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到了十八世纪,由于屡禁不止,加上贸易量的巨大。李朝政府居然就不管了,索性在此设立团练使,监管整顿贸易,另外就是开征商业税。
李朝在这种问题上倒是真的看的很开,只要能弄来钱,而且来钱快,那么摸着鹅卵过河也不是不可以嘛。
当然清李之间不止这么一处后市,还有什么中江后市之类的,但那里离铁山太远,不符合洪景来的要求。
背靠清李第一贸易口岸义州,完全可以大展拳脚,干嘛跑远路去。
至于所谓的栅门团练使,原本是临时的差遣,只是奉命从凤凰城接回出使清国的使团的统兵官员的代称。
因为李朝使团跑的太勤快了,每年不停的调派官员去接送使团,来回奔波。加上栅门这一城镇的兴盛和繁荣,于是团练使成为定职。
从原本临时调派的护送专员,变成了常驻栅门的经制官吏。
职务性质也从完全的军事性质,变成了主要民政,附带军事的性质。
这也是洪景来最看重的!
栅门团练使主管栅门的各类边境贸易,同时还负责收税!
别人看重他能捞钱,洪景来看重他能执掌边关商贸。
另外有一说一,这时候的满清还有点“祖宗之地”不可轻弃的意识。在李朝在此派驻官员,设立衙门之后,意识到了李朝似乎在实行蚕食鲸吞的策略。
乾隆于是派了(一说康熙)一员分得拨什库,率领甲兵五十员在此驻守,也不管收税民政什么的,就是驻守当地,宣示主权。
后来这些甲兵基本都成了大车店老板,酒店老板,或者牛羊成群的大农场主。
有记载的就有鄂(蒙古旗员,鄂尔嘉氏)、张(满旗员,赫舍里氏)、黑、关等姓氏。
李朝自然不敢明目张胆侵占清国的领地,栅门自始至终最高官员都是满清的分得拨什库。李朝的团练使要跪地相迎,也始终只能号称是来迎接使团回国,而不是管理贸易征收商税的。
洪景来到是不介意给人下跪磕头,封建时代装什么傲骨呢
只要能给洪景来干上两任栅门团练使,保准弄来几十上
1.东莱巡海备倭判
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的洪景来,摇着折扇,穿着丝履,轻飘飘的混进了奎章阁。
守门的那几个书吏还误以为是哪家的大少爷,冲着洪景来点头哈腰。谁叫洪景来用的是成均馆儒生的学生证,一块长条的牛角牌,并没有用自己官告或者户牌。
奎章阁是先王正宗大王设置的保存典章制度,诏书御笔的殿阁。当然啦,大量的王室典籍、重要的存档记录也都在。
只要有心翻一翻,到底还是翻出来了,李朝固定会对日本派出通信使团。
一般在将军继位或者去世的时候派遣,规格比之清使团要低不少。
但是李朝确实有专门的对日外交官员——东莱府使。
如果不认识东莱的话,他现在有一个小港口,没什么太大的名声,只是庆尚道一处不起眼的小地方。名字叫做富山浦,可能这个名字大家还是不认识,没什么,后来改名叫釜山了。
所以以前的倭乱,丰臣秀吉的大军率先登陆攻击的就是东莱。
因为东莱是朝鲜对日贸易最重要的港口,或者说也是仅有的几个在朝日关系崩灭的情况下还能正常运转的港口。
由于留朝倭人渐多,几达三千人之巨,最后甚至开辟了倭馆。
即使到现在,也有数百人乃至千人居住在东莱的倭馆之中。接受江户幕府对马府中藩和东莱当地李朝政府的双重管辖。
李朝政府对倭馆具有征税权和检断权(司法审判权),对当地居住倭人的管理也已经相对成熟和平缓。
如今在东莱府的倭馆建于1678年,(位于今韩国釜山广域市中区南浦洞龙头山公园一带,占地约十万坪。)相对于曾经的豆毛浦倭馆,草梁倭馆被称为新倭馆。
整个倭馆依龙头山的广大敷地而建,有馆主屋、开市大厅(交易场)、裁判厅、浜番所、弁天神社等其他神社以及东向寺、日本人住居等建筑。
被允许居住在倭馆内的日本人,在对马藩派遣的馆主之下,有贸易担当代官、横目、书记官、通词的役职者及其属官,以及小间物屋、仕立屋、酒屋的商人。
