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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哦?”男人的魔爪摸了把媳妇柔滑的小脸,“真好摸,滑滑的,比豆腐还嫩。”豆腐要说吃就吃。
被揩油的薛妙回敬了廖蔺一下,嫌弃道:“你的脸摸起来跟冻豆腐似的,摸了我一手渣。”
“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容易吗?”廖蔺扯扯媳妇地嫩脸,笑着道。
既然提到任务,为了让薛妙警惕,廖蔺挑能说的跟薛妙提了一嘴。
薛妙认真听完,心里跟着后怕,现在这个时期边境的情况她不了解,她只知道,后来确实有个地方毒品泛滥,又因为武器的涌入,酿成了极大祸端。
廖蔺语气诚恳,“如果不是带你看大象,我们可能发现不了或者过很久之后才能发现异状,到时候让他们抢了先机,后果将不堪设想,不得不承认,你真是我的福星,也是我们部队的福星。”
廖营长头一次这么真诚地表扬她,薛妙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他不在时自己的干的好事,赶紧把怎么拾那个恶霸大队书记的事说了。
廖蔺听后,半天没回过神,发出了跟展东升早先一模一样的感叹,“这你都能想到,你怎么不上天?”
我就是能上天,因为我是个天才。
薛妙转转眼珠,“我来比划你来猜,猜猜我是什么?”
廖蔺见古灵怪的媳妇上下挥动自己的胳膊,原地转圈圈,这是个什么东西?“你那只鹦鹉都比你飞得好看,我知道了,能上天的,你是只飞象?”
“我有那么壮吗?”薛妙继续挥动双臂,“不对,接着猜。”
“蝙蝠。”
气死了,薛妙撅着嘴提醒,“挥着翅膀的我,能是什么?”
廖营长眼睛一亮,“扑棱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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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煎饼
“你才是扑棱蛾子, ”说错话的人被虎扑,被“大蛾子”翅膀左右开弓砰砰砰捶胸口,光捶还不解气,“大蛾子”叭叭叭开始报菜名,“老派、新派川菜我都擅长, 八宝锅珍、三丝春卷、灯盏回锅肉、沙姜白斩鸡……不说动手做, 不重样的光名字我都能念一晚上, 今天你得罪我了……”
廖营长不怕死的把人得罪到底,食指勾起放在头顶, “你跟蛾子比, 就差两根须须。”
“大蛾子”起翅膀不打了,双手抄胸,一脸愤恨, “我会的菜,以后一口也不做给你吃。”
“小气包, 现在你也没做几口给我吃啊。我实在猜不出来, 你行行好告诉我吧。”廖蔺假装投降。
只得了个后脑勺,“不说。”
“我错了, 哪有你这么漂亮可爱的蛾子啊,你比最美丽的蝴蝶还美丽。”
廖营长的好话还是管用,薛妙转过头, 小眼神带着矜持的自傲, 一字一顿公布答案, “我是飞、升、的、灶、神。”
廖蔺:“……”
见过脸大的没见过脸这么大的, 真长见识,“你问过人家灶王爷意见了吗?不经人家同意,就抢人家差使,还有就你这转圈圈飞升方式,旋啊旋的,不等升上天,半道就能把自己转迷糊,小心掉下来一头栽到锅底坑。”
某人还没过够自夸的瘾,不理自家男朋友的奚落,“这是东方说法,你还可以称我东方塔利亚,塔利亚知不知道?希腊神话里管宴飨的女神。”
廖蔺被某人脸皮所折服,笑着逗她,“女神,你真牛,你都是神了,那我呢?”
“你不是葱神吗?不爱当?那我再想想,”有了,薛妙笑得不怀好意,“秦汉以前的五祀,除了灶神之外,还有井神,这个倒过来念是神经不好听;门神,你不够凶神恶煞,吓唬不住宵小,也不行;中溜神是土地神,你当也不合适,我觉得最后一个最适合你……”
“什么?”
“厕神。”
“……”
薛妙越想越觉得合适,嘿嘿嘿乐个不停,“我,灶神,管进口,你,厕神,管出口。咱俩一进一出,配合得多么相得益彰。”
“……有胆子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不跑等着被你打屁股啊,我才没那么傻,厕神再见!”
