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第二人称,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霍婩斫
但是你看见了。
……是这样。你昏倒了,你闭上眼睛,但是你看见了。
很难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忽然正常的回忆扭曲成了监控一般的第叁视角,你看着自己的身体倒下去,被浑身是血的陈铎接住。是灵魂出窍吗?不是,远比那更加震慑心灵。因为你看到了数字——浮在表面的数字,与发生的情况显然无关,只有你能看到的数字。
你不敢盲目自信却依旧笃定它们的含义:
那是指,十八岁的陈铎和二十二岁的陈铎。
时已至此,你回忆完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即使你不知道它们是否切实地发生过,但这样的记忆存在于你的脑海之中。但你无比肯定的是,你是又一次经历在这里醒来的事。
如果拿游戏做比方,此刻你对于已有的进度已经熟稔于心。而这里就是起点,是start,没有存档,一切都需要重头再来。
你忽然感觉体内的血液再度冷下去,仿佛是躺得太久了,漆黑的影子已经顺着地表攀爬到你的身上,吞噬掉你的体温。
然而。
如果这一切确实是单线执行的情节,那么现在是否是重头再来?即使你回到这个地点,是否依然是一种情节的再续?
你之前清醒时刻的所作所为有没有过留痕?有没有影响到现在的情况?还是一切都已经重新开始,而你只需要再重复一遍?
又或许,不重复呢?
但这一切都不是现在你心中所想。你摇摇晃晃地用手臂支起身,躺下的时间似乎为你积蓄了体力。你将手掌张开又合上,即使你抓不到任何,也看不到任何。你用指甲抠着地缝,试图将你现在所拥有的信息梳理起来。
你见到的。
十四岁的陈铎。十八岁的陈铎。二十二岁的陈铎。
你同时见到的。
十八岁的陈铎。二十二岁的陈铎。
你无法承受的,甚至可以导致昏迷的……同时见到两个陈铎?二十二岁的陈铎?回想到那件染满鲜血的衬衫,你的胸口再一次发紧。
你是认得出的。你是认得出那是陈铎的。即使他浑身沾满了鲜血,可是无论你在大脑里怎么搜寻,都没有关于陈铎与此相关的记忆。但你可以感觉到的是,你似乎并不畏惧二十二岁的陈铎,但你对他抱有着更加浓郁的其他感情。
你的目光投向尚未打开的门。
那会是什么?
而当时在门背后的,会是二十二岁的陈铎吗?
躲藏(第二人称,H) 12、主动要求陈铎舔菊穴
你旋动门把,推开门。
外面是依旧晦暗粗糙的走廊,灯光都无法照出一丝影子。没有人在外面,也许是已经走了。不知不觉你在里面待了很久吗,你也说不清。你扶了扶额头,沿着走廊向深处走去,就像你之前那样。
这里依旧显得阴森、肮脏、破烂不堪,但你的心跳却逐渐变得稳定。你一步步走到转角处,毫无意外地看见躺在那里的黑色手机。
你想到之前脑海中萌发出的无数问题,那一切都不是你心中所想——是的,因为这些是能够确认的事情。
你俯下身捡起孤零零的手机,轻而易举地推开后盖,露出空荡荡的电池插口。几乎是下意识地,你哂笑一声,随后将后盖装回原位。
是的,这些都是只要再一次回到走廊上就有机会确认的事。现在看来一切都和你上一次的记忆吻合,然而足以验证的东西却还不够多。何况,就算能够验证全部发生的事都如同上次一般……你紧抿双唇,沉重的情绪再一次回到你的心上。
你无法保证,这一切究竟是真的重来,还是仅仅是所有人无限次地模仿相同的事件。
你想到同时见到的两个陈铎,你想到你倒在浑身鲜血的陈铎怀里。你已经不想去细想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陈铎出现,就像你为什么会重复地醒在这里一样,一切是毫无解决意义的谜题,因为你很清楚,即使你满心困惑,这些也并非是为了让你作答而出现的题目。
……况且,你真的能够保证,这是你自己第二次醒来吗?
