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黄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荔枝
方懿蕙转过头来,懒懒地将眼睑睁大了一些,无奈又凄凉地淡淡一笑,然后转回头眯眼呻吟。夏玉婵惊讶着方懿蕙的漠然和麻痹,口里仍是娇啼着反应察猜的动作,心里却不断地涌起没有止境的恐惧。听说有些黑道会把人口贩卖到外国,也许当劳工、奴隶货是娼妓,只是听说而已,难道这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费洽心里有点生气和焦虑,身下的洋娃娃虽然漂亮,但是要死不活地蠕动着,口里的呻吟也气若游丝,干起来实在不痛快。反观察猜身下的那个巨乳女人,又是浪叫又是挣扎扭动,干起来就像大战一样,瞧他一脸笑得淫荡,铁定是痛快淋漓。
心念一转,费洽抬高方懿蕙双脚扛在肩上,整个人用力把方懿蕙压摺起来,方懿蕙吃痛皱眉,口里的呻吟略微大声。费洽将肉棒垂直凿捣,淫水加上汗水让肉体的接触碰撞发出水花喷溅的拍击声,这样的动作让费洽更深入方懿蕙的蜜穴里面。但是费洽不只要这样而已,他腾出手掌掐揉着方懿蕙的双乳,而且是故意地用力变形着,很快方懿蕙的双乳就被弄得红肿。乳痛让方懿蕙吃力地叫出比较清楚的声音,费洽得意地觉得自己的方法奏效。
“喂,费洽,这个女人怎么样?”肯望一脸热切而色眯眯地抢问。
“很爽啊,你要不要试试?”费洽装做一脸得意回答。
“喔,可以吗?”肯望本来只是想催费洽快一点,没想到费洽反而开口邀肯望一起加入。
本来肯望和费洽就是最喜欢一起去买春的伙伴,比起察猜沉迷于赌博的无底洞,这两人就只是单纯地消火过把瘾就好。平常为了省钱也不挑剔,反正有个洞插,关上灯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多余的欲火和满脑袋的奇发异想只好用色情书刊来模拟或是自慰,什么3p还是轮奸的,有听过没做过,最多是做着爱时想像着那些情节,做起来也会觉得猛一点,强一点,久一点。
费洽拔出肉棒,指示肯望躺下,然后抱起方懿蕙扳开她的双腿,边吆喝边摆弄方懿蕙跨坐在肯望下体身上。肯望的肉棒早就在观战时翘得老高,这时抓着肉棒,费洽扶着方懿蕙让蜜穴朝肯望的肉棒沉下,而肯望另一手撑开方懿蕙的蜜穴洞口套入自己的肉棒。
方懿蕙流着汗,费洽扶着她的手被汗一滑,方懿蕙就整个人猛然坐在肯望身上。幸好肯望已经将肉棒对准套入,所以方懿蕙坐下时力道虽猛,却没有伤到肉棒,而且这雷霆万钧的坐势瞬间就带给肯望霹雳无俦的快感,同样的反作用力也让方懿蕙整个人从混沌的恍惚状态惊醒过来,插入的快感重新像电流般疾走全身。
费洽摇着方懿蕙,而肯望也努力地扭腰刺激她,双重的施力让方懿蕙回神并且唤起身体的每一个触觉开关。这时才看清楚自己跨坐在一个外国人身上,而且是劳工阶级的南洋人种,黝黑的皮肤被汗水湿得油亮,笑起来牙齿却特别洁白,
憨傻的笑容却在顶捅着自己:而且被自己平常打从心里就有点排斥和瞧不起的肮
脏工地劳工,尤其是外籍劳工看起来又特别的落后,现在却这样和自己相干着,和被狼狗插干没有分别的恶心难熬。
方懿蕙干枯的眼眶重新涌出泪水,哭声叫喊着救命和不要,偏头才注意到夏玉婵一样被外劳压干着。两人相视一眼,这时才得以对面凝望却是这番处境情景,心里百般无奈和委曲全部都因为同病相怜而引发起更强烈的悲伤和绝望,终于两人开始号哭着。
这时才觉醒的方懿蕙并没有想到这只是另一场奸淫的开始,费洽推倒方懿蕙让她趴在肯望身上,两手扶着她的翘臀,扳开臀肉发现沟间菊洞竟然已经是张开的圆孔,而且张开的蓓蕾肉摺泛着干掉的红白黏液渍痕,网状斑驳画在沟间腿内。
