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平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zzsss1
而那枪尖正好插进
她的肉洞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最后从她的嘴里刺出。
那短枪虽然只有五六尺长
却足以贯穿她的整个上身。
一名军士抽出了佩刀要去砍那系在柱子上的绳子。
穆桂英闭上了眼心中默念道:「宗保这一回你再也无法将我推开去了
吧?」
「碰!碰!」两支利箭从窗棂的缝隙里穿了进来穿进了两名军士的咽喉。
中箭的两名军士连叫喊都没发出一声扑通跌倒在。
「怎么回事?」牙将大惊。
这时外面一下子想起了马蹄声叫喊声。
宁静的清晨顿时陷入狱成
了一片杀戮的战场。
「有人偷袭!」杂乱中有人在大声叫喊。
「走!去看看!」牙将来不及披挂拿了兵器就带着军士们夺门而出。
屋内只剩下穆桂英一个人仍被吊在空中。
她并没有感到庆幸活着对她
来说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难道……是交趾人又杀回来了?」
一想到交趾人穆桂英就是浑身打颤。
在宾州和李常杰的会面她得罪了
交趾人。
但是她却没料到报应会那么快降临在她的身上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在
了他们手里。
而对于她的傲慢交趾人毫不手软代价是令她恐惧和颤栗的。
屋外的喊杀声益发惨烈。
没有统一调度的陌刀兵是一盘散沙。
这也正是这
个兵种最大的缺陷沉重的陌刀在兵荒马乱之中只会成为一种累赘。
穆桂英几
乎不用看到那杀戮的场景便已预知李贵等人的败亡。
南兵、交趾兵甚至是宋兵穆桂英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交战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喊杀声才渐渐少了下去。
穆桂英早已被吊得手脚发麻。
她想沿着那根吊在她手上的链子一点一点往
上爬直到翻上屋梁这样她就有办法挣脱束缚。
可是戴在她手上的是枷锁不
像手铐尚有活动空间。
枷锁让她的双手几乎无法完全交叉上爬的动作。
尝试了
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忽然屋门被打开了一个干瘦的老者进了屋里。
穆桂英见到此人浑身不由一凉。
落在这个人的手里和落在交趾人的手里
并无两样。
她不由脱口叫了出来:「黄师宓……」
「哈哈!穆桂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走遍了整个
广南不料却在这里又遇见你了真是天助我也!」黄师宓见到穆桂英得意
大笑。
他见到穆桂英的样子又望了一眼她身下的那柄短枪和倒在血泊里的两名宋
军士兵又道:「看来老夫并没有晚来一步啊!还是老夫救了你一命呢!」
几名僮兵上前将短枪拔掉又把穆桂英放了下来只是她手上的枷锁始
终没解开。
黄师宓押着穆桂英出了屋子屋前跪着一排人其中便有李贵和牙将。
看样
子他们已被黄师宓俘虏了。
黄师宓走到他们跟前道:「你们真是好大胆子连自己的元帅都不放过!」
李贵和那牙将闻言惊讶抬起头。
李贵道:「你说什么?她她真是穆桂
英?」
「有眼不识泰山!亏得老夫早到一步若不然死在你们手里真算了枉死了!」
黄师宓道。
李贵后悔不迭当时若是救下穆桂英断然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只不过他
后悔已是晚了身后的刽子手早已举起了鬼头刀一刀枭掉了他的脑袋。
「虽然绕了一大圈但老夫这次出邕州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黄师宓扭
过头对穆桂英道。
穆桂英心中已是绝望至极。
从拦马关被石鉴救出辗转奔波最后竟又在这
钦州海边被黄师宓俘获。
「天
要亡我奈何?」穆桂英悲叹道。
黄师宓却一脸兴奋吩咐道:「押上穆桂英继续往昆仑关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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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 【穆桂英平南】(76)2u2u2uc0m
2020年7月31日76、大南国班师木栅堆成的寨墙上,布满了长枪。南兵如潮水一般,冲杀到寨墙上,要去推倒寨墙。忽然从墙后,满天利箭如飞蝗一般射了出来,一时间,南兵伤亡惨重。
“快用火攻!”侬平急得大叫。
巨大的火球纷纷向宋军的兵寨推了过去,那竹子和木条捆绑而成的寨墙,一下子被点燃了,烧起了烈火。躲在墙后的宋军一个个被烧成了火人,在地上翻滚惨叫。
“将军,再这样下去,寨子早晚被南兵攻破,不如弃了寨子,退到柳州,再作计较!”侬智英一边杀敌,一边对杨文广喊道。
“不行!这宾州乃是昆仑关门户,若是宾州一丢,下次再要破关,便是更难了!”杨文广道。母帅、八姑奶奶、杨排风、妹妹都在敌人手里,杨文广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退的。
寨墙已被烧成了一段火墙,两边的人皆不敢靠近,只能用弓箭和投枪对射。
只是这段火墙只是暂时阻挡了僮兵的进攻,等到火势一旦熄灭,那排山倒海的攻势必将扑面而至。
“这寨子已是守不住了,不如撤到宾州城内,凭城固守,或许还有生机!”
