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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之礼(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嗯。”沉青低低应了声,沉思许久,说道,“离他们远点。”
与此同时,玄华集团名下办公楼顶层。
司玄刚刚开完一场长达十二小时的视频会议,神耗过度,疲乏地揉着太阳穴走出会议室大门。
“你告诉张总,那场投资酒会我确定出席,让他别成天打电话催了。”沿寂静的长廊疾步行走,他对身后秘书随口吩咐。
倏忽间,头顶两侧廊灯如水波涟漪般依次熄灭,最终陷入完全幽暗中,唯有安全通道的荧光隐隐亮起。
秘书还没来得及出声,沉沉倒地声从身后传来,这显然不是单纯的停电。
司玄微微一怔,原本昏沉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
走廊里再无声响,他缓慢回头,漆黑狭窄的长廊中间,一道纯白的人型光影格外显眼。它就站在走廊正中间,尽管没有双眼,他依然能感到它正平静地注视自己。
换作普通人,遇上这番骇人场景肯定要吓得魂飞魄散,而司玄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反倒扬起从容笑意:“是你啊,我见过你。”
人影一动不动,他继续道:“那间被炸掉的研究所,我们技术复原了当时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和连晓在一起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影子,就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我猜这是你不想被人发现身份的伪装,对吗?”
未白不为所动,淡然切入正题:“别在我面前搞小动作。”
司玄挑眉:“哦?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还请明说。”
“派自己手下去那间酒吧,我想你不会只为喝一杯酒。”
他轻轻笑起来:“我只不过关心自己未婚妻的现状,特意派人去看看。家事也需要和外人报备?”
“未婚妻。”未白嘲弄重复,话语间甚至染了不屑冷笑,“看来你是做凡人做习惯了,人类社会那套也能拿出来说。她现在是我的人,以后也只能是我的人,早就和你没关系了。”
“有一点我必须更正一下。”尽管意识到用不出能力,司玄也并未感到畏惧,挑衅笑道,“我不过暂时将她放在外面寄养而已,等时间到了自会带她回家。在此之前,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说罢,虽然看不见人影的表情,他却能感受到它有些不悦,令他有种略胜一筹的快感。
灯光次第亮起,人影消失于无形中,只余一声冷笑回荡在走廊间。
连晓还记得夜宵之约,下班后窝在沙发上等了很久,才等到期待无比的开门声。
蓝景疲惫的面容出现在门后,见到她时略显惊讶:“你还在等我?”
他起码离开了有两个小时,她抿起唇,故作不在意地说:“我们还约了烧烤呢,你忘了吗?”
“啊,不好意思。”他疲态尽露,歉意也显得敷衍起来,“我太累了,改期吧。”
沉沉关门声在身侧响起,她一人站在客厅中间久久未动,怔然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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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之礼(NP) 拒绝(H)
神秘的晨星宛如一阵风,消散在幽深的长巷中。
连晓吃不下也睡不着,一直窝在房间里,堪堪等到营业时分才拾好出门。
昨日蓝景如此敷衍,她一时赌气想不告而别,去委托晨星找到小海。
冷静一想,卡莱尔并非善类,晨星更是如此,拜托晨星只不过走捷径而已,也许她会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
开门后,她发现今天情况不太对劲。沉青和蓝景状态完全颠倒,沉青总是有意无意地待在她身边,而蓝景尽管十分局促,仍努力地试图和女客交谈。
拜沉青所赐,她虽然和蓝景频频眼神交流,却没能说上一句话。
终于等到人手不够,沉青不得不暂时离开。她还未朝蓝景的方向走去几步,门忽然轻轻晃动起来。
侧目看去,昨日喝醉了被蓝景送回家的那位女客小步挪入,紧张不安地捏紧挎包望向店内,看见蓝景时眼神倏地一亮,随后疾步向他走去。
连晓微微蹙眉,这个眼神和自己很像,令她感到有些危险。
“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女客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嗓音轻柔,“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蓝景明显紧张起来,连忙摆手:“没事的,女孩子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
