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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荔枝
而且被邪恶的坏人凌辱还会有快感,那么自己自以为是的正义是否也代表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污秽泥沼?这样的我要怎么再去执行正义?我是这么肮脏的人啊!
前一刻还在发狂叫打,这一刻却嚎啕痛哭,飞牛哥干着胯下的这个女警,简直像是一次体验不同对象,心里重新发牢骚想着快乐丸这鬼东西还是给别人卖就好,自己乖乖收帐讨债也是得过且过。
胡思乱想之间,飞牛哥射意涌现。虽然没有前面两人战时这么久长,但是再干下去这个疯女人又不知道会耍什么新花招,还是不要太逞强持久。于是飞牛哥趁着射意就加速快抽,几声短喝将精液爽快地射出,喘口气随意再动个几下,就把肉棒拔出。
岳忆明一被精液填满蜜穴的那一瞬间还是攀到了高潮,又被空白淹没失去意识。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侧躺着前院后庭都被肉棒抽插,换上陌生的面孔,岳忆明心如死灰。头发被第三个人曳起,仰面迎上一根肉棒戳着嘴唇,岳忆明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要她张口吸吮,却被以为是抵抗不从,脸上立刻又挨上几个耳光,吃痛张开嘴立刻就含入一根腥臭的肉棒。
肉棒在嘴里顶到喉咙弄得岳忆明恶心欲吐,可是对方越兴奋越用力,岳忆明一个换气不顺就猛然刻嗽,嘴巴用力开阖不小心就将口里肉棒狠狠咬下。那个插进岳忆明嘴巴的暹罗人发狂喊叫,整个人往后跌落桌下,胯下的肉棒被咬到几乎快断,鲜血狂流。
“妈了个贱屄!”太子爷被岳忆明时淫时呆时媚时狂惹得暴躁不耐烦,谈着的交易老是被大呼小叫打断,现在又差点咬断来客的肉棒。抓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扬起手就要往岳忆明头顶砸下,烟灰缸却忽然炸开碎裂。
太子爷望着自己的手掌,却发现有个血洞。
“警察办案。”门口一个戴着银框眼镜的年轻人慢条斯理地说着。
十几个穿着防弹背心的刑警冲入,再一群穿着制服和防弹背心全副武装的警察围住整个房间。
“啊……在碧海宫内交易,太子爷真是艺高人胆大啊!”汪少鹏推推眼镜淡淡笑着。
“干……”太子爷饶是身经百战,这时也说不出话来。
汪少鹏慢慢走到太子爷面前。“廖家祥先生,我们现在要请你回警局协助我们厘清几个案子……”
“你知道我名字?”太子爷怒视着汪少鹏。
“知道!你是廖老帮主的儿子,谁不认识你?”房间内的灯照在汪少鹏的眼镜上亮着光,镜片闪耀看不清眼神,这时候的汪少鹏笑起来竟然有些阴森寒冷。
“查你们很久了,名字只是很基本的资料吧?”
“不……我十八岁以后就改名字叫廖子泰,你怎么知道……”太子爷觉得手上的伤灼热痛着,腿上本来凝固的血又开始流出。
汪少鹏望向桌上的几个人,走过去把抱住岳忆明肉棒还插着肛门的人一脚踢下桌。另一个人发抖望着汪少鹏不敢动,原本插在蜜穴里面的肉棒已经软掉萎缩滑出,汪少鹏作势要动,那个人就大叫一声自己翻滚下桌。
岳忆明侧身躺着偏头不肯看汪少鹏,汪少鹏把房内别张桌的桌巾抽下,覆盖在岳忆明身上。
“小曾还活着吗?”岳忆明突然出声询问。
“……”汪少鹏摇摇头。
岳忆明的小组全军覆没,自己被强暴还害死两个组员,要不是汪少鹏及时出现,也许自己就是第三条人命,已经干掉的眼泪又缓缓流下。
房间暹罗人和碧海宫帮众全都被一一套上手铐,太子爷狂妄的霸者气势让其他的刑警都不敢靠近,汪少鹏无奈上前亲自上铐。
“哼哼……哈哈哈哈!”太子爷突然疯狂大笑。
“走了啦,笑什么?”汪少鹏不耐烦地推着太子爷。
太子爷望着岳忆明,又对着全部的警察大吼。“抓我又怎么样?我干了这只母狗啊!你们警察很了不起吗?还不是给我干好玩的?你们的警花还给我们轮着干啊!”
有些警察怒目瞪着太子爷,有些则神情古怪地不理不睬。
岳忆明捏着桌巾从地上拣了一把枪跛着脚步走过来。“怎样?你猜这支枪里面还有多少颗子弹?”
