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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也能火葬场(伪骨科,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微丧者
她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挂了电话她紧紧地抱了他一下。
“我走了。要想我。”
“嗯。” 无需担心,想你念你都已经纹身似的刻在骨头里了。
只是你会想我吗?哪怕电光火石之间有一丝丝的惦念也好。
宫亦宸一直送她到停车场,那辆黑色的gmc旁边站着一个叁十多岁的男人,看见他俩便迎了过来。
“哎呀,宸总真是太贴心了。每次都要把我们含姐送上车。”
“我说,老奎,你可别叫我姐了,你都叁十多了,满脸褶子,都把我叫老了。” 宫亦含把包扔给助理,在宫亦宸那张脸上“叭”地又亲了一口。“等我回来。”
老奎笑呵呵地瞅着,这俩人的关系,外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反正俩人也没大胆到公开,轮不着他管。
“嗯,上去吧。”他揉揉她的头发,扶她上车,又关好了门。
“别让她太累。”
“那肯定。放心吧,宸总。我保证把人给你一斤不差地带回来。” 老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打着保票。
一斤不差他是不敢奢望了,每次开完巡演她都会瘦好几圈。只要别像两年前那样,打着石膏回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黑色的保姆车渐渐驶离他的视线,他也回缱绻的目光。换上他的独家面具,做回了那个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的宸总。
七年时间,他切身地理解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人都是爱犯贱的。总是会为了爱犯贱。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即便她曾经那样地对他,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了火炉。
或许第一次见她,他就已经不自知地心动了吧。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适合描述初见她时的一句话了。
市中心最豪华的平层公寓里,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少年面有局促。这是他第一次进到这么大的房子里,把他送来的人给他开了门就走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进去,如果就这样直接进去,会不会很不礼貌?
正当他纠结时,屋里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一个女孩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走了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他。
视线相对时,少年的瞳孔瞬间放大。眼前的人同屏幕里的人重迭,却又像同一副皮囊下分出的两个灵魂。电视里的她熠熠动人,却像个虚幻的泡沫,而眼前的人真实又带着温度。如果不是因为被宫老爷子选中,或许他永远都不会这样地近距离看她吧。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或许会记得吧,毕竟他记了这么多年。
少女把碎发别在耳后,草草看了他一眼,“人来了啊,站那干嘛?进来啊。”
他顺从地跟着她走进去,只是进到客厅里又止了步。刚刚的门口仿佛透光的小洞,进去之后更是装修得气派豪华的“桃源”。他不是个不沉稳的人,只是年少心性,面对这样新世界,他也无法处变不惊。
宫亦含根本没留意他微妙的心理变化,她自顾自地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一抬头发现人还傻站在那里。
“怎么还站着啊?过来坐啊。”
他放下了行李箱走到餐桌旁在她对面坐好。
宫亦含细细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人。别说,老爷子审美还真不落后,这小模样长得,剑眉入鬓,长睫微卷,眼窝深邃,也够得上当她宫亦含的弟弟。
尤其是这眼睛,真像自由古巴里浮着的碎冰。
“我爷爷给你取了个什么名儿啊?” 她喝了口牛奶,语气慵懒。
“宫亦宸。”
“哪个chen啊?”
