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笕夭
她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下,刚一踏出房门,就看到白玉樘朝着这边走来。
“师父,早。”
“浅儿,饿了么?”白玉樘停到云浅面前,“走,我们一同吃早点去。”
这时候青何和华云天也起了床,俩人不约而同走出房门。
华云天伸了个懒腰:“玉樘兄,这么早就起了么?”
“一时睡不着了,刚才又看到弥乐再扫院子,就直接起床跟他谈了下,他已经答应下来,等他的娘亲今日来寒隐寺看他时,会协助我们主动拖住她。”
青何望了一眼那边弥乐忙碌的背影,微摇头:“没想到弥乐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毕竟那可是他的娘亲,不过现在他已经出家,这样做其实也是在做善事。”
白玉樘点点头:“别看弥乐那孩子平常不爱吭声的样子,但其实他什么都懂,很通情达理。”
云浅来回望着三个男子,实在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讲什么,她微撇了下小嘴:“师父,你们到底讲什么呢,怎么浅儿一点都听不懂?”
“乖,先去吃些早点,等下我再一一讲给你听。”
“恩,好。”云浅乖乖的走在白玉樘身边。
早点依然是白粥馒头咸菜,一伙人围坐在地上,听着住持断断续续讲他年轻时的一些事,故事冗长到吃完早点,从门口望去竟然已是正午时分。
好嘛,这真是无缝连接又开始吃中饭。
连着吃罢早午两餐,从大厅飘出来时,华云天弯腰扶着一棵树,伸手擦掉了额头渗出的汗珠,他微弯曲着发抖的双腿,那股子麻劲半天都没缓过来。
“这哪里是吃饭,简直是要命啊。”
白玉樘坐在花池边,揉了揉腿:“住持可能上了年纪,喜爱跟人讲故事,我家祖母也是这样,不过这么着一直坐地上,实在是受不住。”
青何也在一旁默默的捶着腿,等着腿上的麻劲散去。
只有云浅轻松的站在那里,她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浅儿,坐了那么久,你的腿不麻么?”
“师父,我没事,就算坐一天也不会腿麻。”云浅背着小手,扬起纯真的小脸,“因为我年轻啊。”
白玉樘:“……”
“师父,你们在这里歇着吧,我去给水壶装满水去。”云浅讲完,转身离开了。
白玉樘望着云浅活泼灵动的背影,他轻叹了口气:“两位弟弟,我刚才是不是被浅儿嫌弃体力了?”
青何拍了拍他的一边肩膀:“玉樘兄,你和云浅姑娘的年龄差距既成事实,就别多想了,想多了容易心理负担重,继而影响身体重要功能,怕是将来真的会派不上用场。”
白玉樘:“……”
华云天走过去,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玉樘兄,别气馁,虽然你年纪大,可你胜在成熟稳重呐。即便将来真的到了体力不支的地步,也无妨,你会疼人呐,单这一点没有哪个女子会逃得出。”
白玉樘:“……”
* *
一番准备后,四人出发前往女鬼紫央的洞穴。
因昨日白玉樘跟那女鬼打斗过,手上留了女鬼的煞气,于是他点燃一根引路火,抛掷半空,为他们指引方向。
岛上山路崎岖,花了半天功夫,才终于到达女鬼的洞穴。
刚刚躲到大岩石后面,白玉樘腰间的青邪铃铛响了起来,今早起床洗脸,已经洗掉昨天眼皮上的金粉,于是他伸出长指再次蹭了金粉,擦于眼皮。
云浅也跟着在眼皮上擦了金粉。
“那女鬼正朝我们这边走来,只要她从我们身边走过时,屏住呼吸,她就很难发现我们,大家听我的口令。”青何转头谨慎的又望了一眼,女鬼紫央已经越来越近,“快,屏息。”
其他三人连忙屏住呼吸,个个鼓着腮帮子,憋得好似条金鱼似的,静待着女鬼从他们身边飘过,直到见不到她的鬼影,才又恢复了呼吸。
白玉樘拿出探灵蜂,下了指示,探灵蜂随即循着女鬼方向飞去。
“我已经让小和尚弥乐等在寒隐寺门口,见机行事拖出女鬼,也会让这探灵蜂帮我们盯着女鬼,若她突然回洞穴,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还是玉樘兄想的周到,那我们现在就进入洞穴。”华云天率先朝着洞穴走去。
“云天,且慢。”青何拦住华云天,“为谨慎起见,还是让我的灵宠子,为我们带路吧。”
华云天向后退了一步:“青何也是周到的很。”
青何打开竹笼,唤醒还在熟睡中的两只灵宠子,让它们在前面带路,三人跟在后面,一同进入洞穴。
“师父,这个洞穴好漂亮。”
云浅站在水池边,弯腰,伸手轻轻撩拨了一下池水,涟漪阵阵,水面上的花朵也跟着徐徐转动。
华云天凑过去,多嘴了一句:“云浅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昨天就已见过这洞穴了,那女鬼刚好也是站在云浅姑娘现在的位置,准备更衣沐浴呢。”
“什么,更衣沐浴?”云浅转头怒视着白玉樘,“师父!”
