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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教主难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扬秋
有的时候当事者并没有太多想法,就像小谢氏,可架不住她身边侍候的人心大啊!小谢氏不得宠,她们能得到的好处就少,甚至没有,只有小谢氏得宠,她们才有出头的机会。
毕竟是幼弟的亲娘,不好让她早早就死,不想让她早死,就不能让她作死,在她身边侍候惯会动歪心思的人就得被剪除掉,为了一家平静,该做的还是得做。





穿越之教主难为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壮志未酬
因为一等大丫鬟们躲懒,有什么事都叫二等丫鬟们去做,所以小谢氏一时没发现,自己的一等大丫鬟们不知不觉间全都不见了。
至于谢奶娘那里,有张大奶奶派来的妥贴人侍候着,加上她身上的伤又重,初时总是昏昏沉沉的在睡觉,因此压根不晓得,她们主仆费心带过来的貌美丫鬟们,已经全被发卖了,嗯,还卖了个好价钱,给张家人很是添了笔意外之财。
不过想想这些人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用从他们张家得来的银钱买来的,张大爷兄弟立刻就心安理得许多。
要知道谢老太太当初可是从他们母亲私库,搬走不少值钱的宝贝哪!管着他们母亲库房的几个仆妇,都是谢家出来的,对他们兄弟远不如待他们表兄弟们亲近。
老太太要拿姑太太的私房,她们连册子都没改,想拿册子找谢老太太说理都没法说,不过呢!她们是管库房的,册子上入录的东西没有变动更改,但东西却确实不见了,那就能把她们送官,治她们一个监守自盗的罪名啦!
本来她们不以为意,压根没把他们兄弟放在眼里,再说了,她们是为谢老太太办事,张家的爷儿们把她们送官究办,谢老太太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官府治罪吧?
肯定得想法子把她们从牢里捞出来,她们就等着看张家的几位爷儿们,被他们外祖母谢老太太臭骂痛责一顿吧!
事后,张家的几位爷儿,碍于谢家老太太的面子,肯定还得把她们几个捧得高高的。
张大爷压着弟弟们没急着发作,管库房的几个老货也是唯一一批没被送去庄子上养老,也没被发卖的,她们为此得意不已。
根本不晓得张长老都安排好了,在张长老他们往赵国出发半个月后,衙役就上门抓人了。
她们一时惊慌失措,连忙要派人去通知谢家老太太,才发现府里已然被清理过一番,如今府中已无从谢家过来的下人当差,她们想找人去谢家,也只能花大钱拜托人了。
谢老太太接到消息时,她们已在牢里关了十天,谢老太太自然不会自己出面去捞人,派孙子去县衙,县太爷也姓谢,之前来家里与老太爷相谈甚欢,还认了干亲呢!
谢老太太因此认定,这等小事只要孙子出面就行,本来想叫曾孙去的,可是又怕谢县尊觉得自家不够看重他,所以才叫孙子出马。
本来去说几句话,就能把人捞出来的事,按说应该走一趟,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擦黑,才把孙子等回来。
跑这趟的是谢家七房的九孙子,老太太看小九回来,忙往他身后看,却没看到那几个老货。
不由脸一沉,以为孙子今天玩儿去了,没把她交办的事情放在心上。
谁知谢九少爷一张嘴就哭了,哭诉着他今天在县衙被冷待,苦逼的他原以为很快就能办好事情回家,出门的时候又是日头正高天热得着呢!所以他没带手炉,脚上也只是穿着一双厚棉靴,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很厚实的衣物。
尤其是披风,为了耍帅,只披了件天蓝色的织锦披风。
一进衙门就被让到小会客厅去等候,他原本还以为是县太爷为表看重他,所以特意安排他在这里等,可是小会客厅只有他一个客人,没有炭盆也没有人上茶,就他一个人枯等着,想找人问嘛!他拉不下脸,想叫小厮去问,才想到下人都被请到别地方候着了。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晌午,衙役倒是给他送了午饭,只是问他们,自己何时能见到县太爷,他们又都一问三不知。
直等到下晌,县太爷才有空过来,县太爷倒是很客气,但话,说得很硬,张家依法办事,他身为地方父母官,也是依法办事,还叫谢九少爷放心,他定会撬开那几个仆妇的嘴,命她们交代清楚,绝不会辜负张长老的重托。
话里话外,都认定了谢九少爷是为张长老所托,过来关切案情,要严惩犯事的仆妇的。
谢九少爷还被县太爷身边的师爷科普了一番,虽然听得是头晕眼花,不过到底搞清楚在外人眼中,这起案子是个什么情况。
张家是主家,那几个仆妇是先张太太谢氏的陪房,受先张太太之命,看管先张太太库房的,却监守自盗,令先张太太库房中的宝贝不翼而飞,主家为此将她们送官,不管从那方面看都是合情入理的。
谢家人若想要捞人出来,就得交代,为什么谢家人要包庇,偷盗谢家外嫁女库房的小偷,拿照顾老仆的理由很显然是不够的,她们偷的可是谢家女的嫁妆啊!
