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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吃口肉
不过最后,她只是垂下眼睫,似乎已经被他蛊惑,又或者,她对他的想法并不怎么在意,就着林楚的手,深深尝了口烟。
这一口抽的些许有些急,可能也是初次,尼古丁的味道一下子蹿入肺叶,舌尖的苦涩也在不住蔓延,还未完全咽下去,南伽已经皱眉咳嗽了起来。
好一会儿,那阵难受的感觉才压了下去,鼻端仍有白雾,眼角却挂着泪花,女孩吐了吐舌头,第一次的感觉实在不好,甚至叫她有些嫌弃,“太苦了……”
男人还是看着她,并没有笑话的意思,就只是,想把关于她的细枝末节都记进心里。
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突然松开,林楚的指尖滑过南伽的掌心,往上稍稍走着,指腹落在了她的腕间,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原来这里,也不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空气中布满了暧昧的信息素,细细的,浅浅的,叫人迷醉,林楚的目光动了一下,静静扫过她还未完全干的头发,又看到她小巧泛着粉色的耳朵,阳光下,透明得能掐出水来,有些想碰一下,不过最终又克制住了。
仿佛调情一般,林楚侧头也抽了口,烟头猛然蹿红,转而又半明半昧着,湿润的烟嘴,上面沾着他和南伽的味道。
烟雾再次缭绕,男人抽出了嘴里的烟,面上有些享受,姿态也很是慵懒,“其实还好,慢慢尝的话,味道会不一样。”
怎么他尝的,就不一样了?
原本熄灭的兴趣好似又被这句话给勾了起来,林楚一瞬不瞬地看着南伽,如愿以偿又看到了她的好奇,笑意全聚在了眼眸深处,看她嫣红的脸颊,看她湿润的眼神,隔着再次吐出来的烟,朦胧的像一场活色生香的梦。
林楚不否认,他确实在耍流氓,也确实在勾引,毕竟,那些怦然心动,不该只是他有……
倾身向前,越靠越近,他挨到了南伽的身体,腕间的手指也在继续往上,那只手掠过了南伽的湿发,若有似无的也碰着她的耳廓,最终,动作停在了她的后颈上,手指下意识的轻捻,那里的肌肤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
空气越发稀薄,蒸腾间,沙哑的喘息清晰可闻,极近的距离下,林楚凝视着南伽的眼睛,用着彼此都清楚的目的,他将烟再次凑近,夹着烟的指腹在女孩的唇上一扫而过,诱哄着她。
“再尝一口……”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行径,已经过分亲密,南伽的瞳孔不由震颤了下,人却没有躲开,并不是对这个男人的改观,也不是对他的顺从,而是这样的体验南伽从未有过,抽烟,男人的碰触,你来我往的缠绵,对她而言,确实危险,却也新鲜,足以叫她蠢蠢欲动。
午后的艳阳,只有他们的阁楼里,肌肤寸寸透着潮红,指尖也泛着细微的光,南伽的目光停留在了眼前骨节分明的长指上,四目相视,像是回应,她忽地捧起了林楚的手,慢慢拉近,而那支烟,自然又重新被她含进了嘴里。
正如男人所说的那样,缓缓的一口烟,所以温热的呼吸也被一下子拉长,喷在了林楚的掌心,湿润的嘴唇,不经意地也碰着他的手指。
轻触即离开,仅仅是这样的碰触,林楚的身体已经有了感觉,身体还在出汗,他觉得太热了,有些饥渴地咽着唾沫,保持着低头看她的姿势,又问南伽:“怎么样?”
怎么样?
