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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公子(性冷淡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珈蓝诀
江南公子(性冷淡H)
作者:珈蓝诀

他从白色玛莎拉蒂的驾驶座里跨出身来,烟笼的水墨眉眼,象牙白的皮肤,温柔的轮廓,栗色的短发,是她心目中的江南公子。┊┊文┊章┊尽┇在:oop﹝wop﹞18.





江南公子(性冷淡H) 第一章
他们初遇在雨季的街角,她在窗边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的雨景,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轻轻滑入视线,他跨出车门,抬眼观望着这场雨,随后撑开一把雨伞,而她正在等的人从另一侧推开了门,两个男人共撑一把伞,走向她在的地方。
她是高度近视,看得不那么真切,只得一直一直呆望着走来的身影,仔细分辨。烟笼的水墨眉眼,象牙白的皮肤,栗色的短发,温柔的轮廓,浅灰色的衬衫,修长而白皙的手指。
是她心目中的江南公子。
她与朋友许久未见,朋友兴高采烈地向她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曾经和你提过的,我的邻居。接到你的电话时,我们正好在外面,不介意多一个人吃饭吧?
旁边的人将折伞递给服务员,冲她颔首微笑,她已许久未和别人说过话,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有些羞赧。
点单的时候她将菜单推给朋友,朋友将菜单推给身边的人,他看着她二人,了然地一笑,召来人,随口交待了几个菜,举手投足间,皆是水墨韵调的风流。
店里小二端着茶盘如流水般走过,他抬起如葱白般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袖口的纽扣,挽上叁折,摊开茶盘里的器具,为余下二人煮茶。
那些器具在他手里一样样用过,煮沸的水冒出咕噜噜的气泡,他舀起几勺倒入茶壶,将茶泡开后再倒掉,洗第一遍茶。
那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她心神不宁时,开始洗第二遍。
朋友不习惯她如今沉默寡言的性格,拉着她说话,但她的心思,全都在那滚沸的茶汤之中,随着泡开的叶片起落浮沉。
那只手端起茶递给她,温和的眉眼示意她尝尝江南的龙井,只一个动作,便打断了朋友整晚的喋喋不休。
她开始失了自我,脑中遗忘了那些巧的菜色,记忆逐渐褪去,只剩下了示意她喝下那杯茶的那双眼。
两人送她回酒店,她端坐在玛莎拉蒂的后方,流连过街边的每一盏路灯,听着前面两人的笑语,心里竟然变得宁静。
不准备再多待些日子吗?下车后,靠在车边,朋友终于踟蹰地问道。
她点头,要的,要多待一些日子。她微笑,还想再看些江南的景色。
如此正好,朋友突然鼓掌大笑,从身旁人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串钥匙递给她,子夏刚买的小公寓,还不着急做别的,我做主,先借给你住一住了。
她一头雾水地看向旁边的人,准备拒绝这突如其来的好意,旁边那个人却顺着话开口,只是这地方还没有装宽带,只能先将就几天了。
两人接着便商量起还需添置的东西,令她解,难道这就是江南的待客方式,只是她已经无法再推辞这些慷慨的好意。
后来深夜她到了朋友的信息,当初想要追你时,你对我像个木头一般,那时我就知道,你定会被我的兄弟勾走。袋袋,你来江南,我赔个兄弟给你,让你忘了那些纷扰。
她闭眼,看来朋友还是知道了,即使她不说。她来江南是来逃避,是来疗伤,是来忘记那些苦难。
第二天,她被同一辆玛莎拉蒂载着去自己的新住所,她又有些不解,他们两个人好像和她一样,都闲来无所事事。
怎么,不想再多看我几眼了吗?朋友对她调笑着,子夏送完你就去公司,我最近确实没事,帮他处理个项目。
她常常会羡慕男人的这一点,获得自由,随意,他们好像更容易一些。
她未曾想过,一旁一直静静开车的男人竟会对她抛出橄榄枝,温柔的嗓音在前面话音刚落时,稍显沉寂的车厢内开口。
若是无聊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公司?
