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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茶海狸
“你那一脸什么表情?”叶兰兰拿粗棒针戳戳他的胳膊,何危笑容更甚:“就是好奇,没见过。”
“切,你不是没见过,是记不得了!上幼儿园的时候,你的围巾手套,都是我亲手打的呢,没在外面买过一件。”
何危含糊其词,他不是不记得,而是对儿时这些细节没有明确的记忆。毕竟八岁之前,他不是在这里生活,他是另一个何危,在另一个家庭生长。
叶兰兰把打了一半的围巾在何危胸口比一下:“嗯,你戴肯定合适。”
何危看着这团鹅黄色的羊绒线,不由得惊异:“给我织的?妈,我也不小了。”
“不小了又不是老了,你肤色白,这个颜色衬你特别好看。”叶兰兰故意板起脸,“可不许不要,妈妈会生气的。”
“好好好,我一定要。”何危哄着她,叶兰兰将打了一半的围巾放下,握住他的手,轻拍:“阿危,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何危装糊涂:“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
叶兰兰叹气:“天下没有哪个当妈的会察觉不到自己孩子的异样。你从小就独立,上大学之后一个月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三次的。这段时间回来得这么勤快,我感觉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告诉我,不管是什么妈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危的心头涌动着暖流,给了叶兰兰一个拥抱:“妈,你放心,我自己能解决。围巾你先打着,到时候我肯定戴。”
傍晚时分,连景渊打电话来,喊他去家里吃饭。何危想了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干脆答应下来,主要还是被斯蒂芬的美貌蛊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既然已经过去,那相当于就是答应一起见证超新星的爆炸奇观。连景渊和何危一起倚着阳台栏杆,两人一手拿着一杯特调的饮料(连景渊的手艺),一起盯着墨蓝的星空,旁边的软凳上铺着垫子,斯蒂芬躺在上面,陪他们一起看星星。
北天琴座的流星雨渐渐达到峰值,夜空中忽然炸开一颗明亮的星子,连景渊惊讶:“视星等竟然这么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对吧,我没骗你吧,可能就是因为迸发的能量巨大,所以我才能回到过去吧。”何危推测,忽然想到自己是在一个学者面前班门弄斧,又笑了笑,“我只是随便猜猜,伪科学一下。”
连景渊笑容温和,托腮看着他:“下一次循环里,我还能记得这些事吗?”
“应该不会记得吧,包括斯蒂芬,也不会记得我。”何危摸了摸斯蒂芬的小脑袋,“我原来一直以为和斯蒂芬有缘,第一次见面彼此就那么熟悉,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相处很久的缘故。”
“但是你会一直记得吧?”连景渊摸着下巴,叹气,“闹出那么尴尬的事情,真希望你能全部忘记。”
“那可不行,我宁愿一直记得。”如此再次遗忘,那就是进入下一个循环重新开始。而下一次他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将事情引导到什么方向,完全无法想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危渐渐感到困倦,打个哈欠:“我去休息了,明天……哦不对,下次见。”
夜深人静,连景渊坐在床边,何危正在熟睡,累到连衣服都没有脱下。何危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并不显老,他肤色冷白,天生一副公子如玉的长相,闭上眼之后,眉宇之间那股凌厉感消散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柔和之气。





置换凶途 第117节
连景渊盯着他的睡颜出神,他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颊,手指即将触碰到微凉的肌肤,又了回来。他忍不住苦笑,喜欢一个人竟然能卑微到这种地步,连熟睡时的轻轻触碰都是一种奢望。
他的视线移到何危的黑色上衣口袋里,这次毫不犹豫伸手按了一下,按到硬硬的管状物体,像是一把枪。
连景渊小心翼翼将那把枪从何危的衣服里取出来,盯着漆黑的手/枪陷入沉思。
何危带着的这把枪,就是杀害程泽生的凶器,如果他没有带着这个凶器循环回去,那是不是命案就不会发生?
他知道何危曾纠结过这个选择,但又不敢尝试去冒险改变这一点,将枪丢下,万一真凶另有其人,那他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空手而回?
