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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这就是你成不了名捕的缘故。”孙翔冷笑一声,翻掌取出一方玉印。

    透明色的法域自二人身上腾起,面对一个后辈捕头,二人直接用了全力,看来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

    “二位捕头既然没有否认,那么在下就只能将二位逮捕归案了。”刘乐天暴喝一声,透明法域倏然呈出,并且直接幻化成网。

    “哼!大言不惭!”孙翔直接祭出玉印。

    那玉印散发出淡蓝色的神光,悬浮在虚空之上,神光所笼罩之处,发生了轻微的震动。

    刘乐天的法域在这震动之下,一下子变得极其不稳定。

    这方玉印名唤“震灵”,本就是孙翔祭炼出来,专门对付法域而用。玉印一出,对手的法域陷入不稳定的状态,先就落在了下风。

    他的法域又是出了名的磨人,常常能将对手耗到力尽而亡。

    不过今天不用他出手,因为夏侯尊就在他旁边。

    夏侯尊与其对比却是两个极端,他的法域奔放暴烈,如同一匹脱缰野马。他手中的大刀,形制和伏矢送给马关山的见面礼血月刀相差不离,但其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某种特殊的灵压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众人,这是一件灵品宝器。

    灵品宝器,具体表现在容纳真气数量多寡与凝聚力上面,如果说武品所能容纳的是小溪,那么灵品便是江河湖海,而且经过凝聚之后的真气,会更加接近于真元,散发出强烈的灵压,直让人头皮发麻。

    只要想象一下,以十倍计的真气凝聚起来,武品宝器如何抗衡

    当然,虽然宝器的品质很大程度影响生死对决的胜负,但并不是全部。

    单看刘乐天那没有什么变化的神色,就知道他早已摸清了二位捕头的底细。

    夏侯尊的大刀已然当头劈下。

    他不慌不乱,双手连动,法印变幻间,其身便涌出磅礴真气,这些真气迅速地攀上法域网的线条,一点点染化,将那网染成了一种深沉的漆黑。

    叮叮铛铛!

    就在变幻的瞬间,便有清脆的锁链的声响,只见法域网从虚无变为实质化,并且呈铁链的状态,网状经过硬化,霎时间稳固下来,并自中伸出一条,轻易便将那“震灵印

    ”给抽飞出去。

    又有两条相互交叉。

    铛!

    大刀劈在上头,一声震耳欲聋的金石交击声,穿透性的真气,充满了无尽的爆炸之力,在铁索下方的土地上炸出一个巨坑。

    但是铁链和他的主人却纹丝不动。

    夏侯尊眉头深深皱起,甩了甩微微颤抖的虎口,“你这是什么招式”

    一众龙皇府的捕快瞧见这一幕,顿时惊诧莫名。

    谁




32、孤王不是一个王位
    局势一下子微妙起来。

    铁胆王蔡东伦,那是整个东天境龙皇府的总府主,和风洞府府主,是不同层级的存在。

    他的出现立刻盖过了刘乐天的风头,就像天秤上的砝码,其中一边忽然加了双倍的重量,导致极端倾斜,差距大到了足以令人绝望的程度。

    至少在王回的心中,目下的境况确实如此。

    在此前他唯一不敢肯定的是,蔡东伦会否因为顾忌东宫的势力隐而不出,那样才是他的世界末日。

    现在一切安定了。

    只要把在场人全部杀了,没有人会知道发生过什么。

    他于是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然后他就发现燕离也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笑什么”他忍不住问。

    “你笑什么”燕离也问。

    “难道笑容不是庆贺胜利最好的方式”王回道。

    “自然是。”燕离道。

    “自然是。”王回道。

    “对,说的好。”蔡东伦笑着走过来,他走过来,自有一股气场跟随,隐隐地制住了燕离。

    燕离不能动弹,生死全凭别人,但他少见的没有挣扎,仍然那样地笑着。

    “对,说的好。”

    这时又响起一个温暖且宽厚的嗓音,就好像冬日里的暖阳,听得人非常舒服。

    说话的当然不是燕离,燕离的嗓音虽然充满了磁性,但更像出鞘的利剑,绝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声音也是从一众捕快当中传出来的,就好像蔡东伦走出来那样,声音的主人也那样一步一步走出来。