“没,浅儿,你别听云天胡说。”白玉樘急急走过去,哄着云浅,“昨天我们是用这探灵蜂勘察敌情来着,那女鬼也的确是要更衣沐浴,不过画面突然中断了,不该看的画面,什么都没看到。”
“你骗人!我才要不相信你的鬼话!”
白玉樘轻轻揽过云浅的肩膀,继续哄她:“好了,不气了,下次带上你,我们一起勘察敌情,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再理你了!你去看你的女鬼去吧!”云浅朝前跨了一大步,直接甩开他的手。
仗着被他哄,她越发不讲理起来。
岐郎跳到白玉樘肩膀上,用小拳头揍了他一下:“叔叔,你坏,惹云浅姐姐生气。”
花霖凑到云浅耳边:“姐姐,不要跟他说了,男人就是欠揍,揍一顿就老实了。”
华云天灰不溜秋的钻到,正在那里研究墙上花朵的青何身边,怯怯问青何:“青何,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青何睨了他一眼:“你呀,一张嘴就惹祸。”
“快帮忙劝一下。”华云天可怜巴巴的样子。
青何摇摇头:“我去跟云浅姑娘说清楚,你在这里先用桃木剑试试,看能不能砍下这花朵的根茎。”
“好,我试试。”华云天从竹筐里拿出桃木剑,对准一根花茎试着劈了下去。
青何走到云浅身边,一双正气凛然的眉眼,认真的解释了一句:“云浅姑娘,莫生气,云天只是随口说一句,别当真。昨个儿玉樘兄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画面里当真出现一句话,说是涉及女鬼的隐私,画面要暂时中断,那女鬼衣服只脱到肩膀,画面就虚幻一片,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云浅咬了下唇:“青公子真的没有帮着师父,一起骗我?”
“姐姐,爹爹虽然也喜欢近女色,不过爹爹不会说谎的。”花霖抢先说了一句。
“……云浅姑娘放心,我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谎话。”
云浅水汪汪的大眼睛,睨了一眼站那儿老老实实的白玉樘,又转向青何道:“好,我信青公子说的,开工吧,我刚才胡闹耽搁了大家,还请见谅。”
“无碍,一场误会而已,讲清楚就行。”
白玉樘长指揩掉额头上的汗珠,讲实在的,这哄女孩子比捉鬼还累。
他抬头,望向黄金蜂巢投映在半空的画面,只见女鬼紫央已经来到寒隐寺,正一步步走向,坐在石阶上的小和尚弥乐。
* *
傍晚的寒隐寺依然隐在一层迷蒙的蓝光里,垂挂在半空的两排红灯笼已亮起,几乎照亮整个石阶。
紫央的眼底隐着些许的柔情,可面目表情却依然清冷阴郁。
“今儿个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竟会在这寺庙门口等我。”
小和尚弥乐从石阶上站起身,双手合十,点头致意,只见他嘴唇蠕动了些,却什么也没说。
紫央走近弥乐,站到他面前,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随口冷言追问道:“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
弥乐抬起头,一双眸子水清无邪,他望着自己的娘亲,缓缓道来:“娘亲,弥乐之前一直躲着你,其实是有苦衷的。在孩儿成长的这么多年里,想到的只有住持对孩儿的教导,而关于娘亲却没有任何记忆,所以当娘亲一次次跑来看孩儿时,孩儿心里其实有些抗拒的。”
一阵阴风起,凤冠的金缀起起落落,只见得紫央垂眸,阴郁的脸上多了些惆怅。
弥乐缓缓跪到地上,在他娘亲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他已泪流满面。
“如今弥乐得知真相,已经从住持那里听到孩儿的身世,知道母亲因孩儿受尽苦难,孩儿不孝,今生都不能再报答娘亲的生育之恩,若来生再投胎,孩儿还希望与娘亲结缘,还这一世欠下娘亲的恩情。”
一滴澄清的眼泪,从紫央下巴滑落,跌碎在地上,轻溅的泪液像朵暗花般绽放。
“来生?”泪滴刚落下,紫央的声音又格外阴冷噬骨,“原来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想赶我走?”