你不无自嘲地想。就像回忆中猛然被扭曲的视线,如此非真实般的回忆却被你当做真实,毫无缘由,一切不过是你虚妄的暂信。
握着手中失去电池的手机,你向陈铎应在的位置走去。
如你以为的那样,陈铎依然待在那里。黑色制服的小人乖巧地站在角落,像是黑暗中绽放而出的稚嫩花蕾。他的眼睛依然如黑曜石般明亮,你凑到他的身边,用拇指蹭过他柔软的唇瓣。
他的唇瓣偏向淡粉的樱色,透露出一股柔弱与苍白,想让人狠狠蹂躏下去,直至榨出嫩色的汁水。你的拇指反复在上面摩挲,逐渐勾起心猿意马的回忆。
这样的双唇所献上的侍奉是独一无二,抚摸着它,能够想起之前在你身下是如何吮吸舔弄,而你又是经历了怎样的快感。你的双目分明看着陈铎的脸,思绪却沉浸在无意识的幻想之中。你的身体不由哆嗦了一下,竟不知是缘于兴奋还是其他原因。
“姐姐?”被你捏在手中的花蕾,抬起亮晶晶的双眼向你出声问道。
你却并未回手去。
你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即使看上去如此柔弱稚嫩,却依旧会在捏开后淌下淫糜的粘液,喷涌出腐烂而馥郁的芬芳。你意犹未尽的回手指,你想:如果回忆使你对他拥有这样的了解,也应该赋予你使用如此信息的资格。
你看着陈铎,脸上露出微笑,冲他缓缓吐出引诱的字眼:
“帮姐姐舔后面吧,好不好?”
赤裸的欲望一刹那被撕下,在说出口的瞬间,你失去了最后的羞惭之心。陈铎漆黑的眼珠看着你,你却在他这样无辜的视线下产生了异样的快感。这一次是你命令他,要求他,如同你幻想中的一样。你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分泌出粘液,湿嗒嗒地沾在内裤上。
而你始终盯着陈铎的双目不放。你看着他的眼睛,不肯放他逃过一丝目光。
会拒绝吗?
肆意要求你做出那种事,吻你的小穴,这样堕落的陈铎,会拒绝吗?
你吞下口水。如果你不能拒绝被要求的性爱,那么他呢?他可以吗?他不能吗?手心不由自主地攥紧,忽然间硌手的硬块让你的思绪清醒了一分。
你想要答案。而这或许是答案的一部分。
“好啊,姐姐。”
陈铎回答你。他看着你,声音很清脆,甚至是带着甜意的。你的笑意在脸上不自觉地越扩越大,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弄他的发顶。
“好孩子……”
好孩子吗?具体是什么,你也说不清楚。你只知道把裙子掀至腰间,露出仅着内裤的臀部。陈铎扶着你的臀瓣,嗅了嗅你沾着淫水的底裤,掰开你的臀缝,深深地将脸埋了进去。
躲藏(第二人称,H) 13、舔菊与精神高潮(H)
“姐姐……我可以把它脱下来吗?”
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渗进来,你的肌肤能觉察到陈铎说话的呵气,顺着臀缝直接痒到后庭周围。他的手也没有停下,包裹着内裤一下又一下地揉动你的臀瓣,偶尔向两边拉开,拢回来时能够感受他夹在其中的鼻尖。
你深吸了一口气,腰部抖动两下,撑着双腿对他说道:“……请便。”
陈铎会意地将你微湿的内裤拉下,将鼻尖凑过去轻嗅你的下体。你能感觉到他呼吸出的热气,一点一点洒在你的会阴处,让你敏感的小穴偷偷缩起来。
他贴心地将你的内裤褪到脚腕,一边拉开你的双腿,让它们之间张开的风景能够更清楚些。现在你的姿势正是塌着腰,双手撑在腿上,上半身向前倾;这个姿势自然而然带来的,便是你向后撅着臀部,整个人都如同卖弄风骚的娼妇,不知廉耻地对着男人将最淫糜的一面主动攀附上去。
当然,你心里自然清楚,你的想法确是如此。分泌出液体的下身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陈铎的口唇,即使你命令他的是舔舐你的后庭,但从未有过的神刺激却压迫着你的神经,让你隐秘的兴奋从不可见的湿润中暴露出来。
你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切只不过是你针对陈铎的临时起意,或者称其作为时不久的蓄谋。你甚至不知道,要求陈铎玩弄你的后庭是否能够给你带来快感。何况你只是要求他舔舐,对于更深入的部分你似乎都提不起一丝兴趣来。
但你知道,陈铎听话的特质,本身就是一种引诱。一种想要让他打破更加低下的底线,再看他沦陷在那样的淤泥里,却是做得异常优异的引诱。仿佛挖掘出他的天资,或是证明他本就应该堕落至此;即使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足以认为他“值得”被这样对待的溺爱。
——溺爱,一定要将他溺毙于泥沼之中的残忍之爱。
你对这样的场景抱有期待,它尚未开始,你竟从中体会到了异样的欢愉。或者说此时此刻你正是巴普洛夫的狗,陈铎举起了铃铛,你就开始分泌出汁水,即使那个铃铛是你塞给陈铎的。你并不确定陈铎是否能够让你体会到生理上的快感,但你却盲目相信着,相信着陈铎一定能够带给你想要的:就像他之前是如何将你的穴舔到去了两次一样,难道你不该相信他吗?