灶神给男朋友封了神,开心地回去继续管理灶台。玉米吃了一段时间了,她又把目光转向其它杂粮,地瓜数量最多,不太好放,吃多了还烧心,留一部分熬粥时用,薛妙不嫌麻烦,带领大家磨浆,滤粉,做地瓜粉,做好后晒干能放很久很久,地瓜粉晶莹剔透,口感筋道,跟他们常吃的米粉口感很不一样。无论是做酸辣粉,还是炖菜时当配菜都特别相宜。
还有地瓜以外的杂粮,考虑到大家最近上山作业的时候比较多,最好吃干的,吃干的最好吃饼。大中华是主食王国,大饼能吃出无边的创意,新下来的小麦,磨成面,各种饼状物,单饼、大馍、烤馕随便吃,想吃小麦现在只能在梦里吃,还得回到杂粮上,薛妙要给大家摊杂粮煎饼。
跟农垦团机修班借来一张暂时派不上用场的铁板,刷洗多遍再加热消毒,用来摊煎饼很合适,玉米、绿豆、荞麦等杂粮磨成糊,面糊配比,还有水的比例不同,摊成的煎饼的口感就不一样。
有的人喜脆,里外全脆,咬起来嘎巴香,有的人喜欢有嚼劲的,越嚼越有味道。薄煎饼直径超过三十公分,可以久存,一次性多摊些,摊好了对折两次摞成一摞,随吃随拿,方便得很。
最简单的吃法,刷上自制的酱料,再卷根大葱,没肉也香辣刺激。煎饼在鲁南一带最流行,吃法也最多样,薛妙想到了最营养的一种,现在雨季结束,地里的家种蔬菜蓬勃地冒了头,切了韭菜还有其他的蔬菜回来,没来得及腌的鸭蛋,磕些个炒碎,还有自制的地瓜粉,泡发好切小段,活在一起当馅料,裹在煎饼里重新回锅煎,有主食,有菜,一套杂粮菜煎饼进肚子,一顿饭也就解决了。
想到煎饼耐放,廖蔺他们出任务时也可以带着吃,上回在花坝公社买的咖啡豆也处理好了,薛妙又拾了自己做的酱,鱼干,炒的豆子,一并带过去,给炊事班讲解杂粮煎饼的n种卷法。
廖蔺见薛妙带了咖啡,先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泡了杯提提神,樊志这个吃货见了眼馋,“我也想喝。”
“屎黄屎黄的你能喝下去?”小气巴拉的廖营长恶心自己的通讯员。
樊志捂嘴欲呕,薛妙笑死了,碧哥恶心人的业务真熟练,果然不负厕|神的|名号。
她也不能落后,来之前,特意把苋菜汁兑到面糊里,做成的煎饼跟樊志曾经偷吃的象粪纸颜色一样,粉红粉红的。
亮起一张饼,薛妙脸上的表情跟廖营长一个样,对樊志说:“有没有想到什么?要不要尝一尝啊?”
樊志脸皱成个苦瓜,小母鸡竟然变成了黄鼠狼,这两人是恶魔吗?
恶魔情侣恶心完人,开始认真研究煎饼的吃法。现在饭都吃不饱,压缩饼干这种军粮还没完全普及,廖蔺很快认识到煎饼的好处,这种东西带到潮湿的雨林里,密封好不会轻易坏掉,有了它,他们出任务时不用埋锅造饭,吃饭问题能解决大半,让樊志去叫展东升,还有三个连的连长、班长都过来听听。
薛妙被大家围了一圈,开口说道:“煎饼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北方的煎饼以小麦为主,我们南方大米多,也能摊成饼皮卷东西吃,都属于煎饼,但大米做的煎饼软,不好存放。也是因为最近存粮不够,我们农垦团换了些杂粮,有人提了一句老家的杂粮煎饼,做完后,我才意识到我们忽略了这种食物的价值……”
薛妙撕了煎饼给大家尝后,接着给大家卷煎饼吃,她今天带过来的是夏天时用采来的西瓜做的西瓜酱,西瓜酱带点甜,涂在煎饼上卷了点芥菜丝,简简单单一裹,咸、甜、脆、劲道,味觉和口感复杂,大家都爱极。
“这是简单的吃法,再来个稍微不简单的,我们这里溪流多,小杂鱼多,玉米煎饼配杂鱼最好,还有我们这里知了也不少,卷烤知了吃也很香。”薛妙边说边动手把杂鱼干混合了一点酱料用玉米煎饼卷好,递给大家尝,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好吃。
卷蔬菜、卷黄豆,最后还有最高级的,用蒜末跟鸡蛋炒成蛋米卷煎饼,那味道更绝。
大家吃得过瘾,口有点干,一人又喝了杯咖啡。展东升高兴地表示,“这么常见的吃食,为什么我们就没想到呢?我决定,以后煎饼、大酱和咖啡就作出任务的标配。”
