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扬秋
然后是他爹死了,他继承爵位,带兵再出去打仗,连年征战近十年,再回京时,不止他继母死了,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也全死光了,就连他们的妻小也没逃过一劫。
有人说是他的妻子死得不明不白,回来报仇血恨,也有人说,他们是为争爵位的继承权,因为平兴侯没有子嗣,他在外打仗朝不保夕,庶出的弟弟们争着要把儿子过继给他。
但继母母子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以偿,而且继母不止一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想继承爵位,做侯爷的父亲,怎比得上做侯爷来得威风呢?再说,不管他们那个儿子继承爵位,日后都得把侯府交出去。
侯爷的爹管着侯府,可不及侯爷来得名正言顺啊!
同理,自己做侯爷比做侯爷的兄弟来得威风,吃穿用度再也不必被人卡着不给,想做什么也不用担心还得同谁交代。
就像现在,他们是侯爷的兄弟,拿着侯府的名头在外行走,人家看的是平兴侯,而不是他们,总是在背后嘲笑他们是狐假虎威,要是自己就是平兴侯,这些人巴结讨好自己,那可就是实打实的了!
于是兄弟两搞内讧,还跟庶出兄弟们打得起劲。
府中不止他们,后宅女眷的战场,那才叫杀人不见血啊!等平兴侯被先帝召回来时,偌大的平兴侯府只剩他一个人了!
多好笑啊!
都说上战场打仗很危险,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为国捐躯,没想到他安然归来,而那些生活在国都,享受荣华富贵的这些家人们,却一个个死于非命,继母所出的两个嫡出弟弟最先下台。
一个因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被人于混乱中拿刀捅死,等到有人发现他死了,行凶之人早已逃之夭夭,平兴侯不晓得的是,他那位好继母当时主张是他潜逃回京,趁乱捅死她儿子的。
不过被大理寺寺丞斥为无稽之谈,平兴侯远在百里之外,身边有监军,有其他将军在,如何能离开?再说行军打仗,军纪森严,就是他的亲卫没有手令也别想随意进出,这手令不是随便开的,是得几位主官同意才签发。
在平兴侯及其亲卫都无法偷偷回国都的情况下,大理寺承开始清查侯府其他人的嫌疑,最后锁定了几个人,可还没动手抓人,嫌犯之一喝醉酒后失足落水,与此同时继母另一个儿子也死了。
是在外室家里死的,这回是几个庶出兄弟跟他一起死的,他们一起喝酒,然后酒中有毒,所有喝了酒的人全都死了。
而家里的孩子不是失足落水,就是吃了什么暴毙身亡,平兴侯府的丧事真是一桩接一桩,就没停歇过。
先帝之所以召平兴侯回来,就是要他回来主持继母的葬礼。
她是最后一个死的,所以平兴侯夫人回来报仇的说法才会喧嚣尘上,平兴侯回来时,继母的娘家人把持着一切,还冲他叫嚣着,要他杀人偿命。
不过都被随后赶来的官兵押走,他们不是侯府的人,却强占侯府,已经过世的女眷们的娘家人,早早就把她们的嫁妆拉回去了,否则只怕损失更加惨重。
平兴侯将事情交托给官府处理,至于他的家产,该他的,跑不掉,而且在他走之前,将侯府产业交了一半给族长,给族里添祭田,修祠堂兴族学,另一半则交给亲信,让他们用这笔钱,照拂有难胞泽及其亲属。
回到战地没多久,就传来噩耗,先帝痛心不已,派人盯着平兴侯继母娘家人,及其他女眷家属,把他们带走的侯府财产交出来。
这座宅子最后是回到先帝手中,从那之后就没赏赐出去,当今皇帝登基之后曾赐给一尚书,但尚书福薄,接了赐宅就急病而忘,接下来连着又赏给另外三人,可惜都福薄得很,最后就赏给了威远侯。
听说黎浅浅要置产,威远侯想,反正是在自己名下,黎浅浅他们住着,应该无大碍。
当年还是因为他那好继母算计他,他才能得到这么一座大宅子,原本他也害怕会出事,特意去请教了大相国寺的住持,住持告诉他,这宅子得要有大气运的人住进去,方能消除之前累积的业障。
威远侯曾以为是荣国公,可是荣国公别说踏进这座宅子,就连走进大门就开始晕眩作呕。
可见不是大气运者,也没什么福气。
那时威远侯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来,荣国公是他认识的人当中,福气最大的一个人,能享皇帝宠爱多年不衰,不是大气运是什么?