好像,确实比刚才要好了很多。
他在等她的回答,南伽却没有立马给他,林楚倒也没有催促,等待的过程磨人却又叫人享受,黑眸沉沉看着她,视线黏答答的缠绵着,这样子看着她,一下子又将林楚拉回了昨晚的梦里。
梦醒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她还是骑在他身上,头发散乱着,肌肤上还裹着汗,红唇轻启,女孩挑衅地仰着下巴。
莫名的亢奋在身体里流窜,林楚粗喘着再次亲吻南伽,托着她屁股的手也在色情的揉,很快女孩便动情了,情潮泛滥下,俩人紧紧贴合的地方越来越湿,直到女孩屈起了一条腿,扶着他的性器,像是,要把他吞进去……
刹那间心智迷失,这种禁忌的偷摸感似乎会叫人上瘾,林楚有些想,想她的嘴唇,想她的身体,想……那些龌龊又不堪的事……
情不自禁的,他牵过南伽的手,亲吻了一口,带着一种迫切,带着一种冲动,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体走,想让她摸一摸他,想告诉她,他有多想。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然而阁楼里的寂静却在这时被打破,旖旎也在那一瞬烟消云散。
楼下突然传来了林薇的声音,似乎很兴奋,她叫嚷着:“林楚,林楚……看谁来了……”





黑鸦片 舌头伸出来
因为聂欣愉的到来,那晚的晚餐异常热闹,甚至南项明还特意赶回来作陪。
他难得这么重视,倒真不是因为聂欣愉这个人,看重的不过是她身后的背景,她那个在财政部任职的高官父亲。
餐桌上大家言笑晏晏,相谈甚欢,林楚却有些心不在焉,心思仿佛还停留在阁楼里,指尖仿佛也残留着那支烟的热意。
下意识的,他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女孩,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对他们的话题不甚关心,更不会主动攀谈,安安静静的淡化着自己的存在。
回视线的时候,林楚也注意到,她今晚吃的并不多,懒懒的几口,也只是吃着手边那份没什么味道的沙拉。
聂欣愉出生在海滨城市,为了迎合她的口味,今晚大部分的菜色都是海鲜,而那些,都是南伽吃不惯的。
眼看她又挑了些沾着沙拉酱的土豆放进碗里,林楚没怎么多想,直接将自己手边的一份牙签牛肉换了过去,对面的女孩还是没有抬头,倒是身边的人凑了过来,手肘不经意地也蹭到了他的臂膀,一句低声的“谢谢”,来的突兀更是有些亲密。
微微侧头,身旁的女人已经坐正,林楚不有些讶然,不大明白她那个“谢谢”是从何而来,那是他体贴南伽的动作,并非想取悦她什么,况且他也不觉得,换过去的那盘菜一定就是她喜欢的,不过碍于她客人的身份,林楚也没多作解释。
这样的你来我往也被林薇看在了眼里,稍稍朝南项明递了个眼色,餐桌上的话题一下子便绕到了他们身上。
话说的很简单,意思却很明显,无非是说他们两个都在国外留过学,国内的朋友应该不多,有时间大家可以约着一块出去玩玩。
叁言两语,就是南伽,也听出了里面撮合的意思,更别说林楚了。
而对于那个话题,林楚并没接茬,内心对于这种拉郎配的行为也很是反感,只是毕竟对方是女孩子,他不好下了人脸面,错开话题,他有意试探,说最近得了一瓶红酒,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醒酒的过程中,南项明也看到了瓶身的“大依瑟索”字样,顺带便提了句,自己的藏酒中也有这么一瓶,只不过,他那瓶好像是九几年的,比不上这瓶八几年的口感。
林楚但笑不语,视线缓缓从南伽的身上滑过,女孩倒是镇定自若,没有半点的做贼心虚,八几年的自然很好,然而林楚碰着手中的高脚杯,却说。
“是吗?我倒挺喜欢96年份的……”
晚饭后的闲聊,南伽自然没有参与。
就林楚对南伽的了解,作陪吃完那顿饭已经是她最大的耐心了。
家里阿姨端上了饭后的水果,闲聊的话题虽然分散,可都是围着聂欣愉在打转,林楚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有意避着和聂欣愉的接触,偶尔的回答也有些敷衍。
做人方面林薇没的说,可她也有个毛病,太喜欢自作主张,尤其是作他的主。
悬高的水晶吊灯下,男人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却隐在了暗处,表情淡淡,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然而这样子的林楚,还是叫聂欣愉看得春心荡漾,忍不住频频朝他张望,期盼着得到他的回应,女孩子的小心思显而易见,甚至都不愿去遮掩,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未必有情。
又坐了一会儿,有电话打了进来,林楚走到一旁接听,是公司的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对他而言,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离开的借口,如果不是林薇给他的硬性要求,大概晚饭结束林楚就已经上楼了。
毕竟……他并不是南项明,不需要看人脸色,更不需要求人办事。
二楼的卫生间里,南伽刚洗完澡,蒸腾的热气尚未退散,眼前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南伽一边擦着身上的水珠,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那是在晚饭结束,她预备上楼的时候,聂欣愉突然叫住她,问她厕所在那里,顺带也闲聊了几句。
倒也不能说是闲聊,对方的目的还挺明确的,聊的几句都是在问林楚。
晚饭时林薇一直在提聂欣愉,言语之间各种满意,说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舞蹈团的首席,在国外的各种演出也都是座无虚席,甚至,现在还在创办自己的舞蹈团……总之,都是一些叫人听着舒服的溢美之词。
南项明在那个时候也提了下南伽,教导她应该向聂欣愉学学,这样子的对比总会叫人膨胀,女人自然接过话茬,说她要是对芭蕾感兴趣,她可以教她。
芭蕾这种艺术,吃的是童子饭,可能在聂欣愉看来,她只是个小孩子,然而南伽并不是傻子。很给面子地回了句“谢谢”,是推辞客套的意思,只是聂欣愉听着,却是小女孩的欢喜,所以几句话后,她便直接开门见山,问她。
“想看芭蕾舞表演吗?”
