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rrgy
“郑先生,你有什麽事尽管吩咐?”还有两个月,两个月过後,她就彻底离开这里,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纠葛了,再忍两个月,洛绪苒不停地给自己心里暗示。
“嘘……苒苒,我不喜欢听你叫我郑先生。”
洛绪苒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该做什麽才能取悦他,才可以放她走,以前她只用脱尽衣服,缠到他身上,他就马上失控地压倒她,无论提什麽要求都答应,只是现在的处境,她已经做不出那样难堪的事情了。
“梵霖……”洛绪苒很别扭地喊他的名字,“我们之前说好的。”
郑梵霖猛地收缩瞳孔,他自然清楚她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再强留你,这顿饭就当我们最後临别的晚餐。”
“真的?”洛绪苒很惊喜,不由地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来。
郑梵霖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到可以离开,她就如此高兴,好像他就是猛虎野兽,“所以我希望你能别死沈著脸,让我没心情,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不要!”洛绪苒害怕地喊道。
说实话,郑梵霖真的没了好心情,谁不是巴望著他来宠幸,就只有她,千方百计地想逃离,明明他们是那麽合拍。
“你不高兴了吗?”洛绪苒担心地开口,能不能早日离开就他一句话的事情,她不愿意惹怒他。
“没有。”郑梵霖对她笑了笑,始终舍不得啊,他心里暗暗苦笑。
知道了郑梵霖不会为难自己,洛绪苒慢慢放开了胆子,席间她虽然不饿,可是看到喜欢的食物,还是会吃上两口,他之前带她去过很多地方享受美食,而这里是他们来的最多的,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方便他们吃饭的同时,做一些更尽兴的事情。
少了那层束缚,洛绪苒便觉得这里没那麽压抑了,她还会主动给郑梵霖夹菜,吃在他的嘴里,甜苦掺半,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答应放她走得到的报酬。
一顿饭吃得不快不慢,刚刚好一个半小时,两人出来时,经理迎上来问:“郑先生,今天这麽早走啊?”
洛绪苒不敢抬头,她不知道郑梵霖有没有和别人来过这里,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在里面总要消耗上几个小时,郑梵霖喜欢在她身上玩花样,逼得她最後哭喊著老公受不了,他才真正放过她,他最喜欢听她叫他老公,每当那个时候,他的yj就肿硬到可怕的地步,让她无力招架。
郑梵霖和洛绪苒坐在後排,司机安静地开著车,静谧的车间里流淌著尴尬的沈默,洛绪苒是不想主动开口,而郑梵霖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维空间里。
司机把她送回了剧组所在的酒店里,洛绪苒深思了一下,缓缓开口:“我走了,你不要抽那麽多烟了,对身体不好,还有不要老熬夜。”
郑梵霖後仰著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洛绪苒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犹豫了一下,准备打开车门,还没等她有反应,就被一个充满男x气息的吻给封住了嘴巴,洛绪苒没有挣扎,因为那只是无力的反抗。
“苒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郑梵霖沙哑著嗓子,一字字地传进她的耳朵。
“不能。”洛绪苒很果断地拒绝,濒临死亡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洛绪苒眼里没有了任何胆怯,直视著郑梵霖,“你逼著我签了五年的合约,说时间到了,就会放我走,不能言而无信。”
“是,我的苒苒记x特别好。”
他苦笑著松开禁锢住她身体的手,挫败地重新倒回还留有他余温的座椅,“那麽再见。”
洛绪苒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开口,迈出了车门,望著离去的黑色房车,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006
洛绪苒步伐沈重地回到自己房间,眼睛酸痛,漆黑的空间给了她哭泣的勇气,由著泪水满溢,咬唇哀鸣。
郑梵霖曾经是她的信仰,为了它付出所有,明知那只是致命的毒药,还像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最後落得身心俱创的地步。
重新开始,对於她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她像个瘾君子,对郑梵霖这种毒药上瘾,不过幸好她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犯贱到又一次成为他万千佳丽的一员。
或许她对於郑梵霖来说是不同的,不过这远远不能够让她再次沈沦在虚假的梦幻里,梦碎人醒的那刻是她此生最难以忘记的痛楚。
临走前郑梵霖的那一句再见,她没有回应,因为她不想再和他相见,每见一次,就能伤她一分,让她刻骨铭心的痛。
多年来的隐忍,让她学会了不再把情绪暴露人前,郑梵霖有句话说得对,活在这个世上,不要奢求别人保护你,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就算现在忘不掉他也没关系,相信假以时日,她完全可以把郑梵霖这个人踢出她的生命,只是希望不要太久,因为她的身体好像又不能负荷了。
她又恨郑梵霖,明明只剩两个月了,让她静静地离开不好吗?为什麽非要见这样一面?搅乱她的生活就那麽让他满足吗?