“这是在关心我吗?你真的好温柔呀。”女客一边害羞回应,一边拿出手机,“可以加下好友吗?不要误会,昨天要是没有你帮忙,我肯定就出事了。所以只是想谢谢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我……”蓝景有些犹豫。
连晓当然不想他给,但实在害怕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只好假装没注意到那边,漫不经心地拾着空桌。
“那……好吧。”听闻此言,连晓顿时侧目望去,又飞快起目光,心底翻涌起一阵酸涩。
蓝景和女客不知在聊什么,她神不守舍地趴在吧台桌上。
一位男客借了几分酒醉,趁结账时大胆同连晓搭话,顺势夹了几张红票子过来:“小姐姐好漂亮,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照往常而言,连晓会微笑着摇头拒绝,而客人碍于面子还是会将小硬塞给她,再故作潇洒离开。
“当然可以,我给你写在据背面。”没等她摇头,沉青快步走来,替她大大方方接过小,一边在纸上飞速书写。若是连晓没记错,这好像是他自己的手机号。
客人拿好据,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沉青侧目看她,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挺受异性欢迎,给钱都那么大方。”
平日这种情况不少,他都会笑吟吟地替她解围,唯有这次不冷不热地讽了句。
连晓忍不住笑起来,悄声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他凝目良久,久得她以为他不会出声,才懒散承认:“是。我气你总惦记那虚无缥缈的小海,气你不果断拒绝晨星,最气的还是你当初为了蓝景,瞒着我去见司玄。明明是能力者,不好好为自己打算,成天就想着别人,傻得要命。”
尽管话说得很重,他不顾其他客人在场,忽然俯身捧过她的脸颊,凑近了低声说道:“若是我有你一半傻就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勇气见他。”
沉青并未点明‘他’是谁,连晓猜是他在晨星的那位熟人,因为他极少露出如此矛盾的神情。
像他这般悠闲从容的人竟会有难以直面的过去,她不庆幸失去记忆也有其好处,无知有时是一种幸福。
深夜时分,信息提示音倏忽响起,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暧昧缠绵的亲吻被硬生生打断,沉青不悦地拿起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后,紧皱的眉缓慢舒展开:“那个客人来加你了。”
以往都是他来替她拒绝,找的理由五花八门。连晓随口问:“这次怎么说?”
“懒得想借口了,大不了把小退他。”他信手按下拒绝,低头咬了口她柔白的耳垂,“我倒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这个花心的小家伙。”
他们大约是和解了,沉青向来不喜欢把矛盾拖到升级,几天已是极限。
在他拒绝时,连晓忍不住联想到蓝景。他方才与女客聊了很久,期间言笑不断,不知会不会果断地拒绝她的好友申请。
蓝景待人温柔,理智告诉她不会,感性却叫她暗怀期许。
“又在想别的男人?”沉青不满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立时将她拉出思绪。
她眨眨眼:“没有。”
他桃花眼轻挑,显然并未采信,慢悠悠地解开衣服:“小海?不一定,你最近对蓝景态度也变了,总之不是未白。”
沉青这方面的直觉准得可怕,然而他没有猜下去,毕竟眼前还有正事要做。
炽热的拥吻之中,转眼间她已不着寸缕。
男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进入,而是怜惜游过她柔滑的大腿,指尖在花瓣间有条不紊地抚弄,片刻间就勾出春水潺潺。
她在他技巧娴熟的爱抚下细声娇喘,欲望渐渐涌起。
他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拢手臂紧贴在自己胸前,她的双腿分开盘缠在腰上,欲根顶端在软滑的小缝上下游移,缓缓挺入湿润的花穴中。
直入到最深处,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入骨的轻叹。
沉青穿过她凌乱的长发,轻贴住她沾染薄汗的鬓角,身下不急不缓地顶弄着,低声呢喃:“真想一直这样霸占你……”
连晓从未像此刻这般热衷做爱,所有令人不快的烦恼可以全部抛之脑后,眼前唯有这个为情欲熏染得更为漂亮的男人,拉着她的手带她翩然起舞。




女神之礼(NP) 纸偶(一)
倚在与卧室相连的小露台边沿,沉青低头点起烟,遥望夜空深吸一口,专注享受贤者时间。
以连晓的视角,未白抽烟是立于尘世且高于尘世的颓唐,而沉青则是圆满欲望后的餍足感。
见她在看自己,沉青侧身拿下烟,朝她招招手:“来我这儿。”
“你不在意我们这样的关系吗?”等她走来,他回身面朝深夜,状若无意问道,“明明不是情侣,却做着情侣的事情。”
“各取所需。”她在这方面想得很通透,答得相当爽快。
他扬起漫不经心的笑,轻敲烟管:“对未白也是?”
