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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我在古代做储君(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叽叽女孩
顾宝莛清澈迷人的眼里是略有挑型意味笑着的廖公子,隐约察觉得到廖碧君这个人是有意总抬出薄厌凉的大名,让自己出现逆反心理,讨厌厌凉。
他有这么蠢吗?
“来就来,本宫为什么要怕?”“廖某只是昨日见薄公子那样在忽殿下的安危,今日若是知道殿下和廖某先行一步,怕是要心里不舒服,担心廖某把他取而代之,所以一会儿殿下如果见着薄公子,最好还是解释一下,不然廖某解释也行。”顾宝莛奇怪的看着廖碧君,拒绝说:“不必的,薄兄怎会那样想?”刻意解释又好像会表现得自己很在忽薄厌凉的心情一样,若是让薄厌凉误会了什么怎么办?
顾宝莛原本就对和薄厌凉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感到棘手,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拼命想要暂时忘掉薄厌凉来着,现在被廖碧君这么一说,顾宝莛竟是感觉这十天的冷静期估计都不够,十天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和薄厌凉正常相处,真是完蛋!
这边顾宝莛叹了口气,坐在隔离的院子里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满腹心事都被晒得暖烘烘的,渐渐也就干脆什么都不想,呈放空状态看着天上一团团挤凑在一块儿的云。
太子看天,廖公子就看太子,等天上阴郁起来,有一滴滴硕大的水珠砸下来时,便邀请太子来他这边下棋。
干净圣洁到很多时候一眼就能让他看透的太子殿下站在雨里,其实并不如何想来,但却还是靠近他,愿意接触他,就好像原本根本没有必要让他也跟着进来得牛痘,却还是同意了一样。
廖公子想,自己现在大概属于太子殿下潜意识挡在身前的盾牌。他今日不来,兴许太子也能找其他人躲一躲。
躲一个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敢触碰的禁果。
这太子不像个太子,像是被人宠坏了的还没有长大的小皇子,可既然受宠,为什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做那傀儡太子呢?就因为他受宠,其他皇子即便有不满,也不会对他如何?
可大皇子十年来病情毫无好转迹象,这傀儡太子当的也太久了,太子殿下当真没有想过自己上位吗?
廖公子微笑着伸手邀请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太子殿下进屋里下棋,太子殿下看了他的手心,不给一点儿机会,恍若未见,径直坐到位置上,不如昨日羞赧、眉目含情的迷人可爱。
好像是昨日的生动真实只会在特定的人身边开启,一旦离开那人,便裹着一层壳子,束手束脚,绝不露出一点马脚。
这边太子庄子上的东院所有下人都严格执行着太子的命令,将庄子上上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正院里的病人们则与东院隔开,听闻太子殿下的事情后,又听六王爷说让他们害怕被传染的可以送他们回家养伤,老匠人们纵使是害怕,甚至不明白太子殿下那么干干净净漂亮的孩子,要去做那等糟心的事情。
但一个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只盲目愿意等个十天,还很愿意在伤好了之后也得一场牛痘,毕竟太子殿下都说这个东西得了好,那肯定是真的好。
六王爷看着正院子里面的病人们的无知欣喜的模样,鼻头都是一酸。
小七为的就是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为了让他们也争先恐后的得牛痘,预防天花,所以不管不顾拿自己身体冒险。
小七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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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的身体他的命都不属于他,起码有十分之一是属于他这位六哥的?
六王爷胸腔里激荡着愤怒,但愤怒之余,还是只能冷着一章凶神恶煞的脸去按照小七想要的路线行动。去东院开始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取下牛痘的痘痂,为十天后的全民种痘做一个准备!