郑梵霖保持著洛绪苒离开时的姿势,他这辈子就後悔过两件事,一件就是四年前他的鲁莽,导致两人分道扬镳,第二件就是刚才的大方成全,现在真想回去把她抓回来,锁在身边,告诉她哪里都不准去,只有他的怀抱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司机也不知道要带郑梵霖去哪儿,老板没开口,他只能开著车子到处绕,他跟在郑梵霖身边那麽多年,极少见他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偏偏洛绪苒让他屡次受挫,又不能强迫她。
“老王,我对她不好吗?她提什麽要求,我没答应过,为什麽就那麽讨厌待在我身边?”郑梵霖双手捂著眼睛,手心那股烫热的y体,逼得他语气带了颤抖。
“先生,或许洛小姐一时还没想明白。”
“她明白得很,与其说我用合约困了她五年,倒不如说她用五年换回了自由,永远不必再见我的自由。”郑梵霖苦涩地说道,他手段多的是,只是舍不得用在她身上罢了,她是那麽倔强的一个人,宁愿咬烂自己的舌头,都不会开口求饶,他怎麽敢逼迫她?
郑梵霖摇了摇头,苦笑著说:“呵呵,我跟你说这些有什麽用,送我去苒若小筑吧。”
司机略微吃惊,要说四年之前,那几乎是他天天要去的地方,不过自从他和洛绪苒分开後,再没踏足过那里。
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的司机,他很快调转方向,往那个熟悉的地方开去,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
郑梵霖打开控制灯,昏暗的房子一下子明亮起来,一层不染的环境,完全不像四年没住人。
他让锺点工每周过来打扫,就是期望著有朝之日这里的主人会回来,房子里的一草一物都没移动过,保持著她离开时的模样。
客厅里有个cd架,上面全是她的作品,有她主演的电视,还有她拍摄的影碟,被她分文别类地摆在上面。
几张空白的光碟壳上是她娟秀的字迹,比如摄於夏威夷,某个懒散的下午,又或者摄於浪漫之都法国巴黎,後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爱心。
这些都是他们的旅行记录,每当说要出去玩,她就会特别高兴,当然条件就是把他伺候好了,於是那个小东西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每每把他撩拨得控制不住,使劲地折腾她。
出去时她会拿上那部宝贝dv,对著天空对著大海不停地拍摄,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拍他,曾经大言不惭地说过不当演员,完全可以当摄影师。
郑梵霖抽出那张巴黎的光盘,放进dvd机里,用遥控放下大荧幕,他的睡脸立刻出现在上面,还有洛绪苒清亮动听的声音,“懒猪,起床没啊?”
睡眼惺忪的他一把捞过镜头外的洛绪苒,只听到她激烈的惨叫,“我的dv……”
荧幕上的画面变成了天花板,他恶狠狠地说道:“小捣蛋,扰人清梦。”
洛绪苒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什麽梦?是不是梦见我了?”
“是啊,梦见把你往死里c。”
洛绪苒羞恼地骂道:“大y虫,快点给我起来,你说带我去玩的。”
“看来我昨天对你太客气了,让你今天这麽有j神。”
“你敢耍赖,我咬死你。”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调戏地说道:“用你上面这张嘴咬,还是下面那张嘴咬啊,不过我都喜欢,我的冉冉特别适合咬我的**巴。”
接著就听到洛绪苒恼羞成怒後拍打他的声音,嘴里骂著:“你这只大色狼,是不是要出尔反尔?”
“没有,冉冉昨天牺牲那麽多,我怎麽忍心让你失望?”
接著荧幕上重新出现了画面,是他赤裸著身体在浴室刷牙,镜子里反s出同样赤裸的洛绪苒拿著dv,对著他拍摄,还配有她的念白:“这位不穿衣服的斯文败类呢,是天影的boss,他最喜欢辣手摧花,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被这恶霸占有,如今还必须时时受他欺凌,日子苦不堪言。”
他一怒之下,用满是牙膏的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搞得两人口中都是难忍的牙膏味,他发狠地说:“我特别喜欢摧残你这朵芬芳小菊,要不要试试?”