所以……连景渊拿出手帕将枪包起来,站起身,对何危温和一笑。
你不能做的决定我来帮你,让我们赌一次吧,希望这一次会是正解。
———
何危再次睁开眼,头顶是苍翠葱郁的参天大树,自己的身体被茂盛的野草掩埋,竟是躺在荒山野地里。
一道人影走来,在何危身边蹲下,笑意满满。
“恭喜回来。”
他伸出手,何危拉住,被用力一拽,从草地上爬起来。
“这里是哪里?”何危揉着脖子,他只记得昨晚很累很困,连什么时候睡着都不清楚。是连景渊在水里下药的吗?否则以他的身体素质,不可能熬夜到一两点会困成那副样子。
程圳清冲他努努嘴,让他往前面看。
只见前方苍苍郁郁的山林间,一栋诡异破败的高大建筑矗立着,何危瞬间反应过来,他们正在伏龙山里,前面是那栋公馆。
“我怎么会在这里?”何危喃喃自语,给程圳清听见了,耸耸肩,“我也不清楚,都在这儿捡你几回了。也许是因为循环之后没地方安置你吧?”
“……”这种说法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却又该死的不得不信。
何危拿出手机一看,4月1号,是他今年经历的第不知道多少个愚人节。再检查一下身上的东西,404的钥匙在,但是枪却不在身上。
何危在身上几个口袋全部找过一遍,确定不在身上,渐渐皱眉:“那把92/式不见了。”
“不见了?”程圳清惊讶,“你再仔细找找,前两次回来的时候都在的,这次怎么没了?”
何危很确定,枪原来一直装在衣服里,而昨晚他和连景渊在一起,唯一的可能就是连景渊藏了起来,做了他最不敢做的决定。
“怎么样,枪在哪儿?”
“枪……”何危顿了顿,“我没带回来,我在想如果没有这把凶器,程泽生还会死吗?”
希望这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第80章 再次相遇
再次回到愚人节, 程泽生已经被带入这个世界里,而在13天之后,他将会面临死亡的威胁。而何危要做的是剪断这个莫比乌斯环, 解救程泽生,解开死循环。
何危没有带着枪回来, 程圳清从之前就有预感, 这次循环也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结局。之前的变数都造成何危的死亡,导致循环的不完整,他才会让事情的发展尽量按照剧本去走,无论如何让何危能在固定的循环点回来, 第二次循环才是拯救程泽生的关键。
但这次情况却有所不同,发生的变数太多, 甚至还得到一些非比寻常的信息,何危却顽强走到循环点,因此他的尝试程圳清也认可, 甚至期待会不会就此解开这个糟糕的死循环。
“接下来去哪里?”何危眺望着山际, “我不能回404, 还去地下室吗?”
“现在去地下室太早了, 你跟我走就行。”
下山之后,程圳清带着何危去的是胡桃里小区,他的同租室友白天上班,要在晚上六点才回来。程圳清拿出一个小包, 拾几件衣服和外套, 顺便让何危来挑几件,他们身高体型差不多, 衣服混着穿没什么问题。
何危随手拎起一件,翻到洗标, 哟,一线品牌,这外套没四位数下不来。再看看生活用品,光是剃须刀就价格不菲,难怪那位室友要说他是“做那个的”,没有正经工作,吃穿用度还能如此铺张,会遭到这种怀疑也是有理有据。
“这几件给你换着穿吧,躲难期间出去买衣服也不合适。”程圳清从衣柜里找出几件衬衫和t恤,何危挑出一件印着格子的衬衫:“这个不要。”
“……你以前可没说不喜欢的。”
“哦,那我现在说了。”
……程圳清对他拱拱手,行,谁让我要替我弟弟照顾你,不服不行。
衣服拾好之后,程圳清撕一张便签纸,写下一串号码,接着又把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何危眼尖,瞧见他刚刚写的正是杨鬼匠的号码,便签纸的下面垫着一张传单,警方正是通过这张传单查到有关杨鬼匠的信息。
程圳清回头,注意到何危的眼神,笑了笑:“第一次我还不知道有这个循环,打电话问人要的杨鬼匠的号码;后来循环的次数多了,来来回回这串号码我也写了几十次,早就倒背如流。”
这种熟练恐怕是谁都不希望拥有的,因为这是在逃不开里的命运里挣扎无果、被迫练就的熟练行为。何危只有两次循环的记忆,却已经被无力感笼罩,感到力不从心,更别提程圳清。每一次循环他的记忆都完好的保存,记得自己每一个失败的过去,不知已经绝望过多少次,却还要机械重复着这些繁琐的剧情。
何危第一次体会到程圳清的艰辛和痛苦,他低声道:“辛苦了。”
程圳清仰着头,发出一声长叹,像是卸下重压编织的外衣。
“习惯了,至少我知道我不是在徒劳,泽生还有获救的可能,一切都还值得去努力就够了。”
———
狡兔三窟,程圳清恰好应景,第三个藏身点在城东的梨绘院,这里是知名大学的退休教职工宿舍,高知分子的聚集地,整个小区被浓厚的书香笔墨气息包围着,门口正在举行书法展会,听说是这里常驻项目之一,过两天还有国画比赛。
“……你是怎么想起来住到这里的?”
