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128、全部的女战神
在愚昧无知的凡人中,不乏认为雪崩是神灵对人世降下的惩罚,每听说哪里发生此等灾难,便说那儿的人定然坏事做尽,才遭到制裁。
对于天辰榜上前十的超新星而言,雪崩实在算不上什么太大的灾难,对他们来说,只要短暂御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不在冲击范围之内,任冰雪再如何冷酷,也伤不到人。
雪崩发生的时候,打断了鏖战中的流木冰见与荒咬。
各自退到许多范围之外,防备对方偷袭的同时,静静观赏这天地巨威。
荒咬敏锐察觉,流木冰见始终有一分心神牵着远方,他微笑说道“冰见姑娘,看来你很渴盼着奇迹的发生,以为燕十方还能斩杀薛狂一次,赶来此处帮你我劝你莫要多想,燕十方当初能斩杀薛狂,全因为被另一人打破了即将突破的神境。即将突破神境,冰见姑娘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我知道。”流木冰见心不在焉地道。
荒咬道“既然知道,就别白费这许多心思,若你肯归顺于我,在我的宫殿里,还能做个女主子,保管叫我手下鬼族,都体贴你,尊敬你,爱护你。”
“什么意思”流木冰见一愣。
荒咬的笑容一敛,冰冷严肃地说道“就是说,做我的女人,便饶你一命。”
流木冰见从未怀疑过自身的魅力,鬼族又是从来不掩饰的,她甚至很欣赏这份坦率,比某些虚伪的人族同道要好得多,她也并不掩饰自己的欣赏,笑着说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本事替我做主。”她的语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哈哈哈哈……”荒咬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一阵,眯起笑眼看流木冰见,只觉这个女人跟他见过的女修行者都不同,若是换别个来,早就露出嫌恶的表情了。他的心情变得很好,笑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原先觉得你只在身份上配得上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样一个有趣的女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他强调了一遍。
雪崩还在继续,从飞舞的雪尘之中,陡然激射出漫天的冰刀。
“美人儿生气了吗”荒咬仍自大笑,只一摆手,与他身体重叠的长着牛角的恶魔便伸出爪子去,将那些冰刀一把抓住,直接攥成了齑粉。
流木冰见笑着说“没有时间了。”凌空虚踏,左手向前推出,在雪崩将将结束的当头,从疏散的积雪底下兀然伸出尖锐的冰柱,不是一根两根,也不是几十数百,而是数千上万,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剧烈的气爆声响,绵延不绝于耳。
荒咬只觉耳膜被激荡声肆虐得极难受,像有刀子在里面割,脸色首次发生了变化。对方信手拈来的一招,其中蕴含着可怕的信息,这等庞大的真气搬运,绝不是洞观境所能办到的。
“好,越来越有趣了!”他仍然大笑,手中极快转换印法,从时而的微顿中,可见百鬼、黄泉、幽冥……等等咒印一闪而过,其身上忽然出现一个暗蓝色的鬼气森森的圆圈,很快膨胀起来,向两边移动,便分成了两个,再一分,又变成四个,再一分,又变成八个。
八个暗蓝色的圆圈,并排着,面对铺天盖地的冰柱,诡异地“裂”开,出现了一排森白森白的利齿。
这是荒咬独创鬼咒——恶鬼之唇。
恶鬼之唇一咧开,就仿佛真的恶鬼在那里邪恶地笑。跟着如同盾牌般挡在荒咬面前,所有冰柱都被它们吞进口中咬碎,还发出很大的咀嚼声,让人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流木冰见早有预料,玉手往上一翻,指印即发生变化。
从荒咬身下,又是成片的冰柱破雪而出。
“没用的!”
