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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还有他爸,成天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底下上万个兵,在家里就是他妈的小兵,指东不敢打西。这俩人没一个带了好头。
他得给他家树立个新风尚,男人不能怕老婆。
他弟弟廖荏倒是有个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但那女的娇娇气气的,跟小丫头不是一类人,风格不一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可借鉴的。
想啊想,都走到工地伙房门口了,也没想出个好法子出来。一股子异香扑面而来,要把人香晕了,小丫头肯定又在弄好吃的,饿了,先吃饭,吃饱了饭就能想出主意来了。
廖蔺进门一看,这帮猴子全在桌边坐着眼巴巴等开饭呢,屋里肉香扑鼻,窝里正蒸腾着水气,薛妙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正一根根往锅里续草。
一双大眼睛隔着水气看向他,廖蔺感觉那双眼睛里有明显的嫌弃和谴责。他还没行动呢,怎么就把人给得罪了?
生气归生气,薛妙料理起猪头来一点没含糊,猪头微火焖煮的手艺,是薛妙前世从爷爷一个老朋友那学的,调味要适当,火力要平均,慢功夫能把猪头炖得糜烂,让猪头肉更加松软。
开锅后,快刀把猪头肉分割,分了廖蔺一大盘,廖蔺低头看面前的这盘肉,红红白白煞是好看,红如胭脂,白如凝脂,不用尝,光看色泽就知道肯定好吃,入嘴细品,果然是脂香味浓,香得人飘飘然。
正陶醉呢,薛妙开口问:“好吃吗?”
“好吃。”
薛妙闻言把自己的那份拨了一部分进廖蔺碗里,“好吃你就多吃点。”好好补补你的猪脑。
猪头肉还是有用,薛妙觉得廖蔺吃完猪头肉终于恢复正常了,起码看她的眼神已经清正很多。
廖蔺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施展所长让薛妙心甘情愿地跟他处对象,把明天定位两人关系的一个新的里程碑,在重新起航之前,他还是想问一下薛妙的态度,于是晚上往回走时,又把薛妙拉到两人谈秘密事情的那个空旷场地。
薛妙被拉到地方,胳膊上都被蚊子盯了两个包了,廖蔺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这人怎么又变迟钝了,看来一个猪头还是不够,薛妙挠了挠胳膊上的包,先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嫌弃碧哥这个名字不好听吗?我又想了个名字,觉得特别适合这段时间的你。”
“什么?”
“猪哥。”
“……”
“部队里人不都说你聪明得像诸葛亮吗?我觉得他们都看走了眼,就你现在这脑子,就是个假冒残次品诸葛亮,应该叫你猪哥廖。”
“……”他不就是这几天沉浸在自我感受里,反应激动了些吗,怎么还被当成了猪呢?谁刚开始谈恋爱时不得傻一傻?
话已经说到这里,廖蔺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注视眼前的姑娘,语气刻意地放轻松,开口道:“脑子不好使,我觉得也不错,你不是想找个不那么聪明,对你好,还不能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的人当对象吗?你想想我现在是不是样样都符合?”廖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屏住呼吸等待小姑娘的回答。
薛妙听完,连连眨眼,一时没有言语,围着廖蔺从前到后转了一圈,恨不得让他把脚底板都抬起来,找找看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打量够了,问他:“是谁给我提意见趁着现在年纪小,努力提高厨艺是正道,不要分心谈对象的?”
“是我。”
“是谁说以后我找对象要亲自给我把关,只能找个比傻子稍稍聪明点的?”
“还是我。”
“是谁说我以后就是他亲人,亲、妹、妹的?”
“也是我。”
薛妙哭丧着脸,“所以你这么说是在逗我玩?你能不能赶紧变回来,变正常点?”
廖蔺恨不得望天长叹,自己造的孽,自己慢慢还,“我也是在这两天才认识到我对你的心意的,要不我能那么反常吗?”
薛妙还是一脸不相信,“我一直拿你当我哥哥的,我觉得你这个哥哥当得挺好的,你以后继续当我哥哥不行吗?”
