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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车里开了冷空调,付悉考虑到女友只穿了单薄的裙子于是把风向往自己的方向拨了拨,单手控方向盘。
付悉手长得很好看,手指纤细修长,手背白皙,手掌按在方向盘边缘,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手带着方向盘打圈,动作随意又帅气。
副驾驶的潘瑜余光落在方向盘上,看到他打圈才转头盯着方向盘上那只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付悉,你怎么连手都这么好看。”
当初暗恋付悉时只是对他的专注和长情很心动,现在来说,付悉的色相和肉体对她的吸引力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付悉没听明白,皱了下眉,快速偏头瞟她一眼:“什么?”
“没什么。”
潘瑜耸耸肩,并未纠结于此,不再进一步说明。





美丽废物 23
潘瑜很能吃辣,无辣不欢;可付悉吃不了太辣,倒是很偏爱蒜、香菜、腌制的泡菜这类佐食。
以外同桌吃饭,辣的和不辣的都会点,今晚吃饭潘瑜却反常的跟服务员说不要放太多辣椒,一点点就好。
服务员走后,付悉端起饮料喝了一口,奇怪地看了对面的女友一眼。
潘瑜察觉后毫不避讳地说道:“大姨妈快来了,这几天我要吃清淡点。”
这话太劲爆,一贯被骂流氓的付悉都呛了一下,放下杯子拿纸巾擦了擦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今天……怎么这么……大胆?”付悉斟酌了下词语,找了个稍微中性一点的词。
潘瑜浑然不觉,托着腮望着他,嘴角一直是勾起的状态:“可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吧!”
付悉怔了一下,撩起眼皮跟潘瑜对视,眨眨眼,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吃饭时,潘瑜状似不经意间问:“你提前一天回来了,你妈没说你什么吗?”
付悉答:“没,我的事情她很少过问。”
“喔。”过了没多久,潘瑜吃下一块没有任何辣味的肉,又问他:“明天你也在休假中对吧,特地回来是来陪我的吗?”
付悉听到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提前回来的原因没有跟潘瑜说明,但他原以为潘瑜会猜到,没想到潘瑜并不能百分百肯定,只是在怀疑。
他老实点头:“今天确实是为了你赶回来的,想早点回来跟你赔罪,好让你回复我的信息。”
潘瑜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还适当地表现出了一个惊喜,眉开眼笑地冲他扬了扬眉梢。
付悉说:“明天我会陪你一天,想去哪里可以先告诉我。”
潘瑜眼睛一亮:“好啊,你明天陪我去江边玩吧!”
付悉迟疑了一下,翻了翻天气预报,对她说:“明天可能有雨。”
他前两天订返程机票的时候看了眼天气,是阴雨天,当时他甚至做好了打不到车叫杨尊过来接他的准备。
潘瑜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用旁边的餐巾纸小心印了一下嘴角旁边肉眼不可见的油渍,一张莹润饱满的嫣红小嘴颜色比出门时浅淡了一些,嘴唇中央透出她本来嘴唇的颜色,她还舔了下嘴唇,下嘴唇泛上光泽。
付悉借着偏头去拿饮料挪开了视线,把内心那股不太美妙的冲动压了下去。
潘瑜毫无察觉,兀自说着:“下雨的话就在家待着吧,我不喜欢下雨天出门。”
付悉仰头喝了口水,脖子抻直,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放杯子的时候依然是闭着眼睛的状态,不知是舒爽还是不适。
“好。”
晚上付悉要带着行李箱回趟自己家,想把行李拾一下,哪知潘瑜听到他要回去,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我跟你一起回去,明天下雨的话就在你那待一天好了。”
小祖宗都发话了,付悉肯定不会不答应,提着行李箱还有潘瑜的半个背大的旅行包,把人领回了家。
一周没回来,付悉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开窗户和阳台门窗通风,把行李箱里已经洗过的衣服整齐迭好放进衣柜里,再将清空的行李箱合起来推进房间墙角。
付悉做这些的时候,潘瑜跟在他身后跟个小尾巴似的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付悉迭衣服她还很神奇地凑过来也想搭把手,奈何迭得乱七八糟,付悉还嘲笑她,她瘪着嘴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懒得再帮倒忙。
拾完,付悉让潘瑜先去洗澡,他打个电话给他妈报平安。
付悉拨电话往客厅坐的时候,潘瑜一边从沙发上她的包里拿睡衣出来,一边留神听付悉讲电话。
付悉讲得很快,余光一直落在沙发另一头的女友身上,倒也没有刻意避开她,轻轻跟电话对面的母亲说明他已经到家,一切安好请她放心。
付妈妈跟他提了几句他姐姐结婚后续的事,还问付悉是不是打算在那边常住,不回北方了。付悉前两年在北方全款买的房已经交房了,装修也已经托人装好,这次回去付悉过去检查了之后回家跟他妈说让他妈住进去,那房子是买在她名下的,可把付妈妈吓了一跳。
付悉难得沉默了片刻,目光往旁边瞥——潘瑜已经拿好衣服和浴巾,拿着一个化妆包进了浴室。他盯着刚才潘瑜站过的地方,想了想,回答他妈妈:“这几年暂时不考虑,如果必要的话,会在这边买房定居。”
付妈妈叹了几声气,儿子的答案在她意料之中却在预期以外,她没法不难过。过了半晌,付妈妈终于犹豫着开口,问付悉是不是在那边交女朋友了,今天提前回去想必不是工作上的事吧?
