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政宗司的曲艺堂,那可是闻名魔界的存在。因为里面不但都是才情高绝的美人,而且不单单只有魔族,还有人族、鬼族、阿修罗族、罗刹族……人族又细分了东南西北中,各地风土人情不同,诞生的美人自然也不同;阿修罗界以巫为单位,哪怕毗邻的巫,由于口音的差异,也能诞生不同特色的美人,二族又是出了名的热情奔放。魔界一直流行一句话,说是进一回曲艺堂,就相当于领略过了三界美人,这话是一点都不夸张。
叶秋池深夜来到政宗司,自然引得上下震动。政宗司指挥使钟无艳听闻消息,连衣服都顾不上换,急忙忙跑出来,迎接上去:“太,太子殿下,人家,人家真是太激动了……啊,我要死了要死了……呜呜……”
被钟无艳挽着手的叶秋池,简直有苦说不出。这个钟无艳面色蜡黄,阔鼻大嘴獠牙,额上还有一道往外渗着脓的伤疤。头发乱糟糟的,又粗又油腻,而且每一根都不独处,仿佛害怕孤单,非要和别几根缠绕在一起。蓝幽幽的眼珠子,好像饿了整个冬天的暴熊盯住猎物那样盯住叶秋池。就如同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李红妆的魅力,所有男人都无法不拒绝钟无艳。
叶秋池当然是一个再正常不过得男人了,只是这时候却不得不强行挤出笑容,“指挥使这个时辰还不歇下,足见用功,秋池要向您学习才是。”
“哎呀,真是见外了殿下,”钟无艳娇滴滴地说道,“若早知道您要来,人家怎敢素面相待。殿下也不提前说一声,人家的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跳个不停呢,真是讨厌。”
“是……”叶秋池内心仿佛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无奈硬着头皮挤出笑容,“是我来的仓促了。”
“殿下此来,莫不是专门来看人家的”钟无艳充满期待地说道。
“我是来见师姐的。”叶秋池道。
“哦。”钟无艳充满失望地应了一声。
叶秋池道:“另外有件事情想让你帮我。”
“哦”钟无艳登时来了精神。
二人分座,让侍从看了茶,叶秋池才得以脱身,暗暗松了口气,说道:“此事与我的师姐有关。”
钟无艳道:“与李楼主哦不对,她现在是我手底下一个小舞女,早就不是什么楼主。竟敢忤逆君上,真是不知死活的贱货。”
“虽然如此……”叶秋池欲言又止。
钟无艳充满嫉恨地盯着叶秋池,道:“殿下若是来向我讨她,对不住,没有君上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走她。我要好好折磨折磨她,谁让她生了一副俊俏的脸蛋,皮肤又白得要命,还有那双腿,我简直恨不得砍了它们!”
天魔宫礼教之司的长官,居然是这么样一个女人。
叶秋池在心中暗自腹诽,面上渐渐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来:“指挥使,杀人有时候只需要一把好刀,关键在于用刀的人。”
“什么意思”钟无艳眯起眼睛。
“用刀的人,自然不是你,也自然不是我。”叶秋池道。
“那是何人”钟无艳道。
“你且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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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听雪,故人陌上来
李红妆在曲艺堂过得并不快活,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跟在血衣楼呼风唤雨的情景大不相同罢了。真要说起来,整个政宗司,包括指挥使钟无艳在内,都并不敢招惹她,谁让她是整个魔界年纪最轻的神圣领域呢魔君虽将她贬到这儿来,可不废她修为,便意味着日后还有重新启用的可能。
李红妆独占的一个暖阁,没有别的舞女不识相来跟她争,是以反倒显得空寂冷清。几片雪吹入,一片贴在她的脸颊上,一片落到了她的细长大腿,由此惊醒过来,凝目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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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我此来无关立场
仙界,雷霆山。
燕离从五行山脱逃一事,顷刻传遍整个五行院。各院弟子汹涌而出,意图在此制裁卧底的浪潮中,搏个“勇于斗争”的美名。
元庶麟是五行院木字院新晋的天才弟子,年仅二十,已掌握了五行雷法中最难的金火神雷,修成了金光雷焰掌,风头直逼首席大弟子,如今也已高居天辰榜前十之列,江湖人称雷兽,是说他施展金光雷焰掌时,如同带雷的野兽般凶悍狂猛。其师正是此刻与苏小剑激斗的项又山。
元庶麟年纪不大,却生得格外老成,看了倒像三十出头的年纪,很有项又山沉稳的风格。年少成名,并不给他带去多少骄傲,一双格外锐利的眼珠子,罕见地闪烁着沉思的光芒。这是只有背负了庞大阅历的人,才能拥有的沉着。
“谁去通知大师兄了”
听到元庶麟的问话,木字院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的站出来道:“大师兄忽然闭关,许是在与燕十方的决斗中领悟了什么,如今告诉他此事,恐怕打断他修行。”
“说得是!”另一个弟子连忙附和道,“金火水土四院,如今皆已出动,那燕十方道基被掌教毁去,没有多少反抗能力,若不趁此机会立功,又要被他们给捷足先登了。”
木字院弟子数量并不起眼,大部分都被调去了前线,只有三千来个;但也是相对而言。这三千来个弟子,把木字院门前小广场站了个满满当当。听到这说话,都十分赞同,广场上顿时吵嚷起来。
“都闭嘴!”元庶麟一声暴喝,广场立刻安静下来,显现出非同一般的威严来。
班中挤出一个人来,是个面相显老的中年男子,三十七八岁的模样,颔下蓄着一撮短须,在那里抚着,一面笑着道:“你们倒是没听说么,那燕十方从五行山下来,又杀了上百个同门,丝毫看不出道基被毁的模样。急急忙忙凑上去的,全都把命给葬送了,如今各院都准备从长计议。”
此人名唤赵欣荣,木字院弟子,是整个五行院数算之力最高的弟子
,极擅演兵布计,在木字院中,威望甚至在天才弟子元庶麟之上。
听到他开口,众皆细听,听毕便冒出冷汗来:“那燕十方到底是魔族啊,居然如此凶暴!”
