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一辈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朵儿
一遍一遍,再一遍!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过,手指,一根根,吻过,然后,小心地放进洁白的羽被中。
起身瞥见床头柜间隙中,一瓶未喝完的汾酒,望着怀中的宝儿,心下明了,幽暗的眼眸寂静的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散着冷意。
抽出抱着她的手臂,从床下抽出酒瓶,正欲起身处理时,叶末一惊,醒了。
看着身下恍惚惊吓中的眼眸,赵惜文心脏倏然掠过尖锐的疼痛,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脸,“末末,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睡不着,一闭眼就做恶梦,”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酒,闭上眼,娇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中,微微地颤栗着。
“怕我担心,所以不想让我陪你睡?”赵惜文紧紧地抱着她,唇,一遍遍地刷过她的,“告诉我,都梦见什么了?”嗓音暗哑,含着深深的心疼。
双手环着他的腰身,叶末语气清冷地说,“梦见佛祖对我说,我本是悬崖边上的杂草,因为汲取大树的营养才存活了数千年。今生转世为人,就是要报他寄养之恩!做草时,我没有积善因,做人时,我也没资格享受善果,这十年的福气,是捡来的,长不了,长不了,赶紧报恩才是真,”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着,“佛祖说他要收回我的福气,所有的福气,”
“末末的意思是说,要离开我吗?”空气中凝聚着浓浓的惆怅与悲伤,赵惜文轻声问道,“舍得吗?”
“不舍得!”摇头,叶末埋进他的怀中。
“那就不要离开,也不许离开,”原本紧绷的面容因她的话而柔和了一些,狭长的眸子漾着温柔,还有隐隐的坚定,“别担心,一切有我,佛祖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即便那梦是真的,我也是你要报恩的大树,我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我,”
总是波光潋滟的杏仁大眼此刻紧闭着,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赵惜文心疼地抚过她的眼睑,薄唇轻启,“末末,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叶末又朝他怀中拱了拱,似梦呓般的咕哝了句:“恩,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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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 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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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末盘膝坐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面前是一个落地大窗,透过茶色玻璃看下去,外面的世界一览无遗。
寂寞的男人在夜里,通常会燃一支烟,如唇边一缕清风,嘴上一个轻吻,凭烟雾缭绕,思绪飘浮,沉浸的是对未来的规划,平凡的脸上亦是英气逼人。
而寂寞的女人,通常需要咖啡来陪伴,袅袅的烟雾之后,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诉说着过去的情怀。烈火烤焙的咖啡豆,在研磨机里粉身碎骨,变成细细密密的心事,与水相约,由固体而液体,也许就是女孩子从天真烂漫到心思沉沉的蜕变?
“怎么,丫头,站在这儿,俯瞰这水乡山塘,是不是有种乡愁缠心的感觉?”赵惜文双手就插在裤子荷包里悠闲地斜靠在门框边,浅笑凝视着她。
嘴角勾着调侃的坏笑,眼里飘着淡淡的忧郁,声音如高山流水,富有磁性。
随手弹掉了烟蒂,不经意间的动作却透着潇洒迷人的风采,松掉的领带,有些微凌乱的休闲装,在黑夜的衬托下浑身散着罂粟花般的致命吸引力。
优雅地踱步过来,盘膝坐在她边上,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唇蠕动了下,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哥哥,她很美,对不对?”歪倒在他怀中,头枕着他的大腿,叶末轻声呢喃着。
江南烟雨,s市的魅力,不仅在于她的文化和园林,也在于她的现代与传统之间的融洽,深厚的文化遗产,无疑是一份值得珍视的财富,在这个富于年轻活力的古老城市中,总有一些现代的故事在粉墙黛瓦中演绎。
这条在2ooo多年前就有的老街,原有的明清老建筑,经过休整,早已以一种崭新的面目示人,成为了女人服饰一条街,热闹而喧嚣。然而热闹总是表象的,宁静只在一街之隔。
落地的玻璃长窗、花草蔓延的细纱窗帘在这里与古梁柱融为一体,透过窗户可见楼下厅堂深处有个小天井,天光子上倾斜下来,照着其中半亭临水。
庭院中,荷花池里锦鲤游泳,岸边湖石玲珑,花木扶疏。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一袭红色镂空绣茉莉花旗袍慵懒地靠坐在藤椅上,约十七八岁上下的年龄,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的长柔顺地散落在肩上和沙上,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前方,并拢的双膝上摊着一本线装书籍,神情专注,不受外界打扰的宁静。透着精致的妩媚,淡淡的婉约。她气质恬淡,有着浓郁的古典韵味、含蓄、温婉、矜持、精致怡人、端庄典雅——
这是她从米芾的相册中取下来的相片。
并且,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就是她未谋面的妈妈。
真美,真的很美!
