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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薛妙觉得酥皮的玫瑰饼过于油腻,记得唐鲁孙先生在一本讲美食的书里曾经记载过一种玫瑰蒸饺的做法,把隔年的玫瑰花瓣,拌上蜂蜜还有核桃碎,像包虾饺一样裹在粉皮里上锅蒸熟,据老先生说,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玫瑰馅料点心。
虽然没食谱,但做法简单,薛妙的功力在那,很快一笼小巧的玫瑰蒸饺出了锅,薛妙对成品很满意,果然名不虚传,熟透的玫瑰饺子晶莹,剔透,软红,从外形到味道,很好地留存并突显了玫瑰的风韵。
这个没当着大家伙的面做,战士们暂时吃不到,晚上单独拿给廖蔺尝,男人吃得频频点头,玫瑰蒸饺有种沁人心脾的玫瑰甜香,不油不腻,香软润口,比他吃过的鲜花饼好吃多了。
看向薛妙的目光带着赞赏,真没有这姑娘做不出来的花菜。
廖营长刚刚吃了点薛妙给的甜头,他人就像樊志说的,开始发飘。
仓库里需要做个承重能力强的架子,用来吊重要军备,廖蔺决定用铁力木来做,铁力木生长缓慢,质地特别坚硬强韧,耐磨,最重要的是抗白蚁啃食,铁力木就生长在东边的雨林里,连周边老乡们都拿它打家具,做秤杆。
马上要过春节了,廖蔺计划在节前完成独立营的主体施工,不想耽误工程进度,他们白天照常施工,快傍晚提前吃了晚饭,他点了几个人,亲自带大家进林子去找铁力木。
铁力木常年被其他种群抑制并不好找,夜晚对他们这些常年在这片雨林里活动的大兵们并没什么影响,寻觅了两个小时寻觅到一片成年的铁力木。
铁力木密度太大,砍起来挺工夫,砍够用量,往外运时廖蔺没有搞特殊,跟战士们一样的负重往外背木头,他在前面开路,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下来,“稍等等。”
走在后面的战士纳闷地看着他家营长先把身上的木头卸下来,拿着砍树的木锯往路边一丛植物走去。那植物金光灿灿,硕大一株,在半夜漆黑的雨林里格外显眼,怪不得被营长发现。
等等?营长不会要把它采回去送给小薛干事吧?
果然,廖蔺把东西采回来之后,得意地对大家说道:“你们都有口福了。”
战士们心说,你对薛干事的厨艺也太有信心了,这玩意真能做成好吃的?
东西没法像木头一样缚在后背,廖蔺把它珍惜地捧在怀里,心说他的第四计,用花砸你计,“砸”前期体现的是量,现在要用实实在在的重量把薛妙给砸晕,这花是奇花,用它来给自己这一计尾,再恰当不过,这么大一朵,欣赏够了,薛妙再来个煎炒烹炸,他们一天的菜量都有了,上次樱花做了个樱花糕点,这个更漂亮,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又好看又好吃。
薛妙半夜大姨妈提前来了,肚子有些疼,从蚊帐里探出大半个身子,摸黑在床下的竹筐里扒拉她在供销社买的卫生带,不时有人来宿舍借个东西,像这种常用的物品,她一般都放在外边。
找好了东西一抬头,妈呀,窗外的影子吓得她差点掉下床。今晚又到了月圆之夜,窗外吊了个东西,被月光一照像个孤零零的人头,这头不是一般的头,还是个佛头,不知怎么回事,那东西映在窗户上显得格外明亮,金光闪闪的,果然是佛光普照。
为什么她的窗口每到月圆总能出现灵异事件?她不就是捡了个佛像吗,佛祖怎么就找上门了?您老人家找上门为什么不全乎着身子来,光来一个头是想吓死谁吗?
擦了把冷汗,薛妙忽然想到上回月圆那棵跳舞草,不会是又有人恶作剧整她吧?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薛妙撞着胆子下了床,推开宿舍的门,伸头往窗口望,特么的,原来是一朵硕大无比的地涌金莲被人栓了绳子挂在屋檐下。
地涌金莲能被佛教寺院定为“五树六花”之一,就因为它的花型长得宝相庄严,层层花瓣堆叠远看像个佛头,金黄金黄的,月光一照能不反光吗?