原来已经有人拔得头筹先行开发过了,费洽不以为意,省得自己再去摸索试探,直接就挺起肉棒往菊洞狠狠插入。菊洞好不容易才刚凝结住的撕裂伤口又被费洽这样一戳就重新扯破,痛楚让方懿蕙哀嚎啜泣得更大声,但是这才让费洽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费洽开始得意而兴奋地大力抽插着,配合着底下努力的肯望,两人夹住方懿蕙猛干,肉棒一前一后在下体内穿凿,方懿蕙都快要觉得下体会被干爆分裂捣烂。抱住自己的肉体散发着咸汗体味还有异国酸骚酱味,和狼狗的兽腥味无分伯仲。费洽一时兴起,还抓起方懿蕙马尾上面系着的缎带花饰发夹扯着发束,玩得太激情竟把发夹扯落,还黏着几缕发丝,方懿蕙披头散发痛叫哭着。
场面火热到沸腾,晾在一旁的哈契也翘着肉棒,只是鼓不起勇气加入混战。
察猜看到旁边的费洽和肯望玩得这么激烈投入,又看见哈契鼓着裤子枯站在一旁,想到哈契平常也算照顾自己,于是招呼哈契一齐参战。
察猜拔出肉棒让哈契替补而上。“没关系,我想从后面来……”没想到看起来木讷的哈契竟然主动要求摘菊。
哈契脱下裤子,吐了口水抹湿肉棒龟头,挺身将肉棒插入夏玉婵菊洞。饶是夏玉婵已经在哈契动作时做着心理准备,但是这次在视力正常的状态下从屁股被插入,那种只看得见前方后面却被捅入的交合还是让夏玉婵惊怕地尖叫哭泣,这一瞬间夏玉婵又宁愿自己是被眼罩蒙着眼。
夏玉婵才跪着被哈契插入,却马上就被哈契拦腰抱起坐在他的腿上,插入的肉棒用近乎直立的角度把夏玉婵的排便渠道大力挪移,夏玉婵觉得好像连肠道都被搅乱变位。哈契这时手从夏玉婵大腿外侧下勾抱住两腿内侧腿肉,突然往后倒下,夏玉婵被倒下的动作惊吓,而菊洞内的肉棒又再一次往不同角度挪捅,夏玉婵痛得眼睛圆凸,尖叫乱吼。
“我们一起来!”哈契腼腆笑着对察猜说。
察猜这才知道哈契不好意思抢了察猜的享受,于是自己采取比较艰难的姿势让察猜可以维持方才男上女下的动作。无从跟哈契解释起这没有所谓,而且哈契费了这番功夫反而让察猜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只好接受,走上前继续压在夏玉婵身上将肉棒往下捣入蜜穴。
这样的角度让察猜的肉棒几乎就和哈契的肉棒隔着一层肉壁直接相交打架
,还加上抽插动作,两个龟头隔着肉壁捣击,夏玉婵难过到全身痉挛,整个口鼻呼吸滞塞,意识抽离神游简直快要升天。
四个飘洋过海来到南港都工作各自怀抱着不同梦想的男人,今晚却遇上了最美的梦和最顶级的肉体,即使在自己的国家霍尽千金也未必可以干上这仿佛天仙下凡般的美女,现在却在这里免费恣意享用,果然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他们暂时忘却工作的辛劳,不同的肤色外貌总被异样的眼神和态度对待,语言和观念的差异隔阂造成工作老是会发生的失误和冲突,被东扣西减的薪资还是要咬着牙留下大部分汇回家乡,在鱼露和虾酱调味乱煮的食材里面安慰自己这是家乡的味道。这些忍耐,这些不满,这些委曲,这些忿恨,全都在胯下的肉棒抽插得到宣泄和慰藉。
就让这两个本地女人来偿还我们得不到的尊重和对待吧!几个男人一心想着这些念头,更加用力插干,放声狂吼,弱肉强食。
终于几个人先后将精液满满注射在蜜穴和菊洞里面,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泡精液充实下体的洞穴了,方懿蕙和夏玉婵无力地低声喘气,又熬过这一轮的奸淫。再来呢?没有办法去想。
察猜、哈契、费洽和肯望或坐或躺在一旁大口喘气,白糊的精液也沾黏在自己开始萎缩的肉棒,但是比起那两个女人泉源流出的数量,这些只像是意思意思的装饰品而已。太爽了!
