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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璧苍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Fancylumi
她再看不得他这副闪躲的样子,挣开他的怀,召了衣服披上,不再看他,径直走了出去,腾了云便回倨华宫。
心中好似被刺藤捆着,又紧又疼,每呼吸一下都会带下泪来。
待到了倨华宫,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落地时摔下来,幸好一只手将她搀了起来。
“摇光?”她还来不及拭去面上的泪,此时一副狼狈像,见着来人,不有些尴尬。
“去一趟青墟带了一脸泪回来,何必?”破军星君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她听了破军星君的话,气息一窒,泪也不落了,惊道,“你怎知我去了青墟?”
破军星君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手中的削金玉骨扇,夜色如水,笼在他面上,神色晦暗,并不作答。
云纪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方才那山洞之中一场旖旎云雨,还有观众?
“你何时离席的?”云纪换了一种问法,眼神湿漉漉地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眸中尽是卑微。
破军星君勾出一丝玩味,飞扬雅逸的俊容上丝毫不见动容,抬手拿削金玉骨扇点了她额头一下,道,“不如你猜猜。”
云纪若说方才还惨白着脸,如今脸却是腾地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清水芙蓉的面上满是耻意。
“不如你告诉我。”她试图与他商量,谈谈条件。
若是遇上廉贞,武曲星君或还管用,但对破军星君却好似拳头打棉花,没有丝毫效果。
破军星君以扇托腮,神色很是倜傥恣意,她恍惚间好似从中看到些得意,“自然是在你离席后啊。”
说了等同于没说。
“那你可看到什么?”她声音都是颤抖的,若是被破军星君看到她与璧离在那云上或在那洞中所行之事,她怕是再也无颜见他。
“你如此羞惧,可是行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他身量比她高上许多,如今俯视着她,她只觉乌云罩顶。
“怎会....”她讪笑,但十分勉强,”...我怎会行见不得人之事...”
颇有些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意味。
待后来有一日她又问起破军星君这个问题时,她只觉那时认为青墟是个好地方,此番想法,真是低估了活了几万年星君的神力。
“既没有,为何问我看到了什么?”他佯装不解,蹙起剑眉,状若探究的问。
她咬了咬唇,脸上赧然未消,无奈地垂了垂头,摆手道,“不过是随意一问,摇光不必放在心上。”
破军星君听了,嗤笑一声,推了门便往里走,不再看她。
廉贞星君见二人进来,上前开口道,“一个个都提前走了,我回了这里,却只见开阳一人。你们倒是说说都去了何处?“
“我方才去给斗姆元君送表文去了。”破军星君泰然自若,然他转头幽幽地瞥了云纪一眼,“她嘛,方才好似去了青墟?”
云纪听到青墟只觉气血充冠,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粗话,耐着性子冲廉贞一笑道,“我去青墟看了看前些日子埋下的千日醉。”
廉贞星君不疑有他,“那千日醉可酿好了?”
酿好了?
酿得腿脚发软许是酿好了罢。
“怕是看一次是酿不好,需多看几次才能酿好。”破军星君意味深长地替云纪回答。
廉贞星君听着这云山雾罩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破军星君。
云纪的脸上由着这句话,难得的出现了绛红色。
她此时恨不能神力通天,一掌轰于破军星君顶上,将他陨灭了去。
破军星君见云纪眼中火光闪烁,耸了耸肩,不再多言,挥手召出一坛青墨色的酒,道,“今日去斗姆元君处得了一坛清意露,可要尝尝。”
云纪见他终于将此事揭过,浑身的经脉才得到了舒展,吁出一口浊气。





云璧苍苍 十八.前尘往事(18)姐姐与沉御
武曲星君在分酒时,特意给云纪分了满满一盏。
那清意露虽为佳酿,却也是极为难得的上品神补,养神补心,护脉炼髓,于此时的她而言,是独一份的好物。
