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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薛妙把东西抠出来,放到身后的背篓里,再悄悄转移到福德居。想想刚刚上手的重量,那个东西的重量如果按密度算,比土要稍沉一些,比铁要轻一些,薛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块东西不一般。
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从锦鲤女里那里得到伤害补偿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就是捡她不要的漏。
这东西外表找不到破绽,她不会解,得找廖蔺帮忙。于是晚上薛妙主动要求廖蔺带她去两人的秘密基地,到了地之后,拧亮手电筒,薛妙把那个大疙瘩搬了出来,兴奋地说:“我捡了个宝贝?”
廖蔺无语地看着那块土疙瘩,想问的是,你确定你那双大眼睛没近视?又想到自己的追媳妇大计,脸上摆出宠溺的表情,开口道:“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结果人家不领情,“你这是什么回答,还有,你能不能别这么笑,让我想起我爷爷。”
廖蔺:“……”
算了,他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宠溺吧。
廖蔺低头打量薛妙拿出来的东西,也上手颠了颠,表情立即认真起来,仔细地拿手电筒在这东西的表面照了又照,开口说:“这个东西从重量判断,有可能里面包着个东西,外面的材质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土质材料,好像还被炼过,咱们这的土质酸性比较强,这个土不是咱们当地的,倒像是来自北边的某种陶土。”
抬头看了薛妙一眼,问道:“你在哪里捡的?”
“在镇上原先的废品购站那,好像最开始里面架过炼钢炉子。”
“那这个东西保不准真地进过钢炉,可能不简单,不能轻易破坏,一旦里面的东西金贵,被损坏就太可惜了,你先起来,正好盖房子带来的材料多,我回去准备下。”
廖蔺用了一天的时间把需要的材料集好,两人回到石洞,廖蔺从带来的东西里挑挑拣拣,兑了一盆药水,把薛妙捡的泥疙瘩泡在里面。起初那块疙瘩没什么反应,渐渐的疙瘩开始往外冒气泡,外层有点溶解的迹象,那盆水有腐蚀性,廖蔺给自己套了双特殊的手套,见溶解得差不多,快速把那块疙瘩捞出来,又用大量的清水冲洗。
一系列动作,看得薛妙惊叹连连,“你应该去搞化学。”
廖蔺冲洗好了疙瘩之后,又找了个小巧的铁锤出来,因为前期把外面那层皮泡松软了,铁锤敲击两下之后,外皮开始脱落,里面的东西渐渐显露了真容,最先露出来的一角颜色黄中泛红,看起来像是花瓣。
薛妙跟在爷爷身边有些古董鉴赏的底子,从颜色判断里面的东西应是鎏金质地,因为被密封得好,没怎么被氧化,在手电光下甚至还能看到一点点光泽。
廖蔺敲击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泥疙瘩裹着的东西显露了真身,薛妙小嘴微张,这真是捡到宝了。
那东西是个佛像。从佛像人物饱满的面型,跟水波纹式的发髻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盛唐时期的造像,让她想一想,记得佳士得春拍时一座明宣德年间的鎏金无量寿佛像起拍价大概在五百万左右,如果是更为少见的金药师佛像那价格得飙升到千万级别。
这个盛唐时代的造像价格自然会只高不低,孟建英果然命里带财。
廖蔺见薛妙露出一脸捡到宝的高兴样子,笑着重复了一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得到意外之财确实心中高兴,但薛妙不是没见到更好的东西,很快平静下来,问廖蔺:“这东西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
廖蔺对当地的历史了解要比薛妙更深入,想了想开口道:“勐相镇本身的历史就可以追溯到唐朝,有这种佛像不奇怪,佛像原先的主人能想到把它封存起来也是个有心人,让它躲过被破坏的命运,不过应该是中间发生了变故,要不这东西也不会沦落为路边的绊脚石,如果不是被你有心发现,可能真就被埋没了,你不要有负担,既然你捡到现在就归你所有。”
又仔细打量了这尊小巧的佛像,廖蔺也认出它是盛唐时期的造像,接着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有机会到缅甸出任务,对佛像有些了解,看这造像的面部特征,应该是唐朝的。佛教起源于印度,在张骞出使西域之前,印度跟我们国家的交流,主要通过南面这条线,经缅甸到我们所在之地,再一路向北,这条路大家都称为南方丝绸之路。隋唐时期,印度的佛教正是鼎盛的时候,所以当时的佛教造像也受印度的影响,从这座佛身的体态跟莲座能看出来,是唐代的无疑。”
薛妙觉得廖蔺在这种时候最有魅力,出声赞扬,“廖蔺我觉得你知识很渊博。”
廖蔺笑了笑,问她:“是不是很崇拜我?”
