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味书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养虎用户
你没有太多失去记忆的不安感,因为除此之外,你还有一群值得信赖的干员们。
只不过,今天自从你醒来开始,你感觉到了一些与往常有所区别的不对劲。
失忆的你在苏醒的那一天被告知,你原本的身份是运筹帷幄,备受尊重的博士。你的身份非常重要,对于整个罗德岛来说,你是需要严密监管和保护的对象。
因此你的身边每天都会有一个干员充当助理,帮助失去记忆的你工作,充当你的副手。
但距离你醒来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你的助理没有出现,平时舱外本应该有的闹哄哄的声音也没有传来。
罗德岛里不缺活蹦乱跳的女孩,那些与你同性的漂亮异族总是精力充沛,无论是对失忆后的你表达友好,还是对你仍然抱有怀疑,她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喜欢粘着你。
但是今天这些黏人的小动物好像都消失了。
你感到困惑,你的本能告诉你或许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于是你起身,穿戴好衣物以后决定去中枢处看看情况。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你有点迟疑,并没有马上说请进,因为由于你的下属几乎与你都是同性的缘故,其实在进你的房间前会敲门的人并不是很多,她们往往都是在门外亲切地呼唤你,随后就打开了房门。
“博士,失礼了,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紧急情况,因此我不得不以这个模样直接入内。”
你的迟疑让门外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即他语气平稳又强硬地说道,但你还是敏锐地从他稍稍有些变快的语速中,察觉到了对方的焦虑。
等等,他?
男性的声音?
罗德岛内的男性干员寥寥无几,再加上你记忆力向来优秀,你记得所有人的声音。
但,门外这个人的声音你从来没听过,尽管你觉得有一丝诡异的熟悉。
你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紧张,你警惕地后退,虽然你在战场上是名声远扬的指挥官,但你的身体素质却普普通通,如果对方对你抱有恶意,你没有太多的自信能从一个男性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对方推开门,映入你眼帘的是一个英挺笔直,面庞俊秀的黎博利男性,一头鸦灰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认真又不近人情,碧绿色的瞳孔正幽幽地望着你。
他就像是对自己的身高也感到异常不适那般,缓缓地环视了室内一圈,最后才慢慢地低下头,视线落在了你的脸上。
你说不出任何话,对方给你的感觉陌生又熟悉,但你察觉到了他没有任何恶意。
联系他方才进门之前说的话,你猜想或许他是人事部新聘请的干员,只不过是急性子地想来和身为直接指挥官的你打个招呼,毕竟罗德岛里向来不缺怪人……
只不过直接这么闯入异性的房间还是太失礼了。
“是刚入职的新人吗?”你这么思考着,伸出手想要与他相握。
对方默默地看着你伸出的,小小的,属于女性的手,他垂下眼,双手把你的右手包裹在手心,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把你震得僵在原地。
他说:“我是灰喉,博士。”
你由于太过震惊因此发不出声音,你默默地闭上嘴,脸上的微笑僵住了,视线把这个高出你几乎一个半头的俊秀男性上下打量,衡量这是不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虽然确实也是灰发绿眼,种族也是黎博利没有错,但你印象里那只冷静冷酷的灰燕可是比你还要矮上些许的女孩子才对。
姑且算是灰喉的青年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您现在的混乱,所以说这是紧急事态。”
“罗德岛内的几乎所有女性干员都变成了男性,目前原因未知,凯尔希医生目前带着医疗组还在一一排查中。”
“根据目前的报告,无论是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医疗组那边初步排除了是矿石病的影响……”
他平静地叙述这种荒谬事件的模样,反倒让你安心了不少,这的的确确是你熟悉的灰喉的工作状态,你在心底里终于确认了眼前这个人是与你朝夕相处的下属,虽然她,……他现在的外貌让你感到一丝别扭的陌生。
灰喉在叙述完以后松开你的右手,看着你仍然娇小的身影,皱了一下眉,反应过来那里有点不对:“博士。”
“您为什么……仍然还是女性的身姿?”