云纪曾经有幸饮过清意露一次,还是在天皇大帝的宴上,彼时她纵情北极,四处游玩,有了酒宴便去蹭上一二,尝过不少好东西,也交下不少贵人。
尤其是现在面前叁人,嗯,或许是两人。
那一人,还是算了。
暂且将他归为熟人。
“云纪,听说你姐姐不日要承位心宿宿君了。”廉贞星君饮了一口,颇为满意地咂咂嘴,对云纪说。
“对,姐姐前些日子传音于我,她下月十五也要去紫微宫授礼。”云纪也饮下一口,只觉那琼液顺着喉腹而下,汇入血液,化作暖流,通入四肢百骸,让她胸口一阵舒畅。
“说起来,你姐姐如今也两千多岁,按着你们心部的规矩,当上宿君之后也不日要择婚了吧。” 武曲星君插了一句,他与廉贞星君一般,素来这紫微斗内的消息,没有不清楚的。
“不知你姐姐要迎哪位神君做神夫呢?”廉贞星君一脸好奇,想从她这儿打探出一二。
“姐姐好似是属意白虎象的沉御宿君。”沉御神君与她阿姐也算是竹马弄青梅的情谊,自小便相识,本是可早早成婚,然这二人皆醉心于进法力,虽也有些旁的缘由,是以至今这事八字还未有一撇。
“白虎象以雄为尊,沉御宿君承昂宿宿君数百载,不知他可愿意去你苍龙象做神夫?”这八字未有一撇的原因,其一便是这沉御宿君不愿舍了宿君之位去心部做一介闲散神夫。
这其二嘛。
“即便他愿意做神夫,却不知按你们苍龙象女君除神夫外可再有叁位神伴的规矩,他是否接受得了?”廉贞星君与武曲星君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此事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讲了个透。
沉御宿君愿意么?
自然是不愿意的。
愿意的话,此时她的外甥女怕也是抱上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沉御宿君...”
“或许沉御宿君还希望你姐姐去昂宿做他的神妻罢。”许久不说话的破军星君扬了扬下巴,打断她。
一语中的。
她扶额,下意识地用手去摩挲根本不存在的额发。她额际生得光洁标致,从未有过什么软绒碎发。
半晌,扁了扁嘴,答道,“确实如此。”
她本是欲维护一番自己姐姐与沉御宿君的轶事,这武曲星君凡知道什么事,一定会广而告之,然她此时并编不出什么好的说辞。
算了。
反正也是事实。
她叹了口气,替姐姐与沉御宿君未来成为谈资感到痛惜。
忽而她好似想到什么,开口道,“难道这北极内的神君,都对我们苍龙象这一妻一夫多伴制的婚仪制度存疑嘛?”
她只觉这十分自然,这苍龙象内大都是承此形制。
“那是自然。”廉贞星君一副瞧蠢物的表情看向云纪,“这齐人之福,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为何?”她茫然。
即便是哥哥嫂嫂那般恩爱,嫂嫂也是有叁位神伴的,只平日里不住在角宿罢了。
破军星君冲她微微翻了一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的杯盏,又回复面上光风霁月的神情道,“说了怕是你也不明白,你如今的神智怕是化不出什么喜爱必须独占的心思。”
武曲星君听了朗声一笑,“是了,她可是个心胸宽广至将自己半心赠予自己情敌的主。”
廉贞星君也撇撇嘴,故意剜了她一眼,道,“可不是么。”
她彼时正在往嘴里咽那清意露,听了这叁人明里暗里的嘲讽,愣是呛得咳嗽起来,直咳出了泪珠,才顺了气。
“你们怎的还要拿此事笑我。”
这旧黄历就揭不过去了么?
自然是难以揭过,这件事同未来那件事一起,成为她为龙一世不可磨灭的耻辱,在往后的岁月中被他们一次次地翻出来,细细嘲讽。
直到她后来也将此引为笑谈。




云璧苍苍 十九.前尘往事(19)已然看到
一个月的日子悠哉悠哉地过去了,于这些活了千万年的神仙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在这期间,武曲星君带了云纪去他的偌晨宫内种牡丹,说是为了培育出五色光华,在斗姆元君寿辰时,呈去做礼物。
那五色光化本是杂五种牡丹培育而成,绽放时有异香,且一开百年不凋,但极难成活,养也需养百年之久。是以云纪在这期间成为了他偌晨宫内的园丁。
这种事本是交由宫内小仙去办便可,谁知那新到任的小仙重黎是个呆头呆脑的,如何都无法将那五色光华培至发芽。
于是直到十五这日,云纪才得了清闲,从偌晨宫内跑出来。
她早早地在紫微宫外等着姐姐,却一眼就看到也在一旁等着的沉御宿君。
沉御宿君见了她,上来同她打招呼,“纪儿,你我可是数百载未见了。”
“如此想来好像上次见你,还是你来心部贺我化神呢。”云纪同沉御很是亲厚,毕竟是未来的姐夫。
沉御宿君听她如此说,思忖半晌,神色悠远,道,“确实,如此说来,我也许久未见过你姐姐了。”
云纪不解地抬眸看向他,问道,“难道那之后你二人再没见过?”
