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上瘾者(TANBI)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亭
“……”
她淡淡的剜了一眼,朝那位男孩子敷衍的弯弯唇,随后带着一行人优雅的走向厨厅。
死定了死定了。
怎么有一种偷看色情漫画被家长发现的窘迫感?
熙贞在心中哀嚎,马不停蹄的追上去,姨妈!你千万不要告诉妈妈奶奶舅舅他们啊!
“姨妈……”
李富真看着侄女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神鬼鬼的。
上次那个男孩子才喜欢了几天。
闹着要这样那样。
三分钟热度。
现在又换了新的。
“你就折腾吧。”
熙贞挨了一指头,没羞没臊的握住姨妈的手,摇了摇,撒娇请求保密。
吩咐好维修工人后,一大一小坐在了小花园里。
这时候。
有人端着托盘走来了,大方得体,没有胆小,没有怯懦,更没有逃避。
完全不似朴志晟面对这位女强人时,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忙乱。
罗渽民非常有一种——
上得了台面,能拿出手的懂事。
知道礼貌,知道问候,更明白该如何经营和处理。
他的灵魂太成熟了。
“您请。”
李富真盯了他几秒,目光的打量和探索下,他的笑容保持的非常完美,瞧不出一丝破绽。
“谢谢。”
不知怎么回事,开始了一问一答。
“你也是艺人吗。”
“是的,在sm公司。”
“这样啊,年纪呢。”
“我是00年生,比姐姐小三岁。”
“嗯,家住在哪儿。”
“京畿道。”
“刚才说在吃饭,你们点的外餐?”
“附近餐厅很少,外带有些困难,我做了一些。”
“你会做吗?”
“是,私下没有活动会自己做着吃。”
他看着很乖,一点拘谨没有,甚至还一副笑模样的主动关心,贴心极了。
“您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
李富真点头笑了一下,表情显现一抹温度,随即端起了花茶杯。
妖蛾眼神狐疑的瞅着他,竟然发现不喝外面东西的姨妈抿了一口,还回应了那么多。
要知道上次在餐厅。
不要提讲话了,姨妈可是一次眼神都没给志晟!
这小子。
有一套。
他会来事,嘴又甜,人长得还漂亮。
最关键还有眼力劲儿。
续着茶,笑意连连。
看着就赏心悦目。
李富真温婉的笑了很多次,算是暂时放过她,答应这件事先不通知其他家长。
“旁边小池子很适合养一养金鱼。”
姨妈才提了一下。
这小子非常勤快的要跑腿,现在就去买一些回来。
不得不说。
他的敏觉简直太神了!
作为管理新罗集团的人,李富真对待工作益求,认真到一种魔鬼程度。
这种个性也带到了生活中。
讨厌拖延。
今日事今日毕。
一旦开口。
必须执行。
不喜欢暧昧拖拉的处事态度。
因此罗渽民的立即行动,让她心中多了一分好感,看来不是那种很懒惰的孩子。
“我也去!”
而懒惰的孩子朝着姨妈挥手,一蹦一跳的逃得飞快,看着他站在入廊处等着自己。
南熙贞悠悠扬扬的绽放笑容。
心情轻松。
这小子。
真给自己争面子。
艺人约会。
不仅要裹得严严实实,还要保持一个“距离”。
不能太亲密,不能太忘我。
因为行走在公众场合,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可是他不。
他不怕,他就要一直牵着手,时时刻刻拉着,走到哪儿握到哪儿。
好像普通人那样的约会。
他清清楚楚的明白。
一样换一样。
他要享受约会,就要面临被粉丝发现的危险,毕竟还是会有私生饭不顾疫情的跟踪。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真的敢,也真的疯狂。
当然。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约会,他要是想对一个人好,那真会好的不得了,不止全身更是全心。
罗渽民亲昵的搂着她肩膀走在街头,将左手的金鱼水袋贴近脸颊,逗一逗,非常欢喜的投入到恋爱中。
“怎么捂这么久手还是凉的。”
他将扣着的手揣进口袋,背着大包小包拎着金鱼,口罩外的多情眸,凝视的时候汪洋大海的情深。
分明是年下,做事像年上。
搬东西,开车门,系安全带,细致到极点。
他还没有松开那只手,吻着手背摩挲温存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又开始整理她的刘海。