弥乐垂下眼眸,嘴唇都有些发抖,却还是一字一句坚持劝说道:“娘亲,人死不能复生,所谓阴阳分两路,人鬼皆殊途,你和孩儿今生的缘分早已经尽了,还望娘亲不要再执迷不悟。”
紫央转身,隐约看见她唇角阴冷笑意:“好一个阴阳分两路,人鬼皆殊途,原来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个难缠的女鬼罢了,哪里会是你的娘亲?”
弥乐无奈的闭上了眼,不善言辞的他,已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唯见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缓了不多久,弥乐才又缓缓睁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双眸坚定的望着娘亲紫央的背影,声音似有些发颤:“恕孩儿不孝,娘亲为孩儿做的事,孩儿今生都无以回报,也很遗憾无法为娘亲尽孝,可娘亲若为了孩儿再执意杀生……”他垂下的双手无意攥紧身旁衣角,“那娘亲不如先杀了孩儿。”
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45
彼岸花又名黄泉之花,只盛放在黄泉路上,传言是唯一可连接阴阳两界的花朵。
可总归是个传言,这人间花朵无数,说不定还有其他花朵可通阴间,就好比女鬼紫央洞穴中的,这些怪异的水晶花朵。
从花瓣滴落的水晶泡泡,可以成为女鬼的结界这点来看,能保护阴间的女鬼,必定多多少少沾染了阴间的冥气。
只是青何想了半天都摸不到头绪,已让华云天试了下桃木剑,却斩不断花茎。
那潮湿开满花朵的洞穴壁上,闪着绚烂颜色的透明泡泡,依然簌簌落下。
花霖和岐郎欢快的追逐着小泡泡,玩得不亦乐乎。
华云天用手指揩掉桃木剑上的泡泡:“这些奇怪的花朵偿若不是阴间的,桃木剑没多大用处。”
青何摇摇头:“不,既然能保护女鬼,多少和阴间有些联系。”
站在一旁白玉樘抽出他的赤云剑,割指腹,染血,试着劈向花茎,却依然砍不断。
“果然我的赤云剑也不行。”他转头望向云浅,“浅儿,让你那些小骷髅头试一下。”
“是,师父。”
云浅掏出别在腰后面的玉白笛子,她在手中转动了下笛子,小骷髅头们随即一一蹦出,列队,等待指示。
“孩子们,洞里的这些花朵就交给你们了!”云浅大手一挥,用笛子指向穴壁上的水晶花朵。
小骷髅头们听到指示,一一跳到洞穴壁上,只是刚咬住那些水晶花朵,还没来得及吃下,那些花朵突然似染墨般,逐渐幻化成黑色,而且花朵当真好似水晶般坚硬无比,一口咬下去,疼得小骷髅头们吱哇乱叫,只好缴械投降,又匆匆钻回了笛子里。
云浅:“?…… ?”
这次最后一个小骷髅头,也未在大骷髅头的脑门上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无影了。
青何伸手示意他们后退:“大家小心,后退!”
只见洞穴壁上氤氲着一层浓浓的黑烟,煞气如此之重。
白玉樘将云浅护在身后,他紧握手中的赤云剑:“这些花朵越来越怪异了,听闻彼岸花有红白之分,红色开在黄泉路上,白色开在天界,这不会是刚巧白色掉下来的种子吧?”
青何摇摇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得洞内突然响起一老者粗重的声音。
“小主人。”
几人警觉的四下望着洞穴,找寻声音的来源,却看到云浅手中的笛子上,大骷髅头的空洞眼眶中突然绕起黑烟,烟雾中还闪烁着光亮,原来声音是从它口中传来的。
“小主人,听老夫讲,这种花朵只是被阴界不小心冒出的忘忧泉长期供养,才染上了阴地的冥气,如此一来这花瓣上分泌出的气泡,也跟着变得坚不可摧。这花朵平日里是白色的,遇到不断的袭击时,才会启动自我防护招数,变成煞气浓重的黑色。”
云浅将笛子拿到自己面前:“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铲除掉这些花朵?”
