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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插队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满阶梧桐ff
易姚确实很饿了,想抱怨两句的,可被陈汐这样抱着,这样忘情地亲吻着,这样无限爱恋地呼唤着,她一下子什么抱怨的话都不想说了,这样多好,仿佛感觉不到饥火烧肠了。而且,她很享受陈汐的亲昵,很喜欢陈汐的怀抱,也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陈汐带着易姚去了一家不大的中餐馆,他们一进门,老板就热情地迎上来。易姚一看就知道老板跟陈汐是熟识的。
他们没有点菜,落坐后没一会儿功夫,老板就端来了一大碗寿面,一小蝶烤鸭,一小盘蒸桂花鱼。过来一会儿,老板又送来一只桃子,很漂亮的,淡粉色,两片叶子,这是个蛋糕。
老板很客气地对易姚说:“祝您生日快乐! 天天都漂亮。”
“谢谢你,陈汐。”老板走后,易姚对陈汐说, “你事前来安排的?”
“没有,下午,我给老板打过电话。”陈汐说, “只是他这生意是我帮他买的,买的时候,我帮了他一些忙,他因为不懂英文,我陪他去见房东,陪他读合同,帮他找律师什么的。”
结帐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走吧,姚姚,有些事情是要等天黑了才好做的。” 陈汐拉着易姚的手向他的车走去。
听了陈汐的话,易姚的心里荡起了一波波涟漪。想着他说的“天黑后做的事情”,难道。。。这男人啊。。。真是啊。。。食色性也。。。这样的事情也可以随时想起,随时说出。。。
陈汐只见易姚安静无声地跟着,脸上已经红透了。
“小脸红红的,真好看!”坐进车里,陈汐用手背在易姚脸上蹭蹭, “走,宝贝,我们去一个偏僻点儿的地方。”
‘还偏僻点的地方’!易姚在心里想, ‘只要没有其他人,任何地方都是偏僻的!’ 易姚在心里笑:搞什么鬼啊!
“那是哪儿呢?”易姚有点坏坏地问,因为她在心里认定陈汐说的“偏僻地方” 就是她家。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汐对易姚微微一笑,他要卖个小关子。
车子开出去有些功夫了,易姚早不辨方向了,就觉得房子越来越少,路灯也越来越暗,后来,可以听到湖水的声音,那就是到了湖边了。
终于,陈汐把车停下来了。他从后背箱里提了两个大包出来。
果然是个偏僻的地方,幽静的湖边。
“走,姚姚,我们到岸边去。”
“你提得是什么?” 易姚有些好奇。
没有多远就到了湖岸水边,陈汐放下包,说: “姚姚,相信我,你已经钻进我的心里了,而且,我没打算把你从我心里释放出去。 ” 陈汐停顿了会儿,拉着易姚的手,接着说: “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婚姻的承诺,对不起。尽管如此,我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虽说把大卫的问题全都归到陈汐一人头上有欠公允,但他自己承认和认同这是他对佟欣的亏欠,而这种亏欠早已变成了一根刺扎进他心深处,虽不疼痛,却时时提醒着他不可离弃佟欣和大卫。
易姚的心被陈汐的话弄得一扯一拉的,忽上忽下,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伤。她看着陈汐,不知该如何应答,便什么都没有说。
“是因为大卫。好了,不说了,以后再告诉你,今天,给你过生日。”陈汐在易姚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就打开那两个大包。
原来是烟花。
陈汐拿出一个放在较远离水较近的岸边,打开手机,靠着手机上那点微弱的光,他点着引芯,然后,跑到易姚身边,很快,随着一声洪亮的声响,一股气流冲向夜空,并在夜幕里迅速地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
“真美。” 易姚望着夜空里凋谢后变成那一缕青烟的烟花,问:“你怎么会有烟花?”
