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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穿書(父女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蕨惄
道格拉斯怎么会不知雷牡勒在做何打算,他更不可能不晓得他那些四处拉拢,暗中勾结的动作,只是这些他早就有所防范,但是当他将这些心思动到茉薾塔身上时,他就不可能默不作声了。
在道格拉斯心中,任何人,不管那人是谁,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只要是对她不利,又或是危害到她安全的事物,他都会在用尽一切办法解决他们,无论代价为何。
「动她,你知道『■■■』的后果。」不同以往的两层式长褂,道格拉斯从窗檯边上的横杆上站起了身子时,那身里柳的无袖旗袍就随着他的动作划下俐落的线条,緻的银丝刺绣在光滑的布料上留下了华丽却不失典雅的点缀,位在左臂上的流苏扣环则是用于固定可拆式的衣袖,但是藉于道格拉斯一年四季,身体半径五十公分内都处于一个他早已适应的温度,所以他其实穿什么样的服饰都无所谓,这也是为何他在冬天仍可穿着两件式长褂。
刺骨的空气瞬间袭击了雷牡勒的每一寸肌肤,寒气更是肆无忌惮地侵入了他的体内,宛如在诉说着他在道格拉斯面前是多么地无防御力。
面对着面容逐渐扭曲的雷牡勒,道格拉斯反倒更加冷静地应对。
「朕不是不能杀你,只是时间未到。」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并非道格拉斯没有能力将雷牡勒赶尽杀绝,而是那个时限还未到,所以他不会动手......但是......
「但,只要你触犯了朕的底线,朕随时可以砍下你的头颅。」他从不违背自己许诺下的誓言,但是这些誓言只要一碰触到茉薾塔,他唯一的珍视之物,那么就算是遭到誓约反噬也无关紧要了,毕竟茉薾塔只有一个......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呵」雷牡勒的手掌紧扣着?不受控制阵痛的胸口,他忍受着强烈的剧痛,仰起了那张渐渐划下冷汗的面容,对着道格拉斯那绝对强势的表态发出了一声极具反讽的冷笑。
「怎么,兄长就如此重视公主殿下?」
「甚至不惜与我两败俱伤?」
道格拉斯对于雷牡勒的反问没有任何特别激烈的表示,只是冷漠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淡淡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说道:「朕甘愿。」
???
茉薾塔不知是什么驱使她在这星空点亮着夜幕的时刻,缓缓地走到了门前转开了金铜的门把。
映照在她那双变色眼眸中的身影,是令她思绪凌乱的最大主因。
「......您怎么在这?」茉薾塔没有称呼她的父皇,并非是试图疏远,而是她此刻处于溷乱之中,她不知该怎么唤眼前这位列兰赦帝国的帝皇,同时也是她唯一的父亲。
十叁岁的少女身型在道格拉斯面前是多么地娇小,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满足自己这些天一直想做的举动,将她压入自己那冰冷无温的怀中,但是他却选择什么也不做地注视着她,只怕一个动作就惊吓了茉薾塔。
道格拉斯这些日子压抑着心中思念茉薾塔的念头,他并非不愿见到她,也绝非是躲避她,只是恐惧着该如何面对那双总是畏惧他身份的眼眸,以及那处在两人之间虽熟悉却也陌生的氛围。他绝不是个毫无情感的人,毕竟在有了她闯入自己的生命时,他就已经逐渐地被她所感化了,直到现在已经无法容忍失去她的痛苦了。
「朕??只是想看看你。」属于道格拉斯的菸嗓回盪在这寂静的夜晚之中。
一句话传进了茉薾塔的耳畔之中,令她方才有些震惊的瞳孔渐渐地缩,溷乱的记忆中似乎有什么在骚动着,但是她无法去揭露它们的秘密,只是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心,甚至在不自觉地情况下,她下意识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捉住那胡粉的衣着??宛如生死之际攫获了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呜」到底是什么令她如此溷乱,他是谁,她是谁,自己又是谁?
???
