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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悲鸿的钟鸣响起,白鸽羽翼齐振,蔽日遮云。
白天即将过去,太阳的光开始偏斜。
云霞瑰丽的红,落在碧翠的湖色中,魔物听到他人类的小孩子,呼吸在渐渐沉重。
贝尔芬格垂着脑袋,眼眸半阖。
太阳在辉煌落幕,空气也重归安静。
而在这清澈的静里,他再次听到了魔物的声音――
“这个错误的时间点里,一切人类或者非人生物和我的关系,也都是假的。”
少年呼吸一窒。
啊……是的。
正是如此。
这一切,对于贝尔芬格来说,全部都不是真实的存在。
梅林是亚瑟的指引者,亚瑟是尤瑟王之子。
凯也不是他的义兄,高文更不是他的侄子。
他可以是亚瑟王,但是亚瑟·潘德拉贡不是他。
所以说啊,只有眼前这位人类的少年,对贝尔芬格来说……是真实的。
魔物迎着人类少年呆呆的目光,又一次的,不厌其烦的对他说――
“你是我唯一的真实。”
“……”少年失神的看着他,依然沉默不语。
“来到我身边吧。”他向少年所在的方向,摊开手掌。
他语气慢吞吞的,带着韵律奇怪的停顿――
“我的,可爱的,人类的小孩子。”
※※※※※※※※※※※※※※※※※※※※
‘唯一真实’
特异点的一切对懒惰来说都不是真的,他可以是亚瑟王,却不是亚瑟·潘德拉贡
这个时间里关于旧剑的人际关系都不是属于懒惰的,只有咕哒的的确确是为他(修复特异点)而来
所以只有咕哒是唯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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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遇见
a.d.500
前天遇到鹿, 昨天遇到了兔子, 今天遇到你。

“――到我身边来。”
专注而晦涩的目光,贝尔芬格沉声发出邀请。
遵从着, 那位端坐于王座上的魔物所说的指令。
不……如果将这话定义为带有命令意味的存在, 似乎并不够准确。
魔物湖色的眼底,有纷乱驳杂的情绪在其内融合。
明明那么强硬的注视着, 却又在退缩的阴翳里绝望祈愿。
贝尔芬格在期待,他希望藤丸立夏能够过去, 希望少年不要无视他的意愿。
他在等。
而面对这样的目光――
少年心下叹息,面上神色仍然淡然。
没有哪怕半秒的犹豫,贝尔芬格瞧见那属于他的人类少年……向他而来。
魔物看见少年人,一起一落的肩膀。
他迈开的步伐下, 是微尘轻扬。
少年身后群青的披风, 随行走甩过弧度, 蓝的古老而艳丽。
这是贝尔芬格为名为‘藤丸立夏’的人类少年,所选择的颜色。
那真的, 非常,非常适合他。
但是, 少年并没有如贝尔芬格所想的那样, 直接在象征着地位等同意义的王座之侧驻足。
迎着魔物困惑不解的注视,他在王座之下, 只差一步阶梯的地方停住脚步。
以躬身, 诉说着臣子应行的礼节。
拥有足够的尊敬和憧憬, 却不够亲昵, 始终有着这一步里的遥远距离。
“再……上前一步。”贝尔芬格低哑的发音里,带上了蛊惑的意味。
他微笑,他说。
那眼底的笑意,竟有几分悲悯般的光辉。
立夏一直都觉得,比起之前所遇到的玛门,贝尔芬格似乎……更带有些神性的意味。
他不太像魔物,更不像是地狱的君主。
他懒惰,不过问世事。
他高洁,不屑于隐瞒。
‘――我并非亚瑟王,也不是亚瑟·潘德拉贡。’
选王之剑的注视里,贝尔芬格将一切都告知。
直白,又坚决的,他说出的话。
而那,正是真相――
‘在你们人类的认知里,我是七大罪中,象征‘怠惰’的魔物。’
非常,非常真实的贝尔芬格。
可以懒惰,却绝不虚伪。
他或许古怪,思维总在跳跃,有着天马行空般的幻想。
但是,却并不难相处。
而现在,贝尔芬格对他说――
“到这里来,我明眸的孩子。”
在这么一个瞬间,立夏是想要过去的。
对,就像贝尔芬格所期待的那样……过去到他的身边,到他的王座之侧。
但是……
少年脊背笔挺,地面雪白光洁,微冽出身影沉稳。
“不可以哦。”他笑着拒绝了贝尔芬格,眼底的碧蓝依旧平和,毫无敌意。
贝尔芬格学着立夏的尾音,说道:“为什么哦?”