“我是7月1日前买的。” 他说完就去点燃下一个。
当陈汐跑回到易姚身旁时,烟花正好绽开,那仿佛是落下的雨丝,一条条,一丝丝,消失在黑暗里。
“瞬间绽放,瞬间凋零,就像是你我的爱恋一样,没有一丝生命力。” 易姚望着烟花过后黑暗的夜。
“不是的,姚姚。我们的爱情花是心里绽放,在心里,永不凋谢。” 陈汐搂着易姚,又说: “我永远都爱你,我的心在你这里,永不离开。”
陈汐一个接一个地点然引芯,烟花依次在夜空里开放了八次。
“这个生日果然是难忘的。” 易姚自言自语。
当他们回到易姚公寓楼下的时候,易姚握着陈汐的手, “谢谢你,陪我过了一个极特别的生日,我想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今天的。 ”
“就是为了让你高兴,你开心了,我也就开心了。” 陈汐回答。
“徐志摩有一首小诗,叫做《偶然》,那应该就是你今天想对我说的话吧。” 易姚松开手,准备下车, “小心开车,平安到家很重要,你若有空,就给我电话, good night!”
“姚姚,姚姚。” 陈汐摇下车窗, “好吧,我们再电话联系。”
十一点,陈汐回到家。
家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佟欣和大卫都睡下了。
陈汐蹑手蹑脚地走进大卫的房间,墙上有一盏小海星夜灯,缓缓地变幻出各种柔和的光,大卫睡得很香甜。陈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弯下腰,亲吻了儿子一下,便又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回到楼下,他的书房里。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陈汐看着电脑屏幕,读了一遍,又读一遍,喃喃自语: “姚姚,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忘掉你,我是爱你在心啊!”
陈汐有点口渴,便去厨房里准备倒杯冰牛奶。打开灯,他看到厨房桌上有一碗剩饭,旁边有张字条:大卫吃不完了,你若不吃就倒掉吧。
陈汐处理了剩饭,却发现水池里全是脏碗脏盘子。他喝了杯牛奶,然后卷起袖子,开始洗碗,炉子的玻璃板上有很多焦糊渍迹,他倒了点清洁液,把玻璃板擦得可以映出人影。然后又擦了厨房台面和地砖,做完全部清洁,他也已很疲惫,困意沉沉。





洋插队之后 怀上了,就结婚
天空一片湛蓝,有白云几朵。
小艾仰望碧空,定睛远方。
远方,远方是那遥远的地方,远方可有蔚蓝,远方可有诗章,远方必有心事,小艾的心事。
小艾有时自叹:那明明是属于我的美的锁,可那至关重要的钥匙却被别人拿着,还是那个远方的别人。她常有这样的感觉,伸出手掌,只在空气中,被风拂过,手中什么也没有。
前天晚上,晚饭后,小艾在厨房里拾洗碗,陶融则坐在一旁陪她、 等她,两人说好等会儿一起去散步。
“你的好朋友,小苏,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陶融问小艾。
“哦?她有吗?” 小艾心里清楚小苏对陶融是有看法的,就是因为她流产的事情。
“有些不太好说,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她是你的闺蜜,我不想怠慢了她。在医院里有时刚好碰到,就想跟她打个招呼,或是聊几句。她好像都不太情愿,有时她借故一声不吭地过去了;有时明明看到了,可她却装着没见;还有时实在无法回避,她也是非常冷面,极勉强地点下头。我好像从没有得罪过她唉。”
“你身边总有蝴蝶蜜蜂献殷勤,偶尔遇到一个不买账的,便上心了!”小艾又想打趣他,又想引开话题。
“哪有什么献殷勤的蝴蝶蜜蜂啊! 要有的话,蝴蝶蜜蜂都是你! 被你弄的,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
“你怕人家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小艾偷眼瞟了一下陶融,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他是怕呢?还是不怕!
“不怕。你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还怕?! 那还不得被你个丫头小瞧了去!”
习习凉风,吹走了白日里的一切浓烈和喧闹,吹得夜空荡荡的,却吹不散那些堆积在小艾心头的不安和担忧。
“阿融,给我说说,你的那个什么,那个她,你的前妻,是怎样的人?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分手?一个在中国,一个在加国,这样的原因不太让人信服呢! 如果两人的心在一起,那么,距离将不再遥远,空间也不再会是荒漠。”
被小艾一问,陶融仿佛又看见易姚那纤瘦的身影, 那双丹凤眼,可对着面前的小艾,好像在哪儿读到过,男人大忌:跟眼前的老婆谈论之前的老婆。他才不想干这样的事情呢,日后俩人若拌起嘴来,那还不得让她捏死了。不,他决不跟小艾说易姚。
“这是主要原因。你想想,夫妻两人,分别在这地球的两边,分别住在这地球的两个大洲上,长年累月的,别说一起生活,就连个面儿都见不着。这还是夫妻吗? 这样的夫妻难道不该分开吗?不分开是不人道的。人人都该有幸福生活的权利啊,我不该是例外,她也不。”
“哦,嗯,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嘢。” 小艾说, “那除了这个主要原因,还有次要原因吗?”