荒咬咧嘴邪笑,八个恶鬼之唇晃一晃,即变成十六个,新分裂出来的,并布在脚下,再一次挡住了全部冰柱。
雪崩结束,流木冰见缓了缓,继续发起进攻。双方很快就交手了数十个回合,随着剧斗,荒咬却是愈来愈心惊,对方消耗掉的真气,已远远超过洞观境的程度,难道她隐藏了修为
在一次剧烈交碰中,恶鬼之唇终于承受不住而破碎。
荒咬迅速退了一段距离,皱眉道“你不是洞观境,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隐藏修为的”
流木冰见坦然说道“这世上目前能以洞观境排入天辰榜前十的,唯有十一兄一个。”
“燕十一”荒咬瞳孔微一缩。
“不错。”流木冰见道。
“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难道他真的这么厉害”荒咬道。
流木冰见想了想,道“我第一次见十一兄,感觉他很厉害,但是我能用一根手指打败他。第二次的时候,我感觉必须用出真元。到了第三次……”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有必胜的把握了。”话锋一转,她又笑了起来,“但是你不同。”
“我不同”荒咬冷冷道。
流木冰见淡淡地笑道“我初见你就知道,你还远远不是我对手。”
“哈哈,你在开玩笑”荒咬放声大笑。
流木冰见笑道“你方才以为我是在等待燕兄击败薛狂来助我,但是你错了,我是担心他们会撑不到我回去,毕竟你不是个等闲的对手。你不是想知道,我用了什么方法隐藏修为吗,瞧好了。”
她掐了个印,面上神光一绽,聚涌到天灵,忽如飞剑激射出去,到遥远天边,再也不见回头。
“那是什么”荒咬分明从那疑似飞剑的东西觉出一丝心悸,忍不住地问。
“我师父种在我源海的冰月神针,每次解除,都需要费一些力气。”流木冰见道。
荒咬“嘶”的倒抽一口冷气,当世最强神剑仙亲手种下的冰月神针,竟只能将这个女人的修为压制在洞观,那么她真实的修为有多可怕
下一刻,他便完全领会到了。
狂暴的气压,远比雪崩时来的更突然而且激烈。
“不可能!”他完全无法接受双方的差距竟然大到这个地步,而且气域还在节节攀升。
肉眼可见的,一双长达数丈的华丽的冰晶羽翼从流木冰见的背后展开,雪尘围绕着疯狂旋转起来。
但是这个过程突然停顿。
荒咬睁大眼睛,与流木冰见同时朝一个方向看去。
“剑者,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天道四九缺一,凡众生相者,内实精神,外示定仪,方足定一之数,取此一者,为至人;然有漏者,浮云苍狗,剑之往来即灭。此外万物,不如是。故……”
。妙书屋
。
S:这个要钱的,不想看可以无视
突然想唠唠,是因为在思考章节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比较水的章节,章节名都很随意。
章节名的随意,就是言之无物的最佳证据,反之,总能想到一个特别点题的,或者至少是我特别满意的。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写玄衍的历程,那时候在湖南上班,三点多就下班了,回到宾馆就是玩游戏,从来没有先码字的习惯,总是要到八点左右,拖到不能再拖了,才开始动。
想象一下,上了一个白天的班,又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到那个点,精神疲乏到了什么程度。
那时候我特别佩服自己,总是能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五千字,现在想想,何其惭愧啊,整个一章的内容,剧情推进是非常少的,写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的,并且还有大量毫无意义的对话。
最近半年,我时常不在状态,断更是家常便饭,原因不外乎是经济窘迫,生计难以维持,对未来难以规划等等一些我这个年纪的人常有的烦恼。
当然,还是那些老话,不够努力,爱玩游戏,不节制,被游戏消耗了许多精神,导致不能一心一意创作,这些我都承认。
但是的价值是什么是快节奏,是三章一个小,五章一个大,以我的慢性子,哪怕一心一意创作,也并不会有好的效果,我并且在这段时常断更的日子里,想得很明白了,我是改变不了,无法去迎合这个市场的。
因为我一旦写快节奏的超过几天,就会开始烦躁,总觉得这个剧情衔接不好,一烦躁我就写不下去,就想玩游戏来逃避。
就是说,写东西一旦让我感觉痛苦,我就难以为继,所以之前说好拿一个礼拜来四更,对别的写手来说,如此简单的任务,放到我身上却完不成。
就像我之前回复评论的,我已经勇于承认自己的风格,不喜欢这个风格的,请不用勉强。
我在这个时代,与背道而驰,也正在承受以此带来的代价,并且无怨无悔。
我写东西到现在,快六年了,期间不乏有人对我说不要这样这样,不要那样那样,我总是很有逆反的心里。
我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目空一切的人,我始终会对人保持敬畏,因为很多身上都有比我更优秀的东西值得学习,我更不会听不进有建树的劝告,是因为很多人并没有看懂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更多人是不知所云,还有些人,只看一点点东西,就夸夸其谈,添油加醋地形容倾国如何如何,真要辩论,又提不出一点论证,这是最让我生气而且厌恶的。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比较少了,大概能留下来忍受我的任性的,就只有真爱粉了吧。
近段时间的创作,让我很舒服,因为心态变化,不再在意今天不更新,会丢掉全勤的奖金,会少几个所剩不多的粉丝,不再在意三章没有主角出场,会有人放弃订阅。
这本书,我会按我自己的想法,慢慢写完它的,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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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剑宫到此圆满
