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男妻(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乌拉韩阳
[古代架空]男妻(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31
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声音也带着哭腔,“夫君,你是不是又嫌弃我的过去了?嫌弃我服侍过别的男人,是个污秽之人?”顾清遥叹气道:“鸰儿,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我从未嫌弃过你,我只是太嫉妒他们了。我知道,我不该如此问你过去的事惹你伤心,可我真的……真的嫉妒得发狂了……那个阿鸢也好,那个于什么也罢,为什么先遇见你的是他们,不是我!若是我先遇见了你,就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我真恨我自己!”白鸰继续眼泪汪汪道:“你当真不是嫌弃我?”顾清遥跪了起来,就举起三指对天起誓了,“我要是嫌弃你,我顾清遥就不是男人!鸰儿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鸰儿,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白鸰鼻子又酸了,他撑着坐起来搂住顾清遥的脖子,感动道,“对不起,夫君,我不该对你这么凶的。”顾清遥拍拍他的背,温柔道:“你不凶,我才凶。”他摸摸他脖子上的牙印,“还疼吗?”白鸰摇摇头,擦了擦眼泪,“那,明天一早,你真的陪我去洵阳城救阿鸢吗?”顾清遥抱紧了他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白鸰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顾清遥睁开眼睛,就看到白鸰在翻找自己的包袱。他下床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手上拿着几张银票,加起来大约有五十两。
顾清遥惊讶道:“你竟然带着这么多钱出门的?我都不知道。”这一路上也不需要他花钱,所以他出门时带了多少钱,现在应当是一两未动的。
白鸰看了看他,问:“夫君,你还有钱吗?再给我点。”“额……我……”顾清遥愣了愣,拿出自己的包袱翻了翻,白鸰倒是没客气,上前抢过了他手里的银票数了数,又抢了他腰间的钱袋数了数里面的银子,留下了几锭银子给他,“这些钱足够我们回到烈焰山路上用了,剩下的我都拿走了。”说着将银票全部揣在了自己怀里。
顾清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白鸰一点也没有愧疚之色,“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一百两算我跟你借的,回去之后会还你的。”顾清遥哭笑不得,心道,谁要你还了?他忽然明白道:“你该不会是想去给他赎身吧?这只有一百五十两,只怕不够。”他顿了顿又道:“鸰儿,你知道我当时为你赎身花了多少钱吗?”白鸰摇摇头。
顾清遥伸出一只手指。
白鸰道:“一千两?”顾清遥点头道:“黄金。”白鸰虽然有点惊讶,却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他是红倌,是摇钱树,沉璧轩就算肯放人,也必定要狠宰一番。他叹气道:“从前我们炙手可热之时,这一百五十两,别说是赎身,就算是春宵几夜,都不止这个价,可如今……阿鸢若是真如于世勋所说,大概,根本用不上这些钱。”顾清遥略显尴尬,嘟囔道:“青楼那种地方我又没去过,这种明码标价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他这话说的是没错,只是用词太过刻薄,听了刺耳。白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是在表忠心呢?还是惹我生气呢?他简单收拾了下,就径自出了客栈的大门,顾清遥无辜受了个白眼,去齐玉的房间对他嘱咐了几句,就下楼牵过了自己的马,跟了上去。
白鸰在前面走,顾清遥就牵着马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从东门出了城。顾清遥知道白鸰此时心里烦乱,也不敢去惹他,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只好独自牵着马跟在后面。
两人走了一段,白鸰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他,“青楼那种地方,你不是从来不去吗?”顾清遥道:“可我总要保护你,昨天不是说好了跟你一起去嘛。”白鸰道:“你堂堂掌门,又是江湖排名前十的高手,若是让人知道你逛青楼,岂不是毁了你清清白白的好名声?”顾清遥见他说话带刺,也不同他计较,正色道:“我又不是去逛青楼,我是陪你去救人。”白鸰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走。
顾清遥在身后叫他:“你这样走,走到洵阳城只怕要天黑了。”白鸰也不理他。
顾清遥翻身上马,扬鞭赶过去,路过白鸰身边时,伸手一捞,便搂着他的腰,将他抱了上来,稳稳地坐在了自己身前。
白鸰挣扎了一下,顾清遥的手臂却死死抱住他,他嗔怒道:“顾清遥!你吓死我了!”顾清遥哈哈大笑道:“鸰儿,你叫我的名字越来越顺嘴了!”白鸰继续挣扎,“你是土匪吗?你放开我!”马儿飞驰起来,白鸰不会骑马,心里又气又怕,只好待在他的怀里不敢动了。