02
你静静地看着针管插入你的手臂,注射器里逐渐充盈了鲜红色的血液,你别过脸,针管很快就抽出,小小的针孔被熟练地按上一支棉签。
“这可真的是令人困扰的大事件,我说的对不对,博士?”
面孔英气中带着一丝邪气的阿达克利斯青年一瞬不眨地看着你,嘴上说着是大事件,口吻却轻松得像调笑,他甚至愉快地甩了甩他有力纤长的鳄鱼尾巴,灵活地用尾巴尖勾着报废了的一次性注射器,把它精准地摔入垃圾桶里。
“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困扰了,嘉维尔。”你按着棉签,维持半抬着胳膊的姿势,从医疗床上下来。
你无奈地笑着:“才短短半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运用男性的身体吗?不过小心点不要再弄坏医疗器材了,你原本的力气就已经很大了。”
被你称呼为嘉维尔,一点也不像个医生的青年耸耸肩,半靠在工作台上,垂下的尾巴若有所思地在身后左右轻摇:“一时半会也变不回去,而且说不定要很长一段时间维持这个模样,还是趁早习惯了比较好。”
他把你的血液样本贴好标签后,小心地放进最高架的试管置物架上,这件事他原本是需要搬来梯子的,而现在他只需要抬手就可以轻松做到。
“博士。”
嘉维尔转过脸看向你,他捋了一把墨绿色的短发,随后啧了一声,终于对自己消失不见的长发感到了一丝的不耐。
你不知道他正居高临下地衡量着与你之间的身高差,你只知道他瞳孔缩成一条竖线的金色眼睛牢牢地锁向你,开口时口吻不再轻佻,而是认认真真地劝告你。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在这个事件得到解决之前,您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找个值得信赖的家伙全天跟着你,等我轮休的时候找我也行。”
“总而言之就是,您现在很特别,希望您能有这个自知之明。”
你的表情有些茫然,嘉维尔的话有些奇怪,毕竟对你来说,你的下属们和平时都没有区别,只不过是变了模样罢了。
“毕竟除了信赖您的人,岛上不是还有几个只是暂时为了共同利益结盟的家伙吗?”
嘉维尔似乎也明白你一时半会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走过来,与往日完全不同的高大身影让你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以及有种受到某种威胁的不安,你还没有意识到这是男性带给女性的压迫感。
“好了,棉签给我,不用再按着了,血肯定已经止住了。”他伸出手,但你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这种反应让嘉维尔笑了笑。
他捏住你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拉开了你原本半曲着的手臂,臂弯内的医用棉签被他抽走,掷入垃圾箱内。
嘉维尔弯下腰,你的视线终于能和他平视。
他没有再用敬语:“受雇协议对他们来说只是可以随时毁约的废纸而已,而现在你这段时间的状态可以说是你最大的软肋”
“明白我的意思吗?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博士。”
03
尽管发生了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日常的工作还是要继续。
幸运的是你的下属们并没有因此就不能工作,岛内仅仅只是在性转事件刚刚发生的那半个小时内产生了些许小小的骚动,很快便被平息,日常的工作很快就有条不紊地继续。
你刚刚指挥完了一场攻坚战,专注力的大量消耗让你有些疲惫,不过你很高兴看到你的下属们状态都还不错,甚至可以说在她们都变成男性以后,你的指挥变得更加轻松了,那些对于女性来说太过重型的武器现在就不再是负担,原本需要叁到四人驻守的据点,现在基本都可以减少一人。
作为重点保护的对象,你往往会被护着第一个撤离。
然而攻坚战后的战后清理并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你察觉到了灰喉的心神不宁,他在把你送回主舰以后就有点焦虑,抿着唇,时不时分神去查看监视器的实时画面。
这只认真严谨的灰燕做事向来喜欢亲力亲为,你看了看时间,发觉快要到助理交接的时间点了。
于是你对灰喉招了招手,眨眨眼示意快去快回:“放心不下的话就去吧。”
“不行,凯尔希医生说……”
“没关系,煌大概还有十分钟就会过来。”
你拿出了充分的理由安抚了灰喉,你当然没有忘记嘉维尔的叮嘱,只不过你在读懂了他的潜台词后觉得有一丝无奈的好笑,毕竟他话里的内容让你觉得有些许荒谬,“况且我就在中枢附近,有什么事也会立刻通知到凯尔希那边去的。”
再说了,在罗德岛内能有什么过分不安全的事情发生呢?