还是说,谢家人想把人捞出去后,对她们严刑烤打,好报复她们竟敢胆大包天,偷谢家女的嫁妆。
站在官府的立场,这种施于私刑的事可不能发生在自己任内,因此谢县令不可能让谢家人把几个仆妇捞出去。
谢老太太得知此节后,气冲斗牛,急急派人去找张家人去撤诉。
可谢家管事去到张府,才晓得张长老一家早就离开,留守张家老宅的总管说了,人,是张长老亲自送去官府的,他忝为张府总管可没有拆自家老爷台的理,再说了,要撤诉得张长老父子亲去,他不过一介总管,在官府可说不上话。
得,人捞不出来,给钱,得塞多少钱才能把人捞出来?不给,谁知道那几个老货会不会挨不住,把她给供出来?
谢老太太这时才慌了,忙叫儿子写信给他妹婿张长老,叫他立刻回来撤诉。
信几经辗转,终于今天送到张长老手里了,张长老把张大爷兄弟叫过去,“哪,你们外祖母捎来的信。”
张大爷接过信一瞧,立时就笑了,“外祖母可真会开玩笑。儿看过,母亲的库房几乎被搬空,那几个老货却浑然不觉,这样的下人不说好好惩治,还要咱们撤诉,就只因为她们是娘的陪房?”
“这样的事若发生在谢家,只怕外祖父震怒,下令把人杖毙,再把他们的家人杖责一番后发卖到那肮脏地界去。”
“也许她老人家就是想把人从牢里弄出去,然后来个杀人灭口呗!”张二爷冷笑,他对谢家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张大爷幼时,谢老太太夫妻对他还不错,可后来自家孙辈陆续出生,他这个张家嫡长孙就不稀罕了。
及长后,为了从张家得好处给自家儿孙,谢老太太有时也会对张大爷兄弟们很好,可一旦不能如愿,她就会立刻拉下脸来,使脸色给他们兄弟瞧。
其中落差太多,张二爷他们几个小的还好,张大爷倒是有些接受不能,后来在谢老太太一次次的反复无常后,张大爷也能平静看待了。
现在看到谢老太太如此一封措辞严厉的来信,张大爷回想这位老太太的种种作为,不禁要为之失笑。
张长老倒没太多感触,毕竟谢家人太会作,这么多年下来,再多的感激情份都被消耗怠尽了,剩下的只有漠然。
“我们走之前,我去见过谢县令,请他秉公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判,想来,谢家人应该已经知道了。”
此时的谢家已然乱了套,被逮入狱的几个仆妇原以为自己不日就能出去,一个个在牢里那态度高傲的叫人看了拳头痒痒。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迟迟等不到谢家来人,牢里那几个犯妇出去前,不忘好好的嘲笑了她们一番,在知道她们是因何入狱后,还笑她们不知死活。
偷盗主家东西,不好好认罪交代赃物去向,没有悔过之心,只有死路一条的人,还妄想着要出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后来陆续又有犯妇被关进来,被审讯挨板子,有被放出去的,有被押回来养伤的。
从这些人的口中,这几个仆妇开始明白过来,她们犯的不是轻罪,是重罪,根本不像谢老太太说的那样,只要她出面,就能把她们全都捞出去那么简单。
要不然她们都被关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见谢家人来探监,也不见老太太把她们捞出去呢?
初时她们还自我安慰,也许谢家人不是亲属不好进来探监。
可那些个犯妇们直接就戳破了她们的幻想,纵使谢家人不好进来,可是谢家人可以找她们的家人进来探监啊!