廖蔺沉默了好大一会,拉着薛妙继续往回走。现在不接受不要紧,以后看我行动。
他晚上躺在床上,综合了薛妙的性格,自己的优势,身边现有的条件,从运动前看到的文学书籍里搜刮得来的有限经验,还有一部分兵法,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追求薛妙的计划。
想要让一个人对你快速增加好感,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薛妙有什么爱好呢?廖蔺最清楚,她的爱好就是往她那个玄之又玄的饭馆里存东西。这段时间因为办公区房子要封顶,他没时间帮她弄东西,明天封顶后,下一批建材没到位,能有几天空闲,可以给她弄点好东西。
这就是他的追媳妇第一计,投其所好。
想到就要立即行动,廖蔺隔天吃完早饭把拾完正要往外走的薛妙叫到身前,“顾宇宁现在不是同意你串休吗?你这个礼拜好像没休息,我明天要亲自开车去县城采购一些五金件,你要不要跟车一起去?就当是休息了。”
薛妙很感兴趣,来这里支边还没去过这的县城呢,立即点头,“我想去。”
第二天,薛妙跳上廖蔺开着的大卡车的副驾驶座,见廖蔺很细心,怕她路上颠簸,还在座位上给她铺了层毯子,薛妙心里受用,赏了廖蔺个甜甜的笑容,“哥,你真好。”
某人表示,这声哥,现在真不爱听。
薛妙刚开始还很兴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看风景,看了一会由于景色没什么变化,人就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颠簸了一下,让她惊醒过来,往外一看,廖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开下了大路,拐到一个山间细长的小路上,小路两旁都是高低起伏的山丘,连个人家都看不见。
路况不太好,廖蔺怕颠着睡觉的小丫头,正集中注意力开车,就见身旁的小丫头醒了过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领口揪紧,一只手摸上门把手,防备地看向他,“你想要干什么?”
廖蔺:“……”他这是又被当成采花贼了,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敲上薛妙的脑门,“你怎么永远都不会想我点好。”
薛妙摸摸脑袋,鼓着脸道:“现在是观察期。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反常?这荒郊野岭的最容易发生奸杀事件。”
廖蔺方向盘差点脱手把车开沟里,这姑娘的脑回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开口解释,“我带你去看个稀罕东西,再给你弄点好东西存起来。”
“什么呀?”
“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清楚了。”
卡车又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廖蔺把车停在一处不显眼的山坳里,带着薛妙下车进了山里。
一进到山林里,薛妙就猜出来廖蔺要带她来看什么了,仔细观察山林里的乔木,全是大叶茶树,廖蔺带她来到一棵最大、最枝繁叶茂的茶树下,伸手爱惜地摸了摸树干,“这棵茶树应该有1700年的历史,是最这一片茶树中树龄最大的一棵。明清时起这一片就开始种植大叶茶,普洱茶也是在那个时期开始走向辉煌的。”
薛妙点头,这个她有了解,普洱茶世界驰名,这一片茶山、茶树甚至是世界上茶这种饮品的起源之地。
廖蔺不会只带她来看看老茶树,果然又接着带她往前走,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说村落有些夸张,数了数院子,那里只住了五户人家,廖蔺熟门熟路地带她敲响了最外面那家的院门,应门的是一位穿着打着补丁的灰褂子的中年人,看来人是廖蔺一脸惊喜,“廖营长,你怎么有空过来?”
“想你的茶叶了,专门来买点。”廖蔺笑着说明来意。
那人闻言笑容更大,“真是太巧了,今天为了等上面来人品鉴茶饼质量,我就没出工,这会他们还没来,快请进,最近有几块茶饼熟得刚刚好,你来喝喝看。”
廖蔺边往里走,边跟薛妙解释,这个大哥姓杨有次外出送茶摔断腿,正好他开车路过帮忙送到卫生站,聊起来得知他有祖传的熟茶手艺,所以认识后就经常在他这里买些茶叶寄给家里。
大哥自己主动介绍,他的手艺传承自明代的先祖,他们这里的五户人家是当地最小的一个自然村落,都是一个老祖宗,家家都有制茶手艺,可惜现在即便有好手艺也是白搭,茶叶购价太低,山里土地种庄稼产量不高,每年交了公粮,手里别说余钱,有时还得倒贴,日子穷得叮当响。
薛妙跟廖蔺被邀请坐在房檐下的老树根茶桌边,大哥取出最得意的茶饼,烧水给他们泡茶,一口茶汤入嘴,薛妙立即被征服,她受爷爷熏陶,对传统的酒、茶文化格外偏爱,茶叶的优劣一品既知,手里的这杯普洱,茶汤纯浓,汤底梅香跟兰香具存,口味清甜,回味悠远,回甘里甚至有一种边疆群山叠嶂的苍莽之感。
熟茶更考验制茶人的手艺,凭这一杯茶即知,杨大哥的手艺绝对是上上乘的。
后世普洱一度被投机商人炒成了天价,号称古树纯料其实多为假货,需求大,古茶树的毛料统共就那么多,有些商人在采摘季直接在树下搭帐篷等着取货,像老班章那种单株古树纯料茶根本到不了普通人手里。
哪像他们现在,喝过一轮茶,薛妙把自己几个月来攒的工资拿出一半,只花了几十块钱,十年以上的古树茶砖就买了好些块。
她觉得占了大便宜,老杨大哥反而觉得他们是专门来照顾他的生计,特别感激,临走又塞了一些茶饼给他们,“这是生茶,入嘴冲一些,但是口感跟熟茶不一样,你们拿回去品一品”。
推辞不过,只能下。薛妙走了好远之后还忍不住唏嘘,“老杨大哥有这样的手艺在,将来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穷的。”普洱茶最后都要被炒成了金融事件,也拜炒普洱茶的人所赐,贫苦的边远山地茶农腰包都跟着鼓起来,她记得来旅游时问过,当地茶农最少的家庭年入也是二百万往上。
廖蔺知道她有后世经历,笑笑没说话,只是问:“这次出来是不是赚到了?”
