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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舍命陪君子,陪廖蔺看了一下午最新型号的各种汽车、机械设备的发动机,男人越看越兴奋,边看边不停地给薛妙讲解各种发动机传动原理,听得薛妙昏昏欲睡,打了七八个哈欠,要不是过年提前闭馆,廖蔺看到天黑都不会走。
出来后,看自家小媳妇没打采的,廖营长后知后觉,好像他又在宠媳妇这条道上走歪了,只顾着自己的爱好,小姑娘家家谁喜欢这种冒着柴油味硬邦邦的机械发动机?
知错就要立即改。“走,我带你看电影去。”
“好啊,我们去江宁路那家北京电影院吧,我喜欢它家的建筑风格。”薛妙不困了,立即活泛起来。
“都听你的。”廖蔺从善如流,心说好悬,幸亏他媳妇是个脾气好,特别好哄的姑娘。
廖蔺之所以不爱看电影,是因为现在的电影大部分都是战争题材,如果是普通人,没经历过战争场面,会看得热泪盈眶,热血沸腾,看了一遍还忍不住看第二遍,但像他们这些常年搞实战的人看战争片,不了会觉得这些电影匠气太重,艺术太高于现实,有些不真实。
今天正好又赶上个战争片在放映,过年放假,看电影的人格外多,电影厅里几百个座位,基本全部被坐满,廖蔺看了会有些走神,眼睛离开屏幕往别的观众身上扫,这一看,发现走神的不只他一个,他眼神好,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强,他隔壁那一男一女虽然眼睛盯着屏幕,手吗……
原来还可以这样?
薛妙电影看得好好的,突然手被握住,“你手真凉,我给你捂捂。”男人出声道。
薛妙无语,大哥,你这个借口找得是有多拙劣。我天生血热,手从来就不凉。
手被人握住,男人稍显粗糙的拇指挠得她手心怪痒痒的,薛妙也有些心猿意马,眼神扫向身旁,嘴角弯起。
想来也是,沪市人均住宅面积紧张,家里转个身都困难,还全是人,没法在家里谈朋友,现在毕竟是冬季,外面也不适合长时间溜达,电影院确实是个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好地方。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她左手边那两人也在偷偷摸摸拉小手。
不过他家廖营长更大胆,还划她手心。
见薛妙瞪他,廖蔺面不改色胡诌,“摩擦更容易生热。”
信你才怪,你不但生热,都生出汗了。
廖蔺头一次觉得电影时间太短,一部电影时长应该五个小时才好。他家妙妙的手真好摸,手背滑溜溜,手心肉嘟嘟的,像肉垫,没摸够。
“好看吗?”见廖蔺都散场了还坐在座位上不肯走,薛妙问道。
“真好看,明天还来看吧?连买五场。”
“你是不是饭都要在这里吃?”这不是网瘾少年,这是摸手上瘾嫩男。
廖蔺一场电影过后,仿佛被触动了身上某根隐蔽神经,回到招待所,薛妙想早点回屋睡觉,廖蔺拽着人不同意,“我明天再待一天,后天一早就走了,你不多陪我一会?”
“想我跟你一起回去?”
廖蔺当然想她跟他一起回去,但想到薛妙回来这一趟那么不容易,前两天还忙着卖东西,根本就没休息好,假还剩一大半,大可以再待些天,摇头回绝,“我回去是因为我有工作,你还在正常放假,你不是还有东西没买完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买够了再回去。”
薛妙还真有事情要办,也就是一说。谈起恋爱的人确实不舍得分离,她也有点舍不得廖蔺走,“那我们还去厨房,我给你做点东西,你好带着路上吃。”
“我家妙妙真贤惠。”廖蔺弯起嘴角表扬。
薛妙想了想,可以给廖蔺做烧饼夹肉,方便携带,肉卤咸点不怕坏,但是卤肉味道太大,不适合在人家招待所厨房做,还是她晚上回房间进福德居里卤比较好,不过厨房炉火火力不错,可以先烙点芝麻饼,留着夹肉。
薛妙揉面烙饼,廖蔺插不上手,就站在一旁看着,先看薛妙揉面的小手,再看她比面还细嫩的小脸,不知道摸起来跟摸手的感觉是不是不一样?
薛妙就见廖蔺去门边把门给插上了,有些纳闷,“我们烙点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干吗插门?”