现在不止谢家人没来,就连她们的家人也没露面,这表示什么?一是谢家人没给钱让她们家人来探监,帮忙打点一二,好让她们在牢里可以舒服些。
二是谢家人已经把她们的家人控制住了,以此来威胁她们在牢里老实点,别乱说话乱攀扯,把谢老太太扯进来。
虽不知究竟真相为何,但她们因对外头的事不清楚,所以都不敢张嘴,遇官老爷问案,都是闭嘴不语。
她们却不知,谢家人不是没派人来探监,不过被谢县令给禁止探监拦下了,她们家人倒是已被谢家人掌握住,拿了封口费,就等谢县令松口,进来探监时,便会和她们通声气,叫她们直接认罪了事。
谢家人却不知,张长老是打定主意要一口气打趴谢家人,仆妇们可以认罪,但东西呢?那可不是一件两件,而是近乎整个库房所存之物,东西去哪了?当时在府里侍候,不止谢氏的陪房,谢老太太能带着人把东西顺利运走,除管库房的人之外,府里尚有同伙。
那几个同伙并不是谢氏的陪房,而是张家的人,被谢老太太收买,谢氏的陪房也不清楚是那几个,总管也查过,只跟张长老说不好处理,因为那几个是张长老母亲陪房的儿孙。
张长老不好处置他们,却可以借处置谢家的手段恫吓他们,只要他们害怕,想要离开张家,他可以既往不究,但要是他们要继续待在张家,那就给他老实点,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南楚谢家因为这件案子,搞得年也不能好好地过。
从女儿库房得来的宝贝可真不少,省点花估计日子能好好过个十几年,谢老太太和丈夫大概是活不了那么久,不过不怕,张家下任家主可是她的亲孙子,她们夫妻活不长,她那女婿也一样活不长,毕竟有小谢氏在,不愁事情会不顺利。
谢老太太安慰自己,小谢氏年轻貌美,想必能牢牢的把女婿攒在手心里。
只要小谢氏得宠,一旦扶正,张家照样是她谢家的后盾。
谢老太太想不到的是,小谢氏失宠了,她安排给小谢氏的人手一夜之间全被剪除了,小谢氏却还茫然无知。
谢老太太交代给谢奶娘的差事,因为谢奶娘重伤而被迫中断,且她花大钱才买来的药,被张大奶奶派去侍候谢奶娘的丫鬟无意间发现。
丫鬟发现那匣子非常漂亮,又被谢奶娘藏得很好,一时好奇就拿出来看,正好遇上来给谢奶娘疗伤的郎中,郎中一闻就知,这是东齐神医所治的奇药,据说只要每日服一点,服药之人就会神勇无比。
几十年前曾风靡一时,不少步入中老年的男人争相购买,因此药可一振雄风一举得男。
然而此药副作用也不小,长期服此药之人,时日长了,药物渐渐失效,服用的量增多,一旦开始服的药增多,药效一过,人就会开始萎靡不振,为了要有精神,服药的时间会变短,然后就会进入恶性循环,药量大到极限时,人就会死于衰竭。
本以为此药已经绝迹,不想竟然在这里见到。
郎中是张大爷请来的,郎中不知这受了烫伤的老太太是何人,但看有大奶奶派来的丫鬟侍候着,想来在张家地位不低。
郎中错把谢奶娘当成是张大奶奶的陪房或长辈,怕张大爷误服此药,或遭人陷害,郎中便小心防着丫鬟,只说要见张大爷,要有事要跟他说。
郎中是尽自己的职责,怕有人不知此药凶险而误服此药,但在张大爷来说,药在谢奶娘这里发现的,那就和小谢氏脱不开干系。
他不敢隐瞒父亲,也怕父亲被小谢氏主仆谋害,忙请郎中去为父亲诊疗。
这一把脉才知糟糕,张长老怕是已服用此药有段时日了。
万幸的是,他服用的药量尚未增加,且因谢姨娘主仆受伤,而中断服药有段时间了。
郎中说这种药只要一中断,药效就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日后只要不再服用,就不会有问题,但是一旦复用,药效会降低,而服药之人会因药效消退而增加服药量,会比没有断过药的人来得更加凶险。
张长老一听,不禁暗自庆幸不已。
小谢氏不知自己自此彻底失宠,张长老不是薄幸之人,让人在城里置一小院,留下几个忠仆,侍候着小谢氏和谢奶娘,待雪停,便领着其他人继续赶往国都。
等小谢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和谢奶娘被拘在小院之中,身边侍候的人全是她不熟悉的,也不听她使唤,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穿越之教主难为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哪来的自信
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呼啸而过,冬天赶路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
张长老自得知谢家对他用药后,心情一直很低沉,身为谢家外孙的张大爷兄弟两对此只能暗自叹息。
他们大概可以猜得出来,谢奶娘是奉谁之命,对他们父亲下药,于此同时,他们也不禁要怀疑,小谢氏此前想塞女人到他们房里,倘若他们收下那几个丫鬟,一旦谢家觉得他们不听话,不听他们使唤,是不是也要对他们下药?
