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玩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安纯
秋安纯脑子乱如麻,肚子里还有一块鲜活的肉,她又没说要离开他,只是说要回基地,男人就不高兴了,强行把她抱回来,敲敲打打都不管用。这会连他眼睛都不敢看,只小声说了一句。
“你给我一点时间缓一下。”
缓什么,他懂她的很,说是缓和,就是把门一关躲被窝里哭,脑补一堆事情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要在这里呆,要离开。
“我情绪没控制住,下次不会当你面这样了。”
巫马玖企图柔和情绪,让肥肥放下防备。
只是秋安纯摇了摇头,门把拽的紧紧,要关门了。
门关不上,门外的人问了几句,言语唐突,毫无头绪。他急于质问,心烦意燥,有种无法掌控的失落感,以至于整个人都显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怕我睡你旁边,半夜刺你一刀还是咬你一口?”他问。
秋安纯心一紧,一股委屈情绪涌上脑子,连带着鼻头一酸,泪从眼角滑落,透过门缝,双方都看不到彼此全脸,像有了隔阂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没这么想过你。”
她发誓,她发毒誓,她从没这么想过。只是害怕展现于表面,显得她开始畏惧睡在枕边的怪物,可她真正害怕的地方,不是臆想自己会受到伤害。
冥冥中有种预感,发觉自己被骗了,要在自欺欺人的话,会显得她更加愚笨。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你以后以后还会杀人吗。”
就像今天下午那样,把枪塞进嘴巴里,看着比他高壮健硕的男人告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便扣动扳机。
门缝半遮掩,声音弱而虚,她的担忧质问,是光与暗来回碰撞产生的零星火花,就想养的温顺家犬把人咬了,一边哭一边问,你下次还咬不咬了是一回事。
这没办法,受过的教育全然不同,所以这个问题不能摆上台面剖析,得蒙上好几层黑布密封在铁罐里埋进五十米深的土壤之下,哪怕发烂发臭都别拿出来。
只是女人多少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也很聪慧,这句疑问,变相是让他保证,也给双方留下短暂时间缓和气氛,他步步逼近,她却全然得不到喘息,只得用这种方式来达成一个不能说是约定的约定。
你以后还会杀人吗?
“不了。”
你看,他多听话,言语柔和,她担忧与惧怕得到短暂平息,两个字完美化解双方矛盾吗,就连呼吸都是温和的,没有一根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她看不清男人的面目神情,这层隔阂有效阻挡了太多东西。所以她看不见,玖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的神情。
“真的吗”
“嗯。”
然后门的缝隙稍微又打开了一些,秋安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从门缝狭窄的视距,看清了走廊门口站着的巫马玖,指尖一顿,话全部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无法往外蹦。
“玖玖”
所以为什么,是哪个步骤出现差错,养成了现在的你。
她好害怕,她真的害怕了,鼻子像被堵住呼吸般,只能从口腔奋力吸取空气,而屋外站着的巫马玖,直勾勾注视着门缝里的她,仿佛随时都要破门而入。
他的保证只是为了得到一张门票,满脑子连任何东西都不曾考虑过,视线永远注视着狭隘门缝,在忍耐,在克制,在等到她一句允许。
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秋安纯来不及说话,他把药扔进嘴里,含了一大口水,玻璃杯摔在脚边,门被强势力道扯开在关上,这下两个人都在房间里了,把人揽进怀中,俯身吻她的唇,口里温水微苦,连着药片一股脑渡到女人的口腔里,连往外吐的机会都没有。
“唔你骗我你骗我”
“出去,我要一个人睡.给我留些私人空间好吗”
她后退两步,擦干唇角的水,下一刻看他在脱衣服,马甲衫的扣子缓缓揭开,露出内里衬衣,刀具与枪支,不知名的绑带与好几个弹夹,他把这些东西一一抽出来放在旁边桌台上,衬衫扣子从上至下解开后露出伤痕遍布的身躯,衣服落在脚边,哪怕她哭的令人心烦意燥,他说什么都不出去。