“确实赚到了,廖蔺你可真识货。”普洱茶越陈越香,有了廖蔺的牵线,她又有福德居这个存储条件,可以多存些留着以后慢慢喝。
廖蔺心道,我好的地方多了,让你一点点了解。
回到车上,廖蔺让薛妙把自己买的也一起存放起来,他也不说送她,她都自己掏钱买了,肯定不会要他给的,不想多口舌说服她,放着不拿就是了。
茶叶博得佳人欢心,廖蔺再接再厉,过了两天,樊志去邮局取邮件的时候,带了个包裹回来,包裹轻飘飘的,一闻那味道就知道是什么。见件人写的是廖蔺,樊志心说,他们营长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
包裹不用猜肯定到了薛妙的手里,陶醉地闻了闻手里东西甘冽的气味,薛妙脸上的表情比前几天买茶叶时还开心,做厨师的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那必须是来自原产地最最纯正的食材。多年的厨师做下来,一闻味道就能判断出,这是最正宗的汉源贡椒,后世正宗的贡椒可遇不可求,廖蔺现在一送就送了一大包。
薛妙脸上笑出一朵花,仰着脸问赠椒人,“你从哪里弄来的?你果然说到做到,你是我见过最讲信誉的人,多少钱,我算给你。”
得了最高褒奖,廖营长脸上露出笑容,“只要有心总能弄来的,现在产花椒的山地人家生活贫苦,这么一大包也花不了多少钱,别跟我提钱。”他说得轻巧,他这包花椒其实是央着独立团中老家是汉源的二营的政委帮忙弄来的,为了包花椒,被特别会敲.诈的二营政委讹了好多东西,想想都肉疼,不过这些就不必告诉小丫头了。
薛妙了上品花椒一时技痒,晚上进了福德居,想好好用新得的花椒做道菜。
后世由于川菜的普及,人们有一种误解,以为川菜就等于辣,其实花椒才是川菜最特别的一味调料。
汉源的贡椒更是椒中极品,有种橙皮的甜甜香香的清爽味道,这样的上等花椒只有一道麻油鸡才能不辜负它的极致的味道。
鸡腿用葱姜水煮熟,拆骨切片,淋少量鸡汤,花椒煸干磨碎,小葱切细,跟花椒一比一的比例调成葱椒酱,酱汁涂满鸡肉表面,淋上滚烫的菜籽油,溢出来的香味能让人撕心裂肺。
投桃报李,晚上特意跟廖蔺说:“你少吃点,我给你弄了好吃的。”廖蔺会意赶紧点头。
这两天雨水有点多,晚饭开得早,廖蔺吃完饭,带薛妙往西边去。
西边绕山的江水水势大,常年累月形成了一道地下暗河。廖蔺在江边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暗河入口,里面夹道狭长,中间有处五平米的开阔地,因为通风,内里很凉爽,以后可以作为中转地放他给薛妙找的食材、物资。
边带着薛妙往里走边说:“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外边类似的洞口有好几个,即便有人看到我们往这里来,光找人就会迷路。我不会在里面放太显眼的数量大的东西,就算放了也会提前一天通知你。我还在外面做了些机关,动物和人都能防,以后可以放心用。”
“你真好,我只能用好吃的回报你了。”
见廖蔺找了个石块坐下,薛妙把自己提前做好的菜取了出来,买一送一,不光有麻油鸡,还端了锅滋滋作响的滚沸蒸腾的鸡蛋,廖蔺看到这道菜,格外惊喜,他敢打包票,现在会这道铁锅蛋人已经不多了,他也就是小时候在公私合营后的河南馆子里吃过,小丫头这铁锅蛋一看就正宗,蛋涨到锅口,颜色焦黄,颤颤巍巍勾人食欲。
简单但不普通的两道菜,麻油鸡雅致,铁锅蛋热烈,看起来就好吃,尝起来更是让人欲罢不能,麻油鸡一入嘴,冲劲上头,让你有种醍醐灌顶的激爽感觉,再含一勺铁锅蛋,滑嫩的鸡蛋入喉而过,所有的感官都被抚慰。两道菜吃得人从心里往外冒热气,身体里积攒的早春寒气被彻底被释放出来,吃得人想大呼三声。
