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达年代记 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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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不达年代记 阿里布达年代祭 卷一 1-3 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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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本卷简介
一杯葡萄酒,端庄的长公主成了魅惑人心的丽人,销魂一夜,食髓知味,但联邦第一夫人岂能令人任意狎玩,绿云罩顶的百里雄狮会采取什么手段
“法雷尔伯爵窝藏黑龙会的大巫师”伊斯塔魔女的当众指控,脸如土色的约翰该如何回应
声名远播的神之手,引起索蓝西亚注意,为了争夺百年难得一见的匠师,织芝被卷入了污秽的黑暗斗争。
第一章 花好月圆
一切的发生,真是像梦一样,我实在有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难道这又是一个怪梦又或者酒的效果真是无比强大,让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
当月樱在我耳边呢喃说出“小弟,我们来做吧”虽然虫体的催情效果,仍在我体内发作,不过我全身的血,却逆效果由下体直往脑门冲,差一点就是鼻血狂喷出来。
当身边的一切美好到令你无法置信时,该做些什么呢难道是打自己一巴掌,确认这是否是梦吗当然不对,这蠢方法我在八岁以后就不用了,现在该做的事,就是趁这个梦还没有醒之前,快快把这个梦一次做完。
月樱的纤细香躯,软绵绵地贴在我怀里,像是把什么都交给了我,而我也不愿多想,唯一的念头,就是困扰着该到哪里去把这个美梦做完。
这不是个可以考虑情调的时候,但我又不能随便就地正法,刚才在地下室闹得翻了天,说不定马上就有人追到上头来,不是个圆梦的好地点;至于要去再开个房间,我两度这样抱人去柜台,太过引人侧目,也不是好主意,更何况
虽然这样说有点好笑,但终于能够把十二年的梦想成真,我心里总是不希望,与月樱的第一次太过草率,唐突佳人,想找个有点浪漫气息的地方。
浪漫气息最常用到的道具,就是天上月亮。
记得进来时有留意到,这间旅店的顶层除了飞檐屋瓦,好像还有一个平台,从下面几乎看不到,如果那里是空的,那么
一想到这个,我脑里登时出现一个念头。也不啰唆,我以最快速度冲上阶梯,一旦遇到楼门阻挡,就用短剑百鬼丸削去门锁,随脚踢开。
“轰铛轰铛轰铛”
重复这过程几次之后,我抱着月樱,闯上了这家旅店的天台,当我把门踢开,眼前顿时出现我所预期的东西:杂乱无章的顶楼、废弃在楼顶的家具堆、迎面而来的沁凉晚风、千灯幻映的萨拉夜景还有一轮高挂在天上的冰清白月。
今晚不是满月,可是月光因为水气的关系,显得很洁白。看着这样的明月,带着寒意的晚风迎面吹来,好像所有的烦躁都为之一空,感觉很舒服,刚才发生的喧嚣,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能够把气氛转换,不要有那种草草完事的感觉,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可惜少了一张床,未免
咦那边是
老天真是对我不错,又或者,众神对绝世美人总有着一份宽容,因为正当我对最后的遗憾扼腕不已,却看到前头出现了一张红桧牙床,样子很新,又没灰尘,不像是被扔在这里当垃圾,倒像是特别放置此处,用来服务像我这样别有意图的客人。
以慎重得几乎像是膜拜女神般的态度,我掀开牙床的帘帐,把月樱平放在上头。从她口中传出的酒味,与她自身的体香混合,变成一种像是雌兽发情时的独特芬芳,分外诱人。
“姐姐你还醒着吗”
我有点担心,月樱如果完全醉倒睡着了,虽然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但这个“梦”就不完美,反而是一种遗憾。幸好,她听了我的轻声叫唤后,慢慢睁开眼眸,瞥了一下周遭环境后,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夸奖我知情识趣,又像是在嗔怪我为何迟迟不采取行动。
而当月樱羞涩地抬起雪藕般的玉臂,似乎要我帮着她褪去衣衫、宽衣解带,我心中的狂喜,几乎就要化成一双喜鹊飞上天去。