“还行吧。”
真是个嘴硬的小姑娘,廖蔺把佛像推给薛妙,“起来吧,这东西现在被那些激进的学生见一个砸一个,都快砸没了,物以稀为贵,将来会很值钱的。”
“我觉得你真有预见力。”薛妙佩服道。
廖蔺摇摇头,“我知道得多,是因为经历得多,在境外,那些毒枭有时候会把货放到佛像里躲避搜查。”想到边境复杂的形势,廖蔺第一次在薛妙面前露出忧郁的神情,“现在他们主要在东南亚还有更远的一带交易。可那里出货越来越多,扩产就要找销路,现在我们国内情况特殊,他们来得少,我担心在不久的将来,这帮人的触角一定会伸向我们这里,到时边境就会是另一种形式了。”
薛妙不得不佩服,廖蔺又预测对了,国内从八十年代末开始,禁毒形势一度非常严峻,有人就有欲望在,不光是这里,禁毒可以说是全世界的难题。
她不是专业的人事,不能告诉他自己道听途说来的信息,廖蔺常年在第一线活动,对于形势的把握会比她在后世从新闻里看到的要更全面,薛妙没再开口,只能无声地给予鼓励。
廖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不说这些沉重的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为什么你不喜欢那个叫季淑的卫生员?以你的谨慎,很少会干出那天那种事情?”
果然廖狐狸会问这件事情,政教处主任开始秋后算账了,薛妙本不想解释太清楚,但手电光下廖蔺那双黑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撒谎也会被看出来,算了告诉他也无妨。
薛妙默了默,开口道:“她不喜欢我,总想给我使绊子,我还怀疑,我刚来这里时被举报走后门当上生活干事,差点被师部来的人带走,是她在背后举报的。”
廖蔺皱起眉头,那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再也没法说出口,“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能自己解决。”
廖蔺好想上手敲敲小姑娘的脑袋瓜,“你能解决?你的解决方式就是大晚上恶作剧?”
廖蔺接着问了个关键问题,“她要针对你,动机是什么?”聪明人不需要人回答,廖蔺问完就快速想到了,“那女的一看就对顾宇宁有意思,你作为干事堆里的优秀同龄人,要被她重点盯防,”想到一种可能,廖蔺盯人的眼神压力倍增,“难道你也喜欢顾宇宁?”
薛妙不知作何反应,“你才在这里待了几天,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喜欢顾宇宁干吗?”
“顾宇宁跟个冰块似的,哪有我好,不许喜欢他。”
“大哥,你是不是跑题了?”
廖蔺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不会胡乱怀疑人,手里应该有证据,举报信在你手里吗?”
“什么都瞒不住你,”薛妙认命地把举报信递给他。
廖蔺用手电光晃了一下,把信好,喊薛妙回去,“今天在这里待得时间有些长,赶紧出去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有结果我会告诉你,不过对比笔迹挺麻烦,需要点时间,我们不能冤枉人,当然也不会绕过谁,如果发现是她干的,我肯定帮你拾她。”
说完深深看了眼薛妙,警告道:“这段时间你离她远点,那女的要真玩阴的,你玩不过她。”
薛妙被看不起有些不服气,“我哪有那么差劲。”
廖蔺拽拽她辫子,“你不算太笨,但你是个厨痴,痴迷一样事情的人,心里容不下太多别的。”
“你意思是我就是个实心眼,那跟我比,你的心眼是不是个蜂窝煤?又黑,眼还多。……呀,说了不许弹我,我早晚要给你使我的杀手锏。”
见廖蔺弯腰端起他早先兑的那盆药水,想端出去处理一下,薛妙眼睛一亮,建议道:“这个我帮你起来吧。”
“这个有强腐蚀性,你要干它吗?往仇人脸上泼?”
薛妙集癖犯了,循循善诱,“你都说它有腐蚀性了,你端出去也是挖个深坑埋了,再怎么处理也破坏环境,放到我这里,一点危害都造成不了。”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廖蔺想她干不出太出格的事情,咬牙继续贯彻自己的计策。
了水,薛妙高兴,从后边追上在前边开路的廖蔺,仰着脸,大眼睛因为即将出口的建议在夜色里亮得出奇,“廖蔺,我跟没跟你说过,我会面塑,我会做老寿星,小童子。今天得的这个佛像工艺真好,我又手痒了,我也想仿着做一个,我比照着你的脸捏一个怎么样?”
