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穿書(父女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蕨惄
在雷牡勒起嘴角的嘲讽后,他的魔力感知早在霍厄斯报告前,就已经告诉他楼下大厅内有一名外来者,而如果他没有预测错误的话,这位不属于人类属性的魔法质应该是“霍格瓦共和国的第二王子”。
「不单只有她一个人吧?」他用食指轻敲了敲身前的玻璃,发出了几声清脆且有规律的声响。
「是的,还有霍格瓦共和国的第二王子,康拉德殿下。」霍厄斯心里想着果然没有错,不需要自己多说些什么,主人就已经察觉到了外者进入庄园。
霍格瓦共和国,是一个由众多种族所集结而成的联盟,不过最主要统领它的种族是妖魔族。
比起人类的全方位技术,灵族从未失手的远程攻击与杰出的敏捷度,还有魔族深不可测的魔法纯度与打破物种法则的禁术,妖魔族算是一个以多能力自居的种族,不过绝大多数的妖魔族都是偏向于幻术、操纵形式的魔法,但是位居霍格瓦共和国的妖魔王族,可不像普通的妖魔一般,他们可比那些平凡的同族要更具威胁性。
而这群妖魔王族可以如此平和地率领,各式各样的种族多达百年甚至千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们本身的与众不同,也因此在世间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这群妖魔王族,他们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满足了某些条件后,他们的所有能力、身体素质都将迈入到另一种境界,这也可以说是像魔族狂化、魔化时的爆发性能力,为此他们可以说是绝对强大的存在。
「康拉德??真亏她有办法呢。」雷牡勒怎么不知道爱葛莎那些小心思,为了要出现在他面前,为了要得到他这个父亲的认可,他这位年仅十叁岁的女儿可是绞尽脑汁地想出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讨好他;虽然他不明白她到底如此执着些什么,是因为太缺乏爱,倒置她极度地渴求着家庭的温暖,亲人之间的联系,亦或者是其他亲暱的情感,这些他都不想去多理解、触碰,毕竟他只需要一颗有用且听话顺从的棋子,除此之外都是多馀的。
当然将爱葛莎送往霍格瓦贵族魔法学院的那时,她便多少有些概念,自己被雷牡勒转入这所学院不为何事,为得是要拉拢各个边界处的势力,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霍格瓦共和国最高统领以及代表的妖魔王族。
「公爵殿下」那一步一步的跫音令本是聆听着康拉德谈话的爱葛莎仰起了头来,那双虚假的眼眸在对上了男人的视线后,瞬间闪划过了一道光亮,让本有些冰冷的眼珠增添上了显明的色。
「爱葛莎,欢迎回来。」雷牡勒勾起一抹亲和力十足的弯笑说道。
「??」而此时坐在爱葛莎左侧沙发的少年则是在她出声后才抬起了头来,将那双浅色的眼眸放在了雷牡勒身上。
???
虽然剧情大概是想好了,但是我不知不觉把细节弄得太复杂了,连自己规划起来都有障碍了(自作自受),以至于这么晚才更新,在此感谢各位读者的耐心等候(磕头/感动落泪)。
接下来大概要穿插一些原女主的故事了,慢慢进入长大篇章~
上面那位叫康拉德的少年,我目前是暂定为原男主,也就是茉薾塔的婚约者。
骨科穿書(父女1v1) 十三歲的她|肆
道格拉斯回了停顿在少女额前的手心,他苦笑了一会儿,心里自嘲着就算再怎么自欺,用魔法强行令茉尔塔陷入睡眠,也依旧无法抹去他所熟悉的她随着那一晚消失在他眼前了。他攥紧了手掌,指甲也就硬生生地刺入了他的手心之中,但是痛觉并非令他皱起眉心,反倒是在俯视着少女安详的睡颜时,他那冰冷刺骨的紫苑眼眸闪过了一瞬的悲痛。
「??茉薾塔」要是可以这般轻声呼唤,就能得到她那崔灿的目光,以及那绚烂的笑靥,那么要他付出何种代价似乎都无所谓了??不知道从何开始,他将她视为如此重要的事物,或许是因为初为人父导致了这种思绪,但是他又觉得不是这般,彷彿在更加的浓厚,他对她的情感不单单只是父女的珍视、宠溺,反而是一种□□□□?
