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上瘾者(TANBI)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亭
不是旧情人,而是真初恋。
矫情来讲,获得了熙贞很多初次的男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那个让她不顾一切去追寻。
那个凭借一次露面让自己心态崩溃的人。
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南熙贞一脸焦急,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模样急不可耐。
天雷勾动地火,空气都黏稠了。
车银优的视线凝滞在她的左手上,拧眉咬唇,良久良久,千言万语全化为一句话。
“我想见你,放心不下。”
这该是一幕怎样的场景。
全世界最会作死的人——南熙贞。
如果要问她:把自己的旧情人汇聚一堂是什么样的体验。
她会脸面挂不住然后恼羞成怒答道:“滋味还不错,再接再厉。”
南熙贞坐在病床上,像位下凡的玉女,颇有种神圣感,她的面庞好似隐藏在缭雾中,她万般千般晴柔的身子被松垮垮的病房笼罩。
像佛祖拈花一笑的蕊,又像菩萨杨枝玉瓶里的甘露水,却更像万万众生的须臾叹息。
无他。
权革明白,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装的像个人。
“她现在不喜欢看这个了。”
李星和清冷出声,拿起遥控换掉了tv里播放的鬼片,调换到儿童节目,简直和恩一个模样。
吃饭的时候要看pororo,这只小企鹅太讨喜了。
那轻快悦耳的旋律一想起,坐在床边的人就咯咯笑,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样入神喜欢,嘴唇也弯弯的,傻呆傻呆。
车银优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跟着一起看pororo,不过还是有些不服气。
她吃饭的时候明明喜欢看那些惊悚吓人的鬼片。
权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本该由助理照顾的,可是看看这群人,南熙贞觉得太丢人,就让经纪人和助理回去了。
郑基石从洗手间回来发现电视正在放卡通片,里面是戴着帽子的小企鹅,沉重的釜山口音响起。
“怎么看这个?”
李星和由于跟着看得开心,一时放松警惕露了马脚,想也没想的答道。
“噢,吃饭的时候喜欢看这个。”
权革默默玩着手机,唇角悄悄勾起,左手指头轻抵,眉眼舒朗不少。
“饮料。”熙贞突然说。
车银优眼神一动,拿起桌上的饮料瓶拧开放在她的手里,看得人只想笑。
奴役人倒是一把好手。
“好好吃饭。”喝什么饮料,郑基石拧了条热毛巾放在旁边,瞥了眼乖乖男孩车银优,心里很烦,却没办法赶人家走。
“我冲嘴巴嘛。”她振振有词,伸长脖子去看电视。
“冲什么嘴巴。”一点辣椒没有,你冲个屁。
她可怜巴巴的瘪嘴,不说话继续闷了一大口果汁,放任自己的行为。
心里却在想——他妈的,这些人什么时候走啊,老娘吃个饭都不香了。
她包了一口甜汁,极其缓慢蜗牛似的咽下,趁大家不注意,快速的拍拍车银优的手背。
“你要不晚上来吧,如果太忙不来也行。”真的,快走吧,她觉得好别扭。
车银优垂眸微笑,他瞅瞅其他人,似乎在揶揄,似乎在笑她:“你要赶我走?”
