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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味书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养虎用户
“前段时间不是赶上期末周,忙起来就忘了。”宋祁对上罗幼枝时脾气意外好了很多,对人类的容忍度加倍提升,要是换个人跟他这么抱怨他绝对不会多解释半句。
更何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那个一切事都爱忍着的罗幼枝这么抱怨的。
罗幼枝的性格宋祁从高中起就摸得七七八八,也是因为和他熟稔,这个老实认真的女生才会这么半羞半恼地抱怨。
不过罗幼枝也没有真的数落宋祁的意思,她虽然很容易被逗毛,但是那点小小的恼火来得快也去得快,真跟宋祁较上劲的话,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从高中开始,那个家伙就从来不肯落一点下风,哪怕交往了,也会想方设法地找回场子。
这种温馨轻松的家中约会也不是第一次了,罗幼枝窝在双人沙发上吃草莓,注意力却不在屏幕里正在放映的电影上。
她看了一眼茶几上切成两半的一迭草莓,又看了看在开放式厨房里敛着眉眼安静地煮水的宋祁。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察觉到了她喜欢吃草莓,明明她从来就没有刻意提起过。但凡每次她抽空过来,他总是会提前买好冰镇,连那点草莓蒂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罗幼枝正想得出神,结果和泡好了两杯加糖绿茶的宋祁四目相对。
“怎么了,罗幼枝?”宋祁走过来,坐在双人沙发空着的另一边,把手里的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电影不好看?”
宋祁那没表情时看起来格外锋利的外貌倒是在暖色调的日光灯下显得柔和不少,高清的投影仪默默地运作着,但罗幼枝无暇注意,她的瞳孔里只有宋祁的脸。
他没有任何冒犯的举动,只是这么看着她,罗幼枝便生出了被肉食性的犬科动物盯上的错觉:“没有。”
“我只是……我只是在想,”
她想起了方才在便利店被拜托购买的东西,那件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可她仍然心口怦怦直跳,“在想,宋祁你在犹豫什么。”
宋祁没想到罗幼枝的回答是这样的,他好像有点无语,随后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半是了然半是故意的揶揄。
他伸出手把罗幼枝落在腮边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很着急?”
“才不是。”罗幼枝没有躲,这是她一贯的讯号,是默许的标志。
得到容许的宋祁挑挑眉,上一秒还算温柔地帮罗幼枝别头发的右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罗幼枝的后背就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
细密的眼睫因为紧张微微发颤,罗幼枝别过脸不去看宋祁,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个已经被打开的、皱皱巴巴的塑料袋上,露出的内容物有两瓶矿泉水,还有两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提前开好外包装的安全套。
“不要在沙发……唔。”罗幼枝干巴巴地说道,只不过诉求提到一半就被上方的宋祁略略不耐地封上嘴。
以吻封缄向来是让罗幼枝不再说话的最佳方法,宋祁亲人的方式很难形容,介于男人与大狗之间,舌头伸进去慢条斯理地舔吻,再含住她饱满的下唇,力度很轻地吮吸。
罗幼枝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宋祁的衣袖,她被吻得节节败退,蜷着腿缩在他和沙发之间这方狭窄的空隙里,实在熬不住那种缺氧感,才没什么力气地锤几下宋祁的手臂,示意他快让自己喘一口气。
在交往之前,她甚至一度以为宋祁是不会上床的。毕竟他的脸英俊太过,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他没有情感的错觉,哪怕宋祁其实蛮经常笑的。
当然,一切都是她以为。
宋祁在床上出人意料的热情,明明气质是冰天雪地里逮小动物为乐的雪豹,偏偏情事上反而像精力十足的大狗,握住她手腕的力气不可动摇。