    此前谁也没有注意他,这刻一瞧,奇了,居然是个生面孔。

    燕离也没见过这个生面孔,但他从连海长今古怪的神色以及那陌生人手中的折扇推测出了一点点,然后从蔡东伦的口中得到了确证。

    “连海青衫!”蔡东伦的脸色精彩极了。

    这个年轻人,正在朝他走过来、轻摇折扇的年轻人,年纪还不到三十,已是天辰榜上耀眼的星辰,排在第十五名。

    “你的行为代表连海山庄”蔡东伦总算是个老江湖,渐渐冷静下来,“你要知道你插手此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连海青衫微笑着道。

    “你装什么糊涂!”蔡东伦怒道,“我劝你考虑清楚了,早早站位对你们连海山庄没有好处的!”

    “你大概是误会了。”连海青衫淡淡道,“端阳公主是我的朋友,这次我是受她请求,才以私人身份插手此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是端阳公主预备在生日宴上送给无忌兄的礼物。”

    无忌兄!

    蔡东伦眉头隐隐跳动,但他知道,人界八大境内,敢直接叫出太子本名的人寥寥无几,眼前年轻人便是那寥寥无几之中的一个。

    他又想到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岁数比他小了两轮还多的年轻人,知交满天下,不单是太子和端阳公主,仙界很多的名人,跟他的私交也都不错,得罪他一个人,就等同于得罪了那些天之骄子。

    想到这里,他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端阳公主的请托,本府自然不能不卖公主一个情面的,此事到此为止吧。”

    “蔡大人!”王回哪知他心中计较,险些跳脚。

    “但是!”蔡东伦话锋斗然一转。

    王回心中又生出希望。

    连海青衫微笑等待下文。

    蔡东伦不容置疑地沉声道:“这个通缉犯是孤鹰大人指名要的,本府拿下了,谁要敢从中作梗,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燕离哂笑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一个是‘师出无名’,背后没有靠山,你自然不敢动手;一个‘师出有名’,抓捕通缉犯,多么冠冕堂皇,有着圣朝做倚靠,你当然硬气得很。直截了当一点,痛快承认欺软怕硬,很难吗”

    “你找死。”蔡东伦勃然大怒,手中把玩的其中一颗铁球,倏然间化为流星激射出去



33、霜叶红于二月花
    巨鹿境,起始之镇。

    “大人,第一批宣纸已经完成。”尉迟真金朝着姬纸鸢拱手道,“只不过量有些少。麻纸与竹纸量大,经过检验,已可售往他地。”

    正在书写的笔头顿了顿,姬纸鸢头也不抬地说:“给曹俊立一个衣冠冢吧。”

    说完又自奋笔疾书,案上堆满了文牍,起始镇的事务当然没有这样繁多,她正在制定一些必要的政令与律条。

    所有一切重新开始,推倒重建,这并不容易。

    尉迟真金望着似乎比以往更有动力的姬纸鸢,笑着道:“大人这次回来似乎有所改变。”

    “是吗。”姬纸鸢淡淡道,“生死最是磨练人的意志吧,近来我也感觉修为长进不少。”

    “不,”尉迟真金笑着道,“属下是说,您以前虽然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但那只是您的本能,您在本能的促使下,守护着寡妇村,就像守护着您最后的归宿。现在却变了,您变得更加积极,且更有活力。”

    “是因为它吗”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悬挂在墙角的云釉宝衣。

    笔头一顿,姬纸鸢缓缓地将狼毫搁下,然后抬起头,目光之中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威严,“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退下吧。”

    尉迟真金心中一凛,低下头道:“属下不该妄自揣度。另有一事,巨鹿城派了使者,说要兼并起始之镇,着令咱们缴纳贡品……”

    “终于来了。”姬纸鸢发出淡淡的冷笑,“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坐享其成的人,你去告诉他们,想要贡品,就按巨鹿境的规矩来吧。”