他记得那时候他刚伸了一g手指到她後x里,她的身体就紧绷得不像话,吓得面色苍白,见她得了教训,他又重新把牙刷放进嘴里,洛绪苒很幼稚地朝他做了鬼脸,嘴上骂骂咧咧:“臭流氓大坏蛋。”
他猛地一回头,那个吓破胆的小东西就立刻跑出去了。
那次的巴黎之行,他做了人生最冲动的事情,在艾尔菲铁塔前,向她跪地求婚,那一刻她眼里的惊喜,是他永生难忘的画面,不过怎麽都不会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後一次共同旅行。
007
这件事并没影响到洛绪苒的拍摄,她依旧尽责,反而是郭惠密,频频ng,把导演气得摔帽子,要不是因为她是投资方带来的人,早把帽子扔她头上了,一点演技都没有,严重拖慢进度。
余若孜幸灾乐祸地笑,当然不敢让人知道,洛绪苒明白她是替自己不值,但还是告诫她隔墙有耳,这里什麽八卦都会传出去。
因为这个c曲,导演让所有人休息半个小时,调整好状态再继续拍,洛绪苒就准备在化妆间补眠,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j神很差,勉强撑著身体在拍摄。
郭惠密推门进来,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刚刚哭完,女x被导演骂哭实属平常,她刚开始也被骂哭过。
郭惠密对著助理大发脾气,吵得洛绪苒g本无法入睡,没一会儿,她就听到郭惠密娇滴滴的声音,跟之前骂人的样子判若两人,“郑总在吗?我有事想跟他说。”
因为一句郑总,洛绪苒想她是g本睡不著了,并不是存心偷听别人打电话,只是每个字都像有意识地传进她的耳朵,她以前在剧组受气了,那人总会从各种渠道得知,像个昏君一样说要罢免导演之类的话,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
郭惠密似乎g本不在意这里有她,反而更像是故意让她听到,估计还是觉得她和郑梵霖有著不正常关系吧,令她哭笑不得。
“那好吧,他回来了让他打电话给我好吗?我想他了。”郭惠密失望地挂掉电话,向洛绪苒这边瞧了几眼。
洛绪苒胃里翻滚,紧紧捂著作怪的小腹,忍著那股想吐的欲望,继续闭著眼睛装睡。
郭惠密打电话的对象应该是郑梵霖的首席秘书,对比自己应该还是庆幸的,起码给她的是他的私人电话,不用通过第三者来转达。
天气稍微有些闷热,余若孜就在旁边给洛绪苒扇扇子,郭惠密怒气匆匆地对自己的助理说:“你是死的吗?别人是助理,你也是助理,想热死我吗?”
洛绪苒实在睡不著,干脆起身,又拿出剧本研究台词,她的表现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毕竟是最後一部戏了,希望能有个完美的收官。
只是郭惠密时而发生的声音,闹得她g本看不进去,本身她不是个轻易受人影响的人,今天郭惠密却让她连连受挫,她苦笑,只因为是郑梵霖的新宠,就可以影响她这麽深。
这时候洛姚翼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坐到洛绪苒身边,低声说:“听说导演发了很大的脾气。”
洛绪苒笑著说:“是啊,你这个男主角可要小心了,接下来你的戏份不少。”
“演戏方面还没什麽能难得倒我的,不像某些半路出家,靠金主上位的人,抢别人角色不说,自己还没有一点演技,不对应该是在金主面前才有演技。”洛姚翼指桑骂槐地说道。
“你说呢?”郭惠密气得跳起来。
“谁承认就是说谁呗。”洛姚翼懒懒地看了眼激动的郭惠密,冷淡地说道。
“姚翼,少说几句。”洛绪苒出言阻止。
正巧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就进来叫人了,接下来是男女主角的戏,男主角对女主角一见锺情,上去强吻,被女主角扇耳光的部分。
洛姚翼事前跟编剧说把强吻这段删去,虽然他是专业的演员,可是强吻郭惠密他真的做不出来,讲话毫不客气,令郭惠密颜面尽失。
这场戏刚开始就ng数次,连嘴唇都还没碰到,导演简直火冒三丈,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连洛姚翼都让他这麽头疼。
导演把洛姚翼叫到身旁,忍著脾气跟他商量:“怎麽回事啊你?这可不是平时的你。”
“导演,看著她我吻不下去,我们借位吧。”这已经是洛姚翼的底线了,要吻郭惠密实在太为难他了。
“这是要给特写的,怎麽借位啊?”
