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地点不能确定,时代没法确定……那么时间呢?”立夏拾起一根树枝在土地上写写画画,“说到底,天空上除了几道开裂的缝隙往下漏光以外……也没法确定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
因为不存在任何天体。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因此――
“也可以假设,太阳也不存在。”立花点点头,彻底冷静下来,“不,这甚至不是假设,而是明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
“是这样。”立夏认同了这个说法。
“……等一下。”加拉哈德突然出声,并且与玛修一同抬布,将御主们更加严密的遮挡在身后,“有声音。”
不出片刻,远远的传来了牛的长哞。
以及,瓶器的碰撞,和人声低低的交谈。
“……来人了?”立花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和略显喜悦的放松,“我还以为,在这种的情况下……”
“会一个人都不存在,或者等待我们去寻找……你是这么想的吗?”立夏也放松起来,调侃地看了一眼立花。
“难道你就不是吗?”少女瞪了他一眼,“口亨!”
“别,傲娇不适合你。”立夏夸张的搓了搓胳膊,成功的被立花锤了一下。
但是……
“我们,要过去接触吗?”玛修有些紧张。
“去,为什么不去?”金眸的少女,笑容热烈张扬。
“立花说得对。”立夏也跟着起身,他拍了拍沾上尘土的衣摆,大步向前。
“前、前辈……!”骑士打扮的少女,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放心。”加拉哈德说道:“还有我们在。”
“从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御主不受伤害。”他说。
“那么!”属于骑士的少年御主,他的声音在前方稍远处传来,还掺杂有少女清脆的笑声,“我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们啦。”
“是!”玛修神色严肃。
“这一次,也请多多关照。”微扬的风声里,橘子色发的少女,她的笑声和话音略显失真。
风扬的发梢下,玛修悄悄看着她翘起的唇角。
立花笑嘻嘻的倒着迈了一步,落在玛修的身后。
他们距离牛哞传来的那个地方不远不近,很快就听到了人生嘈杂。
钱币晃动的脆响投进空荡荡的瓶底,叮叮咚咚,马踏的岩石摩擦着车子的金属制车轮一起一伏。
少年和少女,从矮灌木里钻出。
“嗨、我是想说……晚上好?”立夏硬着头皮,向那几个人打招呼。
他们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不明对方善恶,但是别无选择,只能开口,拦在路前。
“……咔哒。”
马蹄停下的声音。
气氛诡异的安静起来。
立花和立夏打量着那些人,而那些人也审视着他们。
火把的明明烈烈里,温热的呼吸带着霜白的雾气。
那些人面无表情,脸庞的沟壑里满是泥泞,是苦难和绝望的气息,眼神了无波动。
立夏不知道这段难挨的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或许是一分钟?又或许是两分钟?
对面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少年几乎以为他们只是一尊尊的石塑。
牛马打着响鼻。
它们不懂人类的情绪和气氛,自顾自的甩着尾巴,偶尔原地踏步。
火把上遗落的火星,崩出怕啦啦的爆裂声。
“那个……?对不起……”少年拉着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女的手腕,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眼神透着疑惑和不解。
他们悄悄的,想要重新退回不见光的矮灌木丛中。
这时,马蹄重重踏落。
那匹马有着漆黑如夜的背毛,和雷声一样的嘶鸣。
骏马头部护具带刺,狰狞落错。
其乌蹄踏火,眼映流华。
再一细看,那并非如流水般的月光……而是这匹黑色的马,有着一双泛银如月色的眼睛,无比神异。
领头者拽着缰绳,拦住他们的去路。
“……”蓝眼睛的少年敏锐如豹,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来者。
马,不是普通的马。
从四蹄燃烧的不灭火焰和眼睛的神异来看,一定有着幻想种的血脉。
那么自然而然的,能驯服此等神骏黑马的人,也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立夏警惕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他身后白发的少年手持巨大盾牌,轻易拎起,上前一步。
洒落的微光里,轻铠的少年在盾后露出单侧的眼眸,锐利如刀。
情势一触即发,千钧一发!