听说黎浅浅想买宅子,他便想让她试试看,如果她像荣国公一样,连走都走不进来,便算了,可要是她或她表舅就是大气运者呢?
能在继母手里救下自己性命的人,肯定不是简单之人,他的徒弟肯定也非同一般,不信,看看荣国公,看看显亲王父女,遇上他们师徒后就栽了啊!
威远侯夫人夫妻两曾来看过这宅子,只要不说搬来住都没事。
在这宅子里做事的下人,入夜后就不敢待着了,说曾看到人影幢幢很吓人。
威远侯夫人陪黎浅浅来之前,还特地去大相国寺求了平安符,本来她也给黎浅浅求了一个,想着要进去之前再给她。
没想到人家完全没反应,神色自若的走进平兴侯府,这大概是平兴侯府出事之后,第一个完全没有异样的贵人了!其他想买宅子的人,只要走近就开始不适,说来荒唐,可威远侯夫人真觉得,这是房子在挑人。
黎浅浅起先不知这宅子有何猫腻,只是觉得一进来,就觉得特别舒服,若是威远侯知道,大概会惊掉下巴吧!
听完威远侯夫人说古,黎浅浅沉吟半晌,“既然房子挑人,那还是让我相公和师父他们来看看再说,我可不想买下来之后,他们都不能进来住。”
“那是自然。”
威远侯夫人满怀歉意的道,“本来我也不赞成让你看这宅子的,可架不住这宅子的格局,正好符合你的需求,侯爷就想也许这就是缘份呢,所以就让我领你来看看。”
不想还真是……威远侯夫人看着黎浅浅,不禁要想,眼前这位女子,应该就是住持说的大气运者吧?
细想这姑娘的经历,还真不得不佩服她,小小年纪失去母亲后,被嫡祖母派人刁难,却能逃出生天,得到黎漱的庇护,从一个小山村的孤女,成为一教之主,带着大家赚钱致富。
她爹和兄长归来,她摇身一变成了侯府千金,最后嫁给了姑娘都想嫁的凤公子。
确实是个有福气的女子。
想到这里,威远侯夫人忍不住要叹,这人哪!真是不能比。
看看定国郡主,自一出生就是皇亲,被父母捧在手心上长大,结果嫁了一个不合她意的丈夫,也不知她是怎么歪掉的,怎么就养起面首来了。
她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凤公子,不过回想起凤公子那绝世姿容,威远侯夫人不得不承认,定国郡主挑面首的眼光确实很好,可惜无识人之能,看不出来谁能惹,谁不能惹。
凤公子那样人中龙凤,是给人当面首的料吗?
偏偏定国郡主还没脑子的跑去人妻子面前挑衅,不整你都对不起自己啊!
对黎浅浅把定国郡主送回婆家的举动,威远侯夫人极其佩服,因为以前不是没人对定国郡主的行为感到生气,想要对付她的,可是谁也没能动手,就怕得罪显亲王。
没想到黎浅浅做了,还做得极其光明正大,理由也是很充份,任谁都挑不出理来。
她就一外国人,只知定国郡主是蔡府的儿媳妇,她昏倒了,连同侍候的下人也一并昏了,找谁问她的来历?对赵国的皇亲国戚并不熟悉,把蔡家的媳妇带下人送回蔡府并没错。
至于送回蔡府之后,蔡老夫人赶着蔡建业和他媳妇圆房,也岂是她所能料想得到的?谁会知道蔡建业和定国郡主成亲后,一直就没圆房呢?
威远侯夫人忽地又想到,宴客那天,叶夫人母女不是要借地方休息吗?后来散席之后,她们母女又要借地方休息,可不知怎地,突然又改了主意出城去,接着就在城外遇袭了。
她是知道叶夫人她们打的什么主意的,对她们临时出城的举动,也曾有过猜测,可毕竟是一面之缘罢了,就算知道她们遇袭,也只派管事带着药材去探望而已。
当时并未多想,可如今回想起来,再联想到定国郡主,威远侯夫人不禁要庆幸,自家是和黎浅浅同一边的。
就不知叶夫人母女的恶运是到此为止呢?还是尚有后续?