亦有数名学医者和朝鲜语学习者滞留馆内。在如今这个年头,李朝的医学相对日本而言更先进,不少日本的藩医和町医来到倭馆,学习内科、外科、针灸等医学知识。
1727年,日本的儒学家雨森芳洲在对马府中藩设置朝鲜语学校,其中的优秀者便能获得赴倭馆留学的资格。
去年李禧著说要去东莱,找莱商的柳成用大房,去和日本人做生意,指的就是和倭馆中对马府中藩的商人做生意。
基本上算是二道贩子,把中国的丝绸绢缎送到东莱,由日本的商人收走,再由他们转运去大阪和江户,形成一条完整的贸易路线。
当然莱商自己也走私,也会开船去日本贸易。毕竟江户幕府是允许朝鲜持有图书的商船停靠在对马和长崎的。
这一点也在荷兰商人的记载中有很多条目,尤其是1700年前后,朝鲜和清国的船只在长崎非常多,以至于港口内至多时有上百条数百吨的商船汇聚。
这么一想,对清贸易做不成,对日贸易应该也不错,而且日本产硫磺啊,日本还产金银啊,哪样在朝鲜不是紧俏货。
如果去东莱做官,洪景来感觉到也还行,虽然比不上栅门团练使,但也差不太多。
可是东莱府使,这级别太高啦,李朝的府本来就比郡等级高。就和宋朝时候一样,州的政治级别比府要低。
郡守都要四品了,何况是高一级的府使像汉阳府尹更是高高在上,乃是一品或者二品的堂上官兼任的要职。
洪景来没可能一跃而起做上府使这样的高官的啊,纯宗大王看的也是五品以下的官阙,可五品以下有什么官能对日交涉
离开奎章阁,刚到家,赵万永
2.韩五石衣锦还乡
韩五石使劲拉扯着身上的青衫,明明是崭新的官服,哪里有什么皱纹。
“我这身儿行不行”
“行行行!你都问了八百遍了!”
平安道嘉山郡城,带领李在朝手下去往铁山的韩五石突然得知自己被案内保举。以效用材士的身份,成了从九品副司勇。
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具名参与古邑之战,累功再升一级为九品司勇。
啥事儿没干,就成了军官。
你说这算啥事呢
他哥哥韩三石一样得了保举,也做了九品司勇。兄弟两个,如今都是官老爷啦!
洪聪珏得了闵廷爀的青眼,加上本来就是两班武官军吏家庭出身,有人带他立马就能起来。已经当上了内禁卫从事郎,不过也就是看着好看,实际上是去昌庆宫守明政门。
一场大功,也就混了一个门卫!
李在朝则是洪景来替他运作的,补了铁山郡捕盗从事校,回铁山老家,替洪景来稳固产业,顺便占李朝朝廷几个捕盗兵的名额。
把他那些好兄弟都挂名去做捕盗兵,用国家的钱粮,养几个自己的私人。
洪景来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沾你纯宗大王点光算啥。
“马呢把马牵给我!”韩五石才不管那几个跟骑,原地转了一圈,自顾自的从头到脚打量了自己一遍。
等马牵来,韩五石一跃而上,高踞马背。好一个威风赫赫的武官!
嘉山山多地少,城池并不太大。突然城门口出现五六骑人马,为首的还穿着官服,骑着蒙古大马。没多久消息就传了开来,街上不少人探头探脑的张望。
一开始大家还在揣测是哪里的官员过境,等定睛一瞧,这不是城西边卖腰带的韩二嘛!
一眨眼,咋还就老母鸡变鸭了
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乡里乡亲的,谁还不认识韩二
一堆小孩屁颠屁颠的追在马后,喊着“韩二叔”“五石叔”,边喊边跳。
韩五石看的高兴,从马上的布袋掏出一大把钱,漫天挥洒出去。引得满街的孩童和大人都弯腰争抢起来,好不热闹。
等到了家门口,本街的中任、里长、统首都得了消息,跑了过来。
“拜见韩老爷,韩老爷安!”几个人不约而同。
“哈哈哈哈哈,都起来都起来,我算什么老爷,不过一个司勇而已。”
这人真奇怪,当了官以后就算是笑声,都感觉变得动听起来。
统首赶紧上去敲门,“韩家二嫂,你家老爷回来啦!快开门!”