“你的私人空间就是在我旁边。”
她被抱紧,整个人佣入怀中,指尖摸上男人的胸膛后,仿佛手被烫着了般,他解她身上穿着的白裙,脖颈隐形拉链往下褪去,很好脱,连文胸一并褪去,松松垮垮轻而易举,只剩下穿着的内裤。
男人急于触摸她的身体,来宣誓并暗示自己得到了人生唯一想要的,怀里的女人却挣扎不安,哭声如此之近,第一次,巫马玖没办法替她擦拭这些温热饱含委屈的泪。
“别抗拒我我会疯。”
吻铺天盖地落在她晃动不安的软糯白乳上,舌尖逗弄粉色蓓蕾,他手往下探入,沿着内裤边缘抚摸逗弄,轻车熟路伸了进去。
在这个深夜,在无眠灯火通明的楠普拉,在极恶之地的狂欢盛宴之中,为了这辈子,他必须要忽略那些饱含委屈的泪。
斯利说过一句话。
笼子够大的话,鸟不会察觉自己被关着。
懒惰的她不会往边界飞,丛林遮盖一切视线,有绿荫遮挡,有鸟语花香。
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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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宽广温暖的大床即便在柔软也和基地里不一样,巫马玖呼吸越发粗重,指尖在穴口揉弄,捻起敏感肉粒按压几番后,身下的女人如他所愿,身子软的一塌糊涂,说话也没半分力气。
秋安纯还保持一丝清醒,说自己怀孕了,可他却说我知道,没给她留半分念想,探入两指后感受着手指传来的紧致感一点点抽插起来。
做爱能消除一切隔阂,他不喜欢肥肥怕他,又说不来花言巧语,只得通过情欲这道媒介来消除两人之间还可逾越的鸿沟。
她在委屈也敌不过他对她身体的熟悉,在基地那一小段日子,他要了她很多很多次,开阔了无数个敏感带,该死的躯体这一刻背叛了她的理智,肉缝被手指玩弄的吐出几包水,弄湿了男人五根手指。
秋安纯呼吸跟着不稳,双手急急忙忙阻止玖进一步行为,下体手指抽插力道不算用力,可接二连三抠挖壁肉带来的快感比平时更刺激到了许久没被抚慰过的小穴,快感霎时淹没头顶,身体没办法从中抽离。
秋安纯着急又慌乱,怕他乱来,他却一用力轻而易举撕碎了单薄内裤扔至床脚下,另一手抚摸她散落不安的黑发,抚摸脸庞与耳垂,最终停留在她喘息不停的唇角,俯身轻轻保证了一句。
“我不进去的,你别抖。”
抖的像是他要把她吃了那样,他不喜欢她怕自己。
男人跟女人视角全然不同,他感觉自己像营救公主的骑士,哪怕出场情绪没克制住,稍微过火了点,她也不应该这么抗拒。这会只能懊恼反复保证。她不是发毒誓么,那么他也发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伤害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好了。
秋安纯被玖侧身压住,一对饱满软乳紧贴男人滚烫胸膛,他在她耳朵边保证,手指趁机抽送的越发快速,潮湿穴口咕叽声暧昧淫荡传到两人耳边,他把玩出来的水搅弄一番后带出穴口涂抹至周围。指尖接着从上至下撩拨这条肉缝,揪揪毛,在拨弄一下阴蒂。一点点刮弄之后又把溢出来的汁水往穴里塞入。
“别别这么弄”
她没忍住,脚尖绷紧,在白床单上划出两道褶皱痕迹,男人注视着身下这副娇躯与晃动绵软的挺翘乳房,眼底贪婪急迫,浑身肌肉紧绷,全然把人压在身下,用嘴含住粉乳奶尖儿,吸允的滋滋作响。
下面那张嘴儿也跟着饥渴吐息几番,一股又一股潮汁往外溢出。
她面色红润娇哼几声,脊椎一挺,脖颈连着脚尖都跟着绷成一根曲折的线,乳被牙齿轻缓咬弄,酥麻感一阵阵传到指尖,她无力做出任何反抗,一对乳被玩弄吸允后染上一层绯红,连接着上方纤细脖颈,视线所到之处,这副娇躯就像骨里淌出了粉红汁水,透过肌肤,还散发一阵淡香。
这副模样看在男人眼里,无不痴迷上瘾。
她小声哼哼,穴肉抽搐几番,快感袭来时他指尖也跟着快速抽插起来,三根指头并拢捣穴,两片肥白的肉瓣紧紧夹着,内里敏感在连番抠挖刺激下达到高潮,脑子稀里糊涂短暂把下午发生过的一切都忘了,汁水被捣的喷出一道水柱,彻底弄湿身下纯白床单。
“哈别别弄这么快”
她喘息不停,而男人依然贪婪吸允
“给我蹭蹭不进去的。”
巫马玖轻缓拍打她的穴户,像在特地跟它打招呼般,趁着她还在高潮余温中没冷却,起身褪去裤子把早已硬挺肿胀的肉棒释放出来。
男人身上添了很多道伤,来自于斯利的灾难,小伤口没经过处理,疤比大伤口要明显的多,他转身下床特地把灯关了,这是在基地养成的传统习俗,随后上床,轻轻把她一捞,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
