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玩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安纯
他的乖乖,真就是坏了自己修,那快木头床板估计也是捡来的,弄完自己把锤子好,又跑去打扫为生,刚才被他压在床上操,脸上红潮未退,水龙头的水声哗哗留着,裴寒站在闷热的房间内,心就像被女人用指头戳了戳,往里按压,有些酸酸涨涨的感觉。
“我给你买个新床好不好。”
“不。”
他没控制住情绪,跑过去,高大的身子从背后把她抱着,搂的很紧,去握她拿帕子的那双小手,放在水龙头下反复清洗,轻声说了几句。
“家里什么东西坏了都是你修的?”
“知道零线和火线?”
要是电路坏了跳闸了,煮饭炒菜什么的,很小的时候是不是跟着阿姨慢慢就学会了,够不着就踩着板凳弄,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
手被冷水反复冲刷,她的背后就像黏了一块很热的铁,在这间屋子内,因为男人的闯入让她倍感烦躁,是人都有那个脸面在,知道自己会被人看不起,为什么啊,因为穷是最不能让人挺直腰板说话的。
而她都想把他赶出去让他走了,就听着他从背后摸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就听着他一副家中男主人的语气,要床,要空调,要抽油烟机,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要了一堆。
她拒绝得不到任何的效果和回应,于是现代化的各种家具在短短几小时内搬进了房间,大周章的弄完,还替她买了女孩用的梳妆台。她被男人抱着,挣脱也挣脱不开,等那群人走后,裴寒才把人松开,点了一桌的外卖,抱着她坐在客厅吃饭。
“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知道。”
因为她讨厌他,当然他也是知道的。
他只是需要一个心里的慰藉,在老旧与尘灰的某一处角落,点缀成光鲜的样子,就好像弥补了她生命中缺失的一小部分。
于是从当晚开始,他像个狗皮膏药粘着她,不睡客厅非得跟她挤在单人小床上,长手长脚无处安放,就把她抱着,一双大脚搭在床外,两个人感受着冷气空调的微风。为了节约空间,他把她抱在胸口趴着睡,两个人重叠起来。
“你要上惠安的话,我就上你旁边的三流大学。”
“被欺负了就打电话给我,碰我女人老子把她皮扒了。”
“你凶一点,谁打你你就打回去。”
“宝贝,你回我两句。”
他喋喋不休,早就想好了,他就读旁边的那所,挨得也近,她要被欺负了第一时间也能赶到,因为他是真的怕,怕她又被人欺负了。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又是同一个年级,从高一开始,没说过话至少也目睹了或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一二。四班那个可惨了,四班那个鹌鹑
相处了这么久,她什么性格男人早就接触的清楚,又不爱讲话又爱哭,身高力气都不行,有什么闷在心里,也不往外说,连求个人都不会,从没问人要过任何东西。
裴寒手在她的背上轻缓拍打,就跟哄小孩似的,叫了两声宝贝,发现她因为太累睡着了,枕着胸膛,就这么个别扭的姿势,微微张着嘴,轻缓的呼吸着。
“我好难受”
她不知道。
“我有点”
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擦肩而过的那天,四班的她蹲在一楼的花坛捡书,楼上一盆冷水淋了下来。那一瞬跟操场搂着女人有说有笑的男人在某一个独特的视角重叠过。
裴寒胸口微微起伏,感受着胸口温温热热的呼吸的触感。
“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他问,声音轻到细不可查,摸在女人后背的手顿住,缓缓挪到视距上方,横着手臂遮挡了视线,他又说了一句。
“我给你认个错”
但回复他的只有轻缓的呼吸声,而这一刻,从下午那张倒塌的床的开始,他知道自己的心也跟着轰然倒塌。又流出了几滴异常可耻的鳄鱼泪,闷声闷气的擦干。
手臂微微有些湿润,没一会就干了,他调高了空调温度,给她盖上很薄的毯子,就像哄小孩似的,一点点轻缓的拍打,同时,他知道自己或许接下来,要被睡在身上的女孩讨厌一辈子。
只是除非他死,除非她想他死,否则他就要跟她过一辈子。
一个月时间并不算太长,至少对于忙着复习高考的人来说,裴二少的优点就在于脸皮比别的男人要厚实,让学校里的跟班把他的课本送过来,天天跟着秋安纯一起复习功课,一副认真的架势,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却奇迹般的因为想答对题得到夸赞而较劲脑汁认真的学。
估计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临时抱佛脚居然起到了一丢丢的作用,能考个三十来分左右,虽然一半是靠蒙的。
秋安纯嫌他烦,又赶不走,就扔了一套习题让他自己做,每天都是这么应付过来的。他偶尔偷偷摸摸走出去接了个电话,万三少出院了,要兄弟们给他“接风洗尘”,老地方聚,让他把乖女带过去给他看看。
“你不参加考试吗?”