威远侯夫人大概想都想不到,叶夫人母女之事尚有后续,而且是如此出人意料的发展。
接到通知的威远侯大感惊讶,他原不过想试试看,黎浅浅师徒是否真是有大气运大福气之人,倒是没想到,黎浅浅不止对那宅子没有任何不好的反应,还很中意。
当即就决定,如果黎漱和凤公子他们不反对,自己就把这宅子送给黎浅浅了。
而凤公子和黎漱他们接到通知就过来了,正如威远侯夫妻所盼望的那样,他们对宅子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威远侯便高高兴兴的拉着黎漱,以及黎浅浅等人,一同去官府办了过户。
办好之后,一行人就重回新宅子,让福满园送来酒席,大家庆祝一下。
正喝得酒酣耳热时,刘二从外头进来,低声在黎浅浅旁边说了几句。
“他们夫妻反目了?”
刘二点头,“是。张夫人娘家也派人去城主府帮她撑腰,只是张城主毕竟是城主,张夫人这边虽人多势众,但终究敌不过张城主。”
那是张城主的主场,他们自是敌不过。
“那叶家……”
“叶大爷兄弟似乎已经知道,叶三爷和叶千亚的身世了!从城主府出来,就连夜赶去外祖家,应该就是去查这件事情。”
穿越之教主难为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被盯上了
年关将近,街头巷尾都是忙着要采办年货的人们,还有不少富贵闲人悠哉的赴宴,邀人去赏花,国都几个著名的花园子天天客满为患。
褚四爷被友人邀来最出名的牡丹园看花,看到满园子的人,不禁把折扇刷地的打开用力的对着脸搧风,人挤人,热得汗都出来了!
抬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真是好天气啊!
可,是,这都年关了,不下几场雪应景一下,拚命出大太阳是咋地?还没有半片云,这时该是寒风凛凛冻得死人的气候,怎么偏就热得像是盛暑一样?我搧,我搧搧搧。
怎么这热气一点都没消散,还反而更热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这牡丹园的天候跟外头不一样啊?”要出门时,刚出房门就被一阵寒风吹得直打喷嚏的褚四爷,气恼不己的问小厮。
便是因为出门前的那阵邪风,他才让人给他穿上皮毛比甲、毛里长靴,白狐狸毛披风,里头穿的锦袍也是毛里的。
结果,来到牡丹园后,才进园门就觉一阵暖风袭来,吹得人暖洋洋的,彷佛春,早到了!
可越走就越不对,气温越来越高,越来越热,褚四爷把披风脱了还是觉得很热,幸好腰带上系着扇袋,本来是觉得那个扇袋漂亮,绣得牡丹很应景,才带上的,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了。
里头放着一把折扇啊!正好拿来扇风,都快热死了啊!
走着走着,侍从忽地拉着他离开游园主道,走到通往小山坡亭子的小路上,这下他们才看清楚,原来园子会热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在特定的位置放上炭炉,还有厚厚的步障围在牡丹树的周围,确保热气不会轻易散去,再加上游园的人多。
便让不大的牡丹园热力十足,大家都热得紧。
亭子这里到是凉快,不过园主大概是怕游园的客人,因为底下热,把保暖的衣物脱了,来到亭子这里,有寒风吹袭,一冷一热交替下,很容易受寒伤风,所以通往亭子的小径两侧,有保暖的厚步障,进到亭子里,也有烧得暖烘烘的熏笼。
褚四爷坐下后,侍从便为他沏了茶来,亭子里尚有些客人在,有男有女,有兄妹、也有夫妻,还有一对是父女,父亲看似三十出头,面容冷峻,女儿约莫十五,容貌娇丽笑起来颇为娇憨。
他们看到褚四爷过来,纷纷起身见礼,那做父亲的带着女儿避到一边去,那对夫妻中的妻子,带着丫鬟也避到一旁。
褚四爷喝着茶,一边和在座的几个人闲聊,褚府一个小厮快步从小径过来,看到褚四爷眼睛为之一亮,他匆匆赶到褚四爷身边,低头在褚四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褚四爷听完之后,面色一沉,“怎么会有这种事?”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还是得赶紧想法子解决啊!”褚四爷身边侍从低语道。
若不是依靠张城主和叶庄主两大巨头,褚家在甜水镇早就没落了。
能够支撑到现在,全是靠这两家在背后支持,只是褚家和张家的关系,已经很薄弱,褚家本是乐见张城主娶叶夫人的,奈何事与愿违,为了稳住张城主的地位,他娘虽也是褚氏女,但照拂娘家与儿子的权势地位,她无可避免的选择了儿子。
再说,褚氏虽比方氏来得貌美温柔,但她被娇养得太过,她成亲后若不是有婆母教着,丈夫护着,给她时间成长,她也扛不起城主夫人及张氏宗妇的重担。
侄女比她运气差些,儿子没有时间等她慢慢成长,褚家也没那个底气和实力,能和方氏相抗衡,自己就更没耐心和时间慢慢教她成长。
在丈夫意外身亡,极需儿子立起来的危急时刻,方氏及其父兄才是张家需要的人。
张褚氏大概没想到,儿子和侄女竟胆大如斯。
褚四爷急急起身就走,亭子里的众人看着他离开,那对父女走到亭子前,“怎么样?还看得入眼吗?”