地涌金莲再怎么跟佛家有缘,本质上它还是一朵花,最近频频给她送花的还能有谁?还是这么奇葩的送法,上回半夜那棵跳舞草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算上这次她都被吓两回了,差点把她大姨妈都吓回去了。
你给我等着!薛妙拾好自己,愤愤然重新进入梦乡。
某人毫不知情,忙乎大半夜此刻正在熟睡,做梦都在吃莲花大餐。
廖蔺作息规律,即便晚上睡得晚,早晨一到时间即刻就醒了,带大家伙快速出了早操,吩咐人把半夜背回来,没来得及整理的铁力木拿出来,把一些枝杈割断,先晒晒再打架子。
大家正忙着干活,薛妙背着竹篓从农垦团那边过来,廖蔺正在搬木材,没时间跟她说话,薛妙跟他点了下头,就钻进伙房给大家做早饭。
一个钟头过后,大家洗好脸,陆续来吃饭,饭已经盛好了,每个人面前一大陶碗咸汤圆,薛妙用腌的咸野猪肉混着野菜给大家包了汤圆,洁白的汤圆,还有零星的鲜绿野菜飘在紫红的陶碗里,又好看又好吃,唯独一人……
廖蔺见分给自己的根本就不是白汤圆,而是一碗屎黄的汤水,闻起来一股子中药味,面带疑问看向薛妙,鲜花大餐呢?莲花型的好吃的糕点呢?
薛妙用勺子舀了个汤圆入嘴,慢腾腾地吃完,给了廖蔺一个凉凉的眼神,开口说道:“你晚上那么辛苦给我摘花,还那么别出心裁地给我挂到屋檐下,一片心意我不能辜负,最近一段时间你熬了很多夜,前两天还让花刺给刺出血了,你摘给我的地涌金莲正好能降火解|毒,还能止血,赶紧趁热喝了,好好补补。”
大家嘴里的汤圆卡到嗓子眼,差点噎着,就听薛妙又开口道:“地涌金莲毕竟跟佛家沾点边,你既然喝了佛家的汤药,这三天最好别沾荤腥。”
廖蔺:“……”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别人吃肉汤圆,他喝苦汤药,还有人往他伤口上撒盐,樊志开口问薛妙,“你想不想换窗户纸?”
“想啊。”再也不想被吓第三次。
“给你换个铁力木板的,虽然不透光,但是结实,”樊志不怕死地看了廖蔺一眼,“怎么捅都捅不破。”
薛妙狠狠点头,“谁想捅,让他手指头挫断。”
廖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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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营长:我要找隔壁大理段氏后人学一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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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卖货
廖营长还有无数个追妻计谋没使完, 廖营长还要去捅窗户纸,可他没时间。
这天傍晚大家正在宿舍区打桩,一辆吉普车驶进工地,车上下来的人是他们营的政委展东升, 廖蔺闻信从后院赶了过来。
展东升面容有些严肃,见了廖蔺立即说明来意,“皖省的公安部门昨天跟军区取得联系, 他们抓获了一个拿着可疑介绍信回乡探亲的人,那人身上有武器,在随身物品里还搜到了毒品,怀疑他是从三角区出来的, 军区下了命令, 让你即刻赶过去配合当地公安一起调查,要是此人真的是那里出来的,当地公安同意将人移交给我们处理。”
廖蔺听后点头, 叫了声樊志:“去通知集合。”
薛妙正在屋里做晚饭, 见战士们都集中到前院的操场,昂首立正集结成一个中队,廖蔺上前说话:“我有紧急任务, 这里的工程由展政委接手负责,还有十四天过年, 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腊月二十八全部工程竣工, 有没有信心做到?”
“有!”战士们齐声答道。
难道廖蔺要出门?薛妙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军令已到, 出发在即, 廖蔺简短地吩咐完,回屋拾些随身行李,临走前来到伙房门口,肃着脸跟薛妙道别:“我要去外地出趟任务,回来的时间不确定,你还有几天也放假了,别去惹那个季淑,她的事情暂时没查出结果,我不在你身边看着,你做事小心些。回去探亲时路上要注意,”说完往屋外望了一眼,见大家都在操场上跟展东升说话,特意留下空间让两人告别,廖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回沪市把手里的东西倒手一批,我管不住你,但是你最好记住,如果没有信心不让人抓住尾巴,那就别做,知道吗?”
薛妙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说完不放心地问道:“你出任务安全吗?”
廖蔺脸勾起嘴角,“关心我?”