厚重的眼帘一直令茉薾塔无法睁开双眼,但是就在方才她似乎听见了一个熟悉且她极度迫切的嗓音,在漆黑的意识中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甩开蒙蔽自己思绪的诡异感,同时也想要一把攫获住那个如此温柔呼唤她名字的人。
「你说,朕该如何是好?」道格拉斯弯下了身段,他闪烁着光辉的芡食白发丝垂落在她的颊边,冰冷的前额轻抵在她细腻的眉心之上,那细长的睫毛缓缓地眨了眨,深色的眼珠中充斥着一层轻薄的水气,彷彿下一秒就要落下了哀愁的泪水。那本是垂盪在身侧的手臂又再一次地伸到了她脸庞边,手背触摸着她宁静的睡颜,一方面希望她永久不醒,就这样陷入沉睡之中,一方面又期盼着她能再一次对自己露出那毫无防备,发自内心的笑靥。
「??陛下?」当那双纯粹的眼眸缓缓睁开时,夹带着水气的眼眸里映照着道格拉斯那张稍显惊慌的俊颜。茉薾塔对于父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并未表示出恐惧、惊吓,反倒是处于一种刚睡醒的恍惚,甚至她有一种错觉,方才在睡梦中迫切呼唤她的人便是这极度厌恶她的父皇。
顷刻间,露出柔和神情的茉薾塔令道格拉斯误以为她已经恢復了忘却的记忆,但是不到一秒钟之后便又站直了身躯,果然??还不是他的茉薾塔,他又再一次地俯视着缓缓从床面坐起身的少女。
「为什么要叫他??拔拔?」这句话一说出口时,道格拉斯无法克制地攥紧了手掌,果然还是无法抑制住强力压抑的怒火,甚至有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在啃食着他的思绪。他怎么会没发现当自己对她提问时,那从声带中传出的低沉菸嗓里参杂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再加上瞬间冰冷的氛围令一直以来惧怕他的少女,更是卑微地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甚至僵硬的双肩更显得她娇小的身躯是如此脆弱。
「??」起初,茉薾塔还是没有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但是过了几秒钟后,在高压的威慑以及低沉的警告下,她这才缓缓地理解出了父皇指的是那一件事了。她原本一直认定父皇没有听见她如此称呼雷牡勒叔叔,但是在思绪渐渐清晰地情况下,她才开始慌张地交握了十指们,深怕下一秒父皇就会对她不敬的行径给予惩处。
「那本应该是朕的。」很讽刺的是,明明是茉薾塔习惯性对他的称呼,且仅只对他一人,但是那一日他却听见了那属于他的东西成为了另一人的代称,这令他恨不得当场就将雷牡勒的头颅斩下,好消除他心中源源不绝的怒火。
「陛」正当茉薾塔准备开口寻觅一些适当的说词时,她的下颚被道格拉斯那双冰冷的手心轻捧了起来,倏忽之间,她的眼帘下映照着他那张逐渐扭曲,显露着忧伤、悲痛的面容。
「茉薾塔??你忘了朕没关係」道格拉斯那显明的喉结随着话语的吐出而起伏着,他沉稳的菸嗓依旧是那么地充满着雄性魅力,而不同于在主厅与贵族或是下属会面的腔调,此刻的他用着那不符合他残酷冷血性格的柔和语调说道。
「但,别把属于朕的茉薾塔带走??朕只有她了。」他的菸嗓中夹带着些许的哽咽,但是他很迅速地嚥下卡在喉中的乾涩,且将视线全数地放在了少女一脸茫然的緻五官上。
那是茉薾塔在父皇颜面上从未见过的卑微,在她的记忆里父皇何须有如此哀求一人的局势,但是此刻的她却目睹着这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她从小最为惧怕的父皇,此刻正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前额,那一丝又一丝的细发被指尖拨起时,她能感受到触碰在肌肤上的寒冷,但是那却不是带有杀意的警告,相反地,而是真正施予关爱的呵护,为此令她错愕不已地不知作何反应。
???
