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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王元朗察觉到劲风,猛然清醒过来,勃然大怒:“燕朝阳便罢了,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反抗”

    狞笑声中,杀意刀已然劈落。

    他的大河心法还不到气候,对付普通的修行者,却绰绰有余。

    王攀咬一咬牙,伸出肉掌去抓他的刀,拼着废掉一只手,也要完成任务。

    嗤啦!

    谁知王元朗这一刀势大力沉,全然不在他意想中,他的整个手掌便被劈成碎片。

    石建章使的勾爪,从王攀的惨叫声中穿过,悄无声息地勾向王元朗。

    王元朗眼珠子向下一动,冷笑一声:“卑贱的强盗,果然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手腕一动,杀意刀脱手而出,“嗖嗖”的在空中飞旋,在石建章没反应过来前,割去了他的脑袋。

    鲜血冲天而起。

    可是,没有人来得及为他悲伤,行动之前,所有人都已做好必死的觉悟。

    最后一手是刘越和贺心张开的网,此刻杀意刀脱手,王元朗再没有什么可防身的,就被网罩个正着。

    李香君面露喜色,正打算开口让王霸住手,但“嗤嗤”的闷响,打断了她的话。

    只见那网和刘越、贺心一起四分五裂。

    一个挺着个大肚子的穿盔着甲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从兵士群中走出来,手中摇着一把古怪的扇子,扇刃寒光四射,“咻咻”的归位,显然正是出自于他的手笔。

    正是怀远大将军杜升。

    “多谢杜叔,险些着了这些狗强盗的诡计了。”王元朗笑嘻嘻地说道。

    杜升笑眯眯地说:“哪里,贤侄完全能应对,是我多管闲事了。”

    四个小统领唯一一个幸存的王攀,右手腕都不见,连宝器也无法驾驭,跑回到李香君身边,惨然地说:“夫人,我等无能……”

    李香君不由得感到深深的绝望。

    王元朗冷笑着望过去:“夫人若要抓我,在下束手就缚便是,何必派他们来送死呢。”

    李香君深恨他,对其怒目相视:“野狐营全不在,大先生若知道此事,你们谁也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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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惟有你,无法抗拒
    凉州有一个神州大地独一无二的特产——风沙。

    凉州的风沙之腥燥,无论喝多少水下去,都还会觉得渴。

    据说无论多么水嫩的皮肤,在凉州的大沙漠走一遭,立刻就会糙如麻绳,所以凉州的风沙,那是全天下爱美的女子的公敌。

    凉州的女子,也比别地更粗犷一点,这是确实的,单看凉城凤凰街街尾摆茶摊的李大娘便知道了。

    李大娘长得腰圆膀阔,五大三粗;她的胳膊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都要粗壮;脖子又粗|又短;脸像一张特大号的饼,上面全是麻子。

    其丑在整个凉城无出其右者,甚有人相争竟会脱口而骂:咒你娶个李大娘。

    当然,李大娘的脾气那也是相当的火爆的,一言不合就会掀桌子,为此她家茶摊的桌子的更换频率,好像女人翻脸一样快。

    “你说什么”李大娘的一双粗壮如铁锤的大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才换不久的桌面,顿时裂开一条缝。

    这会离放工的时间还早,茶摊只有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在军机院很招人妒忌,因为秦易秋把他当做兄弟一样看待。

    可是燕小乙很穷,穷到连喝茶的钱都没有。

    好在他脸皮够厚,悠悠地端起茶壶,对着壶嘴啜了一口,然后才道:“今天也没钱,赊账。”

    李大娘瞪着他:“嘿你个穷皮小子,没钱吃风去,跑来老娘的铺子白喝,皮痒痒了吧”

    燕小乙道:“哦哦,不就是欠你半年的茶钱么,至于一副吃人的样子么。你就是脾气太坏,所以才嫁不出去。”

    “放你娘的狗臭屁!”李大娘简直火冒三丈,“今天你要不交钱,老娘就把你丢到臭水沟里,刚好蛇鼠一窝,吃你的烂泥去!”抓着燕小乙的胸襟提起来。

    “多少钱,我替他付了。”