美味吃在嘴里,喜悦在廖蔺心头升起,也只有在这种两个人的场合,她才显露了自己的真实水平,而这个秘密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薛妙还有些内疚,“我们躲着大部队,在这里吃好吃的感觉有些对不起大家。”
是男人都有独占欲,跟自己喜欢的姑娘独处,吃她专门为自己一个人料理的美食,这个特权他不想跟别人共享,廖蔺开口道:“不用管他们,他们来到这里,吃得已经够好的了,我们又不说天天开小灶,还有,”廖蔺有些委屈,“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指挥调度多累,天天动脑的人,比他们累多了。”还要想着怎么拿下你,更累。
吃饱喝足,廖蔺惬意地倚在山洞的石壁上,想检验下自己阶段性的劳动成果,双眸凝视面前的姑娘,问道:“我对你好不好?”
“好。”薛妙使劲点头。
“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这么好的。”
看薛妙脸上连点想要沉思一下的神情都没有,廖蔺心道,要遭。
果然就见薛妙想也不想地答道:“你不是说以后就是我亲哥吗?哥,妹妹对不起你,你这么神通广大,我以后再不乱叫你猪哥了,”说完脸上露出他再熟悉不过的狡黠表情,廖蔺心里又一咯噔,“你不是嫌弃碧哥不好听吗?我给你起了个新名字。”
“什么?”
“带货大哥。”
“……”
第一计投其所好,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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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搏击
一计不成还有第二计, 小丫头认他当大哥,是因为自己前期不停给她灌输这个想法,他活该要自食恶果。要想扭转这个印象,廖蔺觉得自己要努力施展魅力,让薛小雪被他外表的英明神武征服, 他先天条件这么好, 不用就白瞎了, 用好了,哥哥什么的早晚会变成情哥哥的。
第二计, 美男计, 也叫鹤立鸡群计。
薛妙这两天觉得廖营长又开始有些不正常,他以前虽然也注意外在形象,但会有个度,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天至少要换两次衣服。干活出汗, 大家都没穿军装上衣, 全穿着跨栏背心在工地挥汗如雨,偏他不这样, 哪怕跟战士们一起下场打桩也穿着白衬衫。
盖房子的工地尘土飞扬的,衣服一上午就蹭脏了,中午吃饭之前, 他洗完脸必须回屋重新换一件干净的白衬衣再吃饭, 晚上吃饭前又换一次, 得亏他白衬衫多, 要放一般人身上,哪有那么多件衣服供他换的。
满屋子灰头土脸的大兵热火朝天围着饭桌吃饭,偏他白衣飘飘,衬衫笔挺,仿佛一个世家公子哥屈尊进了个土窝棚。
大兵们猜出了他们营长的想法,一个个都心里憋着笑,他们营长追求起姑娘来也太幼稚了,就跟林子里的雄孔雀一样,还得先开一会屏,好像母孔雀看了他的外表就会更容易被征服似的。直接跟人姑娘说明想法不就完了吗,他们不知道,他们营长说了,被当猪头大哥了。
吃完饭,廖蔺特意跑到薛妙身边喝水,拂了拂白衬衣上不存在的灰尘,问低头洗碗的薛妙,“有没有感觉我跟这帮人比,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鹤立鸡群。”
薛妙不知道他又抽了哪根筋,给面子赏了他一大白眼,“仙鹤大哥,你真有钱,有这么多衬衫换,你一进这屋子,我们立即觉得蓬荜生辉,陋室根本盛不下你,你简直白得发光,还有,你洗衣服不累吗?”
