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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唯三的生者来自后世。
藤丸立夏, 藤丸立花,和玛修·基列莱特。
鲜活的生命,与远古灵魂的一次交流。
在一次盛大的开端中, 渺小的, 我们的故事。
天上流淌的魂光, 是失去□□的人类灵魂,他们无法去往任何地方, 停留了过于悠长的光阴, 最后无法维持形体而质解。
船上的人类灵魂还如生前的模样, 他们彼此微笑, 眷侣之间甜蜜相互拥抱, 年幼的孩子向太阳之子伸出双手。
他们就像鲜活的生灵, 在倒计时中微笑, 将每分每秒当做最后一天。
立夏站在大船的最前方,他觉得自己身后的那些人们在欢笑里散发着足以照亮黑夜的光。
“如果新生和死亡都变得不再有意义……为什么还要为了未来努力呢?”少年的目光放的极空,最后在金眸少女担忧的注视里喃喃自答:“是为了,整个世代的,人理的延续。”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做,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才可以。
这个人可能会是你,我,或者他。
他们。
为了那份憧憬和延续,义无反顾的献上一生。
太阳之子,从天而降。
他在桅杆上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少年人身侧。
“要来了。”肤色苍白的神子,向立夏点头。
一声远古的鲸吼在远天炸响!嘶哑嘹亮,划过漆黑夜色,苍老岁月。
庞大的鲸睁开他金色的眼眸,瞳孔竖直。他携海洋澎湃的涛光而来,鳍翼翻飞之间,直冲天际。
海沫拍打的花,远处的林涛声动。
于天宇瓢泼而下的大雨,大地的震颤开裂,雨水和江洋的倒灌。
立花和立夏腕部的通讯终端发出新号脉冲的残音。
一直以来毫无动静的联系似乎被断断续续的重新链接,闪烁出的灵子投影出一片黑灰的点花纹路,间或夹杂着医生断断续续的声音,听不真切。
残碎的花被风吹过,落在少年的发顶,柔软的像一个轻吻。
半梦魇隐隐的笑声和话音,藏在风里吹过又消散,少年敛起眼睫。
通讯终端重归沉静。
立花焦急的用手掌拍打,随后无奈的放弃。
“太糟了。”少女神色沉寂如水,“现世的雨水就是从这里漏下,如果地面完全破碎……”
她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神弃之地’完全坍塌破碎前结束这一切。”立夏坚定道,“斯罗!”
“了解。”青年指挥船上的人,魔力的波动骤然增强,风雨飘摇里大船摇摇晃晃,在天空上极速飞驰,横行狂飙。
加拉哈德与玛修展开了理想之城的壁垒,为航程一路护持,轻盈的素白里,肃穆威仪的王城。
此时利维坦正徜徉于雷云,巨鲸的身形几番变动。
他是曲行缠绕的大蛇,是通体漆黑眸色金黄的猫,是尾鳍飘曳的游鱼。
“……富江。”立夏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利维坦。”
他念了年少之梦里的亡者,声音低微的诉说想念,他目光澄澈净粹,注视着过去至今的友人。
可是这一次,没能得到任何的回应。
太古魔物身形逐渐狰狞,背生无数尖刺和角,骨骼吱嘎作响,直至目光浑沌,携毁灭之势向天穹拍击。
‘轰――’
似洪钟的炸响,昏暗的天空骤然亮如白昼,神纹一瞬闪烁苏生!
那是低纬度通向高纬度的大门,是最固执的锁链,圣炎烧灼,魔物被焦灼的肌肤。
鲸鱼痛苦嘶鸣。
“富江――!!”少年向远天伸长双臂,却满怀风沙嗤笑,空无一物。
“……是那只猫吗。”立花意识到了严重性,眉心紧锁。
翱翔于天际的巨鲸将这艘飘摇的船视为无物,一次次向上苍发起冲击。白骨断裂,血雨骤落。
“这样下去不行!”立花拉住立夏的手掌,“他会死,得想个办法!”
