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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见南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吃西瓜的阿廖沙
“就你记得住。”奶奶感慨了一声,她这小孙女总是最懂事贴心的那个。
“这是爷爷的。”南山又把一副笔墨拿了出来。
“还是南山小姐最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了。”旁边的李妈笑着夸赞到。
“李妈,您的礼物我给了李叔,您回去就知道了。”南山笑着给李妈眨眼睛。
“哎呦呦,还给我这老妈子买什么礼物啊。”
“南山记着你,你就下。”奶奶笑呵呵地说。
“那我可谢谢南山了。”
“没事的,李妈,本就没什么。”
没一时儿,李妈突然想到厨房还有事要做,就走了。
奶奶看着面前的南山。
越来越好看了,姣好的面容,那双杏仁眼和远山眉,好似绿水青黛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怎么还是那么瘦啊?”还是忍不住数落她。
“奶奶,我还胖了呢。”
“胖什么,回头我让李妈给你炖些补汤,你好好养养。”
南山只能无奈地点头说好。
“回来了?”
爷爷许明成在房间里醒过来,听到南山的声音,走了出来。
“嗯。”南山低下了头。
“你看看你,刚醒来就板着一张脸,跟老二似的,把南山吓着了。”奶奶瞪了他一眼,“亏南山还从苏城给你带了一副笔墨。”
“知道了,知道了。”爷爷不耐烦地说着,坐了下来,拿起那副笔墨,果然是好货,他这小孙女就是很懂他。
虽然心里喜欢,可他还是没怎么表现出来,又觉得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问:“你哥他今天回来吗?”
“嗯,他念着李妈的腊八粥呢。”之欢在她下飞机时给她发微信说让她给他留着腊八粥,不要都被她吃光了。
“哦,这孩子怎么永远长不大似的。”爷爷自言自语着。
南山心想可不是。
她十五岁刚回来,之欢对她嗤之以鼻,曾经还故意好几次让她出糗。
南山也不说,还是叫他哥哥,还是每次在他欺负她时都不反抗。渐渐的之欢觉得没趣,却在看到别人欺负她时又忍不住护着一护。
这大概就是护犊子心理吧。
南山刚在京津入学时,有一个女同学说南山抢了她的男朋友,所以伺机报复,将她锁在了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里。
她给他打电话。
那时他正和一帮朋友在外面鬼混,看到她给他打电话想都没想就给挂了。
南山也真的就再没给他打过。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他去了一趟卫生间,翻开手机,想到她,就拨了过去。
“怎么了啊?”之欢不耐烦地问。
“哥,我……”
电话那旁的南山声音有些微弱,之欢听不真切,他暴脾气又上来了,“许南山,有屁快放!”
“我被锁住了。”
“什么?”
“我被同学锁在学校体育器材室了。”
“……”之欢一下子没了声音。
“哥?”南山又叫了一声,“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手机快没电了……”
“许南山,你是傻逼吗?!”之欢骂了她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她真的是他妹妹?
这么没用?
南山刚来时,他就知道这个妹妹是父亲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大家族这种事情他从小看得多了,轮到他只是觉得讽刺。
原来儿时崇拜过的父亲也曾背叛过家庭,可是他又明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最多算相敬如宾罢了,都是商政联姻,维持的只不过是表面的和谐而已。
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
而南山,说实话,他一开始是很不屑的。
一个女孩子,又不会有继承权,还要为身为许家人尽到责任,这样想想他都觉得南山可怜了。
所以,他在家里会尽情使唤她,她却很懂事或者说故意懂事地听他吩咐,叫他哥。可是,时间久了,遇到外人说南山是他爸爸的私生女时,他又生气地说南山是他妹妹。
南山的确是他妹妹。
一直乖顺听话的小女孩,尽管他给她发脾气,让她不要叫他哥,她下一次还会笑着叫他哥。
后来他问她为什么他欺负她,她也不还手也不还嘴。
那时的南山已经上了大学。头发留长了,长的眉目更加如画。
“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
之欢撇撇嘴,他哪里算好人呢。
“你就惯会装。装懂事,装听话,装作一切讨别人喜欢的样子。”之欢这样说她,南山也不气,接着他又说:“可你有能耐,你可以装一辈子。”
“哥,我习惯了,我只是习惯了懂事听话而已。”南山出奇地辩解了一句。
“我知道,哥带你喝酒去,好歹你也18了。”
于是之欢又带着南山去喝了酒。
那天一向自持的南山破天荒地喝醉了,也可能是不胜酒力,但之欢总觉得她是故意为之。
可她不说,于是他也没问。
南山从小习惯了听从阿婆的教导,但她同时又是一个心里什么都清楚的人,她会衡量利弊,会从大局出发,从来都是一副安静淡然的样子,表面上看去是任由摆布,其实那只是她刚好想要的结果罢了。
那个时候的南山利用懂事乖巧蒙骗了许家人,可她唯一不装的就是可怜了,但却给他打了求助电话,他不由得觉得自己或许在南山眼里真的是哥哥。
之欢赶到她学校的时候,南山已经被锁了六个小时。
她看到之欢打开门的那刻,眼中闪烁着的光亮,之欢没再忘记。
回家时,她跟他道谢。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哼了一声,却没再挖苦她。
“你真的抢了人家男朋友啊?”之欢问她。
“没有。”
之欢点头,他就说嘛,南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他喜欢我。”
“哦?那你呢?”之欢好笑地看着她。
“我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他。”南山坦诚地说。
