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
作者:陛下不上朝
1 桑酒做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 梦里的男人有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他的桃花眼微挑,多情却疏离。 有一天,和梦中情人完美契合的脸出现了。 父母离婚后,桑酒有了一个新家,她妈妈的男友有一个比桑酒大六岁的儿子。桑酒看着那个男人出神。 妈妈:“干嘛盯着哥哥看,怎么不叫人?” 2 商界传奇温季瓷,骄傲矜贵,唯独有一个缺点,不近女色,性冷淡传闻甚嚣尘上。 直到他们发现,温季瓷冷白的腕骨多了一个纹身,s&am;w. 一片哗然!全网的“温太太”们表示拒绝。 随即,有人拍到了一张照片。 地下车库里,西装革履的温季瓷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就风尘仆仆地赶过去,在黑色劳斯莱斯旁,和一个女人吻得难舍难分。 第二天,网友扒出温季瓷怀里的女人,竟然是温夫人带进来的拖油瓶! #拖油瓶妄图勾引温季瓷# 惊人反转,鲜少登微博的温季瓷,破天荒发了两条微博。 “一、是我主动。” “二、整个温家,我双手奉上@桑酒。” 原来,温季瓷冷情冷性是假的,一玩就玩个最大的。 衣冠禽兽老流氓x骄纵明艳小妖 ——念她已久,诱她温柔沉沦。 【高亮】 男女主父母没有领证,只是外界默认他们是一对。 男女主在法律上不是兄妹关系! 预《宠溺有九分》,点进专栏可见。爱┆读┋书:oop﹝wop﹞18.
温柔沦陷 第 1 章
流量影帝被刚出道的小明星桑酒泼了一杯酒,这事已经闹上热搜好几天了。
媒体、网友和经纪公司齐齐施压,追着要桑酒给个说法。
那个被众人口诛笔伐的桑酒,没有发表声明,也没有公开露面,出现在了温家名下的会所里。
云玫会所由桑酒的母亲亲自设计,流光溢似凡尔赛宫,随意一个不起眼的摆件,都是最顶尖的珍品。
蒋氏大公子的生日宴,就是帝都的名流聚会。桑酒今晚并不张扬,坐在角落里,和好友楼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桑酒一张脸明艳又素净,穿的是顶好看的丝绒长裙,长发蓬松卷翘,色泽光鲜。
金银细软养出来的美人,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
“我们桑大小姐纡尊降贵,去道个歉?”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士,楼月劝了一句。
“道歉?”桑酒冷笑挑眉,“泼他一杯酒都算是轻的。”
前几天,桑酒和严影帝只在展会上打了个照面,他生怕桑酒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十分暧昧地给她递了一张房卡。
在外儒雅的人设崩得一塌糊涂,就差把“我想潜规则你”写在脑门上了。
递房卡是偷偷摸摸的,泼红酒的视频倒是被人爆出来了。
严影帝粉丝众多,团队控评能力一流,风评极佳。视频一出,引起轩然大波,说桑酒不尊敬前辈,说桑酒为了吸引男神别出心裁。
无论是什么理由,总归都是桑酒的错。
“温家的钱多得没地方花,都能用现金烧壁炉了。”楼月问,“你怎么不找温家人帮忙?”