预计下一章恢復撒糖的父女cp!(我已经写不下去了,这词穷的节奏/皱眉)





骨科穿書(父女1v1) 十三歲的她|柒
邱鸢鸳从沉睡之中渐渐地甦醒,她睁开了那双带着些许水气的眼眸。
一片寂静的虚无之中,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唯一的活物便是撑起上半身,仍坐在雪白地面上的邱鸢鸳。
「这里是???」邱鸢鸳左顾右盼却没有瞧见任何她所熟悉的事物,而被烟雾瀰漫的空间里只容纳着一种色调——灰白,就连她站起身来也是一袭的纯白旗袍,完全地融入在这未知的虚无境地之中。正当缓缓地用着双腿站立时,才发觉全身上下的神经似乎在与自己作对一般,刺痛感佔据了她所有的思绪,这也令她一瞬间视线呈现了迷茫状。
“是主宰的空间。”就在她逐渐恢復视觉的瞬间,一个不男不女的嗓音回盪在这虚静之中,那是一个十分诡异的音色,不但可以轻盈温和,同时也可以低沉沙哑,这让邱鸢鸳不自觉地仰起头来,望着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与其主人。
「你是谁?什么是主宰的空间?」邱鸢鸳找不着这位神秘的发声者,以至于她也只能仰望着一处空白之地,并对此提出疑问。
“外来者,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此刻,你的存在正在打坏这世界的平衡。”正当邱鸢鸳认为发声的人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时,一个中性外貌的青年从撕裂开来的空间夹缝走了出来。祂的面孔是介于一种性别模煳的地带,有着女性的妩媚却也同时拥有了男性的刚毅,灰白的短发恰好遮住了祂的眉毛,以至于根本无法用面部的微表情去推断出祂此刻的情绪,不过最让邱鸢鸳感到不解甚至好奇的是,为何那双洁白乾净的手臂上会扣上一圈又一圈早已腐朽生锈的镣铐。
青年似乎无需开口就能将话语传递到邱鸢鸳的思绪之中,而伴随着祂每一步都可以听见回盪在空气间金属釦环的碰撞声,再加上他们似乎处在一个完全密闭亦或是极度宽阔的空间里,导致轻微的作响都会有极大的回音。
「你是谁?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邱鸢鸳或多或少能推敲出眼前的祂为何人,但是她仍旧抱持着想要得到完全肯定的答案。在她思绪中,很清晰地理出了自己所在的虚境,应该可以说是主宰这本书的世界或是空间,而能让她得到这个结论的无非就是眼前的这位青年,毕竟方才祂立刻地指出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个外来者。为此能知道这一切的人恐怕就是书中世界的神,亦可说是主人,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身为外来者也就是书外现实世界中的她,又会面临到什么样的对待?
其实,如果是在还没穿书之前面对这样的对话,邱鸢鸳带大概真的会忍不住吐槽青年的每一句话,有种像是在面对一名中二病患者的氛围,甚至是祂那双被镣铐禁锢的手臂,但是在经历过穿书这般毫无逻辑理论的遭遇后,她似乎完全可以将这青年的出现、行为,以及发言合理化。
“如果用你们的说法解释的话,我应该就是主宰这世界的主神。”祂用着那面无表情的脸孔回应道。
“而身为主神,我理应无法忽视你的存在,毕竟再这么下去,你会打乱本该有的世界秩序。”祂所说的话并不会令邱鸢鸳感到畏惧,毕竟祂的腔调是带着一种如果、可能的转折。
“不过,现在世界的秩序似乎已经强制扭转了,也因此不放你回去,或许才会彻底地导致世界崩毁。”祂这一步一步缓慢的移动,来到了邱鸢鸳仅差一步的位置,他们之间的身高相差了两颗头的高度,这也导致此刻邱鸢鸳要更加力地仰起头来注视着青年。
「秩序扭转?世界崩毁?我一个外来者哪来这么大的威胁力?」邱鸢鸳不自主地对青年提出了疑问。即使她是来自书中外的人,但是她也没有企图去窜改女主的任何主线剧情,也许有为了让她自己这个茉薾塔角色躲过悲剧而努力刷取道格拉斯的好感度,不过除此之外她就没有在破坏书中的主要剧情桥段,就连那几位主要的角色她也没有特别做出什么行径,所以这样的她是如何让世界扭曲?
“你只要做出了不符合世界设下的行径,那么接下来一连串的事物也将因此有所更改,这也是一开始我将你最原始的意识拉进了这空间内的原因。毕竟,放纵你这样无意识改变世界原则的举动,将会让本不该发生的,或是本应该发生的,全部在一次又一次的相互扣环中有所改变。”
“不过,现在的世界已经强制性地容纳了你的存在,这就代表你已经成了世界原则的一环,也就是说这世界不能缺少你了,所以你需要再一次回到原本的位置,而我会把你的意识回归原位,确保世界不会再有更近一步的崩坏。”祂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轻柔的语调却是那样地令人放松安心,甚至在说完话后安抚性地轻抚着邱鸢鸳的头顶。
「??等一下,你说我的意识抽离了那个身体,那么现在佔据身体的意识是谁?」这或许就是在一系列莫名地展开下,邱鸢鸳没有想到这位青年将她的意识拉进了主宰世界的虚境之内,那么此刻茉薾塔的身体又是谁的意识在操控着,而当她如此细想的瞬间也就在脑海中浮现出了道格拉斯的身影??有种讨人厌的负面情绪佔据了她的思绪,她不希望那样只对她好的道格拉斯,用着同样的方式对待着“不是她的茉薾塔”?