沉御的眉毛抖了抖,那答案不言而喻。
她忽然记起那日宴毕二人从外面回来时,脸上都沾了怒气。
云纪不禁为这二人叹了口气。
不多时,姐姐便与哥哥嫂嫂一起到了。
姐姐今日一身青色锦袍,胸口处绣了一条金色苍龙,衬得她英气十足,隽秀灵气。
沉御宿君见到姐姐后便上去拉她的手,唤她露露。云纪姐姐本名云露,沉御宿君自小便喜欢称她露露。云露被沉御宿君唤得面上一红,手欲去挣,最后却还是被沉御宿君拉紧了。
云纪看了与哥哥嫂嫂对视一眼,颇为满意。
众人在宫外站了一会儿, 到的人愈来愈多,便有仙使来领众神仙鱼贯而入。
待众神仙陆陆续续地进来立好,云纪四下一瞟,瞧见了一个绯色身影。
她心下一紧,暗忖四象内众神仙不该月月来付这十五紫微宫宴,此月是她姐姐受礼,不知他来意欲为何。
那绯色身影感受到她的注视,撇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对她灼灼一笑。
她被那勾魂摄魄的笑引着,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你怎么来了?”她走到他身旁问道。
璧离也不顾四周众神仙,搂了她的腰将她拉得离他更近,道,“你不来寻我,我便来寻你。想来你姐姐受礼,你肯定也会在。”
璧离今日未束冠,一头雪色华发由一条红色发带束在头顶,尾部落下来,洋洋洒洒地散在背肩上,是他往常的样子。容色慵懒缱绻,一双凤眸包含艳光,倒映出她的脸。
她望着他,一时有些怔忪,未几,她回过神来,想到他说的话,记起上次他的闪躲,不由心里有些膈应。
“你在此处与我这般亲昵,却不怕叫人见了,告诉琉璃。”她寒着脸,有些置气道。
那日她走出去时想着若是他拉她一下,她心里也会好受些,然他开口挽留也无,让她不很是心寒。
“我是不怕,那你可是怕了?”云纪抬眼将这紫微宫看了个遍,一个朱雀象的神仙都未见到,她嗤笑一声,他自是不怕。
“我自是怕了,我与你这露水情缘代价太大。”她说完往旁边挪了挪,却被他又扯了回去,差点跌进他的怀里。
此时,紫微帝君已到,授礼将行。
她只得正了身子,紧靠着同他站在一起。
她看见廉贞星君从前面射来的目光,她只觉那目光如火焙身,叫她恨不得不顾礼数就此溜了。
“怎么?你现在后悔也是不行了,廉贞星君已然看到了。”他察觉到她因廉贞星君回首垂下的头,同她耳语道。
“你以为我怕他见到?”她有些薄怒,斜了眼去瞪他。
她自然是怕,但怕的是回去被他们嘲笑,仅此而已。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廉贞星君的声音在灵台中响起,“你真是记吃不记打。”
北斗七星神力斐然,神尊级的神力是可以念传音的,无需通过其他介质。
她抬了头去望廉贞星君,却看到武曲星君一副有病无医的表情从前面瞥来。
想来廉贞星君定然传音告诉武曲星君了,她恼得满面通红,然她并没有以念传音的法力,只能比着口型对武曲星君道,“不是他说的那样。”但武曲星君却是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将头转了回去。
后来她与哥哥姐姐一起回忆起姐姐此次授礼时,她竟是全无记忆。她去求廉贞星君借她瞰天镜瞧这日情景,然廉贞星君却是不依,直言让她去朱雀象看。
她的所为全数落入璧离眼中,他声音凉凉道,“你若是不怕,那你解释什么?”