廖蔺的表情很,那句“你做什么都对”到了嘴边,怎么也没法说出口。
见廖蔺不回话,薛妙让他放心,“我就是捏着玩,不会把你供起来,再上三炷香什么的。”
你怎么不上天!
“不过我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又起名?
“你是碧哥,佛像是你兑了药水才得以露了真容,你也是个神人,就叫碧水大神怎么样?”
“……臭丫头!”第三计他放弃,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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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食花
薛妙一大早过来做饭, 推开工地伙房的门,被里面的情形差点闪花眼,哐当把门合上,做好心理建设才再次把门打开, 确实不是她眼花,伙房里变成了一片粉红的海洋,不知道是谁把山上的樱花折了一大片回来, 把屋子角角落落都插满了,连吃饭的桌子都被埋在花下面看不见了。
这是谁干的?
能是谁?薛妙身后响起男人带笑的问话,“喜欢吗?”
南地春天的脚步要比北方早一个半月,几场小雨过后山上的春花陆续开始绽放, 很适合实行他的第四计——用花砸你计。
廖蔺没等来惊喜回应, 小丫头的声音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让它们在山上好好开着不好吗?能不能文明赏花?”瞧瞧,这些花合在一起能有三棵树那么大的花量, 全被这厮辣手摧花给糟蹋了。
某人赶紧开口解释:“我没可着一棵树掐的, 折了十好几棵才凑够这么些,就当是给树剪枝了,明年保准它们开得更好。”
薛妙觉得廖蔺这样的放到现代就是那种能送人一后备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主, 暴发户送花法竟然能无师自通,真够可以的。
不过, 跟买的现成玫瑰不同, 有人能为哄你开心, 劲心思折这么多花, 薛妙心里还是有点小感动。
可不能让他给看出来,薛妙转过身虎着脸吩咐,“你不是爱摧花吗?把这些花瓣全给我撸下来。”
“我早晨四点多就起床去山上搬花了,不多看一会吗?”廖蔺边问边打量薛妙,小丫头还挺会装的吗,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比平时还要亮上两分,说明她很开心。哎呦,实验了这么多计策,终于用对了一计。
“那一会你们有地方吃饭么?”
“……也是。”
“花谢得快,不吃浪了。给我留一束就行,剩下的我给你们做樱花果子吃。”
廖蔺无奈,他怎么忘了薛妙见什么吃什么的本性了呢,这个计策还是没选好,估计他砸给她的花全得被吃了。
无奈归无奈,还得挽起袖子帮忙干活。廖蔺坐在小板凳上,边撸花瓣边后悔,早知道就少祸害点了,这也太多了。
薛妙才不管他惨不惨,嫌吃大米单调,她让刘江帮忙跟老乡换了些豆子回来,里面有白豆,正好可以做樱花果子的馅料,把白豆找出来,手脚麻利地洗好倒进锅蒸煮。
樊志从外面进来,看他家营长撸了一大盆的花,粉红花瓣盛在大盆里都快冒尖了,想了个画面,表情又要炸,贱贱地提意见,“光知道黛玉拿锄头葬花,营长你一米八七的大汉葬花,必须得用搞头,我这就去给你找去。”感情这脑洞特别大的扑克脸,想到是廖蔺为了逗薛妙开心,要给她表演葬花。
廖蔺抬起头,眼睛危险地眯起,“你最近思想是不是太放松了?既会背外国的浪漫诗,还知道《红楼梦》葬花吟,这些错误我都给你记着,等正式驻营挨个跟你算。”
樊志吓得赶紧认错,“我错了,我帮你干。”
一问才得知,薛妙要拿花做点心,樊志心里吐槽,瞧他这错误犯的,肯定是昨晚梦做多了,脑袋不清醒,薛妙哪是娇滴滴的林黛玉,人家葬花,她吃花,跟他家从里到外都生猛的营长真是天生一对,绝配。
早晨临时决定给大家做个小点心吃,薛妙并没忙乱,多年的灶台经验,统筹兼顾本领强,煮豆子的同时,让廖蔺跟樊志把花捣成泥,过滤后用粉红色的汁水活糯米粉。白豆好煮,煮熟后,用一个带漏眼的竹篾编织的筛子给白豆去皮。