关灯后秋安纯看不清,只感受到身体紧贴宛如烙铁似的滚烫身躯,他发出的热气永远炙热而浓烈,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那根肉棒上方,是男人不修边幅不曾打理的下体毛发,两道青筋从鼠蹊部蜿蜒往上,连接到紧实腹肌,每呼吸一口,这里会跟着躁动起伏。
他的男性特征昂扬挺立,一整根滚烫的像是被烤灼了般,着急从她双腿中插了进去,挨着刚经过高潮时而抽搐的穴肉。
穴刚得到满足,被肉棒一烫,吓得微微紧缩,肥嫩穴口被手指玩弄有些充血,阴蒂也不好受,被肉瓣挤压夹弄后肿胀的像一颗红豆。
冒着热气的炙热肉棒插入后,吓得她身姿不安前倾,几乎要跪趴在床上。巫马玖伸手一捞,拽着秋安纯两只手臂。大腿夹着她双腿逐渐拢,直到她双腿中没有任何缝隙,只够留下供他肉棒驰骋抽插的一点余地。
他憋着一口气,肉棒被她夹着生理性弹跳两下,柱身挤进湿漉漉的肉缝之中,烫的她无处可躲,淫液一股股从穴口往外溢,浇灌在下体这根肉棒子上。
“肥肥夹紧点”
他哑声道,随后双手紧紧勾着她的手臂,像在驰骋一匹温顺的小马驹,肉棒往外抽送,在狠狠插进去。
女人雪白的臀乳被撞击出浪花,下体经过淫液浸泡润滑抽送并不力,她下体本来就敏感,刚被肉棒紧紧贴着摩擦几番,就泛滥成灾,淫水一股股溢满流出,肿胀的阴蒂无数次被男人肉棒前端戳弄,戳着挤压着,一点点撞击,汁止不住往外喷。
他当然很舒服,舒服的几乎想插进去狠狠捣弄,把汁堵在里面,等他忍不住射后,在与液搅成一团,肉棒抽出去时,被堵住的汁争先恐后往外流淌,那股子淫靡景象,光是靠想象都能让人热血澎湃。
他却还是顾及到她的身体,没插进去,在双腿之中快速戳弄驰骋,干了许久,直到她累的快直不起腰时,才把释放出来,全数喷在她大腿周围。
她累,喘着气侧躺在床上,连翻身都懒得。巫马玖得到满足后情绪才有细微的转变,不在那么紧绷且咄咄逼人。他抱着她先去洗澡,把身上弄干净后又抱回床上睡觉。
作者留言:大概这几章内拍卖节要到了哎。
出院就这样了,不让我们进去打扫房间,说里面有他老婆的味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
他们在定马路等待已久,几辆黑车停在山脚下,车内随从焦急看了眼手表,还剩最后一个半小时飞机即将起飞,从这花时间赶过去都险些来不及,只能打电话告诉对方需要延误。
挂掉电话,随从毕恭毕敬走下车,绕到靠在车门外玩了半小时手机的青佑少爷身旁。
诡异钢琴曲调从手机里传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跪在地上,手指着地面。
“想进入里世界没那么容易,得用人血祭奠封印之门,看看你的周围,小可怜。”
“这里有十个人,限你十分钟内找出那个可以解开封印的人,找错或是失败,你将永远陷入沉睡。”
npc阴狠露出笑容,诡异笑声配合钢琴曲,恐怖氛围渲染极致,暗黑囚牢满墙的血。随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说了句。
“少爷,要不您给万少爷打个电话,他怎么还没下来。”
修长白净的指尖点击屏幕,抽出小刀把npc杀了,笑声戛然而止,指尖滑动屏幕把头放在脚下封印之门,没半点反应。他随即调转视线,看向囚笼其余活着的人们,手中刀具寒光冷冽,十个人抱成了一团缩在角落,还是逃不过终究一死的命运,被当成小鸡仔似的挨个拎过去试,手法极端残忍,试到第九个,封印开启顺利进入下一关,缩在角落的少女死里逃生感激零涕,顺带给了他一张复活卡。
“少爷,给万少打个电话吧,时间快来不及了。”
随从话刚说完,男人侧头凝视,一丝不悦,随从吓得身子一抖,忙闭嘴不说话了。过了好一阵,上坡路传来声响,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手捧一本国外经典名著,还是英文版的。
“老头儿给我报了补习班,忙着学习呢,今年我就不去了,没意思。”
反正拍卖的东西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女人,佛身,海底遗物,珠宝钻戒杂七杂八一大堆,他对这些不算感兴趣。他两个哥哥要去,青佑也要去,他就算了,不去了,不跟他们同流合污。毕竟是考上大学的人,得做出表率,得有那么个范儿。
万震一扶了扶眼镜框,刚忙着在别墅搞造型。领带打的端正,头发抹了定型膏,标准三七分,一股知识分子气息。健硕的肌肉在衬衫内,胸前扣子稍微有些紧绷,但不打紧,丝毫没妨碍他的文学气质。
“二十六个字母背全了?”