大家略微恢复体力后,拿起食物饮料开始吃吃喝喝,灯火明亮像是营火晚会般热闹,哈契突然起音唱起家乡流行歌,其他人有些也听过的就跟着唱和,没听过的也随意哼唱击掌打拍子助兴,整个气氛欢乐快意,啤酒灌过喉咙时气泡刺激着食道,欢唱里大家却都想着等待会硬起来再好好干一场!
没有人注意到外面空地驶进两辆车停下,鱼贯走下几个年纪不等的剽悍男子,最长的看起来才三十出头,其他一两个二十来岁,余下的全都像接近二十的少年。
年长那个自顾自从口袋掏出烟,然后另一手拿出一个名贵金属打火机,喀锵一声点火燃烟,悠长地吸了一口,才环顾四周,露出嫌恶的表情。手一挥大家簇拥着前后走入工地一楼内。
“哎喔,察猜,你们也太享受了吧?”吸烟男子虽然西装笔挺,皮鞋黑亮,但是细看都是便宜货充场面而已。
察猜一看口里的啤酒差点哽住咽不下。“飞牛哥!”
“在这里开性派对,很赶流行嘛!”飞牛哥不屑地讽刺着。“钱咧?你欠我的钱咧?”
“飞牛哥,我……”察猜结巴着。
“呼,拜托不要跟我说没钱啊!”飞牛哥吐了一口烟。“你刚才才去我们的场子里玩掉一笔钱嘛!我没说错吧?”
“飞牛哥,我……”察猜努力想着该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是飞牛哥带了好几个人来,这样的排场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然后现在窝在这里相干,有没有这么爽啊?”飞牛哥这时才勉强扫了地上一眼,意外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皮肤白皙,好像不是外来妓女。
察猜才刚张开嘴巴。
“飞牛哥,我……”飞牛哥模仿着察猜的腔调,惹得身后几个少年私私窃笑。飞牛哥走近,把烟丢进察猜嘴内,然后两手按紧察猜的嘴闭上,察猜被烟烫得咿呜闷叫却不能抵抗。“我干!你是没有别的话可以讲了吗?”
夏玉婵背对着他们卧躺着,本来听见熟悉的语言很高兴,但是逐渐往下听着对话内容,不祥的预感又慢慢浮起,冷汗直流。
“你是在想反正我会留你一条命还钱,所以不敢动你对吧?”飞牛哥咬牙切齿地凶恶说着。“对极了!你不还钱我飞牛还真的不敢要了你的命啊!”
飞牛哥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刀,抓起察猜的右手按住,把蝴蝶刀横在无名指上,用脚踩下,无名指没有应声而断,察猜倒是叫得像是杀猪一样。飞牛哥再用力踩了几下,无名指才被割砍而断,连着小指也被弄断。察猜已经痛得鬼哭神号,其他几个外劳吓得脸都白了。
“操,这个真不适合断手断脚的。”飞牛哥抹着汗咒骂,收起蝴蝶刀玩着被弄断的手指。“对不起啊,本来只想断你的这根手指,不小心又弄断另外一根,算了,当利息吧!”