她焦虑的左顾右盼,不经意间瞧见立夏的神色,嘴唇嚅嗫着,脸色渐渐苍白沉寂。
“他在……和我说话。”少年的眼睛蓝的净澈,望向远天之上的游鱼。
他目光温柔若海洋,将太古魔物层层环绕。
‘――立夏。’
少年听到一声在血雨绰绰里的呼唤,轻缓缱绻,情深意浓。
鲸鱼一次次的撞击,天上神纹的光辉衰弱,最后在最后一次的冲击里破碎殆尽。
‘吧嗒’一声,清脆得动听。
天上落下了星霜,堆堆叠叠的散落在众人身边,变成微弱模糊的星沙。
“是……是星辰!”船里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立夏急急回头,隐约见到众人的泪流满面。
‘我逃离时间,脱离注定的命运。’血雨里的鲸落,魔物庞大的身躯炸裂成光掀起气流抨击向更高的壁垒。
光晕流转,魂光护持。
逃离过时间,逃离了注定的命运,一次又一次的新生……只为回去那个人的身边。
他想要重开天的殿堂,让星辰和日月重临,那就为他去做。他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富江想要给立夏很多东西,想为他点燃整个世界。
通体纯黑的猫从天上掉落,身上笼罩朦胧的光,落在少年人的拥抱之中。
立夏哭了。
他紧紧的抱着黑猫,将他毛绒绒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肩窝处,汲取温暖。
年少之梦的亡者,在海水和尘埃里……再一次归来。
少年抱着自己的朋友,他的猫,眸光脆弱流转,重归坚定,“迦尔纳!”
“master.”蓦然间,太阳之子极轻的呼唤,“我以我的正法起誓,我会誓死守护你的财产和尊严,理想和深爱。”
立夏茫然的看着他,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但是,也不仅仅只是这样。”太阳之子笑得无比温柔,“不只是因为誓言必须履行。更因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人类的小孩子抱起来非常柔软,很多的人都对我露出笑容。”
“……是呀。”少年抱着他的猫,看向神子的目光非常柔软,“迦尔纳之后也会遇到更多的人,得到应有的尊重和笑脸,我们生而平等,感谢曾为‘公正’而战的英雄。”
“迦尔纳长的真好看。”立花仰着脑袋看着他,笑容如阳:“我喜欢英雄,也喜欢这样的迦尔纳。”
“英雄……是说我吗?”太阳神子摇了摇头,有些困惑,“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样评价,又为什么能得到升入英灵座的资格。如果硬要找出原因……一定是因为我的幸运值是a吧。”
什么?什么幸运a?
听到这,立夏嘴角猛地一抽。
可是仔细回想一下,迦尔纳,果然还是迦尔纳呀。
比任何人都温柔的,太阳之子。
他盛着一阵风,披着希望的锦缎,来到众人的身边。
迦尔纳摸了摸少年和少女的发顶,与他们错身而过。
立夏呼吸微顿,抑制着泪意,从喉咙里拼凑出完整的音节――“武运昌隆。”
太阳之子色调纯正的红发,在空气里摇曳若燃烧。
史诗中所歌颂的,正是这样的勇武之子。
他们神性盎然,他们人性璀璨。以人类之身,敢叫上天折服。
红发的太阳神子啊,战斗搏杀时如燃烧的烈火,而注视向苦难之人时的目光柔软若花朵。
“我会带回太阳。”他走向人间,在残存的膜拜和灵魂里穿过,允诺下坚定的诺言。
诸神都已沉睡,不过这并不需要绝望。
因为人类的英雄已经苏醒,他从史诗走来,为你我而战!
人们叩首,躬身,顶礼膜拜!
他们向太阳的孩子长举双手,触摸他柔软温暖的发,眉目舒朗的弧度,和臂膀缠绕火焰的温度……阳炎的吹息拂过那一双双的手掌,温暖平和,诉讼象征新生的意志昂扬。
迦尔纳半抬手臂。
太阳的烈火如此炽热的吹息,却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环绕着火焰的人,在人们虔诚的瞩目里,就像掌控阳炎的神子那般……温柔净澈。
金与赤的异色双眸,太阳的火焰在煌煌燃烧。
“――已经没什么可保留的了。”
烈烈燃烧的斗志,太阳之子目光如刀。
“现在,正是燃尽之时!”