还好宋祁在这件事上从来都很听话,罗幼枝被他依言抱着,托着臀,换了个地方。
只不过目的地好像也不是床,罗幼枝双手绵软无力地扶住宋祁的肩膀,红着眼眶看他叼着安全套的锡纸方片,一只手搂紧她,另一只手捏住薄薄的小片,稍稍侧过头便轻松地将安全套用嘴撕开。
偏偏做这种事的时候要抬眼看向她。
罗幼枝被看得觉得燥得慌,只好紧紧闭着眼,不做抵抗地被抵在公寓的洗手台,不容拒绝地进入。
她其实还好好地穿着来约会的连衣裙,如果忽视她太迷离的表情,完全就是休息日来看男朋友的小家碧玉。
但是哪个小家碧玉,会用穴把性器吃得那么缠人。
偏偏宋祁还喜欢意味不明地夸她:“吃得很棒。”
罗幼枝不想叫,隐忍地攀上宋祁的背,不慎用指甲在那线条流畅的背肌上抓下几道红痕。
她想,怎么可能会含得不好,因为高中时生理期遭遇的窘境,她在宋祁面前就仿佛彻底没有了隐私。
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有些太深了,不算不舒服,但是快感积累得太快,多得有些让她害怕。
湿漉漉的娇穴也遭不住这般几乎每次都全入全出的力度,一股一股流出水的甬道无法承受地发紧,和她本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吮着捣入体内的阴茎。
宋祁太熟悉罗幼枝这幅姿态。
他以前就擅自地以为自己很讨厌她,讨厌她擅自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讨厌她的不言不语,也讨厌她逆来顺受的沉默态度。
罗幼枝总是有能力让他莫名地在意她,让他烦闷,让他看到她那副隐忍的模样就险些上火。
她是他最讨厌的人。
而这个他最讨厌的人,现在正柔弱地躺在他的身下,细细的两条腿被他托着,放在自己腰侧,湿热柔软的穴正异常温顺地含着他的性器,被捣出泛滥的爱液。
后面他才明白,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原来不是讨厌。
尽管交往也有一段时日,但宋祁还是不太能习惯她在床上也逆来顺受的态度。
虽然其实大部分时间罗幼枝都是很配合的,但是偶尔宋祁还是有种仿佛他在强迫她的错觉。
他向来是想说就直接说了的性格,所以他直截了当地问了:“为什么皱着眉,罗幼枝?”
“不舒服吗?这里。”
他空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也随着话,顺势抚到了她腿间那张在努力吞吃性器的小嘴上。
脆弱的雌穴经不起他的任何撩拨,哪怕他只是用手指揉了两把那两片被迫张开的小肉。
“没……没有……”
罗幼枝因为失重感,双手搂紧了宋祁的脖子,她缺氧似的闭眼喘息着,努力地回答宋祁的话。
宋祁确实从来没有让她感到不适过,她从来都是被他异常稳妥地送上高潮,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控中迷失自我。





四味书屋(H) [二创]骗子上
阅读前说明:
光与夜之恋同人,萧逸中心。但基本不太涉及原作背景,应该没有阅读障碍,当做幻想现言阅读没问题,略有涉及特殊能力设定。
一些城市英雄同龄男随手救路人社畜女的小故事,喜欢这种程度刚好的感觉。
00
我是一个很倒霉的人。
虽然这么说显然不够体面,但我确实时常走霉运。小至下雨天忘带伞,上班迟到前赶不上公交,大到被裁员,被老板骗,被所谓的男朋友花光身上所有的钱。
前者还能归咎于自己,后者则是让人每每回想起都会咬牙切齿。
所以我这辈子最恨骗子。
01
正好碰上梅雨季的城市总是能让人心情烦闷。
雨在下。而公交车站的顶棚并不是特别宽敞,挡不住多少雨。
我的头发不长不短,被风吹起来糊了好几次脸,我撩了几下,无果,便从包里取出一个发卡把碎发别到耳后。
弄好头发后,我抚了抚被飘进来的雨水淋湿的外套,吐出一口闷在肺里许久的浊气,好像能就此动作挥霍掉所有的霉运一样。
很可惜不能。
公交车一趟趟地路过,我要等的那一趟还没来,于是便低下头数了数钱包里的银行卡和现金。一张不能动,要打钱回老家,另一张只剩个位数,还是多亏了柜台机只能取整的缘故,所以才能剩下如此可怜一点。
现金更是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张粉红色。甚至因为手机支付的过分普及,它花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
没事,还有微信钱包。我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只有这样我才姑且还能稳稳地站在原地,而不是随便找一条桥跳下去一了百了。
绿色的零钱包页面赫然显示9.90,不错的数字,连一份十块钱的拉面都吃不起。
滑到通讯页面,朋友的聊天框上还有未读消息的红点,圈内的数字是叁,而最新一条的消息预览上显示:我家暂时空出来几天,你要不要来落脚?