桑酒不紧不慢地抚摸了下钻石手链,声音闲淡:“他们巴不得我在外碰壁受了气,赶紧退圈回家。”
楼月想开口,被桑酒这么一堵,又没话说了。
七年前,桑酒的母亲桑玫,带着十四岁的桑酒,成为了世禾的总裁夫人。名流圈一时议论纷纷。
温氏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媒体扒个底朝天,都没扒出那个小拖油瓶是谁。
世禾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房地产集团,近年来更是拓宽了业务领域。
未来的接班人,是温氏太子爷温季瓷。三年前,外界已经传出了温季瓷即将接班的风声,不知何故,他自请去了国外。
桑酒对自己的身份认识很深刻,她尝试过讨好那位名义上的哥哥。但是从一开始,温季瓷对她这个小拖油瓶的态度就不太好。
再恶劣点,他们的关系称得上是水火不容。在桑酒的记忆中,和温季瓷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想着想着,桑酒的唇角往下一拉,致的唇线弯着不愉快的弧度。她突然停下了把玩钻石的手,抿了口酒。
“我这几天回家住。”桑酒提醒了句,“你别去我以前住的地方了,现在不安全。”
楼月:“这么可怕?现在的粉丝战斗力也太强了,实在不行,我给我家老爷子打个电话吧。”
桑酒睨了她新买的手表一眼,摇头:“你在外浪了这么久,一通电话打回去,怕是要把你的卡没了。”
桑酒成年后就没怎么回过家,一直住在帝都高档社区的一套复式公寓里。
严影帝被落了面子,存心不让桑酒好过。她的住址被人曝光,车又被黑粉泼了油漆。有人守在她家外面,人身安全都险些没了保证。
住回温家后,一切才消停下来。
时间有些晚了,云玫会所仍旧灯火通明。
今晚是蒋大公子蒋少游的生日宴,桑酒和楼月提前走,也说不过去。她们远远地看着蒋大少在流连花丛,不想打扰他的兴致。
桑酒托了熟悉的人,把礼物带给蒋少游。桌上的薄荷酒一饮而尽,拎起戴妃包就走了。
留下一个背影,削肩细腰,明艳照人。
没过一会,蒋少游从人群里钻出来,问几个熟悉的朋友:“桑酒人呢?”
“刚走没多久,找她干嘛?”
蒋大少晃了晃手机:“有个视频要给她看。”
没找到人的蒋少游,往他那群狐朋狗友的群聊里发了一个视频,再把视频转发给桑酒,附上一行字。
[你哥回来了。]
坐在角落里的颜嘉,今天是陪朋友出席的。
说起来她曾经也算是名媛,不过几年前家里破产了。她和一个苦追她多年的小开交往后,终于回到了名流圈。
颜嘉身旁的女孩点开了微信,蒋少游@了群聊里的所有人,消息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都在议论视频上的男人。
视频是在停车场拍到的,灯光不甚明亮,那个男人却极为惹眼。
男人穿了一身西装,身形修长,轮廓冷冽,那张脸堪比明星。
但那通身的气度,和天之骄子的骄矜,绝不是那些从名利场摸爬滚打起来的人能拥有的。
颜嘉怔了一怔:“温季瓷回来了?”
在颜嘉失神的片刻,女孩冷不防抽回了手机:“像温太子这样的人看看就行,不是普通人能肖想的。”
温太子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
人虽没出现,但今晚的话题已经从蒋大少的生日宴,完全转移到了温季瓷的身上。
而他名义上的妹妹桑酒,对此一无所知。
桑酒已经回到了琴水湾。
琴水湾是帝都的顶级别墅区,是世禾开发的楼盘之一。温家给自己留了一套,他们不常住,有人在打理。
家里没人,桑酒喜欢清净,一个人住也乐得自在。
她没来过这栋别墅,住了几天,就把自己的东西全搬了过来。
在浴室里泡了个澡,从卧室出来,一路都是玫瑰味的香薰。桑酒把手机扔在卧室,穿着吊带睡裙去了衣帽间。
这几天常有奇怪的陌生人加她,申请内容中不乏人身攻击。桑酒没打开微信,跟外界的消息互通为零。
蒋少游给她发的那条消息,冷冰冰地躺在未读一栏,混在了微信顶上红色的99+里头。
明天有个聚会,都是大学同届几个要好的朋友。时间早已订下,桑酒在衣帽间里挑挑拣拣。
她今晚回家后莫名心情低落,吹毛求疵,看什么都不满意。
桑酒双手抱胸,站在镜子前,烦躁地丢掉一件看不顺眼的短裙。她正想转身去换件新的,微微一怔。
余光从镜子里轻轻一晃,隐约看到一个身影。
桑酒心里一阵凉,在镜中和那人对视了眼。
男人逆着光,轮廓暗沉,熟悉的身形,和三年前没什么不同,却有一种许久不见的陌生感。
他怎么回来了?