而在这时――
他们之后的人群中传来热烈的欢呼。
那些人高举着东西。
酒瓶,器皿,火把,立夏甚至还从其中看见了一束麦穗……
酒水在马车前洒落,飘逸出清怡的微醺。
“???”立夏顶着满头的大问号。
不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加拉哈德被那个上前来的人一把拦住肩膀。
浑厚的笑声传来,喜悦,不羁,豪情万丈。
“这是……?”立花彻底愣住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季的剧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看样子是可以沟通的人呢,前辈。”玛修歪歪头,如此判断道。
“哈……”只听到前方对少年,传来一声苦笑。
确实是可以沟通……但是这个方式,稍微有那么点一言难尽。
被挤在肌肉兄贵之间的立夏,在心里这么想着。
少年拍着箍在他肩膀上的粗壮手臂,示意对方放轻力气。
“哎呀,好久没见过你们这个年龄的小孩了。”男人不好意思的回手,他眼神非常清亮,一看就不是个坏人。
立夏能感觉到,这个人还是很想戳一戳他之类的……但是碍于自己的力气,不敢那么去做。
于是,少年握上那双粗糙的手掌,上下晃了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请多多关照。”
“太客气了!”男人哈哈一笑,又把少年拍了个踉跄。
“你们从那边过来?”人们围着少年和少女,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口询问。
“东?还是西?”一双双的眼睛那么明亮。
“嗨,我可是去过东边和西边的聚居地的,那里可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
麦酒的香气,和草垛的柔软。
天空上没有星星,耳边没有蟋蟀的轻鸣。
铜臭的钱币叮叮当当的响着,如同最简陋的钟鼓,却敲出最为神秘的乐调。
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催促着再来一曲。
“我们……是在那里过来的。”
立夏犹豫片刻,指了指上空。
人群寂静。
迎着一双双的眼睛所投来的目光,立夏反倒踏实了起来。
谎言和欺骗总是最难的。
第一次说出口后,就需要无数次去填补。
他们目前的状况,也经不起如此大时间的一次又一次解释和期满。
索性,不如从一开始就表明来历,摊开了讲。
行的端,坐的正。
自然不需要畏惧任何东西和意外。
于是,少年面对面前这群身材壮硕的人,开口时喉咙带着明显的干哑滞涩感。
“我想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哪个国家?”
“为什么天空会变成这样?”立花跟着补充道:“而聚居地又是什么地方……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人群面面相觑,最后其内一位身形稍显纤长的人发出一声痛呼,目露怜悯。
“可怜的孩子们啊。”他叹息,悲泣,连连摇头灌入一口麦酒。
“你们是从别的什么世界掉进来了?”领头人在坐着的时候,也不忘牵着战马的缰绳,“来了,可就回不去了。”
“这里是‘神弃之地’。”人群里有位中年人一摊手,无奈的看着他眼中这几个年幼的孩子们,解释着次方世界的状况与艰辛。
实际上,仅从‘神弃之地’四个字来看,就足以表明一切。
少年的神色愈发肃然,而少女眉头紧皱。
“如你们所见,孩子们啊。”一位轮廓秀丽的青年拨弄起手中琴弦,开口声音犹如唱诗般清澈,“这里没有鸟类,没有虫鸣,不存在落雨,也没有日月星辰。”
“如眼前一切,我可怜的孩子们啊。”他的嗓音,是立夏所听过,最为空灵的存在,不像是人间的声音,没有任何驳杂的纯粹。
他用那么美的声音,说出了最残酷的现实,说着‘神弃之地’。
“――我们被神所遗弃。”
没法去往天的殿堂。
也无法坠入地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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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千年传说
6时6分0秒
千年前的一个传闻。
―
“――这里是神弃之地, 我们被神所遗弃。”
青年微笑,稍远处的篝火在夜色浓丽下昏瞑,人声渐稀。
揭开伤疤, 拆穿宿命的苦痛。
无法去往天的殿堂,也无法归入地的极渊。为法则所不容,却如此奇异的, 仍旧还存在着。
这是一份奇迹, 尽管残存在此的人们更愿意称之为‘荒谬’。
神弃之地。
被遗弃的, 不应当存在的, 不能被知晓,不可以进入。
残存固执,嘶哑的歌唱。
少年碧透清润的眼底,仿佛酝酿了一个恢宏庞大的梦。
而青年所讲述的一切,都是他眼底的泡影, 游离之外。
树叶浓密婆娑, 夜色沉凉, 远离白昼。
人畜的一吐一吸,都吹着霜白的雾气,隔着朦胧的霭色, 目光迷离。