灵魂质问。
万震一握着手机的指尖一抖,问着旁边的青佑,听他冷声说了句。“后天考,你不会忘了吧?”
“老子真他妈忘了。”
“裴老二,你是不是在偷着学?不告诉老子?别把好学生那一套搬出来,操!”
作者留言:考完试应该就到下一个剧情点了,“囚禁篇”要来了。下章王雨彤出现提前预警,或许有讨厌这个角色的读者,不想看可以跳过下章剧情。不影响后面的阅读。
ps:我也不是故意想写矫情啊,问题是我好像就喜欢这么写_(: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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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玩物 χRóμгóμщμ.cóм 分卷阅读182
第一百六十九章
久违的回到学校,很大一部分的感觉是终于结束了,给呆了三年的地方画上一个句点。只是她没什么可以怀念的,更多的是想早点考完试。
下午的两门考结束后,手机里响起了男人催促打来的短信,跟前两天相同,让她别乱跑,考完了等他。而现在整个学校只有三年级的考生,分班打乱了各自的持续,她的考场在一楼,也是前几个交完卷的考生。
洗手间内,秋安纯看了眼手机并没有回复,她接了把清凉的水洗脸。洗干净后把自个儿兜兜里装着的小帕子拿出来擦,因为昨天考完试有跟人特地约好,所以今天检查完两遍卷子后提前了半个小时走出考场。
正要出去时,洗手间一侧的门打开了,跟前些日子比并没有太多变化,经历了那件事后,双方之间都像是有了一种默契,安静的没说一句话。
水声哗哗流着,此时洗手间外响起了脚步声,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进来了。顾琳琳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便是现在也没好全,脸上挂着伤,手臂的石膏还没拆。要不是高考必须得到场,她是没这个脸回学校的。
旁边的女生抬头看了眼秋安纯,眼神不太高兴,扯着顾琳琳说要换洗手间,不跟她呆同一个。
“这味没处理干净骚得很,我们去别的地方。”
顾琳琳没走,那女生没把人扯动,身后有人劝,说人家鹌鹑现在是裴二少的妞,打不了也动不得,人家要回去告状说自个儿在洗手间被欺负了,她们三个怕是又要去一趟医院。
顾琳琳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发泄不出,却不想太过退让,本来要往外走的,结果侧身就看着秋安纯背后的女人。
一个前任,一个现任,居然和平共处的站在洗手台边洗脸,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天气本来就闷热,王雨彤也接了把水埋头给脸上带去几丝凉意,耳朵就听着顾琳琳那张嘴夹枪带棒的嘲讽。说她管不住男人,被裴二少劈腿。被个充满骚味的鹌鹑给带了绿帽,问她什么感想,发表发表意见。
“我要是你,我就转学了,说出去多丢人啊,哎,还校花儿呢,笑话差不多。”
顾琳琳说完,没多刺激两句,明的很。她就是想把人激怒了,冤有头债有主呗,借刀杀人给她旁边的女人一个教训,反正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嘲讽了一两句就想往外走了,还没走到门口呢,身旁身影闪身而过,一脚把门踹上了。
“砰。”的一声,三个人随之身体一抖,看着王雨彤那张异常平静的脸。
平静的有些诡异。
“你去里面隔间呆着。”
这话是对秋安纯的说,她站在边上,犹豫了几秒,小步走到最里面的隔间,把门虚掩着,视线偷偷望着外面,在狭隘的视距内,看到的是女人相当镇静的把包里的小刀抽出来,一点点轻缓的推开。
秋安纯的心开始突突狂跳,从这一刻开始,王雨彤已经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女人。
人这种生物随着时间的变化是会蜕皮的,从那个酒厂出去后,王家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体检报告检查出来,是她被侵犯的证据,且还怀了孕,当然,孩子在医院里做掉了,不过大约两个星期之前的事。
在光鲜亮丽的豪门贵府上,给她安排的人生轨迹出现了变化,就像是被弃掉的棋子一样,家里的人没对她过问太多的消息,封锁了一切。
维护住了王家的脸面。
王雨彤手里握着美工刀,缓缓逼近顾琳琳,手捏上了她的下巴,使了些力。