霍格瓦共和国的第二王子——康拉德?黑基宁。
在雷牡勒需要笼络的名单中并未有这样一名二王子,毕竟二王子一直是众人公认的无用之人,并不是暗指他的资质不够或是魔法能力不优秀,反倒是他的性格上有着绝对无法成为当权者的缺陷。
身为霍格瓦共和国的第二王子,继承了妖魔王族的血脉,康拉德在天资上就已经比他人要更胜一筹,再加上他在幻术魔法的领域中可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如此优秀的基因再加上他的卓越的才能,本应该无条件地被归类为霍格瓦共和国掌权者的接替人选之一,但是再经过各式各样与他手足之间的试炼后,所有的高臣以及现今霍格瓦共和的当权者——乌尔契?黑基宁,也就是康拉德的亲生父亲,他们同一认为康拉德的性情太过温顺、不果断,总是踌躇不定,因此无法胜任这项重责大任,也就理所应当地将他从候选名单中除去了。
「您好,公爵殿下。」康拉德在望见雷牡勒之后,不自觉地将视线锁定在这位列兰赦帝国中,第二位具有强烈威胁性的男人身上,但是总归他在人与人的社交场面上仍有些经验不足,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感官敏感的人,以至于康拉德单纯就将雷牡勒看作一位给人亲切氛围的公爵,即便他从父亲那听闻过一些雷牡勒不好的传闻,但是从目前亲眼见识这位公爵大人并非传闻中那般地阴险狡诈。
当康拉德的那属于少年青涩的嗓音回盪在大厅时,雷牡勒也缓缓地将视线移往到了他身上。
那双只属于皇族特有的紫苑眼眸,虽带着笑意却藏匿着深沉的寒意,不过在场的人之中唯有站在雷牡勒身后的霍厄斯有感受到瞬间的威压,且很迅速地雷牡勒又再一次地扮起那张和蔼可亲的公爵面具,他莞尔一笑地注视着这位霍格瓦共和国的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欢迎您来到在下的庄园。」在熟练地难捏着与王子殿下的交际时,雷牡勒心里也在盘算着到底该怎么拉拢那位没能会面的叁王子殿下,比起康拉德二王子殿下,叁王子殿下——涅罗贾?华尔奇?黑基宁才是目前最具声望且持有大多数支持率的候选者,所以雷牡勒对于眼前这位二王子殿下根本不打算多做交谈。
「爱葛莎,好好招待王子殿下,可别怠慢了。」在点到为止之后,雷牡勒望向了一直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爱葛莎。
「是的。」爱葛莎完全无法抑止住她对雷牡勒所抱持的憧憬,以及那逐渐变调扭曲的情愫,如果是平日她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如此大胆注视他的,但是正因为此刻有第叁者,这才让她可以毫不介意地将所有的视线专注在她的父亲身上。即便,她知晓如此行为必会惹怒父亲,但是她仍旧无法克制自己的举止,所有的目光都无法移开他的一举一动。
「那么,请王子殿下别拘束,在这庄园内好好地舒心一下。现在请容许在下告辞,有些事务需要打理一番。」可以的话,雷牡勒恨不得毁了少女的视觉,让她无法再继续这般肆无忌惮地将视线停在他的身上。
当雷牡勒一说完告辞后,他就立刻转身走出了连接主厅与室外的大门,随之他身后的霍厄斯也紧跟在后地离去了。
「爱葛莎」过了几秒钟后,爱葛莎依旧没有转移望向门扉的视线,即便那身影早已埋没在走廊的尽头了,以至于站在她身旁的康拉德不开口叫唤她。
「嗯?怎么了,康拉德?」在听闻康拉德温和的呼唤后,爱葛莎才一点一滴地将视线移向了身旁的少年,但是她此刻的思绪依旧停留在方才男人给予她的冷漠与疏离,果然这一次又失败了??本来是打算取悦父亲,才邀请霍格瓦共和国的王子殿下来作客,不过似乎父亲一点也不在乎这位二王子,果然还是要现今最有能力的叁王子殿下。
「没事,就是爱葛莎脸色似乎有些难受?」康拉德单纯地询问道。
「我没事的,康拉德。」爱葛莎露出了一抹与她父亲如出一彻的亲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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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各位读者久等了。
这阵子都在忙课业,甚至有一段时间用眼过度所以有点发炎,以至于都没有怎么用电脑了。
真的真的抱持着真诚的歉意,向各位耐心等候的读者致歉,同时也十分感谢你们的支持与不离弃(憨笑)。
骨科穿書(父女1v1) 十三歲的她|伍
不知是否从那一日起,当父皇对她如此哀求的那一刻,茉薾塔就在自己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或许陛下并非是她记忆中那残酷、冰冷,令她恨不得远离的畏惧之人。不过,也从那一天起,父皇便逐渐地减少了探望她的次数,甚至她发觉这一星期以来,又恢復到了她记忆中所熟悉的样貌了,她又再一次地一人静待在这冰冷无温的寝室中,或许父皇那异常的举动仅仅只是一时的兴致,实质上他仍旧将她视作一位多馀碍事的子嗣。