顾清遥将他抱紧,靠在他的耳畔道:“鸰儿,我刚才的话是无心的,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白鸰身体僵了僵,觉得在马上颠得呼吸不稳了。他飞速回过头,飞速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用一个轻柔的吻告诉了他答案,然后靠在他的怀里,无声地笑了。顾清遥抓着缰绳楞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抱紧了他策马扬鞭,还未日落便到达了洵阳城。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儿走进城中,路过一街边小摊,顾清遥买了一顶草帽,戴在了白鸰头上,又买了一条白色纱巾,罩在了草帽上,挡住了他的面容。
白鸰不解,掀开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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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看着他。
顾清遥道:“我怕你遇到熟人会尴尬,还是遮住的好。”白鸰笑笑,放下了纱巾,心想我这傻夫君不仅脾气好了许多,也会体贴人了。
两人穿过几条街,便走到了昔日的沉璧轩,这里依旧门庭若市,客流不断。从门口可以看到一楼的大厅,当中坐着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孩,弹着古琴,颇有风雅之感,倒不像是寻常喧闹嘈杂的青楼。
顾清遥看了看对面的饭庄道:“鸰儿,你去这饭庄二楼的雅间坐一会,我去去就来。”白鸰有些惊讶地拉住他,“夫君要自己去?”顾清遥点点头,“我担心你遇到……遇到故人,难免尴尬,这里又没人认识我,我去更合适。”第23章白蓝双璧白鸰掀起纱巾看了看他,调戏道:“你莫不是要趁机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男孩子,一并带回去吧?”顾清遥故意板脸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个闹腾的小鸟,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任他有什么好看的男孩子,能有我家的鸰儿好看吗?”白鸰耸耸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你真的遇到了,就在里面风流快活了,哪还会记得我?”顾清遥捏捏他的鼻子,笑道:“你再闹,可别怪我现在就抓你去风流快活!”白鸰吐吐舌头,又收敛笑容道:“他叫蓝鸢,今年十八岁,最善琴艺和书法,”他将银票塞进顾清遥的手里,郑重道:“夫君,你一定要将他平安带出来。”顾清遥点点头,两人便转身各行各的。
顾清遥一走进沉璧轩,立刻便有一位中年妇人迎了过来,并不像寻常秦楼楚馆的妈妈桑那样浓妆艳抹,倒是端庄沉着,颇有韵味。
妇人道:“这位大侠气宇轩扬,一看便知是武林中的青年才俊,大侠请这边坐,我这就去传些酒菜。”顾清遥随着她在大厅的一张桌旁坐下,妇人便与他攀谈起来,“大侠很是面生,应当不是本地人吧?”顾清遥点头道:“在下行走江湖,路过此地,听闻沉璧轩是远近闻名的风雅之地,更有白蓝双璧,色艺出众,故而前来,还望一睹风采。”妇人闻言,有些惊讶,却又很快笑道:“那么请问先生想要白公子还是蓝公子?”顾清遥闻言,心里不禁疑惑,这白鸰明明已经嫁人了,她为何还要这样问?鸰儿明明已经嫁给我了,他又如何会再出现在这里?他好奇,便问:“他们二人今日都有空?”妇人笑道,“自然有空。”顾清遥更疑惑了,“可我来时听说,他们是这里的红牌,就算是见一面,也要排上个十天半月。”妇人面露尴尬,陪笑道:“不过是传闻夸张罢了。”顾清遥道:“那我两个都要。”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锭放在桌上。
妇人面露喜色,收了银锭,起身道:“请大侠随我上楼。”顾清遥随他上楼进了一间雅间,轻罗幔帐,是温柔乡的样子。很快有小二上了酒菜,便见到两个年轻男孩推门进来,对他微微行礼。
“白瑶、蓝瑾,见过大侠。”他们一个身穿白衣,活泼娇艳,一个身穿青衣,温雅可人。两人都不高,看起来还是少年的样子,弱不禁风,稚嫩得很。除了年纪小些,看起来与白鸰和蓝鸢还真有几分相似。
顾清遥愣了愣,问:“你们是谁?”白瑶道:“我们就是您点的白蓝双璧啊。”顾清遥摇了摇头,“你们……”你们明明不是。他并未说出口,而是换了个说法,“听说白蓝双璧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八岁,你们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似乎与传闻不符。”两人对视了一眼,蓝瑾坦诚道:“大侠说的,是从前的白蓝双璧,他们已经不在了,如今的白蓝双璧,就是我们。”顾清遥忽然明白了。这个地方,总不会缺人,前面的离开了,就会立刻有人补上,白蓝双璧远近闻名,许多人慕名而来,所以沉璧轩立刻选了新人补上,虽然不如原来的双璧那样色艺惊艳,但总比落空的强。若是来者不知,便可以糊弄一时,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谁会在乎伺候他们的小倌究竟是谁?只要伺候得好,就行了。