“是的,很美,”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赵惜文眸光一闪,点头道。
他不知道她问的是这个城市,还是照片中的女人。
不过,不管哪个,都很美!
但,最美的这个就在怀中,其他的,再美,也只是一幅画儿、一个景点。
“他就是在这个城市将我领走的!”朝他怀中又偎进半分,叶末的声音透着凄凉。
六岁的记忆很模糊,但她依稀记得就是这儿。
“只是现在她们都不属于我了,也许她根本已经忘记了我,也许她已经结婚、生子,有了新的家庭,有了疼爱的孩子,他(她)会是我的妹妹或弟弟,可我只是他们的陌生人,我是不是不该来,不该打搅她平静的生活,她一定很恼我,”不然,也不会将她丢弃在孤儿院门口。
抽了抽鼻子,“可是,哥哥,我并不是想认她,我只是,只是想远远地看看她,看看而已,”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可怜巴巴地问,“哥哥,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站在她旁边,她会认我吗?我叫她一声妈妈,她会答应吗?”
在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哀悼基督中,死去的基督安卧在圣母玛利亚的膝上,圣母俯视着儿子,眼里充满了忧思与爱怜。米开朗基罗创作这副雕塑时年仅24岁,这也是他唯一签名的作品。
如果说这是幅表达母亲对孩子的浓爱,那么小蝌蚪找妈妈则是孩子对母爱的向往和执着。
妈妈,对于叶末来说,就是一个执念。
即便她知道自己是个弃婴,可对妈妈的渴望依然是热切的,尤其在得知他父亲是那样一个人,有那样一段故事的时候,她更是觉得,这个‘妈妈’很可怜,她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得到的是,连留在他记忆中的资格都没有。
米芾,绝世独立,倾城倾国,又聪慧非常,他活着的时候,让裴扬为之神魂颠倒,让叶修谨为之倾其一生,他死了以后,依然让裴扬对他念念不忘,让叶修谨对他执迷相守,这样的待遇,很容易遭别的女人妒忌咒骂。
所以,他被老天爷收走了,红颜薄命,终其一生,也没有跟挚爱的男人相守,何其悲哉?