洗几件衣服有什么累的,但这计划才实行两天就遇到了困难,进到农历年底,二十四节气已经快走完一遍,春天的脚步也近了,淅沥沥的小雨开始下了起来,绵绵细雨倒是不耽误大家干活,但是耽误廖蔺晒衣服,前两天洗的衬衫都没干。
他又不想放弃自己的计划,见薛妙做完早饭离开前在灶膛里留了火,找来根竹竿从两件没干的白衬衫的袖子穿过,又找来两个树杈把衣服架上去,调整好高度,放在灶坑前烘烤。灶台前空荡荡的没放东西,烤衣服很安全,他留下衬衫放心地出去干活了。
今天没下雨,但天气阴沉沉,阴天没风,烟道的吸力就不大,用老话说容易倒窜烟,可不,灶膛里的一火星子就往外飞了出来,火星子兹拉点上了廖蔺的的确良白衬衫,化纤制品比棉制品易燃多了,正要回屋喝水的樊志见伙房门口有杆烟往外冒,赶紧跑进门,进去一看,廖蔺的白衬衫前襟已经烧了一大片,急忙给抢救出来。
樊志拎着衬衫找廖蔺,脸上表情幸灾乐祸,“营长你白毛被烧了。”
“你语文到底怎么学的,我的白毛是个什么东西……欸?怎么着了?”
这一烧还烧了两件,廖蔺就算衬衫再多,也没有六七件供他换的。
薛妙知道后,赏了他一顿骂,“你要是把灶房点了,我就把你这只仙鹤给烤了。”
此路不通,那就换个思路。
这天薛妙一早过来,看到大家在前院平时出早操的地方围了一大圈,呼呼喝喝的,好不热闹,见她过来,自动给她让开一条路,进到中心一看,原来是战士们在对练。
可把薛妙高兴坏了,她因为自家的家传功夫,对贴身搏斗很感兴趣,前世没那么多时间找教练专门训练,也没机会近距离接触部队的格斗术,没想到今天可以现场观摩,当然不能错过。
廖蔺见薛妙兴奋得双眼放光,嘴角微弯,正好内场的两人比试完,廖蔺来到场地中间,眼睛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点名道:“庞虎,过来,咱俩比一场。”
庞虎愁眉苦脸地应声,“是!”
这要是放平时,大家肯定争着抢着要跟营长对练,他们营长当年是军区单项比武第一名,被营长亲自指导那可是莫大的机缘,但现在不一样,明知道营长要在人家薛干事前树立自己的光辉形象,他们这帮陪衬鸡该怎么做啊?到底是放水让营长更加轻松地赢,还是该努力多撑一会让营长多表现表现?
他确实想多了,不需要他来决定,廖蔺今天投了全力进去,庞虎平时在营里比武能拿前十的人,结果不到三分钟就被锁了喉放倒在地,庞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感情他们营长以前下场指导他们训练时根本没使全力,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自己以前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在擒拿这一项还挺突出的,原来还差远了。
廖蔺用的这招效果不错,薛妙也算是半个内行,能看懂他们进攻跟防守的道道,廖蔺动作飒爽利落,出手次数不多,但每次出手都极为迅速,绝不拖泥带水,他能快速预判出对方的出手线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计算好的,跟他比试不光比的是临场反应能力,更要比脑子,这一点让薛妙佩服极了,站在一旁看得眼都不眨,使劲叫好鼓掌。
廖蔺努力了这些天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崇拜的神情,心里得意,还不够,“赵志军,你来。”
连薛妙都能看出门道,大兵们当然也能看出来他们营长今天是来真格的,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赵志军的小擒拿是他们三营的第一名,跃跃欲试下了场。
大家都给赵志军加油,“我们看好你,肯定能……多坚持一会。”
赵志军刚提起气,被他们这一吆喝,差点窜了气。
原本以为赵志军能坚持一刻钟,结果半刻钟都没坚持上,也直接躺平。
众人被激起斗志,“营长,我们也要跟你比。”
廖蔺抬手,“你们三个三个一起上,”以一敌三才能显出他的实力。
战士们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争着上场找虐,在薛妙崇拜的目光下,廖蔺用时四十分钟,把他们营比武前四十全给撂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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