“是吧。”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未白显然去不会思考所谓名份,凡事只分想与不想。
沉青敛了神色,徐徐吐出烟雾,不知在沉思什么。半晌,他掐灭烟,轻叹一声:“随便吧,我也不该问这个。”
狐狸是不会隐藏情绪的人,同样也不会轻易坦诚相待。她很难猜透他的想法,但深究于此并无意义。
回到房间,他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半拥她在怀里,一边百无聊赖地处理着未读消息。基本上都是女客搭讪,从含蓄的“你好”到分享歌曲应有尽有,翻了半天也没到底。
连晓困得要命,靠在他胸前合目浅憩,倏忽间听到他啊了声:“完了,我给忘了。”
“什么?”她半睁开眼,见到屏幕里对话框上方赫然蓝景二字,顿时清醒许多。
最后两条消息?都是蓝景发给沉青的,第一条只有一个字:“救”,时间在昨夜,她仔细回忆,发现似乎是女客刚进门坐下那会。
沉青当时并未回复,一小时后蓝景发了第二条,内容是“救救我”,隔了屏幕也能想象到他有多急切。
可昨日女客和他都聊到打烊时分,看起来余兴甚浓。连晓怔然片刻,仍然没理清头绪:“救?”
“找个理由把他捞出来,不然他不好意思结束话题。”沉青好笑地说,“他很在乎礼节,觉得无视别人不好,所以有人找他说话他必定会接,尬聊也会聊下去。结果找他尬聊的女生特别多,要是说个没完他就会向我求救。”
连晓长长地哦了一声,难怪今天蓝景显得有些疲乏。她昨天没注意那边情况,还以为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如今立时畅快许多。
回想过后,她才注意到沉青现在又和蓝景聊了两句。沉青问他有没有加那个女生,蓝景的回答很快也很简略:“加了。”
她没再多看,而是偏过脸,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低说道:“我困了,睡觉吧。”
今天从白日到营业,没有沉青盯梢,连晓有许多机会同蓝景说话。但他们极为默契地互相不开口,碰了面只点点头,惜字如金。
昨日那位女客叫许玲玲,今日再度光顾,却带了位浑身腱子肉的男伴。
一见此景,连晓松了口气,估计是男朋友。结果她这口气还没松完,只见许玲玲朝男伴使了眼色,便独自朝蓝景走去,甜甜一笑:“晚上好。”
蓝景并未显得为难,反而像见到朋友般点了点头,应道:“晚上好。”
男伴则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直接点了杯高浓度的酒,随后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根本不管那边的许玲玲。
连晓独自站在吧台桌后,随他目光灼热地打量自己,权当不知道。
她不自觉地望向那边,昨天赌气没去看,今天倒想知道蓝景是否真的那么不情愿。
没想到一转头就和蓝景四目相对,他迅速移开目光,转为正视对面侃侃而谈的许玲玲,微微抿起唇。
他刚刚在看自己?连晓眨眨眼,然而无论怎么看他,都没等来他再度侧目,不勾起无数思绪。
还没品出其中涵义,她撑在桌上的手忽然被人用力覆住。
那位男伴重重咳了两声,自然拉过她的手,醉态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点站不起来,扶我去外面打个车?”