侬智英道。
“我麾下人马尚有数万之众,足以一战!”杨文广道。
轰隆一声,南兵已等不及火势烧尽,用攻城车将寨墙撞了个粉碎,跟在后前的士兵从这个缺口的地方,蜂拥掩杀进来。
杨文广见了仇人,分外眼红,单枪匹马就朝着敌军的人群杀了过去。侬智英怕他有失,也急忙杀了上去。身后的宋军见主将如此勇猛,怎敢怠慢,一齐发一声吼,硬生生地将敌军挡在了火墙之外。
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南兵的冲城车将宋军的寨墙撞出几个缺口。
杨文广的一马当先,反而被从两侧杀进来的僮军包围了起来。
侬智英见状,急忙去救。不料侬亮早已看在眼里,急忙拍马上前,将她迎住。
“你让开!你我本是同宗,本姑娘不想杀你!”侬智英怒喝道。
“公主殿下,娅王已下了懿旨,说是你若阻拦我们,连同宋军一道处置!”
侬亮道。
“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无情!”侬智英大怒,挥刀和侬亮战在一处。
原本侬智英的武艺在侬亮之上,只是此时杨文广身陷重围,侬智英无心恋战,又见身边的南兵越围越多,急忙虚晃三刀,抽身去救杨文广。
侬智英杀透了几层重围,终于见到杨文广,道:“将军,此势已不可再战,宜速速撤退!”
杨文广环顾四周,身边已没多少士兵,要是再战下去,定然全军覆没,便一咬牙道:“撤!”
侬平、侬亮二人早已看出宋军的退意,便叫道:“把杨文广给我围死了,莫要让他走脱!活捉杨文广者,赏金千两!”
南兵士气大盛,不顾一切地朝着杨文广扑了过来。
杨文广和侬智英二人,左右冲杀,血染征袍,却早已被南兵围得死死的。
侬智英道:“若是战败,你我当一同自刎,切勿落于我母亲之手!”侬智英深知阿侬之狠毒,恐怕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便对杨文广道。
杨文广点头道:“好!若死,便死于一道!”
落日的晚晖中,如血一般鲜红。天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号角。
杨文广大喜:“这是狄元帅的号角!”他在狄青麾下任过几年偏将,自然认得这号角声。
“狄元帅?莫不是那威震西域的狄青?”侬智英问道。
“正是!”
侬平和侬亮也听到了号角声,抬头往天边望去。落日下,彩旗招展,黑压压的人马漫山遍野,风驰电掣一般朝这边杀来。
“不好!西夏铁骑!”侬平惊道。
“列阵!迎敌!”侬亮急忙大叫。
可是他话音未落,那铁骑早已杀到了眼前,哗啦啦一阵子,将南兵的阵形冲得稀碎。
杨文广见状,顿时精神百倍,朝着南兵中军冲杀过去。
侬平、侬亮顶不住宋军的两面夹击,颓势毕露。
背对着霞光,一名战神一般的将军出现在战场上。他的五官如女子一般秀美,脸庞却犹如石刻一般冰冷坚硬。仿佛嘴角的微笑,都会给敌人带来死亡的气息。
他跨坐在日月霜啸马上一动不动,注视着战场,不用他动手,战局已是稳操胜券。
“是狄青!”侬亮大叫,“快,快退回关内!”
南军开始和宋军脱离,战场上躺满了两军的尸首,血流成河。
杨文广策马奔到狄青面前,道:“末将见过元帅!”
狄青微笑道:“文广,许久未见,本帅甚是想念!”
