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礼(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先前扮作保洁员时,她故意扮丑,且一直低着头。张泽华一心扑在工作上,多半认不出自己。
即便如此,她不敢保证不会被戳穿。周围人数不少,使用能力很难全身而退,只得先寄希望于眼前了。
丁菱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有点虚,但并未点穿。而张泽华下意识地摸出手机,一看信号栏为空,在手机屏幕和两张白纸间犹豫片刻,怀疑地问:“小桃明明回家了,怎么会来这里找我?”
“她说她想您了。”一听此话,连晓就知道有戏,索性扯了个借口,简单得挑不出毛病。
张泽华的面色忽然有些微妙,似是难以置信,似是有些动容。她思忖良久,在连晓心里不停打鼓的时候,毅然决然说道:“你带我过去。”
女神之礼(NP) 拂晓之星升起(四)
连晓不动声色地调整耳麦,信号时好时差,听不清那端的声音,干脆暂时关闭。
蓝景这边不知情况如何,虽说方才沉青告知无事,但她体型纤瘦,等会弄晕了张泽华也搬不动,还是要等外援就位。
跟在身后的张泽华对即将到来的事情一无所知,明明是去见自己女儿,她却双手交握略显紧张,不让人解。
今天张泽华穿了件华丽雍容的玉簪花旗袍,反倒显得皮肤黝黑、身材圆润。连晓甚至以为是造型师故意所为,因为张泽华早年生活颠沛流离,摆过地摊、当过保姆,最难时一个人同时打四份工,就为了供女儿上学。
如今她虽然富态许多,仍依稀可见旧时辛劳,穿这种挑肤色又挑身材的旗袍很不协调。
“喂。”
身后张泽华忽然喊了自己一声,吓得连晓猛地一颤。难道她起疑心了?听语气不太像。
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又听张泽华放柔了语气:“我女儿很少出门来这种地方,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啊?”
提及女儿时,即便连晓现在只不过是个小职员,她的态度依然谦卑恭顺,就好像一位深以女儿为荣的普通母亲。
连晓在电视采访里见过张小桃,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始终怯生生地躲在张泽华身后,完全不敢看镜头,回答记者提问也磕磕巴巴的。这样怕生的小孩,敢在医院一间一间病房去为学校求情,很难想象是自愿行为。
如果不是自愿,她到底是为什么所驱使?
“她很乖。”连晓顺着话茬说下去,“一路上都很安静,不哭不闹的,只是说想你了。”
张泽华忽然停下脚步,半垂下头不再作声。此刻四周无人经过,她的沉默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诡异起来。
“你就说实话吧。”她的目光平静而悲伤,“小桃和我冷战很久了,她不会说想见我这种话的。你是商业对手派来的吧?其实只要价格合理,我都会考虑的,没必要用我女儿骗我。”
连晓还在估算直接动手的风险,听到这番话忽然生出许多道不明的情绪来。她到现在连养母的模样都记不太清,更别提抱有什么感情。但张泽华显然爱女心切,那张小桃在想什么?
思考再多,她也不能就此改口,只得坚持道:“真的是您女儿想见您,您跟我来就知道了。”
张泽华再度犹豫起来,不断搓着双手,似是在度量什么。
她的踌躇不前让连晓心急,不能再拖了,再拖真的要露馅儿了。趁周围没人,她陡然抓住张泽华的手腕,让后者下意识看向自己发红的双眼,一边迅速按下耳麦。
正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误解。
耳麦里传来呼叫声,沉青懒洋洋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通,连晓就在那边急切说道:“沉青,张泽华不是能力者,她就是个普通人!”