“勉强吧!”少女两眼一翻,顷刻间已无之前娇憨的样子,起而代之的是嘲讽意味浓厚的嗤笑声。
“要是看不中意,咱们就再换一个。”说话的是那冷着脸的男子,不过这会儿待少女的态度,和刚刚不太一样,多了些敬畏。
少女没好气的瞪他道,“行了,你们挑给我的,都是这些歪果劣枣,再挑,还能挑出个好的来?”
男子转头看其他人,其他人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先闪了。
独留他和少女还待在亭子里。
“不是老祖宗和伯父要挑这样的给你挑,实在是,条件好的早就娶妻生子,再说真的条件差的,老祖宗他们也看不上。”
少女闻言撇下嘴角,“刚刚他们在说什么?”
“您还记得之前叶夫人母女遇袭一事?”
“那事啊!”少女不以为然的又撇下嘴角,“怎么了吗?”
男子躬身在她身边把事情始末及发展说了一遍,少女皱着眉头问,“这个叶千亚是看上了凤公子?”
“是。”男子点头称是,少女跳上石桌翻身坐下,“我从以前就看这叶千亚不顺眼,仗着父母疼爱,兄长怜惜,坏了别人的姻缘,也没被人憎恨收拾,哪像我,不过就是不想按我爹娘安排的去做,就被人狠揍了一顿,还被关在房里三年。”
男子郑重的问她,“您觉得叶千亚要是被打一顿,关起来三年,出来之后会改过吗?”
嗯,真是个好问题,因为姑娘就没改过啊!照样上房掀瓦皮实着,不过,“就叶千亚那副小身板,挨得了我家那顿打?”
“挨得住,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亲爹可是给她找了不少武功秘籍和心法,就是为了让她身子强壮一些。
亲爹如此,养父一家对她更是小心翼翼,别说骂了,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让少女恨得半死。
一样都是女儿,可是她家对她这个三代唯一的女娃儿,却是一点都不娇惯,老祖宗说女儿虽要娇养,但不能养得太娇,娇得什么都不会,那不成,那是害她。
祖母说,女儿家嫁人之后要担起主母重担,要生养孩子,孩子生下来后,得自个儿带,不能假手他人,否则就是和别人亲了,辛辛苦苦十月怀胎,走过鬼门关才生下来的孩子,就因为不愿亲手抚养与之生份,无异是拱手让人采了自己辛苦种的果子。
傻子才做这种事情呢!
要养孩子,没有健康的身子,也许连产子的生死难关都过不了,凭白把丈夫孩子拱手让给另一个女人,自己就只能飘在孩子身边,看着另一个女人进驻自己的家,睡她的床,打她的孩子,甘心吗?
不甘心啊!谁能甘心?
将孙媳、媳妇的脑袋转过来之后,老人家总算是可以放开手,好好的收拾小辈了,而那唯一被收拾的小辈,就是少女。
“我说小桃子啊!”方才在亭子里的那对夫妻走过来,那妻子喊少女小桃子,却招惹来少女的怒目而视。
“你就叫桃子,我不叫你小桃子,要我叫你啥?”少妇笑眯眯看着她。
“四嫂。”少女不悦的喊她,可是故意发音不正确,那个四,听起来就像是死。
四嫂夫妻才成亲不到半年,听到她这样喊人,难免有些不高兴。
不待四哥张嘴骂人,少女已然先行认错,双手举得高高的做投降状,小桃子连忙丢出问题,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四哥,四哥你说冷门主他们真能如愿以偿吗?”
“小桃子,你傻的吗?凤公子和黎教主都已经回南楚过年去了,你说,冷门主他们能如愿以偿吗?没看冷夫人早就在为冷大小姐另相看婆家了吗?”