太子爷发楞望着岳忆明说不出话。岳忆明倏地就朝太子爷胯下开了一枪,射偏打中大腿。
“啧!”岳忆明今天的射击准头很差。扬手又开枪,这次终于打到胯下中间,太子爷蹲下痛得杀猪般嚎叫,好不容易抬起头张口却被塞入枪管。“来赌一把吧!”岳忆明冷冷说着。
太子爷才想摇头,子弹就打爆嘴从后脑穿出。
“真可惜。”岳忆明把枪丢在太子爷身上。
飞牛哥走出房间,发现阿豹躺在担架上,脚被铐住不能动弹,手已经做过简单的基本包扎,但是整个人面白唇紫。
“是你告的密?”飞牛哥不顾警察催促站在担架旁质问。
阿豹虚弱地摇摇头。
“那手榴弹呢?”
“戴……眼镜……的人……处理……掉了……”阿豹气若游丝说着。
什么时后处理的?飞牛哥被推走,一面想着阿豹一开始就被推进房间,可是后来一场混战后不见人影,太子爷忙着玩弄女警和交易,那阿豹是什么时后被处里的?那个戴眼镜的警察难道更早就来了?不可能,那时候来了已经可以把他们人赃俱获,为什么还要拖这么久才带人闯进来?
飞牛哥怎么也想不通,可是被推上警车,望出车窗外看见阿豹被送上救护车,怎么也问不清楚了。飞牛哥更烦恼这一被逮捕铁定没得脱身,今天这场面随便一条罪都可以蹲苦牢很久,搞不好这辈子就要老死在监狱里面,飞牛哥很愁苦地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黄少隼戴着手铐,排队等着上警车,肩上被拍转头看。
“擦擦脸吧,没有卸妆,神明会生气的。”汪少鹏递上一条湿毛巾给黄少隼。
“谢谢警察大人。”黄少隼接过毛巾往脸上擦抹。
“一定要把自己也赔进来?”汪少鹏用几乎是气音的音调小声说着。
黄少隼认真地抹脸没有回应,好一会把毛巾弄得色彩斑斓脸上才算稍微清理出尚算干净的五官面孔。有个警察走过来向汪少鹏敬礼,然后催促黄少隼上车。
黄少隼上车前回头望着汪少鹏,脸上笑得诡谲。
“谢谢您大驾光临。”
方懿蕙和新郎手拿着花篮,对每个喝完喜酒离去的宾客分发喜糖并恭贺感谢。站了好久宾客才完全散去,方懿蕙和新郎互视一笑,甜滋滋喜洋洋地,然后牵手走微休息室。
“懿蕙,东西我都整理好啦,你们明天记得把该带的东西带走,该还的礼服还一还,还有……”夏玉婵啰嗦地对方懿蕙交代着。
方懿蕙什么也没说走上来就抱住夏玉婵。“谢谢你,玉婵。”
“要永远永远都幸福唷!”夏玉婵的眼眶突然有点热热的,湿湿的。
“你也是……”方懿蕙哭了。
夏玉婵轻轻摸着方懿蕙的背,新郎微笑看着她们。从今以后,方懿蕙的未来就交给你来照顾啦!夏玉婵心里这样想着。方懿蕙的秘密就交给我来守护,永远永远。
夏玉娟和夏玉婵和新郎新娘告别后,一起走出浮月饭店到停车场要开车回家。原本老姐要来这里试住的,不知道浮月饭店的房间是不是很豪华?要不是发生
了那件事情……
夏玉婵的手机响起,从皮包拿出发现荧幕亮着简讯。打开阅读,夏玉婵的脸露出淡淡的笑容,虽然很轻盈,却是如释重负般的解脱。
“什么事这么开心?”夏玉婵的表情夏玉娟可以解读。
“明明她传简讯说……”夏玉婵正要诉说却突然觉得恶心反胃,喉间一股酸意涌起,微微弯腰只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张口就吐了出来。
夏玉娟匆忙绕过车身走到夏玉婵旁边蹲下拍打她的背膀,轻轻地,很有规律地。夏玉婵咳嗽着,然后又吐了出来,都是一点点的东西,但就是停不下恶心的呕吐感觉。
手机放在地上,画面还停在阅读简讯。
“我解决了。”
岳忆明把简讯送出,坐在汪少鹏的车内助手席上发呆。
汪少鹏车子停在港边,堤防对面的灯塔用一定的间隔时间闪着灯光。汪少鹏静静地抽烟,车窗摇开咸咸的海风灌入,热热暖暖,海浪轻拍防波石声音像是沙铃痒痒地搔着心坎。
好像看透了岳忆明心里所想,汪少鹏叼着烟两手空握好像执着什么然后前后晃动摇甩。