她双手平摊,伸开攥了攥,沉吟半晌,轻声嘀咕。
“一边冷一边热。”
“给我。”
她敛睫掩笑的递出左手,看着这人亲亲摸摸,痒的直咯咯笑,手心的嘴唇柔软温暖,注视自己的眼瞳也涟漪暧暧。
“金鱼应该是我的幸运物。”
他抱着金鱼水袋细细观赏,不知哪儿一刻喜欢上这种生物。
多么流光溢的鱼尾,很美很美。
她平稳的开着车,忽然想起曾经似乎给渽民占卜过,出来的一张牌刚好是【金鱼花火】
不过,这种业余爱好也只是玩玩。
自己也不清楚此牌真正的意义。
叮叮。
思路被打断,她在等待红绿灯的时候查看到的最新消息。
而罗渽民也摸出了手机,打开的不是kakaotalk,而是naver搜索网站。
他眸子清净明澈,唇边噙着微风,将脑海里的猜想一字一字的打出来。
【李__】
【李富__】
【李富真_】
唰——
页面飞快的加载出来,一张占幅不小的照片一点一点的跃入在眼前。
她称为【姨妈】的人,自己觉得很眼熟,似乎在新闻报道见过。
会是……
那位会长吗。
但没有机会看清楚。
一件一件,一桩一桩。
生命里的突发状况,人生中的不可思议纷呈的接踵而至。
“为什么呀?”
他移开视线,安静望向驾着车的人,脸庞致,黑睫卷曲,语气有些小埋怨。
“现在过去吗?”
“我是在外面,不过现在不方便……”
“怎么现在就要见呢。”
“嗯……好吧,那我现在就过去。”
南熙贞放下手机,驱车趁着绿灯一把冲过去,急速转弯,朝着反方向行驶。
“怎么了?”
她沉默不语,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又静美丽雅的回目光。
不能甩下渽民,让他半路下车吧。
又不能让他回始兴洞,独自面对等候在家的姨妈。
没办法。
他那么聪明。
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她坦荡沉着,大家风范的“预告”。
“一会儿不要下车,不要出声。”
“乖乖在车里等我。”
罗渽民不问缘由,点头应下,准备继续翻着手机,将未浏览完毕的网页重新打开。
万万没想到!
一掀眼皮,目光看向车前方的时候,瞳孔猛然缩,大惊失色。
“等……等一下!”
他急忙倾身要去抓方向盘的手腕,身体完全僵住,心脏砰砰砰的跳,罕见的惶然无措。
因为……
因为车子前进的方向……远远冲着……
青瓦台的大门!
“你……等等……不要乱来!”
“嘘——”
她皱眉轻嘘,让其噤声。
车子的速度在靠近那象征权利地位的巍峨建筑门口时,缓缓放慢速度。
恍若梦中。
虚幻之地。
他一动不动的呆坐着,眼眸睁的圆烁干净,屏住呼吸,感受到所在的车子一点一点驶进“危险禁区”。
他看见了。
威武严肃的警卫,视若无睹的扬手放行。
他看见了。
站岗的士兵,整齐划一的敬礼。
他们,居然光明正大的,将车子开进了建国以来,一个国家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官邸。
并且。
无人阻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血液倒流。
口舌干燥。
胸腔里那颗心脏都要破肉而出!
怎么可能。
一路畅通无阻。
怎么可能。
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一个他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会梦见的地方。
不知行驶了多久,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
窗外的景色特别好,也许是由于最高权力的影响,那绿茵茵的草坪被赋予了一抹神圣。
“等着。”
伴随一声干脆利落的车门响,那如冰如水的嗓音也飞快消散在半空,如柳絮。
有人僵在座位。
久久不能回神。
青瓦台绿地园。
自从总统搬去了光化门办公,这座悠久的官邸就变成了晨练散步的地方。
没有永远的失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未来统合党妄想利用新冠疫情迫使现任政府提前下台。
却恰恰相反。
正是由于疫情治理。
现任政府的民意调查不降反升,如今已经高达了60%!
有史以来满意度最高的一次!
没日没夜的治理,付出的代价不止是一位老人的健康。
不仅国内猜测,国外也有大把的人关心这位敢向财阀宣战的“勇士”。
文在寅究竟什么时候会下台?