“会的,会的,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斟酌了下言词,赵惜文轻抚她的短,哀声说,“末末,其实,她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将你丢在孤儿院门口,也并非她本意,那时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她没有能力抚养你,”
然后,仔细盯着她的面部表情,生怕错过一点面部情绪。
“所以,我现在真的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喽?”咬着唇闭上眼睛,叶末鼻子酸涩不堪,眼泪从眼角滑落,心,一圈圈的疼——
“末末,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悲伤地望着她,赵惜文的手摩挲着她的饱满的额头,然后,眉角,眼睛,面颊,唇。
柳叶弯眉,睫毛翘翘,俏鼻挺立,樱桃小嘴嫣红粉嫩,赵惜文的手像着了魔般地轻抚那如梦幻般的容颜,珍珠般细腻的肌肤手感棒,一时间竟流连忘返,像呵护宝贝般想将她永远珍惜。
叶末的眼泪随着他的指尖滑落,睁开眼睛,松开唇,“哥哥什么是生活?左拉说,所谓充实的生活,便是:养个孩子,栽棵树,写本书。
贝蒂.史密斯说:活着,奋斗着,爱着我们的生活,爱着生活所馈赠的一切悲欢,那就是一种实现。生活一定要有悲喜哀愁吗?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它让我透不过气来,”
捂着胸口,她大口地喘着粗气。
“换个角度看人生,幸福不必只出现在某些瞬间,可以成为一种常态。生活的真相就是悲观的无序及无意义。但人生的乐趣正是直面真相,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悲观中活出乐观的气魄来。总之hateverorks,永远要选择追求生活的趣味。记住,无论悲喜还是哀愁,我都会陪在你左右,”
“是的,我还有你,”叶末扭头,望着他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点苦涩的味道,“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她的手伸进他的衬衣,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感觉到手指下这具身体的火热和颤栗。
“会的,当然会,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你的靠山,”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面颊,温柔,细致像轻风微拂。
面颊痒痒的,微凉的指肚摩挲她的皮肤,有种异常的柔情在里面,舒服的让她的心砰砰急跳,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印在他的嘴唇上,舌头像小蛇一样渡了过来,和他的绕在一起。
嘴里突然伸进来一条香香的小舌,赵惜文也有些懵然,舌头不听话向那条小舌缠去,彼此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嘴唇,叶末的小舌在我嘴里任意的游荡。
“你说你永远是我的哥哥,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大腿使劲地在他的□上挤蹭着。好一会儿,才抬头冲他问道,“算不算?”身子扭着。
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赵惜文笑道:“你说呢?”
“算吧!”叶末转身偎进他的怀里,“你说:**的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赵惜文手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说,“在很久的古时候,很长时间里,人类是按群而居的,同一个居住群里大都是近亲关系,那时他们的xing关系是很宽松的,人们只认为xing交就是为了生育,所以在群居的部落母子、姐弟、父女等等也一样可以自由地**。但时间一长,人们现:同部落近亲生育的孩子,身体和智力都不如不同部落见**所生的孩子好。慢慢地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一问题的严重了,由于当时很落后,所以人们就认为上天是不允许近亲**的,否则就会遭到报应:生出不健康的孩子。这样一来,近亲**就被定义为:**——严禁生!”
叶末听完后,问道:“**真的会遭到上天的惩罚吗?”
赵惜文双臂圈着她,手指划开她额边的细,轻细的呼吸淡淡地扑在她的耳边:“当然不会,只是会影响下一代的健康。会被上天惩罚只是人们为了防止**编出来的说辞吧!”
“其实近亲**也是可以的,只要不生小孩就行了,对吗?”
赵惜文一愣,这种说法他还真没有想过,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她。
只好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望着她蹙眉思索的模样,忽然冷笑一声问,“跟比你大二三十岁的老男人**,有意思么?”
“那男男之间**不违反伦常吗?”叶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转而问了别的。
“自然是违反的,所以,同性恋,至今还不被法律认可,”
叶末点头,想起临来s城那晚,她跟叶修谨的一番对话。
“你跟他做过吗?”她问。
叶修谨一惊,望着她,眸中划过些许羞赧和愤然,却在对上她清澈的眼眸,没有回避,“做过,”愣了愣,“也不算做过,我没真的进入,”
“舒服吗?”她又问。
“那晚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们——可是在进入的刹那,他哭的很厉害,我放弃了,”他是这么回答的。
“所以,其实从那时候开始,你就知道他喜欢别人,对吗?他故意接近你,只是要借助你逃脱他对吗?结果,他自己走不出自己那关,其实是他自己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让他钻了空子将他带走的对吗?没有禁锢,没有逼迫,没有反抗,一切都是他自愿,”
她问的很直白,很尖锐,也很犀利,所以,他怒了,“末末,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也不喜欢,”
记忆中,她从未这般咄咄逼人过。
记忆中,他也从未那般怒形于色。
“末末,你确实是米芾荒唐下的产物,但他其实是挺在乎你的,不然——”
“不然也不会让你来找我,将我领回去养,是吗?”