某人偃旗息鼓,鼓着小脸又躺下了,兀自烦恼,饭也不吃了。
郑基石望着窗外发呆,等他回神瞳孔重新聚齐焦点的时候,看见床侧右边坐着的人——
也就是李星和。
眼中含笑的用食指勾她的鼻尖儿,躺着的人仰着头,猫似的抖一抖,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他又看向了窗外,心仿佛渐渐西落的日头,越来越沉。
无人说话,只有电视上滑稽可爱的旋律。
权革等了一中午有些累了,他缓缓从沙发起身,烟瘾也犯了,可医院不能抽,也就找了个借口:“我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一听有人要走,她喜不自胜,说着就要爬下床热情相送。
“你还是歇着吧,gray xi送我就好。”
权革劝下她,目光给予了持着手机玩耍的人,李星和抬起眼皮顿了顿,扬起笑容点点头:“走吧。”
郑基石在俩人走后起身整理床上饭桌,他见熙贞一人住院没人照顾才久留,车银优也很有眼色的帮忙。
俩人至始至终无任何交流,也不想有什么交谈,最起码的礼仪问候也不想发生。
郑基石拎着垃圾袋要扔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人扯下被子露出半张脸,那双眼睛仿佛婴儿般纯净,略有湿润,水汪汪的盯着自己。
只是这么一眼,他就觉得今天跑一趟值了。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仿佛泰国夜晚时的烟火。
下午3:04分。
一身黑的宋旻浩抵达医院,他敲了敲房门,望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听见里面传来软软的声音才进去。
可是一进去就猛地看见车银优那张优秀卓越的脸蛋,一时讶异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
“你,你好。”他连忙鞠躬行礼,当然知道这是谁,曾经问过熙贞。
车银优也是一脸懵,聊天室里的人突然出现,他赶快回礼之下,眼睛也不由的睁大。
“旻,旻浩xi?”心下猜想得到验证。
想来,那天厕所的一日游。
对方手里的发圈,怕是都在为一个人准备的。
俩人心有灵犀的想到同一处,眼神不约而同的看向始作俑者,床上可怜的娇娇儿。
停车场。
郑基石来的有些迟,前半段的对话并没有听到,跟着来的时候只听见李星和这样冷静的对权革说。
“你只是熙贞无意中产生的小错误。”
权革无名指抖抖烟灰,他轻声笑了,反唇相讥:“你以为simon哥会不知道我这个小错误吗?”
虽然禹智皓强行打岔,不过郑基石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鬼话。
但他选择了原谅,谁会不犯一丁点错误呢,他自己曾经都做过很多错事,更没资格要求别人。
“他会知道我这个小错误。”权革讥笑的拉长尾音,扬扬眉,有些飞扬跋扈,却是顽劣可喜的。
“gray xi……”
“你这个大错误可是露了不少马脚,你猜simon哥什么时候会知道。”他微微凑近,眼中有璀不可毁的点点光芒,语气轻柔,一刀杀人。
“到时候,你可怎么解释啊。”
说完,他将香烟递到唇边转身潇洒的离去,不是赌气,也不是冷眼旁观。
而是不想夹缝求存,这种感受也该别人体会体会。
当然,李星和绝对不比自己轻松。
他想起自己临走时候,那个可恶至极的人却悄悄拉住自己小心翼翼的低语。
“你要是不想来那就不要来。”
“如果你想来提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这样才能只见你一个人啊。”她想,错开以后也许情景不至于让人很头疼,不过不来更好,但这句话没敢说出来。
权革摘下烟头,最后抿了抿,这次他的笑容展露更多真实,也许……这条细小的夹缝,会扩大很多倍也说不定。
停车场。
郑基石在身上摸来摸去没有找到烟,这才想起来他没带,因为抽烟的次数渐渐少了很多。
最后掏出一包口香糖,撕下包装纸放进嘴里。
他靠墙手心里揉着纸团,薄荷味在口腔里迸发,清新怡人,似乎能驱散一些闷热之气。
毫无预兆。
好似晴空劈下一道惊雷。
有晨钟暮鼓似的男低音磁感的响起,仿佛纯滑的平行线,低沉堪重。
“你是不是喜欢熙贞。”
李星和转头去看,自己肩膀挨着的人正用黝黑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陷入泥沼似的,挣脱不开。