顾清遥心里默默叹气,佯装惊讶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白跑一趟了?”白瑶犹疑了下道:“从前白蓝双璧中的白鸰,几个月前已经赎身嫁人了。”顾清遥佯作惋惜道:“那是可惜了,我无缘见到这位白公子了,那么那位蓝公子呢?总不会也嫁人了吧?”蓝瑾面露难色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他前阵子受了伤,身子也不好,也是不能接客了。还是让我们来服侍大侠吧。”顾清遥抬手阻止他们上前,又道:“既然这位蓝公子还在,那么请二位为我引荐吧!”他说完又拿了十两银子,放在蓝瑾的手里。
他原本就高大,再加上气质不俗,不怒自威,说出的话也是不容反驳。两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难住了。他们拿着银子低声商量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顾清遥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自己百无聊赖地吃了几口酒菜,又等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听见有人走过来,推门而入。
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与他初见白领之时颇为相似,只是这人比白鸰稍高一些,身穿淡青色的衣服,身上的味道也与白鸰的身上有些相似,淡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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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的香味,长发束在脑后,梳得一丝不苟,看来是特意装扮了一番才出来的。他长得也是很好看的,巴掌大的小脸,清秀可人,比白鸰多了些温润,少了些灵动。只是他的左眼上,蒙着一块白布,用一条长布裹起来,在脑后束好,显然这只左眼,是看不到的。
蓝鸢拘谨地走进来,对顾清遥行了一礼,道:“蓝鸢见过大侠,听说大侠指名叫我来,匆忙收拾,姿容憔悴,让大侠见笑了。”与白鸰的活泼调皮全然不同,蓝鸢讲话温柔细语,面色苍白憔悴,让人不免生出怜惜之感。
顾清遥道:“听说你擅长弹琴,不如给我弹奏一曲吧。”蓝鸢走到内间的纱幔后,那里摆放着一架古琴,他坐好调了调琴弦道:“不知大侠想听什么曲子?”顾清遥看了看他道:“就弹你最擅长的一首吧。”蓝鸢点点头,手指轻捻,琴声铮铮而出,清冽冷峻,听得出有久未练习的生疏之感,却依旧技艺纯熟,一曲《高山流水》与白鸰相比,只好不差。
顾清遥坐在他对面默默地听着,一曲弹毕,两人都沉默了。
顾清遥喝了口茶道:“旁人此时都会选些情意缠绵的曲子,你怎么选了这样一曲清心高洁之曲?”蓝鸢道:“既然大侠让我弹最擅长的,我自然就从命了。”他抚着琴弦若有所思,“从前我有一至交好友,也善音律,我们常常一起合奏《高山流水》,只可惜……”他捂着心口,轻轻咳嗽了两声,他咳得极为忍耐克制,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
不用想,他所说的至交好友,自然就是白鸰了。顾清遥道:“你身体不适?”蓝鸢又咳了两声,致歉道:“抱歉,扰了大侠的兴致。大侠还想听什么?”顾清遥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玩味道:“你们伺候客人,就是给客人谈曲子听吗?”蓝鸢手指在琴弦上僵了僵,又咳了几声道:“我……我如今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大侠,所以不宜行房,还望大侠见谅。”顾清遥看了他一会,留意到他的手腕上无意间露出的淤青,还有那手上细小的伤痕,这些都不是一个红牌小倌身上该有的,想必他容貌损毁,处境也是一落千丈,受了不少委屈。若是白鸰在此看到他这副模样,定要难过了。顾清遥心想,这么一个娇俏可人又温柔如水的人,竟然沦落到这番田地,真是令人唏嘘。他忽然庆幸自己在白鸰十六岁时就替他赎身了,否则纵使能红得一时,却也总有年老色衰或飞来横祸,到时处境便会难上加难了。
顾清遥也不再跟他绕弯子,直言道:“我是来为你赎身的。”蓝鸢缓缓站起,睁大眼睛望着他,连咳嗽都一时忘记了,“你?为何?我容貌损毁、重病缠身,大侠赎我回去,岂不是白白浪费银钱?”顾清遥走到他面前道:“那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只要你点头,我便立刻去跟你们管事的谈价钱。”蓝鸢苦涩一笑,“价钱?如今我能值几个钱?只怕是后院里的厨子都比我值钱。我不过是个废人,就算是离开了这里,又能做什么?只是苟延残喘罢了。”顾清遥道:“何必妄自菲薄?我听你的琴弹得很好。”蓝鸢道:“许久没弹了,这些日子都在做些打杂的活计,今日也是赶鸭上架,上不了台面,让大侠见笑了。”他想了想,又问:“我与大侠素不相识,大侠为何要为我赎身?”顾清遥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知道,你我素不相识,我贸然提出为你赎身,你难免心生疑虑。可是不管我是谁,不管我要带你去哪,总之一定是比你在这里的处境好上许多,难道你不愿去?”蓝鸢沉默了一下,又道:“多谢大侠好意。只是……蓝鸢已是残花败柳,不值得大侠垂怜。”他这话说得虽凄楚,却坚定,顾清遥听得出,这并非自谦,而是拒绝。
顾清遥看了他一会,道:“你并不想赎身,你想留在这里,可是在等谁?”他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蓝鸢撇过脸,并不答话。