连晓试着挣了下,没能挣开。想找沉青求助,他看蓝景聊天正在兴头上,怎么递眼色也没用。
服了,不就帮客人打个车,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她不再犹豫,强压下普通人带来的生理抗拒感,搀起那位男伴。
男伴顺势无力地靠在她身上,由她推开门。
临出门前,那两个男人还是没看过来,反倒是许玲玲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
她顿时会意,许玲玲早就看出了她怀有同样心思,才来了那么一出。
果然,还没打到车,男伴就假装酒醉,有意无意地蹭在她身上,哀求道:“我真的醉得不行了,你送我到家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连晓皱眉,拨开他不安分的手,并未理会他的话。
被她推开后,他忍不住骂骂咧咧,不耐烦地掏起口袋:“一个破服务员,装什么清高,不就是缺钱吗,老子多得是!”
连晓对野蛮人向来不采用文明方法,以能力瞪他一眼,他顿时痛苦万分地蹲下身,总算消停许多。
本想把他直接塞进出租车里,然而夜车并不好打。站在巷口等了半天,没等来车,却等来了极为诡异的画面。
几位路人从不同方向朝她走来,长相都平凡而陌生,但相当一致地齐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
一位年长女性停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以机械般的语气说:“连晓,晨星邀请你加入。”
连晓微怔,她的行为古怪,感觉不像活生生的真人,而且又是晨星?
另一位老人拄拐停在她斜后方,出声吓了她一跳:“连晓,你不能忤逆晨星。”
晨星到底?想做什么?
越来越多的路人朝她走来,将四周逐渐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眼神生硬空洞,机械的话语如同念咒般在四周迭起。
“连晓,来晨星吧。”
“连晓,晨星里有你想见的人。”
场面太过惊悚,男伴哪还记得装醉,吓得大声惊叫起来。
经过开始的发怵,连晓此刻镇定许多,这些念经路人行为举止相当死板,应该只是被控制而已。
也就是说,敌人很可能只有一人。
但路人将视野堵得很死,而且念念叨叨太影响思绪,她还未想到办法时,一个路人猛地拽上手腕,紧接着肩膀也被人粗暴抓住,再是腰、脖颈……
她用力挣扎也徒劳无功,对方人数众多。不知为何,神能力毫无效果,难道她只能认命让晨星带走吗?
火光陡然闪耀,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她看见这些路人就像纸捏成的人般燃烧萎缩,烧成一地余烬。
夜风扬起纷纷扬扬的纸灰,宛如颂起一曲挽歌,在米白色毛衣男人身边起舞。
未白来帮她了。
他伫立在不远处,平淡道:“控偶术,这些都是纸媒做成的假人。”




女神之礼(NP) 纸偶(二)
星点火光随余灰在静夜中狂舞,试图聚为人型却未能成功,终末归于无形。
寂寥长巷唯有那位男伴惊慌的粗喘声,未白不耐地皱眉:“好吵。”
男伴惊醒般猛地一抖,听闻顿时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呢?”
尾音未落,他突然白眼一翻,失去意识,昏倒在连晓面前。
她提前出手是救这个凡人一命,不然以顺毛驴的脾气,他哪还有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未白眼里没有凡人,所以指的不是他。连晓抬眼望去,灰烬消散,拐角墙后一道身影清晰可见。
看起来是位年轻女性,仅露出小半张脸,满眼不甘地窥看此处,应该就是拥有控偶术的能力者。
令人瞩目的是,这位控偶师似乎穿了件华丽繁复的公主裙,墙后露出一角蕾丝裙摆。
见两人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跺了跺脚,转身飞也似地跑开了。
俯身删除男伴的记忆后,连晓有些为难要怎么处理他。
毕竟他只是个凡人,躺在外面吹一夜冷风难会出事,但她也没好心到留一个企图猥亵自己的陌生人,另外几人更不会同意。
不容她多加思虑,背后衣领忽然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拽住,未白强行捉她到身边,淡然道:“回去了。”
放任不管真的好吗?她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男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估计一时半会醒不了。
这一举动引起了身侧男人的不悦,声音陡沉几分:“你为什么总要给我惹麻烦?”
还没反应过来,未白忽然反身将她抵在墙上,昳丽眉眼压得极近,近到能清楚感觉他说话间拂过的温热气息,眯眼说道:“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你,你就忘乎所以了?”