曾经无比熟悉的眼神微微闪动,里面有不灭的光,好像探测仪一般能将他一分一毫的神情变化记录下来,加以分析。
他想。
伊甸园里犯下的错。
终于到了审判日。
医院的修罗颁奖礼(二)
意大利 希腊
是从他如何憎恶这个女人讲起,还是从郑基石带着年龄勘小却一副笑模样的她出现在有自己的人脉交际圈时说起。
李星和设想了无数种被审判时的情形,却唯独没有料想到今天这一种。
郑基石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直接将吐露心声的种子扼杀在了萌芽里。
“算了。”
‘我不想知道。
他摆摆手,垂下的眼睫有着纤长的阴影,眼角出现一丝丝冷酷无情,还有些不耐烦。
好似接下来自己要讲的事情多么无趣并令人厌恶。
李星和看着他眼皮掀起,那深不见底的瞳孔像深渊,里面有飓风,有海啸,有惊雷,有厉电。
却一一
统统被吸进黑洞样的眼底,贴上封印隐藏起来。
“我累了。”他微微摇摇头,这一声宛如叹息,短促微弱,瘦削的侧脸有不可捉摸的神情。
没有留恋,转身离去。
李星和独自被扔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停车场。
这一刻,似有预兆,他恍若明了。
这才是惩罚,这才是报复。
他将永远被打入地底,再无看见光和热的那一日。
下午4:30分。
南熙贞躺在床上骨头都快化了,电视上放着催眠用的动画片,她的眼皮支棱着,时不时眨一下。
车银优要关掉电视,让房间安静点好休息,她不让,非说自己看着呢,眼皮像抹了胶水,黏糊糊的粘在一起。
宋旻浩也没有走,坐在她右手侧的椅子上,好似个门神,一手撑起下巴磕,右腿压左腿,姿势放松。
两个小时后,护士要来量体温,中间不能没有人。
体温还是有些高。
室内很安静,有加湿器升起层层水雾,让空气不那么干燥,室内很温暖,她的小脸蛋红通通的。
她是个小坏蛋,睡得迷迷瞪瞪还作怪的拍着宋旻浩放在床边的大掌玩。
他手心朝上,掌心干燥暖和,微糙,厚实。
慢顿顿的拍两下,打节拍入睡似的。
快轻轻的点几下,似乎要打乱对方迎合自己的步调。
“莫呀。”宋旻浩稍蜷起手半拢住她的小手,沉呵呵的笑起来,眼睛像月牙,瘦削的下巴好似艳丽花朵下的细长绿枝。
她还是懒懒的侧躺着,右脸压在枕头上嘴唇嘟嘟,恶作剧那样,抬抬眼古灵怪的瞧一眼宋旻浩。
看见这人撑着脸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她又神佛闭眼,安心的动动手腕,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床上有一美艳娇娇儿。
衣领微垮,显露一方白肩,隐现白皙丰盈的半乳,半藏着看不真切的红蕊。
黑发像藤蔓铺满枕头,可以轻而易举的摄取人魂。
宋旻浩摩挲着手心的白腕,软绵绵的,还有些烫,估计低烧没退。
他拉高了被子,掖在沉沉入睡之人的下巴处,盖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春光。
只是俩人相握的手没有松开。
应该是苦尽甘来,她最近比较爱搭理宋旻浩,哪里有什么复杂的理由,就是因为旻浩对她好。
相对比下来,车银优仿佛只是一位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朋友。
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不过你要来我也不赶你。
可能是车银优的目光太过于“炽烈”,宋旻浩终于舍得将目光施舍给他,也读懂了对方眼底的所有意思。
“我知道你是熙贞高中时期的初恋。”他先开口,早有准备,已具备轻熟男人感。
下巴枕着桌上的手臂,五官更加突出鲜明,眉峰像巍峨的山峻,拥有看透人心的力量。
不给车银优接话的可能性。
他动动下巴,垂下视线注视熟睡中的安恬脸蛋,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结。
“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
车银优徒生陌生感,他感觉到睡着的这个人明显在疏离自己,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他以为自己获得了原谅,实际上并没有。
“我和熙贞交往过,在金材昱之前。”