“总之我吻不下去,拍多少次都一样。”洛姚翼自暴自弃地说道。
“那你就别看她,想象站你面前的是绪苒。”原本这部戏的女主角就是洛绪苒,两个人搭戏既有话题又有戏感,一举两得的事情,突然被郭惠密c足,没演技不说,连合作关系都搞得这麽僵,男女主角一点感觉都没有,拍出来怎麽会有效果。
洛姚翼望了望远处的洛绪苒,勉强说:“再试试吧。”
听取了导演的意见,洛姚翼想象眼前的是洛绪苒,还真的比较有感觉,当他慢慢接近郭惠密,闭上眼睛,想著要吻的人是洛绪苒,只是两唇还没贴到,一记巨大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吻戏是真,可是巴掌是借位,这一下结结实实的巴掌扇在洛姚翼脸上,顿时让他怒火中烧,抬起手就想还回去,郭惠密害怕地大叫起来。
她蹲下身,抱著头楚楚可怜地说:“是你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我条件反s才会出手。”
“你胡说八道什麽,我都还没碰到你。”洛姚翼激动地辩解,因为角度的问题,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现在各执一词,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工作人员上前纷纷拉开他们,洛姚翼激动得谁都拉不住,这会儿只想还她一巴掌,什麽玩意儿,他去亲猪都不会亲她啊。
最後还是洛绪苒拉住了洛姚翼,把他拉到一旁,叫他的助理去取些冰块过来,现在他的脸上已经显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不赶紧处理,估计就要肿了。
“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我早揍过去了,我他妈碰都没碰到她,竟然说我把舌头伸进她嘴里,是想恶心死我吗?”
“小声点。”洛绪苒劝道。
洛姚翼的助理急匆匆地把冰块递过来,洛绪苒小心地敷在他的脸上,惹得他发出痛苦的嗤声。
“忍忍,冰敷下不至於肿起来。”
洛绪苒紧蹙眉头,担忧地望著他,他们并无有他,可看在外人眼里却是温馨有爱的一幕。
导演走过来跟洛姚翼商量,“这场戏看来也是继续不下去了,现在唯有删了。”
“我早说了不要拍这部分了,跟那女人八字不合。”洛姚翼还是气呼呼的,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任谁都会不爽。
导演摇摇头走了,现在开始後悔当初真不该让郭惠密演这个女主角,搞得现在气氛这麽僵。
“你别这样,接下来还有那麽多对手戏呢。”洛绪苒也实在头疼,她相信洛姚翼的为人,只是共事难免会有摩擦,还有很多戏要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管她,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甩手走人了。”
“是,谢谢影帝这麽看得起我。”
“我被甩了一巴掌倒还无所谓,你小心点,我见她看你的眼神不对,谁知道会不会出贱招伤害你。”
“嗯,我会注意的。”
洛绪苒一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宗旨,如果郭惠密惹她,她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008
洛绪苒帮洛姚翼冰敷的照片很快在上流传开来,评论自然有好有坏,有说他们两个看起来很登对,支持他们在一起,也有说洛绪苒想借著洛姚翼炒作,还有说洛姚翼追求洛绪苒未果而使用苦r计,几方人士甚至展开了一场口水战。
郑梵霖看到那张照片时,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样难以喘息,洛绪苒的眼里充满了担忧,手上的动作小心细腻,那双手曾经也那麽温柔地抚m过他,只是现在他们相隔甚远,而她和洛姚翼是那麽贴近的。
郑梵霖不想承认,他又一次疯狂地嫉妒洛姚翼,这个人频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都是因为和洛绪苒的亲密关系,在这一刻他有著一股冲动,想要直接将他封杀。