“因为,如果一旦过去的话……我大概就没办法回来了吧?”立夏想了想,继而又补充道:“不,不是大概,而是‘一定’。”
在他透蓝如清水的眼底,贝尔芬格看到了自己。
于是,他的目光开始飘忽。
“别移开目光。”少年仰头,看向王座上的魔物,语气难得强硬,“看着我。”
贝尔芬格乱飘的视线,顿时僵住了。
“当然啦,那也并不是完全的原因。”立夏看着魔物僵在王座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目光带上笑意,“很可笑吧?虽然摆出了这么坚定的姿态,实际上却心动的不得了。”
“我不能够扔下立花,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在她和医生身上,也不能舍弃现世的朋友。”少年顿了顿,“况且……”
“嗯?”贝尔芬格的目光闪了闪。
“接下来我将要说的,您一定要认真听,不要突然间昏睡过去啦。这是……只说给你听的话。”少年垂下眼睫,半敛起那池清澈的湖泊。
“好,我在听。”魔物认真的点点头。
他一直听着,这位人类少年所有的声音。
呼吸,心跳。
脉络间,血液的流动。
[我在听。]
贝尔芬格在听着少年的一切。
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立夏所说的,所有的话。
魔物在看着他。
唇角微扬,及带笑的眉眼弯弯,来自原罪的,非常柔软的神色。
“对不起。我很抱歉……没能早点察觉到,你对于这个不断扭曲着的时间的质疑。”面对他的柔软,少年向他道歉。
“这只是现实,是正在发生的事。”魔物说话时,语速温吞,“这不是你的错,我人类的小孩子。”
“并且,可以说这一切的错误,我是源头。”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不在,那这里,一定是正常的不列颠。”
“如果是那样……这里会有你所喜爱的,那位光辉璀璨的人王。”魔物向立夏描述,“会有善良的谎言和美丽的异族,带着圆桌来到这里的公主殿下。”
“而现在,这里什么也没有。”魔物低垂下头颅,将毛绒绒的发顶对着立夏。
“你要面对这空荡荡的,空无一人的宫殿。这里有的,只是坐在人王宝座上,披着亚瑟王外衣的伪物。”
魔物垂下头的那一刻,星之王冠,从他头顶掉落。
那和圣剑一样,也是属于亚瑟王的荣光。
非常,沉重的荣光。
这时,立夏探出手,接住下坠的王冠。
他将那顶灿金的王冠,捧在手心上。
“……就算这个特异点是扭曲的,注定会被遗忘的。”
他双手拖起荣耀的冠冕,直至胸前。
对身形颓废的魔物,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
“但是,我始终认为,这一切正在发生的,全都是真实。”他想了想,否定道:“所有,都不是虚假。”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魔物语气较轻,对立夏的说辞有些不以为意。
“是的。”立夏将王冠交托,举至贝尔芬格的眼前。
见魔物没有任何动作,他也并不着急,而是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去诉说出自己眼中的风景。
他和贝尔芬格眼里所看到的,不一样的东西。
“卡美洛的子民们,都真心敬爱着他们的王。”立夏告诉贝尔芬格,“还记得吗?我那一天我回来的很晚,殿内一片漆黑,没有点燃哪怕一根蜡烛。而你的眼睛迎着月色,是唯一的光。”
“是,我记得。”不过,贝尔芬格说出来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天,我令石中剑断裂。”
“是那样没错。”立夏歪歪头,“但是,不列颠人民因为王的胜利,彻夜庆祝。”
不断扬舞的,细碎的花。
面包和小麦的馨香,夏日草叶带着露水。
隐隐能听到夜风里,有麦酒酒杯碰撞的声音,人们在畅饮欢笑。
“那些喜悦和微笑,都是真的。”立夏反问道:“不是吗?”
“不被记住,注定会遗忘……这些都没有关系。”少年的笑容如此敞亮干净。
不畏惧风,不畏惧雨。
“我们在这里相遇,与生活在不列颠的一切短暂结缘,所产生的情绪,来自他人的关照与笑容,都是真正存在的。”他笑容和着阳光,非常安闲,“多去看一看笑容吧,我的王。”
“……我从来没有注意过。”魔物的目光有些恍惚,怅然若失。
“这就是,你眼中的世界吗?”贝尔芬格问,却并不等待人类少年的回答。
“为了那些笑容,即使被遗忘也没有关系?”