“意想不到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程圳清洋洋得意,“你们肯定认为我这种走/私犯应该找什么夜/总/会、歌舞/厅,或者干脆大桥下找个桥洞钻进去才对。大错特错,这种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才是最好的藏身地点,谁能想到我一个逃犯还和这些老教授比赛下围棋?”
“哦,我之前一直找不到你,你也是躲在这儿的?”何危看了看在树荫下下象棋摇蒲扇的一群老人家,带入一下程圳清混在其中的形象,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你那什么表情?”程圳清严肃强调,“这是策略、策略。”
他们暂时的居住点是5栋203室,屋子装修得古色古香,但又充满各种先进的高科技产品,比如新风系统和指纹锁。程圳清进屋之后让何危随便找个房间,哪里都能住。他走到封闭阳台,往躺椅上一睡,惬意自在。
“你倒是挺会享受的。”何危端着水杯,“致生活,解放双手。”




置换凶途 第118节
“我也是来了这边才开始尝试着改变生活的。”程圳清的脚轻轻点着地,让摇椅保持晃动,悠悠道,“原来为人民服务,和那些毒贩拼得你死我活,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未知数,还谈什么生活?”
“后来来这里之后,忽然想开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程圳清笑道,“你不是这两个月也没上班办案子吗?怎么样,是不是也不想回到那么繁忙的节奏里?人呐,就是这样,一旦接触到简单快乐的生活,就乐不思蜀,不想再回到那种紧张的高压氛围中。”
“没有,”何危的语气无辜且冷淡,“我只感觉很无聊,忽然那么清闲,生活都失去乐趣。”
“……你真是个怪胎。”程圳清歪头沉思,“难道是因为身份调换的缘故吗?如果你没有来到这边的世界,是不是就不会变得这么无趣了。”
何危在深夜难寐时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他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那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性格?会不会普通的职员就是他的将来,这辈子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不会遇到惊艳的人,感情也不用受尽折磨,庸庸碌碌过完平凡的一生。
“可能会比现在还要无趣吧。”何危耸了耸肩,“做一个公司职员,娶一个不是很漂亮但性格却很好的老婆,再有一个看上去乖巧却总是不省心的孩子,可能人生就是这样了吧。”
“等等,”程圳清抬手打断,“你不是gay吗?还要娶老婆?”
“……我不是,除了程泽生之外,我没有喜欢过男人。”何危看向他的目光高深莫测,“难道你一直认为是我掰弯你弟弟的?”
程圳清双手拍得啪啪响,真聪明,一猜就中!
何危懒得理他,坐在沙发上食指一下一下盘着杯口,心想:如果真的是生活在那个世界,他还有可能遇到程泽生吗?
一个是在不同的世界爱得百般艰辛,一个是在同一个世界里形同陌路,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何危想要的结果。
———
程圳清一身黑衣黑裤,全副武装的打扮,再戴上口罩和墨镜,回头问:“你能认出我吗?”