    这时候,摊子外忽然的传来一个中性的嗓音。

    赵秉仁脸上挂着轻快的笑容,走到了桌旁,径自落座,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这些够了吧顺便给我也来一壶。”

    李大娘看到银子,悻悻地松开燕小乙,收了银子,转身拿茶去了。

    燕小乙继续啜他的一壶,也不说谢。

    “你差不多就好了。”赵秉仁道,“少主不是有月例给你花,连茶钱都付不起,不嫌丢人吗”

    “输光了。”燕小乙道。

    “你还会赌”赵秉仁吃惊地说,“教头才死多久,你就遁入歪门邪道了。”

    燕小乙没有说话。

    这时候李大娘把茶端来了,赵秉仁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半,又道:“少主的心情比你更难受,还不是照样的去上课。”

    “这个时辰,二爷的课,你敢不上”燕小乙忽然问道。

    赵秉仁开怀一笑:“孤月楼被踏平了,二爷心情好,放我们的假呢。”

    燕小乙的瞳孔骤然一缩,旋又恢复,道:“少主呢”

    “说是去找酒喝了。”

    “我回去了。”燕小乙站起身来,步履匆匆地走了。

    赵秉仁放下杯子,笑容一敛,冷漠地望着他的背影。

    燕小乙名义上是秦易秋的书童,自然住在秦府里秦易秋的院落里。

    回到房间,将窗门房门都闭了,他怔怔地坐了一会。

    然后从被抓乱的衣襟里翻找,找出了一捆小纸卷。

    迟疑地望着,仿佛即将打开的不是密信,而是恶魔之门,要夺他的灵魂。

    然而还是翻开。上面寥寥几个字,很潦草,看的出来是很仓促写的。

    他的脸倏地惨白一片。

    他很痛苦地伏下腰,双手要很用力地撑在桌子上,才能保持平衡。

    抑制不住的劲力,从手掌吐出,桌上的茶壶茶碗立时被震成了齑粉。

    “小乙。”门外传来呼喊声。

    是秦易秋的声音。

    燕小乙深吸了一口气,重又坐直了,用袖子扫着桌子。

    门被推开,秦易秋兴匆匆地提着两壶酒进来,说:“陪我喝一杯。”

    “你明知道,我不会喝酒。”燕小乙面无表情地说。

    “今天例外。”秦易秋把酒放在桌子上,忽然奇道,“茶碗呢”

    “坏了。”燕小乙面无表情道。

    “算了,我去拿。”秦易秋说着就要去,却被燕小乙按下。

    “你是少主,还是我是少主。”

    秦易秋傻呵呵地笑了笑。

    等燕小乙走出去后,他的目光投到了桌面上。

    这时候天还很亮,燕小乙的房间的采光很好,上面的残留的瓷粉,不很难发现。

    秦易秋抹了一把,在指间轻轻一搓,笑容格外的沉重起来。

    ……

    白阳宫。

    “你是谁”她的神态出尘,仿佛不属人间。

    “你又是谁”燕离反问道。暗中咬了一下舌头,很疼。

    “我不知道。”女子飘然地转身,走到了高台下的台阶上,轻轻地坐了下来,美眸充满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燕离道:“你不是梦蝶”

    “梦蝶”女子睁大美目,“梦蝶是谁,你的朋友吗”

    “是啊。”燕离的精神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走过去道,“她也住这里的,你见过她么”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女子摇了摇螓,忽而轻笑,“这里是我的家,你就是我的客人,我没什么可招待你的,你坐下来好不好,我不能让客人站着。”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燕离也不例外,便去坐了。也坐在阶台上,打量着那些四周和顶壁的古怪的花纹,道:“你一直在这里吗不会饿肚子,也不寂寞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能不能一个个问。”女子噘了噘嘴,然后歪着脑袋看着他,笑嘻嘻地说,“我喜欢你。”

    燕离心中一跳:“喜,喜欢我”

    “嗯。”女子挪到了燕离身旁,挽着他的手,小鸟依人般把绝美的螓首偎在他的肩上。

    惟有你,无法抗拒。

    然而梦总会醒的。

    “是你搞的鬼,对吗”燕离忽然道。

    “什么”女子微微抬螓,用充满好奇和无辜的双睛看着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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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老娘李阔夫,是个强盗!
    “参见陛下。”