之欢倒没想到南山如此坦然,没有一点她这个年龄女孩子的羞涩。
南山也是女孩子了呢,有喜欢的人了。
“那挺好的。”之欢没去问她喜欢的人是谁。“只是,许南山,麻烦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蠢,我可不是每次都会去救你的。”
“……”
南山停下来,看着走在了她前面几步的之欢,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晚上,之欢风尘仆仆地从申城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喝了腊八粥,气氛还算融洽。粥的香气散在空气里,有家的味道。
南山一向不多话,他们家吃饭时也禁言,只是南山这么久回家,爷爷奶奶都很高兴,偶尔也会跟她聊聊苏城的生活。
饭毕,爷爷奶奶都回房休息了。之欢刚想拉着南山去他房间聊聊,母亲柳如絮就把南山叫了过去。
其实母亲一直待她很好,从未苛刻过她,甚至也会教她一些人生道理,比如她一直姓许,而不仅仅是南山而已。
但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南山除了偶尔看见她紧张之欢的时候,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她是母亲。
南山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轻柔的一声:“进来吧。”
她便推门进去,柳如絮坐在梳妆台上,正在卸妆。
不得不说,柳如絮保养的很好,至今都没有看到她笑起来有过皱纹。
“女人啊,衰老是迟早的事,你说是不是?”母亲问她。
“是呢。”南山点头。
柳如絮卸好妆,从镜子里去看南山。她端端地坐在沙发上,微垂着头,眼睛还是美得很。
“南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对吧?”
“知道的。”
“哦?什么时候呢?”柳如絮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的洗漱台去洗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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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解释一下:女主的名字偏男生是因为我觉得她性格中有一股硬气在,既然她叫南山了,所以只好委屈男主叫悠然,而且悠然也还好吧,没那么女气吧…可能是因为在我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他们两个人的形象,所以觉得还算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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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见南山 Chapter 5:四哥
南山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她小的时候是很渴望有妈妈的,但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可是回到许家她不能不承认对父母是有期待的。
也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她。
以前阿婆骗她说是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送到湘里养病,后来就是爸爸妈妈工作忙的很,哥哥很调皮,他们没有时间回来。
大一点的时候,也知道这些都是假话,可假话有时候也可以当真,毕竟假话还带些温度。
但回到京津后,她才渐渐明白原来父母是真的不喜欢她而已,包括那个瞧不起她的哥哥。
可她尽量做到最好,功课要好,待人有礼,不多话,察言观色,一切她都始终让自己不给他人添麻烦。
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麻烦,又怎好再去麻烦别人呢。
那时候十五岁的她回来转学进了京津一中的高一尖子班,因为一次英语朗读课带着浓重的湘里口音而被同学们耻笑。
她直到初中才去了学校上课,之前都是阿婆教她,可是那时候她比班上的孩子们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也一直有一点骄傲。但京津毕竟和湘里不同,那里的学生也都是极聪明的,更何况她所插的班是尖子班呢。
一开始不知道是谁闷着笑,后来又有不少人也憋笑,最后一个男同学忍不住了大笑出来,班上的同学就都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
南山转来已经是初三的下学期了,还是空降到尖子班,着实让这一群学霸们有些惊讶与好奇。这小姑娘长得又很清秀,细看也经得起,总之初印象还是不错的。可第一节英语课,南山的口音真的吓了同学们一跳,原来还是个小土妞啊。
南山站在位子上,有点红脸。英语老师训斥了几声,大概是南山刚来京津带一些口音很正常,希望大家多和她交流交流互帮互助。
同学们也不笑了,只是南山知道她估计从这一刻开始就被疏离开了。
这也没什么,反正从小到大她也是一个人,没什么玩伴。
只是,南山骨子里骄傲的,她后来有刻意地去讲普通话,练口语。
中考后,她不仅拿了年级第一名,还在毕业晚会上唱了一首英文歌,让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大伯家的之年姐对她极好,知道她准备中考很是辛苦,周末的时候总让她去自己家吃饭。
大伯时常忙,不怎么在家,大伯母对她是很亲切的,大哥之洲也对她很好,会给她夹菜,还有弟弟之一是大伯和大伯母老来得子,却被养的极乖,很懂事。
她是喜欢去大伯家的。
有一种烟火气的温暖。
那天吃晚饭前,她坐在园子里发呆,大哥之洲走了过来,她抬头看见后面还跟着一个瘦高的人。
“小四,人可是你带回来的,你得负责啊。”之洲开玩笑地说。
“她叫你大哥,可不叫我四哥。”叶悠然故意打趣着说。
“哦?”之洲挑了挑眉。