你甚至为此质问自己。无论如何,陈铎是否能够带给你生理上的快感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几乎将自己催眠,只要陈铎应此而行,你就必定会因此而登入极乐。
陈铎的掌心托着你浑圆的臀瓣,从接着腿根的地方开始缓慢而又认真的揉捏。他的掌心发热,透过肌肤一直传到你的体内,让你感觉到完全放松下来。等你将身体的触感全部都托付于他时,陈铎用双手分开你的臀瓣,伸出舌头完全覆盖上了你的菊穴。
干涩的后庭突兀地接触到湿润的软肉,如同被心打理、照料一般,湿润的感觉在四周逸散开,从泛紧的肛口一直到缝隙中光滑的软肉,再顺着水痕舔舐回来,一圈又一圈的描摹着尚未被开垦过的地方。
你喘息着,不过方寸之隔,穴口却由于着过于温和的试探又泛滥起春水来。真正被舌头舔弄的菊穴依旧紧闭,如同圣洁的修女将放浪的信徒拒之门外;而旁边仅仅是目击到这一幕,被带来气氛所影响的过路人,却因此而兴奋黏连、纠缠不清。
……如此的,不知羞耻。
但是你更明白,不如说你清楚极了。让人舔舐后庭本身,就带着足够轻蔑、羞辱、暧昧的复杂意味。它不同于性器,既不用来承担被视作伟大的生育,也不能够通常地分泌出快感刺激脑干。它生来就是为了排泄,运出体内的污物,无论被清理得有多么干净,这样的天职却根本不可能被取消,也没有任何可以被取代的方法。
肮脏,不被接受,因此又同时被视为隐秘,得到与性器和乳房一并的尊重。它可以被玩弄,也可以被亵渎,即使它本身就是那极致的污浊之物。清楚地知道这一切让你的大脑皮层堆满了渴望,陈铎,你连眼睛都泛起晶莹的湿润。
来吧,来吧。
好好地、好好地来领会……这将会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它比肉身的快感更缥缈,更虚无,更难以接触,但只要碰到它,就会明白,为什么大脑才是身体的主宰,为什么享受尽肉身快乐人类却在追逐灵魂。
just for all. 一切都至高无上。
躲藏(第二人称,H) 14、试图用舌尖插入菊穴被禁止(H)
伴随着沉闷的喘息与臀肉被掰开时黏腻的皮肤声,你的菊穴正被陈铎反复地用舌尖挑弄着。干燥的穴口如今已经濡湿一半,不过大抵全是陈铎的涎液。他用舌尖认真清理着每一个褶皱的缝隙,将它们润湿,使得显露在外的表皮透出晶莹的光泽。
你垂着头,视线不知道该落在那里。做不到回头去看陈铎,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通过身体的感官传至你的神经。你叹息着露出缱绻的神色,将身子倾得更低,手臂与大腿贴合在一处,中间隔着薄薄的白色衣料。
此时你身上泛出的汗水已经化作了一层黏腻的外壳,被空气中涌来的凉风试图剥落,连同着你的情绪一同剥落。后庭处紧绷的肌肉已经被陈铎的舌头舔弄得发软,仿佛已经完全被唾液浸润、泡涨。舌尖依旧在外部针对般作弄着,挑逗着敏感的臀瓣罅隙,似乎即将攻开这副难开的城关。
你咬紧的齿缝间溢出咝声。
即使不过是分毫之间的差别,但位于外面的舌尖一旦接触到长期深埋在体内的软肉,便仿佛是崭新的炬火入侵。温度骤然升高的,即将打开的,前所未有的外部前来的入侵,莫须有的警钟敲在你的脑海里发出长鸣——
像绝对的听从与臣服般的讨好,陈铎毫无保留地用唇舌舔弄着你的菊穴。他的舌尖开始尝试撬动穴口,周围不再僵硬的肌肉也无法再对抗柔软却坚定的探涉。你能够感觉到外部有液体顺着翕动的后穴渗入进去,在颤动中发出细微的响声;但那应该只是你的错觉,因为它是被陈铎的舌头所包裹的,那一定是不可听闻的。
“……不要进去。”
你的喘息声混乱无序,头脑却依旧清醒。被初次玩弄后庭,生理上并未给你带来极致的快感,与上次陈铎为你舔穴根本无法比较。但是它为你带来了异样的神快感,而这种神快感的条件,你始终作为紧绷的绳线,系于颠簸于浪潮的脑海之中,随时监视着是否越界。
是的,要求陈铎舔弄后庭,去清理只有神上存在的污秽,借此足以产生的征服与陷落感。而一旦越过这条线,将神上的污秽转移到现实中来,却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并非是有着其他难以言明原因,就像被高潮弄到失禁可以接受,是作为生理快感的附着物,喷涌而出的还有一并打碎的羞耻之心,反而能够获得禁忌的神快感;而在仅存有神高潮时,它是冷漠的,是关闭的,是不容侵犯与失态的。