“好,我知道了。”他冷静做出判断,“你先回来,不用管蓝景,安全第一。”
对面没有回答,她的话语断裂在杂音中:“快……蓝景……救……”
终末只余冰冷延绵的沙沙雪花声。
连晓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条走廊明明处于要道位置,自始至终却无人经过。
因为走廊前后被人封起来了,正是为了捉她这只笼中困兽。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绿色颗粒物,即便捂住口鼻,她依然咳个不停。视线越过昏倒在地的张泽华,她看见走廊那头走来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两人都隶属于晨星,且在黄昏的重点名单上也是赫赫有名。
“切,传说中的双能力者也就是个小姑娘,我还以为多厉害。”说话的人代号毒蜂,能力为传播孢子,即空气中这些颗粒物的始作俑者,“瘦得和蚂蚁似的,估计轻轻一捏就死了。”
连晓很郁闷,她还什么都没做,双能力者的身份已成了公开的秘密,连不认识的人都知道。
“老大要活人,你别乱来。”另一人代号噪音,即是干扰信号的人。
毒蜂摊开手,不以为然地笑道:“怕什么,不是有海德拉在吗?只要不死,怎么都可以吧。”
他口中的海德拉大约就是张泽华,不,不是她,是那个真正拥有治愈能力的异能者。眼下这不是重点,听他们的意思,估计想强行带她回晨星。
她方才的求助不知沉青有没有听见,总之蓝景再不来,仅凭她自己很难全身而退。
虽说颗粒物吸得不多,但她明显感觉到四肢在慢慢发软,直到难以站直身体,只能勉强扶住墙站立。
先前用的范围型能力是神震波,用完之后会进入长时间的冷却状态,也就是无法再次使用能力,所以只有一次机会。
她警惕地盯着来人,看他傲慢地伸出手:“识相的话就跟我来吧,双能力者。”
毒蜂的轻蔑是对自己实力最好的伪装,她假装思考,眼眸逐渐盈起泪花,片刻后才将手慢慢递去。临到接触时,她倏地抬起头,眼中不见一分水泽。
像手中的蚂蚁般,毒蜂一声未发便晕倒在地,简单得超出想象。
然而在他倒下的身体后,她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正来自噪音手上。他周围的景象有轻微变形,正在慢慢复成原样。
比起先前的无动于衷,这次面对枪口令她浑身发冷。刚才的能力明明足以让两人都晕倒在地,为什么噪音毫发无伤?
“我的能力是制造小范围磁场。”似是看穿她的不解,噪音怪异地笑起来,“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关系,或许你不知道吧,能力本身就是一种磁场,所以我可以让别人的能力对自己无效。看来你并不听话啊,把你打残了是不是就老实了呢?”
连晓明白自己躲不掉,如此近的距离,能力在冷却状态,四肢更是无力到走也走不动。枪口从容移到膝盖上方,他缓缓扣紧板机。
她闭上眼,绝望等待剧痛降临。蓝景,沉青,哪怕是未白也好,谁来救救她?
意料中的疼痛迟迟不来,反倒听见沉闷一声巨响。她惊疑地睁开眼,只见噪音紧紧贴在地面上,就像被磁铁吸住般动弹不得,失声喊道:“是谁?是谁?”
封闭的走廊中凭空起了穿堂风,绿色的颗粒物随之逐渐消散。她知道是谁,她在风的尽头看见了那个身影。
最┊新┇文┊章:wooip﹝woip﹞
女神之礼(NP) 黄昏落幕(一)
有些事因为顺理成章,人们往往不会很在意。唯有出现意外时,它会变成深埋心间的一枚种子,在阴暗的角落里生长发芽。
比如司玄从认识连晓一路走到订婚,过程几乎毫无阻碍,所以他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各种意义上。而如今他遥望向当年自以为熟悉的女人,一刹那有种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尽管如此,他面色依然平淡,远远挥了下手,示意她过去。
空气重归清透,连晓身体的不适感缓解许多。她扶住墙慢慢站起身,冷静面向那个许久不见的男人。
他眼中平静淡漠,不起一丝波澜,正如记忆里订婚那日。她不记得司玄坚持订婚的原因,既然不出于喜欢,那多半源于养母背后的巨大利益。
但连晓不明白,如今她已不能带来任何利益,像他这样利益至上的商人,为什么会出手相救?