“你做东西太香,幸亏这里没窗,还是把门关严实吧。”
薛妙想想也是,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揉面,廖蔺回到她身边,忽然抬手抚了下她的脸颊,表情认真,“你这里蹭上面粉了我帮你擦一擦。”
“哦,好。”
“好像没擦干净,我再擦一下。”
“嗯。”
这一擦就擦个没完,薛妙反应过来,瞪了男人一眼:“你这哪是给我擦脸,你在往我脸上抹粉呢吧。”
男人一点没不好意思,“摸你的脸比给猫顺毛还舒服。”
“你都往我脸上擦粉了,就不能给你嘴里抹点蜜,这什么烂比喻。”这人怎么三句话不离猫,估计小时候没少招猫逗狗,“别干站着不干活,去帮我把炉子捅捅,把火调旺点。”
“遵命,媳妇。”尝到了比摸手更大的甜头,廖营长很勤快去干活。
做芝麻烧饼的面团是薛妙在福德居里提前备的,不需要饧面。芝麻烧饼各地风俗不同,有至少一百来种做法,薛妙用的是善于做面食的中原地区的做法,面要揉到位,烙出来的饼才能更有层次,五香油酥的做法也是各家有各家的配比,薛妙调的五香油酥集各家所长,烙出的芝麻饼,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层层叠叠,刚烙好一张就被等不及的廖蔺拿起来吃了。
看他空口吃得香,薛妙说:“这个夹酱牛肉吃最好,热饼配凉的带肉冻的酱牛肉,饼把肉冻融化,汁水渗进饼里……”
“那还等什么。”廖蔺被薛妙说的口水都快涌出来了。
“肉还是生的。”
“……你是故意的。”廖蔺抹了抹嘴角。
薛妙笑够了,看他被馋得可怜,想了个好吃食,“芝麻饼有好多种,我给你做个燕京的红糖芝麻饼吧。”
“好。”
薛妙手里材料齐,醇香的黑芝麻粉,红糖都不缺,很快烙了两张燕京版的芝麻饼出来,燕京特色红糖芝麻饼是典型的高糖高热量“黑暗料理”,饼皮薄脆,内里是像黑色熔浆一样的浓稠芝麻馅,给饼切个十字刀,一分为四,芝麻馅顺着切口往外淌,浓浓的芝麻香把人神经都香麻醉了。
廖蔺不嫌烫立即拿了一块,大口咬下去,记忆中的味道,又甜又香,醇香的芝麻味是每个人的乡愁,廖蔺陶醉得不行,“我的饺子也不白吃,新年第一天就过得甜甜蜜蜜。”
薛妙也拿起一块吃起来,把盘子推向廖蔺,“我一个放的糖多,一个放的少一些,你再尝尝这块,说说你喜欢什么甜度的,下次我就按着这个比例放糖。”
廖蔺拿起另一个饼,尝了一块,尝完看着薛妙不说话,忽然站起来,欺身上前,“你嘴角有芝麻,我帮你弄。”
这次他不用手了,改用嘴。
事发太过突然,薛妙忘了反应,只能任他施为。舔了人家的嘴角,男人食髓知味,黑眸盯着薛妙的小嘴,低声说道:“黑芝麻像韭菜一样爱粘牙,你牙齿上肯定粘上了,我再帮你刷一刷。”薛妙一直处在愣怔中,忘了反应,男人就当她默认了,立即展开行动。
“唔。”这人真要给她刷牙,刷得可仔细了,刷完还不过瘾,想进里面再刷刷。
过了好久,某人终于恋恋不舍放开怀里人,俊眸闪亮,眼角飞扬,偷了腥的狐狸也这么笑,“我觉得我还是最喜欢你嘴里的甜度。”
薛妙心里有一百句话可以回怼他,但是因为脸红得要爆|炸,心跳得太快,蹦出口的只有俩字,“流氓!”
流氓也不准确,廖蔺这厮此刻可以化身为饕餮,看他那冒火的眼神,如果真能吃,他能把她的头都一起给吃了。
男人心情大好,开心认骂,笑容带着蛊惑,“以后咱们家的红糖芝麻饼就这么吃,好不好?”