我在输入框停了半晌,把“不好麻烦你”逐字删去,最后打上一句“谢谢”。
02
朋友租住的公寓位置很偏,因为租金便宜,所以落脚在一些公共交通压根没办法直达的地方。
公交上人多,车厢又摇晃得厉害,我顾忌着我的行李箱和肩上的敞口挎包,只能空出一只手护着。
另一只手孤苦伶仃地拉着吊环,无力支撑。我被晃来晃去的人群挤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
好不容易从挤成了沙丁鱼罐头的公交上把行李箱拯救出来,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疲惫,以及相对而言的解脱。
朋友这几天不在家,没法来接我,提前把钥匙邮到了我手上。
我打开地图正慢吞吞地研究路线图,皱着眉在弯弯绕绕的小巷子里兜兜转转。
走到一个岔路口时,我正好停在了一个算卦摊子前。
“……”
这年头还有街头算命的?
我心下讪笑,想起自己早些时候也因为从小到大的倒霉体质,稍微信过这些邪乎的东西,还找过当时叁姑六婆口中很灵的道士。
结果……结果自然是我不出其然地又遇上了骗子。
看着就非常不靠谱的、中年道士模样的男人正端着一盒炒米粉吃得不亦乐乎。小桌子上还立着他的手机,似乎在播放《情深○雨濛○》,外放的喇叭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道士油乎乎的右手时不时在停筷时顺势就往前方的桌布上一抹。
脏,相当脏。但偏偏男人吃得很香,孜然粉和生抽勾芡出来的香气扑鼻,硬生生地挖出了我胃里的馋虫。
……我今天一整天还没正经吃过饭。
直到我愣愣地和道士对上视线,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似乎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羞恼从饥饿的胃中直升大脑,我挪开视线,拖着行李箱正打算快步离开,看起来活像个街头骗子的道士倒是先放下了手中的炒米粉:“哎哎哎!小姐姐等一下!”
挺赶时髦,用词还是小姐姐。
我通体恶寒,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道士殷切地用上衣擦了擦还冒着油光的双手,也没拦我,就是在我身后拔高了一些声音喊道:“小姐姐来都来了,不算个命吗?我很准的!”
“九块九,吃不亏上不了当,骨折价啊!”
见我脚步不停,他喊得更大声了:“小姐姐小姐姐小姐姐!你现在满面红光,红鸾星动,要不要我给你指点指点……哎哟!”
最后一下叫唤的高音猛然收住,男人追过来的脚步打了个踉跄,因为我猛地转身看向了他。
他搓了搓手,朝我相当熟练露出一个用于揽客的谄笑来:“小姐姐,改变主意了?”
03
……我真的是信了他的邪!
我怒气冲冲地扫码付了九块九,恨不得这是一袋子一毛钱的钢镚,好让我直接砸对方的脸上。
而身后收了我九块九的臭道士还黏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对我喊道:“哎呀小姐姐,你真的不要把破解之法听了再走吗!”
“谁算命红鸾星动后面接的是血光之灾!先把东西背好再来骗人!”
我忍不住回头骂道,拖着在石板路上嘎吱作响的行李箱含恨离开。
我也是白痴,怎么难得听到一点好词就容易上当受骗……哪能指望九块九能买到什么好?
我正自怜自艾,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gps信号微弱的区域。
“什么城中村绕成这样子……”我郁闷地倒腾了一下手机,手机信号也只剩可怜两格。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矮墙,正打算原路返回时,一股力道从我身后袭来。
“!”