付悉短促地笑了一声,头偏向浴室的方向略微勾起嘴角。浴室门上的玻璃氲了一层水雾,只能看到里头白光晃动,看不清人影。
自从上大学起,付悉就不太跟付妈妈讲他的私事了,一来不想让付妈妈担心,二是不想把原本简单的事搞得太复杂。大学交女朋友的事付妈妈知情,但仅仅只是问过一次,付悉承认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之后就再未说过其他,直到后来分手,付妈妈都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女孩子。
但是今天付悉承认之后还反常地补充了一句:“她很漂亮。”
付妈妈在电话里安静了几秒,笑说儿子是个看脸的主,嘱咐付悉好好跟女朋友相处,东拐西拐扯了几分钟,到底也没往下继续问关于那女孩的事。
当年她带着付悉转来转去,后来又目睹儿子那么努力地考到那边上大学,她多少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孩子。要不是她工作的问题,也不至于让付悉跟着受罪奔波。
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潘瑜出来了,还是敷着面膜出来的。她穿了一套条纹睡衣,衬衫短裤,一出浴室就躺付悉身边沙发上,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嘴含糊不清地对付悉说:“悉悉,我想喝水。”
付悉看了眼她脸上的白膜布面膜,微蹙眉:“这怎么喝?”
“你拿吸管喂我。”潘瑜发号施令习惯了,仰躺着一动不动,张嘴就是指使他做事。
“······好。”付悉起身找了瓶没冰过的矿泉水,又从牛奶上掰了根吸管下来,拧开盖子把吸管放进去递到潘瑜嘴边。潘瑜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喉咙管动了动。
“付悉。”她叫他。
付悉“嗯”了一声,表情平静地垂眼跟她对视,温和道:“怎么了?”
“你快去洗澡。”
付悉眉眼凝聚了一瞬,把只喝了一点点的水盖好放在茶几上,缓慢地直起腰,拉着嘴角说:“好。”
话毕,他就已经转身进了卧室拿衣服,从卧室出来进浴室经过客厅瞄了一眼沙发上的人,潘瑜没有变换过姿势,依旧仰躺着,单手举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他跟他妈夸赞漂亮的这个女孩对他起了色心,心里正在研究自己的小九九打算将今晚安排得明明白白。
读书的时候,潘瑜宿舍有个女生特别能开黄腔,还曾经聚众宿舍四个人挤在一起传播片子,潘瑜也在其中,当时的她对男女之间真正的亲热部分处于有理论知识却没有见识过的阶段。那天选的那部片子还算写实,没有太夸张,但是开片男女主在浴室就出现了一幕女主跪在男主腿间,用嘴巴进行活塞运动的场景。
关键是那部片没有马赛克,潘瑜第一次看到男性下体器官,还有那不可描述的一幕,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顿时脸红得像番茄,捂着脸跑开了。潘瑜那时觉得既冲击又恶心,不太能接受。
现在她竟然冒出了一些取悦付悉的想法。
取悦不取悦的不重要,其实是她有些好奇。
于是她偷摸摸点进某蓝色软件搜索了一下关键词,想取取经。




美丽废物 24
付悉出来之前潘瑜的面膜就已经取了,也洗过脸,涂了一层护肤品。
付悉出来后没在客厅看到潘瑜,皱了皱眉又回头看阳台,依然没人,他移步进了卧室,看到潘瑜披散着头发跪在床边,脸朝下埋在被子里,手还在锤床。
付悉:“······”
“潘瑜?”