“这花朵已是危险至极,老夫劝小主人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吧。”讲完这句话,大骷髅头眼眶中的黑烟也跟着消失了。
白玉樘蹙着眉心:“这花朵虽然没有主动袭击我们,可这泡泡周围也晕着一层黑气,女鬼的结界看起来要厉害的多了,怕是更难以对付。”
“阴界的忘忧泉?”青何偏头,似是喃喃自语着,“可当零嘴解解馋,合你们的胃口么?”
只听得他身后的葫芦里传来,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华云天疑惑的眨眨眼:“青何,你在跟谁说话?”
青何没回他,只是淡然一笑:“这花朵还是交给我吧,我来帮忙铲除掉。”
洞穴里的煞气越来越浓重,青何取下身后的黑葫芦,放于地上,他拔下堵在葫芦口的木塞,盘腿席地而坐,二指结印,口中默念着咒语。
只见那葫芦径口的一圈金色镇煞莲花瓣,缓缓依着葫芦绽放,又听得葫芦内发出沉闷的低吼声,紧接着像是有一束束黑色人形烟气,从葫芦里冒出,还未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见得那些人形黑烟,掠过洞穴壁,眨眼间,穴壁上已是黑色的水晶花朵,竟被一扫而光。
人形黑烟又迅速划过半空,钻入葫芦内,径口的金色镇煞莲花瓣也跟着迅速合拢,葫芦内只传来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青何起身,将木塞堵住了葫芦口,拎起地上葫芦又背至身后。
华云天走过去,上下打量着葫芦:“青何这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厉害玩意儿,两三下子就除了那些花朵?”
青何拍拍华云天的肩膀:“暂时不方便透漏,到时便可知。”
白玉樘无意瞥见黄金蜂巢的投影画面,听见弥乐赌气的那句话,他连忙起赤云剑:“这小和尚怎会如此冲动?我让他想法子拖住女鬼,他竟拿自己的性命要挟,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只怕那女鬼会丧心病狂失了理智,真的会对弥乐动了杀心。”
青何点头:“正好女鬼的结界已经被破掉,我们前去捉那女鬼去。”
* *
寒隐寺门口阴风阵阵起,紫央面前的金缀散于半空,只见她低垂眉眼,嘴角隐着阴冷苦涩笑意。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的冷血。”紫央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若当初我不杀了他们,死得人可就是你,如今反倒是埋怨我杀了无辜。”
小和尚弥乐依然跪在地上,他双手抓紧膝盖上的衣服:“娘亲,孩儿已入了佛门,娘亲却一次次在这佛门重地杀生,试问孩儿还有何脸面留在这世上?”
紫央转身,身后霞帔裙摆从半空缓缓飘落,她步步走近弥乐,凤冠垂下的金缀中,隐约可见她的双眸已泛红。
“无论我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保护你,有何之错?”
“娘亲错就错在太执迷不悟!”弥乐抬头,直视着他的娘亲,“为何娘亲到现在都不明白?娘亲的良苦用心,孩儿都明白,可娘亲也因此误杀了很多无辜之人,错成如今这地步,皆是因为娘亲执意留在阳间,任执念乱心,才化作厉鬼在这人间滥杀无辜。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儿,那孩儿宁愿以死告慰那些亡灵!”
“混账!”紫央逼近弥乐,伸出一只手,掐住他脖子,轻而易举的将他从地上拎起,“你若一心求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住手!”白玉樘及时出现,他抽出早已染血的赤云剑,大步跨过去,直劈向女鬼紫央的双手,瞬间掐在弥乐脖颈上的鬼爪,化作一阵黑烟。
弥乐重重摔到地上。
紫央跃起,连连向后退去,她在半空垂眸望了一眼,自己已逐渐恢复的双手,表情明显顿了一下。
白玉樘护在弥乐面前,他淡然瞥了一眼紫央:“不用疑惑了,你的结界已被我们破掉,今日就送你回阴地。”
云浅落在他一边,青何和华云天停在他另一边,四人皆是眉眼坚定,齐齐望着女鬼紫央。
* *