“末末,”叶修谨有些无力,却无法反驳。
“老叶,我愿意代替他来报答你,”说这话时,她的脸,红润光泽,艳若桃花。
他一下就慌了,“末末,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低吼一声,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叶末从赵惜文怀中爬起,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刚从壶中倒出的滚烫的咖啡,光滑醇香,闪着隐隐的光泽。慢慢啜饮,由香而苦,似曾相识的感觉,沉溺不能自拔。
一路慢慢萎顿下去的心高气傲,衣带渐宽的茶饭不思,岁月磨砺之后的容颜,委曲求全的伤怀,“琴棋书画诗酒花”渐变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无奈,当终于有一天,光润鲜美不再,剩下来相陪的,也不过是一杯凉凉的残汁,一人饮,一人痛,一人伤……
“他们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一口饮掉杯中的咖啡,将手中的杯子猛地甩在地上,叶末突然放声低泣起来。
&netman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残酷。
但他又不是血淋淋的将生活抽筋剥皮给你看人生的绝望,他嬉笑怒骂,满不在乎;他让你在笑声中不设防,不抵抗;笑尽后他也不给眼泪,只有一声抑郁的叹息,嘴里全是苦味。但绝望过后,却也总有那么一两句话、一两个细节,让灰底子泛光,寒意透暖,让人依然继续等待黎明,等待雨过天晴。
叶末突然就觉得自己被困在一处黑井之中,四周空落落的,伸手不见不指,头上蒙有一块黑布,密不透风,她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她突然就觉得,绝望,无助、恐慌、无力——
她急需一个温暖的怀中,一个依偎取暖驱逐寂寞的人。
哀伤地望着她,赵惜文将她抱起,他的唇覆上她的眉心,像烧红的铁石般烙上她的眉心,她的心间,“末末,我的末末,我的宝贝,我要你,我要你,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也还有一个我,”喃喃的,象魔咒,缠绕着她的忧伤。
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嘴唇随着吻上去,越来越热烈,两片炙热的嘴唇不断吸吮着她的唇瓣。
“哥哥,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哽咽着,叶末唇边沾着赵惜文的泪水,“你若不要我,我,大概会死吧,”她的唇吻上他的,轻轻滑着,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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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 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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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罡物燥,叶末便秘了,手握草纸,五官扭曲努力了半天,却是一头的暴汗,一池的清水。
哎——先歇歇再来!
她揉了揉酸麻的小腿,擦了下满额的小汗,一抬眼,看见正对自己的厕所门板上写着一句话:“想知道治疗便秘的小诀窍吗?请看左边墙壁。”
便秘的诀窍?这不正是她的福音吗?于是,头一撇,看向左边,上面写着:“其实在右边啦——”再看右边:“好好拉你的吧,乱看什么?!”
“嘿嘿——”叶末,笑翻了。
这才现,四面门板上都写满了字,难道这就是时下最火的厕所文化!
只见,左手的门板上写着:“我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
底下有人接道:“我也一样!”
然后第三行是:“metoo!”
第四行是:“人生就是这么迷茫!哎——”
第五行问:“天啊,你们到底碰上什么难事了?”