吹息的阳炎将他拖起,太阳神子如燃烧的朱红色火鸟,胸怀祝福和祈愿翱翔于天际。
喷涌的炽烈大火,他呼唤太阳。
天地失色了,海水蒸腾出素白,花叶蜷缩起嫩绿的新叶。
隆隆如擂鼓的震响里,苍穹开裂,日光撕破厚重云层,在雷火的巨怒里降临!
迦尔纳,太阳神之子。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人,红发若火,白发吉祥。
父神苏利耶的庇佑,雷神因陀罗的敬意。
手持三叉戟的鲁陀罗神,仁慈的风暴之神,和平的使者。
此人是谁?
他身着燃烧的三神之衣,手握鲁陀罗的无上威能,他以净水浇灌湿婆神像,以鲜血顶礼膜拜。
上神湿婆,执掌命运。
上神湿婆,无处不在。
您居住于寒冷的吉罗娑山,头顶一轮弯月,永远守护着信徒。
“礼赞您,仁慈的湿婆神。”青年纤长的身影,埋没在炽亮燃烧的阳光之中。
礼赞您,佩戴骷髅项链的神明。
礼赞您,空间的夏克提之神。
礼赞您,吉罗娑山的主人。
他像鲁陀罗神,跳起愤怒的舞蹈,天河倒灌,星宇倾塌!
倾尽七海之水,亦无法平息不公的怒火!
迦尔纳于远天之上发出一声喟叹――
“苏利耶啊,敬请垂怜。”
太阳之子足踏远雪的悲葬,白色神牛的铃声悠悠,人类灵魂的悲泣里,他走向湿婆大神灭世的怒舞阳炎。
“日轮啊,顺从死亡。”
他得到了整个神系的护持和祝福,及古印度众神所给予的帮助。
一个神系的轮回,在敬献给湿婆大神的敬意里由怒火点燃。
□□飙起,阳炎惑乱。
熊熊的太阳之火在呼唤亘古的月光――日月,同临!
天上野火,熊熊燃烧。
神纹磨灭,太阳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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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施与的英雄
6时6分5秒。
他是太阳之子, 他是温柔本身。

天上吹息而来的阳炎,绚丽如金色的花。
比千百年更遥远的时间之后,活在遗弃之地的人们, 终于得见太阳升起。
“――礼赞您,太阳之子。”
他们向着远天之上的神子肃穆垂首。
被呼唤的太阳之子浑身燃烧在鲜血之中,他以日轮盔甲从所链接的皮肤上的剥落,所发起的绝灭一击。
过于宏伟的神的威能,在灵基的感知上留下难言的苦痛。
迦尔纳, 太阳之子。
他有一头最温暖的白发。
鲜血染红了他的发尾,鲜血在他唇角眼尾流出。
他看着后世而来的少年和少女微笑, 听着那些看向他的人们的哭泣,流露出无措的神色。
“……我要怎么做, 才能平息你们的悲伤?”太阳之子出言询问,“一起喝酒吗?跳舞吗?或者歌唱?”
他回忆着生前记忆里, 得胜归来的胜者与人民同欢的喧嚣热烈。
迦尔纳自觉不擅长和人交流,何况那时的他也没有被人期待过。
正因没有人期待, 所以迦尔纳不会出现。但是, 现在虽然有人期待了,可他们都在哭。
白发的神子稍作思考,便从他滞留的近阳的远天之上缓慢而来, 金柄的神/枪上鲜血流淌。似暮霞残阳, 降临人间。
他站在名为‘诺亚’的大船上, 几乎笨拙的说道:“你们……别哭。”
他实在不怎么会安慰人。
就算这样, 大家也都挤出笑容, 很难看的笑容, 像金属拼凑出的一样。
迦尔纳摸了摸身侧少年的发顶, 摸了摸那些向他躬身的人们的肩膀。
他想了想, 声音淡然道:“好。”
没头没尾的一个字,让人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
没有人与他说些什么,或者提出了什么要求。
可他说‘好’,意味着应允出的许诺,无论什么,只要他有的,所能施与的……这些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予。
立花眨了眨眼睛,眼睫上沾着露霭一样的泪花。
人群中伸长的一双双手臂,轻柔的停留在太阳之子身边。
贴合,温热,却始终没有真正触及。
太阳神之子,在发光呀。
他闭目,笑得无比温柔净澈。
他即将离去,重归英灵座。
“对不起,看起来……这一次没有办法一起喝酒。”他笑说:“下一次吧,我视若珍宝的,生命啊。”
将生命视若珍宝。
无愧于心,无愧于行。
破碎的太空,堆堆叠叠的蓝色与夜色交融编织,星霜模糊,日月同在。
湿冷腥腻的气息汇融在空气里,令人觉得危险,天上星光的遮蔽下,一双竖瞳在贪婪注视。
立夏下意识的拦在即将离去的太阳神子身前,警惕巡视。
“立夏?”立花看着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的少年,眼中带着不明真相的困惑。
“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这边。”立夏叮嘱她,“立花,你保护好迦尔纳,我去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嘶!!”