“依旧是你的意识,只是是个“封闭的意识”。不过,似乎你的存在已经强制改变了世界,这也导致封闭的不完全,以至于你在那身体的意识似乎产生了错乱,也就是把一些认定的人事物转移到了其他人事物上。”
「错乱?转移?你的意思是指?」
“茉薾塔,这是你身体的名字,而现在因为封闭意识的不完全,你身体的意识似乎将记忆中某些重要的片段转移到了其他代替物品上。举例而言,道格拉斯,也就是茉薾塔的父亲,此刻因为这不完全性的封闭意识,导致了他在你此刻身体的意识内被认定为最初的印象,也就是一名残暴冷血的父皇,而那原本在你意识尚未抽离时对道格拉斯的印象——唯一的父亲,则是转移到了他的皇兄雷牡勒身上。”
「所以,你是指我不完整的意识产生了错乱,把属于道格拉斯的记忆转移到了雷牡勒身上?也可说是,记忆错乱,将道格拉斯的角色放在了雷牡勒身上,对吗?」邱鸢鸳勉强理解了主神的解释,不过也在听到这个溷乱的解说后,她心中的疙瘩是少了一些,但是烦躁感却瞬间提升了。
“没错,就是这意思。同时也因为这个不完全性,世界也把你的存在从一些特定的人们记忆里窜改了。”主神回了放在邱鸢鸳身上的视线,祂那双馀灰色的眼眸望向了一片虚无的某处,随后举起了右臂,指尖对着被烟雾瀰漫的空间比划了一下。
“好了,你必须现在回去,以防止世界再继续溷乱下去。”和方才主神出现的夹缝是一样的,那泛着白光却也令人产生质疑的裂缝又一次地显现在她的面前。
就在邱鸢鸳准备开口时,主神将那冰冷的手掌复盖在了她粉嫩的唇上,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将在她茫然的情况下,将她抱起放进了那虚无的夹缝之中。
当少女离开了虚境之后,青年微微地眯了眯眼眸,最后勾起了一抹凄凉却也寒意的浅笑。
“??只有你可以??”祂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又一次地消失在了茫茫的虚无之中。
???
那是一个熟悉的嗓音,只属于特定的一个人。
「??茉薾塔,你终于醒了。」他担忧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往常那少许气愤的腔调,反倒是一种令人备感忧心的绝望感。
邱鸢鸳缓缓地眨了眨眼眸,视线才一次比一次地清晰,她也才将道格拉斯那张深邃的面孔印入了眼帘之中,那是她从未瞧见过的憔悴,虽然那冷峻的五官仍与她记忆中一样,但是那显现在他颜面上的疲态与忧愁却是她第一次目睹到,这令她有些错愕??道格拉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呈现这副模样?哪不成在她待在主神世界的时间中,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态吗?