噪音尚伏在地上痛苦呼喊,用尽全力想抬起头却徒劳无功。在强大的引力下,他的声音逐渐微弱,末了终止于一声骨骼脆响。
四周又复安静,见连晓静立在原地不动,司玄以轻柔的嗓音融化沉寂,宛如呼唤晚归的孩子:“黄昏已经到楼下了,别任性。”
她正欲联系沉青,听到此话手微微一顿。他深谙她的弱点所在,仅一句就能击中软肋。
正在权衡时,像是应和他的话一般,急促脚步声突然从走廊另侧响起,伴随着低沉的命令声,预兆着黄昏即刻将至。
司玄对此置若罔闻,好整以暇地注视她,显得颇有耐心。
她咬咬牙。这男人,喊来黄昏拦住前来救援的蓝景,同时亲自封住她的去路,只留给她一个选项,那就是随他离开。比起被黄昏抓住再被捞出来,她宁愿选择在这里服从,起码省去诸多麻烦。
看着她疾步走来,他终于扬起浅笑:“真乖。”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他想要她了。她不知道订婚至今的叁年多时间里,司玄没有碰过其他女人,而是近乎上瘾地思念着她娇美的肉体,但她想起了别的事情。
夜色柔和,司机在前面驾驶,她同司玄一并坐在宽敞舒适的后座。她方才偷偷哭了许久,只得假借望向窗外,来掩饰发肿的眼睛。
她想起来了,这是订婚宴散席后,司玄送她回家的路上。
车里氛围僵硬,她一时冲动提出退婚后,两人到现在都没说过话。此刻只听见他坐在那边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好像先前的争端没发生过一般,然而一言不发才意味着他相当不悦。
连晓那时很后悔,不该因为对小海的感情耽误大局,不仅为了养母企业的利益,更是为了自己。
她缓缓抚过衣袖,隔着布料能触到皮肤上肿胀的淤青和狰狞的疤痕。凭借自己根本无法逃离养母的虐待,一开始她想过依靠小海,没想到和养母暗示恋情后,换来的是一顿毒打。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养母用她来换取高价值的利益。
为挣脱命运桎梏,她甚至想过怀孕这样极端的做法,但小海做不到如此自私地把她占为己有,硬生生克制住了欲望。
然后他们只能错过,然后就有了今天。
诚然她在乎小海,但她爱得很理智,得不到势必就要放弃,从妄想回归现实。于是她主动向司玄低头:“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在意。”
她听见书啪地关上,随后是他淡漠的声音:“把脸转过来。”
连晓依言照做,只转过侧脸。而司玄已倾身过来,生硬地掰过她的下巴,迫使她露出正脸,剑眉微挑:“你刚刚消失那么久,就是去哭了?嫁给我有那么难受吗?”
“没有。只是想到生活要发生剧变,一下子接受不了而已。”她平静地看着他,道出早已想好的托辞,“调整过来就好了。”
“现在好了吗?”
“好了。”
他淡淡一笑:“证明给我看。”
话中涵义昭然若揭,她紧张地吞咽一声,徐徐向他靠近过去。
他隽秀的眉目在视野中逐渐放大,直到她柔软微凉的双唇轻轻贴住他的,轻缓地吮吸起来。他们一同合上眼,他搂过她的肩膀,反攻为主地加深了这试探性的亲吻,舌尖侵略般地游过她的内壁,似是在宣告某种占有。
司机还在专心开车,即便听见后面的动静也不敢乱瞟。
而司玄已将连晓完全按在车座上,边深吻边肆意揉搓她胸前两团软肉,在唇齿间隙中暧昧道:“你也长大了啊,连晓。”
炽热如火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竟引起身体异样的反应。小海温柔的面容倏忽在脑海中闪过,她猛地一颤,在他不安分的手滑入衣领前,将男人用力推了开来。
推完她就后悔了,司玄没有再度上前,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你哭果然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我的未婚妻还和其他男人有牵扯,是吗?”
“一个无关紧要的追求者而已,我自己会处理好。”他直觉惊人地敏锐,但她不能承认,只得尽可能冷静地给出回答。
他扬起淡笑:“我要的是完整的你,其他的我不想深究。”
完整的她,身和心皆是。她抿了下唇,忽然严肃道:“司玄,有些事我不想瞒你。我和你结婚不完全是出自喜欢,其实还有我私人的目的,但现在不能告诉你。”
司玄侧目而视,语气轻描淡写:“你这么说,就不怕我退婚?”
“你和我一样,结婚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你一定能理解我。”她倏忽平静下来,“我有必须离开那个家的理由,所以来不及考虑长远。和你结婚就是当下最优解,为此作出些牺牲也无妨。”
他听出些暗示,并未感到生气,而是正色问:“你不怕未来的日子比过去更难熬吗?”