她从窗台的坐檯上站起身来,轻抚着依偎在脚边的白虎,那蓬松的毛发令她多少转移了注意力,但是仍无法令她放弃思考着父皇那忽冷忽热的性情。
白虎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失落,迷茫,因此不停地磨蹭着她的腰侧,甚至发出了轻柔的低吟声,试图抚慰着她那黯淡的情绪。
「没事,没事。」茉薾塔伸出了另一隻空馀的手,两手温和地轻捧起牠温顺的脸庞,甚至弯下腰身将头靠在了牠的脸颊旁,使得细緻的肌肤能感受到牠温热的吐息。
那细长的芡食白长发披散在她娇弱的身板上,勾勒出她逐渐成形的少女身形,前几日都会有侍女替她梳妆打扮,但是今天开始她就拒绝了一切的打理,不单只是发型上的梳理,亦或是往常那些刺绣緻的服饰,她都对下人吩咐了从今以后这些都无需再执行了,毕竟这些奢华的生活型态都不是必须的,
一个随时可以取代的公主殿下又怎么能习惯这些奢侈的事物。
即便父皇对她如此诉说,甚至用着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丰厚情感的语调呼唤着她的名字,她也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在父皇的心中佔据如此之高的地位,毕竟她就算再怎么渴望父皇的关爱,也能从中看出父皇眼中所注视的身影并非是她,而是另一个她所不知,却是父皇所疼爱、倾尽所有的存在。
矛盾地,她在心底对那特殊的存在怀有妒意,明明她从不奢求父皇的宠爱,但是在穫到那双阴鬱、脆弱,不如以往的面容时,她有那么一刻希冀着自己能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当茉薾塔将视线从身旁的白虎上移开时,恰巧撞见了敲门而入的爱莲,这也刚好地捕捉到了那双充斥着担忧的目光。
「公主殿下,您要不去户外走走呢?」爱莲试图迈开步伐来到了茉薾塔面前,但是当走到一定距离时,她的视线发现了那散落在一地的印花书籤,倏忽间,有种打从心底说不出来的苦涩席捲了她的思绪。那每一张张茉莉花的书籤都是这几年来,只属于公主殿下与陛下之间的回忆,每当陛下忙于公务之时,公主殿下便会静悄悄地坐在一旁翻阅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而那日积月累的印花书籤正是公主殿下伴在陛下身旁的次数??但现在,这些书籤或许随着公主殿下的消逝的记忆也一併地毫无意义可言了。
「爱莲,怎么了?」本来打算回绝爱莲的提议,但是茉薾塔却发现停下脚步的黑色鞋头,这也令她望向爱莲投向视线的位置。
那些印花书籤是今早她无意间从书柜上做工緻的铁盒中翻出的。
当一张又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书籤散落在她脚前时,起初只是一种平淡的想法,应该蹲下身好好地将这陌生的书籤拾好,但正当她弯下身拾起一张贴有茉莉花的书籤时,却发现了异样,仔细瞧能察觉到每一张书籤下都刻下了代表不同数字的列兰赦古文,而这些古文数字又代表着些什么??在她朦胧的记忆中似乎藏有着属于它们的含义?
「你知道这些书籤是做什么用的吗?」从今早就复盖着地毯的印花书籤,茉薾塔或许是刻意不拾起的,毕竟她有一种错觉,彷彿只要再经过一些时间她就能忆起这些书籤被如此小心藏的价值,但直到爱莲的到来他仍旧没能从自己模煳的记忆中寻获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公主殿下」爱莲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对公主殿下说出这些年来陛下与她之间的关係,毕竟此刻的公主殿下没拥有任何与陛下亲暱互动,或是多么依赖陛下这位父亲的记忆。
但是,爱莲在望见这一片凌乱的书籤后,便有种想将一切说出口的冲动,明知大概会被公主殿下投出质疑的目光,亦或是流露出玩笑开过头的神情,即便如此,她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殿下对于昔日珍惜之物这般对待。
「??这些是您??」她走到了这些散发着茉莉花香的书籤前,蹲下身后小心翼翼地一张又一张,深怕一个不小心折坏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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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现在是第叁个星期了。
父皇,已经不来了呢??