“姐姐,真是对不起,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多少年来我作梦都梦着这一天的到来。”
“嘻,你别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做这种梦的人喔,类似的话,我听过太多了,来表现一下你和那些人的不同吧。”
听到这样似自傲、又似挑逗的话语,我心头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无踪。
是的,这一刻的月樱,并不是我所熟识的“月樱姐姐”只是一个如秋樱般美丽的倾国佳人,我没必要有任何顾忌,只要放手享受就成了。
作着熟练的动作,我今日第二次地解开月樱的背心。背心下那件无肩带的白色蕾丝罩,与我国妇女惯穿的兜不同,让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样着手,可是在月樱慵倦地配合下,我成功找到绊扣,解开之后,一双玉美嫩滑、坚挺雪白的香弹耸而出。
“姐姐,你的子好美啊我想要这么说的,可是我一定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所以这部份就直接跳过,我们往下进行吧。”
我笑嘻嘻地这么说着,作为对她之前态度的反击。一旦我认定清楚,把酒醉的月樱与平时的她分开看待,就如同我区分天河雪琼和阿雪那样,就没有心理障碍,自在挥洒。
月樱花靥晕红,吐气如兰,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被我刚才的言语影响,但这副看来羞不可抑的娇容,让趁机脱去上衣的我,兴奋难耐,赤裸上身地扑向眼前的半裸香躯,将月樱推躺在床上。
“啊”
“别急着叫啊,一切都还没开始呢”
月樱眼眸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在我扑上的同时,故意侧转过身,用双手交叉护住前,试图阻止我的入侵,可是这个需要她帮助才能脱去异国亵衣的糗小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垂涎美的饥饿猛虎,再也阻止不了了。
无视她的拦阻,一双有力的手臂,透过月樱双臂间的空隙,直奔高耸浑圆的美;想要再度顽抗的她,却忽然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爬上了床,裙子里有某样东西深陷进去,隔着萝裙、亵裤,在臀沟间作着火热的挑逗。
“嗯,你”
已经为人妇,月樱没理由不知道那是什么,半裸的雪白香躯像触电似的一顿,给了我可趁之机,手掌直探过去,碰触到了那饱满而具有弹的丘。
我满意地低喘了几口气,c罩杯的美柔软白皙,虽然没有阿雪的h罩杯那样傲人,可是盈满手掌的感觉,让人分外感觉到掌心的温热柔滑,不自禁地把玩起来。
月樱的秀发随风传来一股清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意犹未尽,急切地腾出一只正玩弄白嫩香的手,灵巧地拆去她的金凤发簪,让一头黄金色的青丝飘洒下来,波浪般倾泻到肩头。
接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我解开月樱的衣带,把长长的丝裙从她光滑玉美、修长雪白的粉腿上脱了下来,这时,除了一条几乎透明的单薄亵裤外,这具散着诱人芬芳的玉体,几乎已经一丝不挂了。
秀丽可人的月樱,一身晶莹剔透的雪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的雪白胴体,婉如一朵沾水秋樱,在白皙中隐约泛着娇嫩的粉红色。
我呆呆地凝视片刻,猛然一下低头,将大半个雪白美纳入口中,舌头用力地舔着粉嫩的头,轻轻用牙齿咬住,让痛、麻、痒及酸软等复杂感觉,一起侵袭身下这具女体。
“别这样轻一点好吗啊”
月樱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似是疼痛,却又似快活,我轻咬了一口雪滑香,抬头吻上她的红唇,忍住心里的渴望,稍沾即止,不让炽盛欲火一次喷爆开来。
晚风吹雪肤,月色掀帘帐,在两个男女激情的拥动中,月樱的修长粉腿蜷伸,耀眼的大白屁股微颤着展露了出来。深深滑勒在臀沟中的白色纯丝内裤,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提臀作用,但臀腿曲线依旧是无可比拟的圆滑。
我紧捏着她肥嫩的臀瓣,惊喜地发现那条亵裤已经湿透,汩汩的蜜浆不断涌出,一双雪白大腿的内侧,有两道溪水在向下流淌,亮晶晶、滑腻腻,白粘稠的爱含羞乍现,渗出了月樱紧闭的娇嫩玉沟。
“姐姐,你的屁股好圆,好有弹”
