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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似乎是安全了?
可是,里斯在压抑的哭。立夏听得分明。
少年叹息着摇摇头。
他眸光明亮,眉目舒朗,正视着老人缓缓探来的粗糙手指,温和凝视。
在里斯所争取来的短暂时间里,立夏说出了后世的传说,也是老人所想听到的话。
“――红睡莲金色的花蕊,妮菲塔丽喜爱的花。”
被光阴所铭刻的,法老与王妃间的深情厚谊。
立夏说完了,他应该说和能够说出的一切。
然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老人,看着她半垂在空中的手指。
蜷缩的,枯槁的手指,和满身黄土的气息。
看着,看着。
少年低垂下头颅。
他主动让老人已然僵硬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眉峰上。
冷硬的触感蹭过额头,那曾经有过人类温热的体温。
温度变得冰凉后,在少年的眉心里落下。
她触摸到了遥远的群山,和来自后世对‘现在’的称颂。
就这样,沉沉睡去。
少年人温热的手掌,盖上她紧闭的眼眸。
“晚安,慈祥又可爱的人。”
你听,死亡如此沉默。
而道别……本来也应该如此。
但是――
‘轰!!!’
惊雷般炸响的声音,点燃了死亡所带来的,本应有的枯寂和悲伤。
担忧和恐惧在人群中漫延,他们再也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个死在背光里的老人。
死生的一刹,连哭泣都是奢靡。
头顶上被壁垒隔开的黑沙,蓦然倾塌。
比先前任何时候都更快地倾泻而下,光束轰烈,热浪翻涌。
扭曲的光直直落入坑洞最底下,人们所在的地方。
将内里的一切,渲染的如若白昼。
“对、对不起……”伴随着一声细微的脆响,里斯抽泣着道歉。
他撑不住运转的魔术了。
可怖的光束击碎那层脆弱的壁垒后笔直飞落,熔炼岩石,近在咫尺。
里斯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在嘶吼和泪水里,双臂高举向天。
隐耀的星辰在近乎嘶吼的咒唱里,传达来最后一丝薄弱的光,护持着鲜活的生命,重新归隐入漆黑的天空。
如此微弱的光,还能支撑多久?
人群里蓦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嚎。
被惊吓过度的孩子,被他的母亲死死扣在怀里安抚。
“……对不起。”立夏跟着渐息哭音,向这些活在地下庇护所中的人们道歉。
他眼里泛过的情绪,比任何一次都更为苦涩。
人群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都知道。
是的。
无论是本土的人群,还是新加入其中的立夏和爱德蒙……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已经尽力了。
怯弱温吞的青年人,实际上做的比任何人都更加出色优异。
难道不是吗?
毕竟,面对危难之刻时……主动选择承担责任,往往比随波逐流要困难的多。
为了同乡人的生命,他选择了危险,主动将所有人维护在身后。
向来不敢直视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他,破天荒的拦住了法老的去路。
被拦截的路,被包揽下一众的生命。
该怯弱的时候怯弱,该温柔的时候温柔。面对危险,即使哭着也要站起来面对。
这样的人,连哭泣都是可爱的。
没有人会讨厌他,也没有人会认为这样的里斯是懦弱的人。
热砂金黄的国度,尼罗河划分出的上下埃及。
阳光一般净粹炽热的土地,生活了最热爱生命的人。
立夏在向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们,致以愧疚的歉意。
如果……如果不是为了帮助在尼罗河附近徘徊着的他们。
这些人,大概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不安的模样,大概也可以不必面对像现在这样的危险的
立夏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即使深陷地底,不见天日。
他们的心思,仍旧敞亮磊落,明光净粹。