“次要原因?” 陶融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告诉小艾有关孩子的事情,“这次要的原因嘛,是因为孩子。”
“啊?什么?孩子?你不是说你们没孩子吗?” 小艾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难不成你之前是骗我的,难不成你这会儿又冒出个孩子来,难不成我真的要当后妈?
“是没有孩子。就是因为孩子被她私自打掉了,没有告诉我。 ” 只要说到这事,陶融心里就不舒服。
“啊?!” 小艾一听,脸上有些不自然,她心想:也许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啊,天哪! 我也私自把孩子拿掉了。 幸好是晚上,陶融并没有留意她脸上的变化。于是,她小声地问: “你这么喜欢孩子?”
“难道我不该有个孩子啊!再说,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我也份啊,她为什么不说一声就把孩子打掉了!” 陶融望着小艾, 拉起了她的手,轻声说: “你可千万不要跟她一样,如果有孩子,一点要告诉我,知道吗!我们要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好好地陪孩子长大,这是天伦。”
小艾慢慢地抽出手,说: “我们都不能结婚,我万一怀了孕,又怎么能留得住啊?你难道就不为我考虑?”
陶融顺了顺小艾的头发,说: “真傻,我怎会没有想过。虽然我们暂时不能结婚,但是我们可以办婚礼啊。你想想,从前,婚礼就是婚姻的凭证,以后再把法律手续补上。 而且,还有,她说12月回来了结的,那就12月,这也是我容忍她的期限。”
小艾在心里叹息:我宁愿没有婚礼,也要有结婚证书。只有是你的合法妻子才能跟你去加拿大啊! 哎,还是一步一步走吧,徐图后计,只要他的外籍身份在,只要跟他结婚,我的愿望总会实现的。
“你的意思是:我一怀孕我们就办婚礼?对吧! 那我得去做个体检,预备怀孕。你也要去,后天,后天我是夜班,白天有空,我们俩一起去妇幼医院,我们必须要对我们的孩子负责!要一个健康的宝宝。” 小艾笑了一下。
“这么愿意嫁给我啊,丫头。” 小艾的话一下子让陶融的眼里有了湿润的感觉,他的心悄悄地抽动了一下。他把小艾搂进怀里, “我就不体检了,我自己就是医生。 ”
“那后天你也得陪我去。”
“嗯,我陪。 ”陶融点头,一个愿意为你生孩子的女人,怎么能不陪?! 要陪,要陪到老呢!
“阿融,你还想去加拿大吗?” 小艾在陶融怀里问。
陶融错以为她担心他会离她而去, “这里有你,你认为我舍得吗! 傻丫头,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可以把我带着啊!”
陶融还真没有这样想过呢, “嗯,是的。那得先给你办移民才行。其实这里就很好,我有职业,还有你,将来还有孩子,足亦。”
小艾扬了一下眉,嘴角撇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等水到了,渠自然成。
今天,小艾站在妇幼医院大门前仰望蓝天,定睛远方,远方有她的梦想。
三个多月前,就在这里小艾清除了她和陶融的孩子。现在还是这里,为了她和陶融的孩子,她要预备自己。
年纪轻,身体健康,小艾担心那次流产后身体是否恢复好了,所以想要体检一下,让自己放心。
知道体检结果后,小艾心情很好, “阿融,从今日起,我俩进入了生活新阶段 — — 备孕备生,所以需要纪念一下,今晚出去吃饭。”
陶融轻轻揪了一下小艾的耳朵, “小馋猫,你真的是想要纪念一下!”
“嗯。”小艾故作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让我们记住这个日子吧! 咱俩都要保持健康,注意营养均衡,荤素搭配合理。我们去吃西餐可好!”