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最荒唐的是,竟然有人拿他和朴槿惠做对比,得出他一定比前任总统还惨的结论。
全是放屁。
朴槿惠下台是因为她可是财阀代理人。
黑料一挖一大把。
但是文在寅当上律师那一刻,洁身自好,清清白白,几十年活在风刀霜剑相逼中。
他唯一的黑料。
也许就是过于纵容和宠爱一个孩子。
小湖漪漪,清风徐徐。
他眼前突然一黑。
“hey!”
听见这脆响的一声,当即就笑了,和蔼慈乐的拍了拍这小手,转过身,眉心一下舒展开来。
“坐下吧。”
“我不。”
阳光有些刺眼,他半眯着,熙贞的脸隐在艳阳里,曦光灿烂,夺目炫光。
肩膀一沉。
她泠泠笑着,带来许多欢欣。
“我要给您捏肩膀。”
“好,捏吧。”
熙贞似乎开心许多,与前几周的闷闷不乐相差甚远,仿佛忘掉了忧愁。
是啊。
该忘的都会忘。
她会迎来崭新的生活。
只不过在这之前,要小小的“教训”一下,人不能无法无天,要活的守纪律才行。
他闭着眼,享受肩膀按摩。
冷不丁,悄然问了一句。
“熙贞。”
“在。”
“你是不是私拿了一把枪。”
“……”
她语塞,犟犟眼神立刻去寻不远处的警卫处长,有丝不满,怎么可以这样出卖自己!
朱永勋别过脸,当没看见,装模作样的欣赏湖景。
“还回来吧。”
“太危险了。”
“陪我去草地走走。”
“哦。”
人不能无法无天。
但他已经纵容至此。
属于另外一种“恣意妄为”。
政治家的敏锐。
国会大选结局基本已定。
李洛渊将背负厚望。
到那时。
就算自己不在了。
熙贞也有依托。
“韩星明还有约过你吗。”
他扶了扶眼镜,看向挎着自己胳膊相当于小女儿的孩子,白发苍苍,眼神温暖。
“有,只是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那只是接触的少,感情都是慢慢相处来的,他告诉我很喜欢你,还说博士毕业如有可能回国发展。”
倔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没人愿意被“催婚”嘛!
只是没想到。
叔叔想的太长远了!
“我告诉星明,让他不要回国发展,国外机遇大,合作多。”
“如果你们将来结婚,我希望你们能够移民国外。”
不知什么时候能等到那一天。
也许他看不到熙贞结婚的美满时刻。
但一定要移民!
一个党派不可能会永远胜利。
他怕,怕牵连到。
“叔叔!我不结婚的!”
“乱讲!怎么可能不结婚。”
“……”
反正她不结婚。
谁也别想让她结婚!
文叔叔瞧她撅个嘴,一看就是心里主意多,正要批评两句,低头一瞅,鞋带开了。
走着走着。
距离自己的蝰蛇跑车越来越近了。
熙贞心中有鬼,赶紧搀着叔叔要离开,今天怎么就这样倒霉呢,全堆一起了!
“别急别急,小心绊倒。”
叔叔还以为她着急回家,于是携着手往跑车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皱眉看着散开的鞋带。
要命!
更要命的是!
这位一国之主操心她不及时系鞋带,只能唉声叹气的蹲下来亲力亲为。
“我自己可以!”
“我来我来!”
这一幕,多么荒诞!
青瓦台国家安保室第二次长金铉宗。
总统秘书室室长任钟皙。
青瓦台警卫处长朱永勋。
一个个名头亮出来吓死人的幕僚们,全都围起来看一位小姑娘蹲在地上系鞋带!