人家没搭理他,他自顾摸着下巴回味,“我果然体会到甜蜜到四个加号的甜度了。”想到正式驻营后,进出不自由,立即开始惆怅起来,“就是没法天天都体会一下。”
薛妙腹诽,要天天这样,你该得糖尿病了。这人当上男朋友刚过二十四小时,就以神速在进步,真是无师自通界的扛把子。
见廖蔺的黑眼珠还在瞄她的嘴,薛妙把人推开,“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了,你负责拾。”
“保证完成任务。”吃了糖的男人特别好说话,这会要是让他去崇明岛农户家买二百斤玉米他也能跑着去,跑着给扛回来。
第二天,廖营长表示,还想看电影,还想吃黑芝麻红糖饼,惨遭无情拒绝,还是常规活动,陪薛大厨考察老字号。
中午先去了沪上一著名酒家,这家始于清朝的老字号,跟薛妙还颇有渊源,她家的老祖宗被选为御厨之前,这家饭店刚开业时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学徒。这家老字号现在还能对外营业,当然经过公私合营之后,已经转为国营饭店了。
饭店主营清水大闸蟹,还有一个闻名于世的活招牌,老酒。
现在不是大闸蟹大量上市的金秋九月,因为离原产地近,越冬蟹也在卖。店里人不多,因为过年,服务员放假串休,等了好久,才有个人慢悠悠从后厨转出来,帮他们点菜,只要了两只大闸蟹和两壶老酒,大闸蟹福德居里有,前两天还在黑市里买了些,这次他们来不是为吃蟹,主要是来喝老酒的。
店里人少也好,方便聊天说话,薛妙对廖蔺说:“我家老祖宗当年来拜师其实就是想学这里酿酒的手艺,人家靠那个吃饭,怎么可能随便外传,每一步都安排不同的人来做,他学了一段时间,什么也没学会,就老老实实回家继续练厨艺去了,我们难得来一趟,今天一定要喝够本。”
廖蔺看薛妙一脸聪明相,打趣道:“你家人是不是随根,心眼都特别活?”
薛妙瞥他一眼,“承让承让,没你家人厉害。”
螃蟹蒸好,老酒也温过,一起被端上来。薛妙先给两人的酒盅斟满,喝了一口酒,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老酒也是花雕酒,酒浓度高一些,特殊的酿造手艺让糖分提高,风味更独特,跟福德居里珍藏的花雕不太一样。这个饭店在后世依然兴旺,她也来考察过,可能是水质跟米质在下降,她觉得现在喝的老酒味道要更纯正。
薛妙不光自己品酒,还手脚麻利地帮廖蔺把蟹子给拆了,廖蔺拾起她拆过的蟹壳,惊讶地咋舌,“你拆得也太干净了,你果然擅长拆各种东西。”
薛妙做了个鬼脸,“我也得对得起你给我起的名字不是?”
边拆边想起了些吃蟹的典故,“九月尖脐,十月团,咱们国家从南到北都好食蟹,南方人致,持螯赏菊,吃完还要称一下拆下的蟹壳,比较一番,看谁的蟹壳最轻,说明这个人最会吃蟹。对了你知道民国时咱们燕京哪里的大闸蟹最好吗?”
“哪里?”
“前门外正阳楼,连我太爷爷都纳闷,他们蟹子的货源,听说使了大价钱,一大早津门口运蟹的火车到了,他家第一个选,挑最肥的拿回来先放在大缸里,浇鸡蛋清,养上两天再吃……”
廖蔺眼含笑意边吃边听,他最爱听薛妙讲这些跟食物有关的典故,不光是喜欢看她说起这些来分外生动的表情,也因为食物的历史也是人的历史,是最鲜活的历史。
蟹子吃完酒喝完,薛妙又发挥她回回不走空的风格,反正这里卖酒不像商店里还要糖酒票,她把人家一大坛子酒都买了。
消就是让人快活,薛妙出了门,兴致高昂道:“今天少食多餐,我们接着逛茶楼去。”现在能去的茶楼当然是老城隍庙那里的老字号,这家历史更悠久,能追溯到明朝,七十年代末才改了名,做本帮菜,现在这里只是个茶楼,主营江浙各派点心。
薛妙熟门熟路点了萝卜丝酥饼,枣泥酥,桂花拉糕,眉毛酥,要了壶绿茶,国营餐厅物价便宜,但是像勐相镇的米线店一样,因为没有竞争,从服务员的态度到糕点的品质只能说一般般。记得改革后,这里是市里少数几个能接待外宾的饭店,连英国女王来访都在这里吃过饭,赞他们技艺湛。
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对,不止这一家饭店,现在专业领域都是这样,真正有能力的人大部分在修地球,薛妙从没在哪一刻那么企盼改革快点来。
廖蔺当然也能吃出食物的品质,见薛妙情绪低沉,拍拍她后背,安抚道:“一会我们去食品商店买干桂花吧,你不是说,咱们那的桂花太大,味道也不对,不适合做糕点,等买回来,你给我做正宗的桂花拉糕尝一尝。”
薛妙对他笑一笑,坦诚道:“我就是可惜那些会传统手艺的人的遭遇,现在已经显露了端倪,再过些年你再看看,不说别的,光在我们餐饮这一领域就有多少老字号失传。”
失望是一时,薛妙目光坚定,“像你喜欢机械一样,创新是动力,但传统同样珍贵,传统菜肴是经过多少代人的口味检验才保留下来的,应该被珍惜,等政策允许,我想做点事情为保留老手艺,老口味出一把力。”
廖蔺含笑听她诉说自己的理想,目露骄傲,“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厨师。”
这句话比“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姑娘”还让薛妙开心,她笑开颜,也真心回赠一句,“你是我见过最强的军人。”
目标有了,行动还得慢慢来。军人得回去履行职责了,厨师陪他去火车站买回程的票,军人发扬了“讲原则”的优良传统,借了军官证给他厨师媳妇也买了一张卧铺票。
厨师特别高兴,决定给军人的伙食再上升个层次,回去后把人拽到小厨房,“我们上午逛华侨商店的时候,你看没看见日货柜台有新奇的东西卖,那个最适合火车上吃。”
“你说那个便利面?”