人群里一双双漆黑的眼睛依旧清澈如初,没有因为生活的骤变而变得混浊,也不曾产生半分怨愤。
很显然,他们也不认为是因为救这个在地上埃及里躲避光束追击的少年,才会引来这次灾祸。
“藤丸……立夏?”汗水流进里斯的眼睛里,咸涩灼热刺的他眼睛生疼,“对不起,你的名字和立花大人发音一样,对我来说,这有些难以念出。”
被念出的名字,带着口音奇异的音节。
生涩,却并不难听,反而因异域风情而愈发温柔。
里斯的目光就像埃及上空曾存在过的阳光,干燥又明亮,足以照亮黑暗。
“帮助别人从来不是错误的事。”他告诉立夏,“就像你们,从遥远之后,来到这里一样。”
人群传来一阵阵附和的声音,和善意的笑。
他们摒弃危险,将生死置之度外。
埃及人会愤怒,因为不明不白死去的同胞,因为毫无缘由失去的一切。
但是他们不会憎恨厌恶,也绝不会认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会是那有一双明眸的少年的错。
因为这绝不是他的错。
一切的源头,是名为‘暴怒’的魔物。
帮助别人,从来都不是错误。
就算再一次重新选择,他们依然会向这少年伸出手去,绝不放弃,绝不反悔。
吧嗒吧嗒落下的汗水,里斯眯着眼眸,注视着那层光芒微弱的壁垒。
半透的波光外,是来自月亮的,强炽的光束,在致死不休的冲击着脆弱的护壁。
立夏看着里斯。
他亲眼看着那个平凡又普通,甚至有些过分温吞的人,如何走向那崇高的一瞬。
“埃及人要自己站起来,一个人可能会很困难,但是所有人一起……就一定能让埃及变回以前的样子。”里斯微笑着,目光放得很空。
“所以你不必愧疚,不要露出这样快哭出来的表情啊。”青年人笑得无奈又包容,“这会让我觉得自己一事无成。”
溃落的鲜血,滚入尘埃。
与脏兮兮的黄土色融合为一。
“……”少年神色空茫,嘴唇微张地看着他的身影。
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去想。
属于少年的英灵,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一言不发。
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阻止立夏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只要这样,就可以阻止失去。
少年眼前是无量明澈的光。
而他背后,匍匐着欲/动的夜影。
从伯爵身上飘出的漆黑的火焰,丝丝缕缕的将少年缠绕,好叫他不完□□/露在危险的月光之下。
英灵探过去的手,试图覆盖上少年的眼眸,遮掩住他的视线。
却被少年准的抓握住,最后也只轻轻覆盖在他的口鼻上。
隔着那层质地细腻的布料,鲜活的生命,在温温热热的吐息。
怒放的,生命啊。
立夏目光尽头的那个人,他的眼神非常空旷,有着直至高天之上的率直豁达。
里斯的口鼻处,溢着点点鲜血,落在暖意洋洋的泥土上,生命温温柔柔的衰颓着。
“现在,可是埃及治世啊!”他嘶吼,呐喊,以眼神无声的质问着带来这一切的魔物。
褪去了所有的温和怯弱,目光流转之下,锋利如刀。
为了上下埃及,和每一个生命。
治世是什么?
――‘治世’,即和平昌盛之世。
和平昌盛之世又是什么?
――是路不拾遗,是夜不闭户。
是啦是啦,就是这样。
治世啊,就是幻想所成的现实。
是每一个诞生的人都能够拥有姓名,是每一个诞生的生命都能够被正确的对待。
老人都能识得回家的路,年幼的孩子都能拥有笑语欢声。
治世是没有过重的苛责,每个人都能像一个人一样的活着。
是最温柔严明的律法,是对跑在野外的,无家的小动物露出微笑。
猫咪是神,胡狼是神。
太阳是神,河流也是神。
神爱埃及。
埃及爱人。
泽及众生,恩慈与你。
法老治世,人人景仰。
为了这样的埃及,为了这样的生活,为了来年的尼罗河大祭。
为了,每一个人――
“每一个生命都不应该是玩具。”里斯的声音含含混混,喉咙里的热血在翻滚。
里斯眼眸里的琥珀色,竟被点染成了绚丽的金黄,像极了太阳和法老的颜色。
他是埃及王室的旁支,是太阳神‘拉’的血脉,遗留在人间的福泽。
尽管如日落西山般稀薄,也愿意为了埃及而燃烧。
生命不是玩具。
只为了这一点――
“我愿抱薪,葬于风雪。”
每一个人,都应当有尊严的活着。
每一个生命,都不应该不明白的死去。
麦色肌肤的青年看着天空,他脸颊上淡色的雀斑凸显了他的青稚。
恍惚的目光,眼底暗淡的琥珀色中,映着飞扬如花的素雪白。
铺天盖地的,倾泻而来。
那是雪吗?