廖蔺捣完花泥就站在一旁看着薛妙忙碌,小姑娘手特别灵活,做起这一切行云流水,没有模子,他让自己找来一根竹筷,给包好豆馅的小圆饼快速做了个造型,很快一朵似模似样的樱花糯米白豆馅的糕饼就成型了,几样简陋的厨房用具,在她手里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有手艺在身的人就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廖蔺特意注意了她的表情,发现薛妙在做这一切时,嘴角一直含着淡淡的笑意,这姑娘是真的发自灵魂地喜欢厨艺,他自己深有体会,从身到心地热爱一件事情真的会很幸福。
樊志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悄悄闪人,不能在屋里呆着了,他觉得他现在比他们独立团外墙的探照灯都亮。
白豆没多少,薛妙做不了太多,一人分两个就没了,早餐还是吃米线。战士们出完早操,见饭桌上每个人的座位前都多了两块额外的吃食,一时有些吃惊。
薛妙被战士们的表情逗笑,他们坐在桌子前,全都睁大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盘子里那两朵像真花一样的糕饼,表情好奇不知道该怎么下嘴,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老虎嗅蔷薇。
“乖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细的吃食。”
“就是,太好看了,吃了怪可惜的。”
“瞧这粉嘟嘟的色,跟刚生下来的小猪仔身上的色一样。”
这比喻太辣眼睛,差点被抢了盘子里的糕。
樊志不理他们,怕被抢,赶紧把属于自己的那两个吞下肚,在开锅时他已经吃了一个,说实话樱花的味道刚开始有些接受不来,但果子馅伴了些蜂蜜特别香甜细腻,吃完之后,嘴里樱花的味道淡了些许,回味变得不一样,美妙极了,容他酸一把,他吃的不是樱花糕,他吃下的是整个春天。
廖蔺尤其喜欢,吃了两个还不够,薛妙为了表扬他出力多,又分了他一个,男人眼尾挑起,心情很好。
出去干活前,廖蔺回头对刷锅的薛妙说:“还没完。”我就是要用花砸你。
薛妙抬起头,“我接着就是。”送一朵吃一朵。
因为樱花果子,两人之间已经暗暗展开角力。
薛妙下午回农垦团跟后勤的同事们一起打年糕,不是所有知青都放探亲假,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要留在驻地过年,过年的吃食要开始准备起来,主食上小麦跟玉米杂粮不多,还是大米为主,过年要吃糯米,打年糕,吃年糕,年年高。
圈里的猪也能出栏两头,再加上今年养了鸭子,跟营长陆鸣商量过了,春节时,挑不下蛋的公鸭子杀了给大家解解馋。想必今年大家一定能过个比以往更富足的新年,她这个生活干事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忙了一下午,薛妙想回宿舍换件衣服,见门口放了一个竹编的篮子,装着一篮子冒尖的白玉兰,雪白静美,等人来吃……
薛妙得意地笑了,早春的花也就那么多,某人想送也送不出什么花样来,这回送得太没难度,白玉兰做菜简直不要太简单。
晚上薛妙跟廖蔺提出要去秘密基地,一到山洞里,薛妙就掏出一盘炸得金黄的玉兰片请廖蔺品尝,廖蔺挑了挑眉,挺厉害啊,还真给做了。
拿起一片细品,炸过的玉兰片,口感酥脆,还有淡淡白玉兰的柔香,美味地让人停不住嘴,玉兰不占肚子,廖蔺咔嚓咔嚓当成饭后小食一会就把一盘玉兰片吃光,吃完擦了擦嘴,意犹未尽,“真香。”
“那是,当年在燕京的大觉寺,这盘酥炸玉兰片可是一心住持宴请文人雅士的名菜呢。”
“我觉得我虽然不是文人,但绝对能算个雅仕,”某人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完背着手,在小石洞里溜达了一圈,晃着脑袋开口道:“可惜现在不是白菊开花的季节。”
“白菊?”薛妙豁得一下站起来,踢了廖蔺一脚,“你敢送我白菊,我就给你下砒|霜,再给你插一支白菊。”踢完某雅仕,薛妙恍然大悟,“好啊,你是不是想吃菊花火锅了?送我花是假,其实你就是想给自己加菜,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多?”