薛妙点了点头。
廖蔺柔声道:“放心吧,是个普通任务没有危险性,有人这么关心我,我怎么能轻易涉险?”说完冲薛妙挑了挑眉梢。
薛妙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口花花,想到要有一个多月见不着面,就不跟这人一般见识了。
廖蔺马上要出发,来不及吃饭,薛妙回身拾了一小篮子刚蒸好的发糕,又装了一罐子自己做的绿豆豉野猪肉酱,递给他,让他带着路上吃,悄声道:“还有其他人,没法给你带别的,你路上记得定点吃饭。”
像个小媳妇一样关心人,暖暖地叮嘱让人很窝心,廖蔺接过篮子,笑着道:“放心,饿不着我,我走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薛妙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舍。
晚饭时,展东升跟薛妙透露,“是个小任务,不出境,半个月二十天左右就能回来。”薛妙这才稍稍放了心。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薛妙破天荒地失眠了,回想起跟廖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又不是真的迟钝,廖蔺几次三番地表示要追求自己,包括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有他这些天的行为,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真心想跟自己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她上一世短短的22年时间全都奉献给了厨艺,除了看几本小说,现实中一点恋爱的经验都没有。
她承认廖营长这人很优秀,他的长相是自己最喜欢的类型,他能力很强,他还一点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他接受新事物快,不教条,人风趣。
她最欣赏他的一点是,他虽然家境显赫,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利用这种优势,相反他还最讨厌那种成天张嘴闭嘴提家庭出身的人,他现在所取得的成绩全都是真刀真枪,腥风血雨一点点拼搏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他是强大的,见他面对险情临危不乱,分析问题冷静睿智,自己确实心动,但是他又太聪明了,他能通过有限的几点线索就分析出自己的来历,这样的人明得可怕,就像她最开始时对他说的,他这样的人让人没有安全感。
但是自己当初决定救他,让福德居有了暴露的风险,其实已经把赌注压在了他的身上,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是个可靠的,内心骄傲的人,是个可信赖的人。
薛妙入睡前,最终正视了自己的心,她喜欢廖蔺的聪明睿智,喜欢他送的花,喜欢他喜欢自己做的美食,喜欢他开|枪的酷帅,既然喜欢,那就跟随自己的心,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过不想那么快答应他,樊志悄悄告诉过她,说廖蔺在对她使什么三十六计,她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第二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农垦团会在腊月二十给新一批知青,还有被批准回家探亲的老知青们放探亲假,利用放假前的这几天时间,薛妙紧锣密鼓地给大家准备过年的吃食,温度不是很高,年糕打好了可以留着慢慢吃,猪得腊月二十四才能杀,没有肉,采来新鲜的粽叶,用现有的材料给大家包了一些蛋黄粽子,跟豆粽。最后跟司务长们还有陆鸣一起,把年夜饭的菜单也给确定好。
这两天,老丁还有采购员、司务长,包括郝连长都来找薛妙,请她帮忙从沪市带东西,男人需求不多,他们主要是给老婆孩子买的,大家有分寸,不会让她帮忙带大件的东西,因为沪市现在轻纺最有名,大都让帮忙买些衣物。
郝连长手表透气不好使了,让薛妙帮忙买一块新手表。郝连长,还有后勤这些人平时对她很照顾,又极力配合她的工作,薛妙拿他们当大哥,这点小忙当然要帮,找来纸笔把他们要买的东西都记下来。