赵欣荣原本该在前线贡献他的智慧,因为一些私事回到门中,正巧赶上这一出大戏,自然是走不成了。
赵欣荣继续道:“苏小剑还在五行山上闹腾,他的破坏力有目共睹,不管今后藏剑峰何去何从,如今却是紧要时刻,不要瞎起哄,去个人唤大师兄来,另外,那些指证燕十方的同道,也都请过来。”
命令很快得以执行,闭关中的柳塘被唤到了木字院,与之同来的,还有当初与燕离生死与共的“伙伴”们。
入到木字院分殿,各自分坐,柳塘自在上首,他下首是赵欣荣,跟着是元庶麟,接下去才是那些指证燕离的同道。
柳塘的目光十分隐晦地在这些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判断出他们的真心假意。他尤其关注的是一个女子,一个拥有倾世绝伦容颜的美人——名花榜的榜首姬纸鸢。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个女人跟燕十方似乎存在着一些感情纠葛,具体是什么样他不想知道,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女人的立场。
“纸鸢姑娘第一次来五行院吧。”他淡淡斜视,众目睽睽下,他决不能表现出一丝对姬纸鸢的爱慕,五行院的首席,如果因为一个女人乱了方寸,那实在很不成体统。
“是。”姬纸鸢道。
柳塘道:“不如我派人带你去到处逛逛”
“怎么”姬纸鸢道。
赵欣荣眼珠子一转,笑道:“纸鸢姑娘,抓捕燕十方的事,原是不要麻烦诸位的,只是他实力凶猛,须得高手助拳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在下早有听闻,说纸鸢姑娘与燕十方似乎关系特殊,只怕到时您手下留情,势必教我们万分为难啊。”
“不会。”姬纸鸢道。
“不会”柳塘道。
姬纸鸢
道:“我此来无关立场。若不能释怀,我自己行动便是。”
“倒也不是。”柳塘目光一闪,心道放她自己行动,不知会做出什么来,不如放在身边,还能时刻监督,想此便道,“用人不疑,我相信纸鸢姑娘是出于真心出手。接下来定计吧,诸位可有成算”
赵欣荣拱了拱手:“首席,在下有一计。”
“赵师兄请讲。”柳塘不敢怠慢。
赵欣荣打了个响指,以咒语般的形势发出一声清喝:“请水镜!”惶惶的声音穿透了大殿,无处不在的五行大阵立时有所感应,在大殿内的空气中凝聚水色气息,迅速地形成一面镜子,里头赫然是正在往山下奔跑的燕离的身影。
这一神通名叫“真视之眼”,以强大修为驱动五行大阵,制造投影水镜,只要在五行大阵内,就逃不过真视之眼的追踪。
“燕十方道基被毁,仍能以剑气击杀我门弟子,说明其剑道修为已达化境。那剑气也不是普通剑气,更不像是藏剑峰的传承,诸位务必小心在意。”赵欣荣先是进行了一番警告,然后才说计划,“想要活捉燕十方,必要以减损为上,否则代价委实超出预期。山下有一猎场,人迹罕至,多的是星陨兽,诸位只需将他逼入其中,消耗他的体力,到他精疲力竭,再联手抓捕,足可确保万无一失。”
柳塘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传我命令,除木字院的弟子以外,全都给我去堵住猎场以外的道路,务必使燕十方不得逃脱!”