面对眼前少年和少女们的沉默,这位栗子色发的青年温缓注视。
他想了想, 觉得应该给这两个孩子一点时间,去消化所得来的讯息。
“我名斯罗, 是个诗人。”他转而简短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曾经是。”
诗人, 吟游诗人。
歌唱英雄和神明, 诉讼奇迹, 和诗而生,如此风雅。
不过,这都是些曾经的事情了。
“我不再作诗。”青年手中琴调微转,又弹新曲,“过去的营生,不一定适合现在的现实。”
蓝眼的少年嚅嗫片刻,终究没有说出任何疑问和评价。
“我知道。”少女举起手,笑容绚烈如阳:“我和立夏夏也是这样啦!我们以前都是学生哦。”
说着,偷偷在背后用直接戳了戳少年的脊背。
“是……是的!”少年如梦初醒般的挺直胸膛:“我叫立夏,她是立花。”
从前都是学生,后来成为了人类的最后御主。
“啊呀,将来要做学者吗?”闻言,青年眉目舒缓,“真了不起。”
真心实意的赞扬和褒奖,目光认真又清澈。
他们不约而同的略过过去,只说现在和未来。
像这种时候,只需要尊重这个人的选择就可以了。
斯罗未必真的放下,他一直还带着自己的里拉琴,奏着一首又一首的乐曲,却将之称为曾经……一定是因为,他有现在不得不去做的事。
“我要改变作为‘神弃之地’的现实。”斯罗坚毅道,目光如刀般锐利,一往无前,“这样的地方不应该存在。”
他否定了自己的故乡。
“不论是融进天上也好,还是被碾碎丢弃到地底的极渊……或者就干脆破碎在这之中。”他眯着眼眸,“不论什么样的结局和未来,这里都不应该继续存在下去。”
说着完全不念过去的狠绝和悲伤,立夏甚至听到他身后的人群有人没能彻底压抑住的微泣。
可斯罗笑得那么舒缓文雅,没有半点焦虑在其中,令人见之忘俗,不知岁月悠长,忘却时间,天高静远。
天上夜色深重,微光单薄,浅浅流淌在他的身上,拂过青年人俊秀出尘的眉眼。
他面色冰白光洁如若神临,目光坚定,唇角带笑。
看着这样的斯罗……立夏明显能察觉到,他身后的那些人,气息安定了起来。
与之一同的,是渐起的附和。
即使支离破碎,永世流离,再无新生。
他们也认同斯罗……或者说,所有人的想法不约而同的一致――
这样的世界,不应该存在。
“我们曾景仰神明。”牵着烈马的壮汉,目光凌厉如狼,白发苍瞳。
“但是,神明在很久以前就陷入沉睡。”
在神代和人代之间,破碎出的神弃之地,不归于神代,不属于人代,只和过去残留着的牵连,渐渐演变成错误。
神代和人代相隔,神在人的思念里沉睡,去往了更高的维度。
只留神代的残渣被抛弃,自成一地,倨傲残存。
人们还信神,人们不信神。
他们相信着神的存在,却不得不去否定。
有信仰者,被信仰杀死,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斯罗看上去竟对此完全不介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反应冷淡,除他之外的人也是这样,他们都已习惯。
“……我们,能见到‘神’吗?”暖色发的小姑娘目光纯挚,开口询问之间,全是些对于传说的稀奇和幻想,令人不禁为之放松微笑。
“神在天上沉睡。”斯罗宽和而笑,“或许见得到,或许见不到。”
“不过没关系。”他瞧着那个歪歪头,神色困惑的少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论能不能见到天父的神迹,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定会成功。”
“放心吧。”斯罗落在少年少女们身上的的目光非常温和,似一泓湖泊般清冽净粹,“请不要害怕。”
他的声音也如目光一般,温柔到令人想要流泪。
“我一定,会送你们回家。”
青年搁下手中的琴,手掌散散搭在刺剑的剑柄上,细长的剑刃微微出鞘。
“我以我的正法,和我心中遵守的道义,向你们起誓。”斯罗低垂着头颅,栗子色的睫羽,细密覆盖着澄明的眼底。
错误的世界不应该存在,我们会击沉这自太古以来就应该支离破碎的故乡。一切的错误,终将在这一世代终结。
你们不要害怕,在破碎到来之前……就请当做是一场梦吧?
梦醒了,仍然还是你们自己的家。
“……”立花和立夏看着他,一言不发。
走过那么多的特异点,见了那么多的人。
见证无数奇迹,英雄和荣光。也因此更能意识到善意的珍贵,和不应该被辜负。
斯罗不向他们询问来历和目的,只凭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就了解了一切。
没有任何所求,不寻求任何助力,纳入应该被照顾的范围,只为对得起自己遵循的正法。
非常厚重的善意,无错固执的高义,自我背负正法和责任。
这些,这一切都令这个青年无法解脱,他将故乡视为自己的责任,也因此将为故乡的存在所造成的后果揽下一切。
他将从异世而来的少年和少女纳入羽翼之下,珍惜爱护。
“年轻的孩子,可不该在这个年龄死去。”他笑着说:“和我们不一样,你们还有着无限的未来。”
注意到立花和立夏愈发沉肃的气息后,斯罗试图说些什么,让他们更好的放松下来身心。
“为了成为学者的话……你们都喜欢哪些方面的知识呢?”斯罗问道:“能不能和我说说?”