“这么漂亮的脸,可惜就长了一张嘴。”
给她割烂了就好了。
洗手间太过安静,旁边两个女人发觉出王雨彤不太对劲,女人第六感都是相当准确的,急急忙忙往外跑,推开门没影了。顾琳琳没了左膀右臂庇护,身前的校花儿又跟被鬼上了身似的,刀在手,她不敢轻举妄动,额头的细汗出卖了她的紧张,整个人握着拳头。
“找我发什么火啊找旁边这个躲厕所的去啊。”
当然,这句话说完,那把刀抵在了脸上。拇指按压住刀身,留下了两毫米左右尖锐的刀尖。
“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啊”
“人需要多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教你吧。”
刀尖刺入脸颊,两毫米的伤口并不深,但却能留下疤,血珠从伤口处冒出一滴,接着开始大量的往外溢,顺着脸颊轻缓滑落。顾琳琳挣扎着把她往外推,却没把人推开,头顶的发被抓的牢,接着第二刀第三刀从脸颊无章法的割开。
“你疯了吧!你就不怕坐牢?”
“啊啊啊!别!住手啊啊!”
她被吓呆了,觉得脸颊四周都跟被火烧似的疼起来,惊叫声与哭喊霎时淹没整个洗手间。
秋安纯把门推开,王雨彤扫了一眼她,嘴上问了句。“怎么,你要救她?”
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可是让她躲厕所隔间里了,毕竟是小可爱,怕是受不了这个场面。王雨彤盯着她看,就见她急急忙忙转身小跑到厕所门口,没什么犹豫的,把门给关上了。
“你你快一点。”
秋安纯紧张的站在门口,一脸的担忧,犹豫着要不要站在外面给她望风,看看有没有老师过来。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顾琳琳最后一丝理智没了。
你看,人真的是会蜕皮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层薄膜似的皮会在某一个时间段褪去。
刀子一遍遍在脸颊上划过,她干完了这一切,已经是一手的血,地上被毁容的女人瘫坐着,她慢条斯理的洗了手,趁着老师没来,一前一后逃离了案发现场。
顾琳琳靠着墙壁,身上的衣服黏黏腻腻,脖颈延伸进内衣,都沾满了血,泪在眼眶里,盯着洗手间的门,一楼外拐角是炎热的太阳光线,她缓慢的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打开看的时候,眼瞳逐渐睁大,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耳朵边还停留着王雨彤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张脸才是你,挺配你的嘴。”
“我又怕死,这辈子只能随便过了,下辈子在好好活。”
第一百七十章
她问她为什么把门关上,要真就被警察抓紧去询问,严格意义来说,从法律角度,这算是协助犯罪,是共犯的一种成分。
秋安纯在前边走着,操场特别闷热,考试还没结束,她们俩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考场,其实隔得不远,前两天都是相互不认识似的没说过话。
秋安纯说关门是怕老师来,没想别的,就把门关上了。
“我要走了,所以无所谓。”
王雨彤跟在后边说,不过没讲明自己从酒厂出来后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她好面子也好强,说出去就像是想得到谁的同情一样。
所以她要走了,也不打算念大学,这辈子随随便便过,下辈子在好好活。
王雨彤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她说发觉以前的自己很可笑,以为依附着能保护自己的男人,会得到一切。
“我不喜欢他了。”
她并不打算继续做那个希望被王子拯救的公主梦。
当然,她也不是谁都可以闲言碎语的讽刺几句,顾琳琳心里什么歪想法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把她当枪使当然就要付出代价。
两个女孩心思各异,矮的在前边走,高的在后边跟,都背着书包。
炎热的天气和空旷的操场,旁边的树被风刮了两下,就听着前边那个个矮的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我其实”秋安纯低着头。“很开心。”
