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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他心里一动,忽然试探着将识念探过去。严格说起来,他的境界还远远达不到诞生识念的地步,只不过修行者的感觉比较敏锐,当精神集中在某一处的时候,五感会反馈回来那一处的较为微小的细节,譬如有几只蚂蚁,发出鸣叫的是什么昆虫,夜里勉强视物等等,也算是识念非常低级的运用。

    每个修行者在修行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会用出来,就好像传音入密一样,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

    现在他就是将精神集中在戒指上,之前他也这么做过好几回,并没有什么收获,可是这次有了不同。

    他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广阔的天地,但却是雾茫茫的,仿佛混沌未开,和源海的模样非常相似,可是却有不同。

    源海确切的说是由五色虹桥、上下丹田以及天门组成,这一处却什么也没有。

    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有一把剑静静地漂浮在虚空之中。

    燕离方才没有注意,这时仔细看过去,心脏顿时像被雷击中一样,连忙别开眼去。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可怕的剑,只是这么一眼,便仿佛有无数剑势组成的庞大的剑阵汹涌而来,而且每一种剑势都有所不同,直入他的灵魂深处,那一瞬间,他竟有种死了千百遍的错觉。

    如果那是剑的主人的剑势,那么他的剑道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个恐怖的意志强行闯了进来。

    熟悉的感觉令他遍体生寒,因为那是来自于他的灵魂深处的诅咒。

    那道意志也发现了剑,在燕离的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强烈的咆哮,死怨之力宛如怒涛翻涌。

    燕离察觉到不对,连忙抽回识念。缓缓睁开眼睛,桃林静悄悄的,龙神戒在手掌中躺着,表现的非常安静。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印堂处的灼烧感让他知道,方才不是什么错觉,诅咒已经彻底苏醒,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利用死怨之力了。

    这让他心头一紧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死怨之力就好像悬在他头顶上的双刃剑,强则强矣,却随时会反噬宿主,可是每当一到紧要关头,还是会忍不住依赖;现在它已经苏醒,就算要用,也要考虑一下后果了。

    就好像一根套索套在你头上,但是套的不紧,你随时可以踢开椅子,或暂时从椅子上下来;可一旦套索套|紧,你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就会死死地踩住椅子,如非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再放开的。

    他正要收起龙神戒,顺便找一下火灵珠的下落,就在这时候,龙神戒突然发出一阵吸力。

    他骇然发现




5、饮酒
    确切的说,是《太白剑经》第二篇“太白剑诀”。

    此篇总纲仅有七个字,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仿佛绝世的剑招,在燕离的脑中演化出难以描摹的剑势。

    “神无形,以忘形,剑无圣,以忘圣。动千刃,疾剑无痕,风无声,气如止水,光无影,海纳百川……”

    数百字的精要,一个字一个字在燕离的灵魂深处来回涤荡。

    他已经看过太多精妙的剑势,现在正是急需理论充实的时候,剑经第二篇就好像及时雨,补全了他现在的境界。当然,不是每道法门都跟藏剑诀一样,可以在灵神境界不足的时候修炼。

    龙神戒在完成法门的传输后,便又陷入了沉寂。

    燕离收起龙神戒,原地盘膝存思观想。

    存思观想是每个修行者的本能,厉害的甚至能在激烈的战斗中进入其中。

    检查过后,燕离发现火灵珠藏在源海的深处,看样子是打定主意当缩头乌龟了。

    索性不管它,退出观想,再次拿出龙神戒,仔细观察着。

    根据顾时雨的说法,姬文远因为龙神戒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为了复活沈流仙,才对白氏下了屠杀令。

    经沉淀过后再仔细回想,不论是顾时雨还是李伯庸,他们五个人每个在永陵都称得上身份显赫,换句话说,他们可能是因为屠灭白氏的功劳,才有之后的荣华富贵,但他们同时却又在为黑道服务。

    很显然,告诉姬文远这个情报的,应该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包括黑山也是由他一手打造,已死的夜王等人,也不过是他的看门狗。

    这个人藏的如此之深,想要找出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目前掌握的线索都在鱼幼薇身上。他没有忘记,在狼神塔底下的水晶宫出现的神秘男子,如果没有猜错,那个人正是失踪多年的鬼圣杨幽云。