阴风起,紫央的凤冠上的金穗随风扬起,她双眼已是血红色,唇角轻蔑一笑:“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落,紫央扬手扯下霞帔的裙摆,丢于半空,瞬时,裙摆上的金丝凤凰突然自行飞出。
许是在女鬼的洞穴中待久了,那霞帔上的凤凰也染了阴地冥气,只见那只凤凰周身散着黑气,双眼始终泛着红光,从半空直接朝着云浅俯冲过去。
白玉樘手持赤云剑,大步跨过去,将云浅密实护在身后,用剑挡住了那只金丝凤凰的袭击。
青何凝眸望去,女鬼紫央已经消失无影,眨眼间,却已现身在他身后,尖利的鬼爪直朝着他的喉咙袭去。
“青公子,小心!”云浅迅速抽出身后笛子,扬手打掉了紫央的鬼爪。
紫央化作一股黑烟,隐入夜色中,再次现身她直朝着华云天袭去,青何眼疾手快的撑起青蓝油纸伞,帮华云天挡了一招。
华云天躲在青何的伞中,连连跟着青何向后退了几步。
“青何,我不擅长近身战,这女鬼身上的怨气如此深重,你们拖住她,我来作法化女鬼的怨念。”
“好,交给我们吧。”青何紧握油纸伞,将女鬼引至一边。
华云天找了一片空地,他先从竹筐中拿出一碗清水,摆在地上,接着又拿出剪刀和一张黑纸,利落的剪出一个小黑人,放入清水中,那纸裁的小黑人竟站立在了水中。
他又从竹筐中拿出四根白蜡烛,围着那碗清水,分别点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作法的准备事项完成后,华云天随即盘腿席地而坐,二指结印,口中默默念着咒语。
只见那小黑人迅速在清水中转了一圈,停下后,碗周围的白蜡烛,灯芯像是被念力扯出般,分别于四个方向聚到小黑人的头顶上。
小黑人站在水中颤动着,似有所挣扎,看着是想摆脱灯芯的束缚,只是却白力气。
白蜡烛还燃着淡蓝色光芒,一寸寸覆盖灯芯,直燃到小黑人的头顶上,那小黑人瞬间就一动不动了。
华云天口中始终默念着咒语,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等了不多久,只见小黑人的周边绕着一圈圈细若蚕丝般的黑烟,而同时小黑人的头顶上也开始泛出点点白色。
* *
白玉樘与金丝凤凰打得不可开交,那凤凰像是缠上他似的,怎么也摆脱不掉,打斗混乱中,他暂时也想不出制服它的办法,搞得他甚烦,可当真是只难缠的黑烟环绕的大鸟。
他趁那金丝凤凰不注意,利落闪身至一颗树后,趁着片刻的安生,他凝神思考着对策,脑海里忽然闪现初见到紫央时,裙摆上的金丝凤凰双眼就泛着红光,不知那双眼会否就是金丝凤凰的死穴。
这般猜测着,他摸出腰间可以令鬼失去视觉的青寒水,这刚一摸出,只觉耳边一阵阴风掠过,他机警的握紧赤云剑,一个翻身跃起,利落躲掉了金丝凤凰的袭击。
他一手紧握赤云剑,看准时机,凌空跃起直接将那凤凰刺于树上,另一只手迅速将青寒水泼至金丝凤凰的眼睛上,只见那凤凰痛苦的扭曲着身体,眼睛中的红光也逐渐消失,最终化作一阵黑烟,消失无影。
白玉樘起青寒水,从树上拔出赤云剑,又迅速绕过那颗大树,余光中看到小和尚弥乐怯怯的躲在一边,他无暇顾及,不远处青何和云浅正跟女鬼火热交战中,双方都不相上下。
华云天依然坐在地上,口中默念着咒语,他面前的那碗清水已开始变得浑浊,而碗中小黑人的脑袋也已露出一半白色。
许是见着女鬼身上的怨念化得太慢,一直一动不动的华云天,突然变换了个新的结印,双手二指紧紧相对,口中默念的咒语也开始加速,只见那小黑人周边细若蚕丝的黑烟,开始越来越浓,呈环状围绕着小黑人转动着,一环一环逐渐隐入清水中,如墨般染黑清水。
眨眼功夫,纸裁小黑人的脑袋已完全露出白色。
再看那原本在打斗中的女鬼,突然单手撑地连连朝后退去,她身上不断闪现出一个白色的鬼影,时而与红妆的她重叠,时而红白对立。
青何和云浅趁机也迅速退至白玉樘身边,三人站在一起,一同观望着举止已开始紊乱的女鬼。
“云天的作法已经初见成效,我看玉樘兄可以趁此擒了那女鬼。”
“也好。”
“师父,现在那阴阳锁正好派上用场,我去帮你拿来。”
白玉樘欲要准备起赤云剑时,突然见得凤冠金穗飞扬下,女鬼紫央愈发红亮的双眼,紧跟着看到女鬼手臂上的血管竟一根根暴起。
“浅儿。”白玉樘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云浅,将她护在身后,“那女鬼看得不太对劲,你躲在我身后,哪里都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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