薛妙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部队的炊事员们更加了解战士们出任务时的需求,过后他们会接着改良,做出更好的符合野外需求的补给食品。
大家很感激薛妙,二连长对薛妙竖起大拇指,“小嫂子,光一张煎饼就能吃出这么多花样,你真厉害。”
薛妙看了廖蔺一眼,不客气道:“我的煎饼能卷一切。”
众人也都看向廖蔺,你媳妇真是不谦虚啊。
廖蔺眼里带笑,心说,我媳妇都自封灶神了,能谦虚才怪。
隔周放假时,薛妙和廖蔺来到小石洞里改善生活,私密场合,薛妙不用藏着掖着,拿出自己在福德居里烤的鸭子,还有薄如蝉翼的春饼,给廖蔺卷烤鸭吃,葱白、甜面酱、带皮鸭肉,卷成小卷,廖蔺一口一个,一会功夫半只烤鸭下肚。
喝了一口鸭架汤,廖蔺面上带着满足,“你这鸭子烤得真好,鸭皮脆而不腻,鸭肉有种果木香。”
薛妙斜睨他一眼,“这时候你应该发表这样的感想——跟灶神媳妇在一起,果然过的是神仙日子。”
“……”
薛妙说完掏出一张比春饼大的白色饼状物,拿出把剪刀,在上面剪了几个眼。看得廖蔺很是纳闷,“你在弄什么?”
薛妙笑:“我从不说大话,我的煎饼能卷一切。”
“弄这么多眼,你卷菜不得漏了?”
“谁说我要卷菜了,我要卷你的冻豆腐脸。”
“……”
薛妙催促,“赶紧吃,把油嘴擦擦,我给你敷我的煎饼面膜。不好好捯饬一下,等将来你媳妇我还是豆腐西施一朵花,你彻底从冻豆腐垮成豆腐渣,你好意思跟我一起出门吗?”
“……现在就开始嫌弃我,看来你有颗出墙的心。”
……
在去蓉城之前的这一个月里,薛妙彻底跟煎饼对上了。粗粮跟细粮要搭配着吃,北方的杂粮煎饼吃完,接着吃南派煎饼,丝娃娃。
大米面烙成薄薄一张小饼,各种蔬菜来个一二十种,切得极细,红白黑黄放在一起,很是好看,酸酸辣辣的蘸水和糊辣椒是丝娃娃的灵魂。跟北方的煎饼的大块头不同,丝娃娃这种南方的素春卷清秀细致,酸辣爽口,脆嫩多娇。
廖蔺晚饭后找顾宇宁谈事情,谈完事情专程过来感谢薛妙,“大汪他们试验过,把煎饼烙得干一些,卷起来封在粗竹筒里,在林子里放了半个月都没坏,我要代表出任务的战士们感谢你。你不知道,上次我带队出来得久,带的干炒米最后都发霉了,最后在俘虏的仓库里找了些补给才没饿肚子,你确实做了件大好事。”
薛妙听了很高兴,大眼睛弯起,“我还是不够用心,也才想这些,以后我一定认真钻研,给你们多研发些野外补给食物。”
“我对你有信心,你不是灶神吗?”廖营长打趣。
薛妙听了直摇头,“我错了,我膨胀了,不该自称灶神。”
廖蔺挑眉,“不当灶神,你想当什么?”
薛妙目视前方,一副慷慨激昂,“梁启超先生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我现在只能为我男朋友,为邻居做点事,只是个小侠,不过,我有颗当大侠的心,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你要当大侠?”小媳妇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和乐趣,廖蔺啼笑皆非,“我现在就能给你封个侠。”
“女侠不行,要带封号的。”
“当然带封号,我觉得你是……煎饼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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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火车上
“煎饼女侠”的眼睛在黑夜里亮出了二百瓦灯泡的亮度, 往左右望了望,像是搞地下|党接头,凑近廖蔺悄声问道:“参演大鹏网剧的日本动作片女明星是谁?”
“……玩具?日本动作片女明星?是女特务吗?”廖蔺先是疑惑,但狐狸就是狐狸,反应极快, 狐狸眼露出狡黠, “是不是我给你的封号跟你记忆里的名字重合了?”