“宸宇的宸。”
“呵,真有意思,老爷子一把年纪还玩什么谐音梗,真给我找个大臣来。” 少女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下,咬了一口扒好的鸡蛋,“行吧,那你以后就叫我含姐吧。”既然人来了,就着吧,不能辜负老人家一片苦心。
少年表情冷淡下来,眉头微蹙,他想开口解释宸字本意,可面对着她,话到嘴边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后来他才明白,原来真得是这样。
人间帝王在她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哎,听说你本来是孤儿是被你爸妈养的?” 这事她还真是听说,她偷听她爷爷打电话知道的。不过也就是刚听个浮光掠影,就被逮到了。
“嗯。”她这样直白地开口询问多少让他难堪,但好在他还没自卑到连这个都不敢承认。
“听说你爸死了,你是你妈一个人带大的?” 一针见血,两针刺肉。
“嗯。”他妈妈是大学老师,为人和善又温婉,对他也是视如己出。
“哦。怪不得选你。”这种家庭好控制。她爷爷果然是挑细选。
叁针入骨。
少年听着她的话,沉默不语。
“我爷爷给了你妈多少钱啊?就只给钱了吗?给没给房子什么的?” 其实这样听着孤儿寡母也挺可怜,她爷爷就这样把人家儿子选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安抚。要不她就再帮衬一下吧。
“你不觉得你这样问太失礼了吗?” 宫老爷子的话整个宫家没人敢违背,但他妈妈没有宫家的一分钱。她这样问简直是对他母亲的羞辱。
“失礼?” 她问什么了?失得哪门子礼?这人怎么这个语气跟她说话?
“宫亦含,你爸妈没有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吗?”
这句话把宫亦含直接问懵了。她是宫家大小姐,宫老爷子唯一的孙女,从小到大除了她爷爷谁敢用这样训诫的语气跟她说话?
“你是我在说我没教养?” 她冷笑了一下,用力把筷子摔在瓷盘上。盘子里的油点溅到他身上,“你不知道吗?我宫亦含就是从小没爸妈啊,没人教过我什么是教养。倒是你,你不是还有个妈没死吗?来之前,她没教过你,没人敢这样大呼小叫地直接喊我名字吗?”
“你!”宫亦宸被她气得站了起来,他从小就被母亲教育要谦逊有礼,他实在没想到宫亦含这样得不讲道理。和电视上那个宫亦含简直判若两人。
“宫亦宸,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的身份啊?” 她拿起一旁的牛奶缓步走到他面前,笑得妖娆,“没关系。我帮你。”
一杯温热的牛奶直泼在他脸上,白色的水珠顺着致的下颌骨滴落。
昂贵的水晶杯被她随手扔在地毯上,‘罪魁祸首’ 起了笑容越过他向里面走去。可比起水晶杯,满身污渍的他倒是更像一个没人要的垃圾。
“哦,对了,明早别忘了早起上学。” 她突然转过身,玩味地看着他僵立着的背影,“听说你成绩不错。好学生可别迟到哦。”
好玩得还在后头呢。





青梅竹马也能火葬场(伪骨科,h,1v1) 老师,她包里有违禁物品
第二天一早,宫亦宸早早地就在外面等着她一起坐车去上学。
昨天的第一次见面闹的那样不愉快,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后他也反省了一下自己,当时说话确实过分了。他一时冲动,有些话脱口而出竟然忘记了宫亦含爸妈在她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与其说她口不择言侮辱了他母亲,倒不如说他们都有错。他妈妈教他的一直都是责人先责己,所以他等在这里想和她道歉。以后要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缓和一下关系比较好。
直到接他们上学的车子开进来,宫亦含才拿着包下楼。路过宫亦宸的身边的时候,都没正眼看他,目不斜视地坐上了车。
宫亦宸原本想拉住她的手也无奈地放下了。司机正开着门等他,他走过去,里面的人却把门关上了。司机和他俱是一愣。
她摇下车窗对着司机说,“上来开车。” 而司机旁边的他则被她完全当作了隐形人。
年轻的司机犹豫地看了他几眼还是上了车。作为一个司机他只管安安静静地开好自己得车就是了,这种大家族的事他多说一个字就是找死。
车开走后,宫亦宸看了下手表,时间还勉强够。他背好书包跑了出去。
西城的早高峰一向是水泄不通,原本想乘出租车的宫亦宸不得不中途换了地铁,而他下车的地方离地铁站还有些距离,他先找了一辆共享单车骑到地铁站。又倒了两趟地铁才到达学校。虽说到的时候时间还算充裕,但他已经汗流浃背,被挤得有些皱的校服也隐隐被汗浸湿。
那个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地站在校门口的不远处等着他。
被这样折腾了一早上,再好的涵养也被耗尽了。他朝他走了过去,眼神里都是无言的愤怒。
“哟,来得还挺早。” 宫亦含看了眼他皱了的衣服,嫌弃地扭过了头,“拎包。”
宫亦宸条件反射地接住她扔过来的包,被她气得怒极反笑。
校门口,教导主任正站在那里检查学生仪容仪表。
他赶在宫亦含前一步走了过去。
“老师,她包里有违禁物品。” 他忽略掉宫亦含诧异的目光,打开她的书包倒扣着抖了抖。里面的东西便散落了一地,手机,平板,化妆品,游戏机,电子阅读器,还有一堆乱七八糟得。包里面别说书了,笔都没有一根。
教导主任人都看傻了。
倒空之后,宫亦宸把包也随手一扔。头也不回得扬长而去。
新订的hermes白色背包就这样躺在地上沾了灰....