埋头捶床的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像是受惊了一样忽然抬起头,捂住下半张脸一惊一乍地说:“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啊!吓死我了。”
付悉无语,付悉道歉:“······对不起。”
潘瑜一张脸不知为什么全红了,又捂着胸口揉了揉,眼神四处乱晃:“那什么,我们现在就睡觉?”
付悉退了几步,看了下客厅墙上挂着的电子时钟,随口回答:“十点多是该睡觉了。”
别看付悉平时跳舞时一副狂拽酷炫的模样,其实私生活作息规律得很,也很惜命。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爬上床,并排躺下,付悉躺在靠门的那一侧,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他半抬眼看着天花板那条线发愣,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
潘瑜从头至尾都没出声,跟他一样平躺着姿势安详,没像之前一样一躺下就钻进他怀里,一定要贴着他才高兴。
正当他要张开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潘瑜忽然侧过身子撑着头开嗓了:“付悉,你答应我一件事。”语气非常的认真。
他停顿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付悉沉默了一会儿,侧过头看着旁边撑着脑袋的女友,面无表情地对视有几秒钟,然后他松了口:“好,我答应你。”
潘瑜脸颊还保持着带粉的红霞,笑起来眼波含春,她凑近了一些,几乎趴在付悉肩上,刻意用气音在付悉耳边轻言细语:“接下来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也不要拒绝。”
付悉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尖,还未开口说什么,潘瑜就已经翻身而上跨在他身上,弓着背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付悉。”潘瑜稍微支起脖子,眼角微微上扬冲他一笑,声音放得很轻,尾音故意绵长像是媚骨天成,她说:“放松点。”
付悉没动,半睁眼看着她把一头长卷发扎在脑后,嘴角含笑慢慢往他脖子处吻下去,神渐渐有些恍惚。他忽然想起客厅窗户旁边挂着的那一盆吊兰,翠绿的枝叶垂悬在半空在阳光下明暗交接反射太阳光的样子。
没有工作和练舞计划的日子,他时常坐在客厅里盯着那盆吊兰出神,一坐就是一天,脑袋空空如也,除了时间流逝什么也感受不到。对于他来说,那就是最好的休息。
潘瑜忽然做了个动作,打破了他脑海里完美再现的吊兰画面。付悉闷哼了一声,蹙起眉头看过去,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因为潘瑜不老实的手已经摸索到他小腹以下某处部位,手还邪恶地伸进了他的休闲裤里。
付悉压低嗓音问她:“小祖宗,你想干什么?”
潘瑜好像也有点紧张,呼吸都乱了,胡乱命令他:“你,你不准拒绝,别动。”
在她柔软带着些凉意的指尖是付悉身下悄然坚挺的某物,潘瑜既好奇又害羞,手指弯曲握住那处,努力回想刚才看到的那篇小作文,握住耸动了几下,付悉“嘶”了一声,捉住她另一只手,声音都哑了,带着些火气对她说:“你再撩就撩出火来了。”
“没关系。”潘瑜毫不在乎道。她稍微紧手,握着轻轻动了动,食指指尖在头部边缘处划过,激得付悉无法控制地咬紧了牙关。
付悉放开她另一只手,皱紧眉干脆就随她去了,手臂横在眼前遮掩视线。
不过等那细软的手指松开它,换成濡湿温热的触感,付悉还是惊得拿开了掩在眼前的手,吸了口凉气低头看向趴在他腿间的女孩。
他当然想过这回事,但是没想过潘瑜会主动。
就是小祖宗太生涩了,牙齿磕到他好几次,有些痛。
含着那玩意儿没几分钟潘瑜就后悔了,她趴回付悉胸口喘了几口气,小声抱怨道:“我嘴好酸。”
付悉太大了,她的嘴单是包住都有些劲,更别提要动了。她怀疑网上那些莫名奇怪的攻略写得不太符合实际,真的有人用嘴做完全程吗?