“姐姐可以送你票哦,到时候你可以和舅舅一起来……”
重点还是在林楚身上,至于她,好像仅仅是一个善心大发的馈赠。
南伽当时还是回了句谢谢,一边上楼的时候却有些好笑,她实在不清楚,这女人的高高在上是从何而来,什么时候她喜欢一样东西还要看别人的面子?
这么看的话,她和林楚倒挺配,都挺自大的……
热气挥发,渐渐凝结,附在了冰冷的镜面上,成了朦胧的雾气。
南伽抬手擦开,小水珠聚集成串,在镜面上留下了道道划痕,也扭曲了镜中南伽的脸。
女孩又抹了一把,卫生间的门却在这时被打开,她并没有回头,只是抬眼看着镜中突然闯入的人,视野相接,她在那人眼中看到了意外,可同时,楼下也传来了女人对话的声音,似乎正朝着二楼过来。
所以下一秒,南伽看到林楚轻轻带上了卫生间的门,然而楼下的对话,却还是不断传来。
“都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呢,我让林楚送你。”
“不用了薇姐,他在忙,就不要打扰了吧。”话虽然客气,可里头却也带着期骥。
女人毕竟了解女人,林薇弯了弯嘴角,没戳破她的心思,“再忙也得送送你啊,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我可不放心……”
男人明显是过来“避难”的,南伽望着镜中的林楚不由笑了,眼神示意着那扇关着的门,好心提醒他:“有人找你呢。”
原本靠在门边的男人抬腿走近了几步,眼神在她裹着浴巾的身体上轻轻扫过,有些明知故问,“所以呢?”
“别让人家等急了啊……”这话说的有些酸,可林楚只在南伽眼里看到了戏谑,似乎她至始至终只是在看戏。
无奈叹了口气,隔着残留的热气,林楚看着南伽,“我和她不熟。”
确实不熟,加上今天这回,他和聂欣愉只见过叁面,而那叁面,还都是林薇促成的。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林薇似乎有些意外没在房里找到林楚。至于林楚的那句话,他虽然说的真挚,可南伽却没往心里去,她想到了聂欣愉,也想到了南项明的那些话。
女孩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突然的,便打开了一旁的花洒。
卫生间里的动静传到了屋外,那些水声下,聂欣愉忍不住也红了脸,这一次她没有了之前的半推半就,说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而南伽在那些水声下也抛了个套路的问题给男人,“那你和谁熟?”
林楚听出了她这个问题里的故意,无非又是再一次的撩拨和挑逗,可他却没有回避,而是反问她:“和你……算不算?”
阁楼里的那支烟,仲夏夜的那瓶酒,只有他们彼此知道的情色秘密,还有,她故意丢下的那条内裤……林楚不想遮遮掩掩,喜欢就是喜欢了,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所以今晚的餐桌上,他才会说出那句试探,她那么聪明,应该会听出他话里的暗示,而他,就差对她堂堂正正说一句“喜欢”。
怎么算熟呢?
南伽歪头看着林楚,他不会觉得在阁楼里的那些,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变化吧?