“其他的随便选一只手断他们小指。”飞牛哥转身不耐烦地指挥着。
一群小弟涌上分别动作,杀猪尖叫声此起彼落。
“找个有钱的帮他还一还吧,我懒得再跑一趟了。”飞牛哥又点了一支烟抽着。
“大哥……”一个年轻小弟跑过来嗫嗫嚅嚅。
“怎样?”飞牛哥不耐烦地转过头。“不会这么多人都没钱好收吧?”
“那两个女的……”小弟期期艾艾说着。“好像不是同一挂的。”说完摊开手掌露出两根葱白纤玉手指。
飞牛哥一整个人错愕。“我靠……谁叫你们去断她们手指啊?”
“你刚才不是说其他的全部都……”小弟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干……干!”飞牛哥把烟丢在地上用力踩熄。“你们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喔?还是我刚才讲英文所以你们听不懂?”
飞牛哥指着那几个在地上打滚的外劳。“当然是去搞他们就好啦!你他妈的是在多余什么东西啊!”
另外一个小弟走过来拿着几张证件。“大哥,这是从她们皮夹里面找到的…
…“
飞牛哥拿起证件翻看,身份证,本地人,教师证,明伦国中老师。我靠,不是搞这种飞机吧?飞牛哥主攻放款追帐,掳人勒赎什么的可是别的堂口负责的,这两个老师虽然看起来都是美女,关起门来搞一搞也许很爽,但是老师的身份要是一失踪家人同事报案,警察追起来可不是普通的麻烦。
“大哥,那几个外劳身上的现金还有宿舍里面藏的私房钱全都收齐了,还有他们的存摺和印章也一起拿过来,等礼拜一可以去银行把户头里面剩的钱都领出来。”另外一个少年走过来报告。
“啊?喔,干得好,阿隼,还是你靠得住。”飞牛哥心神不宁地听完报告,还在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只是来讨个债而已,干嘛还要帮这群色胆包天的外劳不知道从哪里绑架来这两个女老师轮奸后擦屁股善后啊?可是那些笨蛋又好死不死连人家的手指也跟着一起搞断了,这不是摆明在弄我吗?
“大哥,我看干脆把那两个女的照片拍一拍还是影片录一录,威胁她们一下,然后我们闪人算了。反正她们是老师,如果照片被学校知道,学校应该也不会敢留这种老师吧?”少年看飞牛哥烦恼,忍不住建言。
“……我看也是。”飞牛哥想想当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比较妥当了。“阿豹,铁树,你们去车上拿家伙把那两个女的履历拍一下!”
那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闻言迅速走去办事。阿豹拿着相机闪光灯亮呀亮的各个角度猛拍,铁树拿着摄影机也是上下左右专业录像。
飞牛哥看着证件里面两个女老师巧笑倩兮,风姿绰约各领风骚,只是今晚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不然把这两个小荡妇痛快搞一搞不知道有多爽快。毕竟女老师可没上过啊!制服店里面那些假扮的哪里有正牌够味呢?
发着愣时,两人走回完成工作。
飞牛哥走到方懿蕙和夏玉婵身旁,将断指丢下。“道上的事情,你们别管,最好也不要知道,如果不小心知道了,拜托你们装作不知道。我不管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是想要怎么样,不要问也不要查,只要把我们扯出来,你们就完蛋了。这次断一根手指,下次没有的就是小命。
喔,为了以防万一,刚才帮你们拍了写真集,不想要出名的话,我再说一次,不要问也不要查,更不要把我们扯出来。把事情搞大,对大家都没好处,尤其你们的身份,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丢的不只是饭碗,被人家知道你们这么风骚淫荡的话,哼哼,南港都还住得下去吗?
今天就这样了吧!“
飞牛哥一弹手指,大家又簇拥他离去。
听到车子扬长而去,外劳们才敢挣扎起身,往外跑去急救断指,同时狠毒咒骂察猜害自己受到池鱼之殃。
方懿蕙刚才跟大伙一起尖声痛叫,现在已经脸色苍白,冒着冷汗连嘴唇也失去血色,抖着身体发不出声音也说不出话了。
夏玉婵躺着,不敢相信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不论发生什么意外导致没有入住浮月饭店夏玉婵都可以接受想像,但是夏玉婵真的不能接受最后会断了一根手指。
工地里还是灯火通明,但是人去楼空,一下子大楼空洞地像是鬼屋那么凄凉恐怖。好一会夏玉婵才突然醒悟过来,她们获得自由了!深怕再等一会不论是哪方人马后悔还是改变主意回来,再之后的禁锢会不会又是永无止境那么漫长?