付悉呼吸加快,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从她衬衫下摆探进去覆上那处柔软,一边用了些力气揉捏一边咬着牙在她脖子上吸了下,嗓子哑得过分:“你这是上哪学的?”
潘瑜哼了两声,手假推了付悉一把,别过脑袋回答:“没上哪学,我就是好奇。”
付悉把她衣服褪尽,一顶胯就进去了一半,她依旧很痛,身子往上躲了躲,瘪着嘴含泪瞪他:“你轻点啊!”
这次付悉没听她的话,分开她的腿再往里进了大半,唇线压得紧实,低头寻到潘瑜泛着自然红润光泽的饱满嘴唇就吻了下去。
潘瑜一声呻吟堵在口里,不上不下难受得很。付悉大力抽送,等她身体适应得差不多了才挺腰整根没入她身体里,潘瑜没忍住“啊~”了一声,这声呻吟跟以往不同,这次有些像邀约,比痛感更占上风的是酥爽。
付悉低声笑了下,含着她的脖子加快速度,几个字几个字道:“不痛了?还好奇吗?”
潘瑜身体一阵颤栗,酥麻得脚趾蜷缩,她缓了几口气,答非所问说:“付悉……我要是死在你床上,也能当个风流鬼了。”
付悉噎了一下:“……”干脆大力顶她一下让她闭上嘴,乖乖躺着享受。
真论起来,他们发生关系也才半个月,中间还有一周没见面,其实真刀真枪做起来次数不多,没玩过别的花样。
今晚在潘瑜有点意乱情迷嗨过头的强烈要求下,付悉掐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腿缠在他腰上做运动。
心理上和情感上都有够香艳销魂。
做完两个人都有点热,付悉更是额际一层薄汗,发丝都有些打湿了粘在额头上。
一前一后洗完澡再躺回去,潘瑜大约是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手脚扒在他身上像个八爪鱼。
付悉低头看着怀里女友的睡颜,无奈笑了。
他跟付妈妈说的话一点都没错,潘瑜长得很漂亮,而且是第一眼就能发现的漂亮。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型生得很好,略微往上扬的瑞风眼,脸部轮廓偏圆曲,干净又柔媚,恰好中和了眉眼的锐利感。而且潘瑜平时总一副直白又纯粹的模样,眼神自信,神态自若,张扬却不倨傲,给她的长相加了不少分。
付悉承认,第一面的好感大多来自于外貌。后来经过相处,看出来潘瑜喜欢自己,他反倒退缩了。
潘瑜的外表太具迷惑性,他先入为主地以为潘瑜是只浪荡人间的花蝴蝶,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的热情,他不想谈露水情缘的恋爱于是没有给出回应。
再后来,稍微熟悉了一点后推翻了之前的印象,但还是因为工作的问题瞻前顾后有所顾虑,就算喜欢也没办法直接表明然后毫无顾忌的在一起。
只是感情如何能控制得了呢?
潘瑜第一次跟他失联是因为感冒,只是一天没有她的消息他就坐不住了,跳完舞玩手机时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心里总挂念着什么。于是他找到田恬旁敲侧击问了潘瑜的消息,这才得知她感冒了,有了后续他去探望潘瑜的事。
第二次失联是因为接吻后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该如何交代。虽然那几天没有联络,但他依然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知道潘瑜最近的状况。
他选择按兵不动。
朋友订婚宴那天,他见到穿着吊带裙跟旁边的小树有说有笑,恰似一对情侣的模样的潘瑜,真实地感觉到了不愉快。索性他直接摊了牌,第一次主动请求开始一段关系。
到现在在一起半年左右,潘瑜除了任性一些,爱耍性子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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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床,潘瑜依然是后醒的那一个,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爬起来去洗漱,吃完饭坐在椅子上突然对付悉来了一句:“我昨晚梦见你了。”
付悉抬起头,表情怔住了一刹那:“梦见我什么?”