云纪被他问的无言以对,哑然半晌,道,“我解释什么?你不知我因为将半颗心送与你以养琉璃,成为了他们的笑柄。”
声音虽压的低,然她气势汹汹,引得身旁几位神仙侧目。
他听了,笑了笑。在衣袍下扯过她的手捏了捏,柔声哄道,“是我求的,全赖我。你莫气,左右都看过来了。”




云璧苍苍 二十.前尘往事(20)你自在些微h
她受了那周遭的目光后,便不再言语,心里谴责自己神根稀薄,为色心所驱使,无自制之能。
待礼毕,她便甩了他的手,想去姐姐身旁,同自家人一同畅饮,浣一浣这满腔的恼意。
她往前才走了两步,却觉身后衣摆一紧,将她往后一带,落入璧离怀中,他笑意深沉,贴着她的脸,小声地同她呢喃,“你若是再走,那我们在这儿,再亲密些也无妨。”
她此刻面色如暮色四合般阴沉,冷着一张脸从他怀里站起来,挨着他坐下。
仙侍此时正好过来将酒与案几摆上,见她这般脸色,古道热肠地询问,“神君是否不适?”
她摆了摆手,勾出一抹苦笑,“无事,有劳仙侍心。”
他见她面色恹恹,召手化出了一枚泛着红色荧光的丹药,递给她道,“这是蟠神草所化,你吃了多有裨益。”
她看着那枚丹药,未作深虑,将它推回璧离手中,道,“蟠神草为延寿之补,我无寿数之虑,此药对我无用。”
且那只是仙补,对已化神的她,根本无用。
他一怔,将那丹了回去,道,“是我思虑不周。”
许多年后,她才知道,他为琉璃延寿,在鬼部后山上栽了一大片蟠神草,每月给琉璃服一枚。那日拿出来哄她高兴的蟠神草,许是他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给琉璃用的。
她斟了一盏酒饮下,心内思忖着如何离席。
正当她思绪遨游于九霄时,她倏地觉得腿根一暖,一只手从她右腿边伸进来,熟门熟路地直上她的亵裤。
她差点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此时还在紫微宫内,四处都是神仙,他却将手探入她的双腿间,去揉她的密谷。
“嘘。”他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口型,眸色蛊惑。
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双指掐住她的花核,狠狠搓磨。她被他搓得摇摇颤颤,险些将面前的案几给踢翻了。
不过须臾,那下面已是杏雨梨花阵阵落,桃花春水涓涓涌。
“你疯了!”她咬着牙骂道,抬手便去掐他的胳膊,想将他的手给推出去。然他见她意欲推拒,本还在外部盘桓的手,便进了一指。刹时,她的呼吸都变成了娇喘。
她心中惊惧如擂鼓,下面不停地缩,直将他那指咬得动弹不得。
她面上发起红晕似天边的火烧云霞,眼波氤氲如袅袅不息的蒸腾山雾,微微亮起的神印像空山新雨后的初阳,彼此交织于一处,呼应成一幅美轮美奂的水墨春色。
璧离见了,好似干渴地抿了抿唇,拿起杯盏假意放于嘴边,借着那杯盏的遮挡,倾身啄了她的唇一下,尔后又复一派泰然之色,“有案几挡着,你自在些,他们便发现不了。”
若他现在罢手,她必能自在些。
若他再继续,在座的皆是有年岁之人,便是轻易一瞟,也能从她这昭昭神态中探出一二。毕竟她额间神印虽小,动情时却也是熠熠生辉,灿若华光的。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手指化作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前摇后曳,几近沉沦。
终于她狠狠咬了下舌头,用剧痛换回片刻清明。她乞求地望向他,语气间已全是讨好,小声道,“别在这儿...出去可好?”