院里韩五石的老婆正在和她大嫂一起刷缸,要腌水萝卜泡菜了,不然冬天就没菜吃。突然门口就喧闹起来,老爷长老爷短的。
门一开,一个身穿官服,但是却又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是自己男人好有谁
“五石”韩二嫂有点不确定。
“诶,怎么还叫名讳,该叫老爷啦!”里长插口到。
“哈哈哈哈哈,还是夫人叫的亲!”韩五石才不管老婆叫他啥呢。
院里一大家子原本搁哪儿剁菜刷缸码盐巴,等韩五石一进门,都站起来,愣愣的望着。
“二叔俺爹咋没回来”还是韩三石的儿子最没紧张感。
他们这些行商是这样的,一年有一多半时间在外面跑,也就年下能在家里呆两个月。
“你爹在京城做了大官,骑着高头大马,以后来接你做少爷!”韩五石一把把侄子抱起来。
“五石,你这是”韩老爹拄着根木棍,把人往家里带。
“洪大哥中了探花郎!选了成均馆,又跟着闵令监打了鞑子,我跟着混了些功劳,给我保举了一个司勇。”
韩家人都一头雾水,什么“探花”、“成均馆”、“闵令监”都是新鲜的词汇,唯有打鞑子听懂了。
“啊呀!你去打鞑子了伤着没有!”最心疼儿子的自然是娘。
“我能有啥事!
3.行前放牌要验看
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到了,洪景来这才方便办事,没钱真是啥也不能做。
在赵万永过来通气之后,又过了两天,吏曹才放差,宣布洪景来升任庆尚道东莱府判官。
据称是今上钦点!
谁知道呢摊手。
可是不管钦点不钦点,还是要去吏曹拿官告的。崔正基为了拿官告,又借了“任债”也不知道使了多少的银子。
临门一脚,伸头缩头都要挨这一刀,想当官谁都跑不了。
洪景来一样要到吏曹去,要去换履历,然后更新户籍,最后才会由吏曹开具文书,注册完毕。
到了日头,和罚站的小学生一样,搁吏曹门口报道。先给门兵二两钱,往里面递履历,正式开始排队。
门口可不止洪景来一个人,五品及以下还算中层以下的官吏,大王平时根本就管不到这种小官。贞纯王后虽说抓着人事任命权,也主抓正三品堂上官以上。
所以那些下层的两班多少还有点机会,“京华士族”盯的也都是汉阳的职位,外官里的小官,那些大两班也看不上,甚至视为苦差。
扫视了一圈,没有什么神采风流的人物。都是普普通通,神色有些怯弱的样子。
想来就算以前做的县令大老爷,到了吏曹也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芝麻官。哪里敢耍什么威风,甚至连放屁都不敢出声。
为官一任捞几个钱,在汉阳活动一圈,基本也就去了一半。
还好咱们有老相好闵大监!
原本放牌都要一百两的,如今一概没有多要,只有今天验看才要使钱。
“阁郎,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去啊”韩三石提了一个小马扎,给洪景来在角落找了个荫头。
“我哪儿知道,这还不是要看里面大人的意思。”
“原来县里面威风赫赫的大人到了这里,也都和小鸡儿似的。”韩五石从盒子里拿点心出来给洪景来做早饭。
“你就是观察、节度、万户、府使来了这里,也要带着小心做人!”
“这官当得真不容易!”韩三石感叹了一句。
“那你们想当官吗”洪景来舔了舔手指上的黄豆粉,用手绢擦手。
“想啊!怎么不想!当了官既能挣钱又能摆架势,四乡都崇敬。”韩五石刚尝过甜头。
“那不就得了!在这里陪一天的小心,可以耍三年的威风!”
三人闲谈间,一名穿着蓝袍的官员出来,几个吏员跟着。其中一个拿着一面木牌,上面写着几行字,隔的稍远,看不太清。
“京畿道开京松都主簿,安一贞!”一嗓子把一个人群中的中年男子唤出来。
“挂牌!”一个吏员把那面木牌挂到了墙上。
这代表了这个缺儿基本十拿九稳,那个官的履历写在木牌上,类似于任前公示,让大家知道,国家选了这个人。
那个官的家人立刻掏钱,两份,一份给唱牌的文官,一份给挂牌的吏员。
这叫放牌钱!
然后就由那名官员引入吏曹,去拜见吏曹的堂上官。
过了十几分钟,这人就面带喜色的出来。几个和他相熟的候选官员都出来恭贺他,大家团拜在一起,好生快活。
“庆尚道东莱府富山浦判官,洪景来。”正看戏,门口又唱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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