对比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桑酒身上只穿了件长及大腿的睡裙,在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桑酒大概知道这晚的低落从何而来了。她前脚刚被全网讨伐,温季瓷后脚从国外杀了回来。
难不成是来看她笑话的?他应该没有闲到去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吧。
桑酒情绪复杂地转过身,正了正神色,把凌乱的长发顺了一把,确保就连穿着睡裙的她,从头到脚都是完美无瑕的。
温季瓷一直没说话,他倚着门,难得有耐心地看完了桑酒的自我表演。
动作短暂又迅速,桑酒很快调整好了状态,朝温季瓷看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了。
温季瓷的五官,该多情的地方多情,该薄情的地方薄情。
桃花眼漆黑狭长,嘴唇薄削,利落的五官,眉眼微敛。天之骄子的傲慢,一览无余。
那本是一双多情的眼,偏偏看谁都是疏离。
半晌都没人说话。
可能是因为三年没见,也可能是因为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在单独相处的情况下尴尬得无所适从。
温季瓷扫过一地的大衣外套、长裙短裙,还有……旁边随意丢着的内衣,目光一顿,勾了下嘴角,抬起头。
最后——
上下打量了桑酒一下。
那道视线很慢很凉,她觉得他的视线像钩子,轻抚过她的脖颈,勾得人难受。
她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地暖温度很足,但光洁白皙的小腿传来了冷飕飕的凉意。
莫名犯怵。
就是看了几眼至于吗?温季瓷是你的克星吗?
桑酒愣了半晌,背部绷紧,玲珑有致的曲线都变得僵硬。
几秒时间,温季瓷又恢复了疏离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一瞬,只是她的错觉。
不讲话的时候,温季瓷的眼神很有侵略性。
桑酒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一点,和温季瓷打交道,必须在刚见面时就占据上风。
她猝不及防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季瓷不答,晾了桑酒一会,又直勾勾地看着她,纡尊降贵地开口:“刚刚。”
桑酒挑了挑眉,懒得维系虚伪的兄妹情谊:“哦。”
温季瓷嗤笑了声,那双桃花眼,在短短几秒降低了侵略性,眯着眼看过来,忽然压低声音。
“三年不见,连哥哥都不会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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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家人做手术,没有时间更文,先跟大家说下抱歉。
这篇文的预不高,开这篇文是为了调剂下心情,写一个自己喜欢的禁忌小甜文。
大概是一个斯文败类哥哥,等他的小玫瑰长大了,诱她一起沉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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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第 2 章
桑酒震惊之余,没忘记她身后还散落着她的衣物,尤其是,她的右后方还散落着一件内衣。
桑酒镇定地弯下腰,镇定地拾起一件件衣服,然后面不改色地把内衣藏在衣服后面。
桑酒把衣服抱在怀里,这才直起身,抬头看向温季瓷,冷淡地喊了一声:“哥哥。”
她和温季瓷不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这句话,她就离开了衣帽间,往房间走去。
桑酒脚步有些急,裙摆撩过她的小腿,细致雪白,泛着潋滟的光。
背后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像是展翅的蝶。
温季瓷把桑酒的动作全部进眼底,他眸光微敛,然后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桑酒跑回房间,她把衣服放在床上,人却没坐下,背对着门站着,有些心不在焉。
温季瓷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但两人相处得并不愉快。
这次他毫无征兆地回国,两人还在家里碰上了,本就和他不熟的桑酒,就更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
桑酒正发着呆,寂静中,她忽然听到一声呵笑。
桑酒身子瞬间绷直,她转头,看着门口。
温季瓷斜靠着门,身量依旧很高。房里窗帘拉着,他的皮肤却仍笼着冷白矜贵的色泽。
似初落的雪,沉静又清冽。
桑酒没忍住情绪,直接出声:“你干嘛进我的房间?”
听到这话,温季瓷眉一挑。他缓慢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然后,又把视线重新落回到桑酒的脸上。
温季瓷悠悠地开口,意有所指地吐出两个字:“你的?”