不是哦。
埃及所处的地域,是典型的热带沙漠气候,干旱少雪。
那只是……最后一层的防护壁垒,破碎的瞬间。
白茫茫的碎落。
‘啪’的一声,非常轻微。
微弱到轻易破碎在风里。
却又沉重到碾压在众人的心中。
――下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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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王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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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最富盛名的法老。
是上下埃及的王。

脆弱的壁垒, 终于碎裂在月光的嗤笑里。
四散成片片飞扬的,素白如雪的光。
青年人有着漆黑的头发,麦色的肌肤, 琥珀色的眼眸盛着光。
细碎的光子,像雪一样飞入其中。
他展开双臂,拥抱迎面而来的光。
“埃及会在太阳编织的光里前行。”里斯说:“而我将引燃晦暗危险的夜晚, 消失在天亮之前。”
他的眼睛里, 琥珀色点燃最后的残阳, 明亮如金。
于是, 全部冲击而来的光束,在里斯高念的咒唱里变得更为温和缓慢。
以及披在那层虚伪的柔缓之下,非常美丽的杀意。
引着焦灼和热浪。
全部――向笔直站立的青年一人而去。
燃烧尽地底一切腐朽和衰颓的气息。
立夏看着他迎光的背影发呆。
眼底的碧蓝在盛光绽放里愈发澄明空旷,和着那些碎落而下的,雪一样的魔术光子, 以及迸溅来的月光。
他看着那些稀世耀眼的光。
他看着那个人言行举止中绽放出的理想。
那道背影, 那带着异域风情的口音。
麦色的肌肤在强光下渲染到苍白, 而他漆黑的头发成为唯一的暗色,却又那么耀眼,可比太阳。
你看。
这是英雄。
不一定每一位英雄都会成为英灵, 也有可能在历史的滚滚洪流里被一切所遗忘。
但是,这是人类历史上, 有且必定会出现的存在。
他们,并不是从一开始便是英雄。
就像不是每一位被人类所赞颂的英雄, 都会继承神明的血脉一样。
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或许是为了国家, 为了人民, 为了自由, 为了博爱。
又或者更单纯一些, 譬如想要向一个人尽忠,或者只是想要看到一片海洋。
他们大笑,他们高歌。
哭泣又欣喜,于绝望里,充当绝处逢生的光。
他们高举长剑,他们牵着战马,他们身着坚硬的铠甲。
他们开明治世,他们仁爱子民。
他们以笔作刀,书写童话,又批判现实。
成为燃尽一切腐朽的火焰,站在众人之前,在理想里消失殆尽。
“英……雄……”立夏呢喃着,目光懵懂弥远。
少年看着里斯,听着他的道义,注视着他所深爱的埃及。
遥远之处的尼罗河,河水在汩汩流淌。
“雪花会是这样的吗?”里斯面对光,面对碎裂成光子的魔术,他背对少年,声音沉静,“我没有见过雪。”
对啦。
埃及是典型的热带沙漠气候,终年干旱少雪。
活在炎热里的青年,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关于‘雪’的印象。
他只从诗里听来过,这种极容易化为水的东西。
因为罕见,所以每一次下起雪来的时候,一定会遗留下大量关于飞雪的赞美和描述。
那些诗和歌,还有刻印在泥板上的幻想。
他张开手掌,接住落来飞光,在眼中落成了素雪。
迎面吹来的风花,里斯半阖上眼眸,深觉将要溺死其中。
隐匿于固有结界里的太阳无法照亮埃及。
拉神的哭泣,为了遗留在人间的血脉福泽,太阳之子。
尼罗河的极东之处,拉美西斯二世,奥兹曼迪亚斯端坐在暗夜太阳船的王座上,向着西方投以目光。
法老身侧,传来一声轻如月光的叹息。
那是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步伐很轻,卧于王座之侧。
他有着苍白的肌肤和头发,眸光温柔净澈。
‘――做得好。’
他对法老远支的族弟,致以敬意和褒扬。
而王中之王,则注视着月亮,轻声哼笑。
法老的笑意中,不含轻视,反而有着奇异的自豪。
吹拂的狂风里。
他们一同注视月亮,目光如刀。
浓丽漆黑的夜色里,最为盛大的光。
以及那些片片碎落的,星辰的缩影,温柔的银白在飞舞流淌,如若流萤。
“如果这是雪……那真的,非常美丽。”在死生之地,里斯赞扬着,无法保护任何人的残光。
片片的光羽,融化在他的掌心。
“我终于,也能保护一次埃及,也能挺起胸膛,面对生活在埃及的人。”青年脸上的笑容,还是最初时候的温和怯弱,“我大概,没有辜负子民对拉神血脉的深爱和景仰。”
他的魔术天赋不够出众。
身体不够强健,所以连带着武技也显得拙劣。
又没有王兄一样优异的头脑,和军事的天赋,也没有敏锐的政治嗅觉。
可就算这样。
就算一事无成,也被埃及人民欢迎深爱,无条件的信任着。
因此,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想要,成为真正的‘太阳之子’,不负法老一脉的声名。
“我……也算是‘太阳’了吧?”里斯哭了,看上去非常没出息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他对近在咫尺,马上将要飙扬至眼前的光束充满恐惧。
哭的像个孩子,却始终没有后退半步。
而是用最后的魔力,去将危光吸附。
“……是的。”立夏开口,那一瞬间所发出的声音,是连他自己都讶异的干涩嘶哑。
可立夏并没有停顿,他就用这喑哑得要命的声音,坚定不移的对里斯说――
“你是拉神遗落在人间的光,是太阳的血脉,是最温柔的黎明。”
“你是,当之无愧的埃及王族。”
远光之处,一声又一声的‘殿下’。
高呼和悲泣,撕裂云群和光,直通天际。
里斯背影一顿,渐渐颤抖。
他高高的抬着头,仰望上空的光,似乎只要得到了哪怕只有一个人的肯定后……就连死亡都变得不再可怕。
“所以――”
那说出肯定的少年,迈出一步。
他足下的影子不断晃动,最终还是妥协一般,追随着他,来到了危险之下。
“你要作为黎明,见证太阳的升起。”少年将手掌,搭在里斯的肩上。
而在这时,立夏才切实意识到了这个人肌肉的僵硬。
这是因为长时间维持着魔术的运作,一直抬着手臂,所导致的僵硬。
他真的,非常努力的去做了。
“太阳怎么能死在黑夜里呢?”少年神色温缓,无视了里斯的推拒,和想要把他推进安全之地的心意。
立夏注视着里斯,非常认真的告诉他:“里斯,一定会长命百岁。”
“我知道,埃及很少会有下雪的情况。但是,你一定可以等到,真正看见落雪的那一天。”他笑着说:“现在,让我们一起等待日出吧?”