    紫宸殿,王元朗单膝着地,把头低下来。

    “先说白阳宫的事。”清冷而且威严的嗓音从帘子里传出来。除这二者,之余外的,别有其他的意味,似乎是愤怒,或许是疲惫。

    “喏。”王元朗低声道,“卑职奉命调查柳林禅院灭门事件,卑职的属下杜威不期撞见燕离在法相禅师身死的凶杀现场,遂起争执而死。”

    一句话,简略了所有过程,只点明结果。

    “卑职去禅院查案,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凶手实在狡猾。”王元朗继续道,“不过卑职心中一直有所怀疑,于是回都之时,暗中跟踪燕离,发现他跟来历不明的人接触,并共谋白阳宫。属下以为,燕离和法相禅师的死脱不了关系,联系到下落不明的燕十一,禅院或许就是灭在燕山盗手里。”

    “证据呢”姬纸鸢问。

    王元朗早已打好腹稿,心中冷笑,道:“除了贪图白阳宫宝藏外,还有一个非做不可的理由:冰魂幽露。”

    姬纸鸢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继续说。”

    “沈教习因此得以活下来了。”王元朗道,“虽然如此,却建立在禅院被灭的基础上;天道有眼,燕离被小菩殊困在白阳宫里,即便不死,他也无法不吃不喝活上十年。”

    “怎么回事”

    “小菩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超度强行打开白阳宫的怨魂,空间之门因此关闭。”

    姬纸鸢厉声道:“所以燕离不在,你跟王霸就以为,就算动了燕山盗,朕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王元朗心中一凛,忙道:“卑职以为燕山盗罪大恶极,非除不可,又怕夜长梦多,生出变故,故才先斩后奏,还请陛下恕罪。”

    姬纸鸢的美眸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官兵剿匪,历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朕怎么会怪你们。孤月楼可还有活口”

    王元朗目光微闪,道:“以燕朝阳为首的贼子,顽抗不降,全都死在父帅手中。”

    姬纸鸢道:“事已至此,两个教习怎么不归”

    “说是要等白阳宫重开,不愿走了。”王元朗道。

    姬纸鸢疲惫地闭上眼睛:“朕知道了。”

    王元朗心里一动,道:“陛下,孤月楼是灭了,但燕山盗余孽还有不少,燕十一、燕无双还未伏诛,卑职以为,不斩草除根的话,恐怕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眼看姬纸鸢脸色发白,杨安怒道:“这还不是你们父子搅出来的好事!打草惊蛇,是故意要让陛下难堪吗乱臣贼子!”

    “杨公公,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王元朗不悦地沉下脸,缓缓地站起来,“我与父帅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日月可鉴,从未有过异心,公公这样污蔑我武神府……”

    虎目一瞪,厉声叫道:“是何居心”

    杨安被迫得一退,脸色苍白,颤巍巍地指着他:“你……你们父子……简直欺人太甚!”

    “够了!”姬纸鸢冷冷道,“燕山盗一事再议,都下去吧!”

    “可是陛下……”王元朗急了,“燕十一藏在暗中,随时会出现……”

    姬纸鸢霍然站起:“我说够了,滚下去!”

    “陛下再考虑考虑。”王元朗满脸的不甘,却不敢再逼。

    回到武神府,一个仆人走过来道:“少爷,夫人吩咐您回来了就去见她。”

    “知道了。”他径自去找秦玉莲。

    秦玉莲正坐在大堂喝茶,见自己儿子回来,放下茶盏,问道:“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娘,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没事的,您不用担心。”王元朗在她对面坐下。

    “唉,这天下毕竟是陛下的,我们武神府的光鲜,都是因为靠着朝廷,还是不要太让她难堪……”秦玉莲叹了口气,“你不是心仪她么,这样对待她,她可会更加的厌恶你。”

    王元朗冷笑一声,道:“我想通了,只要我们武神府足够强大,到时候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顿了顿,道:“娘,孩儿不跟您说了。”起身朝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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