夏玉婵忍着巨痛,挣扎起身,勉强走向自己的车子。一走动除了断指创痛,全身被各种轮奸的痛楚也一一涌出,摇晃着身体跛着脚步,夏玉婵努力凝聚最后的意志力,走到车内翻着皮包,找出手机,抖着手指费尽力气播了通电话。
“嘿,怎么样啊,老姐?浮月饭店是不是真的很豪华啊?”电话里传来轻松活泼的声音。
听到亲切的家人声音,夏玉婵差点就忍不住哭出声来。“玉娟,你听我说…
…“
这个晚上,夏玉娟从电话里听见了她这一生最可怕的消息。她听闻过这些故事,在医院也处理过这样的患者,可是她没想过自己的姐姐会是其中一个。
她压抑住心里的震惊,忍住快要决堤的眼泪,稳住自己的声音,静静地听着姊姊的交待,有不清楚的地方就扼要地问详细,拿着笔在便条纸上面逐项条列。
“老姐,你知道你在哪里吗?”
夏玉婵茫然地望着工地四周,寂静的夜色洒满每一个角落,没有可以辨认的声响,也看不到更远的景观影像,夏玉婵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在哪里……?”夏玉婵喃喃说着。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黄雀 【黄雀】(七)
当护士的,最怕送进医院的患者,是自己的家人。
这句话,是夏玉娟的学姐告诉她的。医疗救助体系是一个被高标准检视和需求的服务业,虽然挂号要钱,看诊要钱,拿药要钱,开刀要钱,但是人的生命比起钱,还是有更高的价值去衡量,还是有更严的道德去批判。
和所有走入医院的学姐一样,夏玉娟从最早的热心热血,事必躬亲,爱人如爱己的医者心去尽力帮助每一个她所接触到的病人患者。纵使只是个护士,不能像医生那样断症治疗,但是所有的周边服务和贴近身体心理最深层的照顾,就是她和她们的责任。
但是用的心深,受到的冲击就大,被误会时会特别的愤怒,医疗技术到达不了的地步还是会无法就这么甘愿告别,一个微笑可以让她整天心情愉快像在天堂,一个离别可以让她一个月都像在阴域死国飘荡低沉。
慢慢地,夏玉娟用的心没有这么深了,但是她的手伸得更长,眼神看得更远,人变得更柔更软而更有韧性。和患者保持一个进退可守的距离,夏玉婵才能心无旁骛地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做好她的医疗工作,心不被牵绊,情感不被左右,冷眼可以看清楚更多的细节。眼冷手不冷,每当夏玉娟帮患者量体温血压注射还有一切需要触碰到肌肤的动作,她的手总是温暖而和煦,像是阳光的温度,月光的柔和。
有一次方懿蕙和姐姐约在外面,刚好遇见也是逛街的夏玉娟有时间坐下喝咖啡闲聊,聊到职业心情,方懿蕙说她的教导心情也和夏玉娟有着雷同的见解角度,被夏玉婵听见,嗤之以鼻地笑着妇人之仁,非常行为就要用非常手段去解决,俐落到不近人情的锋锐,让夏玉娟和方懿蕙都反而笑夏玉婵才是真正的冷眼冷手冷血,幸好夏玉婵的心也不冷。
几经职场离合悲欢,第一次让夏玉娟乱了方寸,是夏爸爸的中风。
有赖夏玉婵的镇定,冷静地指挥着家人各司其职各尽其事,所以虽然夏家一度陷入忧惧混乱,可是却很快就重新归入正常运作的轨道,纵使每个人的生活作息因此而受到了冲击与影响,但还是可以在慌乱中找到秩序。