他知道小七从小到大,所有的决定和点子都没有出错,这次,也不该出错,他的担忧是无用的东西,哪怕这份担忧几乎要让他双手颤抖的拿不住刀片。
这边庄子上如顾宝莛所想的那样各司其职,宫中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顾世雍刚好听得禀报,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摆了摆手,对跪在自己面前的专门向他汇报太子日常的暗卫说:“你去将你刚才同我说的所有话,一字不漏的说给老大听。”暗卫是从前皇帝精心栽培的死士,是能够在战场上看见射来的毒箭,直接用胸膛帮忙挡箭的死士。
死士从前有五十人,如今发展到了上千人,遍布整个京城。
皇帝话音一落,暗卫立即告退,在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直接前往皇极殿,出示令牌后直面大皇子。大皇子躺在温暖的小厅里,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毯子,瘦骨嶙峋,只有眉目依旧能辨别出当年意气风发的神采飞扬。
大皇子屏退了身边的黄花与二子,听着暗卫毫无感情三言两语将父皇想要他知道的事情说清楚后,在榻上躺了十年的大皇子顾山秋藏在被单里的手微微动了动,皱着眉,问说:“七北当真认为牛痘可以预防天花?着实荒唐!老六怎么没有看着他?”暗卫自然是不会回答。
大皇子闭上眼睛,喉结颤抖着滚动了几下:“母后可知道了此事?”暗卫这个问题可以回答:“还没有。”“那就瞒着,等十天后再告诉母后。”顾山秋嗓音因为多年甚少说话,低哑粗粝,但却依旧不减半分威慑,“父皇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暗卫摇头:“并无看法。”这四个字无异于是告诉顾山秋,他的父皇,那个坐在九五至尊位置上的男人觉得七北所作所为都可以静观其变,放任其发展,就像父皇放任老三和老四之间越演愈烈的斗争一样,全部都是为了选一个最合适的继承人!
在父亲心中,完美的继承人不可以软弱,必须自己对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需要独当一面,需要万事以天下先,以江山先,个人问题都不该成为问题,所以父皇对他大概是失望透顶,就像他对智茼失望透顶一样。
他的父皇是在惩罚他,告诉他,他的软弱,让他的兄北们自相残杀,让母后最疼爱的小北也卷入朝臣们的党争之中,同时也告诉他,小北比他强,心里装着的是无数百姓,而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到,蜗居一隅,是导致这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
顾山秋无法想象,小七若是死在这场好心又愚蠢的自我奉献里,老三和老四该会如何将战争升级。
三北,顾山秋是了解的,三北生性冲动,嫉恶如仇,如今又在战场上历练了快十年,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三北定然不会喜欢回来后被老四处处掣肘的感觉。
老四这几年很有些厚积薄发的狠劲儿,在朝中不少人都是老四的人,老四有许多惠民的东西,压在手里多年,等的就是战争结束拿出来,专门用来挤压老三手里的兵权!
顾山秋倘若有良心,现在在就该站出来主持大局,在一切变成最坏情况的时候压制住北北们的自相残杀。
可是好像晚了。
他现在对自己还有几斤几两太清楚了,他还有斤两吗?
现在连智茼都不会听他的话了啊……都是他的错。
皇极殿内一片沉寂,坤宁宫里的皇后则当真还对小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正和亲近的宫女一块儿讨论哪家的姑娘比较合眼缘,要挑个比娇儿大三岁的女子,知冷知热的,以后才好在她百年后照顾小七呢。
正挑着,看见了一个英气十足的姑娘画像,名字取得好听,叫屈惊鸿,只是年纪比小七大了可不止三岁,看着就是个讨喜的样子,多子多孙之相来着。
这些年皮肤都被小儿子养白了细腻些的皇后娘娘简直挑花了眼,哪个都觉得好看,但又好像都还差点儿什么,要许给自己的宝贝小七,又觉得还是太早。
可太子现在都十六岁了,纵使不成亲,也得定亲了吧?连梦遗都没有的小七,兴许成亲了,就知道想女人了,能够愿意被教房事的丫头们碰一碰,不然就算是太医说小七身体虽虚弱,但大体健康,没有子嗣方面的问题,皇后也发愁。
“哟,怎么郭瑞文家的丫头画像也夹在这里面?”皇后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说了只要年纪大些的,福子家那个妾生的丫头比小七小五个年岁呢,真是不知所谓。”皇后顾杨氏可太清楚自己妹妹郭杨氏心里盘算着什么,可其他儿子的婚事她不管,小七的婚事顾杨氏可不敢马虎半点儿,小七那孩子命苦,当爹的狠心,让原本能够一辈子吃吃喝喝就快快乐乐玩儿过去的小七做那压不住的位置,害的小七总觉得对不住老大,又无缘无故被世家讨厌。
好在孩儿他爹答应她,小七做太子只是暂时的,那么小七娶媳妇儿就不必考虑身份地位什么的,只需要能够和小七互相喜欢,能照顾小七的就行,顾杨氏反正不挑,只想等着抱抱小七狗儿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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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小七的孩子,也应当是和她的小七一样,从小就乖巧懂事,可人疼的。
皇后娘娘甚至想着小七大婚那天,自己肯定是要哭的,毕竟小七哭着非要挨着她睡的时候,明明好像还是昨天,怎么一转眼,小七就十六了?是个模样顶顶好的孩子,就是太害羞了,不过是被教房事的姑姑夜袭了一回,就害羞地不敢来见她。
顾杨氏想到这里,捂唇轻笑,顺便将所有比小七大的姑娘的画像都留了下来,准备下回逗逗小七狗儿,让小七自己看哪个喜欢。
宫中的流言蜚语传不到皇后的耳朵里,但宫外义王府却是有一深紫色长袍少年在骤雨中飞快的翻身上马,矫健的身姿伴随着马蹄声瞬间没入雨幕,踩着泥泞的大道,直奔京郊!