杨文广却没有心思和狄青拉家常,急问道:“元帅,为何不追杀上去,一举夺了昆仑关?”
狄青道:“昆仑关独镇南天,连你母帅都要忌惮三分,本帅又岂敢轻易叩关?
““可是……可是……”杨文广道。
“收兵回营!本帅此番前来,带了许多皇上御赐的美酒,你我兄北二人今晚当好好醉他一场!”狄青并没有理会杨文广焦急的心情。
…樶…薪…發…吥………杨文广也没有办法,只好依从了他。狄青向来行事深谋远虑,不急着扣关,定有他的道理。狄青的及时赶到,也让杨文广暂时放宽了心。
宋军收兵的同时,南兵也陆续回到了昆仑关内。阿侬和黄师宓一齐迎了出来,见了侬平、侬亮二人便问:“战况如何?”
侬亮道:“我等二人,本来已将宋军的营寨攻破,杨文广和公主已被围在重围之内。不料狄青率着西夏铁骑赶到,救了杨文广那小子一命。”
“你说什么?狄青来了?”阿侬惊道。
“没错!我等看得真真切切,正是狄青!”侬平道。
阿侬的脸上又露出了忧虑的神色,叹道:“年期将至,为保昆仑关无虞,哀家本欲将宋军逼出宾州,便回邕州与皇上团聚。如今狄青又率兵而至,恐怕回不得邕州了。”
黄师宓道:“太后此言差矣。我们要过年,宋军难道就不过了么?如今穆桂英、杨八姐等人都在我们手中,区区一个狄青,又何足惧哉?”
阿侬道:“狄青威震西域,论行军打仗,并不在穆桂英之下,不可小觑!”
黄师宓道:“下官听闻前次几番交锋,宋军的辎重已毁坏丢失殆尽。若要攻取昆仑关,定然需要云梯、冲车等器械。没有这些辎重,是万万破不了关的。下官在宋军营内有些细作,不如让他们每日报来宋军动向,再作打算!”
“如此甚好!”阿侬神色稍展,“你速速去办,若有消息,当立即向老身禀报!”
黄师宓得令,便等到天黑,拟了一份书信,绑在箭上,朝着关下射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一个黑影匆匆赶来,拾了那箭,又向宋军营地跑了回去。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黄师宓便在城头巡视,忽闻嗖的一声响,一支利箭朝他射来,令他躲闪不及。好在这箭并非是射向他的,从他身边飞过,夺的一声,钉在城楼的木柱上。
“不好!宋军扣关了!”守城的僮兵急忙大喊起来。
“闭嘴!”黄师宓骂道,“你瞧瞧这关下,哪里有宋军的身影?”
那僮兵往城楼下一望,果真不见半个宋军影子,便奇道:“这箭又是从何射来?”
黄师宓定睛一看,箭身上绑着一卷字条,急忙将那箭从木柱上拔下,将字条展开,读了起来:“稽首大南黄国师:宋军驻于宾州城下,并无异动。军草粮饷虽足,却不够久战。器械虽丰,却不足扣关。依下官之见,破关万万不能!”黄师宓读罢大喜,便急匆匆地去见阿侬。
阿侬读了字条,心犹不安,道:“丞相,还需再探几个时日!”
黄师宓得令,又是待到夜深,提笔写道:本相拜候张丞相,因宋军势大,太后日夜操心,烦请再报军情,他日必有重谢。写罢,又绑了弓箭,射到关外。
又过两日,关下射来一箭,上书:请太后、黄相安心,狄元帅初到广南,人地两生,只求保全宾州,不再失地,便已是大功。吾见其夜夜笙竹,以酒为乐,麾下将士莫不如此,打造器械物资,更是提也不提。扣关之事,想必要待年后徐徐图之。
黄师宓得了消息,便又急急向太后禀报。阿侬见了字条,这才有些安心下来,道:“传我将令,大军明日开拔,班师折回邕州,以待来年再战!”她又嘱咐黄师宓道:“昆仑关上还需你多派心腹在此,让宋军内细每日报军情上来,若闻宋军异动,速速报往邕州!”
话音未落,忽闻关外有人报来:“启禀太后,几位王爷已率兵回关,正在门外候着!”
阿侬大笑:“来得正是时候。恰好能与哀家一同回邕州!”