    鱼幼薇是天云阁的阁主,她跟杨幽云关系匪浅,进而可以推断,杨幽云就是黑道的幕后黑手,那么黑道不就等于门派余孽

    燕离之前没有深思,现在细细想起来,不禁通体发寒。如果推测属实,那么很多事情就都能串通,譬如派卧底到朝廷,门派余孽所要对付的,不正是大夏皇朝

    但是即便这个推测属实,杨幽云的藏身地,也并不那么容易找到。

    燕离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所掌握的线索,对于姬天圣而言是多么的宝贵,而他始终没有透露,就连沈流云都被他瞒在鼓里。

    他正准备再理一理思绪,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很轻的脚步声,继而是凄厉的破空音。

    他想也不想,上身扭转的同时,离崖已经出鞘,混沌天地内,源海瞬间激烈沸腾,五道银龙自元力潮汐的对流渠道冲天而起,推动了磅礴的元气。

    他本意是借拔剑挡住突然的袭击,突觉磅礴的元气涌向右臂,进而灌注剑身,“咻”的一声轻响,一道剑气便自剑尖吐出。

    对面那凄厉的破空音竟然一顿,旋见白光一闪,“嘭”的一声闷响,来人略退一步,避开了散碎的剑气,跟着“咦”了一声。

    燕离定睛一看来人,不禁一乐,笑嘻嘻道:“这不是我的皇帝陛下么,您怎么来了莫非是知道臣下无心睡眠,过来作陪的”

    来人正是姬天圣,她早已习惯燕离偶尔的不着调,伞刃缓缓归鞘,道:“你什么时候突破一品的”

    燕离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挥斩出的剑气是离体的,并且没有触发“会心”。但是他很肯定自己没有突破,因为五个元力潮汐还不足以将灵神境界推到一品武夫。

    “我没有突破,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发出剑气的话,咱们可以找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姬天圣冷冷道:“朕早就下了封锁令,你在这里干什么”

    燕离觉出一股凛冽的杀机,眼珠子转了转,正色道:“陛下赋予臣下莫大荣耀,身为大理寺卿,臣一刻不敢忘却自己的职责。今夜游街时发现一个可疑人



6、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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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去多久,当燕离浑身破破烂烂,披头散发像个乞丐一样抱着一瓶酒小酌,一面还露出陶醉的神情的时候,姬纸鸢只觉又羞又怒,心中同时大感震惊。

    因为震惊,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个人刚到永陵时,不过六品武者,才过了一年多的功夫,却已经无限逼近一品武夫,这等进境速度,恐怕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鹅软石铺成的小径上。

    酒早已喝完。

    姬纸鸢忽然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

    燕离道:“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姬纸鸢停住脚步,恼火地瞪着他,“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男士所应有的风度”

    燕离摊了摊手:“我都这副样子了,还要什么风度。”

    姬纸鸢怒了:“还不是因为你抢我的酒。”

    燕离像个无赖,道:“天那么冷,喝你一口酒难道会少块肉吗真是不近人情啊,当皇帝的居然不懂笼络人心,这时候别说酒,就算是更宝贵的东西,也应该拿出来分享了。”

    “是这个问题吗”姬纸鸢简直怒火万丈,“那上面,那上面有我的……口水……”

    她说完俏脸便飞起一朵红云,连忙向前走掩饰。

    燕离嘿嘿一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的口水,才拼命抢的吧。”

    姬纸鸢不自然地说道:“我没有这样说。”

    燕离道:“那你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姬纸鸢道:“我还没喝够。”

    燕离不依不饶道:“不是这样吧,你平常都不喝酒,怎么偏偏就今天有酒瘾”

    姬纸鸢恼羞成怒道:“抢朕的东西还有理了”

    燕离忽然深沉地说道:“这里是那个衣冠冢的主人死的地方吧。”

    姬纸鸢一怔,旋即微微点螓,道:“其实没有找到尸体,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经常到这里来,就是希望他会回到这里来找我。”

    这世上最心酸的事,莫过于倾听心爱的女人讲述另一个男人的故事。

    燕离知道,很多事情是迟早要面对的,不论是悲伤的痛苦的,所以他从不逃避。

    “所以你封锁了桃林,不准任何人进出。”

    姬纸鸢道:“可惜他再也没有出现。”