带着男人征服异的满足感,我恣意挑逗着月樱,在了那圆滚滚的白嫩屁股上,用力地抓着,品味着柔滑的臀部感,同时吻上月樱的芳唇,用舌头深入探索,吸吮着她的香舌。
“唔唔”
强烈的热吻,让月樱呼吸困难,又给我在她雪、玉臀纵情挑逗,她娇吟不绝,螓首向后仰到了极限,头、背、臀间形成了凹陷的弧形,直过了好半晌,我才依依不舍地让双唇分开。
“姐姐,我的表现怎么样我刚刚说过,一定会让你充分尝到身为女的快乐的。”
虽然还没有真个销魂,可是看着月樱火热的下身变得温润、湿濡,饱满柔软的玉上,两粒嫣红玉润的蓓蕾,逐渐变硬、变大,翘挺起来,证明这绝色佳人的情欲暗涌,所带来的成就感,却比什么都要让我满足。
“这种时候别再叫我姐姐了呵,不知不觉,你都已经那么大,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这话在我与月樱重逢时曾听过,但换做月樱水眸半张,满面绯色,近乎赤裸的雪白香躯在我身下紧贴,发出麝香般诱人心魄的气味时,听来完全是两样味道,特别是酒醉后的月樱,真是大胆艳媚得出人意料,一面说话,竟然一面伸手探到我胯间抚,这到底在暗示什么,已是再明白也不过。
“不过,只是懂得吻人,这还算不了什么,会不会除了这之外,你其他地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
如果被一个女人这样质疑还没反应,那就不算是男人了,我猛地伸手,将那条碍事的白丝亵裤拉脱,像个开天辟地的神祗般,勇猛地分开含羞紧闭的粉腿,露出玉胯桃源,挺起,缓缓进入姐姐圣洁幽深的牝户。
“嗯轻些好深,啊”
“你别乱动,我会很温柔地对姐姐,让你很舒服的”
在进入之前,我心里已经否定了茅延安的奢望,即使百里雄狮是个同恋基佬,月樱也不可能保持童贞到现在,可是进入之后的紧窄感觉却说明了一切。
虽然没有落红,但月樱这十二年的房事次数肯定微乎其微,至于什么乱交宴会,那更是不可能,因为牝户内那一圈圈的嫩,把我的夹得好紧;蠕动的嫩,让刺激得险些当场爆发。
此外月樱微绉的秀眉,明显表露她久未行房的轻微不适与痛楚,而一种莫名的欣悦欢愉,和月樱面上那种不堪承受的娇弱表情,更加令在她身上奔驰的我如痴如狂,不自觉的加剧了下身的动作。
“哦小弟你先停一停先停啊”
月樱话没说完,我又将再次深入她的花谷,她仰起头,发出一声得到满足的舒爽呻吟,两条柔滑如雪的美腿抬起来,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腰,挺起花谷用力往上顶,使我俩的下身紧密相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两具火热的体紧紧相贴,下身结合相连,耻毛相互的磨擦着,一下下兼具力量与速度的挺刺,柔嫩肥白的玉臀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我的大腿部;每一次抽、每一次拍打发出的“啪嗒、啪嗒”声,伴着如同仙乐般的娇吟,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硬挺的,带着一股野的占有与征服的狂热,火热地刺进月樱的玉户,深入那早已滑不堪、娇嫩狭窄的火热膣道内,直抵花心深处,顶住那最是娇嫩的蓓蕾蕊,快速地揉磨、跳动,营造出一波波令人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
我欣赏着月樱几乎失神的愉悦表情,两手发狠地抓住那对疯狂摇摆的蜜桃雪,用拇指挤按她的蕾,剩下四指全用来捏拧那白皙高耸的子。
“啊啊小弟嗯”
月樱毫不吝惜地用娇喘表达着从我这里所获得的喜悦,但她体力不佳,承受我狂风暴雨般的一轮挞伐后,雪白背肌上已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儿。
我心生怜惜,忍着快要炸开的欲火,想把动作放慢,但月樱却是个最知情识趣的伴侣,双手勾着了我的脖子,不住喘着兰麝般的馥郁香气,而她久旷的少妇胴体,更是比普通初经人事的处女能进入状况,在充分的润滑后,她甚至主动渴求我的冲刺。
“别、别管我用力我用力到底”
如果是平常的姐姐,维持着典雅高贵的矜持与教养,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失礼的言语,可是酒后的月樱,似乎把所有的束缚都抛纵开去,所展现出来的放浪与风情,每次都让我感到无比刺激。
黄金色的长长秀发,在欢好节奏中披垂床上,被月色一照,更是出奇地妖艳靡丽,我好像受到了蛊惑般,不但对这催促置之不理,还故意喘着气问道:“姐姐,我听不清楚,你要我用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看月樱用她秀丽高雅的面孔,说一些秽的下流话,听在耳里,比最强效的春药更让我兴奋,而月樱也没有让我失望。