不待他采取行动,就看到身负重伤的白发神子背后展开片片火色,向天空飙行。
“迦尔纳!!”少年向来温和的口吻,少见的变得严厉急促。
天上火光通明,冰冷蛰伏的魔龙显露身形,在太阳烈火里痛苦嘶吼。
斯罗叹息着,指挥大船靠近迦尔纳所去的地带。
“我开始感到难过了。”斯罗轻声道:“我……我们甚至,来不及和他告别。”
桅杆吱嘎作响,落了魔物腥臭的鲜血。
在立夏臂弯里昏沉的黑猫,在睡梦里不安的抖动双耳。
“告别?”迦尔纳听见了斯罗说的话,他看了看自己流溢着灵子的身躯,目光了然,“那,再见?”
“不是这个意思。”斯罗无奈的笑了起来,“而是宴会,是畅饮,是无话不谈的欢迎和热爱。”
“……能够幸运至此,我的幸运值果然是a吧。”太阳之子笑得无比开心,苍白的脸颊微红。
神性盎然,人性璀璨的,施与的英雄。
他名为迦尔纳,他拖着满身灵子流溢的辉光归来,一只手中拎着金色的长/枪,另一只手则是漆黑的魔龙头颅,龙角狰狞。
他将在最后,为人们开辟好前行的道路。
太阳的神子拎着魔龙的头颅,将之高高抛起,后手以长/枪投掷,贯穿向辉光流溢的苍穹――以神/枪贯穿,狠狠钉入天之殿堂的大门。
没错。
天之殿堂终于从万古的隐匿中剥离,显现在世人的眼中。
众人心神震颤,不安的看向天空。
以魔物污秽之血所抛洒的地方开始,圣光燃烧至炽盛,如浪的热意扭曲了云群,烧塌天宇。
“圣洁有着排斥‘恶’的本质。”迦尔纳说道:“这样一来,就足够了。”
圣洁排斥恶意,天之殿堂的轮廓在这之中烧灼成型。
他们终于找到此行的目标,终于见到世代的规划里,终将归去的地方。
闭目微笑的青年,容貌清新俊逸,唇角流淌的鲜血,成为苍白中唯一的艳色。
“我再与你们,一起走最后一段路。”他的声音淡然又温柔,“我还没有回归英灵座,还能遵循我的正法,履行‘喜乐安康’的顺逐通达。”
立夏默然点头,他看向星云后的宫城,回想着过去的曾经。
大神宣言彪飞而上,在与利维坦……或者说富江的搏斗中,与希伯来神系的宏伟殿堂相互撼动。
北欧主神的武器尖锐律动,剖开天上宫城的门扉。
而现在,这一幕于眼前重现。
与银色驳斥的澄金,轰烈燃烧的太阳,为了撼动沉睡的神,为了让雅威再看一眼世间。
圣光炽烈,将魔龙的鲜血燃烧殆尽。
至此,天之殿堂完全显现。
桂叶和鸢尾的纹路,剔透圣洁的光辉,高耸屹立的大门,包裹在熊熊火焰中的洁白无瑕。
“烧起来了。”立夏皱着眉心道:“圣洁对恶的排斥导致天之圣殿的显露,但是接下来该这么做,才能将其打开?”