对恰恰由于这份清醒而能获取到压榨的不良快感而言,就万分不能失去。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亵渎,失去尊严与体面,沦落为受制的一方,只能够转移出控制的权力。
而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在这里,则是唯一且最高让你体会到快乐的东西。所以你无法允许陈铎的舌头侵入你的后庭,即使是为了讨好,或许能够带来你不知道的生理快感,但你没有理由去赌。你无法接受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转换,况且那种陷落者独有的快感,你已经在陈铎的舌头底下体验过。
即使那感觉不错,但现在不需要。
……只要听话就好。行使命令的权力如今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连目光都不需舍予,陈铎就会乖乖在你的背后做你要他做的事。他将舌头整个贴附在你的菊穴上,如同一张柔软的毡布,带着特有的质感在那里上下反复移动着,刺激着你周围的整块皮肤,又像是在来回擦拭着一样光洁的器皿。
他这样的举动几乎是起了所有可能拥有的冒犯感,全心全意地去做一件被单纯被征服的事。违背本性而交付信任,你简直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穴中肉壁的淫水也因此分泌而下。陈铎的舔舐仿佛没有终结,反复却有效地给予你最高规格的礼遇与性欲。而你却不能如此放任,需要及时回手去。
你只知道再他舔下去所引发的情潮会在此刻对你成为新的苦难。
躲藏(第二人称,H) 15、消失的脚步声
在穴肉即将无法覆所盛淫液的前刻,你将内裤从腿间提起,制止了即将产生的巨大风暴。你向陈铎定下终点,而这正是此次的意义。向他索求却又克制情欲,从而达到掌控的顶端,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身体内的躁动尚未褪去,你整理好衣裙,伸出手对陈铎露出暧昧的笑容:
“把电池交给姐姐吧?”
你的笑容一定充满诱惑,陈铎听话地从口袋里掏出扁平的电池,一切同你记忆中的一样。你扬着唇角,反手扣上他的掌心,试图去将那块匹配的电池取入手中。
但你并没有成功。
攥紧的掌心让你有一丝意外,甚至一瞬间让你感觉到了发冷的不安。但是陈铎依旧向前伸着手,保持着那样想要递给你的姿势,他的眼神纯情得如同林间的小鹿,将你涌起的其他情绪暂时地按压下去。
你吞下口水,认真等待着陈铎的反应。
他冲你眨了眨眼睛,露出无辜的笑容,语气仍然保持着天真:“……姐姐闻不到呢。”
陈铎的话让你产生了异样的危机感。你立刻做出了一个深呼吸,但除了走廊中浑浊空气中陈旧的霉味,你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胸口的心跳乍然加速,而这时陈铎的双手也顺势拢住你掌心。突兀的,他的手掌温度要比你更的低些,你不知道他是发现了你的紧张,还是有哪些他自己的原因。
你能感觉到电池已经滑到了你的掌心里,但是陈铎的双手牵着你的手,虔诚又纯洁,却固执地不肯松开。
没有办法抽出手去,他想要将你留下来。
陈铎和你四目相对,而在此刻,你听到了脚步声。熟悉的、隐约存在于你记忆中的声音,你看着眼前的陈铎,思绪却一瞬间将另外的模样涂抹覆盖上去。更加高大的,更加年长的,衬衫上沾染着血污的,能够勾起异样情绪的。
碎片化的回忆如同拼图一般自动地为你拼凑出了完整的答案:
二十二岁的、陈铎。
指尖开始泛冷,你的手被陈铎的双手握住,但是你已经感觉到掌心正在不断地冒着虚汗。他没有松开你,你看着他的眼睛,心脏顺着那漆黑的眼瞳一点一点地在血液中沉没下去。你感觉头脑忽然变得轻飘飘的,看向陈铎的目光也逐渐变得陌生。
他不让你走,不让你离开,是要如何呢。
你听着渐进的脚步声,虚无缥缈地想。甚至你仍然在对陈铎微笑着,要在这里被禁锢到另一个陈铎过来吗?被他狩猎吗?然而,你在陈铎不变的视线中却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意识?摇摇欲坠的思绪再次回神,转而开始飞快地搜寻着相应的线索。
二十二岁的陈铎……到底为什么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逃避他。分明他也没有做过什么,是因为唯一撞到他的一次昏过去了吗?可是你之后分明看得清楚,他接住了你,可以说是温柔地对待你,又有什么值得你本能去逃避的呢?