越想越觉得心寒心塞无比。
张大奶奶妯娌两个见状,也只有苦笑以对。
没了拖后腿的人之后,纵使是在冬日,速度还是加快不少。
不多时就已到了国都,他们去的是黎漱此前置的黎府,而不是黎浅浅后来买的宅子。
守候在黎府门外的诸人,看到这一行人,都不免打起精神来打探一二,待得知是负责四海商队和瑞丰货栈的总负责人及其家眷,有不少人眼睛为之一亮。
要知道南楚的四海商队和瑞丰货栈如今可是声名远播啊!
短短几年的功夫,从无到有,从有到满南楚遍地开花,有这能耐可不是普通人可比拟,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马车上,就不知这位张总负责人是在那辆马车里头?
对,因为心情不好,张长老此前曾一度失神坠马,幸而他的坐骑很有灵性,纵使主人心不在焉好好的骑着马还能掉下去,可它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在他坠马后,还一直在身边护着他。
张长老自己不以为意,觉得没啥大不了的,可张大爷兄弟却差点就被老父给吓掉了魂,自那之后,兄弟两个就轮流陪着父亲身边,怕骑马时有又重蹈覆辙,干脆拉着父亲坐马车,又怕老父不肯好好听话,还把随行的小孙子叫过来,陪曾祖父玩儿。
小孩子精力旺盛,好奇心重,饶是张长老这长年习武之人,也常常招架不住。
奶娘、亲娘没陪在身边,小朋友很开心,像是飞出鸟笼的小鸟快乐得很,一整个放飞,于是他爷爷,他曾祖父就扛不住了。
马车进旧黎府时,祖孙三代是睡着进门的。
张二爷见车入了门,父亲和兄长迟迟未下车,以为是小侄孙在闹腾,走过来一瞧,得,都睡得很熟呢!
叫人小心守着,他让妻子、长嫂赶紧带人安置箱笼,旧黎府的总管见状更是嘴角微抽,听说张长老和大教主是一起长大的,武功虽不差,但也还过得去,可是,得知他竟在马车里睡得不醒人事,总管怎么感觉张长老不怎么靠谱呢?
张二爷似乎看出总管的想法,拉着他走向安排他们一家子住的院落,边小声的把谢家人的作为简略说了下。
总管闻之大怒,“这谢家人怎么敢?”如此对待他们瑞瑶教的人?
据他所知,谢家本早就该败落了,是张长老一直帮衬着,他们家才能安享富贵到现在,没想到他们家竟然敢对张长老下手?这是老寿星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
张夫人已经过世了,张长老要是走了,谢家人......等一下,总管定睛看向张二爷,恍然大悟,是了,张夫人过世,张长老要是再娶,旧亲家总归是及不上新亲家来得亲香,更何况还是只能巴着女婿过日子的旧亲家。
谢家人肯定不乐见张长老续弦,可是人家正值壮年,骤然丧偶,就算岳父母也没理由拦着人再娶吧?
但赶在身为元配的女儿过世前,要求女婿纳妻妹为妾,待妻子孝期之后将之扶正?这个操作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啊!
说是纳妻妹为妾,但实际上,那个妻妹应该只能算是谢氏族妹,换言之应该不是张夫人同父同母的同胞妹妹,隔个房头的族妹进门为妾,莫怪谢老太太要耍手段,确保自家外孙们的权益了。
但是给外孙们塞女人,又是什么个意思?难道是怕外孙心里没舅家,要是外孙不听话,谢家人打算如法炮制,把外孙也除了?