你目送灰喉离开,在心里如此默默补充。
大家都担心太过了,你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想要离开中枢回房间休息一下。
你打开门,却迎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对方好像也有点意外,不过在现在这个只有你是女性的罗德岛内,你娇小的体型让对方立刻就意识到了你的身份。
他一把搂住了本想从他怀里退开的你,牢牢地拘着你的肩膀,另一只手滑到了你的腰部,所幸只是很规矩地揽住你。
“……谁?请放开我!”
你难得地感到困窘,即便你明白对方原本的性别,可现在他对你来说确实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没错,而且还是异族的异性。
“呵呵,博士,以前都没觉得你这么娇小呢?”
这种不带敬称的说话方式你很熟悉,再加上对方仿佛时刻都是在笑着的语气,你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谁:“w?”
被你叫出名字,对方立马松开了手,你后退一步,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看着你的萨卡兹男性的面孔。
刺眼的白短发,中间夹着两缕天生的红发,红色的犄角从耳后的两边伸出,黑渐变成红的尖头细尾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摇晃。
“认出我了?不愧是博士。”他稍微眯了眯眼尾上挑的眼睛,血红色的瞳孔看向你,用词假装恭敬,言语却戏谑,是你熟悉的那个萨卡兹佣兵该有的说话方式。
你稍微感到放松,随即又警惕起来。
罗德岛上有对你友好的人,也有对你仍然抱有怀疑的人,原因在于你在失忆之前的风评两极分化,有部分干员评价失忆前的你是毫无感情的战争工具,你的指挥理念与失忆后的你相差甚远,那个你只在乎胜利,不在乎伤亡。
w就是对你不太友好的那类人。
他是在你失忆之前与你共事过的人。
“凯尔希那个老太婆——哈,现在是老头子了,下达通知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呢。”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你,毫不尊重地伸出手想要扳过你的脸好好看看,被你躲开了也没有继续地打算,只是更逼近了你一步,对你不适地别过脸的态度感到新奇和满足。
“在现在的罗德岛里,你知道你这幅模样意味着什么吗?博士。”
看到你后退,w笑了起来,而你深知在他现在这张又俊美又诱惑的脸上见到笑容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出你所料,白发红瞳的萨卡兹青年下一秒就把你逼到了舱门,他抬手一拳砸在舱壁上的动作看起来灵活又轻巧,但你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一声闷响,你背靠着的舱板甚至传来一丝轻微的震颤。
他借着身为男性的优势轻而易举地把你禁锢在了自己和舱板之间,虎口压着你的手腕:“看着你这幅优哉游哉的样子,我可真是……”
“感到异常不愉快。”
你没有看清w说完这句话的表情,因为一柄正在嗡嗡巨响、火力全开地运作着的电锯横到了你和w之间,挡去了萨卡兹青年的神情。
锯齿上还带着可疑血沫,但仍然足够倒映出你的脸的锯身清晰地照出了你松了一口气的苍白脸色。
“煌。”
你得救了一般地转过脸看向电锯的所有者,仅仅用单手就持起了这把大得不可思议的改装电锯的青年正皱着眉,他安抚地看了你一眼,随后高速运转的锯身逼向了还没有松开你的w的脖子。
头顶着巨大的超萌叁角猫耳,神情却凶悍无比的煌冷声道:“还不放开博士?”
“什么时候罗德岛这么严格了,下属想和上司聊聊天都不行?”w嗤笑一声,他和煌向来水火不容,挖苦一句后便干脆地松了手,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煌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那我和你这样子聊个天?”