更邪典的是。
漂亮的小姑娘旁边也蹲着一个人。
现任光化门总统。
应该担忧民生民计的人,却忧心忡忡的观着毛手毛脚的动作,甚至还想亲自来。
幕僚们急忙阻止。
排着队的要帮忙。
就为了系好一根鞋带。
这不是特权。
这是父辈对孩子的一种关怀,一种情感表达。
可这又是“特权”。
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顶级特权”。
还有谁能让国家权力机关代表屈尊蹲着为自己系鞋带。
车内。
罗渽民看得一清二楚。
他眸中掠过不可思议,白茫茫雾刮过的呆滞怔愣,大脑无法思考,耳膜受到撞击般响个不停。
滋滋滋。
呜呜呜。
认出来了。
他知道那蹲下帮忙系鞋带的人是谁。
曾经dream分队参与韩流活动……他们与这位一起合影见过面的。
大韩民国的现任总统。
他现在很慌,很乱,思维没办法正常运作,身体没办法动弹,就连指尖都在微微抽搐。
怪不得……
卓永俊制作人有次开玩笑的说,他们都很怕南熙贞这个人,李秀满老师见了也特别亲昵特别和蔼。
怪不得。
sm一定要留住她。
怪不得。
她说话会那么有分量,电视台的决定都敢做主。
更怪不得……
为什么会是唯一一个跟着总统访问国外的形象代表。
原来一直想不通。
怎么想也想不通。
现在明白了。
权利、资本。
太熟悉的东西。
太陌生的一切。
一天之内,全都窥视的一干二净。
站在这复杂纷呈的欲望中心面前。
普通人。
还有他自己,以前一直耿耿于怀的各样小计较、迫切追求和什么梦想,全都卑贱的不值一提。
仿佛一场笑话。
原来。
站在上面看底下。
是这样一种感觉。
他好似被吸入了宇宙虫洞里,周遭的一切全消失了。
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凶猛的冲击力,太过刺激。
表情僵滞,眼神空洞,嘴唇颤栗,身体麻木。
一种触目惊心。
一种惊心动魄。
一种毛骨悚然。
他想过。
往后或许异乎寻常。
却不知。
是这般的。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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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之上瘾者(TANBI) 谁造的谣
凌晨2:49分。
朴志晟洗了个夜澡,披着毛巾打算再玩几把游戏,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发现渽民哥还没睡!
咦——
干嘛呢?
啊~
在看活动留念照片,是那次和总统见面的合影吧,当时自己特别紧张呢。
他没在意,往脸上拍着乳液拿起手机要上床,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随意的一瞥后。
“等等!”
朴志晟怔了几秒,紧接着跃过床跑到桌前,一手撑在哥哥的肩膀,一手指着电脑里的照片。
“这人是谁?”
罗渽民扫了他一眼,模样安静美好,只是眼神深不可测,望着屏幕,眸底倒映出一张中长卷发的女人照片。
半晌。
他才缓缓道。
“李富真。”
“三星家族新罗集团的会长。”
新罗?
三星?
朴志晟傻了。
他上次……上次在餐厅遇见的高冷长辈,姐……嗯……她称呼姨妈的人……
竟然是新罗集团的会长?
难怪很眼熟。
“哥?你怎么看这个。”
“刚刚浏览新闻无意中点进去的。”
“噢。”
三星。
姨妈。
这么说。
她不就是……
哦莫哦莫。
朴志晟捂着胸口,一脸受惊不小的呆样,僵尸似的一步一步挪出了屋子。
总算明白为什么她的姨妈那样不近人情,那样的傲慢,那样的冷漠。
因为不是普通的财阀和豪门。
也不是一个阶级的。
更不是一个世界的。
原来。
原来是这样。
她真的有为自己做很多,她也真的不像那个阶级的人一样孤高自大。
从《elle》到电影选角。
付出了许多许多。
好像大家都说。
那个阶级,那个世界的人,思维方式与普通人不太一样。
因为爱情。
在他们眼里确实不值钱。
可现在。
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忽然不想玩游戏了,情绪低沉的一个人待在角落,回想起海洋馆、露天晚餐的点点滴滴。
那款腕表。
那件t恤。
从1岁到19岁的每份礼物,用心的,真心的,珍贵的,璀璨的,一个人的心思。
甚至自己想要,她就无条件来金唱片。
他呢。
似乎从来没给过什么。
除了便宜的手编作品。
还真的……
什么都没有给过啊。
“我太幼稚了吗。”
他垂眸望着自己张开的两只大手,静静的盯了一会儿,悄悄的抹了抹眼睛。
对我而言的everthing。
却是什么都没有付出的everthing。
根本不值一提的。
一切。
“啊!”
“我的面要糊了!”
汉南洞。
南熙贞害怕姨妈每天来念叨自己,先躲在汉南几天,和朋友打电话一时太忘我,差点疏忽自己在煮荞麦面。
“对了,哥你要说什么来着?”
李埈京的声音清晰有力的传来,百分百的关心,纯粹的感情。
“宰范想辞掉社长一职。”
“你知道吗。”
“……”
她微垂长睫,望了一会儿溢水的锅子,关掉了电源,波澜不惊道。
“和我有关系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有这个意向,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想,才来问问你。”
“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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