「拔拔??您这是怎么了?」她是打从内心地心疼着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的道格拉斯,所以她在无意识中伸出了双手,轻轻地贴附在他冰冷的脸颊旁,在心中希望着他别再如此残害自己的健康了。
仅仅是一个动作,一句话,道格拉斯就知道了。
那只属于他的茉薾塔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就是这清澈无害的眼眸,只专注在自己一人身上,完完全全地容纳着他的身影,而那熟悉的温度也逐渐地包复着他的本是绝望的心扉。
「茉薾塔」道格拉斯就像是在做确认一般,他那低沉的菸嗓轻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他就像是在畏惧着她是虚假的,又或者在下一秒她又会再一次地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他不敢伸出手将这坐在床面上的娇小身躯拥入怀中。
「拔拔,您怎么了?是不是又熬夜处理公文?还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让您又无视了身体健康了?」邱鸢鸳正因为专注在打量着道格拉斯眼下的黑影,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僵硬的手臂,以及话语中隐藏的含义。
邱鸢鸳完整的意识回到了这具身体后,并未继承意识抽离后的记忆,所以她根本不晓得道格拉斯如此的最大主因为何,她甚至都不知晓至从她被抽离后已经过了叁年,而这段时间内道格拉斯到底有多么地低沉,甚至每天都彻夜难眠,只能用着公事来强迫自己无视陷入沉睡的茉薾塔,并且在前些日子里,又是多么绝望地面对着将他彻底遗忘的茉薾塔。
「??拔拔?」邱鸢鸳有些疑惑地将视线拉回到了道格拉斯的整张面孔,毕竟已经过了几秒钟了,她还是没有得到道格拉斯的回应,也是因为这样她终于瞧见了那流露出失而復得的面容。
就在她有些讶异的下一秒,道格拉斯伸出了双臂,将她温柔却又带着绝对执着地拥入了怀中。虽然此刻道格拉斯被那疯狂的喜悦佔据了思绪,但是他仍旧保持着一丝的理智,在不用弄伤胸前少女的前提下,紧紧地抱着这如同珍宝且仅此唯一的存在。
「朕,仅有你。」他的一字一句是那么地轻柔,却也是那么地不安。
邱鸢鸳不理解道格拉斯此刻的无助与恐惧,但是她却能感受到他现在急需一个抚慰的举动,所以她用着那少女的小手轻轻安抚着道格拉斯那宽敞的背部,并且用着那柔软的嗓音如此说道:「茉薾塔也是,只有拔拔。」
道格拉斯在听到了这句话后,缓缓地松开了双手,这才让邱鸢鸳有办法仰起头来,望向那张逐渐放松的男人面孔,随后她才些许放心地轻轻拉了拉他的袖襬。
「拔拔,别担心,就算拔拔叫茉薾塔走,茉薾塔也不会走的喔!」其实邱鸢鸳是在一种无意识下说出了这句话,因为面对着道格拉斯就像是一隻害怕被丢弃的巨型狗的表情,这也就让她不自主地这么说了。
「朕,永远都不会这么说的。」终于,道格拉斯在心中感叹着,他终于等到他的茉薾塔,不是凭空想像而是货真价实。并且,他又再一次地瞧见了这只对他露出的柔和笑靥,所以他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极为温柔的弯笑,而后再用轻轻地将她从床面上挽起,抱入自己的胸口前。
「那拔拔可不能食言,不然茉薾塔就」就在邱鸢鸳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的话语瞬间被道格拉斯无预警的行径强迫性地吞回了喉间。
「朕对你的承诺,是绝不会食言。」
所以,别再离开他了。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是否能承受这份绞痛与烦躁。
「茉薾塔也是,对拔拔的承诺绝对不会食言的!」这时候的她,还尚未理清楚自己对道格拉斯的情感为何,只是抱持着一种依赖、信赖的心态,以至于她并不晓得这么一句话,成就了日后他对她那份沉重却也粘腻的情愫。
道格拉斯垂下了眼眸,在一瞬间沉下了那远山紫,但随后又明亮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份茉莉花香只能专属于他,任谁也拿不走了。
???
这一篇打了好久,字数控制不了??手痠了(苦笑)。
对于这篇前面的解释,请读者看看就好,千万别想太细节,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让邱鸢鸳理解她此刻的处境,再加上怎么样才能解释前面几章类似失忆的剧情,所以上文“主神”这个角色的一言一行就请各位读者当作是一种旁白解说,不然我也无法直视为何这角色可以话这么多了。
终于好不容易,我也从这类似失忆梗的篇章结束了,实在是太工了,我不擅长这类型,所以也不好意思让大家陪我小虐了一段时间(惭愧),也才迎回了撒糖的父女cp。
接下来预计在两篇,就会是十五岁了,应该可以多多少少准备炖肉了!