听见温季瓷的语气,桑酒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住的不会是温季瓷的房间吧?
这栋别墅她还是第一次来,几天前来得匆忙,天知道她只是随手挑了一间。
这房间是性冷淡的风格,很合她的胃口,就直接搬了进来。
桑酒面无表情地想,她是该为她和温季瓷的审美相同感到悲哀,还是为此刻她正处于某人的视线鞭挞下而感到心虚呢。
在某人的凝视下,桑酒挺直了身子,她看着温季瓷,理直气壮:“我就随便挑了一间。”
输人不输阵,她选房间时本来就不知道这是他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温季瓷盯了桑酒几秒,然后,他缓慢地直起身,朝桑酒走来。行至桑酒面前,他的声线落下,不冷不淡。
“随便挑了一间,偏偏挑了哥哥的?”
桑酒:“我不知道这是哥哥的房间。”
温季瓷淡淡开口:“这会倒记得叫哥哥了?”
脸皮厚如桑酒,她自动忽略了温季瓷话语里的讽刺。
其实她不怎么叫他哥哥。
按照桑酒和温季瓷的关系,两人充其量顶多算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
但如果温季瓷想用哥哥的身份压她,她也不介意多叫几声哥哥,反正她也不吃亏,还可以膈应温季瓷一把。
桑酒想了想,她坐在床边,仰起头看着温季瓷。
她眨了眨眼,眼睛微微下拉,很轻地吐出一句:“可我就是喜欢睡哥哥的房间。”
有些委屈,眼底却带着狡黠的光。
话刚说出口,桑酒脸上神色未变,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如果能膈应到温季瓷就更好了。
她等不及看温季瓷的表情,等着看他嫌弃地离开。
桑酒期待地看着温季瓷。然而,温季瓷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完全不为所动,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
桑酒有些失望。
但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向温季瓷低头。
桑酒不死心,她刻意放缓了声音,语调更轻了些,“哥哥,我认床,在这睡惯了,你可不可以让让我?”
桑酒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拂过温季瓷的耳侧。
温季瓷眸光微动,薄唇抿成直线。
这时,温季瓷忽然往前走了几步,离桑酒还有几步距离,他倏地停了步子,视线落了下来。
温季瓷居高临下地望着桑酒,反问了一句:“你认床?”
桑酒点头。
他又问了一句,语调不急不缓:“想我让你?”
桑酒不明白温季瓷为什么这么问,她又点了点头。
得到桑酒肯定的回答后,温季瓷唇角勾起,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哥哥不怎么想让。”
桑酒还没从温季瓷直接拒绝她的冷漠无情中回过神来,下一秒,她就看着温季瓷抬起手。
他的手勾上领带的边,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领带。
嗯?解领带??
桑酒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她被温季瓷的动作惊住了,现在正说着话呢,他好端端地解什么领带?
而且她这大活人还在他跟前,他是直接无视了吗?
温季瓷的动作十分熟练,领带很快被解下,缠绕着他的指尖。
温季瓷的视线至始至终盯着桑酒,他看都不看其他地方一眼,随意一掷,领带悠悠地落到地上。
他蓦地俯下身,目光一瞬不瞬,声音自上而下地传来:“不是想睡我的床吗?你自己选,今晚睡里面还是外面?”
俯下的那张脸,眼尾微挑,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光。
就算桑酒胆子再大,脸皮再厚,这回她也懵住了:“什么?”
听听温季瓷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睡里面?什么睡外面?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今晚要和他一起睡了?
温季瓷刚回国,斯文败类的本性就迫不及待要暴露了吗?
温季瓷扫了桑酒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对了,哥哥有没有告诉过你……”
他的尾音隐着笑:“哥哥也认床。”
桑酒被噎了一句,温季瓷用她的话,不动声色地堵了她一句,她竟无力反驳。
紧接着,温季瓷云淡风轻地说:“不是在这里睡习惯了?”