顾清遥负手而立,断定道:“是不是在等你口中的那位至交好友?”蓝鸢惊讶地望着他,忽然又猛烈地咳起来,他颤巍巍地掏出帕子捂住了嘴,好不容易忍了忍,却发现帕子上已被咳出的鲜血染红,他慌乱地将帕子团成一团塞回怀里,扶着琴桌跪了下去,似乎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
第24章好友重逢顾清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道:“若是他一直不来,你便要这样等下去?既然你想念他,何不写信让他来看你?”蓝鸢红了眼睛,哽咽道:“他如今应该过得很好,我不愿打扰他。”顾清遥冷哼一声,“你心里有他?”蓝鸢低头望着古琴,摇头不答。他心里自然是有他的,可是对面这个外人又怎会懂得?
顾清遥道:“若是你跟我走,我可以答应你,带你去见他一面。”蓝鸢抬起头望着他,似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顾清遥又道:“但是你要答应我,见过一面之后,就只将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也不许想着他,心里要彻彻底底地忘记他,你能做到吗?”蓝鸢握着桌角的手指都颤抖起来,他边咳边摇头,他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顾清遥蹲下,抓着他瘦骨嶙峋的肩膀道:“我看你的身体如此虚弱,若不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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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治,只怕命不久矣。虽然你已经没有赚钱的价值,但这沉璧轩也不会放了你的。若是你此刻不跟我走,只怕到死也见不到他了。”蓝鸢忙抓紧他的袖子,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含泪道:“我……我……我跟你走。”顾清遥扶着他站起来,满意点点头道:“那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白鸰要了饭庄二楼的雅间,独自等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终于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动静,见到顾清遥的身影绕过屏风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包袱、一把古琴,依旧是温文尔雅,左眼上却蒙着一块白布,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跟在顾清遥的身后,显得格外瘦小。
白鸰几乎是冲上去握住了他的肩膀,激动道:“阿鸢!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怎么会……”他心里难过又不忍,霎时间哭了出来,明明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数月未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蓝鸢被突然出现的白鸰惊得愣了一会,随即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顾清遥,瞬间便明白了一切。他伸手擦了擦白鸰的眼泪,对他温柔一笑道:“阿鸰,我没事,你不要难过了。”白鸰也擦擦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顾清遥在桌旁坐下,叫来小二道:“大家也都饿了,我们先吃饭。晚上找个客栈住下,明早回丽阳城与大家汇合,一起回烈焰山去。”白鸰拉着蓝鸢坐下,一时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指着顾清遥道,“阿鸢,这是我的夫君,顾清遥,他是焰山派的掌门人,刚刚在武林大会上得到了江湖十大高手的称号。”蓝鸢看了看顾清遥,还是有些怕,对白鸰低声道:“我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否则刚才我就该认出来的……”顾清遥道:“我若是表明身份,只怕沉璧轩不会这么轻易放人,五十两就交了你的卖身契。”白鸰拉着他的手,他想问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却又怕好不容易重逢的喜悦会被破坏,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慢慢问他也可,便振作精神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出来了就好,明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回烈焰山,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蓝鸢笑着点点头,露出来的眼睛也不禁红了起来,“阿鸰,我真没想到,你会回来……还……还把我赎了出来。”白鸰拉起他的手,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痕道:“阿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好的同甘共苦。可是我只顾着自己快活,竟然才知道你的事,这么晚才来救你,是我对不起你。”蓝鸢笑着摇摇头。他看到坐在白鸰另一边的顾清遥,正用一种既妒忌又隐忍的表情望着自己。这位白鸰的夫君,自然是受了白鸰所托来为自己赎身的,但他的心里,只怕是不愿意的。难怪他方才会对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只怕是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吧。蓝鸢若是想继续留在他们身边,便要信守承诺,谨言慎行,否则他的处境,只怕要更艰难了。