“切, 还以为你做梦梦到了什么呢?”生活哪有那么多戏剧化,廖营长的煎饼侠看来纯属巧合, 薛妙打了个哈欠, 往回走,“困了,睡觉。”
“晚安, 煎饼侠。”
薛妙囧了囧,碧哥被她喊外号时是不是也是这么囧?那她以后一定……努力给他起个更惊世骇俗的别称。
这次大比武, 独立营战士要在省军区集结, 统一出发去蓉城。离出发还有三天,上午廖蔺桌上的专线电话响了, 是于团长打来的,廖蔺挂了电话面色很不好,召集大家立即开会。
“隔壁的部队突袭了那个公社, 抓了几个嫌疑人, 审问了一圈, 发现有重大嫌疑的那个人逃掉了。”
展东升皱眉:“怎么会逃了?‘军师’不是供认他们接头时间在一个月后吗?我们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把消息通知了, 除非那个嫌疑人在我们走后提前进林子,否则不会发现异常的,哪里出问题了?”
展东升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脸色也阴沉下来。
廖蔺冷笑,“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走漏风声,应该是行动的时候不谨慎,让人逃了。”
在座的人脸上现出怒容,那个团的团长的来历他们都清楚,是政治部郝主任的小舅子,草包一个,否则管区内也不会出现这么大漏洞。现在还是小人当道,曲司令员都没办法彻底压下政治部那帮人的气焰。不过从好的一面想,因为这件事,司令员终于可以找到由头换人了。
廖蔺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先做好防范,逃掉的人是公社的治保主任,跟人学了些江湖功夫,人很邪门,好早之前就在公社里盖过了书记和队长,只手遮天,要不也干不出跟南边勾结的事,他要是直接往南逃倒好办,就怕他咽不下这口气,得到消息来报复我们。”
一连长孙长顺说:“我们倒是不怕,就怕他把气撒在附近的老百姓和农垦团头上。”
廖蔺点头,“明天那人的画像会加急送过来,拿到画像赶紧通知邱镇长和顾宇宁。一营老林的人会过来换防,他知道怎么做。”
动身在即,能做的就是尽量提醒农垦团和地方提高警惕。
12月23日一早,廖蔺带队全营开拔进省城。薛妙也挥别送行的农垦团众人,登上了战士们乘坐的卡车。
到了省城稍事整顿,他们直接上了开往蓉城的火车。薛妙因为是女的,没法跟廖蔺在一个车厢,他们乘坐的是专列,直接在运装备回程的车头后边挂了八节车厢,战士们占了四节,剩下四节,餐车在中间,其余车厢安置的是参加会议的军区领导和要进行汇报演出的文工团的人。薛妙自然被安排跟文工团女同志们一起。
廖蔺不放心,专门找了文工团带队的方团长,“方大姐,这是我对象薛妙,小姑娘很少出远门,您路上帮忙多照顾照顾。”
方团长满脸稀奇,打量了眼站在廖蔺身旁的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肤白貌美,气质长相甚至比她手底下的跳舞的女兵还要高上一层,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漂亮人。怪不得以前介绍文工团的姑娘给廖蔺,他看都不看,这小子眼光还挺高。
“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媳妇少一根头发。”方团长笑着答应。
廖蔺纯属多虑,遇事只有小薛薅别人头发的份,她自己不待少一根汗毛的。
薛妙被安排在靠中间的一个硬卧的下铺,放好行李,坐在过道的小椅子上,薛妙脸上挂着笑容,满含期待地等待火车开动,不是因为出远门高兴,而是这趟火车线路的特别。
这条全长一千公里的铁路线,从修建到通车用时十二年,因为沿线地形的复杂恶劣,一度被外国人认定为铁路禁区,经过无数人的不懈努力才成就了这条“象征二十世纪人类征服自然的三大奇迹”的铁路线。
后世电气化改造之后,她也坐过一次,但有些段路已经是改造过的复线,而且沿线的景观早已改变,回到七十年代,能最直观体会这项最令人惊叹的铁路工程,看到最原始的高山大峡,机会难得,她不想错过。
火车渐渐驶离市区之后,原始地貌映入眼帘,大河、深涧、群山,上高桥、穿隧道,才走了几个小时,光高架桥就跨了五个,不知道当初修建时技术人员、铁路兵和铁路工人要付出怎样的汗水……薛妙渐渐看得入了神。
薛妙光顾着看外面,没注意车厢里的气氛,满车厢除了薛妙这一外来的,全是文工团的女兵,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薛妙上车不到一小时,关于她是廖蔺对象的事就已经在车厢传开了。