被拗住胳膊的痛感和惊慌同时混乱地涌上脑海,我下意识想大声呼救,口鼻却被粗鲁地捂住。
晕过去之前,我想,原来我倒霉到只有“血光之灾”才会灵验。
04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很不妙。
事实也确实很不妙。
我被捆住手脚,像一条被捞上岸的垂死挣扎的鱼,奄奄一息地躺在脏兮兮的水泥地板上。
见我醒了,有个在抽烟的黄毛丢了烟,用鞋底随便碾了两叁下后走到我面前蹲下,拍了拍我脸。
他说了一句我压根听不明白的:“你说萧逸什么时候来?”
我反应慢了一拍,这个名字在脑子里面滚了一遍又一遍,于是下意识迷茫道:“谁?”
说出口的瞬间我便清醒过来了,冷汗直冒。
现在这个情况大概率就是寻仇找错人了,而无论我是不是那个该绑的人,我已经看到了黄毛的脸,被撕票的风险指数上涨。
“还装呢?”但黄毛好像没在意我的迷茫,他反而有点嗤之以鼻,似乎是把我刚才那句发问定义为装傻,“都从你包里翻出他的东西了。”
“那小杂种的东西从来不会留给别人,这不是他衣领子上的吗?”
一个小小的金属制品丢到了我的眼前。
我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抬起头,是一个蛇形的领针,蛇眼一闪一闪。
做工精致,一眼就能认出是出自哪个奢牌。
余光看到我的敞口包被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东西都倒到了地上……这个难道是从我的包里搜出来的吗?
为什么这个会在我包里?
从醒过来开始,我陷入一种惶恐和迷茫的状态当中。
期间黄毛的手机响过一次,从他简短的“好”“明白”来听,手机里的那个人才是这次乌龙绑架的主犯,黄毛充其量只是马仔。
“赏金猎人又怎么样?我们这边有人质在手上。”
“人手够。他不会还手的,我心里有谱。……嗯,好,老板放心。”
“那小子再怎么牛逼,人死了不也就横不起来了吗。”
在黄毛烦躁地走来走去的期间,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身处的环境。
二层仓库,破旧、废弃,从黄毛的通话质量来看,信号不好,估计是个偏远的鬼地方。
而视线上方的铁板时不时传来男人走路的沉重脚步声。
不止黄毛一个人。看来这群人都很忌惮那个叫“萧逸”的人,不然这么多的人手再加上一个人质对付一个人,怎么看都有点小题大做。
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再傻的人都听得明白,我这是被当成倒霉家属绑来充肉票了。
而黄毛接电话的时候也不避开我,显然已经把我当死人对待。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因为倒霉丧命。
我越想越想哭,只可惜眼睛干干的,只有身体本能地因为害怕发抖。
我脸上的惊恐太明显,走过来的黄毛似乎有点意外,他蹲下来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提起来。
从头皮处传来的火辣疼痛让我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
黄毛皱着眉,有点疑惑地打量我,对于我的恐惧似乎感到难以理解:“你很害怕?”
“不应该啊……那个小杂种干这种刀尖舔血的活……”黄毛松了手,我重重地摔回地上,扬起来的尘土让我蜷缩着身子猛烈咳嗽起来,“你不知道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吗?”
现在知道了,是树敌无数会被寻仇的活。
我只能顺着他的话:“我……咳咳咳……我之前不知道……他、不告诉我……呃!”
黄毛突然一把将我提了起来。
与之同时的是仓库铁门被爆破的声音。
不能称之为门的、变形了的铁皮狠狠拍到了仓库的角落,我感觉到颈侧贴上了冰凉锋利的刀刃。
我颤栗着,视线却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个身影。
黑发,绿眼。
比我想象中年轻太多太多,我甚至怀疑他和我同岁。我原以为这么招人恨的都会是什么道上的中年大佬。
长相英俊得让人觉得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青年把手里开锁的破门斧随手一丢,好像无论眼前出现的是什么景象都不会让他改色。
“我依照你说的,独自来了,谁也没联系。”声音听起来也是漫不经心的。
“所以,”他和泪眼朦胧的我对上视线,“能放了我的女朋友吗?”