首秘敲了很久的门,才让神游天外的郑梵霖有所反应,得到首肯後,她才缓缓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老板,这是你飞瑞士的机票,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郑梵霖看都没看那张机票,他相信首秘的办事能力,闭著眼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这次他要去瑞士公干一个月,时间上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可以让他稍微冷静一下,不至於做出伤害彼此的事情。
郑梵霖带洛绪苒去过很多国家,不过瑞士是他们没去成的国家之一,记得有一次过年的时候,他答应了洛绪苒带她去瑞士滑雪,只是後来下面的人给他送了个人,据说是练芭蕾的,身体柔韧度非常好,在床上又配合,让他做得很尽兴,於是就答应了陪她过年,暂且搁置了跟洛绪苒的计划,他是後来才知道洛绪苒一个人去了瑞士,甚至还在那里受了伤。
郑梵霖做过很多混账事,连自己都数不清了,可偏偏记得对洛绪苒的不好,想著哪天补偿回去,只是他依旧做得不好,竟然忘了即使伤口好了,还会有一个疮疤在那里永久不消。
郑梵霖孤身前往瑞士,那里有他的子公司,下属早已安排一切等著他。
下飞机的时候,郑梵霖拍了张天空的照片,发给洛绪苒,附上了简单的文字:我在瑞士,我们不曾一起来过,还盼他日有机会能携你之手,一睹此地风采。
洛绪苒的手机是由余若孜保管的,一个明星的隐私基本都在手机里,手机丢失比钱丢失还严重。
当信息进来的时候,余若孜也没在意,就记著等下洛绪苒回来要告诉她。
由於那天的不愉快,导演决定先拍洛绪苒和洛姚翼的对手戏,他们两个有默契,拍摄起来特别快,有几个场景还是一遍过的,导演脸上总算有了难得的笑容。
拍完几个场景,洛绪苒又累又饿,她有著轻微的低血糖,平时没什麽大碍,一旦拍久了就会出现头晕无力的现象,余若孜赶紧给她递水递面包,等洛绪苒体力回笼了,才拿出手机,提醒她:“绪苒姐,有你的信息。”
洛绪苒从余若孜手里接过手机,当看到信息的内容时,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全身发怵,刚刚才觉得身体好过了点,现在又开始闹头晕了,还伴随著心悸。
洛绪苒一直很向往瑞士,所以当郑梵霖说要带她去时,那一刻别提有多开心了,她特地将那几天的时间空出来,满心期待著和郑梵霖的瑞士之行。
可才过了两天,郑梵霖就临时通知她说公司有事去不了了,她怎麽会不知道他不能去的原因,公司的事是他早安排好的,不然不会承诺她,突然去不了的原因就是他身边有个人缠著他脱不开身而已。
洛绪苒没去勉强他,她一个人飞去了瑞士,全程关机,与外界隔绝联系,她的滑雪技术并不好,於是在当地请了一位教练带著她,可由於她的心不在焉,还是让她受伤了,轻微的手臂骨折,她没有告知任何人,独自在瑞士疗养了一个多月,伤愈才启程回来。
郑梵霖还以为她不开心了,才会在瑞士待那麽久,为了补偿她,陪了她整整三个月,每天来她这里报道,这个记录很惊人,他们依旧上床,可她已经没了那种雀跃的心情。
余若孜推了推发呆走神的洛绪苒,问她怎麽了。
洛绪苒把手机收起来,忙说没什麽。
接下来的拍摄洛绪苒变得不在状态,频频出错,洛姚翼帮她挡了几次,利用自己的演技去掩饰洛绪苒的失误,导演绷紧了脸,只是没当场发脾气。
拍摄完成後,洛绪苒主动过来跟导演道歉,承认自己的过失,导演见她态度良好,只说下次注意点。
洛绪苒回到房间,全身脱力地倒在床上,她重新拿出手机,看著那张照片,眼角通红,潸然泪下,直到眼睛酸痛得睁不开,才咬牙把郑梵霖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她不想再受到郑梵霖任何影响了。
而身在瑞士的郑梵霖并不清楚自己已被洛绪苒拖入了黑名单,照著一天三餐的频率给她发信息,有时候是文字,有时候是图片,说一些日常和自己的感受,只是他发出去的信息就像石沈大海,杳无音讯,这让久经情场的他也不由地感到挫败,这种小年轻的追人方式,他只对洛绪苒用过,第一次她感动不已,而现在的她无动於衷。
终於凭著一股酒劲,郑梵霖给洛绪苒打了电话,只听到语音提示说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等他打了三天一直是关机後,总算发现了不对劲,拿下属的电话一打果然是通的,他迅速挂掉了电话,眼里尽是寒人的暴戾,想要冲到她面前质问:你就这麽讨厌我吗?我已经不出现在你面前了,为什麽连发信息的权利还要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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