三个人吃过了饭,天已经擦黑,顾清遥在附近找了客栈,要了两间房,白鸰亲自为蓝鸢安置好,又坐在了他的床边。
顾清遥站在门口望着他。
白鸰天真无邪地望着他道:“夫君,今晚我想陪阿鸢一起睡。”顾清遥只望着他不语。
蓝鸢看了看顾清遥,站在他身边道:“阿鸰,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的。”白鸰有些不解,“可是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对你说。”蓝鸢笑道:“你方才不是已经说了许多了?”白鸰有点不高兴,“阿鸢,从前我们不是经常一起睡的吗?今天你是怎么了?”蓝鸢忽然猛烈地咳了几声,偷偷瞄着顾清遥的脸色,心想你当着你的夫君说这话,只怕要害死我了。白鸰立刻跳起来拍拍他的背,“你怎么咳得这样厉害?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蓝鸢极力忍了忍道:“老毛病了,不碍事的。你们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白鸰还是有些不放心,“反正还有两三日路程我们也就回到烈焰山了,到时候你安顿下来,我再找个好点的大夫帮你瞧瞧,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也……也瞧瞧你的眼睛,或许还能……”蓝鸢摇头道:“没用的,我的眼睛已经伤了经脉,是好不了的了。阿鸰,你就不必为我费心了。”他悄悄用余光看了看顾清遥,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似乎没有不悦之色,稍稍放心了些,将白鸰拉了起来,推向门口,“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白鸰撅撅嘴,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房。
两人回了房,白鸰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进顾清遥的怀里,顾清遥笑道:“鸰儿如此心急要夫君疼爱你吗?”白鸰瞪了他一眼,掏出了他怀里的一沓银票,从中找出了蓝鸢的卖身契,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走到桌前点燃了蜡烛,借着烛火点燃了纸张一角,直到烧为灰烬,这才松了口气。
这卖身契只是一张薄薄的纸,承载的却是他们一生的自由。
白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顾清遥:“对了,我的卖身契是不是也在你那里?”顾清遥翘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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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腿坐在床上望着他,“那是自然,在家里,我锁在柜子里了。”白鸰撇撇嘴,“回去也烧了吧。”顾清遥摇摇头,“我不。”白鸰有点惊讶,“为什么?我都嫁给你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顾清遥坏笑道:“那可说不准,万一你哪天真的跑了,只要我有卖身契在手,还可以把你抓回来,好好惩罚你。”白鸰走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举止引诱,脸上却佯作惊恐,“哎呀,顾掌门好可怕!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啊?”顾清遥搂着他,一把压到了床上,捏捏他的小脸道:“你这张小脸,走到哪都这么勾人,我看应该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出不了门,只能躺在床上等着我一个人享用。”白鸰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环住他的腰,笑道:“那倒是不用打断我的腿,如今我不是也乖乖躺在床上等着你享用吗?”顾清遥一阵气血上涌,便开始扯他的衣服。
白鸰边笑边躲,欲拒还迎地求饶:“夫君不要这么粗鲁嘛!这客栈隔音不好,难道你想让旁人听见你夫人的娇喘声吗?”顾清遥停下手,想了想隔壁那位,道:“我正有此意!”说着便迅速将身下的人剥了个精光。
白鸰咬着嘴唇往被子里缩了缩,顾清遥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拉着他的脚踝分开两腿,便压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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