“是,也叫方便面,你吃过没?”
“还真没吃过,我记得这里有家食品厂现在也在产这种油炸方便面。”廖蔺没吃过很正常,去年才中日邦交正常化,方便面始祖日清的鸡汁方便面也才刚刚在国内的华侨商店出现。
“你说的是益民食品厂那个方便面,那个工艺不太成熟,跟日清的没法比,不过我能给你做比日清还好吃的。”
薛妙不是随便说说,她年前整理库存时,在一个格子发现一箱面饼,才想起来出事前她一个毕业后搞创业的同学送来一箱自己研发的非油炸的健康方便面,还没正式投产,想让她帮忙检验下质量,只有面饼,没有调料包,没调料包难不倒她,试好汤再浓缩好就行。
正好昨天晚上回去卤了牛肉,薛妙先试验了老坛酸菜牛肉味汤汁,尝过后让廖蔺尝,廖蔺不急,先亲了她一下,笑得一脸荡漾,“是有一股子老坛酸菜味。”
薛妙不跟他一般见识,给了他一眼刀,又找来海鲜高汤,试了个海鲜味的,廖蔺得寸进尺,又亲了一下,“嗯,真鲜。”
香辣牛肉味的,香菇鸡肉味的,豚骨味的,廖蔺都是用这种方式尝的,薛妙被亲得小脸红扑扑,廖营长还在一旁总结,“我觉得你就是一颗怪味豆,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真是味如其人。”
怪味豆?哪个男的能把自己媳妇比喻成怪味豆?
薛妙放下手里的汤勺,也不害羞了,看着廖蔺说:“初吻的味道人会记一辈子,你给我的初吻是黑芝麻味的,你果然也是吻、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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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抗疟
给廖营长夹了肉夹馍, 又给他装了面饼,各种口味的汤汁薛妙也给浓缩好,密封在细小的竹筒里,连配方便面的卤蛋跟辣笋丝都给带了好多,还有水果, 零零散散拾了一大包, 留着他路上吃。
廖营长留下一句话, “回去就打恋爱报告。”上了火车。
送走了廖营长,薛妙还能在沪市待九天, 她留在这里没急着回去是有原因的, 放假之前,她专门找瑞班书记开了公社的介绍信,甚至还让刘江找他的镇长姑父开了张镇政府的介绍信, 现在出门办事没介绍信根本行不通,尤其跟国营单位打交道。
她想拿介绍信代表镇里和公社试着跟沪市的果蔬副食、糖酒、中医药采购部门沟通, 看看能不能牵个线, 把当地的香蕉、菠萝、果干、蘑菇、木耳、普洱茶、中药材一类的山货推销一下。
支边半年多来,据她所闻所见, 边地的百姓生活太苦了,他们驻地附近的公社因为水田多,生活还好一些, 可远一些的山里人, 他们在山脚下, 在水沟边, 搭个窝棚一住就是一辈子,尤其一些女人,像任劳任怨的黄牛一样埋头干活,干得比男人还多。
她人小力微,想先试下水,后期的沟通可以由镇里牵头,把山里的东西运出去其实也是困难重重,驻地到省城没有铁路,只有崎岖不平的山路,即便运到省城,车皮的调配也是大问题,她跟廖蔺提了一下,廖蔺很支持,运输这块他可以跟部队汇报,帮忙想想办法,军民共建,百姓生活提高更有利于边疆的稳定。
其实当地的菠萝、香蕉也没有像在湘省、川省招工宣传单里说的那样遍地都是,吃都吃不完,但一旦有需求,虽然还没有分产到户,以村、寨为单位的集体经济,上面还是允许存在一部分。当地地广人稀,划出来一部分土地搞种植,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性。香蕉、菠萝的价值高,尤其香蕉这种对土壤条件要求不严格的植物,规划好了是增加入的一个好办法。
当然这些都是她的想法,不知道沪市的副食采购部门会不会感兴趣,他们过年休息,要过几天才上班。
薛妙这几天时间没闲着,除了给自己添胶鞋,药品等生活必需品之外,她摸去渔获码头,这么便宜的东海鱼藏,既然人回来了,错过就太可惜了。