青佑问他,手机揣回衣裤。
“废话,老子昨天连学三个,到第十七个了,再过几天这本书从头到尾都可以给你念一遍。”
那还挺棒的,学习进度还挺快的,青佑噢了声,转身准备上车。
“哦对了,你鸡巴痒不痒?”
青佑开门坐进车内,响指轻轻一打,司机启动油门缓缓前行。后视镜站在原地的男人身子一顿,回过头来快步走到车窗旁,车缓慢往前开,他步伐跟着逐渐加快,喘着气问车内一脸冷淡的青佑。
“人知道在哪儿了?找着了?”
“嗯。”
听他说嗯,万震一眼底闪烁好似有无数个星星,一脸兴奋拉开车门往里跳,猴急的也不管什么体位,长腿跨过青佑坐在了里面。青佑冷哼一声,伸手把车门关紧,司机这才敢加速。
万震一以咳嗽掩饰尴尬,把眼镜一摘放回上衣西服口袋,稳定了下情绪后绷着一张帅脸。
“是挺痒的,不过就一丢丢,一丢丢。”
男人嬉皮赖脸嘿嘿笑着,顺带踹了一脚司机靠背,骂了两句,问这辆车是不是老头代步车,嫌他开的慢,码数得在加快点,恨不得亲自来开。
也不知道刚才说要回去读书背字母的人是谁,这会眼镜也摘了,光想着脑子里心心念念的小脸儿,当然还有白屁股蛋和软如布丁般的胸。
那天天快黑时,裴家迎来了贵客,他的私人路虎停在大门外,车后座老土狗叫了两声,兴奋的摇摇耳朵,殊不知自己要被拿去当作物品般交换。
菜菜没丝毫防备,车门一开,面容俊秀神情冷淡的男人抚摸着它的头,狗绳一牵,菜菜跳下车,憋不住了忙在别墅大门口旁边的石柱上叉开后腿尿了好长一泡黄水水。
何绅冷着脸牵着狗绳等它尿,尿完了把狗往里牵。
老实讲,他不喜欢宠物,就算要养也会养一些不力的,比如池塘里的鱼,一个月扔一次鱼食就能活下来的最佳宠物,还具有观赏价值,再养一只乌龟,和一些长不大的小鱼,一整套食物链循环就下来了,多轻松。
只是老家土狗没人养,作为阿姨的遗留物,何绅承担起了这个重任,把阿姨留下的遗产拾妥善后,狗则接回别墅养着。
只是乡下自由奔放的菜菜不喜受约束,乱拉屎拉尿这一毛病改不了,与这位主人关系也并不那么融洽。
女仆们细心打理房间各个角落,看着何家少爷牵着狗往楼上走,她们窃窃私语,眼底含着泪花儿,希望何少爷来了能劝两句她们家二少爷。
三楼第二主卧,何绅站在门口有一阵子,菜菜歪着脑袋坐在旁边往里看,整个屋子乱糟糟,一股不明味道散发着。无数个蛋糕盒堆在床边,和一些喝剩下的奶茶与各种甜食,墙上挂着的吉他断了两根弦,被当做废弃物般堆在角落,成人杂志倒是纳在桌面角落,落了一层灰,许久没被动过。
刚出院不久的男人,侧躺在床上,怀里搂着猫,胡渣没刮,眼神迷离,猫毛倒是剃的勤快,猕猴桃般的手感多撸几遍,有些小小治愈人心的功能。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何绅不冷不淡的问,旁边哑巴男仆着急的拿着纸笔快速在上面写。
出院就这样了,不让我们进去打扫房间,说里面有他老婆的味道。
少爷不怎么吃饭,蛋糕却每天都吃,那些甜食奶茶都是纯姑娘爱吃的。
二少爷每天晚上固定十二点拿着吉他唱歌,天天都是那首“大眠”,我们裴家门卫都会唱了。
就是吉他弦断了他情绪更不好。
何少爷,您快想想法子吧。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何绅本来想说建议火化,但发现哑巴男仆连握着笔的手都在抖,他再怎么无情,也明面上装作一副深沉模样,再次看向床上躺着的裴二少。
哑巴男仆还在写,字面上说,二少爷整天魂不守舍也不出家门,大少爷看着来气,说给他多买一辆车出去兜兜风,他都不动弹。
裴大少脾气也相当不好,软硬都不吃也不想在弟弟身上花时间哄,不让打扫房间就不打扫,每天要吃什么喝什么端到门口就别理他,让他在里面发臭,等长蛆了自己受不了总得出卧室。