她有些发呆地问着为什么,男人再度开口,这样中午和晚上,都可以一起吃饭。
她诧异地抬头,发现那双温柔的眉眼竟一直透过后视镜在看着她,她紧张得偏过头去,心里颇为忐忑,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这样也不错呢。朋友替她择了后路,袋袋,那把东西放下,你便和我们一起走吧,反正放你自己,也是闷在屋子里。
她有些踌躇,事情在她入了江南后越来越脱离常轨,她确实祈求一场洗刷记忆的大雨,可是她迎来的仿佛是一场水墨色的细雪,太过迷人,也太过磨人。
这样,不太好吧。她又推辞道,又平静地想了想,她已经不是个明媚的少女了,即使着迷,也可以冷静地将悸动一点一点从身体里剥离掉。
想及此,她竟然松快了许多,眉眼弯弯道,我就不和你们去了,
她仰头对上倒后镜里的目光,那笑容加深了不少,转了下方向盘,调转车头。
幸好驾驶座上的是我们。他轻笑道。
她惊愕,没想道如此如玉的人也会有无赖的一面,何况,何况…….
袋袋,朋友也笑嘻嘻地劝她道,既然来了,就听我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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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公子(性冷淡H) 第二章
她颇为矫情地为自己寻求解脱,你们,你们不该如此的。
不该怎样?朋友反问道,袋袋,琳和我说,你已经在家里闷了七个月了,再闷下去,可是要变成呆呆了唔。
她低下头去不再辩解,手里不知所措地搅着衣角的线头。为何不听听她的想法呢,她不想出来的,不想再和这如烟雨般温润的眉目待在一起,不想,真的不想。
再同他站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活着的这些年,那几段被自己当成笑话的感情,全都如同跑马灯一般绕在她周围转啊转,让她暴露在空气中,变成一个更加见不得光的巨大笑话。
袋袋,走吧。朋友替她打开车门,取笑她,如果害怕的话,你可以拉着我的手。
相交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说过如此露骨的话。她瞪朋友一眼,躲开他的手跨出车门,不是要去公司吗?走吧。
那位水墨般温柔的公子没有理会身旁的小剧场,修长的身形靠在车门上翻弄着手里的资料,整理好后才抬头看着两人,怎么不走?又对她道,走吧,我带你上去。
说罢十分自然地扶过她的背,引着她往前去,她没曾料想到这样的动作,僵直了身子乖乖任由来人摆布着,心里说服自己,也许这就是江南的做派,这样的贵公子,照顾人的方式确实无微不至。
公司里的众人用目光打量着她,一路上分花拂柳,打招呼的人频频出现,她硬着头皮被带到总经理办公室,就连朋友,也拿那种促狭的目光看着她。
她开始习惯性地装傻,坐在会议桌旁一局又一局的玩着消消乐,索性两人有正事商量,也不再管她。
困倦感瞬间席卷着脑部的神经,她昨晚辗转难眠,梦里一直都是一双正在煮茶的手,原本以为今天可以钻入密不见光的卧室中醉生梦死,没想到,却要坐在这里打游戏。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游戏上,鼻间却突然嗅到一丝最近才出现的清香,浅灰色的休闲裤出现在她眼角,她的头顶被一只手用最轻柔的力道摸了摸。
困了吗?