可把外孙除去之后,人张家又不是没孙子,孙子又不是没亲娘,难道会任谢家摆布?总管这时灵光一闪,想到了谢家要求张长老把小谢氏扶正的要求了。
一旦小谢氏被扶正,张长老父子若是死了,她的辈份最高,有谢家撑腰,就算是张大奶奶妯娌也同样有娘家撑腰,也一样得在小谢氏这个张长老的续弦面前低头,因为就算进门时后是小妾,但被扶正了,她就是张大奶奶她们正经婆母。
总管想到这儿,不禁要为谢家人的深谋远虑感到佩服了,然而有这种脑子却花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用在正途上,早就发家致富啦!还用得着这样算计女婿一家子吗?
张二爷浑然不觉总管在想些什么,他与总管来到大厅,各自落座后,就有丫鬟奉上香茗与茶点,茶点很香,是新鲜出炉的,还冒着热气,香茗是赵国独有的香叶茶。
见张二爷闻到茶香后眼睛一亮,总管笑道,“知道张二爷一家就要到了,教主便把威远侯夫人送来的香叶茶送来。”
“这就是香叶茶?”
“二爷知道这茶?”总管有点惊讶,这香叶茶因产量不多,甚少流出赵国,因此若非对茶特别有兴趣的人,应该是不晓得此茶。
“我原本是种茶的,后来跟我哥换了差事,但也是卖茶的,所以对香叶茶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找不到人采买,因此是只闻其名,不曾见过。”
总管笑容更深,“莫怪教主特意请威远侯夫人帮忙,说来也是巧,威远侯自家就有种此茶,不过量很少,只供自家品茗。”
“这么难得?”
“那是,听说在天盛朝时,香叶茶名唤香珠,是专门上贡的,天盛坏事之后,又逢天灾人祸,战火肆虐,种香珠茶的茶农尽折于战乱之中,香叶茶是赵国建朝后,有人偶得香珠茶茶种,高价售出,出手购买的诚国公太夫人命自家茶农小心侍候。”
总管略顿了下,抿了口茶,才又道,“然而饶是有老茶农精心培植,还是种了近十年方能收成。”
种了近十年?“这老茶农真是能干。”
“老茶农没能等到收成就去了。”总管叹气,“他一死,接手的儿孙没一个有他本事的,他们没能种活新株,守成倒还可以,所以这香叶茶的产量才会这么少。”
张二爷点点头,“那买得到茶苗吗?”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张二爷心想也是,自家才刚到,就喝到香叶茶,看来教主是打算让大哥培植香叶茶了!
这时外头传来喧哗声,原来是他的小孙子醒了,小朋友刚睡醒,发现车子不动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敢叫人也不敢下车,老老实实的待在车里,可人有三急,小朋友年纪小更无法忍,小声的喊他伯祖和曾祖,可两个大人像是睡死过去了。
把小朋友吓得都快忍不住啦!
外头侍候的丫鬟听到动静,便在外头低声询问,主子没召唤,她们不敢贸然开门。
她们大概也没想到,先醒来的是小主子,以为是张大爷或老爷醒了。
车里车外一番鸡同鸭讲,可把装睡的张长老和张大爷憋坏了,想笑,又怕被发现不敢笑,可这对话实在很好笑啊!
最后小朋友还是发现伯祖和曾祖醒了,忙伸手推两人,结果悲剧了。
小朋友憋了好久的生理需求,终究败在大自然的召唤,小朋友自觉丢脸,于是放声嚎啕大哭。
这下子可把张长老父子吓坏了!
他们真没哄过哭闹的孩子,这下子惨了,捅破天啦!
车外头的丫鬟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刚刚和她们说话的是小主子,三岁都不到的小朋友啊!
丫鬟们收拾刚刚纳闷不已的心思,开了车门把小主子抱下来,手一探就晓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赶紧的,把人送回去给他娘,给他洗漱一下,有热姜汤吧?一会儿洗好了,给他灌上一碗。”
张大爷随吩咐着,一边伸手招呼人上车收拾残局。
亏得孩子小,童子尿没啥味,不然这辆车都别用了。
接到张长老一家已经到了,黎浅浅让刘二传话,让他们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过来说话,另外又让刘二请大夫去给张长老诊脉。
这是知道谢家人利用小谢氏给张长老下药了,张长老苦笑,对带大夫过来的刘二道了谢。
刘二和张长老也是老熟人了,知道对方丧偶,还在妻子死前,被妻子及岳母连手坑了,硬塞了个小妾,还要求人家日后得扶正小妾,啧啧,真是。
刘二心说,见过蠢的,倒是没见过像先张夫人那么蠢的,明明知道娘家人都是什么货色,竟然还在死前坑丈夫一把?她这是恨死张长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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