茉薾塔苦涩地勾了勾手指们,垂下的眼帘里闪烁着些许的水光,但是很迅速地她就回了那不知索然的酸涩思绪,将视线望相逐渐向她走来的身影。
「拔??叔叔您来了。」那是一瞬间反应过来的事,本来跟先前一样茉薾塔准备用着那亲暱的称呼叫唤道,但是就是近日听闻了爱莲的话语,以及一日又一日忆起父皇那张彷彿痛彻心扉的面孔,她便下意识地恢復到了本该有的称谓。
雷姆勒完全无视了道格拉斯在宫殿中设下的监视法阵,随心所欲地穿梭在这有着娇小身影的茉莉花园之中。
虽然一开始雷姆勒对于公主殿下亲近的叫唤有些不解,但是这些天下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那柔和的嗓音如此唤他了,以至于当他在迈步来到她身前时,听见了那突然改变的称谓后,倏忽间,更是不悦地抿了下唇。不过,在一瞬间后又一次地回了那寒气慑人的面孔,变回了那张和蔼可亲的社交面容。
「公主殿下,您今日怎么了吗?」不单只是称呼上的改变,还有那不如一往的阴鬱神情,这令雷姆勒有些担忧地伸出了手轻抚着女孩的头顶。
不过,就在那隻宽大的手掌要复盖在那头芡食白的发顶上时,茉薾塔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缩了一下身躯,试图避开了来自雷姆勒伸向的举止。
「??」茉薾塔在闪避了雷姆勒的亲暱后,有些畏惧地不该抬起头,但是基于脚前倒映出的细长阴影尚未离开,她才缓缓地仰起了首,用着那双澄净无垢的奶白金眼眸注视着男人。
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亲近,令雷姆勒不知所措,且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沉溺在其中,宛如当年那人给予的平静氛围。因此,在公主殿下拒绝他的触碰时,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僵硬的五官,甚至对一个未成年女孩投以冰冷的俯视,这些都是在他的预料之外所发生的事。
骨科穿書(父女1v1) 十三歲的她|陸
黑夜笼罩了陷入沉寂的大地,却也未能消除男人那隐约紧皱起的眉心。
「什么意思?」侧座在窗台前的男人,也就是列兰赦帝国的帝皇——道格拉斯,早在不速之客来到他办公的门前时,就已经察觉到那熟悉且作噁的魔法质,但是他并未动用任何魔法手段去驱逐他,反倒是在等待着他走进房门内。
道格拉斯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日积月累的疲惫导致他的下眼圈又一次地浮出了一层阴影,而这一回也无人再叮咛他,或是训斥他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了。
他那双如同冬日一般刺骨的眼眸,毫不迟疑地直视着眼前显身的雷姆勒身上,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一直怀着篡位心思的弟弟,毕竟宫殿的每一个角落早就设下了防护魔阵,再加上他的资质也在他这位弟弟之上,更别说只要他一有个小动作,他不需一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卸下他的头颅。
「兄长,不是一直都知道吗?」那隐匿在漆黑之中的身影渐渐站立在光线之中。
雷牡勒顶着那张与道格拉斯有相似的面孔,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距离道格拉斯叁四步的位置,期间也未曾起那双弯得像是勾月般的下垂眼,不同于他的兄长,雷牡勒一直以来都是带着那张社交场合的虚伪面孔。他不失礼仪的举止,给人亲近的表态,以及擅长人际交流的性格,都与道格拉斯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但真正理解的人就会看得出其中的伪善与阴谋。
「警告你,别靠近那。」道格拉斯不悦的菸嗓回盪在这无声的空间里。
这些日子,道格拉斯没有限制雷牡勒的进出不是其他原因,正是茉薾塔,他心中唯一的曙光。他不希望自己的出现使得她忐忑不安,每日都沉溺在畏惧他出现的阴影之下,而雷牡勒??一个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为何取代了他的位置,甚至将属于他的温柔一併夺去了。
即便道格拉斯心里是有多么煎熬,他也选择默默隐忍,放纵着雷牡勒出现在茉薾塔身旁,只因为“这个茉薾塔”似乎很重视且依赖他。
但是,这一次、两次的默许,渐渐地令道格拉斯打从心底涌上了丑恶的思绪,他不愿再将属于他的东西拱手让人了,就如同这表面奢华实质却污秽不堪的皇位,毕竟是他的东西就只能属于他,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去觊觎她。
「公主殿下可欢迎我呢!」就算面对道格拉斯的低气压,雷牡勒也无动于衷,他甚至更加猖狂地裂开了嘴角,不怕再继续增添他兄长的怒火。不过在雷牡勒如此回应道时,他脑海中也浮现了前几日公主殿下对他的闪避,就算真的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正是被公主殿下防范着,甚至试图拉开本是亲暱的距离。
「兄长确定要这么做吗?」雷牡勒扭了扭颈脖处,酒红的耳坠就在被桌灯与壁灯点缀的房间内闪烁着红光。他的腔调是那么地不在意,带着直接性的挑衅,丝毫不让自己眼前的兄长察觉到那压抑在思绪中的不悦......毕竟他一点也不愿承认自己竟会被一名少女搅乱了情绪。
「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情。」道格拉斯磨搓了指腹上那白金的花粉,他一面垂下眸地注视着着指尖,一面压下嗓音地警示着雷牡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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