宫亦含抬腿就想追过去,她现在是真的想打人了。但刚走出一步就被教导主任拽住了胳膊。
“同学,你哪个班的?你知不知道校规校纪?”
宫亦含满脸的不敢相信,“你,看,清,楚,我,是,谁?” 竟然敢拦她?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在搞笑吗?
“管你是谁?校规校纪人人都得遵守。在这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让她来领人。” 新上任的教导主任也是头铁,他正愁抓不着典型立威,这马上就送上来一个。而且....这么多学生都在看着,他要是认怂,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人啊有时候还真不能太要脸....钱财和脸面哪个更是身外之物还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周围注视的人里已经有人拿出了手机录像,宫亦含咬着牙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奎,出事了。快来我学校一趟。” 她恨恨地看向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
很好,很可以,宫亦宸,你敢玩我一定奉陪到底。要是不让你哭着求我,我宫亦含叁个字就倒着写。
开学第一天,宫亦宸一上午过得还算顺利。顶着这样一个名字,既没人来找麻烦也没人靠近。
孤独有时候让人害怕,可他不同,他享受孤独。一个人的环境让他舒适又心安。
然而他的舒适空间在下午就被打破了。
“宫亦含,你到底想干什么?”
走廊里,宫亦宸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她双手抱臂,一只脚踩在墙上,修长的腿拦住他的去路。
“昨天的事我们都有错,今早你戏弄我,我也还回去了。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吧。别再闹下去了。” 他主动退后一步,给了两人台阶下。然而这份好心宫亦含一点都不想领情。
别闹了?她今天差点上热搜,还毁了个新包,他跟她说别闹了?
“你是在逗我吗?” 你当我宫亦含好欺负?
“宫亦宸,你现在跪下来,说句含姐我错了,我们之间就扯平了,怎么样?”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看了一眼走廊里看热闹的同学,“我们的关系这样僵着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她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觉得我需要考虑什么好处?”
她宫亦含做事从来都是求开心求高兴,好处?有那么多人帮她去想,她操哪门子心。
“宫亦宸,你惹到我了。”她放下腿伸手钳住他的下巴,“我爷爷给我取名含,是希望我能大度包容,但很可惜,我宫亦含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四个字。我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所以咱们两个之间,扯不平了。”
她甩下狠话后,就转身潇洒离去。他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追了几步。
“宫,”他的手刚拍到她肩膀,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只听啪的一声,他竟然被她过肩摔,倒在了走廊的地上。疼痛信号通过神经传导,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折了,尤其是肋骨。
宫亦含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他,她也没想到这人竟然从后面拍她。“以后别从背后拍我肩膀。”她从小就练跆拳道,还拿过奖,警惕性都快成了身体本能了。
地上的人用手撑了撑,尽管有所遮掩但还是能看得出痛苦。
“还,还能起来吗?” 她这一下好像摔得是有点重……毕竟刚刚在气头上,控制不好力度。
听到她这样问,宫亦宸紧紧咬着牙,撑着地砖,逞强地站了起来。他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让他当众出丑。是他小看了她的顽劣。
宫亦含看他能站起来,拍拍手就走人了。
当晚,他看着镜子里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只是第一天,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冷到冰点了。接下来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既然缓和不了,那就尽快分个输赢也好。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宫亦含倒是没有再给他使绊子,她有个商演,忙得基本不来学校。其实即便是来学校她也不会坐在教室里学习,学校里有她的舞蹈室和琴房,她来不过是做个样子了闲话而已。
她的事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附中也不缺学习好的学生,宫亦含的明星效应才是他们更看重的。再说,咳咳,宫家给学校捐的带泳池的新体育馆也要建成了.....谁没事去触这个霉头。那天拦她的教导主任在事后也被派往了发室....
