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凶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灯夏火
尽管他内心知道,如果官兵真到了,穷凶极恶的歹徒只怕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难不成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早知如此,我就该多向掌柜借些银两,带着钱去怡红院里为那位清倌人赎身好了...
店小二正被歹人挟持着走进隔壁厢房,念及此处,不由得悲从心起,欲哭无泪,
刚想着拼尽全力,转过身去与歹徒殊死一搏,
却听那短发道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天理昭昭,善恶分明,尔等歹徒作奸犯科,死到临头还不悔悟,也莫怪贫道我出手惩处了!
锁魂典狱长何在?”
第四百六十九章 狂涨
只见李昂右手大拇指掐小指二、三节之间,无名指曲于大拇指下方,食指中指并拢伸直,比了个中规中矩的剑诀,
在空中用剑指飞速写了个图案,大喝道:“太上老君教我诛杀诡祟,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邪魔,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因为声响过大,一并醒来的邢河愁和万里封刀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这两位也都看过竺学民写的笔记,
知道李昂说的驭魑御魅咒语还算正宗,
但从他俩的位置看去,李昂在空中比划的图案,分明就是一副小鸡啄米图。
等李昂画完最后一笔的瞬间,大厅里直接刮起了无名阴风,
一个戴着骷髅面具、披着厚重铠甲的魁梧身影,从李昂身前的地板里缓缓升了起来,用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魂锁典狱长在此,拜见西门子真人!”
这魁梧身影的右手拿着一把短柄镰刀,左手提着一个用锁链拴着的灯笼,造型狰狞凶悍,霸气侧漏,邪气几乎都要外溢出来。
不用多说,这身影自然就是穿着纸质osplay铠甲的柴柴。
柴大小姐入戏颇深,一边说着,一边单膝虚跪,
浑身上下的铠甲缝隙里,不断散发出阴惨惨的绿色光芒其实是她在osplay专用的纸质铠甲里面,放了几管强力绿色荧光棒。
知道内情的邢河愁与万里封刀眼角抽搐,
可大厅里一众凡夫俗子不明所以,听见“魂锁典狱长”这威武霸气的名字,差点连下巴都惊掉,
民间流传的地府阴司体系之中,
地位最高的自然是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然后是北阴酆都大帝、五方魑帝、罗酆六天、以及阴曹地府的十殿阎罗王。
阎罗王再往下,则是冥界设立在阴阳两界的城隍。
众城隍镇守各城,带着手下各司辅官僚佐主管生人亡灵,奖善罚恶。
在道门的相关传说中,正派修士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会高搭法台,请来雷部雷城一府两院三司部众,斩杀过于强大的邪祟妖魔。
如果邪魔稍弱,修士则会自行解决,
解决不了,就请来阴司城隍阴官帮忙。
而低级一点的散门修士,最多只能召唤来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魑,用以驱使。
眼下西门子道人所召唤出的“锁魂典狱长”,听名字并不属于城隍系统,
而且看那拿着镰刀与灯笼、浑身冒着绿光的恐怖狰狞、威武霸气造型,
估计是更高一级的地府直系阴官
那么,能不借法台,仅凭剑诀手印就召唤出直系阴官的西门子道人,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包括那几名歹徒在内,大厅众人都惊骇欲绝,瞬间又给李昂涨了十五点信仰之力。
【沼泽神力:430/1000】
这可比神明印记自然增长快太多了,之前李昂用神力培育进化蠕虫,沼泽神力的充能条一直在整体下降,可谓入不敷出,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简单快捷的收集信仰之力方法,那还不得抓着羊毛使劲薅。
“真人召唤在下,可是又有什么厉魑邪祟需要诛杀?”
知道李昂内心想法的柴大小姐也很配合,甩了甩手里的灯笼,非常有逼格地低沉说道:“我这幽魂监牢里,魑魅魍魉都快消耗殆尽了。”
“倒不是什么扫除邪祟,”
李昂摇了摇头,“就想让你看看这几位凶徒恶人的三魂七魄,赏善罚恶。”
“哦?”