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速度如电,马上之人在冰凉的雨幕里声音隔一阵子便叱一声,不多时便抵达目的地,却被守在庄子外面的侍卫一把拦下!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马上面部轮廓深刻,蓝瞳如妖火咄咄逼人的少年,居高临下冷声道:“太子连我也要拦吗?”守卫这才定睛一看,竟发现是同太子殿下形影不离的薄公子!
太子同薄公子情谊非凡,大部分时候,太子都会告诉身边的下人,薄公子可以随便使唤自己的下人,薄公子可以随便进出南三所,薄公子什么都可以代太子做,薄公子的话就是太子的话。
守卫立即放行,黑马便载着主人逼向东院。
某位漂亮的太子殿下此时可还没能想到自己从前对薄兄的所有特例,都会成为砸自己脚的石头。
所以当外面有嘈杂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顾宝莛还以为是下人们没有管理好他的马,让马跑出来了,于是头也不抬一下,捻着黑子吃了廖公子三颗白子,还心情怪好的。
直到马蹄声带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停在窗外花园里,早上偷偷从义王府跑掉的太子殿下余光便看见了那个让他微愣僵住的人。
“厌凉?”他听见自己喊对方的名字。
对方一身的雨,湿透了,犹如天边轰隆隆压向西山的黑云,充满压迫力,又拢着好似能够将浑身雨水都蒸发的炙热,来到他的面前,捏着他的手腕就把他拉起来……“厌凉兄?”顾宝莛被拉着,慌乱中扫落了几颗棋子,踉踉跄跄得跟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闯入这里的好友从长廊去了自己的厢房。
随着厢房门‘砰’地关上,顾宝莛只觉得全世界都瞬间安静了,他唇瓣发干,舔了舔,却又瞬间回想起昨日唇上的腥甜,他不敢舔了,浑身僵硬,强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来,说:“你怎么来了?”“十天。”“嗯?”苍白皮肤上还淌着雨滴的薄公子睫毛半垂着,遮住大半深邃的蓝瞳,薄唇轻轻动了动,道:“十天太长了,你从没有离开过我超过十天,所以我来了。”顾宝莛脸蛋瞬间滚烫起来,以前薄兄说话也是这样让人浮想联翩吗?
他不记得了……“哦。”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蚊子一样小声地回这么一个字,目光落在薄厌凉还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感觉心跳长在了手上,一阵一阵的,被薄厌凉手掌的温度,烫地快要化了。
第105章三哥┃七狗儿,是不是这些年我不在,没人敢打你?
京城的雨落在庄子那用蛋清与糯米糊起的墙壁上发出温柔的滴答声,阳光遮遮掩掩含羞带怯,时而穿透浓厚漆黑的云层射向地面,将空气中浮游的微小浮沉暴露无遗。
庄子上青瓦像是天然的编钟,大大小小的水珠敲击瓦片的边缘与中间,最后汇聚成一道道细长的流水,从屋檐瓦片的凹陷处犹如水帘幕一样隔绝屋外与屋内的空间,把今早才分开的两位年轻的少年困在一个开放幽静的同一处地方,一人看着雨,一人看着看雨人。
心跳长在手上的太子殿下无论何时都有着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姿容,他还未能长开,处处透着青涩与成熟中最模糊的美丽,他眼尾永远是剔透的干净的浅红,偶尔看上去会让人产生一种楚楚可怜的脆弱,但那眉眼一弯,脆弱便铺天盖地成了攻城略地的魅惑,是无意之中上苍遗落人间的瑰宝。
亦是皮肤苍白健美,总给人儒雅威严感受的薄公子守了十年的少年。
这份守护始于父辈们的无心插柳,持续于他们彼此之间秘密的粘腻勾连,然而今时今日,太子殿下虽然自个儿脑袋里乱糟糟的,想了不少荒唐故事,起了不少迟春的涟漪,但他摸不准好友对此是怎样的看法。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从前的顾宝莛从不曾揣摩好友的心思,好在他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所以这样不上不下似乎也蛮好,坐在自己厢房里的眸子春雾一般迷人的太子殿下在看雨,看雨落在叶子上,叶子不堪重负重重塌下去一瞬,然后又骄傲挺起来的模样,缓缓眨了眨眼睛。
一身雨的薄公子在一旁静默的看太子,等下人送来了干净的衣裳,放在门口的矮几上后,便出去将托盘里的衣裳端进来,然后并不顾忌什么的,直接在顾宝莛的身后脱掉湿透的长袍,甩在一旁浅色檀木制的衣架上。
背对好友的顾宝莛忽地肩膀都松了松,发现只有自己开始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而薄厌凉……没有。