雪崩之后,每个修行者都同时在与复数的敌人作战,唯有燕离的对手只有单独一个。这个对手不问可知,自是薛狂了。
薛狂本来就有折磨对手的嗜好,更不愿意别人插手,何况在他眼中,燕离最强的那一招对自己已经没有威胁,他的心境也由此越过了一个大坎,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现在只要将燕离慢慢地折磨至死,消解心头之恨,相信神境的突破,便会水到渠成。巩固一段时间,就可以寻个天辰榜前十的家伙,夺其排名,让自己的名字响彻三界。
想到得意处,他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过,凭他城府,还不至于就此失态。只是看着燕离上蹿下跳地躲避追击,就觉得十分有趣,笑着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杀你不可。你看,银月城那里传来了你的必杀令,从笔迹判断应该是红衣,她为什么非要你死不可呢我倒是挺好奇的,若是把你活着抓回去,说不定就能知道缘故了。”
燕离吃力地将身子从石柱上拔下来,伸手用衣袖擦拭淌血的口鼻,吐了口血痰,不无深意地道“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啊。”
“哦”薛狂饶有兴味道。尽管知道对方在刻意地拖延时间,也并不很在意。
燕离耸了耸肩,道“李血衣错把我当成叶秋池,跟我上了床,你知道的,这种事情发生在女人身上,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打击。”
“你说什么”薛狂神色登时巨变。他不等燕离回答,倏地窜上去,攥住燕离的胸襟,猛地按在石柱上,双目睁得浑圆,瞳孔布满血丝,再不复淡定从容,像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
燕离嘴角轻扬,满脸嘲讽道“你的样子好像刚刚知道妻子跟别人偷情的丈夫。”
薛狂眯起眼睛“你在找死”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疑问句。就是在说你想逼我杀死你,好逃过接下来的折磨
“李血衣在你心目中,果然不仅仅是大师姐那么简单。”燕离自顾自地
说下去道,“我早猜到,以你吞占一切的,怎么会放过李血衣那等绝色,对,没错,是绝色,因为我品尝过……”
“住嘴!”薛狂暴喝一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出其不意地被夺走,这种感觉,就好像心被人挖空,无处安放的愤怒,从头淋到脚底板。
他猛地一拳砸在燕离的腹部。燕离“哇”的喷出一口血,弯着腰倒了下去。他面容扭曲,一脚踩住燕离的背,将之踩在雪地上,像要踩死臭虫一样狠命地碾。灌注了魔元的脚,重逾千钧,踩得嘎吱作响。忽而一个剑吟,脚下居然踩了个空,他疯了一样四目搜寻,在数十丈外的一个石墩旁边发现了燕离的踪迹,只见对方扶着石墩,弯着腰在那里呕血,样子看来凄惨之极,心中便升起了无数快感,狞笑着走过去。
“我非把你身上每一块血肉都折磨过不可。”他凌厉而且狰狞地说道。
燕离弯着腰,慢慢地回身来,勉力地抬头看薛狂,后者因为愤怒,导致其周身气域显出不稳定的迹象。他观察片刻,这接近于神境的法域的动荡,还是无法弥补最后的难点,付出如此惨烈代价,却是这么样一个结果,他艰难地扯动嘴角“你已经……办到了……”
三个要点中,剑宫在天下之中让他领悟了“我”的存在,九为数之极,则让他领悟了“世界”的存在,或者说,以往只是模糊知道,如今是对这二者有了一个明晰的定义。这种言语无法表述的,就是《九霄剑宫》核心本义。
雪崩时,他再一次体验了剑魂出窍,遨游星空的感觉,比残魂带他那一次更加真切,并悟出这个要点的真正意义——不存。
不存就是不存在,虚无的,空想的,在世界之外的,在“我”之余。如此,才能作为太白剑气的容器,如此,太白剑气才不会伤及本体。由此可见,三次灌顶积蓄的太白剑气,已经庞大到了什么地步,尤其他的天门异于常人。在他心目中,能创出此等绝学的祖师,已是万古以来第一大宗师,无
出其右者。
三个要点的结合,便是将源海与“不存”所联系,即剑宫是“我”的意义所在。
然而到最后,他还有个难点没能堪破,“九霄剑宫”该以何等面目现世可有参照物没有这些东西,就无法“存思”,这是修行最重要的核心。所以他用激怒薛狂的方式,来观察他的法域变化,可惜无论怎样观察,也没有头绪。他很快就领悟到原因,别人的法域,那是别人的东西,外人怎么看得懂这就好像要去探究另一个人的内心,可想而知,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到此只差临门一脚,可是,这一脚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
薛狂一抬手,荒齿天兽即伸出钢刀,穿过燕离的琵琶骨,将他高高地拎了起来。薛狂抬脚,即有阴云托住他浮空,来到与燕离齐平的高度,神色阴沉,用十分痛恨的眼神盯住燕离的脸,但是没有说话。少顷,他摇了摇头,冷漠地伸出手去,掐住了燕离的脖子,就要亲手扭断。
“等一下……”燕离发出急促的声音,无法掩饰的沙哑。他眼睛不知为何,变得又黑又深又亮。
“你也有怕死的时候”薛狂顿了顿,讥讽之色一闪而过,他很快觉出,跟一个死人浪费口舌,是很无趣的一件事。由于受了不小的“打击”,折磨燕离的乐趣大大减少,心情是极败坏的,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燕离偏偏就说,从喉咙里挤出来“剑者,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天道四九缺一,凡众生相者,内实精神,外示定仪,方足定一之数,取此一者,为至人……”
随着字句的清晰,每个都仿佛变成了剑吟声,在这方天地回荡。他的突然明悟,是正好在高空俯瞰下去,看到了被积雪掩埋的遗迹,以及边缘处未断的石柱。这么样破败凄清之地,自然很难让他有什么感悟;但是脑海中却联想到了另一处,狼神塔地宫遗迹,那里的规模气势比这里庞大何止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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