柴柴闻言,转过身来,看向那名两股战战、不敢言语的歹徒领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骷髅面具之下,爆发出绿色光芒,
“恶待父母,入室行窃,拦路抢劫,谋取钱财,害人性命,作奸犯科,罪无可赦!”
柴大小姐冷哼一声,“罚入寒冰地狱,受寒风刺骨、伤口冻裂、铁虫啄食脑髓五百年!”
说罢,她挥舞纸质镰刀,在歹徒头顶虚划而过,
那歹徒瞬间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昏厥倒地,不知死活,
而柴大小姐手里灯笼,也爆发出比之前更亮的绿光。
看起来,就像是她用灯笼,生生掠夺走了恶徒的魂魄一般。
“这这”
那个把刀子横在李昂脖子上的凶徒,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伙,像触电一样直接丢开了手里的短匕首,浑身颤抖着倒退数步,面色白如金纸。
柴大小姐慢悠悠地转过头来,身形飘忽,瞬间闪至他身前,眼中绿光一闪,似是在审查三魂七魄。
“为非作歹,触犯法令,贪婪无度,残害无辜。罚入黑绳地狱,受热铁绳锯之,烧皮彻肉,燋骨沸髓两百年。”
说罢,又是一划,凶徒两眼泛白,应声倒地。
见到两名同伙如此诡异的倒地身亡,剩下的六名歹徒哪里还敢负隅顽抗,
忙不迭地松开所挟持的人质,仓皇后退,齐齐向着大厅的隔壁房间逃去,试图顺着隔壁房间逃到后院,翻墙跑到街上
哪怕在大街上被官军抓到,关入地牢,秋后问斩,也要比直接享受地狱之苦要好太多。
“砰砰砰!”
六名歹徒疯狂地砸着门,可那扇薄薄木门,却好像厚重的石质城墙一样,
任凭他们用拳头砸,用脚踹,用身子死命撞击,却怎么都纹丝不动。
“救命!救命啊!”
一名歹徒看着魂锁典狱长一步步缓慢踏来,甚至吓得尿了裤子,涕泪俱下地高声喊叫,试图求来救兵。
这一切,在大堂内的群众眼中,是如此的诡异
从他们的角度看去,那扇木门明明就已经开了,
六个凶徒只是挤在一扇没有门的门口,只差几步就能穿过庭院,翻墙逃出。
吃瓜群众直接把这般怪异景象,都当做是道长仙法使然,对于西门子道长的敬畏膜拜情绪,直线高涨,
【沼泽神力:440/1000】
【沼泽神力:450/1000】
【沼泽神力:460/1000】
李昂看着玩家信息栏里不断上涨的信仰之力,心中欣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脸淡漠地看着事态发展。
不说话,装高手。
“大人,道长,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婴儿,求您饶我一命,来日我定”
一个歹徒自觉逃不出去,涕泪横流,跪倒在地,刚想说以后一定要做个守法善民,却被柴柴无情打断。
“见利忘义,诱人犯法,教唆兴讼,以怨报德。罚入刀山地狱,受刀斧劈砍两百年。”
柴柴冷然道:“西门子道长仙风道骨,怎么会看上你这庸俗货色的腚。”
第四百七十章 升堂
飒飒飒
柴大小姐非常浮夸地挥舞纸质的短柄镰刀,凹出各种不明觉厉的造型,
剩下的歹徒像稻草麦穗一般倒下,横七竖八地垒在门口,生死不知。
“嘶”
柴柴将灯笼举到眼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从冒着绿光的灯笼里,吸走了那些人的三魂七魄。
“哼哼哼哈哈哈,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了”
柴大小姐用沙哑嗓音低声说了一句,猛地转过头来,双眼骤然绽放出邪气四溢的光芒,
大厅内的凡夫俗子们吓得齐齐倒退数步,仓皇躲到李昂身后,生怕这位魂锁典狱长杀红了眼,把他们这些吃瓜群众的魂魄也一并勾了去。
【信仰之力2】
【信仰之力3】
零零散散的信仰之力涌了上来,李昂都稍微愣了一下,
这样也行?