“去何处?”他展颜一笑。
等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她想要逃,他偏要她心甘情愿地堕入这欲海深渊。
她后来回想,衣冠禽兽这个词怕是专门为他所创。
形容起他来很是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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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每次开车都很神,第一次写肉文想写得不太重复好难tut




云璧苍苍 二十一.前尘往事(21)本章为渣男说骚话,慎
“去”她一时犯了难,破军星君上次的嘲讽还记忆犹新。
她不欲再去青墟,可若不去青墟那太微北便无处可去。
她思虑间,璧离又入了一指。
两指的指尖细细描摩着甬道内褶皱的形状,一点又一点地旋转,将每一褶都抚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明再擢不回,神思陷入混沌。铺天盖地的震颤从他探入的指处传来,她无助地开口道,“去你那儿吧。”
她被他一把拉起,脚下生风地出了紫微宫。
一出紫微宫他便寻了个暗处,将她双脚抬起,环上他的腰,面对面抱着,才腾了云往鬼部去。
他自上次在云头逗弄过她之后,便食髓知味,这月余都盼着再见时能于云头上再逗她一次。
他眯了狭长的凤目在云头上吻她,留意着下面所过之处,见脚下出了紫微宫界,又过了太微北后,他便伸手探入她的前襟。
火热的手掌在她嫩如云朵般的乳儿上四处搓揉,揪起那粉嫩的朱果,不复方才的细搓慢磨,泻火一般地一把揪上,直揪到她痛呼出声。
他侧头寻了她的锁骨,在那纤细有致的锁骨上,吸血食肉一般,又吮又咬。
他像一头饿疯的兽,在她身上露出的白嫩肌肤上肆意挞伐,所到之处皆留下点点青紫痕迹。
璧离从未如此孟浪,往昔的他总是谦谦如玉,润润如璧,似微风细雨般从容地逗弄她。
她眸中烟雨濛濛地望着他,嘴里溢出一声声隐忍的呻吟,那呻吟许是因为痛,许是因为痒,许是因为难耐。
自上次一别,每每入梦,总梦到他的脸。
梦中他揽她入怀,双额相抵,鼻息相缠。
然每每醒来,却发现幻梦一场,身侧无人。惘然若失的心绪,让她后来夜夜不寐,枯坐天明,以此避入梦。
云纪自觉对他的喜欢压抑不住,自沾染上情欲后,更是如此。她每每提醒自己,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然一见到他,往昔所历失落痛苦便好似超度了一般,霎时作烟云消散。
云纪彼时不知,她并非因沾了欲念,而再克制不住对他的情感。
而是在得不到他回应的漫长岁月中,她只能通过与他欢好来麻痹心中的累累伤痕。
毕竟从这其中云纪可以看到他的一丝丝在意。
二人在云头上忘情痴缠,那云头被他二人踏得颤颤巍巍,好似要落下一般。
云头上本只璧离一人撑着重心,随着他愈发激烈的啃咬,他重心渐渐倾在她身上。她被他咬得又痒又痛,节节后移,最后一仰,二人从云头上翻下。
极速下坠时的风扯开了他的发带,拂散了她的云鬓。
璧离揽紧她,身后生出他原身的金红翎羽翅来,那翎羽翅上覆着熊熊朱雀火,如荧惑之光,葳蕤璀璨。
苍龙无翼,她从未飞过。
他察觉到她眼中的新鲜,不再腾云,而是金红翎羽翅一展,向高处翱去。
落日的余晖与朱雀火的光华皆笼在他艳绝的脸上,那华发翻飞于脑后,她看得痴了。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吹的她忽然灵光乍现,问了一个从前相拥而眠前,她常问却没有答案的问题。
“璧离,你可对我有一丝丝的在意?”
璧离眼中登时盈满浓浓蜜意,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望了许久。
末了,蓦地一笑。
那笑如莲开香涌,似春风化雨,瓣瓣丝丝,落入她心。
“糖糖,你可知从未有人让我如此欢喜。”
“从未有人让我如此在意。”
他头一次给了答案。
她只觉她呼吸停了,时间止了。
世间万物都不再流转,也不复存在。只唯他一人印在她眼中,存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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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璧苍苍 二十二.前尘往事(22)让他做个选择
若是没有这些不时于苦涩岁月中细碎落下的糖渣,云纪想她兴许在他俩的故事最后还能保有一份转身的潇洒。
但当她听完他说最动听的情话,与他一夜缱绻的交颈缠绵后,心里最后的一份保留也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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