果然码头上还是有想挣差价的渔船主,一箱鱼卖给渔业公司比卖给个人要少挣一块钱,反正一网下去打多鱼,他们自己说了算。
薛妙混在一堆黑市商贩中,冬天还没过去,鱼虾存储不像夏天那么麻烦,心眼活的商贩,跟跑长途的司机搞好关系,把目光对准了外省,有些人上货量很大,于是,薛妙四十斤一箱的带鱼买了八箱,也就不显得那么多。
带鱼是东海最常见的鱼类,也是这个时代全国人民最常吃的鱼类,比大黄鱼还便宜,不光带鱼,壳类海产跟后世比,更是便宜得跟白捡一样,上岸价有时低于一毛,牡蛎、海螺、虾姑,薛妙有多少要多少,有艘船往南走得远,现在是海鳗在南中国海出没的时节,薛妙的获又多了一种。她小心谨慎,花二毛钱租了招待所旁边弄堂里一家带篷布的拉煤车,悄悄把买来的渔获在篷布下转移走。
等到采购部门上班,薛妙带着介绍信,把果干、茶叶等样品用纸包包好,拿去给采购人员鉴定,人家当然不会立即给反馈,但能看出来比较感兴趣,薛妙留下联系方式,也要来他们的联系方式,这些不是一下就能谈成的,有了好的开始,那就多沟通,多交流,总有结出果实的一天,没结果也不遗憾,起码他们为之努力过。
廖营长是个好男友,回到部队立即往招待所去电话,告诉她,到了省城之后,到一个地点等往他们那里送给养的部队卡车,他已经帮忙联系好了,也跟兵团打过招呼,她不跟兵团接人的车一起回去也没关系。
廖蔺还说,独立营的营房施工在年前已经基本完事了,他要在团里准备一下,估计在农历二月初能正式驻营。
带着满满的获,薛妙结束这次沪市之行,一路还算顺利,因为有廖蔺买的卧铺票,要比回来时坐硬座舒服多了,顺利找到送给养的部队大卡车,薛妙比正常用时还早了半天回到勐相镇,一下车竟看见廖蔺面色凝重在路边等着她。
薛妙吃惊极了,“你不是要留在团里做准备工作吗?怎么过来了?”
廖蔺面带疲倦,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似的,见着她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她身上喷了一堆药水,闻味道是防蚊虫的药,喷完药拉着她上了吉普车,车里也一股浓浓的药水味。
“你在路上没法联系你,三天前,你们农垦团一营有个大的集体宿舍有人出现疟疾症状,已经确诊了,他们那个宿舍住了二十个人,现在已经十二个人染病,隔壁的两个寝室也发现四个人有畏寒、发热的情况,我奉命带人协助防疫,并维持秩序。”
“天啊!”薛妙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疟疾一般在夏秋季节最为流行,现在正月还没出,怎么会有这么大面积的疟疾感染?
仔细地回忆了原书剧情,原书没写过这个情节,以季淑的专业背景,如果有疟疾发生书里不会不写,那就说明这次疟疾在原书里是不存在的。
是因为什么导致了这种变化,难道是她自己和廖蔺的命运改变了,煽动了小小的翅膀?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薛妙问廖蔺:“得疟疾的是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廖蔺回答,边开车边皱眉道:“我们现在忙着灭蚊,暂时没时间调查感染原因。但是这次突然有人染上疟疾还是有些奇怪。因为马上要割胶,部委很重视,派专人来培训,他们年前就出发了,初六来到之后就组织大家培训,这两天上山干活的人不多,按蚊一般山上瘴气重的地方最多。对了是顾宇宁的媳妇曹飞燕带队过来培训的。”
这就对了,这个顾宇宁的未婚妻在原书里是没有来过这里的,她跟顾宇宁分手也是两人书面沟通后,协商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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