她向上抬头看去,来人回了手,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指指旁边,那边有休息室,等吃饭的时候再去叫你。
她扭头看去,朋友正在角落的书架里翻找着什么,根本不曾注意她这边的情况。她蹭地站起身,险些碰到了她身边的人,匆匆丢下一句,等,等下麻烦你了,就逃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她逃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将抱枕抱在怀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过去。
就这样睡过去,当一个无礼的粗鲁的女人,变得惹人嫌恶,她想着想着,心里轻松了许多。
她回到了自己的梦里,那双手仍旧举着那杯茶,对她道,来,尝一尝这一杯。她接过来,从容地一饮而尽,还想豪迈地冲着对方说几句,不过如此,但是梦却醒了。
先是感到很饿,周身很温暖,混合着一股清香,腿却有些冷,室内的光线更加昏暗,她是了解自己的,一旦睡过去,必定会睡很久。
沙发靠背后面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她缩了缩头,开始后悔如今的局面。沉默到底有什么用呢,即使她逼迫自己变成了闷声不吭的样子,她做事仍是莽撞,一旦有些紧张,便瞻前不顾后。
身后的人没给她挽救的机会,轻轻推开椅子,向她这里走来,她闭着眼祈祷来人是她的朋友,
一只同上午力道相同的手掀开她蒙在头上的东西,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袋袋,醒一醒。
她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冷不冷?我这里没有准备毯子,你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了。来人站起身,起了她卷在身上的那一团布,是他的外套。
她拘谨地坐起来,努力将自己团得小一些,揉了揉眼睛,装成一个睡醒后仍然有些呆呆傻傻的人。
喝水吗?话音刚落,一杯温水已经放在了她身前,连推辞的机会都没有。
谢谢。她细如蚊蚋道。
不好意思,睡了这么久。
她偷偷抬头看一眼男人,同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又道,怎么不叫醒我呢,害你们等了这么久。
也没有很久。男人又回了办公桌前查阅着什么,一边拿着文件,一边对她笑道,明扬已经回去了,走之前让我照顾你。
她闻言有些不敢置信,拿起桌上的手机,果然有朋友在下午时发给她的消息。
子夏就先送给你了,袋袋,要轻拿轻放呀,不要暴露本性。
后面跟着几个傻笑的表情。
她死死地盯着手机里的这条消息,仿佛要把手机那边的朋友,盯出个窟窿来。
怎么,会害怕我吗?
耳边响起声音,她错愕地扭过头,那个举手投足皆为江南的公子半跪在她身旁,偏过头打量她快要埋到膝盖中的脸。
她条件反射地将手机抱在胸前,整个人缩到沙发角落里去。
面前的人看着她的动作,只好站起身来,脸上有困惑,有忍俊不禁。
袋袋。他靠在沙发上,侧过身看她,身上的清香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他笑道,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不是,我……她觉得脸有些发热,只想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辩解一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扬说,我是你最喜欢的类型。身旁的人温柔的问她,袋袋,我哪里不好吗?
她急忙摇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她整个晚上下来,已经足够失礼了。
走吧,面前的人站起身,朝她伸出修长白皙的那只手,这里还有好多菜想让你尝尝。
她看着眼前的人,鬼使神差地握了上去。




江南公子(性冷淡H) 第三章
江南的天气,不下雨的时候便是潮湿的闷热。一身清贵的江南公子载着她回家,明明是他自己的公寓,却只送到楼下,又仔细地叮嘱她,若是开空调,最好打开除湿的功能。
晚上吃了什么,她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是些甜腻腻的小女生会喜欢的菜色,而她心事重重,嘴里寡淡无味,恨不能将桂花糕也裹了盐吃到嘴里。
但是她却记得他面前的那碗米饭,他用筷子拨弄米饭的每一个细节。他将晶莹翠绿的小碗放在琉璃碟上,修长的手指将筷子放在一旁,然后那双手给她剥了两只虾,用蟹钳夹了几条蟹腿肉,将碎壳都放在自己的碟里,才将双手用一旁卷好的热毛巾擦拭干净,拾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在碗里,然后才用一筷子恰到好处的,饭粒晶莹饱满的米饭托着那一小块鱼肉,漫不经心地吃到嘴里。