岳忆明笑了。“学长以前在学校的园游会表演过沙铃舞。”
“森巴!”汪少鹏哼着当时表演的森巴舞曲轻喊一声。
“学长以前在学校就很红……”岳忆明懒懒地笑着。
“哪里,都是乱传的,我其实很低调。”汪少鹏油腔滑调乱说。
“……学长,明天事情会传怎么样?”岳忆明敛着眼神低声说着。
“没有人会传。”汪少鹏微笑。“连报纸都不会写。因为这个案子很敏感,我们一开始就办得很低调,参与的人全部都要封口,永远永远。”
“为什么?”岳忆明惊讶地问。
“破案就升迁,这是封口的条件。”汪少鹏轻松回答。
“可是我杀……”岳忆明踌躇地说。
“报告我会写。”汪少鹏语气坚定。“没有人会传,我保证。”
岳忆明说不出话,情绪一松懈,眼泪就不能控制地流下来。
“我送你去医院了吧!你枪伤好严重。”
岳忆明摇摇头。“我……很怕……”
“我陪你去。”
岳忆明还是哭着。
“我陪你动手术。”
岳忆明把头埋进双臂里。“我很肮脏……”
“我陪你洗干净。”
“我……这辈子都不会干净了……”
“这辈子我都陪你。”
岳忆明头埋了半晌啜泣着,忽然抬起头来。“学长你说什么?”
“我说……”汪少鹏张嘴说话却没了声音。
“你说……”岳忆明以为自己没听见,急着再问。
汪少鹏凑过身来,轻轻地吻在岳忆明嘴唇上。
才刚抽过烟,嘴里都是浓浓的烟草味和辛辣的烟熏呛,可是学长的嘴唇很温暖。岳忆明闭上眼睛,让这个吻记忆在脑海里面刻印下来。
我会守护着你,永远永远。





黄雀 【黄雀】(九)
凤凰花开得火红灿烂,整条街道的树丛好像着了火般燃着赤焰。昨晚才下了一场雨,打落一地花叶,虽然晒了一天已经不见水渍,不过整条步道铺满米粒绿色小圆叶,落花虽残未凋还映着最后的鲜红穿缀其间。
吴心禅最喜欢踩在铺满落花落叶的步道,小时后每逢周末爸妈就会带着她去七君山踏青,七君山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草树木盛开,那时只觉得满山满树都是姹紫嫣红也说不出好不好看,但是那些落花落叶铺满步道踩在上面软绵绵还有细细的沙沙声总是让她心情很好。
高中时忙着课业已经无法陪爸妈出游,而且有了手帕交就喜欢腻在一起,那些学校里同学间的八卦、发型饰品衣裳还是偷偷画一点点的妆,还有哪个男生是不是在补习班望着谁,这些话题怎么能跟爸妈聊?有时偷闲拖着好朋友去七君山走走总是被说老土,吴心禅还是满不在乎死缠活赖要人陪。
同学间竞争激烈,勾心斗角也层出不穷,要不是高二时分组和李湘如开始不同班级,吴心禅大概连这个硕果仅存的好朋友也不会再有。李湘如那人虽然总是不知道在傲什么,不过其实是面冷心暖,很多时候跟她吐露心事她竟然经常都可以一针见血说出不算安慰但是让人舒服些的洞察。唯一讨厌的是李湘如总说七君山虽负盛名但是春季的花景太庸脂俗粉少了幽静余韵,吴心禅逼问她还有哪里可以超越七君山的绝景,李湘如又顾左右而言他,那神情真是令人不爽。
念大学后李湘如留在北邑市,而吴心禅从小到大窝在北邑市早就腻烦,趁着填志愿一溜烟就跑到远远的南港都来逍遥。哪知道爸妈拗不过她却也不放心给她这么疯癫乱闯,硬是要她去在南港都工作的哥哥家寄住。哥哥住在南港都的新兴别墅区,整个社区都是格局不大但是独门独院却又比邻而居的小别墅,住起来幽静独立却又可以守望相助。
也不是讨厌哥哥,只是说不上怎么特别喜欢,毕竟相差了十五岁之多,整个成长过程和生活经历完全不同,连哥哥都待她像女儿一样,要说有什么亲密的兄妹感情实在没有办法。再说哥哥结婚三年多犹膝下无子,虽然爸妈没有给什么压力但是哥哥自己却有点在意,自己住在哥哥家老觉得会妨碍他们夫妻一时兴起的翻云覆雨时机。