太子殿下捏着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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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忽地也松开,长在手腕上的心脏被他自己捉回胸腔里,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却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身后传来一句没有界限的年轻却低沉悦耳的声音:“小七,帮我擦一下背后。”太子殿下头也不回,气塞塞地说:“自己擦,没长手吗?”感觉得到小七生气的薄公子直接走到窗边少年的身后,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自以为理解,在春日的阵雨里光着那布满年轻漂亮肌肉群的上身,单手撑在顾小七面前的茶几上,半干半湿的黑色长发犹如海藻蜿蜒崎岖爬在他宽厚精壮的背上,与肌理匀称几乎像是艺术品的胸腹前。
薄公子携着一阵微暖的风笼罩上天的瑰宝,说:“你在生气?是因为我擅自过来?”顾宝莛顺坡就下,道:“是。”“正好,我也很生气,那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如何?”“你气什么?”太子殿下颦眉侧脸过去,视野里首先出现的便是那从前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如今突然存在感格外强烈的精瘦肌肉,太子殿下下意识的身体朝后倾了一点,才将目光射向薄厌凉,说,“是你昨天喝醉了,我不想打搅你休息,但是这牛痘之事是越早做越好,所以才没有算你一个,实在只是不凑巧而已,你有什么好气的?”顾宝莛明知故问。
薄公子将手中的帕子塞到顾宝莛的手上,双手随意将天生自然卷的黑色长发撩起,卷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说:“约定好了的事情,怎可改变?”“这叫变通,更何况你说牛痘疫苗和你相比,哪个更重要?”“当然是牛痘。”“我。”两个少年异口同声的说出口,却说着不同的答案。
顾宝莛实在是服了这位钢铁直男的脑回路,要不要这样自我意识过剩啊?嗯?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既然是来了,我总不能把你赶出去,你同我挨得这样近,说不得你也会得牛痘,你要做好准备。”顾宝莛强行压下自己所有的别扭,正正经经地和薄兄说,“对了,你来的时候,有告知薄先生一声吗?”薄厌凉能感受到顾小七帮他把背上雨水都一点点擦干净的轻柔动作,说:“没有。”顾宝莛无奈:“你做什么又这样?你要害的薄先生更讨厌我了。”“你管他喜欢还是讨厌呢?”薄厌凉语气藏着冷淡,“他老了。”“呸,他老了,和我在意与否根本没有直接关系,只是他是你爹不是吗?”薄公子这会转过身子,顾宝莛便很自然的也给薄厌凉擦前头的雨水,薄公子垂眸盯着顾小七十分疑惑的黑瞳,简短解释说:“是我爹,但我是我,他是他,我做什么他管不了,他想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真是奇了怪了,小时候你不这样的。”太子殿下揶揄道,“小时候你别提都听话了,现在是进入叛逆期了?”“叛逆期是什么?”薄厌凉永远不会问小七他为什么总能蹦出来这么多奇怪的词语,只会试着理解,“是你这样?不听话?先斩后奏,把外面闹个人仰马翻腥风血雨?”顾宝莛睁大眼睛,辩解说:“没有那么夸张吧,而且等十天后,我们就会好,我们会向世人证明这种牛痘的安全性,以后如果……我是说如果当真有个地方天花泛滥,所有接种过牛痘的人都不会得天花!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当时听皇家的话,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小七,我知道你笃定牛痘安全,你很多决定也都正确,你有着奇怪的自信,这点很好,我也知道我该相信你,但是这不容易,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危险,所以我不担心,这回不一样,你让我担心。”薄厌凉定定地看着顾小七的眼睛,说,“我不喜欢这种担心,好像浑身都被灌了你的水泥,僵硬的上马都差点儿摔一跤,我也不喜欢你不告而别,不喜欢你和隔壁厢房的廖碧君下棋。”“我……”“我想陛下和皇后娘娘大概也会觉得我如果在这里照顾你会比较放心。”听得薄厌凉类似情话的告白画风一转,顾小七就也立即担忧起他的兄长和父母来,一副知错但是就是不改的任性样子:“娘也知道了?她怎么样?六哥应该有去同娘亲说吧?我这里其实没什么的。”薄厌凉顿了顿,道:“知道了,并且很不好,说要马上过来照顾你,谁都劝不住,还说六王爷成日和你瞎混,现在越来越不听话,是要活活气死她。”太子殿下落寞又狐疑地笑了笑:“你骗我的吧?”薄厌凉见几句话就让顾小七心里难过,唇瓣都抿了一下,坦然道:“若是皇后娘娘知道,她就会那样说,到时候皇后娘娘一定会过来,同你一块儿染上牛痘,皇后娘娘上了年纪,日常吃着养心的药,眼睛也不大好,若是染上牛痘,兴许出些什么差错,小七,你说你该怎么办?”顾宝莛讨厌薄厌凉这样危言耸听,他无法想像老娘如果身体素质太差,得了牛痘,出现什么免疫特殊的反应,直接去了,他该怎么办?