怎么了?不喜欢虾吗?要不要换一道菜?那只手轻松的越过餐桌,用一方蓝花扎染的棉布把着公道杯给她添满茶水,她才发觉自己看呆了,连忙摇了摇头,把虾塞在嘴里,只说没有,很好吃。
一整个晚上,她记不清他的脸是什么样子,只有记忆深刻的那双手。
那双手从容不迫地使用着餐桌上的每一种摆设,每一件工具,换下她堆满虾壳的碟子,倒茶,接了电话,将电话挂断,静音,随手将它丢入上衣的口袋,然后还拿过了她的碗,将几勺蟹黄豆腐用勺子细细地拌在她的米饭里,用那双白皙的手将勺子和碗递回到她面前,诓她这是江南的吃法……
也许那双手比她观察到的还要忙碌,他们点了很多菜,但是每道菜都被放在致小巧的碟子里,量少而致,她整个晚上都在应付堆在自己碗里和碟子里的那些,根本没有动过那些盘子,但是他吃得很快,也很多,因为等她埋头苦吃完再抬头的时候,那一盘盘碟子已经空了。
然后服务员拿过账单让他签字,他问她要不要尝尝江南的甜点,她忙不迭地摇头,于是他单笔挥过,随手拿起靠背上的外套,又走近她,伸出另一侧的手臂,让她扶着起身。
他将这一切都做得随意而又自然,就连其余路人也是一幅司空见惯的样子,于是她扶着他的手臂走出门,心里想着,这里是江南,在江南,理应是如此的。
至于为她打开车门,扣好安全带,单手扣着方向盘倒车,在半路买一束杨柳桃花让她放于室内,插入瓶中,也不过是江南男子日常做的事情罢了。
她觉得受宠若惊,只不过是她平时得到的太少。她告诉自己,这些在江南,不过是日常交际中的你来我往,都是做不得数的。
她将桃花和杨柳枝插到室内的玻璃花瓶里,每一枝桃枝上都数十个娇嫩鲜嫩的花苞,可是明明桃花的花期十分短暂,明天开,后天就败了,何不让它们好好地长在树上呢,她嘲弄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昨晚泡了绿茶让她无法安眠,所以今晚男人选了中规中矩的正山小种,她并未多想,虽然睡了一整天但是到点了还是困,她抹了把脸就准备上床睡觉,又翻看到了手机上,有人加她好友的消息,还有朋友发来的调侃。
她义正言辞地告诉朋友不要再像今晚这样戏弄她之后,才加了那人好友,他的头像是雨后翠绿的新笋,名字是曾子夏。
这名字,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她在心里评价道,同时祈祷着:这么晚了,他不仅会等得不耐烦,而且已经睡着了。
然后手机一震,她便到了一条消息。
睡了吗?
她盯着手机,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中漾开。和甜蜜无关,和喜悦无关,她早已过了小鹿乱撞的年纪,这叁个字,是要将她扯入漩涡,是要让她万劫不复,是要让她想要努力遗忘,努力洗刷干净的过往,永远都洗刷不干净。
睡了,很困,请不要打扰我。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打过去,不知想了多长时间,还是点了发送。
那你还要起来一下才行。
消息很快发了过来,接着是一条语音,对方温柔的声音里是忍不住的笑意,袋袋,门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你没有把它锁住,你起来,我教你怎么控制它。
该死的机器人。
原来她也曾向往过的智能家居锁,真的派上用场后会是这副德行,她羞赧,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用户体验感极差。
他将一张3d的门锁图截给她看,用红笔圈了个圈,告诉她临睡前,要按下圈出的那个按钮才可以。
她麻木而复杂地回复他的消息,嗯,好,谢谢。
退出后是朋友的数十条叽里呱啦,仍旧在不停更新着:
还不理我?
都这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
还嘴硬?
啧啧
接着是一连串曾经从她那里盗过去的表情,让人十分气得慌。
然后曾公子又发消息过来问她明天的安排,她干巴巴地回道,我真的要睡了,晚安,便自暴自弃地扔了手机。
她关了灯,手机屏幕又亮起,她终是手贱,又点开去看。
字里行间皆是如他温柔眉眼一般的口吻,袋袋,你真可爱,明明又软又好欺负,却非要装成小刺猬。我们不闹你了,明天上午去接你,你早点睡。
她的脑子一阵阵发热,无法思考这些话的真正含义,又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事情。她胡乱翻着手机,不知过了多久,朋友又给她发来图片,她点开,一开始没能看清楚,等到醒悟过来后,脑子又是一阵阵的充血。
昏黄而朦胧的灯光,微乱的栗色短发,灯下细腻的皮肤,卷翘的睫毛,露出一片细腻锁骨的水墨调丝质睡衣,深绿色的丝绸被,压在被上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柔和而安详的睡脸。
朋友的消息又至,字里行间透着欠扁的色。还想看哪里,你说,我都拍给你。后面跟一个可爱的颜文字。
神经病。她回复道。
又猛地想到,这两人,这两人从刚刚就睡在一起了。