洋插队之后 她要回来上班
加拿大的夏天是美丽凉爽的,也是短暂易逝的。时间如安大略湖的水波一般,一波一波消散在冲击湖岸的瞬间,转眼已到了秋风起、落叶飘的时候。
在易姚的那个烟花生日之后好久,好久,陈汐都没有来看过她。易姚也没有寻过他,她在心里想:果然是行云对流水的情意,那么那个偶然,便是记得与不记得都一个样。
陈汐越是爱易姚,越是怕去见她。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普通而又正常的男人,没有什么超人定力,去见易姚,他一定控制不了自己。此刻,不见就是爱。
因大卫而感亏负佟欣的心里早已变成一根深埋的刺。他和易姚没有未来,无论他和易姚走多远,最终必定是他辜负她。他既不想麻痹自己,也不愿她迷失在无望的等候里。 还有,便是陈煜,易姚生日前,他还巴巴地打电话来提醒,可见他对易姚是多上心啊。
会计事务所里人少,事多,明的老板总是在人工付出和业务量之间徘徊不定。
“姚,我去楼下买咖啡,松弛一下,要不要给你带一杯回来?” 同事问易姚,一上班就忙,的确,需要是有杯咖啡就好了。
“嗯。今天我去买,你总给我带。” 易姚说着已拿了钱包走到同事的桌子边,问:“你还是喜欢双份糖奶咖啡,对吧!”
“今天,我要一杯香草的吧。谢谢!” 同事抬头道谢,一眼瞥见易姚腕上的手表, “这是施华洛奇今夏的新款,玫瑰金,漂亮!”
“谢谢! 我去买咖啡。” 易姚心里一阵紧张:什么施华洛奇,什么玫瑰金,还是新款! 听起来就不便宜,今天下班后得去趟购物中心,这个陈煜! 易姚就担心这表太贵。
易姚端着咖啡一进办公室就见一个中国女人,抱着个小宝宝,同事和老板也在一旁。
“哦,姚,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翠溪,和她的宝宝。” 同事一见易姚回来就把她拉到翠溪跟前。
“你好。姚。 ” 翠溪跟易姚打了个招呼,就转眼看着同事和老板,问,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忙吗?”
“嗯,老样子,没有更忙,也没有不忙。” 老板说, “那宝宝怎么办呢?”
易姚明白了,她顶的就是这个翠溪的位子。她在心里琢磨:那她今天来,是要回来上班吗?那我不就得离开了?
“不用担心,我已有安排。” 翠溪笑容可掬地说, “对了,我带了一盒蛋糕来,希望你们喜欢。 好了,我要带宝宝去湖边看看。姚,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帮忙。” 翠溪一只手抱孩子,向着易姚伸出另一只手。
易姚竟一时语塞,没有出声,只本能地跟翠溪握了下手,脸上挂着礼貌式的微笑。
翠溪没有在办公室里耽搁多久就离开了。易姚却不合时宜地想:翠溪应该也是中国人,英语说得这样好,完全没有口音。我要是也能说得这样一口英语,那也不怕再找工作了。
下午,老板把易姚叫到他的小办公室里。没错,翠溪要回来上班了,老板也仁慈,让易姚把这个月做完。
就要失业了,虽说是意料之中,但当事情来临时,易姚的情绪真是低落极了,她都不能集中注意力做事情。 “以后怎么办! 得找工作,得写简历。”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在她的脑子里跳来挑去。唉,做熟不做生,现在刚好顺心顺手了,却要离开了。
下班的时候,易姚是低着头走出办公楼的,脚步缓慢。当陈汐从车里出来,走近,她竟没有丝毫擦觉,他拉住她的胳膊时,她还真的吓了一跳,一下午,她的思绪都没有从“就要失业”里出来。
“怎么如此没有神! 是病了吗?” 陈汐有些奇怪。
“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易姚答非所问。看见陈汐,易姚突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心想:加拿大的水土果然不合适我啊,情场职场处处失意,或许陶融的选择是对的。
“你这样子可不太对劲啊! 出了什么事吗?” 陈汐把易姚塞进车里。
“......”