王雨彤没明白过来,她在开心什么,直到秋安纯转过身,又说了一遍,她是真的很开心。聪明的女人脑子里过了两遍,大概知道了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真懦弱。”
“嗯。”
王雨彤哼了声,觉得她挺有自知之明,刚才让她割两刀她摇头,这会开心成这样也是她没想到的,不过更没想到的是她反手帮她把门关了。
“我之前不想被退学,我好不容易考进来今天终于结束了。”
秋安纯低着头,顶着炙热的太阳,从没有感觉这么轻松过,因为明天再也不用来学校而开心的隐隐兴奋,脸被晒得绯红,小声说着一年级被欺负的经过。
王雨彤不怎么耐烦听这些,全是些没营养的话,什么书湿了的话不能用帕子擦,得用吹风机一页页吹,头发粘着泡泡糖的话得用冰可乐弄一会就弄掉了,因为考虑到第一次上游泳课怕被踢下水,所以提前在福利院边上那条河学会了游泳。一年级的厕所是很好躲藏的地方,食堂本来有优等生用餐补贴,她一直没去过,都是在厕所吃的饭。
她越听越觉得天热,想找个阴凉处,猛然身子就被人抱上了,抱的措手不及,热气扑在身上,王雨彤身子有些僵,又被莫名其妙道了一句谢。
“我我才发现我也很坏。”
“但谢谢你。”
秋安纯吸了口气,道了谢后冷静了下来,王雨彤一句话都没说,蹙眉往下看了眼,矮她半个头。这女人什么出格的事儿都没干过,今天把门关了,要跟她一起当共犯。
“人之初性本劣,接受自己是个坏人有什么不好。”
王雨彤侧身走,秋安纯在后边跟,从这一刻开始,两个人最初的芥蒂被打破,和谐的步调统一。
“你刚才说你要走,你要去哪儿?为什么不读大学了。”
秋安纯跟在后边问,小步小步走的急,两个人走到教学楼下,总算是凉快了一些。
“我发现最近窗外总有人。”
秋安纯身子一顿,心突突的跳了两下,王雨彤回过头来。
“大概率,过段时间我会被劫走。”
“不过家里人应该会很开心,反正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他们也不会大周章给我请什么保镖。”
“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吧,如果以后遇着,有空一起吃饭。”
王雨彤异常平静,等于是接受了这一切,校门离的不远,跟秋安纯约好的人因为没等到人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一旁看了眼表。王雨彤走的时候只留下了最后一句。
“我又怕死,这辈子只能随便过了,下辈子在好好活。”
秋安纯没把人拉住,衣角布料从手上滑落出去。这才知道,她之所以能无所顾忌的拿出刀来干这么出格的事,因为她打算这辈子随便过了。
知道自己会被劫走,还能这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也是因为她说这辈子随便过了。
王雨彤背着书包,出校门前看了眼何绅,转过头去。
此时铃声响起,在空旷的操场上,半小时的最后一门科目考完结束,秋安纯在何绅催促下,站在车门口。
优等生提前考完试走出了教室,她昨天跟他碰上,被拦在走廊,扯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了好多话。
他说他去过那个酒厂,差点死在里面,巫马玖不是她表面色看到的那样,说要揭穿他的真面目,秋安纯生气,不让他讲玖的坏话,男人却心平气和的表示要拿出证据,等明天考完试带她去酒厂看。
“上来,裴少怕是已经走到二楼了。”
身高腿长的男人前两天都是考完试卷子一甩,背着书包就往教室外冲吗,何绅跟他一个考场的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秋安纯站在车门口,捏着书包带,往车内看了眼,何家的司机面无表情,何绅拍了拍身侧。
“我又不吃人,司机也在,如果你觉得不想去,我可以送你回福利院,。”
“我以为,即便是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你也不至于怀疑我到这个地步。”
“我像会使诡计的小人么,你如果不想跟我去酒厂,就算了。”
何绅轻声说着,伸长手臂,拽着门作势要关,让司机打道回府,她不想上来就算了。
秋安纯心七上八下,忽略了那股子不安,内心纠葛了几番,她当然知道玖并不是表面上说的流水线员工,大概率是在干不好的事,她担忧又否定何绅口中描述出更恶劣的玖,为了得到一个真相,在短短几秒内,作出了选择。
“我去,你别关门。”
何绅嗯了声,放了手。就看着她坐了进来,身边的座位微微塌陷,司机透过后视镜就看了眼自家少爷。
“安全第一,把安全带系上吧。”