傍晚的光线很模糊,南山看不清,却记得那个人的声音。
“要不,你叫一声四哥来听听?”叶悠然取笑地看向她。
南山稍稍眯了眯眼,笑了笑:“四哥。”
女孩的眼睛笑成了星星一样,叶悠然听着还蛮受用的,“行,等会陪你练口语。”
原来是练口语。
就这样,叶悠然教了几天南山口语,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头几天倒也认真,一步一步纠正她的口音。后面全当忘了这件事,只是很久以后,两人坐在家里看碟,是一部英文对白的电影,叶悠然歪歪头,垂眼看到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孩,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视,突然想到自己当初也是教过南山几天英语的。南山却笑着瞥了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说,断断续续就教了几天,想起她时才让她过去,最后一天还陪着他找猫去了。
那只猫据说是叶悠然从小养的,叫小黑,因为是只黑猫。那天周末,她照例去叶家找他,拿了本英文小说。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发火。
“悠然,小黑丢了。”叶家大房的小儿子叶平流低着头忐忑地不敢看叶悠然。
叶悠然靠在书桌前,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空气突然有些凝结。他突然歪着头笑了起来,还是很憨厚的笑,“三哥也不是故意的,没事儿。”
听他这样说,叶平流松了一口气,要让他老爹知道他把叶悠然的猫弄丢了,那他可能就要被丢出去了。叶悠然小时候身体不好,那只猫是奶奶以前给他养的,怕他没有玩伴,小黑一直陪他到现在,他待那只猫比待他这三哥可好多了。
其实小黑也不是他弄丢的,是他女朋友非要抱去玩玩,他想反正就是玩一会儿,女朋友开心了再给叶悠然送回去就行了。可万万没想到小黑竟然一不留神就跑走了,怎么找也找不见。
叶平流的女朋友也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猫是她弄丢的没错,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于是撇撇嘴说:“我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跑掉的。”
“不要说了!”叶平流回头瞪了一眼小女友,小姑娘一下子眼泪掉了下来。叶平流暗自叹气,他真是对不起四弟了,明明知道小黑对他那么重要。
叶悠然走到了那小姑娘的面前,扶着她的脸,细心地给她把眼泪擦干,小姑娘有些愣在那里,看着叶悠然那双好看的眼睛,竟失了神。
“是它自己跑掉的是吗?”叶悠然问。
小姑娘点点头。
“那你也跑一个,我看看是怎么跑没了的?”他笑着,回过头问三哥:“三哥,你说好不好?”
叶平流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四哥。”南山在房门前叫了叶悠然一声。
她听到了一些他们的对话,此时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叶平流却像见到救星了一样,“南山来了啊,快进来。”他拖着眼睛红了的小女友,跟叶悠然说:“既然南山来了,你们聊吧。我们就先走了。”
叶悠然没有什么反应,叶怀岩感激地看了南山一眼,拉着小女友走了。
“四哥。”她又叫了一声。
“走吧。”
“去哪儿?”
“去找猫。”
南山听了立马跟着他走出了房间,抱着那本英文小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找了半日,天色渐晚,最终在草丛里发现了小黑。
小黑年纪大了,被养的很胖,一见到叶悠然,那双金色的眼瞳仿佛闪着光,喵呜地叫了一声,蹭到叶悠然的怀里。
叶悠然蹲在草丛旁边,抱着小黑,温柔地摸了一遍又一遍它的身体。
“小黑和你一样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一直被我护着长大,但是......”他突然站起来,看着南山,“南山,我知道你的,第一眼就知道。”
南山也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突然发现可以看的清了,是那样明亮,又危险。
“你不是好欺负的孩子。”
叶悠然说完这句话,转身抱着小黑走了,也没管她。
南山立在那里,好一会儿,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漆黑的夜,没有星星,月亮倒是亮的很。
她轻轻笑了,像被看破,又有些自嘲,还微微苦涩。
叶悠然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也可能是不想知道。或许是太渴望母亲了,她都开始欺骗自己了,直到叶悠然亲自告诉她,她才在心里告知自己,“南山,你并不是母亲生的孩子,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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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见南山 Chapter 6:登记
又是一年京津的冬天,南山早上起床往窗户上哈了一口气,水汽弥漫在玻璃上,糊了窗外的景色。
等水汽渐渐消散,她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院子里停着一辆悍马,瞧着有些眼熟。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叶悠然。
对了,叶悠然的车就是辆悍马。
“下来吧。”
“嗯,你再等我一下。”
今天叶悠然抽出时间,打算和南山去领证,南山没想到他来的那么早。
大概拾了十分钟,南山从柜子里掏出自己的户口本,她自己一个人一个户口。最后弄好一切她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平静也无喜悦,很好。
从家里走出来刚钻进叶悠然的车子里,就听见他问:“吃早饭了吗?”