最后一行有人回答:“她们手纸掉茅坑里了。”
右边门板上写着:“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后面一个怒火冲天的图像。
后面有人接:“天下男人皆薄幸——”
继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最后一个:“姐妹们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看了几条后,叶末越地兴味盎然起来,便秘不便秘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直到——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从校服里掏出手机,摁下通话键,“喂——”
“叶末,你行啊你,长出息了,居然学会了逃课——怎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连最后的四十五分钟也等不及?”电话那头,是叶菡睿压低声音气极败坏的低斥。
叶末好命,不仅以吊车尾的成绩落户在了八中的精英班,还好命地跟全市的状元王子做同桌,着实羡慕妒忌死了全校的男男女女们。
“叶菡睿,我是你姑姑,请注意你的口气和称呼!”叶末揉揉自己酸的小腿,第n次无奈地重申,“还有,谁逃课了?”叶末反驳道,屁股抬高,将身上的重量从腿上移开。
美眉微蹙,呃——腿麻了!
两人的关系相比以前,确实有了质的改变,同班同桌不说,还同吃、同回家、同做作业,同……就差同睡了。
甚至,赵惜文去国防大深造这段时间,充当叶末‘闹钟’的艰巨任务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当然这实属他自动自自愿的行为。
两人的关系是亲厚了,可叶菡睿没大没小的态度也越嚣张了,竟然直呼长辈姓名。
“好,小姑姑,你可否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这声‘小姑姑’叫的轻柔,柔的像情人间的耳语和昵称。
‘好’这个词,亦勾着宠带着溺,温柔的像个纵容小妻子的大老公,没有掺杂半点揶揄和调侃。
“你说你没逃课,那你现在在哪?别忘了物理老头最恨的就是无故旷课迟到,尤其像你这种好学生,”叶菡睿重音落在‘好’上,威胁成分颇浓。
“啊——”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叶末方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厕所里呆了二十分钟,也就是说课已经上了十二分钟!
“他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有没有说见家长?”哭丧着脸,拉着绵长悲戚的哭腔。
这节课是物理课,代课的是个老头儿,非常之古板、严厉、难缠——跟她家老爷子差不多,最讨厌别人上他课迟到。
而且他也是最喜欢叫家长的老师!
她没爹没娘,爷爷便是她的家长!
老爷子虽然疼着她、宠着她,但同时对她也是严格教管的。
老爷子的家教是,学生以学业为主。
你不好好学习,就等于军人不好好操练一样。那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恩,”话筒里,叶菡睿重重地‘嗯’了声,“你现在哪儿?或许我能想到救你的方法,也说不定。”
“厕所!”叶末考虑再三,终于以极轻的口吻吐出这两个字。
他周围很安静,没有讲课声,看来是在外面。
至于他怎么出来的,叶末没问,好学生都是持绿卡的公民,干什么都有绿色通道。
“你怎么了?”叶菡睿的声音高扬了两个声调,眉头蹙了起来。
“我——”话音一转,底气不足地说,“我拉肚子!”
便秘——这么**的事即便是再亲的亲人也不能分享。
“你在——算了,你在那等我,我这就过去,带你去医院——”本来想问她在哪个区的,后来想想以她那懒的恨不能用四个棒子支撑着的身子,能上哪个区?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有些喘,应该是快跑下带出的效果。
收起手机,叶末正打算起身时,却觉得腹部一阵搅动,有股子瘴气犹如排山倒海般地冲向膀胱处,像蜡笔小新形容的万象奔腾的感觉。
于是,她紧憋一口气,准备最后一击。
在千钧一之际,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末末,你在吗?”声音很小,小的跟特务传递情报似的。
正在关键时刻,所以叶末没有浪费精力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手敲了下门板,告知对方,她在。
“末末,你没事吧!”叶菡睿急了,这拉肚子拉的都没力气说话了,肯定脱水了。
完了,完了,这要是虚脱的,站不稳脚跟,他不是要进去抱人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嗖’的一下红了起来。
“要我帮——”忙字尚含在口中,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扑通通’的声音,然后,他一愣,脸红至耳根,退出了厕所。
又羞又臊,却不敢离开。
丢人啊——何时他这般过?也就是她,她能让自己放弃一切里子、面子,错失分寸,自乱手脚。
嗯,那堵塞两天的阻道通了,困扰叶末两天的便秘,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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