中风的夏爸爸脾气变得很不好,即使久经专业训练的夏玉娟,面对着最熟悉又最亲近的家人,还是曾经不耐烦,失控还有崩溃。学姐的话,夏玉娟这时才能细细体会。幸好时间可以冲淡这些,夏玉娟慢慢咀嚼着生活的况味,再站起来时脚步更稳,态度更亲切,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天使,到了平凡却可以有着喜怒哀乐也可以面对生老病死的坚强小护士。
夏家每个人都在蜕变,而夏玉娟的蜕变却成了家中医疗支援最让人放心可以依赖的靠山。
“你去睡一下吧,我来帮你照顾她们。”岳忆明拍拍夏玉娟的肩膀。
“没关系,我还可以,真的。”夏玉娟的眼袋虽然有点肿,眼眶也泛着睡眠不足的黑沉,但是眼神仍然清楚明亮。
昨天晚上接到夏玉婵的电话,夏玉娟想了一下还是找了岳忆明来帮忙。夏岳两家是世交,尤其这一代全是女眷,几个年纪相若的女生从小玩到大,感情好得比亲姊妹还要亲昵,一直到学业与工作相异才逐渐各有生活圈。
虽然夏玉婵叫夏玉娟不要报警,但是夏玉婵给的座标特征太模糊,而且夏玉婵和方懿蕙惨遭轮奸强暴,夏玉娟无法判对情势,还是需要一个帮手给予安全的协助还有专业的处理,出于各种考量,夏玉娟没有办法不去连系担任刑警工作的岳忆明。
岳忆明很低调地运用警侦系统分析夏玉婵所在的可能位置,然后开车带了伸缩警棍陪着夏玉娟去实地搜查。
危险的行动岳忆明有参与过几次,像是黑帮械斗或是走私贩毒岳忆明都随队侦破几宗案件,甚至对峙的枪战也经历过一次,幸好那一次有素称枪神的学长在旁压阵,所以还是有惊无险地制伏歹徒。
偏偏岳忆明就是没有接触过强暴现场案件,即使见过肚破肠流的凶杀命案血腥现场,但是第一次看到轮奸后的女性胴体,触目惊心让岳忆明受到无比的震撼。
当在工地找到夏玉婵和方懿蕙时,岳忆明还僵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时,夏玉娟已经开始把带来的冰袋将断指收好,然后拿出紧急医疗箱做最初步的包扎治疗。
方懿蕙浑身肮脏沾满尘泥,腰际一团破烂到像抹布的是被扯裂的洋装,胸罩被推到肩胛,缎面布质早就已经磨损到黯淡无光,脚上的长筒白丝袜抹黑到处都是裂口,膝盖挂着一团粉红脏布是内裤,还穿着的娃娃鞋显得特别突兀。
其余裸露的肌肤随处是捏掐捆绑殴打的红肿瘀青,最可怖的是股间腿内的红白渍痕,说明着被残忍而无情的对待。
夏玉婵看起来只有更狼狈,衬衫勉强只能算是披挂在肩膀上,但是下摆撕破成条,间中还有裂口长隙,胸罩也只剩肩带勾在上臂,杯罩已经被推挤压在腋下背后皱成一团。裙子和内裤只剩裙头裤头围在腰上缀着残布,棉袜是身上最完整的部分,除了被拉下至小腿黏满污泥,却是没有破损。黑色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却还紧紧套在脚上,鞋尖磨损挤皱比起鞋面刮痕更严重。身上渍痕较不明显,可是红肿瘀青却更大片醒目。
无暇清洁身体,给两人裹上大毛巾,就开车送往夏玉娟工作的医院。紧急连络了外科医生处理断指,其余身体检查诊断再等相关医生进行。
“情况怎么样?”岳忆明悄声问夏玉娟。
“除了断指比较严重,其余阴道和肛门的裂伤只要不受感染,花点时间静养加上医疗处理应该可以慢慢复原,身上的瘀伤应该会好得比较快。”夏玉娟静静地说着。“这是身体的部分。”
1...1011121314...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