两个混蛋,这样耍她是不是很有意思。她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又气又羞,想都没想就打了一连串的话过去骂朋友。
接着图片又至,她条件反射地第一时间点开,朋友将男人摆成了揽他入怀的姿势,睡着的男人胸前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其中的肌肉的纹路和大片的春光,他的睡颜仍然安详,偏着头,以一种分外亲昵地姿势搂着身旁的人。
这次呢?袋袋,冲击力够不够大?你就不要再想刚才了嘛~~~~
她终是被朋友逗得笑了出来,神经不神经,你们两个睡在一起就算了,你还这样玩儿他,不怕他知道后修理你。
不怕不怕,我们夏夏从小睡姿就像睡美人一样标准。只要袋袋你不重色轻友,这事情我们俩就能遮过去。
重色轻友也可以啊,袋袋,你还想看哪里?我都拍给你。
说罢,一张图片过来,第叁颗,第四颗扣子都被扯开了。
接着对面就没了音信。
然后她又到了语音,
袋袋,别理他了,赶快睡吧。
是曾公子发过来的,性感的嗓音里,藏着浓浓的睡意和淡淡的起床气。




江南公子(性冷淡H) 第四章
第二天,朋友的俊脸上顶着一身红痕笑嘻嘻地来接她,见面就道,袋袋,你昨天有在等我消息嘛?我被修理惨了,连手机都被强制关机了。
她没好气地瞪朋友一眼,又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身边打电话的人,才低声训斥着朋友,你自己有家不回,去人家家做什么?
她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初到江南时那张如死灰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采。
朋友依旧是那副欠揍的样子,老神在在道,老待在家里还要听唠叨。
他笑嘻嘻地凑近了她,羡慕吗?我们从小睡到大了,他都不介意,你着急什么。
再说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才打入敌人内部。
我。她看着朋友,急得只想跺脚,我什么时候拜托你了,我只是想来找你,才来江南的。
哦哦哦,乖啊,不气不气。朋友故意勾过她的肩调侃般地哄着,袋袋不着急啊,就当买一赠一了。
他的脸上挂着从大学时代就万分欠扁的笑,你是来找我的,可是,我是为了让你见夏夏才恩准你来的呀。
她气得将朋友推到一边去,正逢稍远处的人举着手机看向他们这边,见她推开了朋友,就顺势扯着他的后领将人扯到他旁边,她与他的目光相撞,连忙低下头,却看见那草绿色的亚麻衬衫上,最上面随意解开的两颗纽扣和一段白皙的脖子,想到昨晚的锁骨,又是一阵心慌意乱。
怕是还要回公司一趟。
草绿色的衬衫在她眼角处动了动,她偏过一点点头,那人挂了电话,将东倒西歪的朋友推正,又用手揉了揉眉心。
出了点问题,怕是要回去再核对一遍。他对朋友说着,又转过头来看她,好在明天就是周末了,袋袋,你想去哪里玩儿?都能带你去。
她摇了摇头,小声地说着自己的诉求,我想在家里待着。
不行。朋友立马反驳道,然后冲边上的人挤眉弄眼。
先上车吧。那人没有理会朋友,笑着过来给她打开车门,要核对的东西有点多,袋袋,你也帮帮我们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表示当然可以。
那人在合上车门前低头看她,一双眼睛里倒映着两个她的身影,然后他说,袋袋,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你对我点头。
他俯下身来凑近她,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偏过头,有些困惑地笑了笑,然后掏出颗糖来递给她。
她不明就里地接过,来人却已经关上了车门,上了驾驶座。
朋友在副驾驶座上没心没肺地玩着手机,根本不管她这里的闲事。
她一路上望尽江南的风景,雪白的墙壁,青灰色的石瓦,碧绿的湖水,层迭的荷叶,高楼大厦,拥堵的交通,来往的行人,身在局中,见到的风景好像也没了不同。
她又想到前天窗外,对面墙壁上的爬山虎,雨水顺着叶子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淌,她正看得出神的时候,他们两个才驶入她的视线。
公司里的事务没她想象中那么困难,不过是把中英文的文件仔仔细细地核对一遍,只是文件的数量确实很多,他们叁人竟在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天。
朋友接到母亲的电话,急匆匆地回了家,走之前眼珠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叁转,在她开口之前把她推给了旁边人照顾。
晚上想吃什么?
在朋友走后,身旁的公子就开口问道,随意而又顺理成章的样子,仿佛他们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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