时至今日,司玄依然清晰记得她当时的回答:“不会的。只要在每个节点都做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日子就一定不会难过。”
火┊爆┇文┊章:wooip﹝woip﹞
女神之礼(NP) 黄昏落幕(二)
司玄带连晓用的是安全通道前的紧急电梯,那里基本无人来往。他很谨慎,一路走的尽是偏道,没有遇到任何人。
她知道这不是保护自己,而是在避人耳目,以有人发现他和逃犯有牵扯。二人在这方面很像,她没觉得难过,心底反倒生出些欣赏。
电梯缓缓启动,带起金属吱呀声。他至今都未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刻意把她拽到身边,而是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外,平静得像电梯里唯他一人。
噪音昏迷,信号复归通畅,她听见耳麦里响起传呼声,多半来自沉青。司玄在身侧,她不可能就这样接起来,于是稍稍站直了身体,装作没听见。
铃声在耳机里响了很久,他忽然漫不经心问:“不接吗?”
她惊而抬头,入目是他优美的小半边侧颜。音量很轻,外面绝对听不见,而且她很细心地用头发遮住了耳麦。
为什么他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有人打电话找自己?
她不动声色挂断电话,装作没听见一般移开话题:“我想起以前和你订婚的事情了。”
司玄透过反光的电梯门凝视她,目光冷了几分:“当年我撤走相关新闻花了很多力,还请你不要到处乱传,得给我添麻烦。”
“你误会我了。”她轻叹,没再往下说。误解背后即为毫不信任,这也是司玄待她的一贯态度,不关心、不信任、无所谓。
沉默许久后,他淡淡补上一句:“有些记忆没有价值,失忆对你是一种取舍。”
“是啊。”她笑了笑。司玄看得很透彻,他和未白相像但又不同,后者超脱世俗、游离世外,而前者身在世间,看遍人生百态。
走出电梯即是客房层,他果然还是受欲望驱使,但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就像饥肠辘辘的贵族,临到用餐前一秒依然保持风度。
连晓不愿遂他的意,停在门前不肯进去。原本就是他先叫来黄昏截断蓝景,自己才不得不接受帮助,无非是借了晨星的光。她不准备还这份人情,像个旁观者看他刷开房门,轻飘飘来了句:“我就不打扰司总静修了。”
“随你,想走就走吧。”他将门推开一隙,拿出手机扫了眼,云淡风轻道,“不过我先给你个忠告,除了那两个能力者,黄昏通过监控还找到了你这条漏网之鱼,目前在全楼地毯式盘查。要是被抓了,我未必保得住你。”
虽然连晓不知这话真假,但确实不敢去赌。上次未白仅仅杀了个高层,就引起了一场天灾神罚,若是再被黄昏捉住,难保未白他们不会放弃自己。
司玄不会简单粗暴地强迫她,而是逐步封住退路,让她不得不主动迈入他设好的陷阱。
所谓尊严在生存面前无足轻重,想到容所永无天日的生活,她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求助沉青,只好无奈走入房间。
当房门沉闷关上的那一刻,他指尖拂过她腮边散落的长发,高大身躯旋即压下,以期许良久的深吻封住她所有思绪。窗外是纷纷夜雪,舌尖缠绵宛如雪片融于透澈的湖面,他环住她的腰步步后移,直到抵在绸布壁画上,依然吻得难舍难分。
她的呼吸被尽数夺去,终于寻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揪住他的前襟问道:“为什么要是我?”
能力者和凡人接触会有生理抗拒感,正如她方才碰到张泽华一样。但以司玄雄厚的实力,想要女性能力者也是轻而易举,何必非得是自己。
他眼神森然,不做回答便再度亲吻上来,似是在用强势的吻证明自己的占有。
然而这次没有吻很久,突兀的呼叫声从耳麦中传来,他呼吸轻轻一顿,显然也听见了。
连晓还在犹豫接不接,再挂断对面肯定要起疑心,而司玄退开半步,注视她的双眼眸光深沉,暗哑道:“陪我。”
她用指腹在耳机按键上摩挲:“没得商量,我的同伴有能力从黄昏手里把我捞出来。”
他抿唇凝思片刻,说:“如果我用海德拉交换呢?”