    “巨鹿境何时有了规矩”尉迟真金一愣。

    “胜者生,败者死。”姬纸鸢轻描淡写地道。

    “属下明白了。”尉迟真金微微一笑,缓缓地倒退,待到门口才转身退走。他的姿态,比以往更加的恭敬了。

    姬纸鸢重新握住笔头,忽有所感,扭过头去,定定地凝视着那件美轮美奂的云釉宝衣,嘴角轻轻地上扬。

    ……

    “你说这是陛下送给你的”

    马车里,连海长今见了鬼似的望着燕离手中的千机盒。

    燕离拿着块干净的布,轻轻地擦拭着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当然是了,不信你问马关山。”

    “我实在不敢相信!”连海长今怔怔地道,“陛下难道已经原谅你了”

    “没有。”燕离道。

    “那她为什么……”连海长今话没说完,就被燕离给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自己也想不通。”他耸了耸肩。

    “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好事。”连海长今笑了起来。

    “对。”燕离也笑起来。

    “那件事你怎么看”连海长今又问。

    “哪件事”燕离。

    “刘乐天。”连海长今道。

    刘乐天第二天就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去向。

    刚刚洗清了冤屈,重新坐回府主宝座的刘中棠为此气个半死,几天几夜不能释怀。

    但在几天几夜后,他发现了刘乐天家中梁上刻的一行字:道不同不相为谋。

    风洞府的风波刚刚结束,各地赶考的学子才陆续登场。

    这已经是第五天,燕离和连海长今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现在他们正要去的地方,便是稷下学宫。

    燕离想了想,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你只要仔细揣摩一下,就能大概知道他的心思了。你觉得他跟龙皇府那些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最大的区别”连海长今仔细思考了片刻,渐渐恍然道,“你是说立场”

    燕离点了点头,道:“他的离开,并不全为了顾怡。刘中棠明显是太子派系的人,他不愿当别人的走狗,他们父子的隔阂大概便来源于此。他的法域与其说是他的修为触发的,倒不如说是他的信念,外在的显像,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

    “确实。”连海长今深以为然。这大概就是他很喜欢跟燕离交谈的缘故,因为后者总是能从独特的角度看待事物,并且



34、漫天的剑诀
    除开上官飞鸿,最惹燕离注目的是站在高台最角落的一个冷漠少年。

    这少年看来约莫十七出头,绑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穿一件灰白色的半臂,腰间有玉带,乍一看穿着十分的朴素,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都是由精细的衣料裁制而成。

    他闭着眼睛,怀中紧紧地抱着一柄乌黑古朴的长剑,浑身上下包括他怀中的那柄剑,无不在透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孤傲。

    从燕离注意到他开始,到走上高台为止,便已经看到四个人碰壁了,而且是一面千年不化的冰壁。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淫贼燕离吗!”

    燕离一上台,上官飞鸿便发出了冰冷讥诮的嗓音,“稷下学宫每况愈下,竟连这等人渣也收容在内,还给了免试名额,真是可笑至极。”

    此言一出,立刻将其余人的注意力牵扯过来。

    燕离这个名字,如果在一年前,可能谁也没听过,但现如今俨然是个不小的名人了,场内也都不是凡辈,消息灵通得很,没有一个感觉陌生。

    霎时间接收了或玩味或嫉妒或不屑的各色目光,对燕离而言,那已是家常便饭,他斜睨一眼上官飞鸿,说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夜夜笙歌,无女不欢,潇洒风流的上官大公子吗。你老子终于忍不了你的清奇做派,把你给赶出来了”

    “哼!”上官飞鸿冷冰冰板着脸,并没有继续逞口舌之利。

    站在最角落那个冷漠少年,在听到燕离的名字时,微微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乌黑古朴的长剑微微一动,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一个青年嬉皮笑脸地走向燕离,待到近处,挤眉弄眼地道:“哟,淫贼哥们还长得很俊呐,就这还用当什么淫贼,勾一勾手,自有美人青睐。”

    只见这人穿一身布料节俭的短打,护腕下是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他的五官端正,但浓眉大眼在他的怪表情下,如同一个怪诞的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燕离哂笑道:“你不懂,自愿的有什么挑战性。”

    “这么说阁下对自己的淫行供认不讳”青年微微眯眼。

    “我不会干涉你的见闻。”燕离淡淡道。

    “他娘的!”青年骤然变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老子最恨的就是淫贼,犯到老子手里,算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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