兔入狐口,何绅的策划与计谋。囚禁篇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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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玩物 分卷阅读183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安全带一扣上,轻微一声响,她坐的老老实实端端正正。
“请你开快一点好吗。”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微微加快了速度。
身旁的男人手枕着车窗,指尖抵在下巴处轻轻剐蹭,似是在思考什么,左手却缓慢的顺着皮质座椅,摸上了女孩的手背。
秋安纯一副没发觉的样子把手了回去,放在膝盖上,因为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她咳了一声,缓缓蹭着膝盖。
“你害怕?”
何绅问她,英俊的面容凝视着她,接着淡淡扫了一眼安全带接口处。
“没有。”
她回复,手却在这时被男人捉起,一张干净的手帕轻缓的替她擦拭手心里的汗,接着擦拭刚才被汗蹭湿的膝盖。他的动作很细致很体贴,只是擦拭膝盖时,手掌的一部分不可避的触碰了她的大腿,像羽毛般轻缓触碰。
秋安纯僵着脸,说了句不用擦了,微微往车边坐着,仿佛一有危险就要随时跳车似的,何绅并没做出太多触碰她的举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车程,在沉默中度过。
偶尔她会偷偷窥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跟她一样的校服,不同的是,眉宇渐渐展现了一股成熟男人的气质。
车过了三段路,已经逐渐远离市区,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何绅接通电话,恰好是父亲打来的,说什么文件搁置在哪一处,让他先行去拿,电话挂断,男人抱歉的轻蹙眉头,让司机改道,说临时有事。
“那明天再去吧,我在前面那个路口下。”秋安纯指着窗外,纤细圆润的指尖戳着玻璃,微微弯曲,何绅摇了摇头。
“先陪我去吧,我很快。”
于是就这么的,毫无防备的,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车拐到了电话里说要拿文件的地方。
骗很好骗,也很容易相信人,一个基本简单的套路,包括车上做了手脚的安全带,以及被锁死的车门。
男人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包括极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要是他临时改道说要去别的地方,她应该会警觉的说要下车。不过安全带与车门没派上用场,到达地方后,他亲自给她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说天气太热,让她坐在楼上等。
秋安纯背着书包,圆头皮鞋踩在地面,面前是一栋私人别墅,司机毕恭毕敬把人往里请,她摇了摇头说不进去,坐在花园的木椅上,顶着热辣的太阳。
十分钟后,男人拿了文件下来,两个人再次到车上,司机归位,车启动了两次没启动成功,熄火了。
“怎么回事?”
“啊,少爷,可能是发动机出了点问题,我检查检查。”
于是这一检查,花了接近半个小时,司机满头大汗拿着工具修车,秋安纯热的受不了,何绅站在阴凉处,让她去别墅里等一会。
真不吃人,真的不吃人,温文尔雅的男人吃的都是青菜萝卜喝的朝露,一路素着这么长大的。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比起他们,你最不该防备的就是我。”
他让她自己心里头掰扯掰扯,想想,他所做的一切,好像从没掠夺过,跟其他男人的作为与霸道的举动都是区分开的。
何绅站在别墅门口,轻声说了几句,手却背在身后,反反复复摩擦着那张帕子,两个人僵持了一小会,天气异常的闷热,她的心即便是从上车后就乱跳个不停,但信了男人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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