“……你会死的。”青年的声音,在落泪里扭曲出了奇怪的少年感,一如他的脸所留给人的第一印象那般青稚。
“你会死的。”威光愈发的近了。
尼罗河神异的魔力令月亮的光束变得非常迟缓。
可就算如此……就算如此……
“别这样。”威光盛放在眼前,绽放出的绝望,里斯在泣声哀求,“未来的人,怎么能死在过去?”
他推开少年。
少年又将他紧紧拥抱。
盛大的光里,他们像一座小小的孤岛。
温暖,净粹,永远都拥有着希望。
人类的体温,就像是正午的太阳。
“我保证,我们都会活下去。”面对绝望,少年的笑容却无比明亮,坚定到可以击溃一切困境。
“我要让你,再次看到记忆里的上下埃及。”无比清澈的蓝色,来自少年人的目光。
――起风了。
翻飞的大风并不暴烈,敲击在身上,也不会带来任何的痛苦。
而是无比温柔的,拂过发梢和肌肤,魔力的洪流在流淌着。
风声,光影。
少年手背上晕开一角的令咒。
掀起的飓风,将光束逆吹。
立夏手背上的令咒,有一道像水里漫延开的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象征着曾经的存在。
鬼惑的月光里,和呜咽的风。
影子的晃动,危光的长留,遥远之处的尼罗河水清光粼粼。
这样的光景之中,他眼底的碧蓝色清澈如高天。
里斯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看了很远。
少年听见英灵的声音。
他是他的御主,他是他的英灵。
他是人类,他是死去的英雄。
鲜活的生命,和人类史上的幻影。
圆桌的灾厄之席。
圣盾的加拉哈德,他的声音,在少年的心里响起。
‘此身为盾,为剑,为千军万马。’
‘请呼唤我的名字吧,master。’
立夏顺从这声音,按照自身的意志,念出了此次的抉择。
“加拉哈德――!”
他扬声念出英灵的真名。
那一瞬,时间和风停止的某个时刻。
少年身前落下的光,比太阳更耀眼,比月亮更温柔。
迸溅出的灵子,在光和热里,声音温缓。
“――shielder·加拉哈德,遵从您的意志而来,我的master。”
十字的长盾,圆桌上绘着的妖文字。
于千钧一发之时,和光束交击,轮转出炽烈的光火,烟尘弥散。
少年骑士,矮身,单膝跪立于他的身前。
身姿如若神明一般的骑士,在这一刻,重归人间。
他眼里泛起笑意,非常温和。
意识到脱离危险后,里斯浑身一松,跌坐在地面上。
他看着漆黑的天空和紫罗兰色的月亮,沉默垂泪。
高大的圣盾立于加拉哈德的身前,护持在立夏的背后。
人类少年的背脊紧靠着盾的内侧,骑士起身,臂膀在立夏的身侧撑起这堵高墙一样厚重的长盾。
少年骑士苍色的眼眸里情绪淡薄,唯有拥护的意志绝对坚定。
加拉哈德向立夏低头,遵循着他的意志,乖顺又安静得半敛着睫羽。
“请下达指令。”骑士微微垂着头,专注的凝视着立夏的身影,“我即是您的,千军万马。”
高洁,无垢之人。
坐镇圆桌,灾厄之位。
立夏情绪恍惚一瞬,神游天外地看着自己,他听到沉声念着少年骑士的名字――“加拉哈德。”
“请交给我。”白发的少年骑士,转身背对着他。
他面向一道又一道追击而来的光群,看着那些无比美丽又危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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