“碍事的小猫,少恶心我,把你这脏得不行的破锯子拿开。”w冷下脸,灵活地跳远了两叁步,拉远与你还有煌的距离。
只不过他仍然没有忘记调侃你:“博士,我们下次再好好聊聊吧。”
“真是令人头疼的性格。”你拦住了一瞬间猫耳竖起、甚至要炸毛的煌,冲他摇摇头,“没事的,煌,他只是在逗你生气罢了。”
你很快地就从刚才那一瞬奇妙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尽管现在身躯是你不熟悉的青年男性的模样,但那不变的恶劣性格倒是让你没了什么生气的意思。
你甚至松了口气,这种恶作剧让你感到熟悉,但你忘记了,这要放在平时,还是少女姿态的w并不会选择这种极具侵犯感的方式。
你还没有彻底明白过来,现在的情况对于你而言,给了部分平常并看不太惯你的下属一个多么邪恶的机会。
拥有蓝色眼珠的大猫,煌,则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你,他收好了他的武器,像拎猫科幼崽一样两手穿过你的腋下,然后把你举了起来。
“嗯,博士没有受任何伤,看来我来得很及时。”
你紧张了片刻,随后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才哭笑不得地意识到煌只是在检查你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你拍了拍他的胳膊:“安心,没有缺胳膊少腿,把我放下来吧。”
虽说平时的煌也是这么直白热情,和亲近的人也没有什么肢体接触的顾忌,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煌对于你而言是需要稍微拉开距离的异性。
“凯尔希医生在找你,博士。”煌似乎没有听到你的话,也或许他听到了,但是并不打算遵从。
他示意你揽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让你坐在他臂弯处,毛绒绒的尾巴在他身后摆来摆去,明明是猫科动物却晃出了犬科的感觉,“我们得快点过去。”
四味书屋(H) [二创]刀与花
*私设/暗黑本丸有(不是主角的)/第一人称
我看向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不由得回想起仍然是学生时代时的我,对着镜子里那张朴素却又纯真的脸皱眉的表情。
距离学生时代已经过去七年,在社会的摸爬滚打中我早就被迫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怎么笑比较好看,哪怕昨晚熬夜痛哭,第二天也能在粉底液的修饰下笑得不那么令人难堪。
我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这套由时之政府亲自下发的西服,左腿先一步后退,拿着文件夹的左手遮掩住裙摆可能会走光的下沿,右手按在腰后,熟练地正坐。
“本周内,万本区 b-15 范围内,发生急性恶劣事件共 14 起,其中 5 起为由刀剑男士检举的渎职恶性事件,具体性质 3 起为强制寝当番,2 起为强制出阵不予治疗。”
上头没什么反应,我习以为常,只是顿了一下便接着对着写好的周报照本宣读:“另外 9 起为表暗堕,即刀剑男士对审神者产生过强的占有欲和爱恋情感,使用非法手段囚禁审神者,从而引发了的暗堕行为。”
目光短暂地在纸张的最后一行上停留半秒,我随后垂下眼,面无表情地起身鞠躬。
“以上,已全部由肃清组 b-48,处理完毕。”
*
漫长又枯燥的汇报终于结束,我起身离开,拉开门,面容隔着一块面遮的行政人员安静地在外面等候,见我出来,鞠了一躬以后双手托举着一振太刀,递予我。
“您的刀,请拿好。”
“非常感谢。”我接过刀,也客气地鞠了一躬,心底里其实相当烦闷这种繁文缛节的礼仪。
但是这是在时之政府里工作就不可避免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当做普通的审神者更好,更加自由,也更加地被爱戴着。
但,也只是某种意义上来说。
我把抽出的灵力重新注入那振安静的刀内,毕竟太刀的重量由我拿着还是略显得吃力,长期的从文工作让我的肉体羸弱不堪,更何况,在时之政这边工作的我,原本也只是赶鸭子上架的一名上班族罢了。
身体里被抽空了些许什么的感觉让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尽管已经熟悉了这种在身体上颇有负担的沉重感,但我的脑内偶尔还是会一闪而过“这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的自我质问。