“因为……”
少年嚅嗫半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他的脸颊因夏日酷热和羞赧,爬上薄红。
最后,魔物在一声叹息里,听到他的坚定不移――
“我会记住。”
“我想起了一件事,似乎是在很久之前……我在沉眠的间隙里醒来。”他回忆着,明明不怎么清晰,却印象深刻的声音:“我听到,来自地狱之上,一个人类说出的话。”
“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一种英雄主义。”
是的,只有一种英雄主义。
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罗曼·罗兰。”少年笑着告诉魔物,“这是那个人的名字。”
闻言,魔物愣了愣,之后就笑了:“我当时在半睡半醒间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类。”
“就算被认为是全然圣洁的,一切之父的纯白造物,也会产生名为‘原罪’的情绪与习惯。”
“嘲笑过后,我再次沉睡。”贝尔芬格炖了下,才说:“不过我并不否认,那时的我,也的确因为这句话而产生过好奇。”
但是――
“真正让我开始正视的,是你让我见到了,人类多样化的可能性。”
“会有美丽的谎言,也会有荒唐的真实……但是,也会有从不认为‘荒唐’是一件可笑的事的你。”
付出一切,拥有无上功绩和光辉的少年,却偏偏行走在岁月的阴影里,不能被世人所知。
这不够荒唐吗?
这自然是荒唐的。
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
被遗忘没有关系,所做的一切都不为人知,得不到应有的感谢……
这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
经历了这所有的人类少年,理所当然的,将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痛苦的,艰难的,还有那些笑容及祝福。
所以……
“我也会记住贝尔芬格。”人类少年笑着说:“我啊,绝对,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存在。”
立夏最终还是上前一步,不带任何犹豫的,站在了王座之侧。
他眸光干净,意气风发。
少年站在贝尔芬格的身边,高举王冠。
那些荣光的重量,重新压下蓬松的金发。
“你是我的永恒之王。”
在少年想要抽手时,魔物抬手,压下了他的动作。
相比较之下,略显细瘦的,人类孩子的手腕。
贝尔芬格紧指节,捏住他的手腕。
那么固执,又那么低微。
就像紧紧的,抓住自己仅剩的东西。
“你……只要这样,就满足了吗?”
非常嘶哑的声音,细听里还有这奇怪的,似乎不输于人类语言的远古韵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咋听之下非常突兀,令人摸不清头脑。
但是,作为当事者之一的藤丸立夏……却非常轻易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啊啊,这样就足够了。”少年所流露出的,释怀的笑容。
“即使,那不一定全是愉快的。”他眼底的碧蓝,清透明润,无垢无暇。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坏事哦?”立夏将空着的另一只手,搭在了魔物握紧他腕部的手背上。
人类的体温,非常温暖。
“前天遇到鹿,昨天遇到了兔子,今天遇到你。”他向名为‘贝尔芬格’的魔物道谢声。
一连三次的‘谢谢你’,声声念念的感激。
“非常感谢,我切实地……看到了亚瑟王。”
是的。
一切都是真实。
子民的爱重,骑士的尊崇。
圆桌的传说,亚瑟王的传奇。
――梦碎了。
※※※※※※※※※※※※※※※※※※※※
前天遇到鹿,昨天遇到了兔子,今天遇到你。
――《clannad》
有小天使留言问,不列颠对特异点一开始就是梦吗?
对了一半w
还有一两章不列颠就结束了hhhh
顺带感慨一下,懒惰的脾气真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艾特玛门和富江)
推基友的文!她好可爱一触手怪!!
【我们画风不一样主jojo】by奈奈孙:在jojo硬汉中用唯美少女漫闯天下




[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岛之主
a.d.500
阳光容颜王。

[梦碎了。]
告诉自己这一事实, 比预想中来得更平淡轻松。
毕竟, 不老不死的梦终会逝去。
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绝对完美的政权,没有不灭的国度, 没有不老不死的人, 更不存在永恒不变的岁月。
唯一有且能永恒的,只能是存在过的东西。
因为逝去, 所以永恒。
这是这个世界所运转的法则。
就像亚瑟王的传说一样,他曾经的确是不老不变的王。
在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 王的时间停止了。
但是,石中剑会断裂,剑鞘阿瓦隆会被盗窃,治下的骑士留下‘亚瑟王不懂人心’而离去。
这些看似的巧合或者人为的因素, 怎么能够完全坚决的确定……这一定不是命运呢?