黄师宓见阿侬高兴,道:“太后,这几日微臣日思夜想,总想这狄青非等闲之辈。保不准他趁着年期,关上守备虚弱,趁机扣关。昆仑关虽然依仗天险,但为保万无一失,微臣自请,留守昆仑!”
阿侬道:“你身为丞相,理当随哀家回邕州,共庆大典!”
黄师宓道:“太后,共庆大典之事,微臣不能不能亲自前往,实属遗憾。只是如今天下未定,大宋强敌在前,交趾又有虎狼在后,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微臣不敢大意,倘若昆仑关有失,则万事休矣。况那宋军中的奸细,唯有与微臣相熟,若是换作他人替代微臣,恐怕那细作不会轻信。共庆大典之事,容他日天下安定,微臣必定阙前拜贺!”
阿侬闻言,甚是感动,问道:“黄丞相日夜忧虑国事,忠心可嘉。不知丞相要什么赏赐?”
黄师宓道:“微臣为国尽忠,哪敢要什么赏赐?唯请太后,待年后击破狄青所部,昆仑关忧患尽除,将穆桂英赏赐于微臣。”
“哦?”阿侬一惊,道,“你要那个女人?”
黄师宓切齿道:“微臣与穆桂英有些恩怨未了,还请太后将她交给微臣处置。
“阿侬点点头,道:“也罢!原本哀家在除夕之夜,想要将她煮了,做成肉羹,分给诸将享用。既然丞相开口了,那哀家便暂时留她一条性命。只是还请丞相多忍耐几日,这穆桂英还是要让哀家带回邕州,示于南国天下,以振士气。”
黄师宓岂有不从之理,拜谢道:“谨遵太后懿旨!”
阿侬把昆仑关的兵符交给了黄师宓,便转身出了城楼,去迎接她的几个儿子。
次日,母子几人并辔同行,后面跟着得胜之师,押着穆桂英、杨八姐等一干宋军俘虏,三声炮响毕,开了昆仑关的后门,浩浩荡荡向着邕州进发。
却说宋军的探子听到炮响,急忙来向狄青禀报。狄青接到报信,率着杨文广等人,飞马疾驰至昆仑关下,站在山巅之上,远远地眺望。但见飘扬在关楼上的旗帜,已经被撤换成为镶着“黄”子的大旗,侬姓的战旗早已不知去向。
狄青问侬智英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侬智英答道:“想必我母亲思念孩儿甚切,已拔营回邕州去了。”
“那这黄字的大旗,又是何人?”
“定是大南国的丞相黄师宓。”
狄青点点头,垂首不语。
“元帅,如今南军主力已撤离了关城,关上必定守备薄弱。元帅何不趁机扣关,一举打破昆仑?”杨文广在旁急着问道。
“本帅听闻,这南国丞相黄师宓并非等闲之辈。由他镇守昆仑关,必定滴水不漏。文广,你切不可轻敌了!”狄青微微地笑着道。
“那……元帅的意思,是还不能扣关?”杨文广焦急地问道。
狄青又点点头,道:“没错,还不到时候!大南国回邕州的班师刚走,我等立即扣关,万一他们要是回转过来,岂不师劳无功?”
杨文广道:“那元帅打算什么时候扣关?”
狄青沉默了片刻,道:“再等等看!”他说这话,忽然一笑,搂住杨文广的肩膀,道,“文广,你每日想这些没用的事作什么?来,先去我帐里,痛饮一番!
“杨文广后退一步,跪下祈求道:“元帅,我母亲,八姑奶奶,排风和一干将领,全部陷于敌手,生死未卜。还请元帅早日出兵!”
狄青叹口气,道:“文广,你且不要心急!本帅这不一直在等候战机么?”
“元帅,以末将看来,今日便是战机!”杨文广不屈不挠地道。
狄青道:“本帅来的路上,已翻阅了所有战报。当时你母帅将大军囤居宾州,按兵不动,也不过是在等待一个破关的契机。只可惜,陈曙那庸才未等战机,擅自出兵,才打乱了她的安排,致使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强行破关。如今本帅已有了前车之鉴,断不会再重蹈覆辙!”