廖蔺家世、能力、长相样样都拔尖,文工团里有好些个把他当做择偶目标,暗戳戳地找人帮忙介绍,但都没成,心里还在计划等下基层演出时,一定要争取跟廖营长多接触接触,留个好印象,结果不等行动,人家已经有主了。看向的薛妙的目光不自觉地带着夺爱之恨。
薛妙正探头望向一条恢弘的铁索桥,听有人故意大声说话:“我家二表姐从农村进城,看什么都稀奇,看了辆自行车都能惊叹半天,为了追看一辆吉普车,竟然撞到电线杆子上,生生把自己给撞晕了。”
说话的是薛妙隔壁包厢靠左边上铺的一个女的,梳一根麻花辫子,甩在脖子上,正盘腿坐在床铺上打坐,边说话边斜眼看向薛妙,她含沙射影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话音一落,车厢立即响起一片笑声,笑声中,薛妙耳尖地听到她对面下铺坐着翻书的一清高女,张嘴评价了句:“土包子。”
薛妙心里把廖蔺好一顿骂,这只花孔雀以前肯定没少到处开屏,才多大一会,她就几乎成了全车厢公敌,廖宝碧,你给我等着。
薛妙一点都不生气,她不动生色把那些笑得最大声的女的位置全都记了下来,火车开得慢,路上这么长时间,闲着也是闲着,看我不玩死你们这帮“见过世面”的死狐狸。
第一个送上门的是一个长得很英气的高个,打开薛妙对座的小凳子坐了下来,嗓门很大,“我叫魏中娴,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哪点让廖营长看上了?”
魏忠贤?薛妙刚喝了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跟她那个老奸巨猾的老祖宗比,这女的就是被人当枪使的二傻子,不爱跟二傻子说话,理都没理她。
正好该吃午饭了,薛妙起身从行李架上拿出自己的帆布包,取出一个铝饭盒,里面是她用猪颈肉做的蜜汁叉烧肉,即使现在凉透了,经过密料腌制后,烤出油再淋蜂蜜的叉烧猪颈肉的香气,立即在密封的车厢里传开。薛妙又拿出一个南瓜馒头,切了片夹猪颈肉,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对面魏中娴咽了咽口水,全车厢的人都咽了咽口水,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肉。
翻书的女的也不翻书了,抬头看向薛妙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你这是在犯小资产阶级腐败错误,就你这思想高度,早晚要拖廖营长后腿。”
薛妙嚼完嘴里的食物,拧开军用水壶的盖子,喝了口茶,打量了眼翻书女的鞋,“你脚上的皮鞋是百货商店里最贵的头层牛皮鞋,一双够买三十好几斤猪肉,跟你比起来咱俩谁最腐败?”这女的上车时听人喊他郝秋萍,姓郝,政治部郝主任小女儿就在文工团,应该就是她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那个爹一样,爱给人扣帽子。
正好后勤战士在喊开饭,薛妙虽然要做坏事,但是不会给人留下单独留在车厢的把柄。
带着饭盒一起去了餐车,把饭盒里的猪颈肉分了几块给随队的文工团领导,领导们没坐在一起,薛妙满餐车转着分猪肉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洒了点东西在笑话她土包子的人身上。
晚上睡觉时,有小小的肉眼基本看不见的虫子爬上了那些人的床铺……
半夜就有人开始在床铺上翻腾,上中下三层的床铺,那个最早嘲笑薛妙的叫李楠的女的翻腾地最厉害,睡中铺的人受不了,捶床板,“你生虱子了?”
生虱子也没这么难受啊,李楠觉得自己的胳肢窝,脚心出奇的痒,挠也不管用,边挠边控制不住地想笑,好不容易才憋住没出声。
魏中娴就控制不住,她是唱歌的,嗓门高,一晚上就听她跟疯了似的嗤嗤嗤笑个不停。
薛妙对床的郝秋萍也没好到哪去,有薛妙的格外关照,因为有个主任爸觉得自己了不起,常年板着脸装清高的郝秋萍的高冷脸再也维持不住,笑得最厉害。她们那个卧铺间的人全都探出头,见了鬼似地看她笑。
薛妙听够了,弯起嘴角,快乐地进入梦乡。
有福德居在搞点恶作剧很简单,洒了点雨林里一种特别的植物的花粉在那帮笑话她的女人身上,那花有伴生小虫子,无意中发现小虫子有特别的制痒效果,她就专门集了一些。你们不是爱笑话人吗,就让你们一次性笑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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