“啊姐姐要你用你的我”
“哦我的什么东西啊姐姐你说话别只说一半嘛。”
经过循循善诱,我好不容易才让月樱再次开了口。
“、巴”
“什么”
“用你的巴我重重”
“哦用巴重重你那里”
被我这一问,月樱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双臂勾着我的脖子,螓首贴在我耳边,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通红的耳与脸颊,我知道月樱还有犹豫,于是我大力挺动,在她的美内不停的进出。
“快点说啊姐姐,要弟弟你什么地方姐姐姐姐好姐姐。”
被我连续几声姐姐一叫,下身挺送的节奏又骤然加快,月樱再也忍不住了,放弃所有矜持,猛烈地迎合着我的抽,娇声纵吟道:“姐姐的我要小弟的巴用力我的”
经过这一番狂热强烈的抽、顶入,我早就澎湃至颠峰,再给她这一声哀艳凄婉的娇啼,以及她在交欢的极乐高潮中时,下身膣壁内的嫩狠命地收缩、紧夹,登时给弄得心魂俱震。
我迅速地抽出滚烫的如铁,一手搂住月樱俏美浑圆的白嫩雪臀,一手紧紧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纤纤柳腰,又狠又深地向月樱的玉胯中猛进去,感受她雪白高耸的桃贴在我口直摇晃,快意道:“宝贝姐姐现在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我从来没有让我的女人失望过喔”
一波连着一篇,月樱完全徜徉在高潮的颠峰,娇躯不断地抽搐,而我则卖力地让她不会从高潮中下来。
“啊小弟你好、好啊”
月樱的哼声甜美动听,两眼朦胧地望着上方,我把她的香躯稍稍放松,分开一点距离后,一口吻住了她的柔唇,猛吸着她的香舌,同时伸手掐住了她酥顶的蕾,下身狂耸狠顶。
“姐姐姐,要、要我在外面吗”
月樱苦闷地摇晃着头,给汗水打湿的黄金秀发四散披垂,玉腿一下蹬着床面,一下又绷直了,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个出乎预期的答案。
“不不里面啊里面嗯嗯嗯嗯”
刹那间,我确实是很吃惊的,但这份惊讶却比不上我趁机奉命做坏事的喜悦,于是,一股又浓又烫的粘稠阳,淋淋漓漓地出,直入女体圣洁、深遽的花房深处。
被那火烫的阳一激,月樱一声娇啼,修长雪白的优美玉腿,猛地高高扬起、僵直,最后又酥软娇瘫地盘在我股后;一双柔软的纤秀粉臂,也痉挛般紧紧抱住我肩膀,十水葱似的纤纤素指,也深深抓进我肩头;被欲焰和愉悦烧得火红的俏脸,迷乱而羞涩地贴在我耳畔,一声声地倾泄着满足的低呼。
如果说,这天发生的一切,开始与结束都像是一场梦,随着太阳升起而结束,那么至少我该庆幸,这一切不是结束得像一场恶梦。
由于同一日内的交次数太过频繁,连续服用禁药谷催体能,当我搂着月樱在床上睡去,这一觉睡得相当的沉,直到日上三竿,我才从梦中醒来。
理所当然,月樱早就已经不见了,而我身上披了衣服,没有出现赤身裸体的糗状,这显示月樱离开时,已经回复了清醒,不再是那种酒醉放浪的状态。
现在的她是什么心情呢
是觉得犯下大错还是有一点点的欢喜或者
清醒的她、喝醉的她,在心态上到底有着多大的差别这点我实在难以推判,只有实际见到她,才能够明白这一切了。没有能够在她离去之前拦住她,这点很遗憾,可是仔细想想,也未尝就不是好事。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月樱应该回到驿馆了,尽管我很想马上见到她,但这并非明智之举。月樱已经是个成年的女人,无论如何,她应该需要一些冷静思考的时间。
我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穿好衣服,离开这里,回到伯爵府,悄悄开门,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走向阿雪的卧室,可是在经过我寝室的院落时,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竟然就是阿雪。
微微讶异,但马上就想通了。虽然不久之前才与她连干了几次,恣意享受过俏丽小狐女的肥白屁股,但前几天公务繁忙,回伯爵府来去匆匆,和阿雪没多少见面机会,有时她就会在我寝室前呆上一夜,想要看看我。养成这习惯后,今天大概也是这样,不过她在和谁说话福伯吗
心中好奇,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恰巧就听见阿雪悦耳的笑声,这代表与她对话的人,至少是个能让她信任并笑出声的人。福伯是一个肥胖臃肿的老头,有什么好笑