“先回家!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很快就到了易姚公寓的楼下,陈汐拉着她进电梯。 “你住的这套房子,屋主打算要买,已经挂牌了。今天,他的经纪跟我联系了,等会儿会有人来看房子。所以,咱们要拾一下,主要是你的私人用品。”
易姚一听,果然,糟心的事都是约好了的一起来,我没工作,没老公,也要没地方住了。 回到家里,易姚就只站在客厅里,不动,眼泪喷涌而出。
陈汐见易姚哭得厉害,想当然地以为她为住处担心,便把她搂在怀里, “不要担心,我自会帮你安排好的,在加拿大,租房子,搬家是常事。好了,别哭了,我们先把你的东西整理一下,好不好。 ”
7点,有个经纪带着客户来了,母子俩,是中国人,他们小声议论来着:
“房小价高,管理也高。”妈妈说。
“正对着湖呢,景色好。”
“可离你学校远。” 妈妈说。
“楼下就是车站。”
“就一间睡房,我和你爸来了,睡哪?”妈妈说。
“你若年年都来,那我们得要有两个卧室的才行啊。”
“咱自己买房,不就是为了来看你时不用再住酒店吗。” 妈妈说。
易姚站在阳台上,眺望着湖面,眼里却是空无一物,脸上仍有泪痕。风儿吹拂,她的心却好像跨了几个月,直接进入冬季。
陈汐则跟那个经纪交换名片,聊几句。妈妈没有看中这房子,所以,他们很快就走了。
陈汐看了看易姚的冰箱,一碗剩饭,一盒鸡蛋,半棵白菜,几乎是空的。
陈汐走到易姚旁边, “他们走了。姚姚,你一定有事,你是想现在说?还是吃过饭说?”
“我是不是得立即搬走?”易姚问。
“不用。屋主想买房子跟你住这里不冲突,只是会有人来看房子,打搅你的生活。不过,我跟对方经纪说过了,他们会提早联系我的。” 陈汐给易姚解释, “我们的租约到12月底呢!”
“哦,这样啊,那我暂时还是可以住这里的,对吧。”易姚长长地舒了口气。
陈汐见她面色缓和了些,又问:“饿不饿?想到外面吃东西?还是在家里?”
“不用了,我不饿。要不,你早些回去吧!” 易姚是没有胃口,哭也哭过了,心里已没有那个重重的感觉了。
“别撵我,我既来了,就想跟你多呆会儿,咱们好好说说话儿。 ” 陈汐看着易姚刚才流泪的眼睛, “这样,我去楼下兽比买点吃的上来,你能给我沏壶茶吗,有点渴了。” 易姚如此不开心,陈汐挺心疼,他不想也不忍心就这么走了,反正已经在这里了,趁着去超市的时候,他给佟欣送了条短信:有事耽搁,要晚回家。
易姚把茶沏好,放在餐桌上,还焖了锅米饭。陈汐在超市熟食部买的做好的沙拉,三文鱼,只需煎一下就得了, 再打个蛋花汤,这个快速晚餐还是蛮不错的。




洋插队之后 我买那套房子
晚餐,易姚只吃了点鱼,喝了一碗汤。
“吃这么少!”陈汐抿了口茶,望着易姚。
易姚也抿了口茶,她知道她今天的样子跟陈汐平时见到的她不太一样,她知道陈汐在等她说话。她在心里说:唉,失业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就是影响情绪,告诉他,也没什么。
“我的这工作做不长了。” 易姚慢慢地说, “那个回家生孩子的人要回来了,她要回来上班。” 易姚又把茶杯送到嘴边,仿佛,喝茶可以掩饰她的不开心。
“难怪你心情如此糟糕,这事最是让人烦心。”
“陈汐,你知道,我需要这工作。你说,她干嘛要提前回来啊,在家里多陪陪小宝宝不是很好嘛!” 易姚心里一急,说得就快。
“如果她打定主意是要回来上班的,那就算再过两月,她还是要回来的。”陈汐说, “你老板怎么说呢,他也可以留下你,如果你们活儿多、 事儿忙的话。”
易姚摇摇头,说:“老板今天告诉我了,让我做完这个月。 ”易姚抬头望着陈汐, “两、三个礼拜,我不一定能找到下一份工作的。”易姚着急,眼圈就有点红。
“你别急,姚姚。” 陈汐一边替她斟茶,一边说: “这份工作你也做了有七、八个月了吧。如果你老板不留下你,那他就得给你roe,你拿着 roe 就可以向政府申请失业金了。 ”
“什么?失业金!” 易姚问, “用roe 申请,那老板会给的,对吧!”
陈汐笑了笑, “你以为呢! 你的每次工资里都扣过这一款项,所以等你失业了,就可以申请领取失业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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