四味书屋(H) [二创]骗子中
05
“萧逸,你……你还好吗……”
脖颈处的伤口被汽油刺激,产生出接近火烧的疼痛感。
血终于在缓慢的时间流逝中逐渐止住,我头晕脑胀,却更担心身后看不到脸的萧逸的状态,强撑着开口。
“死不了。”萧逸接得很快,让我稍微安下心些许。
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是精神还不错吧。
身后交错拷在一起的双手微微摇动,他似乎还在尝试解锁,金属制的手铐咔咔作响。
“啧,打不开,特制的。”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懊恼,更像是打游戏时卡关的咋舌,“看来为了给我使绊子下了不少功夫。”
我和萧逸背对背绑在一起,仓库里只剩我和他两个人,黄毛和那叁个打手男人在把我俩绑起来,并且在仓库里浇上一圈汽油之后便快速离开了。
我当时害怕到浑身僵直,瑟缩着被一桶汽油从头淋到脚。
我以为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是要点火,可他们没有,黄毛只是对着萧逸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晚点来给你和你凯子收尸。”
手铐还在摇晃,萧逸似乎仍在继续尝试。我和他的双手因为交错相拷的缘故,他反手去摸索手铐时,手指时不时会划过我的手心。
或许是人的体温会给人带来安全感,我明明又痛又怕,却又奇迹般逐渐安下心来。
哪怕我觉得我和他或许都逃不掉这一劫。
“萧逸。”我低低地呼唤他的名字,“他们为什么……没点火?”
明明汽油都淋上了……
“怎么,你想早点死?”
“不是……”
萧逸的玩笑可以说是非常不合时宜,但可能是强烈的恐惧过后我的神经已经麻木,我居然真的被逗得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很奇怪……”
“他们应该是觉得比起自己,这个火由我来点,更过瘾。”我看不到萧逸的表情,只好拼命想象他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说话时,露出的是怎么样的神情。
“毕竟如果只是想杀了我,那最开始就可以直接给我来几刀,轻松、痛快。”
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仿佛不像是在说自己,“何必费力费时把我打一顿以后再和你绑起来,然后还有大费周折地浇汽油。”
我道理都懂,但是又觉得没听懂:“什么叫……你来点?”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脸白了白:“是……你身上有液体打火机的意思吗?”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萧逸哪个笑点,他似乎努力忍了忍,随后又作罢,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我靠着他的背,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他笑到了连脊背都在微微颤抖的地步。
“哪里不对吗?”我根本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他的笑声中感到了莫名的羞耻。
“咳,没有。”见我无措,他止住笑,但接下来说出来的怎么听都仍然是连篇的鬼话。
“他们等着我点是因为……我会玩火。”
我:“……”
我:“不好意思?”
玩火?
是我理解的那种玩火吗?芳○纵火犯?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匪夷所思的玩笑话,我哑口无言,只能满头雾水地把这个归类为萧逸“让人放松的小玩笑”里面去。
灌满了鼻腔的汽油味中盖不住因为靠近而嗅到的隐约铁锈味,萧逸尝试开锁的动作偶有滞顿。
这种时候他往往会深吸一口气,平稳吐出后,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是不是伤口……”我不忍地闭上眼,声音哽了一下,于是赶紧闭上嘴。
我总不能到这种时候还要他来安慰我不要哭。
“小事。”但萧逸还是察觉到了我抽泣的那下,语速飞快地宽慰道,“少点哭,别搞得先把自己哭脱水了。”
想起萧逸刚来时的发生的事,我恨自己只能像个废材一样等着别人来救。
06
一小时前。
萧逸出现的那个瞬间真的很像从天而降的大救星,而我的热泪还未来得及盈眶,就被脖子上冰冷的刺痛感慑在原地,呆若木鸡。
混乱,恐惧,惶恐,紧张,种种情绪堵在我的喉咙,让我发不出声。
我盯着他苍绿的眼睛,刀抵在动脉,我不敢做任何暗示,几乎是在心底里绝望地祈求,希望他能说出正确的话。
还好他很聪明。他真的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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