侬智英也从旁劝道:“将军,相信狄元帅自有安排的……”
穆桂英平南 【穆桂英平南】(77)
2020年7月31日77、陈夫人大南国班师,阿侬率着几个儿子和无数精兵返回邕州,和南天王侬智高团聚。
这一天,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尽管离开儿子不到几个月的工夫,可对于阿侬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丈夫和长子早早的死在交趾人的手中,如今和宋军交战,又折了几名儿子,身边的亲人已经越来越少,阿侬也无法确定,在宋军如狂潮一样的攻势之下,大南国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本来,叛宋称尊,已是孤注一掷!
虽然她已将穆桂英、杨八姐、杨排风以及一众宋将全部擒获,可是此前征伐下来的广南东路和西路大部,也让宋军尽数收复。阿侬只感觉筋疲力尽,趁着春节临近,返回邕州,颐享天伦之乐。只待来年开春,重新规划战局,险中求胜。
穆桂英被黄师宓重新擒获之后,已是奄奄一息。经历了交趾和大宋叛军的轮番凌辱之后,一条命已丢了半条,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所以被押入昆仑关以后,阿侬也没再继续虐待她,只是将她关押在关城深处,只等班师之日,一并押回邕州献功。穆桂英身陷敌营,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回想起征南的种种屈辱,不由地悲从中来。自己身为大宋三军统帅,竟遭僮人、交趾和叛军凌辱,几乎想要一死了之。可又念及八姑和女儿也落入敌手,平添了几分担忧。只不过在她被关押在昆仑关的那些日子,又发生了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的事。
此事还得从狄元帅南下说起。
大元帅狄青奉命镇守西域,屡挫西夏强敌,威震一方。穆桂英征南,由两湖入广南,兵锋所向,皆尽披靡。不料在昆仑关下折戟,许多宋军将领都让阿侬生擒了去。杨文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朝廷求援。恰逢此时,西陲安定,狄青便奉诏南下,直驱广南。宾州城外,一场大战,终于击退南军,救下了杨文广。
翌日,狄元帅升帐。各路将领呈上战报,狄元帅乃知是陈曙轻敌用兵,在穆元帅和宋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南军发生了一场遭遇厮杀。虽然两边人马互有杀伤,可是宋军折了元帅和许多将领,可谓不败之败。狄青阅了战报,勃然大怒,令左右将陈曙拿下,押到帐前。
陈曙前次虽救穆元帅有功,可这次又有败军之罪,自知难辞其咎,也不抗辩,只等狄青问罪。
狄青道:“陈将军,金城驿一战,败因皆系于你一身,你可知罪?”
陈曙垂头丧气,道:“狄元帅,末将知罪!”
狄青一拍桌案,喝道:“既然知罪,本帅便不一一细数你的罪状了!来人,将陈曙拖出去,斩首于辕门之下!”
“吓!”陈曙闻言,不禁大骇,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狄青。虽然金城驿大败,他的罪责无可推让,可是万没想到,狄青竟要治了他的死罪。
不仅是陈曙,连余靖、孙沔等人,也是骇然失色,急忙出列禀道:“狄元帅,如今大敌当前,若是临阵斩将,恐怕有伤士气,还请元帅三思!”
狄青道:“陈曙擅自用兵,有伤天威,本帅若不是治了他的死罪,恐怕众军不服。本帅心意已决,尔等休要多言!”说罢,也不再听取余靖、孙沔等人的劝告,一挥手,令人将陈曙拖下去斩了,首级悬于辕门之上,示众三日。
杀了陈曙,众将皆畏惧狄青威势,不敢多言。余靖、孙沔等人,更是两股颤颤,背心几乎让汗水湿了透彻。由此,乃知狄元帅号令严明,赏罚泾渭。
狄青斩陈曙,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若留下此人,恐怕难免再有金城之患。待军士入帐来报,陈曙首级已高悬于百尺竿头之后,狄青这才闷闷不乐地遣散了众将,只让他们严守营寨,没有军令,谁也不得与南军交锋。
狄青出了帅帐,喝退了左右,信步朝着陈曙原先的大营而去。陈曙自广南兵祸骤起之时,已潜伏于深山密林之中,伺机而动,直可谓功不可没。在斩杀之前,狄青已听闻陈曙在黑松寨时,结识了一位广南女子,两人伉俪情深,又和穆元帅情同姊妹,不由地想要去安慰一番。
到了陈曙的大营,狄青让守营的官兵入内禀报陈夫人,便称是元帅驾到。不料那官兵回道:“启禀元帅,方才陈将军授首之时,陈夫人听闻噩耗,痛不欲生,已收拾细软,出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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