何危皱起眉:“你要抢/银行?”
程圳清拿出相机,是去拍照片。抢什么银行?况且他这种情况,抢了都没地方花,时间重置还是一分钱带不回去,气人不气人。
何危一看日期,想起来今天是他和程泽生一起去吃姜母鸭,然后在那里遇见钢琴家的粉丝。虽然知道照片就是程圳清跟在后面拍的,但……何危打量着他的装束,脑中只有“猥琐”二字可以形容。
“对了,上次的照片你让他看了吗?”
程圳清正在调整口罩,摇头:“没呢,但他之前已经见过你,这可比照片暗示的作用厉害多了,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也对。”何危点点头,“毕竟是我。”
程圳清无语,有时候也挺佩服何危这种人,弄不懂他是怎么能把自卖自夸说得那么坦然且随心所欲的。
他原本打算一个人出门,何危也换了件深色的衣服,要一起去。一问原因,何危语气淡然,理由充足:“去见见程泽生,想他了。”
“……?”程圳清考虑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你,你这算——自己插足自己?”
何危拍拍他的肩,好想法,他连见面都还没考虑,程圳清都开始联想插足的狗血剧情了。
“不是,这样真的很难办啊。”程圳清抓了抓短发,“我弟弟要是遇到两个何危,他到底该选哪个?我估计他能疯掉。”
“不用选,两个都是我。”何危微昂着下巴,“我相信他不会纠结,他既然喜欢我,就不会在乎我是过去还是将来的何危。”
他们两人去城南的美食街,如同预料一般,程泽生和何危遇到了钢琴家的粉丝,但不知为何,竟然有不知名的路人惊叫起来,瞬间将数道视线一起集中到程泽生的身上来,粉丝和路人挤挤攘攘,将程泽生团团包围住。
“程泽生啊啊啊啊!给我签个名!”
“是真的程泽生吗?他怎么在这里?是在录节目?”
“快拍啊!难得见到真人!”
何危和程圳清面面相觑,变数又产生了。
然而更大的变数是,一直在人群外看热闹的何警官发现了他们,敏锐的直觉立刻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挤过人群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赶来。
“操!你看见我了!”程圳清揣起相机,推了推何危,“快快快,咱们快撤!”
何危思索片刻,手抵着程圳清的背,将他用力推出去。
“……?”程圳清傻了眼,何危指指自己,再指指人群里的程泽生,两只手指做出“跑”的动作。程圳清瞬间反应过来,更想骂人:他妈的还有这种人?爱情真他娘的伟大!
程圳清压了压帽檐,晦气无比当起诱饵,奔跑的英勇身姿成功将何警官完全引走。
程泽生汗颜,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钢琴家人气也太旺了吧?他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是钢琴家、不知道会不会参加比赛以及现在真的不是在录节目?
忽然,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何危低沉的声音响起:“跑。”
程泽生接受到指令,一转身,果真发现何危已经为他打开一条通道,脚下立刻行动起来。
何危拉着程泽生奔跑在街头巷尾,手是热的,脉搏在鲜活跳动,程泽生完好的存活着,让他产生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拐进一条小巷之后,何危压着程泽生,捂住他的嘴,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先别说话。
而后便是捧起他的脸,倾身过去衔住唇,交换一个缱绻又温和的吻。
巷子外的喧闹声都被隔绝,天地之间只余下彼此双唇的温热感,在探索、在依偎、在取暖。
程泽生张开双臂,将何危搂进怀里,何危回抱住他,贴着肩头,空虚的心脏瞬间被填满。
太好了,你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你……是将来的何危吗?”程泽生轻声问。
“他告诉你遇到我的事了?”何危的下颌架在他的肩窝里,闭着眼,“你害怕吗?”