迦尔纳摇摇头,目光净澈,一言不发。
他没有回答,因为此次的现界,他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天上游移的魂光,此时已流淌进门扉之中 。
高洁的天之殿堂,隐隐还能听到残存的圣唱,飘渺,虚无,不落凡俗。
大船上的人们景仰注视,虔诚祈愿。
声声祷告的祝文,希冀于将心音传达至一切之父的心里。
神代的船在天空上飘摇,日光明亮,和远山的林涛声动。
他们坐在船上,走呀走,飞呀飞,向着一切之父的殿堂,那是苍穹之巅,最温暖也最寒冷的地点。
说到底,‘神弃之地’是神代向人代变迁的时候所遗留出来的一个残片,或者说人代与神代间的夹层。
这样的世界是不合理的,是不符合规则的,脆弱的框架。
如同拔地而起的危楼,迟早会迎来全盘崩毁的那一天。
错误需要被纠正,正确需要被保留。
在人代和神代之间的这里,不属于任何一边,所以必须要消失。
那么,遗留在这片土地上的灵魂要怎么办?他们应该去哪里?
神代的灵魂终将回归正轨,回归神代。
因此,自后世而来的少年和少女,要把这个残片上从神代遗存下来的人类灵魂,送往他们应该回去的地方。
为此他们询问日月,找回时间,建起传说中神代的大船。
济世的方舟,载着一船敞亮豁达的人类灵魂,走上通往天际的路。
太阳之子为他们寻找到正确的门扉,点燃自己,唤醒日月。
在即将回归英灵座的时刻,投掷出最后的一枪,遵循着未来通达,顺逐喜乐的诺言。
迦尔纳微微睁开眼睛,在烧灼的破碎感中凝视自后世而来的,少年人的眼眸。
碧蓝如水,净澈温润。
他拉着立夏的手,让少年的掌心,盖在自己的发顶。
“尊贵崇高的婆罗门之子,是神赐的礼物。”一如立夏去东方刚刚寻找到他时一样,清澈的固执。
他说藤丸立夏是至高无上的婆罗门之子,清澈隽秀,不落凡俗,是天赐的礼物。
现在他说了同样的话,金色的灵子若阳,一路逶迤旖旎。
太阳之子,在西方坠落。
我们日夜渴慕的你,如火焰般消散。只留下了一条流光四溢,通向天堂的道路,敞亮通达。
人群悲泣,拜日而生。
迦尔纳。
太阳之子,有着最温暖的发。
红发若火,白发吉祥。
连他所遗留给世人的道路,也是最温暖的。
他是太阳之子,是温柔本身。
即使已经不在,也仍旧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暖与温柔,囊括大地的包容。
他带来太阳,带来黎明,带来朗月脉动,带来通向圣境的路途。
lancer·迦尔纳――回归英灵座。
瑰丽雄伟的建筑,正在星辰间隐耀。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顺利了?”临门一脚,立花反倒开始紧张起来,“我不是否认迦尔纳和富江的努力。”
她看着那门扉修刻致的威仪与圣洁感,脑海中升起近乎荒谬的不真实。
“但是,会不会哪里有什么问题?”少女干咽了一下,声音滞涩道:“我们甚至连……都还没有见过。”
立夏知道那个被少女刻意含混过的词汇,无非就是冠以‘傲慢’之罪的七宗罪之首。
“立花。”他抿了抿唇,只说:“别想太多。”
迦勒底的御主也算是高危职业了,很多事情最好不要顾虑太多,否则就会犹豫,就会无法前进。
少年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话,安慰在他眼里经验还不太丰富的立花:“在我去的第一个特异点里,我在固有结界中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殿堂。”
固有结界,施术者的心象风景。
闻言,立花长出一口气,心落回了大半。
天上的宫城,威严又宏伟。
斑斓的花窗,瑰丽的云群。
风之妖鸣奏起歌颂雅威的诗篇,亿万年的长久吟诵,念念不忘。
空心的玻璃制品被风叩响的那一刻,少年以为自己听到了泉水叮咚。一如那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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