翠绿发色的付丧神堪称轻盈地出现在我身边,一手便能轻松地抓住我的上臂,拽稳了因为手头重量的骤空而踉跄了一下的我:“姬君。”
“膝丸。”我放弃了纠正他的称呼,虽然在我看来我和普通的审神者是有区别的,但我手底下的几振刀剑似乎并不这么觉得,他们总是固执地称呼我那些真正的审神者才容许被呼唤的称谓。
明明我只是时之政招募的走狗罢了,算不上是那些为时空溯回奔走战斗的审神者。
“接下来要去哪里吗?”他没有松开手,低下头,蛇类一样的金色竖瞳一瞬不眨地盯着我。
和类蛇的凶恶外表不同,膝丸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有些笨拙。
每日工作行走在万本区,去万屋路上遇到的一些担任近侍的膝丸刀都是咋咋呼呼的,对着审神者时不时述说兄长的话题,但却又任劳任怨地提着手上的东西。
“回去休息,整理一下作战报告。”我回想起方才被上头那群笑面虎问话的场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出门去借用一个锻造间,我被要求增强一下战力,大概是对我的工作效率感到不满了……”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唰唰地记上几笔,还被搀着走路的手臂却突然一紧,我理所当然地注意到膝丸的突然沉默,叹了口气,插好笔帽以后拍了拍他的胳膊:“轻点,抓疼我了。”
“抱歉。”翠绿发色的太刀惊醒一般,他默默地收回手,道歉后又闷闷地轻声呼唤道,“姬君……”
“我最近感觉灵力的使用比较余裕了,往好处想,万一能召唤出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呢。”我开了个玩笑,故作轻松地哈哈两声。
但是膝丸没有笑,他只是沉着脸看着我,拥有了人类的躯体后诞生的锋利容貌让他沉脸的时候看起来很郁寥,与那些行走在万屋与演练场的太刀膝丸相差甚远。
“就算如此,那又不是我的兄长……”他接近委屈地这么说道。
我一愣,而膝丸脸上方才的那种委屈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那种不太高兴的别扭神情,仗着身高,从物理学的角度上睥睨着我:“姬君的灵力支撑不起两振源氏的太刀的,我和兄长可是源氏的重宝。”
“锻刀,我要陪你去。”他刻意忽视了我脸上露出的五味杂陈的表情,胡乱地把我怀里的文书抢走,拿在手里,“不用那样子顾忌我们,你总归是需要更多的帮助的……别让压切长谷部那家伙知道就好,哼……”
“那家伙要是知道了非得发疯不可。”
*
“主上,恭迎您的归来。”
归属于自己的付丧神因为要依靠来自主人的灵力维持人形的原因,对于主人灵力的波动十分敏感,在我刚刚踏入鸟居,结界产生轻微的波动的瞬间,我就看到远处的庭院门前正坐着一振打刀。
“您终于回来了。请放心,在您不在的期间内,压切长谷部完美地守护了您的本丸……”
这沉重的用词让我差点以为我出差至少叁个月以上,事实上,我仅仅是花了半天的时间去上司面前汇报工作罢了。
“做得很好,长谷部。”同样的,我也放弃了纠正这群刀剑们非要把我的办公区称作本丸的行为,对长谷部点了点头。
对于下属该有的奖励还是要有,即使只是口头的奖励。
哪怕已经看了成千上万遍,压切长谷部这幅肉眼可见的亮起眼的神态还是让我有些无语凝噎,毕竟他容貌端正,青年身姿的成熟可靠让不少审神者为他着迷。
虽然“主人至上”确实是魅力点没有错,可有时候看着真的莫名像狗……
我想起来手头正烫手的战力扩充计划,满满一整页的新的肃清名单,对比之下已经接近苟延残喘的身体,多增加一振稀有的刀剑很可能会让我的灵力彻底接近超负荷的状态。
没有办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资过人的,我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的目光接着往文书里下扫,其中一行文字说明让我的目光顿了一下,长年累月工作的经验让我条件反射地就开始开口道:“膝丸,去清点一下刀装和马匹的状态,顺便手入室的道具看一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有的话一会儿去万屋。”
“长谷部,把全员叫到庭前,惯例开个作战会议,又有工作了。”
“然后……”我顿了顿,手下意识地点了点桌面,本来想说有事宣布,最后想想膝丸的告诫,还是作罢。
*
“两振短刀,一振脇差,两振打刀,叁振太刀,一振薙刀,一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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