只是哥哥也疼爱吴心禅,一手张罗她在南港都的生活起居,碍于全家的关爱压力,吴心禅也只好退一步妥协乖乖住在哥哥家。和哥哥的隔阂其实只有年纪的差距而缺少亲密的话题,但是和大嫂就真的没有交集而难以亲近。和哥哥比起来,大嫂更像一板一眼的法务人员,虽然不特别拘束吴心禅的生活作息,但是严谨的生活习惯和刚毅不迂回的个性则强烈地散发出让人屈就配合的压迫感。
最让吴心禅心里介意的是原本在北邑市生活时可以自由地饲养宠物,可是来到南港都想养只小狗陪伴却是大嫂主动拒绝。即便是哥哥出面游说,大嫂在这个环节意外地坚决反对,这就让吴心禅心里很不是滋味,每次和大嫂打照面总有疙瘩无法放开心坦然应对,所以每次都只有寒暄完就匆忙找事躲开。
踏着凤凰花落叶铺满的街道,走回家的路上总会开始有点沉闷躁郁,除了脚底下柔软碎响的触感可以让吴心禅回忆起那些欢乐时光而略有快意,其他早就耳闻无数的外宿狂欢生活只有偶尔浅尝,想夜游还是鬼混总有门禁限制而难跟趴跑团,真的是打错如意算盘。
一路晃回家里已届黄昏,只是夏天日长,太阳还金黄闪亮热气逼人,打开门发现玄关放着两双黑皮鞋款式一男一女,有点诧异今天两人的早归,又想到可能打扰了他们两人生活难得的私密,心里微微叹气准备堆出笑容去闲扯一些寒暄来应对搪塞。
“心禅,回来啦?”哥哥在客厅整理着文件档案资料分门别类放进摊在地板上的皮箱,大嫂在厨房忙着切菜,瓦斯炉全面启动,放着一只压力锅和砂锅各开着火烹煮。
“嗯。晚上有客人要来呀?”吴心禅看这仗阵不像是三口人所需的庞大。
“噢,那是你大嫂在备菜啦!”哥哥笑着继续整理东西边解释着。“她们姊妹淘定期聚会,我想说最近我刚好要出差几天,干脆叫她们聚会在我们家里办,一来我们家地方大好容纳,二来是人多热闹陪你们我也比较放心嘛!”
“喔……”吴心禅倒了一杯茶给哥哥。“那你晚上就要出发了吗?”
“没,明天一大早再出门就可以了。难得今天早下班,就先回来整理行李免得晚上手忙脚乱。”哥哥喝了一口茶继续忙碌。
“那……我上楼了。”吴心禅迳自走到楼梯间。
“待会下来吃晚餐,帮你大嫂试菜!”哥哥回过头叫喊。
“我在外面吃过了欸!”吴心禅回答。
“那……星期五你早点回来跟她们一起吃,你大嫂的功夫菜真的很棒!”
哥哥不放弃地游说。
“再……看看吧!下个礼拜学校期末考,我可能会去系图温书。”吴心禅尽可能自然地推拖。
“……好吧!”哥哥微笑。“饿了随时下来!”
“嗯!”吴心禅也微笑,然后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唉,该怎么开口自己已经在外面找出租的房间,想说暑假就搬出去住了?还是偷偷去求老爸吧?老爸最受不了撒娇了,应该会有用……
“你有跟心禅说她们那天晚上要住家里吗?”大嫂从厨房走出来。
“我忘了欸!”
“心禅好像有点别扭?”
“没,你想太多了啦!”哥哥笑着搂了老婆的腰,往额头上轻啄一下。
“哎,油油的啦!”大嫂笑着轻轻躲开。
“我就喜欢你油油的!”哥哥又重新追上搂住,抱得紧紧地。
“宏明,你觉得心禅是不是不喜欢住我们家里?”大嫂幽幽地说。“她好像都不太跟我们互动。”
“没办法,年龄差太大的关系吧。”吴宏明耸耸肩。“我怎么知道老爸老来风流,妈去世这么多年,老爸突然会跟他的研究助理天雷勾动地火就结婚了,然后噗通一声又生了一个妹妹,连我都被吓到了好不好!”
“那你呢?虎父无犬子,你会不会也这么风流啊?”
“我哪敢啊,老婆大人!”吴宏明故做惶恐委曲。“我很乖的!”
“嗯……搞不好哪天你也跟你的助理小姐噗通一声就……”
吴宏明捂住老婆的嘴。“傻瓜,我只想跟你噗通一声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到现在都还怀不上……”
“傻瓜瓜,那我们就噗通噗通……一直噗通到生出来为止呀!”