那四哥对跟着少女的男子摆摆手,让他退一边儿去。
男子如释重负赶紧闪人,他家这位姑奶奶可难缠了,他之前不过是奉祖母之命,来劝她两句,就被她给逮住,先是给他弄了张人皮面具,叫他一个少年郎扮成三十几岁的大叔,还充当她爹,天晓得啊!他的小腿到现在都还在抖。
刚刚亭子里的,全都是他们的人,方才褚四爷会过来,也是两家早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要让小桃子看看男方。
男子走到僻静处,想要把面具取下,不过被另外几个人给拦了,“别别别,千万别现在拆,不然回头坏了姑奶奶的事,你就等着被家里的长辈们给拆了。”
男子微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掏出怀中靶镜,查看着自己刚刚动手的地方可还服贴。
他们是咏梅山庄的人,男子和其他人都是主子们亲卫的后代,其他人的长辈还好,就数男子的父母最难缠,他们是庄主纪泰山的亲卫出身,事事样样都以主子的人身安全重。
也是如此教育儿子的,纪家从纪桃八岁,就开始为她相看婆家,其中凤公子兄弟三人也在其中,不过年纪相差得有点大,纪家唯恐要真订了亲,对方对不及纪桃长大,就先行纳妾生子,在纪桃进门前就有庶子女,日后纪桃这嫡母不好当,便将他们剔除掉了。
只是没想到,凤公子直到去年才成亲,凤庄主也不过成亲两年多,而凤二公子更是直到如今,也未曾传出娶妻的消息。
纪夫人曾说男人年长点,比较懂得如何疼妻,就派人去凤家庄,想要把女儿嫁给凤二公子,女儿的性子她最清楚,自小被家里人娇惯,和她的兄弟们一起练武,就不是个擅中馈的,要她当宗妇着实是为难她,倒不如让她嫁个不用担重任的小媳妇。
凤公子已经成亲,可凤二公子没啊!嫁凤二公子为妻,上有能干的长嫂掌家,下有会赚钱的弟媳辅助,她这个二媳妇便可轻松悠闲了。
纪夫人想得很好,可惜凤二公子没有成亲的打算,所以纪夫人的打算落空,纪家只得继续为纪桃相看婆家。
褚四爷就是其中一位。
老实说,若非涎城城主是褚家外甥,擎天山庄夫人是褚家女儿,早就没落了。
咏梅山庄会看上他,无非是看在这两家姻亲的份上,不过涎城张老夫人年事已高,近年又体弱多病,等她过世,张城主还能对外祖家留有几分情份?很难估算。
所以褚家曾想过要再嫁褚氏女进张家门,可是张城主夫人是个强势的,给儿子娶娘家的侄女为妻,还把张家庶女嫁给她娘家庶出的侄儿。
张老夫人根本插不上手,尤其近来传出,张大少爷有隐疾后,褚家也不敢再打这个主意了。
纪老太爷看上褚四爷,是觉得此子算是褚家诸子中算出挑的一个,放眼赵国江湖,年轻一辈里,褚四爷算是个好的,最重要的是,褚家离咏梅山庄近,而且褚四爷是个好拿捏的。
有出息又好拿捏,离纪家近,褚四爷便成为纪家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但纪桃要求要看看他,纪家的长辈们嗤之以鼻,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反正矮个儿里头拔尖的,除了他也没别人了,就算瞧了不满意,还是得嫁啊!
纪夫人再次发功,让女儿顺利成行,还派了她四哥夫妻陪伴她来。
于是才有了亭子里这一幕。
“老七,你刚刚听到褚家主仆说些什么吗?”
“只听到一星半点,不过似乎是蛮严重的大事。”假扮成纪桃父亲的男子老七摇摇头道。
“派人去查一查吧!说不定褚四爷会需要我们出手帮忙。”
两家既要结亲打好关系是必需的,遇事互相守望相助能更好的促进双方的关系,所以老七等人就派人去查褚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甜水镇离国都约莫七天的行程,但比涎城要近多了,而且纪四爷在得知此节之后,便发话不必这么辛苦自己派人去查,跟凤家庄买消息就是。
主子都发话了,老七便去找凤家庄的人买消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以前买消息,都得等上一等,至少都要等上三天,可这回却很快,下晌去,晚上有消息了。
“你们说,这次的速度之所以这么快,是怎么回事啊?”
“那还用得着说吗?”纪桃嗤笑,“四哥你们忘了吗?凤公子已经成亲了,可叶千亚和她娘却明摆着要跟人抢相公。”
不是每个男人都觉得,被女人争来抢去的很得意,像凤公子那样的人中龙凤,大概很不乐意被人算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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