程泽生摇头,手臂紧,将何危搂得更紧。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将来的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何危猛然睁眼,一股酸涩蒸腾上眼眶,眨了眨眼,竟掉下一滴泪。




置换凶途 第119节
别说什么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不能继续欣赏美好的世界才对。
何危将情绪压下,紧咬着唇,低声承诺:“没关系,将来你一定会在我身边的。”
第81章 现在时和将来时
一刻钟后, 外面的街道才恢复宁静。何危和程泽生紧紧相拥在一起,在这条阳光无法触及的背光小巷里,何危眼眸微抬, 注视着巷口那一缕灿烂阳光,他知道他现在还无法彻底占有这个怀抱, 只能暂时汲取它的温暖。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程泽生抚摸着何危的黑发, “或许我可以帮你,你不用一个人那么辛苦。”
何危摇头,并未回答。程泽生没有强迫,他清楚何危的性格, 深沉又倔强,不肯说的事用上什么方法也无法逼他开口。
“你什么都不必知道, 只要在这里注意安全就好。”何危单手抚摸着程泽生的脸庞,笑了笑,“其实我们不该见面, 只不过我太想你, 忍不住罢了。”
程泽生握住他的手, 刚想开口,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另一个何危气喘吁吁出现在巷口,看见他们两人的姿势,一向镇定的表情裂开一道缝。
最尴尬的场面出现了。程圳清果真是乌鸦嘴。
程泽生左右张望, 眼前两个何危从头到脚、从眼神到头发丝儿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不是衣服有差别,摆在一起压根无法分辨。
“果真是你。”何警官盯着何危, “刚刚那个黑衣男人是谁?程圳清?”
听他的语气何危就猜到肯定是跟丢了,程圳清狡猾得很, 大家都是十年的老警察,谁还没两把刷子,但程圳清以前都是和凶残的毒贩打交道,在逃跑和躲藏这一方面经验丰富,跟丢了一点都不奇怪。
程泽生听到哥哥的名字,眼神闪烁着,握住何危的胳膊:“你知道我哥在哪里?!”
何危笑道:“但是你们不能见面,放心,以后一定有机会。”
程泽生点点头,模样显得很乖巧,站在巷子口的何警官可没那么好打发,走过来:“带我去找程圳清,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眼看着他在一步步逼近,何危的食指勾住程泽生的衬衫领口,往前一拽,同时偏头靠近,在耳畔低语:“帮我拦住他。”
“嗯。”程泽生一口答应,何危笑了,微昂起下巴,贴着他的唇映下一吻。
对面那人脸色瞬间阴沉,脚步加快,何危已经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走去。程泽生拉住赶来的何警官,他拧着眉语气有些急躁:“程泽生,快放开我!他要走了!”
程泽生牢牢抓着他的胳膊,推着人往回走:“那我们也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他知道你哥哥在哪里,你应该跟我去追他才对!”
程泽生哄着他:“哎呀肯定有机会见到我哥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何危的身影转个弯,已经彻底消失在阴暗小巷的另一端。
“……”何警官甩开程泽生的手,瞪着他,“你怎么想的?不论他还是程圳清,都对我们这种现况很有帮助。你不仅当着我的面和他亲热,还把人放跑了,你当我死人?”
程泽生为难:“可是——他不就是你吗?”
“不是,”他语气笃定,带着敌意,“我们既然能以单独的个体存在,就不能混为一谈。而且如果是我的话,了解整个事情经过,肯定会尽力帮助过去的我解开困境,而不是这样不管不问。”
何危头一次在程泽生面前表现出怒意,自顾自离开。程泽生头疼,赶紧跟在身后,何危前何危后的叫唤。何危懒得理他,直到回公寓都没给什么好脸色。
为了将来的老婆得罪现在的老婆,程泽生觉得这日子也真是难字旅游去南极,难到极点了。
他站在阳台,眺望着陌生的夜景,下意识摸了摸嘴唇。
当时最后那一个吻,传递而来的还有一句轻语。
“我爱你。”
他说。
———
何危在傍晚回到梨绘院,刚一进门,就被程圳清拎住领口。他下意识抓住那只胳膊,反手往背后扭,程圳清叫起来:“哎哎哎,你拿我当工具人,还不许我生气报复了?”
“……”何危放开他,推到一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程圳清在一旁酸言酸语:“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是陪你们修了多少年才落得要自我牺牲给你们创造机会。泽生这小子命怎么这么好,我咋就碰不到一个这样的爱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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