反正从小就是这样的狼性教育,兄弟俩相处模式早已习惯,可男仆心里头不好受,常常夜里在楼下看到三楼卧室亮灯,二少爷拿着吉他唱,唱了半会不知道该干什么,一声一声叫着肥肥的名字。
他以前可嚣张了,全城都不敢惹的裴家小霸王,现在嚣张不起来,连胡子都不刮。
何绅还没他那么抑郁,最近被家里叫去忙家族事业,分身乏术。从医院分别后就没来看望自己唯一的发小,这会怎么看裴二少怎么觉得不对劲,从脸眼鼻眉扫了一圈,总算找着原因。
裴二少皮肤白了些,面部轮廓也稍显圆润,腹肌不大明显,估计他自个都没发觉。
“怎么,还丰盈了些?”
男仆忙低着头写,把纸递过去。
医生说这是压力肥,只能调节心态,不可减少饮食。而且心脏修复手术留下了后遗症,就算养好了也会时常有胸闷胸痛的情况,还是建议情绪放松,否则这么下去,不仅伤声体,还会减少寿命。
哑巴男仆写了一堆就想求着何少爷开导开导,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菜菜看着床上那只肥猫,兴奋嚎叫两声,肥肥起身迈着臃肿小步伐跳下床跑来闻这只土狗,何绅居高临下凝视脚边的臃肿猕猴桃。
“这也是压力肥?”
这这猫只是单纯的胖了。
他哼了声,男仆一走给两人留出空间,何绅嫌弃屋里脏,沿着稍微还算干净的一道路线往里走,裴寒斜躺在床上打游戏机,一声不吭,抬眼扫视着何绅,挥手让他出去。
“我给你送了个宝贝。”
何绅指着旁边菜菜,狗配合叫两声,何绅说明来意,三言两语推销着九岁老土狗。
这是菜菜啊,从乡下带回来的菜菜啊,纯纯亲自挑选养大,小时候一人一狗还一起睡觉呢。纯纯上小学那会天天都要遛狗,愉快清闲的童年暑假时光跟土狗菜菜一起度过了,难道不值得你小心翼翼呵护喂养吗?
声调轻缓平和,推销完毕后床上男人总算有点反应,他扔了游戏机,鼻子有些酸,面部肌肉微微抽动,起身下来把狗抱上床摸,菜菜被热情拥抱搞的盛情难却,两个爪爪搭在男人肩上,舌头舔着裴寒脖颈。
何绅趁机走到衣帽间,轻手轻脚拉开柜门,里面还放置着女人的衣物,包括一些情趣内衣,他挑布料最薄贴身的那几款碎花内裤,脸不红心不跳放进西装内侧口袋,离去时不经意扫到衣柜角落安静存放的小本本,打开一看。
字体工整,笔落有些少女未褪去的稚气,三年把所有心事都写在这里,他从没看过。
“在干什么?”脚步声走进,身后男人音调沙哑,问着鬼鬼祟祟的何绅。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这是老子在厕所捡到的。”
“但里面几乎都是在写我。”
所以,何绅指了指自己,竟然被抓现场索性厚着脸皮,让裴二少把日记本给他。他都吧菜菜交来换,总得拿点什么走。
“我宝贝的狗都给你养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别像个霸王似的把什么东西都占全了啊,这日记本最有资格得到手的人难道不是他何绅?
他理所应当,很自然把日记本拿在手中侧身准备离去,裴寒挡在门口,不放人走,伸手要抢,狗也得是他的,日记本也得是他的,什么都不让。何绅脸色冷了下来,让裴寒放手,他不放,就这么一路推推嚷嚷到卧室门边。
受过伤的人身体还没养好,非得抢日记本,在温和的男人也会感到生气,拳头一挥,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裴寒疼得直抽气,后退两步倒在床边,摸着心口子,本来空落落的地方又被挖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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