    燕离道:“我终于明白一件事。”

    姬纸鸢道:“什么事”

    燕离道:“怨鸢楼这个名字的由来。”

    姬纸鸢黯然道:“如果不是我任性,那件事就不会发生。”

    燕离道:“如果他再出现的话,你会怎么补偿他”

    姬纸鸢怔了怔,道:“我也不知道。”

    又道:“那件事发生之后,父皇不久后便逝世,我被迫登基,整天不是学习就是修炼,更没有时间和机会找他……只要我稍微下一个不符合大家期望的命令,满朝文武就会联合上书,无论书写多么工整,用词多么恭敬,其实都是在指责我怠惰。”

    燕离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起来:“你也不容易呢。”

    姬纸鸢摇了摇螓,道:“这是我的责任。”

    燕离道:“你对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从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吗”

    姬纸鸢想了想,道:“最初的时候,常常累到偷哭,也想过要放弃,但是一想到父皇,就又有一股动力在支撑着我。”

    燕离心中一震,道:“如果,如果有人毁掉你所追求的,你会怎么样”

    姬纸鸢毫不犹豫道:“我会全力报复!”

    燕离勉强地笑了笑,道:“我们都没有原谅这个选项呢。”

    姬纸鸢道:“你呢”

    燕离道:“我”

    姬纸鸢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的追求是什么”

    “我的追求呢……”燕离凄凉地一笑,“大概,早已经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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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赴任
    “哦”燕离心里一动,“拿上来看看。”

    不多时候,一个家丁就抱着一个大不不小的箱子上来,周正上前打开,里面放的贺礼倒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一张烫金的帖子,引起了燕离的注意。

    他拿起帖子翻开一看,只见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上面写道:

    “闻大人新任,妾身特备薄礼恭贺,犹记大人抚琴唱词的风采,白阳宫之患难与共,亦历历在目,今夜月圆,西雀楼摆酒,万望大人赏光,妾身亦有幽思倾述。”

    燕离几乎用膝盖都能想到,这是鱼幼薇发来的请帖。

    “西雀楼在什么地方”他向管家问道。

    管家恭声道:“在彩云坊。”

    燕离玩味的一笑,道:“你派个人去找连海长今,就说他日思夜想的花魁美人今晚在西雀楼摆酒,请他务必前去一唔。”

    周正不敢多嘴问,只管办好燕离交代的事务,立刻就去安排了。

    燕离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上了玄色的水云服,束起了端端正正的十字冠,整个人顿时焕然一新。代表着三品以上的玄色水云服,自然而然透着一股威严,让他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肃穆了几分。

    他正要出门,周正立刻上来道:“大人,车已备好,您路上小心。”

    “嗯,辛苦了。”

    燕离直到出了门上了车,才从一种虚幻感中拔脱出来,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权利的滋味,近百个奴仆由他生杀予夺,跟修行者由于力量的压制而对普通人的生杀予夺完全不同,这是一种正统的高高在上的,绝不会受人指责的,符合社会现象的完全正确的操控。

    难怪会腐蚀一个人的灵魂。

    大理寺的官邸紧邻皇城,燕离到的时候,大理寺上下所有人已在门口排出了甬道,看到他来,纷纷跪倒在地:

    “参见大人!”

    “起来吧。”燕离大步走过,突然停在一个人面前。

    赵启平正站起来,激动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谢,谢谢……”燕离淡淡道:“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争来的。”

    赵启平受封少卿,可说是一步登天,寻常书院的学生,想要晋升到正四品的少卿,最少也要兢兢业业十年以上。

    大理寺从上到下的人员构造有卿一人,正三品;少卿二人,正四品;丞六人,从六品;司直六人,从六品,主簿二人,从七品;狱丞二人,从九品。

    除此以外,另外增设左右通判,正五品;左右推事,从五品,及其门下干事共计三百零八人。

    相比起前朝大理寺,今朝的大理寺在职权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前朝大理寺虽是全国最高的司法机构,审理流刑以上案件,但审理过后,还要交由刑部复核,再上面还有一个御史台监督。

    大夏立国后,确切的说,是武帝登基后,修行者重新问世,取消了三省六部制,将三省的权利集中到了中书,包括行政,分由三公统管,所以刑部和御史台不复存在,大理寺可专断独权,权利大的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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