虽然她不来找他茬了,但也不代表他的日子就能消停。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杀人不用亲自动刀。那天走廊的事之后,他们姐弟不合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高叁或者说整个学校也不为过。每个学校都有拉帮结派的,附中也一样。宫亦含的身份和她身后的家族就注定了她会有一批追随者,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也会有人揣摩着她的心思看着办。
书本和作业凭空消失,被人锁在教室一晚上,桌子上无缘无故出现的胶水,他都当作是小孩子把戏,虽然造成了很多不便,但他也不想理会。直到体育课上,一个网球破空而来,他机敏地躲了一下,却还是被打肿了眼眶。
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事不是忍让就可以解决的,他的容人之量在别人看来就是软弱可欺。
每月月末宫亦含和宫亦宸都要回趟老宅陪宫老爷子吃饭。这件事是固定的。就算宫亦含再忙也要过去。
那天,司机去公司接她,她上了车就看见他眼角的淤青,表情顿时有些凝滞,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出声询问。
当晚,宫家老爷子在饭桌上大发雷霆。毕竟也是在台上坐过的人,生气起来让人胆战心惊。
他把宫亦含叫到书房训了半个小时,那带着威严的吼声宫亦宸在门外都听得直皱眉。屋里的佣人更是每一个敢大声喘气。
或许这次玩得过火了?他暗暗地想。估计宫亦含今晚不会放过他。又是一场苦战?
宫亦含从书房出来后,拳头都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尽力地忍耐。
果不其然,刚进家门,她就抓着他的衣领抵在了墙上。
“宫亦宸,你是故意的?你设计我?让我被训?” 她真是气急了,她爷爷很久都没这么训过她了。关键他这伤又tm不是她打的,凭什么她挨训?
宫亦宸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爷爷不是告诉你要顾好自家人吗?你就打算这样照顾我?”
“爷爷也说了,有事要关起门来谈。现在关着门呢。就算打你那也是自家的事了。”
宫亦含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手下渐渐用力。却碰到了他还没好的伤口,他的表情也因疼痛有些变化。
这一点点的变化被她捕捉到。她扯开他的衬衫,他身上青黄带紫的印记,正是她上次过肩摔留下的。
她怔了一下,松开了手。这么久了....这还没好啊。那。。也不能恃强凌弱。先放过他吧。反正除了动手还有别的可以玩。
“你给我等着。” 她甩下一句话就回了房间。
他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仔细琢磨了一下她刚刚的表情。是....不忍下手了?她竟然还会对他不忍?还挺,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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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训斥似乎很有效果,许是有了宫亦含的授意,学校里没人敢再来招惹他,其实也无需别人来招惹他,闲下来的宫亦含天天都早起去上学,至于去学校干嘛……他怀疑她就是去折磨他的,而且他有证据……
“宫亦含,你又要做什么?”他被迫停下笔,看着课桌前的人,她一只手挡住他桌面上的练习题,对他的话丝毫不care。
“别废话,让你跟我出来就出来。老爷子不是说一家人要团结至上吗?不在一起怎么团结?快出来。”
宫亦宸在心里叹了口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想着宫家老爷子出面能让她敛一下。谁想到她天天断章取义用宫老爷子的话来压他。他拾了一下书本,拿着书包跟她走了出去。她第一次带他逃课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拿,结果就只是在琴房听她的乐队练习,各式乐器欢腾了一下午,架子鼓敲得他脑袋都嗡嗡直响。
现在次数多了他都有经验了,戴上一副耳塞,拿上书,就当换个地方学习了。反正都高叁了,没什么新知识,他的高考也就是走个过场,只不过是要拿个状元的过场,他要显示出自己的价值,宫家才会真正接受他。现在的他是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谁允许你随意进出我们班的?”他们俩走到门口,却被刚要进来的班长赵希娣拦住了。
宫亦含看都没看她一眼,伸出叁根手指,“我对无理取闹的女生还算有点耐心,但耐心有限。我只数叁个数。”
“一。”
“宫亦含,这里是学校,你凭什么在这里撒野!”