骨科穿書(父女1v1) 十三歲的她|捌
邱鸢鸳尴尬地注视着自己搭放在膝上的双手,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又会面临到这种窘境,并且在心中思索着道格拉斯不会是还把她当作一个十岁孩童看待吧?虽然她一时间也少许对这从十岁转为十叁岁的身体感到意外,但是这跟她的实际年龄对比后根本不算什么,因此她稍微错乱的思绪也就再一次地恢復了平静,不过对于道格拉斯的一举一动她却充满着疑惑,甚至还有些诧异。
「拔拔,这样批阅文件应该不方便吧?」到底为什么到了快要青春期年纪的她要面对这样的处境,一般来说这时候的女孩应该会直接拒绝来自父亲的亲暱行径,但是此刻的邱鸢鸳又怎么敢随意地无视道格拉斯的命令。她无处安放的小手紧捉着膝前的布料,不知所措地神情回首望向对她露出淡漠的男人,拼命地在心中期望着道格拉斯能就此放过她,要不然待会克劳德进门后瞧见他们这副模样,肯定又会说些她无法忍受的肉麻话语。
道格拉斯听见了怀中女孩娇弱的建言,在她尚未回头时勾起了一抹宠溺的弯笑,他怎么觉得不方便,能将她拥入怀中的这个想法早佔据了他的脑海,为此他多少还希望桌面上的文案能减少些,不然他都没有时间好好地陪伴茉薾塔。
或许正因为失去过,亦或者是拥有过,他才能理解她对自己的重要性。
「不会。」虽然道格拉斯冷淡地口吻回应着茉薾塔的问话,但是实则上却是用着从未有过地温和眼神注视着胸前娇小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熬过这些日子,漫漫长的等待终于让他寻回了她,一个单纯天真却总是时不时地照耀着他本是充斥着寒意的心房,令他又一次地渴望着他人之间的牵绊,甚至愿意再一次相信着那脆弱且不堪一击的情感。
「??那拔拔这些文件要看多久呢?」邱鸢鸳有些错愕地望着道格拉斯,她在沉睡的这几年中这名父皇到底是变得多么不要脸,怎么就是不明白她这羞耻到无地自容的心态,此刻她真的恨不得把自己那久违浮出的羞耻感彻底消除,不然这要怎么面对外人对他们父女投出的异样眼光。
这些日子,也就是她的主意识终于回到这具身体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有一种错觉,道格拉斯几乎是要跟她二十四小时不离身了。昔日,虽然也是一天之中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跟道格拉斯待在一起,但是也不至于现在连睡觉都要在一间寝室里,即便是关係良好的父女,也不尽然会这般粘腻在一起吧?再加上,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六、七岁的模样了,而是几乎到了列兰赦帝国十五岁可订婚的年纪了,这样的年龄在跟父亲同睡一张床传出去了,还不就丢了颜面也丢了尊严了?
原本只是打算刷刷道格拉斯好感度的邱鸢鸳,在这一刻才开始察觉到异样,怎么刷着刷着有种跑篇剧情的错觉?
虽然对于道格拉斯这样亲暱之举,邱鸢鸳是不会有什么极大的反感,就是要拼命地说服自己且消除羞耻心,不过她实在无法忽视已经将人设彻底摧毁的道格拉斯,这在怎么说那寒气慑人、残酷无情的帝皇,现在怎么就成了一个完全宠着女儿的傻父亲了?甚至,只要稍微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下一秒她再睁开眼睛就又会回到那熟悉的身影前,完全就是已经强制性地剥夺了她自由的权利!
「要不拔拔,茉薾塔先去找爱莲准备茶点,这样拔拔待会就可以小憩一会了。」邱鸢鸳头回的有些痠痛,所以又再一次将视线转回了桌面上,双腿开始无意识地摆动着,大概是有一段时间维持这僵硬的坐姿,让她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同时放置在膝前的双手也滚动着摆放在文件边的笔管。
道格拉斯从感受到怀中的小身影已经安耐不住时,就已经渐渐地将注意力从文书上转移开了,他宠溺地望着尚未察觉到他目光的小脑袋,观察着她有些无聊却又不该开口说的可爱模样。他真不知自己等这般在正常不过的日常多少日子,一直等到了她的出现,这惨淡无趣的生活才增添了些许的色,甚至到了现在,他目光里那些温煦的色调全都是来自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恩?拔拔!?」正当邱鸢鸳已经放弃挣脱出道格拉斯膝上时,她一直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以至于她又一次仰起头回首看向那张冰冷却也温和的面容,这也才让她那双因惊吓而缩的瞳孔映照着他轻柔的浅笑。
「没事,朕刚好也差不多。」道格拉斯独特的菸嗓回盪在两人之间,他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抱在怀中,就如同昔日那般紧拥在胸前。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举止,似乎无意间吓坏了茉薾塔,让他在心里有点愧疚,不过很快地又在嗅闻到那股令人心安的茉莉花香时淡去了,毕竟他是个自私的人,只想牢牢地将她珍藏在自己的眼皮下。
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邱鸢鸳已经开始跟不上道格拉斯的思考模式了,怎么她一直有种这阵子看到他宛如是看到一隻狼犬,甚至还比真正的宠物白虎还要来得黏人?
「??」她已经无话可说了,此刻她只想当空气,让旁人无视的空气??。
「哎呀,陛下您怎么又这样抱着公主殿下呢!」正当邱鸢鸳已经准备开始自欺自己这类似公主抱的姿势一点也不丢人时,那位时常出现在道格拉斯身旁,总是一脸慈父貌,同时又一脸慈爷样的克劳德在他们一踏出房门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且一与戳中了邱鸢鸳最不想正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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