“唔~也不饿。”
叶悠然看着她将大衣脱下放在后座上,只穿了件白色的薄毛衣,还很露身材,盯了两秒意识到南山也在看他,于是又装作很自然地直视前方。
只是尴尬地咳了两声。
“四哥,你感冒了?”
“没有。”
“那怎么不舒服?”
“太热了。”
“这样啊。”
南山笑。他这车里的空调开的并不高啊。
“你笑什么?”叶悠然又看向她。
“没有啊,父亲昨天跟我说,以后不能叫你四哥了。”她一直在外人面前叫许家修父亲,而不是像之欢一样叫爸或者老头子这种稍显亲昵的称呼。
昨晚,父亲很晚才回来,第一次来到了她的房间。
她与父亲许家修一直相处的平淡疏离,许家修仿佛也不知道如何作为一个女儿的爸爸,对她哥哥之欢倒是偶尔教训,可对于南山,说没有感情倒也不是真的,但毕竟不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又因为妻子柳如絮的原因,所以许家修很少关注她。
只是看到南山端端地坐在那儿等他说话,沉静又乖巧,那双带有雾水的眼睛让他不由得想起记忆里的那个叫他许先生的年轻女孩,原来南山在他身边已经出落得和她母亲越来越像了,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
“南山,以后去到叶家也不要太乖巧,有什么事跟悠然讲,他会帮你的。”
“嗯。”
“也不要再叫悠然四哥了,都要成家了,这么叫成何体统。”
“是。”南山站在他身旁,还是乖巧地点头。
“好了,你早点睡吧。”说完,许家修转身走向门外,突然走到门口又转过来,看着南山,沉默了一会儿,父女两人就这样相默无言。
“是爸爸对不住你。”
说完许家修轻轻地将房门合上,走了出去。南山看着父亲的背影,原来也没有她十五岁第一次见他那样高大了。
南山看着窗外,陷入昨晚与父亲的对话回忆之中。
“没事,私下叫就行了。”
“嗯。”
“南山,你嫁给我后悔吗?”
“后悔?”南山重复着他说的话。
“嗯,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四哥,你其实也不见得非要娶我,只是叶老爷子和阿婆当时的一个口头之约罢了。”南山轻笑,“所以应该问你后悔吗?”
前方路口红灯,叶悠然踩了下刹车,停下来,看着南山那双黑色的杏仁眼。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刚巧,我也是。”
快过年了,这阵子结婚的人很多,叶悠然和许南山特意赶早过来民政局办证件。只是临下车时看见叶悠然习惯性地带起口罩,许南山才想到这么早过来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他们是第一对,一切流程都走的很顺利,除了那个给他们办证的小姑娘眼睛一直盯着叶悠然,似乎不大相信此刻眼前的状况,最后临走还羞涩地请叶悠然给她签了个名。
等到拿到红红的结婚证时,南山才对嫁给叶悠然这件事有了一丝真切的感受。她翻开结婚证,照片上的她和叶悠然虽然都是微微笑着,但疏离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新婚夫妇。
“你什么时候去拍戏?”
南山坐在车里问一旁的男人,他眉目清朗,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双手也是细长分明。
叶悠然一直被他爷爷称作家里的叛逆种,他平时端着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确极有主意。
大学在国外读商科,回国没去自家公司,反倒跑去演电影了。
这一演倒好,还拿了个不小的奖项,一时风头无两。
他爸爸叶令本来就不待见他,这下气的更是上火,在外从来不说叶悠然是他儿子。
当然叶悠然也不在乎,他一向对人都冷淡,不惹他没事,惹了叶四也能整得你够喝一壶。
这一点早在南山刚回京津那一年就明白了,这位四哥不是好招惹的。
“过了元宵节去。”
刚好遇到红绿灯,男人的修长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和身旁的这个女孩相处。
南山在他眼里还一直是那个给自己阿婆冷静又妥帖地举行葬礼的小孩。
瘦弱但坚韧。
甚至联想到她的身世,又联想到她也没有母亲,反而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以前他也是挺照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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