廖蔺低头直视鼓着脸生气的小丫头,眼尾上挑又圆又亮的漂亮眼睛,樱花糕一样粉嫩的脸颊,越看越喜欢,低声道:“我那不是心眼多,我那叫用心,只在你一个人身上用心。”
薛妙俏脸微红,不自然地撇过头去,嘴硬道:“花吃多了的人,花言巧语也多。”
廖蔺心情很好,笑了好大一会,“我觉得你不光手巧,这小嘴也挺巧的。我怎么看你挺喜欢我的花言巧语的,那我还得多吃点花,明天接着送你。”
廖蔺这厮,就是个夜行动物,薛妙一大早推开宿舍门,在门口发现一个扣着盖子的竹篓,在里面发现一束沾着露水的玫瑰,野生玫瑰周边有不少,但现在没有温室,虽然这里四季常青,但离玫瑰盛放的五月,还有些时日,不知道这丛玫瑰廖蔺是从哪里摘的,想必废了不少心思。
这里的玫瑰太常见,不是后世那种带了特殊花语的情人花,基本可以算作一种食材,别人看见也不会说什么,所以廖蔺才放心把它放在门口。
廖蔺摘的是纯种的玫瑰,不是后世那种叫玫瑰其实是月季的伪玫瑰,玫瑰香把人熏得迷醉,娇艳欲滴的单层花瓣把薛妙的嫩脸蛋映得白里透红,红艳艳的小嘴弯起,这还是两辈子里,到的第一束玫瑰花呢,心里有种喝了玫瑰露那种甜津津的感觉。
廖蔺一早倚在大门口外墙迎接薛妙,见小姑娘今天走路的脚步格外轻盈,嘴角勾起,亮起一根手指头,对走过来的薛妙说:“玫瑰花刺把手都扎出血了,还有根刺到现在没弄出来,你过来帮我看看。”
薛妙真信了,凑上前捏住他亮起的食指仔细翻看,“哪里呀?没发现啊。”
“小傻瓜。”男人忍不住轻笑,故意嗅了嗅鼻子,凑到薛妙耳旁低声道:“你身上的玫瑰味真好闻。”
薛妙把他的手指头甩开,提步往伙房去,“就会骗人,大骗子。”
“逗你玩呢,谁让你这么好骗。”廖蔺笑着追上去。
在旁边做准备运动要出早操的众人,远远看这两人之间的互动,交头接耳议论开了,“看这个样子,我们营长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有文化的肖伟亮说道。
“咱们也跟着好好学几招,你们说咱们营长主要靠的什么拿下薛干事的?”
“烈女怕缠郎,咱们营长脸皮多厚,薛干事磨不过他。”
“就是,就是。”
“还有咱营长鬼心眼子那么多,肯定没少往人薛干事身上使,你忘了被烧的白衬衫了?”
身后廖蔺的声音响起,“怎么没有人说我是凭实力呢?看来你们眼神都不怎么好使,下一年度的打靶训练必须得提升难度。”
营长不是跟着薛干事去伙房了吗,怎么又从背后钻出来了?看来营长的隐藏功夫又提升了。大家归因于谈恋爱能提高实力,兵哥哥们对于谈恋爱没什么概念,对提高实力很热衷。
围着廖蔺问:“营长你都要跟薛干事成了,不能看着我们单着吧。”
“我们也不能光靠自家妈在家里帮着找对象是不是?都新社会了,不能盲婚哑嫁是不是?”
“我们都要在这驻军了,跟农垦团成了邻居,既然都是一个系统的,您不给组织个联谊会介绍我们两个集体的人认识认识啊?”
廖蔺不为所动,“我跟薛妙这不是还没成吗,你们着什么急?”
樊志可急了,“那你就赶紧让它成呗。”
廖蔺摇头,“不急,再抻一抻,我要好好享受下捅破窗户纸的过程。”
樊志不敢明说,嗡嗡道:“还享受过程,小心煮熟的鸭子飞了。”
脑瓜子挨了一巴掌,“臭小子,敢咒我,赶紧跑圈去。”被支去跑圈,也没耽误樊志在心里默念廖蔺是个矫情的大尾巴狼,才有点小成绩就开始翘尾巴,希望薛干事能挺住,必须撑上一万年。
……
薛妙是个受爷爷传统教育长大的孩子,别人投之以木瓜,她要报之以琼浆,廖营长都送了玫瑰,她必须回个更好的礼。
鲜玫瑰没法即食,她半夜专门进了福德居,福德居里有隔年的玫瑰花瓣,可以拿来做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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