回头薛妙又去问了今年不回家的张波、林峥嵘他们有什么要带的,还去了独立营,问完工后要回独立团里过年的战士们有什么需要,正好一并买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拾好了东西,薛妙踏上澜江农垦团专门送他们这些回城探亲的知青去省城的大卡车,薛妙有原主来这里时的记忆,从他们支边的驻地到省城要走上四天四夜。他们六十个知青分别上了两辆大卡车,薛妙想到路上颠簸,没想到会这么颠簸,饶是她跟廖蔺练了一段时间的搏击,身体素质提升了一些,到了晚上,下了车进招待所,走路都有些打晃,原先宿舍的姐妹李咏梅已经连路都没法走了,歪在薛妙身上,脸色煞白,像缩了水的小白菜。
颠簸了四天,颠簸掉半条命到了省城的火车站,回城的火车票是兵团统一帮忙购买的,不可能是卧铺,好在硬座车厢几乎都是回城的知青,不用神照看行李,累了趴在小桌子上睡一会,实在伸不开腿,有人直接躺到座位底下,薛妙切身体会了长途旅途的艰辛,车速慢,到沪市需要三天三夜,有些更远的北方省份的知青回到家需要的时间更久。一个月探亲假,有一半时间是在路上度过的。
历时七天七夜,终于到了沪市,下了火车薛妙感觉自己是真的只剩半条命了。挥手跟李咏梅告别,薛妙提着行李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招待所,原主的家人不好相与,她不准备跟他们过多接触,等除夕当天再拎些东西回去看看,尽一份心意就够了。
因为回程需要自己买票,农垦团给每个知青都开了介绍信,住招待所很方便,前台的大姐看薛妙不回家拿着介绍信住招待所,面上露出同情,问道:“是不是家里的床被分走了?进了嘴的东西吐出来哪那么容易,你们好不容易回趟家,别惹闲气,出来住最好。”
这还脑补了出家庭伦理剧来了,正好省了她解释,“是啊,没地放住,只能来外面住。”
薛妙心里正偷乐,见身后也有个知青来办入住,这才想明白,沪市向来住房紧张,家家几乎都是螺狮壳里做道场,七八口人挤在十几平米的空间里生活不是没有,回来探亲的知青不愿回家跟人挤,手里有点闲钱出来住招待所的还是大有人在,所以大姐见她拿出介绍信才没有大惊小怪。
找了洗漱用品去一楼的公共澡堂洗了个澡,薛妙回到房间先睡了半天,把旅途积攒的疲劳消一消,才有力赚钱。
醒来后,下床把门插上,把窗帘挡严实,薛妙进了福德居清点自己的库存。
回沪市卖东西是自己一早就定好的计划,为此她筹备了大半年时间。虽然现在这个时期私人做买卖不被允许,但是小心谨慎还是能挣下一笔钱的。
沪市是现在全国的轻工业第一城,地位重要,有国家计划扶持,这个时期全国的副食都集中供应给沪市这样的一线城市,但沪市人口多,工人多,入比起周边城市要高出好大一截,购买力在那,现在市场供小于求,商品还是奇缺。
她还记得在网上见过一个六十年代生人的沪市教授回忆,在73年左右他曾在街面见过有人出摊卖小馄饨,虽然是个别现象,但能看出大城市比起小城市在市民私下交易方面的管制要松一些,这点最好。
大环境宽松一些,她自己也不能放松警惕,量大容易引起怀疑,那就小量分散来卖,准备了这么久,除了菠萝、香蕉这些常见的南方水果,她利用睡前时间把菠萝、芒果、覆盆子等水果全都做成了罐头、果酱,果汁,还有一部分鱼,也被做成了酥鱼等罐头制品,没有玻璃瓶,她买来勐相镇供销社物美价廉的土陶罐来包装,还有一部分装在砍回来加工过的竹筒里。
除了这些,想到沪市人活得致,用手里的材料,做了些桂花糕,红豆糕,鲜花饼等中式糕点,在牛皮纸上设计了个简单不花哨的图样,心包装了一下,档次立即上升了好多。
总之,有了福德居能卖的东西种类更多,薛妙给自己定了个销售战略,走批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清点好物资,薛妙拎了个包出了招待所,她到站是中午时分,睡了几小时觉,现在还不到五点,出门后往火车站后方走去,她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住,因为承接原主的记忆,记得火车站后边有个全市交易量最大的黑市,火车站人流量巨大,黑市在这里扎根,除了方面出货,有人来管也方便逃跑。
薛妙凭着记忆穿过一个破旧的弄堂,出了弄堂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十字型街面,被两旁破旧的石库门房子夹着,里面人头攒动,问了一下,因为马上要过年,这个点附近好多下了班的职工都过来转转,淘些不要票的年货。
黑市上的商品看起来很丰富,沪市周边有临海的城市,薛妙见到有摊位在卖大黄鱼,后世野生大黄鱼已经难觅踪迹,价钱贵得离谱。薛妙看到好食材就想买,好不容易克制住,先卖东西挣钱要紧。
她在这条街上溜达了一圈还真见到有摊位在卖香蕉、菠萝,心里叹服,黑市的人真是神通广大,薛妙问卖香蕉的大哥这两样水果的价格,大哥没回答,抬起眼皮看了眼她拎来的破旧绿帆布旅行包,“你手里边也是这个吧?我出钱,你卖不卖?”