他甚至还面无表情地催促了一句:“那就选啊,我耐心不太好,不喜欢等太久。”
桑酒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听温季瓷的语气,和她睡一张床上,还是委屈他了。
她太天真了,和温季瓷比脸皮厚,她自愧不如。
桑酒猛地站起身,急忙落下一句:“我突然改主意了。”
她快速拿起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温季瓷望着桑酒仓皇逃离的背影,唇角弯起若有似无的笑。
桑酒离开后,温季瓷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温季瓷随手拿起一瓶沐浴露,看都没看,直接用了。等到他开始冲洗的时候,这才发现不对劲。
温季瓷眉头微皱,这个味道很陌生,是花的香气。他低头一看,是陌生的牌子。
他忽然想到,桑酒在这里住过,这是桑酒的沐浴露。
她忘记带走了。
温季瓷垂眸看着,手里的花洒还未关,周围只听得见水声,像是站在雨里。
他凝视了几秒,缓慢地把桑酒的沐浴露放回去。修长的手一偏,拿起了旁边的沐浴露。
温季瓷重新开始洗澡。
水声一直没有停歇,他仰着头,睁眼看着上方,水雾氤氲了他的眉眼,他的轮廓隐在其中,晦暗不明。
温季瓷洗了很久,但那股玫瑰花的香气却还似留在了他的身上。
温季瓷洗完澡,黑发微湿。他来到床边躺下,他偏头,鼻尖触到了被子。他神色一凛,上面也带着花的气息。
桑酒到底在这张床上睡了几个晚上?
温季瓷眸色微沉,他缓慢地长出了一口气,抬起手,一只手抵在他的额头。
那样清浅的花香,却肆意地铺展,一点一点地缠绕在他的身侧,他的颈边,他的鼻尖……
避无可避。
房间是暗的,空气里充斥着花的香气,温季瓷望着天花板的眸色黑而沉。
他三年没回来了……
温季瓷沉默地看着上方。
窗帘未拉全,斜斜落下一角光影,窄光勾勒出他朦胧的轮廓。
温季瓷闭上眼睛前,思绪似飞鸟掠过。寂静的房间里,落下一声似有还无的叹息。
桑酒长大了。
温季瓷去公司的时候,桑酒还未起床。
他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还未合上时,突然又开了,电梯里进来一人,是宋佑。
宋佑是温季瓷的合作伙伴,更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这一次,他也跟着温季瓷回了国。
近年来,世禾风头极盛,树大招风。因为温季瓷的身份,背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试图找出他的缺点和错误。
即便他们设下不少美人局,这位薄情的温太子,也一概不理。
世禾的发展风平浪静,温季瓷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原因?
他的突然回归,毫无预兆,正如三年前突然离开。
宋佑一看见温季瓷,就挑了挑眉。
“哟,温太子爷,好巧啊。你三年前无缘无故出国,现在又突然回国,天都没你的心变得快。”
“我在国外刚和一个姑娘约着会,准备讨论人生大事呢,你倒好,直接落下一句话说要回国。”
宋佑一副西子捧心状:“结果我只能把姑娘晾在那了,好好的约会飞了,你要对我负全责。”
面对宋佑夸张的表演,温季瓷神色未变:“演够了?”
宋佑见温季瓷又是照例不接他的话,敛了敛神色:“这么冷漠啊,没意思。”
宋佑了笑意:“你这次回国太突然了,我倒真有些意外,透露一下回国的原因?”
温季瓷没看他,只慢条斯理地转动了一下腕间的手表,冷淡吐出两个字:“私事。”
宋佑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又是这两个字。你家老头还在国外忙着,家里就剩下了你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你和你妹关系又不好,你回国能有什么私事?”
宋佑还想继续讲的时候,温季瓷偏头,似笑非笑地说:“你最近很闲?”
宋佑想到温季瓷很有可能会甩给他大量工作后,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电梯上行,温季瓷垂眸,抬手看向腕间的手表。
宋佑和温季瓷站着近,他这一动作,宋佑隐约闻到了一股香气。虽然很淡,却十分清晰,丝丝地萦绕着。
宋佑起初没放在心上,但当他仔细想了想后,等等,不对劲?这味道……
这不会是女人的香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