卡美洛这个理想之地, 以及不列颠尼亚这块神代最后的碎片都会逝去。
神代和人代终将分离, 亚瑟王的神代结束前的最后一位人王,而他的理想国终将死去。
魔物微微垂首, 他感受到了从天空开始的裂隙。
或许是一朵云,又或者是一阵风。
在自然的一切正常里, 梦所钩织的幻境开始悄无声息的坍塌着。
非常细碎轻微的声音, 甚至远不如夏蝉的鸣叫来得聒噪响亮。
轻到……眼前的人类少年,还没有觉察。
贝尔芬格望着他的少年, 静静出神。
“如果, 能一直这样看着你就好了。”贝尔芬格看他时的目光有些呆, 愣愣定定地开口, “如果,你能够属于我就好了。”
“我和玛门不一样,我并非冠以‘贪婪’之罪的魔物。能够安静的沉睡,对我来说就是一直以来最重要的东西了。”沉默一会儿后,他悄声告诉立夏:“……我只是,想要你。”
哪怕只有一个瞬间也好。
“想要拥有你。”魔物眼底的情绪,阴戾又固执。
“人类的小孩子,你是义人,是个完全人。”
“我听到过这句话。”少年抬头,他眼底的清水色撞入那泓碧翠的湖。
“诺亚是个义人,是个完全人。”
义人和完全人究竟是什么?
这可以是诺亚,可以是摩西,也可以是藤丸立夏。
尽管眼前的人类少年,那么固执的在否认。
但是名字和样貌,从来都不重要。
贝尔芬格只是看到了,那份源于灵魂的,独一无二的光。
就像,耀眼的星河。
晴空之下的王城,他们所在的殿堂里,人类少年苍蓝色的注视。
他有着非常纯挚的目光和感情,向稳坐高台的王发问:“为什么,一直都是夏天?”
“已经察觉到了吗?”魔物敛下眼睫,“关于……这里是‘梦’的事实。”
“当然。”立夏想了想,告诉贝尔芬格,“凯告诉我‘盛夏早已过去’,如果不是这句话……我大概会忽略掉那点若有若无的违和感。”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在想……您或许,是不想让我这么继续下去的。”少年是不太能够明白贝尔芬格在想什么的。
为什么钩织出这样的梦,又为什么在这个梦里留下破绽,并对他做出提醒?
‘夏天’是这个梦境最大的漏洞。
因为时间从来不是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而这里却一直都是夏日酷烈。
这是非自然的,超出了法则和四季规律。
只不过是在贝尔芬格魔力的影响下,强行忽略了时间。
而面对立夏的困惑,贝尔芬格欣然给出回答。
“因为,我喜欢夏天。”魔物笑容纯然,他眼底净粹的光,向着前方的人类少年。
“我关注你好久啦,从玛门那个时候开始。”贝尔芬格坐在亚瑟王的王座上,眼底倒影着不断坍塌坠落,在风中逸散为灵子的白垩之壁。
立夏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梦。
“你在烈火里燃烧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也能愿意为了我而付出一切……”他湖色的眼底,漾着的光澄明如金,色泽清冽。
贝尔芬格发出一声叹息。
天空上,碎裂的太阳。
王城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这个阿谀美丽的梦,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而其中之一的,名为藤丸立夏的少年,则是向死而生的花。
“你不觉得,夏天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季节吗?”魔物面带笑容。
他金色的睫毛,敛着色调漂亮的眼睛,在阳光里熠熠生辉。
正如他口中的,非常美丽的夏天。
“夏天……非常美丽……?”脚下白石的地板断裂了,裂隙越拉越大,黑黝黝的通向深渊。
人类少年,在不断下坠。
裂隙之上的光投射而下,明亮刺眼,他竟是看到了天空。
于是少年就意识到……连王城和他们所在的宫殿,也都尽数垮塌。
他所看到的,是遥远的白垩之壁所逸散而来的,正在发光的灵子。
如若荧荧火光,流离在他的身边。
破碎的梦境,仿佛玻璃碎裂时的那声脆响。
被银白灵子环绕的人类少年,向高远之处伸长手臂。
黝黑遥远的裂隙之上,是贝尔芬格站立在边沿处,向他投来的目光。
比月光还清冽弥远。
“――是的,夏天非常美丽。”
魔物最后落下的声音,竟如金石敲击而出,冷粹如死物器械,没有任何活物该有的温度。
“等……”
梦碎了。
少年在一片漆黑里坠落,他周身流淌的灵子,是唯一的光。
失重感,高空坠落。
立夏闷哼一声,盯着满头冷汗醒来。
握空的指掌。
他高举手臂,却只捏住了月光。
“这是……?”
短暂的一瞬,立夏飞速分辨清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是的。
他已经醒来。
立夏眨了眨眼睛,花窗细格分裂来的冷色调光,将他的眸光切裂。
朦朦胧胧,像在镜子里走出的那样。
夏天过去了。
掀开身上盖着的苍蓝色披风,温暖的重量被剥离。
秋天微凉的空气,卷走他铠甲上的温度,金属渐渐冷硬。
立夏在王座上撑起身体,迈下高台。
即将离开之刻,立夏脚步停顿,转身将王座上的披风抱走。
披风长长的拖在地面上,拂过王宫地面月光的霜色,铺了一道非常遥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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