“当然可以。”立夏顺着他的意思,欣然点头,“我想要研究宇宙物理……我是说,星星。”
“哦!”斯罗来神了,他非常兴奋的问道:“占星吗?这可真是了不起的目标啊。”
“……啊,不是那么回事。”立夏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他叹了口气,虚弱道:“算了,这么理解应该也……可以?”
“噗――”青年哈哈一笑,并不拆穿少年语气中的无力,转而向立花问道:“你呢?女孩。”
“我吗?”立花想了想,“是植物哦。”
“!!”斯罗的目光亮了起来,“也很厉害啊,植物是最适合毒和咒的……”
“只是习性啦!生长习性!”立花忍不住打断了他:“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啦!”
“原来如此……研究如何培育吗……”青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立夏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又想歪了。
“你可闭嘴吧。”立花忍无可忍的塞给了他火烤的植类根块,“给,吃东西。”
“喔……”青年眨了眨眼睛,按照少女的意思把食物塞进嘴里,小口的咀嚼着。
这样的斯罗看上去很乖,莫名地非常可爱。
立夏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头毛。
这一举动有些突然,斯罗思索着揣测少年的需求。
“是觉得冷吗?”他温声询问,转身在牛背上去下卷成桶状的绒毯,递给坐在身前的少年和少女。
立花想开口说不冷,却被立夏的一个眼神拦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他们沉默着接过那张暖和的绒毯,连带着那份沉甸甸的善意一起。
立夏展开绒毯,盖在自己和立花的膝盖上。
他掀着毯子的一角,以目光询问斯罗要不要一起,并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青年并没有拒绝,他靠过去,与两个身量与自己相比稍显矮小的孩子挤在一起。
沁凉的风在夜下瓢泼,在泥土上,在树上,卷起一席席浅香的白。霜色飞舞。
立花和立夏此行身着魔术协会带斗篷的魔术礼装。
虽然不是立夏过去曾穿过的那身极地礼装一样,在防寒的方面上将技能点加到极致,却也足以在目前的低温下维持人体的恒温。
但是,这并不一样。
他看着立花脸上的笑,心底里的暖意泛着温柔夜色,浅浅漾漾,神色温缓。
夜色很冷,但风很暖。
这或许正是人们得以于无光之地仍旧存在的原因。
“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却并不是太过寒冷……是因为风的温度吗?”立花这么想着,于是也将猜想小心询问而出。
重新抚上琴弦的青年,闻言手下动作微顿,而后朗声轻笑。
树叶在他们周围簌簌的轻鸣,青年人手里的拨弦声调波动柔和。
“不是那么回事哦。”他回答。
神弃之地,就是被神,和神代忘却的残渣。不知道究竟哪里出现了错误,却也不是完全的人代。
“这里是被神所遗忘的土地,而我们则是生活在这土地上的人。”斯罗调侃道:“当然,这些就不需要一次次的重复啦。我要说的,是关于另一方面的事情。”
说罢,青年点点头,“那么,首先让我想一想……究竟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少年和少女在火光柔和里,安静的听。
他们听了一首又一首的诗和故事,听了关于‘遗忘’的歌,直到斯罗又开始重新讲述关于神弃之地所掩盖的真实。
“其实……这里并没有新生,当然也没有死亡。”他开口,浑然不觉自己究竟丢下了多大的一个炸弹,震的少年和少女神色恍恍惚惚的,“这里不会诞生出新的生命,当然,已有并且存在的也不会死去。”
远处融入进人群欢笑,被拉着一起酒饮畅谈里的加拉哈德有所察觉,向这边与人群所隔绝的小地带转过头来,担忧的凝视着两位御主和特异点的原住民的交谈。
玛修似乎是拉着少年骑士说了些什么,他渐渐重新放松,才转回头去。
“天上的微光,是人类消却后的灵魂。”斯罗看着加拉哈德的背影,微笑后回目光。
“等等……是我理解的那样吗?你是说――没有新生?”立夏不可置信的打断了青年的讲述,“这,怎么可能?”
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新生的生命?又怎么会没有?
没有新生命诞生,是一件何等可怕的事情,并且匪夷所思。
如果一个地方不会诞生出新的生命……那么这个地方与死地又有什么区别呢?
立夏眼里的光浑沌而又茫然,还带有着外泄的惊诧及不安,最后被外在一直以来苦苦维持的冷静强压为安定。
他看上去目光坚毅,无懈可击。
青年看他这样,忍不住心下微微叹息。
他想要拍一拍这个少年的肩膀,安慰他不必如此,少年人总归还是有点活力才更好。
就算不那么冷静,也没有人会去责怪他。
但斯罗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顶。
相较之下,立花的情绪则更加的直白一些。
只见她声音微微颤抖地发问道:“那,你们究竟是活人……还是……”
斯罗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这个少女的思维会歪到那个方面,不禁幽幽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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