海德拉,她在方才晨星的人口中也听过这个代号,但她不能想当然,怀疑问道:“海德拉到底是什么?”
“绝对的治愈能力。”
她犹豫了。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归,回去很难和未白交代,能得到海德拉的信息再好不过。
见连晓有些动心,他循循善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背后的势力想要海德拉,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我只问你一遍,用海德拉换你陪我,如何?”
呼叫声响了很久,在对方失去耐心前,她终于接通电话,低声说:“沉青,我这边遇到点麻烦,你让蓝景先走,我躲过风头就回来。”
“你刚刚怎么了?”沉青在那边明显松了口气。
“被晨星的人围堵了,现在没什么事了,放心。”说的同时,司玄埋在她滑腻的颈窝间,暧昧至极地吻过每寸细嫩的皮肤,带起轻微情欲。
“没事就好。”沉青平复了情绪,迟疑片刻,关心道,“那你有受伤吗?”
司玄贴的很近,自然也听见了这句话,不轻不重地在她肩上咬了一下。她差点惊呼出声,声线微微发颤,迅速道:“没有。”
沉青似乎没听出来,问道:“好,你大约要多久?”
身上的男人缓慢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比了手势。她看懂后轻轻摇头示意不行,但男人态度坚决,根本不容商议,只好道:“叁个小时吧。”
司玄又靠近过来,在他再度侵犯前,连晓飞快道:“有人过来了,我先不说了,拜拜。”
说罢,她不等回答挂断通讯。男人随即撩开她的长发,衔出耳麦随意扔到地上,扬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他是谁?”
完┊结┇文┊章:wooip﹝woip﹞
女神之礼(NP) 黄昏落幕(三)
多年前的英国伦敦,年纪尚幼的司玄驻足在玻璃橱窗前,近乎痴迷地看着窗内摆在显眼位置的那套瓷器。
以晚霞般绚烂的颜色为底,艺术家用细腻的笔触绘出野蔷薇幽幽绽放的花色,惊艳得无以复加。
同样惊人的还有标价,这是间手工匠人开的小众瓷器店,每一件商品的价格都令人望而却步,更别提这套镇店之宝。
他身旁的美妇也被吸引住目光,赞叹道:“好漂亮的骨瓷啊,你喜欢这个吗?”
小司玄仰头望向她,眼中熠熠发光:“我很喜欢,妈妈,我想把它放在房间里。”
“我儿子真棒,这么小就懂藏。”司夫人笑着拍拍他的脑袋,随口允诺道,“不过妈妈约了下午茶,等回来再买好不好?”
他乖巧点点头,末了不舍地看了眼橱窗,默然跟着司夫人转身离去。
在絮絮叨叨中耐心熬过一整个下午,小司玄无聊地戳着盘里的蛋糕渣,终于等到母亲结账拎包走人。
然而匆忙赶到那间店时,橱窗里同样的位置换了一套新的茶具。店员说那套茶具已经被一位富豪买下了,就在十分钟前。
司玄犹记当时的深深不甘,深入骨髓难以抹去。往后他近乎执拗地用过许多种瓷器,再无当初那般惊艳震撼。
如今他看见原是囊中之物的女人正同其他男人亲密交谈,那种强烈的不甘感又复袭来,万蚁噬心般折磨他的心灵。
连晓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弯腰捡起耳麦放到桌上,随口回答:“无关紧要的人。”
记忆恢复后,她待他不再是陌生人,没有那层如履薄冰的利益关系,所以态度随意许多。
“无关紧要的人,订婚那天你也说过类似的话。”司玄面色越发阴沉,“这个男人和你上过床,我听都听得出来。”
兴许是做过未婚夫妻的关系,她陡然有几分心虚,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转念想来,二人现在没有关系了,她和谁上床都是自由,索性大方抬起头,正撞入他幽深的双眼。
他不需要等她回答,仅凭小动作就能得知答案。意外的是,他知道后并没有动怒,而是轻缓开口:“我给你想要的生活条件,留在我身边。”
连晓回答得不假思索:“我拒绝。”
司玄扯开嘲弄笑意:“那间酒吧到底有什么好。还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最优解?”
这话问倒她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迷途之人。当初受尽养母虐打,她的目标是逃离那个家,如今一无所有,同样失去了前进的目标,不知道何为最优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