他会死。
“你不要说了,你无非是想要指责我不带你一块儿,先斩后奏。我在这里同你道歉还不行吗?非要让我难受才高兴是不是?”薄公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他差点儿说哭的小七,道:“是,不然你不长记性。”顾宝莛被说得一噎,把手里正在给薄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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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擦雨水的帕子直接摔在薄厌凉的脸上。
薄公子却在帕子下面轻笑了一下,离开小七的身边,去将干净的衣服换上,顺道又告诉小七:“以后做什么事情,都等等我,不然就不要做,知道了?”太子殿下莫名其妙想起之前廖碧君那货说他被薄厌凉管着的话,配着现在这情景,倒是没有冤枉他,他的确是好像总被薄厌凉约束着。
“知道了。”太子殿下心情复杂。
两个从小玩儿到大的少年不算吵架的吵了一架后,就又迅速和好,除了顾小七不愿意和薄厌凉睡在一个厢房里,非要将人赶到隔壁去外,一切都顺利进行。
夜里,顾宝莛和薄厌凉坐在一块儿吃了晚饭,各自回厢房休息,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却发现皮肤上开始有起一些针眼大小的水泡,不痛不痒——他成功得牛痘了!
牛痘大概两三天就能长成周围泛红的成熟水痘,这期间会非常痒,顾宝莛是个睡觉不安分的,夜里其实很怕自己无意识地伸手去抓,脸上若是长了,他去抓破,留下一个凹陷的痘坑那得多难看啊?
顾宝莛半夜梦里便梦到这个,梦见自己满脸的痘坑,吓都吓死,醒来一身冷汗,然后觉得自己赶走薄厌凉或许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薄厌凉说不定根本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那种教学关系,也不记得药物之下那浓稠得化不开的热度,所以他做什么要心虚将人赶走?留下来当一个控制他双手不要乱动乱抓的工具人不香吗?
大多数人夜晚总是比白天更加冲动,做出的决定也会让白天的自己怀疑夜晚脑子被人偷了。
被偷了脑子的太子殿下心里头正抓耳挠腮地想要起床,偷偷溜进薄厌凉的房间里,要求一块儿守着睡,互相看顾对方什么的,结果他还没有起身,厢房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人,这人同猫科动物兴许同类,初始完全没有脚步暴露,近到顾宝莛的床边儿才叫黑暗里的顾小七心脏怦怦跳着,查觉到有人靠近。
顾宝莛第一反应不是大喊‘来人呀,有刺客’,而是眯着眼睛看到底是谁,大概他心里是有个答案的,所以才会选择这样没有安全意识的举动。
来人有着熟悉的声影,熟悉的清淡好闻的属于少年人那无法尽述的荷尔蒙气息,干净又强势侵袭整间厢房,让床上的顾宝莛忽地又陷入昨夜只敢装睡的境地。
装睡的顾宝莛被薄兄照顾着捻了捻被角,又把双手被放在被子里面,只要拿出来一下,就被强制放回去,看样子是专程来守着他,不让他乱动乱抓的。
黑暗里,太子殿下纵使依旧对自己和薄兄之间的关系不明不白,却还是感到一丝安心,悄悄笑了一下,不多时便陷入沉睡,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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