潘瑜幽怨地说:“梦见你教我跳舞,还板着脸凶我。”
“……”他嘴角抽了抽:“那不是我,梦里的是假的。”
“梦里我很不开心来着,你都不来哄我,也不跟我说话,不抱我不亲我,不让我碰你。”
付悉有些头疼,扶着额角解释:“那只是个梦。”
他就算真要教潘瑜跳舞,也不会像平时教别人一样那么严肃,更加不会出现不让潘瑜碰他的情况。
潘瑜撅着嘴,抱胸靠在椅子上没说话,明摆着就是在生闷气。
付悉跟她僵持了一会儿,起身把她拉到沙发上坐好,主动示好道:“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外头天气如他所料,真的下雨了,还不是小雨,刮风打雷,雨打得窗玻璃哗啦啦作响。不出意外他们两今天要在家待一整天,他真不想跟潘瑜这个时候闹别扭,好不容易能独处一天。
潘瑜似乎被梦影响了心情,抱着胸木着一张脸,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付悉坐在她身边偏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去拉她,想抱她,潘瑜倒是没反抗,只是不理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付悉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有一丝不悦地放开怀里的人,没再碰她。
没几分钟,潘瑜就自己爆发了。
她带着哭腔又气又恼地一掌拍在付悉手臂上,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包砸了他几下道:“你混蛋,你就是跟梦里一样对着我板脸还不让我碰你!”
付悉被砸得生疼,往旁边躲了躲,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地截住她的包:“行,都是我混蛋。但你说的那样我没做过,梦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潘瑜咬着下嘴唇倔强地瞪着他,一双眼睛里水波荡漾,眼泪好像马上就要落下来了,她抬手抹了下眼睛,把包往旁边一扔,转过身背对着付悉自己一个人伤心。
付悉性格好,却并不是没有一点脾气,潘瑜这一闹一打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个莫须有的梦害得他遭受无妄之灾,可能谁都不会乐意背这个锅吧。
只是一面对潘瑜,他就······
他挪过去,搂着潘瑜的腰,压低声音问她:“宝,你要怎么才肯消气?告诉我行吗?”
潘瑜死死咬住下唇,被背后抱了反而更加委屈,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没要你怎样,我就是不希望你那样对我。”
“我没有啊。”付悉蹲在她面前,仰着脖子摸她的脸,认真地说:“我不会那样的,相信我好不好?”
潘瑜哼了几声,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前倾扑在付悉脖子上,委屈吧啦地哭诉:“我就是怕嘛。”
付悉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潘瑜抱他抱得很紧,手缠在他脖子上不撒手,他只能把潘瑜安置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托在她大腿上轻声安慰:“别怕,我不会的。小祖宗你眼泪怎么说掉就掉,哭得眼睛不难受啊?”
潘瑜埋在他锁骨蹭了蹭,抬起头跟他相隔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对视:“难受。”
“那就不哭了哈,乖。”
过了一会儿,潘瑜止住了哭,但还是坐在付悉身上不肯下来,像个大型宠物挂件一样找了舒服的姿势挂好。
付悉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既无奈又好笑。他发现潘瑜跟他在一起以后,有点要成为小哭包的趋势。
潘瑜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手臂放松没再抱那么紧,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骂他:“大混蛋……狗付悉……”
付悉轻笑,食指跟大拇指捏着她的下巴,压低嗓音对她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好?”
“谁让你惹我生气的!你就是不好!”潘瑜振振有词。
付悉愣了一秒,随即抿嘴一笑:“行。”
他抬手撩了一下额前深棕色短碎发,往后耙梳了几个来回,额头完全露出来,把整张脸衬得又隽秀又俊朗,付悉往后一仰,同时挺腰用下身顶了顶胯坐在他大腿根的人,脸上表情有些戏谑:“既然你都骂我是混蛋了,那我这样——也无所谓了?”
潘瑜身体僵了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谁知付悉神情更加玩味且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刚才那个流氓的动作不是他做的一样。
她脸一红,抓着付悉手臂就要撑起来爬开,她可不想被狗付悉这个大混蛋就这么占便宜。
刚起身一些,搂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又把她摁了下去。
付悉用力把潘瑜推倒在怀里,微侧头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还用牙齿轻咬了下,惹得趴在他身上的潘瑜颤了颤,忍不住嘤咛一声。
看她耳朵这么敏感,付悉勾起唇角放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故意暧昧地说:“你不是说梦里的我不碰你么,那我补回来成吗宝?”
潘瑜耳根通红,眼睛里水光潋滟哼了一声,躲开了些,嚅嗫:“你,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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