这一刻,宋旻浩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讶和弱小,于是微微笑了,不是胜利者的笑容,而是对彼此的感慨。
“她在日本的那段时间,是我在身边。”虽然只是前前男友。
旻浩的笑,似乎知晓一切,头一次让车银优觉得他所持有的怀恋只是一个人的狂欢。
人心是会变得。
熙贞现在明显依赖宋旻浩多一点。
“谢谢你的陪伴。”车银优重新整顿呼吸,唇角弯弯,眼眸却平整的一丝不苟,口袋里的手掌攥紧。
“也谢谢你。”
“暂时替我照顾她。”
今天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
或许对于她来讲,无忧欢快的学生时代早已远去,变成了黑白照片,只会用作无聊时的怀念。
下午5:06分。
车银优离开了医院。
5:24分。
赵寅成搭车再度来到了医院,他和金材昱在男洗手间狭路相逢。
俩人一前一后,站在洗漱台前仔仔细细的洗手。
金材昱也是再次返回,他中途接到了经纪公司的电话,说是tvn重启了《她的私生活》这部戏,让自己过去协商。
如果接下来顺利的话,2月份将会进行剧本试读会。
“真巧。”
“不怎么巧。”
赵寅成什么都好,只要和熙贞牵扯进来,金材昱只觉得生厌,分手前还有立场,现在却奈何不了人家。
赵寅成洗完手抽了纸巾擦干,临走之前还不忘小声的提醒对方。
“我不会说错的。”
“确实没用几天。”
他鼻锋犀利,眼里点着暗夜里的萤火,对镜轻抬手整理自己的发边,眉梢有着舒适。
“祝你新戏取得好成绩。”
临出洗手间的门还不忘奚落对方,贺语半真半假,背脊倒是直挺挺的端着他的宽肩走出去。
洗手是为了不把细菌带进病房,不是正在发低烧吗?
就在赵寅成快走到病房的时候,眼看一人从房间里出来,戴帽鼻梁挂着眼睛,衣服风格很新颖,是位年轻男子。
宋旻浩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奈何工作缠身没办法陪伴更久,只能趁她熟睡先离开。
下午5:29分。
孔刘拿着饭盒到达,刚刚好和宋旻浩错开,却赶在了赵寅成的前头。
赵寅成停下了脚步,他盯着走廊许久,果断决定离开,不去碰硬。
孔刘哥的难题还是交给金材昱吧。
于是金材昱从洗手间擦干净出来后,来到病房前敲门时,听见了里面的笑声,他敛眉俯耳细听。
南熙贞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睡前还握着宋旻浩的手,醒来后就变得空空如也。
一时有些发懵,没反应过来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
狗鼻子却灵敏的闻见了香味,她皱皱鼻子嗅嗅,没尝出味来就被人捏住了鼻子。
“睡了快一天了,起来吧。”孔刘拍拍她的屁股后将人一把圈在怀里。
“我哪有睡那么长时间,中午还吃了饭呢。”她满头乱发,病服松垮,显得身形瘦弱,可腰肢软妖。
“医院里的?”
“探望的朋友帮忙带的。”
“你还有朋友?”
“我怎么没有!我好多呢。”
南熙贞饭来张口,嗷呜一口吞下孔刘喂下的粥,包了满满一嘴,含含糊糊的歪头问:“你怎么才来啊。”
老光棍要是早点来,早上也就不至于那样热闹,唉……宋禹廷不在,都没人帮她挡客了。
“想我了?”孔刘着高领黑毛衣,眉宇间笑意阑珊,温柔的好似窗外氤氲落日。
“唔唔。”她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进行否定:“没有。”
老光棍脸色一变,将小碗放在她的手里,板着脸冷冷道:“自己吃。”
“……”变脸也太快了吧。
南熙贞满脸委屈的用勺子舀粥,含一大口在嘴里细细的咬碎粘稠的米粒。
孔刘捻走她手背的米粒,一边念叨怎么吃的到处都是,一边说出自己晚来的理由:“我中午去了父母那一趟。”
他打瞌睡把粥熬糊了,没办法跑去家里蹭了一顿,顺便投机取巧给她带点吃的,不然凭她一个人会饿死。
“哦哦。”说这个干嘛,有关系吗?
她没有想通,继续吃饭,盘坐在床上,脸蛋酡红,眼睛水亮,像尊漂亮的胭脂娃娃。
孔刘看着她进食,冷不丁,唇角微勾的出声。
“粥是我妈做的。”
“唔……咳咳。”她立马放下碗,一脸警惕,仿佛在质问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誓死保护自己的安危。
“你吃呀。”孔刘笑她是胆小鬼,吓得饭都不吃了。
“不吃不吃,我饱了。”她保命要紧,摇摇小脑袋,抱紧了膝盖。
“吃不吃。”
“不吃不吃。”
“真的不吃?”