啪嗒、啪嗒、啪嗒。
顺着耳旁传来的脚步声,几乎是一下下踩在你的心上。它与你近在咫尺,也许就在你来时的那个拐角。只需再踏出一步,你的目光越过陈铎向后望,也许你就发觉他到底是谁。
但是脚步声停了下来。
你的胸口缓慢地起伏着,呼吸几乎归为静止。固执的视线并未有所获,空荡的拐角处传来更为空荡的脚步声,它变得遥远起来,与你想象的并不相同。踩在你心上的重量忽然松开了,一瞬间重新涌上的血液却再度将新的疑问冲上顶端。
为什么不过来?
陈铎忽然松开了你的手,电池平缓地落在你的掌心,而你怔怔地没有反应过来。你的视线呆呆地转回陈铎身上,似乎希望他能够解开你的疑问,可是他却轻巧而高兴地向你说道:“好了,姐姐可以继续向前了。”
他的话语轻松,却让你意识到你还有需要继续去做的事。你将电池放入手机背后,长按开机键直到它的屏幕开始泛白。
……可是为什么呢?
所以说,陈铎是为了阻止你与二十二岁的陈铎相见。你尚且无法深究他这样做的原因,因为包括这样的想法也是你的猜测。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究竟是什么阻止了二十二岁陈铎向前的脚步?陈铎这样的身份是否无法同时出现在你眼前,可是这样的推测,你又能怎样去证明呢?
屏幕上刺眼的白光逐渐转为柔和的天蓝,你看着手机屏幕,忽然想起也许是可以这样去做的。
躲藏(第二人称,H) 16、潮湿的爱
胸膛盛着难以言述的心情,鼓胀而又小心翼翼。你内心复杂地走向下一个地点,衣着干净的、熟悉的、背对着你的陈铎有所感应般回头。
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手机屏幕上。
原本漆黑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但在铃声响起的前一刻前便立刻暗了下去。你的掌心微微发汗,但是却松了口气。
上面显示的,依旧是“陈铎”二字。这次你飞快地拨出又按断,只是为了确认之前的事情。
你抬起头,轻声问他:“……你是陈铎吗?”
上一次你见到他就拥有着这样的感觉。从外表上来看,无疑是你记忆中陈铎的样子,不差分毫;但眼前之人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抽离感,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玻璃,灵魂与肉体间的联结最终扭曲成一种似是而非的东西:他分明是陈铎,但他不像是。
他冲你笑了笑,嗓音有些哑:“……之前是的,现在……我不知道。”
回答中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量,使你不由自主地想去问他:“现在,你不知道……为什么?”
陈铎却不回答你,只是将目光对准你的眼睛。你被吸引着与他对视,忽然心口一悸。
他的黑眸如此的干净,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你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但是你的心顺着雨水流淌而下,看着它在地面堆积成脏乱的一滩污浊,不同的水流最终汇聚成凶猛的暗涌,在你凝视的瞬间向你扑来,要将你卷入其中,直至粉身碎骨。
你的目光猛地弹开。
受到惊吓的你不敢再去看他,心中却又充满混乱的疑问。陈铎的目光没有追你而来,但你依旧沉浸在那场暴雨之中,铺天盖地的潮湿向你涌来。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或许是正常的,你的牙齿打着颤,一股冷意从你的脚底往上钻,形成攀附的藤蔓,将你整个人包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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