明明是她抛出去的问题,倒是南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门外的人似乎已经离开,女孩侧了侧身,预备关上花洒。
水声并未停歇,南伽的身体却不由一颤,后背忽然贴上了一具身体,是林楚。
身体贴合着,两人在裹着水珠的镜子中彼此对视,谁都没有说话,而林楚,只是抽过纸巾替她拭着手臂上溅到的水,缓缓往下,掠过一寸一寸肌肤,到手腕,接着又到手指。
悉悉索索的声音充斥着空旷的浴室,男人终于开口,却是在她耳边问了句莫名的话:“为什么又洗了一次澡?”
无波无澜的心在那句话下猛的漏了半拍,南伽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在突然来的焦躁中,她听到自己回着林楚:“身上有烟味。”
然而事实只有南伽知道,在阁楼的时候她确实动了情,甚至,回到屋里的时候,身下也湿了……
可她怎么会和林楚承认这些,欲望而已,不管男女都会有,并不是因为林楚,她只是被烟勾起的。
空气中暗潮涌动,有暧昧,有胶着,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摇摇欲坠,然而分崩离析也只是那么一瞬,因为林楚的一个吻。
南伽看到镜中的男人缓缓低下了头,学着她下午轻嗅的模样,呼吸贴上她的锁骨,鼻端也蹭上了她的肌肤,到耳垂的时候,林楚忍不住的便碰了下,告诉她:“没有烟味,很好闻……”
莫名的战栗从耳廓开始散开,南伽下意识地轻喘了声,这声音像是给了林楚默许,一个低沉的笑,男人扳过她的身子,卫生间里柔和的光,彼此之间亲密的距离,不同于厨房的那晚,不同于在阁楼的午后,南伽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他,发现,这人的眼睛有些深邃,更多的还有勾人。
就像对烟的好奇,这个吻也是,男人捧着她的脸,贴上来的时候,他只是沿着唇缝挑逗描摹,很用心地吻着,直到女孩再次娇喘,林楚的手指又摩挲着她的耳垂,诱哄着:“舌头……舌头伸出来……”
刚刚洗完澡的身体好像又湿了,南伽懊恼地想要推开,男人再次故技重施,额头贴着她的,故意用低哑性感的声音撩拨她:“不想试一试吗?嗯?试一试……”
迷情的感觉再次袭来,如愿以偿,第一次的亲吻,女孩的反应令人意外,生涩,稚嫩,却叫林楚欢喜,如同久旱逢着的甘霖,男人有些不知节制地缠着,这个吻在林楚的期待下越发的浓情,也越发的热烈,舌头湿润地翻搅着,彼此的唾液也在细密的水声里交缠。
太过动情的一个吻,就连身体也下意识地贴合着,直到林楚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才有些糟糕地惊觉,太着急了,真的太着急了。
那个吻的结束,林楚恋恋不舍地又在南伽的嘴角吻了吻,女孩的眼神依旧迷离,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林楚看着她忍不住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告诉她,他很喜欢,真的很喜欢,甚至,还想再吻一次……




黑鸦片 挫骨扬灰
午夜的街道,荒无人烟,可浩瀚的城市灯海下,却有两辆轿车在风驰电掣,你追我赶,仿佛惊心动魄的美国大片。
直到经由一个拐弯处,前头的那辆轿车突然变道,一个滑身,直接擦上了后面的那辆红色轿车。
“嘭”的一声,突兀的撞击,极速打滑下车轮摩擦着地面,刺耳的声响好半晌后才安静下来。凹陷的车头,碰碎的车灯,后头那辆车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车上的两个人都惊魂未甫地喘着气。
也就一会儿,红色轿车上便下了人,是个打扮致却有些面色萎靡的女人。
高跟鞋哒哒作响,无视着身后传来的劝阻声,女人一脸幽怨地朝着撞上的那辆车过去,还未走近,便看到有人开门下车,可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丁羿挡在车前,目光在触及到女人的那张脸后,人难得有些愣怔,不过也就几秒,又恢复了以往的客气,只是语气却不容置喙。
“聂小姐请回吧,你这都已经跟了好几条街了。”
他这句话不由叫聂欣愉冷笑了声,明知道她一直跟着,也不愿意见她一面,还用这种方式来警告、羞辱?
贴膜的车窗叫人看不清后座里的那个人,可聂欣愉知道,林楚就在车里,拍开丁羿挡在身前的手,聂欣愉继续往前。
男人并未让开,第二次出声提醒,照旧是恭恭敬敬的,“还是需要我帮你叫辆车?”