“真的!”
孔刘眼中含笑的拿起小碗,端在唇边包了口粥,二话不说欺身而上,轻捧起她的小脸,嘴对嘴去喂。
却也不是喂。
而是伺机行事,干尽吃干抹净的勾当。
这个老色鬼!
太会了!
他身上还有外面寒霜的气味,可嘴唇却炽热的像火炉,她像雏鸟,微张喙口,浓情暧昧的享受喂食。
手也不自觉的缠了上去,舌尖也像蛇信子似的丝丝吐露。
这热吻能融化一切,让人忘却周遭的所有,只沉浸在他宽厚肩膀和有力手臂的拥抱里。
箍得紧紧的,很暖和。
他喂完还要占尽自己的便宜,不肯放过小舌,含在唇内肆意玩弄,亲昵热烈,仿佛巨兽可以吞掉她这个人。
爱火就这样轻易被勾动。
孔刘内心的炽热无法言明,他只是想拥抱,永远拥抱这个人,熙贞已经被他吻得害羞不已,他还是情挑难耐轻啄嫣红的颊边。
如火如荼,难分难舍。
光影下。
她单薄纤妖的身子被那黑色健壮的身影所笼罩,缠满绷带的左手垂下,右胳膊勾着那人的脖颈。
吻,落在她的唇边,眼梢,粉颊,耳珠。
甚至。
金材昱都能看清,孔刘吸住她艳红舌尖细细亲吮的动作,那样投入,那样爱热,那样情浓。
都没有发现——
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望着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亲热画面,望着孔刘未加掩饰的感情流露,他的猛浪,他汹涌的爱意。
一瞬间。
金材昱好似回到去公司代表办公室的那一日。
临到门口。
孔刘哥的鼓励至今历历在目。
【成功了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不是吗?】
【你放心,我和洪忠灿导演很熟,大胆的去做吧,祝你顺利】
是,是早有预谋,还是说,这只是巧合?
金材昱垂下的指尖有些痉挛,他动了动发出声响,终于让那俩人注意到自己。
孔刘连忙抱着怀里人背过去,揽入胸前遮的密不透风,眼睛一眯,那股犀利的不悦感顿时让整个室内增添十分紧张。
“出去。”
他面目冷厉,轻喝一声,气势十足。
如此高不可攀的严冰面孔下,他的手臂软的像藤蔓,紧紧抱扶着一个人。
仿佛,这是他们的私人领地。
自己不过是,突然闯入的入侵者。
金材昱突兀的发出嗤笑,他转头之间眼底已是一片红意,泛有湿润。
巨大的欺骗和背叛感袭来,他的心脏猛然直接被重物猛击,钝痛,窒息,紧压。
咽喉都被铁链锁住,不能吞咽。
他转身的时候,还是没能看见那人的片刻目光,她始终处于宽大的羽翼下。
并没有在乎自己。
于是垂眸。
他眼睛里有聚焦的模糊落下,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没有暴怒的关门声,在如此情况下,金材昱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甚至没有一丝声音。
他悄然离开,好似从未来过。
孔刘表情缓和下来,他抱了抱躲进自己怀里的人,吻在耳畔轻声说:“我去处理。”
熙贞只是揪住了他的衣领,没有说话。
医院后方的风景散步区。
金材昱在抽第三支烟,他手指在颤抖,轻轻挠了挠额头,又抿进唇里,眼中除了红血丝再无其他。
“所以,这是圈套吗。”
声音沙哑。
孔刘表情镇定,或者理解为冷漠,他本来就缺乏某方面的情感,此刻更是无欲无情。
“你还不够格。”
他游刃有余,面对的仿佛是小鱼小虾,轻易两句话就打败了对方。
“如果认真算起,很抱歉,我和她的感情在你之前。”
“如果你想指责我,更抱歉,严肃来说。”
他嘴唇微动,略顿了顿,熙贞经常抚摸的眼尾并无任何悲悯之情,真正冷漠苛刻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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