这样一想,我知道是谁在与阿雪说话了,挑个隐密的角度一看,果然就是一副剑客装扮的茅延安,与阿雪一起坐在台阶上聊天,紫罗兰一副很幸福的样子,趴在阿雪脚边打瞌睡。
“这还真奇怪呢,你居然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么说,你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吗”
本来想要出去与他们闲聊,听见大叔的这一句,我的脚立即缩回去,躲在柱子后头,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茅延安好像很讶异阿雪记不起前事,连续问了几个症结问题,确认她什么也忆不起后,就开始怪说为何我这做师父的不带她去医治,比手画脚,说得煞是激动,连我在旁边看了都恨得牙痒痒的。
“师父他有国家大事要忙嘛,怎么能让他为我多心呢”
“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爱徒,他关心你的事,这是天经地义的啊,明明知道你有病,却不想办法帮你治,唉,连大叔我都看不过去啰。”
“没有的事,大叔你不要这样说啦,其实我虽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我现在过得很开心呀,以前的我是怎么样,这一点都不重要。”
“是吗阿雪你长得这么标致,照大叔看来,你以前不是什么圣女,就一定是哪个兽族的小公主,父母是金枝玉叶,该享受的生活是锦衣玉食,何苦整天过这样的劳日子”
“公主圣女哈哈哈大叔你真爱开玩笑,阿雪怎么可能是那么高贵的人物师父知道了一定会笑我的,他每次说,我长成这样,一定是婊子生的赔钱货呢。”
阿雪满面欢容,被茅延安逗得大声笑起来,亲匿地在他左肩捶了两下,不过似乎忘记控制力道
被捶了两下之后,茅延安忽然面孔抽搐,痛苦得快要流出眼泪,半边身体整个塌了下去,老半天起不来,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阿雪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没发现她造成的伤害,只是合捧着玉手,轻声道:“不管以前是怎么样,我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了,每天和师父在一起,有小紫陪在我旁边,大叔你又对我很好,我觉得和很多人比起来,自己已经得到太多了。”
这番话真是听得人毛骨悚然,要是天河雪琼那贱人会这么说话,我立刻把头剁下来,给冷翎兰当球踢。
“可是,你就没有遗憾吗记不起自己的童年、成长岁月,这总是一件可惜的事啊。”
茅延安喘气着起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很关怀似的对阿雪说话。
“这个”
“像是你的爸爸妈妈,你不想见他们吗每个人都有父母,你当然也有,见不到自己的父母,雪丫头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佳,趴在地上的紫罗兰爬了起来,不过什么动作都还没做,就被阿雪像是揪小猫一样,抓住颈后,一把给提到身边去。
“我当然想啊,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吉人天相,你父母如果在世,相信总是找得到的。有些事情终究要有父母主持才方便,好比男女之间论及婚嫁,如果有一天你师父要娶你当一房小妾,甚至是当他的妻子,这时候就要有父母之命,你说是不是啊”
被大叔这样一说,阿雪整个表情明亮下来,不住玩着自己的手指,十足一副心上眉梢的样子,细声道:“是、是啊,可是这哪有可能啊师父他那么好色,怎么可能会而且我的父母”
“你说是就行了,这世上的父母有很多种,只要你喜欢,每天死一个老爸都有得换,找不到亲生的,还有义父义母啊。”
我一直在等待,看看茅延安这样子诱导阿雪,最后到底是想说些什么,结果他说到这里,终于暴露邪恶目的,张开双臂,以一种感动得快要落泪的表情,大声道:“能有一个像你这样善良的乖女儿,是我的荣幸,将来你与世侄的幸福婚姻,就包在大叔身上了,雪丫头,让大叔当你的爸爸吧”
不知道是否人过中年,就会对收干女儿、干儿子热衷起来,但茅延安却没有这个福分了,因为他的引导太过诱惑,阿雪脸越来越红,当他说到包办婚姻的时候,全神陷入自己绮丽幻想的阿雪,显出小女儿家的羞态,喜孜孜地双手往旁边一推这一下,当然也没控制好力道。
“讨厌啦,大叔你欺负人家。”
“哎呀呀呀”像是一枚被全垒打出去的高飞球,飞侠茅延安的赤红色身影,刹时间斜斜向空中去,飞越过围墙,画出一个漂亮的坠物线,跟着就是重重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