薛妙:“……”干黑市的全都是人啊。
大哥笑了笑,“一看你就是南方回来的知青,我今天好几笔买卖都是跟你们知青做的,你要是卖,我看下成色,这两样都按一块钱一斤,别跟我议价,要不是过年走货量大,我可出不起这么高的价钱。”
感情不是她一个人想要赚这个钱,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个确实不难做到,进山里挑青香蕉摘,现在火车烧煤供暖,温度不高,回到沪市香蕉正好捂熟,背着水果虽然麻烦点,但只要出手卖掉,来回的路就出来了。
薛妙想了想答应了大哥的出价。
水果在沪市是凭证供应,香蕉跟菠萝比起橘子、苹果更是稀缺,记得后世看过资料,沪市也只在七十年代后期才有中看不中吃的厄瓜多尔香蕉敞开供应,以前看过的一部年代戏里,男人给怀孕的媳妇买了五根香蕉花了十块钱。
哪怕一块钱购价也比猪肉的价钱还高,赶上旺季,大哥一块钱她的,肯定翻倍往外卖,卖给他是有些吃亏,但省时省事。
两人转到漆黑的石窟门楼缝里,薛妙打开大旅行包,里面没装菠萝,只装了四十斤香蕉,她特意挑个大的,熟得比较透的装的,大哥挺满意,上过秤之后,直接给她点了四十块钱,又立即转回摊上卖货。
尝到了点甜头,薛妙先出了黑市,饶了一大圈,既然是十字街,她这次从横向的那条路进入,也不走深了,入口不远有人在卖小蛋糕,手艺不错,鹅黄的鸡蛋糕松软细腻,有不少人在买,沪市历史上当了多年租界区,对西方的饮食接受度比较广,虽然现在没有条件喝咖啡,吃西点,但做得细致的小蛋糕格外受人青睐。
卖小蛋糕的是个明的中年大姐,薛妙在旁边看了一会,一块四四方方的小蛋糕她卖一毛五,成本也就几分钱,黑市果然暴利,当然面和鸡蛋不好弄,但她既然能做这买卖肯定有渠道搞到东西,这次还没轮到她问,大姐先问她,“看你不像是买东西的,有什么事快说,一会人多了没时间招呼你。”
我怎么不像买东西的了?进来只跟两个贩子打交道,怎么个个都火眼金睛的?
她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从包里掏出个陶罐子,问道:“自家做的果酱,你要不要买点给蛋糕增加点花样?”说完打开罐子封口,用支干净的竹片挑了些覆盆子酱让她尝尝。
薛妙的覆盆子酱先用蔗糖杀出水,再用蜂蜜熬煮,舍得下蜂蜜,晶莹浓稠,一看就是好东西,大姐心里快速计算,带果酱的蛋糕现在稀缺,每块可以再涨一毛钱,这一小坛有一斤了,能做很多块蛋糕,是笔好买卖。
“一坛卖多少钱?”
“蜂蜜不好弄,罐头现在卖一块钱一瓶,我这个比罐头实诚多了,三块钱一坛。”
绝对有的赚,着急卖货,没时间讲价,大姐痛快答应,薛妙后悔要少了。因为薛妙的果酱蜂蜜多,密封好了能放一年,大姐直接要了五坛。付了钱,又有人来买东西,薛妙直接退了出来。
这两天出来搞批发确实是个好时机,临春节黑市人多,小商贩确实没工夫细究她的来历,这样对她来说更安全。
一点没耽搁,薛妙直接拿挣来的钱去买了大黄鱼,“三天勿吃黄鱼汤,两只脚里酸汪汪”这是宁波人的口头禅,沪市人口里宁波人比重不小对大黄鱼格外偏爱,现在还有黄鱼汛这种奇观,大黄鱼价格便宜,一斤黄花鱼才四毛钱,要过年了长了一毛,太多拿起来太显眼,薛妙先买了二十斤,花了十块钱。
今天只是来踩点,薛妙没有接着卖货。对于她们厨师来说,回到七十年代最应该去名店膜拜下,于是做了辆电车去了著名的大壶春,沪市最有名的生煎馒头店。
还没到门口就被门前排队的人吓到,长长的队伍一直站到了街尾,有个大妈在发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牌子,按颜色取餐,薛妙被分到手的是个蓝牌子,等了四十分钟才轮到她,公家的店不是黑市那种天价,花了两毛四分钱买了两客共八颗生煎包,拿棕色纸袋裹着,捧在手里暖暖的,冬日的湿冷仿佛都消失了。
薛妙站在店门口,迫不及待捻一颗入嘴,就是这个味。生煎外皮筋道,下层底皮过了油后酥脆,最妙的是内里的肉馅,味道鲜美,紧实只带一点汤汁,咬开外皮吸一下就吸干了,不是后世的生煎馒头,一口下去汤能喷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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