“谁……要跟你一直噗通噗通的……”
“除了你还有谁呀?难道是我的助理小姐吗?”
“唉呀!”大嫂气得跺脚。
“都说你是我的唯一了嘛!”吴宏明温柔地抱着老婆。
“那……你星期天早点回来……这个周末是排卵期……”大嫂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羞红了脸。
“遵命!老婆大人!”吴宏明开心地用力吻了老婆一下。
喔,有够肉麻的。走出房间想去浴室洗把脸的吴心禅在楼上的楼梯口听到楼下调情的语句,想到两个平常都是绷着脸正经八百的人私底下也是这个模样,吴心禅只觉得大人的世界都是虚伪而无聊的,装模作样,哼!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连线上网,荧幕右下角飞舞着白色羽毛,游标点了一下打开新进信件,除了李湘如问她暑假什么时后回北邑市聚聚之外,其他都是无聊的转寄笑话或是广告信件。
才想着要回什么给李湘如,喇叭又响着咕咕声。吴心禅点开信鸽系统,线上好友名单亮着一只趴在地上的熊猫。
“嘿,趴趴,怎么没去吃晚餐呀?”吴心禅飞快打着字。
“吃过了。”荧幕上的回应更快,像是设定好的指令似的。
“吃什么?”
“自助餐。”
“切……那多无聊!”
“省钱。”
唉……猪头,不会找话跟我聊吗?“那你猜我吃什么?”
“生菜,不加沙拉。”
“咦,你怎么知道?”
“减肥。”
吴心禅笑了。虽然趴趴老是酷酷的很省话,不过聊天打发时间也还算反应灵敏。
“我跟你说喔,我们家星期五要开party耶!”
“这么好。”
“拜托!都是老女人,一群已婚妇女在那边砸舌根缅怀过去还要很陶醉的样子,很无聊好不好?”想到年初农历新年那时候也是在家里的聚会要再重复一次,吴心禅都觉得乏味之至。
“好。”
好你大头啦!趴趴你也太省话了吧!“欸,我的电脑最近又卡卡的了,你来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什么问题?”
“我知道的话还要问你吗?”
“……”
哈哈!吴心禅终于有占上风的得意,说不出话了吧?“什么时后来看啊?”
“下礼拜一。”
“太晚了,都期末考了好不好?不行,最晚也是礼拜天!”
“有事。”
你这么宅,哪有会有什么事?“那……礼拜六?”
“也有事。”
“这礼拜四?”
“要打工。”
吴心禅快气炸了,臭阿宅你这次是在跩什么啊?“那不管了,礼拜五!不来你就给我试试看!”
“……你家不是要开party?”
吴心禅的火山爆炸开来。“你管我!就是礼拜五!”
荧幕后一个戴着黑色粗框眼镜的男生微微笑。
忙了一天,明早还要出差,吴宏明已经呼呼大睡。望着老公安详的睡脸,枕边人心里有一种平和的踏实。自从转换职场跑道之后,在新工作的环境里面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却像是走到水穷处叫声芝麻开门,那个比宝藏还珍贵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生命里面。
历经苦读考试踏入检察官体系,单位里的前辈正打算转入律师体系,因此有很多时间领她入门,两人日久生情终成眷属。他的父亲是鼎鼎大名的物理学家,他又是南港都首屈一指的律师事务所最年轻的新进合伙人,这样的背景和成就实在没有什么好挑剔。
一年前他年轻继母生的妹妹考上南港都的大学,全家都捧在手掌心上的小公主谁也不放心她外宿,于是就近安排入住家中。虽然小公主也不算太骄矜,但是怎么也难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加上自己本来就不擅长弯下腰去打理人际关系,所以小公主的入住或多或少都有干扰到原先平静而甜蜜的两人生活。
不过结婚嘛,总有什么要妥协的地方,稍微忍耐也没有什么太值得计较的繁文缛节。只是原本老公打趣说家里以后养了两只蝉,那还不整天知了知了叫个不停吗?结果一树不荫二蝉,家里反而少了几分热闹,多了一丝尴尬。只好期待自己的肚皮争气一点,也许生个小娃娃出来,家里会活络些,气氛也会自然些吧!
夏玉婵转身望着窗外的夜景,月光皎洁柔光晕开边线,圆圆的月亮看起来似乎又更胖了一点,好像是小娃娃圆嫩的脸颊。不知道小美的脸颊有没有比月亮更神气可爱?等星期五方懿蕙带她来的时候就可以瞧瞧这个小妮子是不是又更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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