一片狼藉的车祸现场,两人一直僵持着,似乎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一旁的周颜看着情况不对,忍不住上前拉了聂欣愉一把,耳语劝道:“欣愉,算了吧,咱们还是回去吧……”
“算了?凭什么算了?”
“他为什么不见我,啊?!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吗?!”处处碰壁的女人突然间情绪就失控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冲着丁羿质问。
许是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丁羿有些习以为常,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同时也给女人传了句话:“林先生交代过,聂小姐你如果再这样,他会报警来处理事情。”
话点到为止,丁羿又看了眼那张已经大变样的脸,莫名的诡异感叫他忍不住头皮发麻,没再多废话,他只是欠了欠身,转身干净利落地关门上车。
这场闹剧发生的突然,结束的却很快,女人的哭声还再继续,间或也夹杂着她那位朋友的安抚劝藉。
周颜多少有些后悔,也怪她,多嘴和聂欣愉说在“夜潮”看见了林楚,她只是顺嘴在电话里说了这么一句,哪里想到聂欣愉真的找来了,还……那么的穷追不舍。
劝慰的话过往说的实在太多太多,以至于周颜现在都不知道应该再和她说些什么了,估计再多的话,她也是听不进的。
就像当年她的订婚礼,任由大家怎么劝说,她就是不听,着了魔一样,只为那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名头。
可那个哪里能算得上订婚?
没有男主角,只有一众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的宾客,甚至最后交换订婚戒指的环节也都是由林楚姐姐代为完成的,可聂欣愉却很欢喜,就算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也无所谓,似乎觉得,用这样的方式就能逼林楚就范。
在感情这件事上,她真的太一厢情愿,也太执迷不悟了,周颜实在不懂,她是真的爱惨了林楚,还是,不甘心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大概,这两个理由都有吧……
女人哭花了妆,眼泪冲掉了厚重的粉底,自然也能看到那底下还未完全恢复的手术痕迹,那张僵硬又沟壑的脸上早已没了聂欣愉过去的影子,她明明唾弃南伽,却又忍不住模仿着她的模样和一举一动,抬手抹去眼泪的时候,周颜也清楚看到她眼下点着的那颗泪痣。
叹气摇了摇头,周颜劝她:“很晚了欣愉,回家好不好?”
女人仿佛有些神经质,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质问:“那个狐狸呢?她晚上是不是也和他在一起?”
“对,就是南伽,肯定是南伽不让他见我的!”
“那个狐狸!一定是那个狐狸搞的鬼!”
女人越说越激动,话语间也充斥着各种鄙夷,周颜有些无奈,“欣愉,真的别这样,你现在太累了,咱们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什么也别去想了,嗯?”
明明是一句宽慰的话,不知怎么的就被聂欣愉解读成了帮腔的意思,一脸不可思议地推开周颜,又泪眼婆娑下指责她:“你也在帮她说话?!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都在帮她说话?!”
眼看聂欣愉的情绪越发崩溃,周颜深知不能刺激她,迫不得已顺着她的话安抚:“对,是南伽,都是南伽的错……”
大概是说了她想听的话,过了一会儿,聂欣愉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打车回去的路上,不同于刚才的歇斯底里,女人安静的有些不寻常,除了那双还在转动的眼珠子,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
深夜的街道略显空旷,车窗外的场景在月色下也显得有些光怪陆离,女人降下车窗,凉薄的夜风灌了进来,呼呼作响。一个红灯的间隙,车子停了下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刚才还一脸悲伤的女人脸上这会儿突然就放了光,一脸欣羡地盯着路边的某个灯牌。
那是一个婚庆的广告,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身侧是英俊帅气的新郎,她原本的生活也会是这样的,有她爱的男人,他们会结婚,生小孩,有一个叫人艳羡的幸福家庭。
那年订婚之后,聂欣愉就一直幻想着她和林楚的婚礼,她知道林楚心里有人,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以等啊,那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比得了她?
南项明车祸之后,那个家差不多也毁了,为了公司的事,林薇找过她几次,她一直拖着,是想等林楚跟她开口,也是想看南伽的下场。
可那个男人从来都不买她的账,他把南伽送出了国,甚至,他们还在国外有了个家……呵,南伽,都是南伽!如果不是南伽,她的生活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南伽能消失,最好,是的,最好能挫骨扬灰……
ps:重生盒饭在路上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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