“不可。”赵欣荣连忙道。
“为何”柳塘道。
木字院众弟子以及元庶麟也都困惑地望向赵欣荣。
赵欣荣道:“纵观燕十方成名史,可见其人狡诈聪颖,敏感多疑,若我们堵路,他必然察觉,要逼他入猎场,只能顺其自然。”
“如何顺其自然”柳塘道。
赵欣荣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首席与诸位同道按计行事即可。”
158、随本王出征
人界,魏王境。
忽如其来的故人的巨变,似乎让离恨宫的气氛静默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龙骑军团大统领白啸山,依旧挥汗如雨地操练着手下将士。客卿袁复论在自己的院子里逗弄孙儿。黑将军陆汗青,孜孜不倦地在醉花楼,为广大失足妇女贡献薪俸,乐此不疲。伍子胥仍如往日,面对堆积如山的公文发出一阵阵的哀叹。
白玉歌一如既往地紧紧跟随姬玄云的脚步。
姬玄云走在黄金大道上,亲自送燕朝阳出宫。他久居高位,自然的深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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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天下无双的快剑
江湖镇通往仙界的航道,向来是不平静的但相比反复无常的天气,江湖的漩涡,却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人卷到不可测的深渊里去,等待你的,将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这是船老大王啸天从退出江湖那一天领悟到的真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船只在海面上颠簸摇摆,王啸天仍然一手旱烟,一手舵盘,浑浊老眼中,似乎缅怀着什么,思考着什么。他虽然退出了江湖,但江湖从来就在不远处,但凡有什么动向,他总是很快就能收到消息,譬如五行院处决燕离的事情。
身旁站了一个男人,是王啸天的副手,跟随了他十几年,对他的念头很是通透,便道:“这也许就是命数。”
王啸天抽了一口旱烟,却不吐出,缓缓道:“江湖还是那个江湖,现在他多少领悟了些,只是再没有机会悔过,真是可惜了。”
“可惜”副手道。
王啸天目视远空,并没有接腔,而是喃喃地说道:“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江湖的格局,或许会因此改变,恐怕……”
副手认真聆听下文,未果,也不敢问,前半段已足够凛然生寒,心想自己跟随老大十多年,还是摸不清他底细,到如今都不知他实力如何,细细想来,实在很是恐怖。
忽然船身一震,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场在下方船舱向四面扩散,船老大目中精光一闪,暴喝一声:“谁敢在我船上闹事!”
话音方落,甲板“砰”的洞开,一个黑影冲天而起,惊惶犹如丧家之犬。“我没有背叛,求你们放过我吧!”在这条丧家之犬的周身,撑开来的分明是极完善的法域,船上江湖客眼睛都是毒的,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洞观境巅峰的强者。但就是这么样一个强者,却在向不知名的人发出求饶,则更加让人胆战心寒。甲板上的人纷纷向四面逃离,躲到远处观望,只觉那黑幽幽的破洞,随时会迸出一个可怕的怪物来。
甲板上破洞没有迸出怪物,而是迸出三个人影来。在众人还未看清楚的当头,就听见锁链“哗哗”的声响,三个人影分别从手中探出毒蛇般的链条,全都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看起来就非同一般。
船老大定睛分辨,瞳孔骤然收缩:“蓝印玄锁,江湖客栈执法院!”
副手颤声道:“蓝印玄锁锁人魂魄,最是霸道不讲道理,但执法院的人极少动用。此人究竟是谁”
船老大眼
睛微眯,道:“若老夫没有看错,此人怕是十多年前为了躲避仇家拜入客栈的阎魔大君侯玉昌!”
听到这个名字,惊魂甫定的副手骇然欲绝:“可是那个自创阎魔棍,因杀害两任神捕而被龙皇发下绝杀令的阎魔大君”
船老大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看来之前商团被暗杀的事情,便是他干的,也不知是谁指使,这是打算动摇江湖客栈的根基啊,难怪出动了执法堂!”
这边说话,那边侯玉昌虽勉力抵抗,却还是不敌三根蓝印玄锁,被结结实实锁住。跟着一艘船不知何时并行而来,三个中两个押了侯玉昌登了去,剩下一个向船老大抱拳道:“抓捕叛徒,无意叨扰,有货物损坏的,江湖客栈会照价赔偿。”
“您客气。”船老大抱拳还礼。
那人点了点头,告辞离去。
船只航行,渐入深雾,两船就此分道扬镳。
侯玉昌神色萎靡,被蓝印玄锁牢牢束缚,押在甲板上。舱中走出年男子,文士打扮,中等身材,偏瘦,神色冷淡,慢慢说道:“倘若你卧底进来十几年,没理由大材小用,所以我猜,你是近期跟龙皇的人接洽,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他自然便是江湖客栈的幽灵掌柜。
“成王败寇!”侯玉昌咬了咬牙。
“为什么”掌柜道。
“为什么”侯玉昌强忍对死亡的恐惧,在脑海中回忆着,颓然道,“从了解到你们的秘密之后,我就觉得,你们想做的事是以卵击石,我绝不会把身家性命都赌在你们的空想上!”
“所以你就把命卖给了龙皇。”掌柜道。
侯玉昌没有接口,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诡秘地一笑:“我有一个秘密你们肯定感兴趣,我觉得足以换取我的自由跟性命,掌柜愿不愿意跟我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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