“二。”
赵希娣气的柳眉倒竖。而她面前的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说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叁。”她刚要抬手就被身后的人锢住。
“班长,我们两个家里有事,需要回去。我会跟老师请假的。”
宫亦宸对她歉意地笑笑,语气温和有礼,全然不似宫亦含那般骄纵。赵希娣有些不自然地脸红,让开了路。
宫亦含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刚刚那小姑娘,你喜欢她啊?”林荫路上,宫亦含背着手倒过来走,一边打趣他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不喜欢。”然而他不仅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什么起伏。
“不喜欢你冲她笑什么?”哼,伪君子,外人面前装的滴水不漏,跟她在一起就跟个面瘫似的。
“礼貌。”
“什么礼貌?”
“你不懂。”
宫亦含停下来揪住他的衣领,“什么叫我不懂?”她冲他呲了呲牙,“我也对你笑过了,这不就是礼貌?”
都说了你不懂……宫亦宸把她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拉了下来,“要去哪?”
“去琴房。”
“走吧。”唉,这半个月,他进琴房的次数比进教室的次数都多。
了解宫亦含之后,他越发觉得宫老爷子还真是英明,瀚达集团以后要是真的归她管,早晚要倒闭。
她不学无术的程度刷新了他对纨绔子弟的认知。
“会弹钢琴吗?”琴房里,她坐在凳子上试了试音,转过头问他。
“会。”说到底他家的氛围更像个书香门第,父母亲都是大学老师,兴趣爱好高雅,他从小就跟着他们去听音乐会,钢琴更是考到十级。
“那正好,我想听贝多芬月光奏鸣曲。”她把地方让给他,自己走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
她的一句话,他又成了卖艺的。还是不的那种。
音符从他指下泄出,开始有些生疏,后来慢慢流畅。他足足弹了叁遍沙发上的人都没有出声。待他有些不耐烦地转头,才发现她已经歪倒在那里睡着了。
听个月光还真当晚上了。他走过去把校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刚要转身,她却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弹了,我还想听。”
“我以为你睡着了。”
“那继续弹吧。”她又闭上了眼睛,他也回到钢琴前。只是心绪不如刚刚那般平静,她朦胧初醒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间断地弹了一下午,指尖有些红肿,甚至还有一点起水泡的迹象。
“比第一遍好听多了,”宫亦含伸了个懒腰,披着他的校服走过来,“但还是太僵。来,我给你弹。”
他了手站起身。他这点微末技术自然是比不上名家大师教出来的宫亦含,被她嫌弃也没什么怨言。可她好像也没公开弹过钢琴,到底弹得有多好,他也很好奇。
“想听什么?”
“悲怆。”
“算你有耳福了,我一般不给别人弹得,听好喽。”她明媚一笑,手指搭在琴键上,低垂下眼睛。
弹得下来和会弹是两个概念,而会弹和演奏又差了很多。他的十级只是过了而已,听到她弹出来的曲子,他才知道,原来他这一下午都在演一出滑稽剧,真真是在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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