“哪……”哪有惯着了。她刚出声,他已不由分说吻了下来,隔着衣料恣意揉捏她的身体。
他的力道毫不敛,酥胸被捏得生疼无比,她的痛呼尽数融化在唇舌交缠间,越想挣脱他就越用力。
连晓原打算乖乖顺从未白的索取,因为反抗只会激怒他,自己更不好过。然而他太过强势,她疼得要受不了了,才不得不拼命挣扎。
一声尖锐惊呼陡然响起,随即压迫解除半分,至少她能缓过呼吸了。
被人无故打断,未白皱眉循声望去,找到声源时目光一定。
连晓顺其看向那边,竟是许玲玲,身侧还站着蓝景。
见蓝景沉默的目光正凝在自己身上,她脑海登时一片空白,脸颊开始发烫。
从未想过会被他当面撞见和未白在一起,所以也没想过该如何向他解释。
然而连晓倒是弄懂了许玲玲的心思。她先让男伴和自己拉拉扯扯,再带蓝景来撞见这一幕,有理也难说清。虽说现在男伴的角色换成未白,但这才是真的说不清。
她想不通许玲玲哪里来那么强的敌意,两人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在外面就干柴烈火的,现在人好放得开呀。不像我,连和男孩子相处都会紧张。”许玲玲说着,自然地面向蓝景,手顺势搭上他的胳膊。
画面略显刺眼,以蓝景的性格,他只会稍微避一下,不会让女生感到难堪。
然而他一反常态,生硬地拂开她的手,直接朝他们走来,嗓音清冷:“未白,放开她。”
“哎,你……”许玲玲一脸尴尬地被他甩在身后。快步跟上来,她才看见倒地不醒的男伴,登时瞠目结舌:“这、这是怎么回事?!”
蓝景倏忽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她,脸色全然不似平日温煦,眸光寒意刺骨:“把你的人带走。”
连晓见过他这副模样,这是他在动手前才会露出的表情,一看便知不好惹。
许玲玲被吓得噤若寒蝉,手忙脚乱想拖着男伴离开,然而既拖不动人,又招不到车,一时显得滑稽又可笑。
连晓扫她一眼,让她晕厥过去,无奈道:“我来删她记忆。”
蓝景点点头,不假思索地同意:“也好。”
尽管两人这么说了,未白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朝蓝景冷笑:“你怎么敢命令我?难道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死刑架上救下来的?”
“我记得,未白,我从没忘记过你这份恩情。”蓝景毫无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开口,“但我也做不到,明明亲眼看见你对连晓强来,还能对此无动于衷。”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她的心脏却在胸前激烈跳动。
删除许玲玲的记忆后,蓝景和她将那两人一起送上了出租车。再一回头,未白的身影已消失在长巷深处。
他并非向蓝景认输,若是真想要谁也拦不住。只不过此刻扫了兴,再强来就有些索然无味。
回家已至深夜,店里早打烊了。
进门时客厅灯都关着,未白不知情况如何,沉青估计也快睡了。
连晓和蓝景总算破了冰,私心想多说几句,然而蓝景的生物钟向来准到严苛,于是她识趣开口:“那我先回房了。”
“不好意思,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会?”蓝景面色已恢复往日温和,她心里倏地一喜,点头答应。
坐在客厅沙发上,她见蓝景快步进房,很快拿了个棕色小瓶出来。
他坐定在她身侧,小心旋开瓶盖:“卷下衣袖,连晓。”
连晓依言照做,露出手臂才意识到,皮肤上布满细小的纸片擦伤,应是纸偶留下的。
他轻柔有礼地捧过她的手腕,举止疏离得像是浅交好友。将药仔细涂抹在伤口上,他低声说:“昨天很抱歉,我擅自离开太久,让晨星趁虚而入了。”
“没事没事。”她笑了笑,心情莫名轻松起来。其实没有沉青在,卡莱尔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他的手心柔软微凉,仅轻触碰到就足以让她心跳变快。
“未白那边,我会好好和他说的。他本性不坏,应该能听进去。”蓝景神色专注,显然对她和未白的关系一无所知,“还有许玲玲,我之前和她谈过,她不会再来了。你放心,沉青也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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