柴柴你还真是个人才。
“呼,呼”
柴大小姐深呼吸了一下,眼中绿光慢慢黯淡下去,像是恢复了理智,
单膝虚跪,朝李昂拱了拱手,“幸不辱命,在下已收走所有歹徒魂魄,使其在无间地狱中,接受与其罪行相匹配的惩罚。”
“嗯。”
李昂风淡云轻地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典狱长了。”
“真人哪里的话,能为真人效力,是在下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柴大小姐非常舔狗的嘿嘿一笑,“下次如果还有什么心术不正,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恶徒,
也还请您务必召唤在下。
魂锁地牢里,可是还缺不少苦力劳工呢。”
说罢,柴大小姐深邃地看了一眼那些吃瓜群众,吓得后者又给李昂提供了七、八点信仰之力,这才慢慢沉降,消失在地面之下。
大厅里的吃瓜群众们完全不敢动弹,在原地等了好久,才由杨二带着颤音问道:“道长结,结束了么?”
“结束了。”
李昂点点头,看向客栈掌柜,“劳烦掌柜安排人手,把这些歹徒放到车上,待会儿同我一起,去县衙报官。
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还是得和本地父母官说清楚事情经过才好。”
客栈掌柜闻言大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李昂像传说中闲云野鹤的道人修士一样,只管惩奸除恶,不管后事料理,
如果这位西门子道长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这一地来路不明尸体,
他作为客栈掌柜,还真不好取信于鹅城县官。
在生死线上来回仰卧起坐的客栈掌柜,擦了擦额头汗水,连声道:“道长说的是,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张三,李四,你们俩去搭把手。”
被点到姓名的两个客栈伙计,顶着张苦瓜脸,跑到庭院,用草席子盖住运货板车,再把“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在板车上。
客栈的账房先生凑到掌柜身前,轻声说道:“掌柜的,要不要我去告知一下楼上的住客?”
“啊?”
掌柜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别,别,让他们安心睡着吧。”
开什么玩笑,他的同福客栈里出了歹徒试图谋害住客的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稍有不慎就会关门大吉,
能隐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到伙计把所有尸体垒放上板车之后,掌柜又对大厅里的旅客们再三道歉,求着旅客和他们一起去官府报官。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贼人同伙,店内众人只好同意,一起走到庭院。
临近出发的时候,李昂故作慈悲,亲手为歹徒们抚平翻白的双眼
其实是用沼泽神明印记释放毒素,迅速腐化这些人的五脏六腑,使其脏器衰竭而死亡。
这样一来,就算官府仵作进行验尸,也可以用“夺走魂魄会导致脏器腐化”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
“好了。”
确定所有歹徒都已死亡,李昂这才点点头,拍了拍板车,让店小二打开庭院门扉,
一群人打着灯笼,浩浩荡荡地向着县城官府走去。
“对了,掌柜,这鹅城县令,姓甚名谁?”
“回禀真人,我们鹅城县令,姓马,名邦德,字詹牟。”
“啊啊啊!”
县长马邦德猛地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背都是沁出的汗水。
“夫君,怎么了~”
新娶的小妾感觉到动静也坐了起来,不顾上揉揉自己惺忪睡眼,贴心地抚了抚马邦德的脊背。
马邦德没有回答,左顾右盼,看见周围熟悉的卧室床铺,桌椅板凳,以及小妾的容貌,
才安下心来,缓缓松开用力掐着被褥的泛白手指,勉强挤出笑容,“我没事。”
其实他哪里没事,
在梦中,他又一次经历了极度的饥饿,受尽了虐待,忍受饥寒交迫之苦。
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马邦德长叹了一口气,在小妾有些不解的眼神中,下到地上,走到桌前,灌下一大口凉了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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