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蜀七
街道用的也是石板,道路两边有暴露在外的水渠,用来排水,家家户户门口几乎都有个水缸,这些水缸里养着鱼或花。
怎么看都像是现代文明社会的一颗遗珠。
云青岑还看到不少人穿着汉服在这里拍照,有些还有专业的摄影团队。
以前还有剧组来这个采过景。
还有人挑着扁担,走在街上卖叮叮糖和麦芽糖,或者是吆喝着磨刀,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穿着的是现代的衣服,还真会给人一种时空倒错的感觉。
云青岑买了一小袋叮叮糖,有点很硬,化了还粘牙,但味道很好,没那么甜,还有点面。
他一边吃,韩楠就在一边馋,她也很多年没吃过糖了,当鬼的时间太久,食物的滋味她都忘了,就记得糖是甜的,辣椒是辣的,苦瓜是苦的,但具体是什么滋味她不记得。
于是糖在云青岑的手里转了一圈,都进了韩楠的嘴。
他们到当地宗祠的时候,宗祠的门紧闭着,大门是一种泛黑的木头,上了一层漆,但表面的那层漆看样子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了,但木头是好木头,保养的也很好,宗祠的大门很高,估计有五米左右,两边是青砖垒起来的墙。
庄严端庄,又死气沉沉。
云青岑:“晚上再来吧。”
韩楠有些遗憾。
云青岑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他对韩楠说:“晚上你来把这个摄像头处理一下。”
韩楠没有二话。
等云青岑转完这一圈回到别墅,其他人都已经在客厅里吃外卖了,他离开后给苏铭发了个短信,所以并没有人天一个地一个的给他打电话。
云青岑一进来,一屋子的人就热情冲对他说:“云总!苏哥买的零食!”
这里面有超市的零食,还有酥肉这些可以当主食也可以当零食的零嘴。
只有周旭尧没吃,看到云青岑之后周旭尧就对其他人说:“我们待会儿过来吃。”
然后他走到云青岑面前,两人对了个眼神,就走去院子里。
苏铭跟其他人一起坐车,戴着手套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酥肉,这炸得外酥里嫩的肉一下就不香了。
他知道云青岑跟周旭尧认识得早,也知道自己以前跟云青岑发生的事肯定会留疙瘩,但他无论怎么劝自己,都还是难过。
他不觉得自己不如周旭尧能干啊!
周旭尧也没干什么,反而是他,公司的运营,推广和联系商场都是他在做,他为云青岑做了那么多,却连没做什么的周旭尧都比不过……
苏铭又忧伤起来,他情绪低落,东西也不吃了,坐在那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员工们也都察觉到了苏铭的情绪,但都有些莫名其妙。
可能男人的之间的友情也很复杂?也有“我跟他最好”的说法?
林苗以前虽然不是苏铭的粉丝,但在公司这么久,她觉得苏铭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对她们这些员工不错。
她以前还有一段时间不喜欢苏铭呢——可见人的立场都是跟着屁股变的,到哪个山头唱哪个山头的歌。
“你怎么不开心啊?”林苗把一包薯片递给苏铭。
苏铭有气无力的朝她笑了笑,接过了那包薯片,然后小声抱怨:“云青都不叫我一起去。”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恨不得现在就出去问清楚,再拿把刀把周旭尧捅了——但这个念头一闪即逝,苏铭自己都没当真。
林苗:“可能是有其他事吧,私事之类的,哎呀,你不要生气,云总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知道的。”
苏铭忽然有了神,他坐直了身体:“你们觉得他对我好?”
林苗点点头,很认真,也自觉很有道理地说:“就像云总要出去逛,也没跟周哥说,只跟你说了。”
然后她还朝同事使了个眼色。
同事们也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林苗说得对。”
“他们说不定是在商量其他事,每个人都有除了工作以外的事。”
“云总对你很信任的。”
……
苏铭听完之后好受多了。
然后又开始吃酥肉,自从离开娱乐圈之后他就没有再刻意控制过体重,现在他重于不瘦得像竹竿了。
娱乐圈就这样,现实中看着正好的身材和脸上镜之后要胖不少,所以上镜好看的,在现实生活中都偏瘦——甚至有些病态。
但苏铭还是会去健身房,就怕他长出一身肥肉,云青岑嫌弃他。
他可知道云青岑是个外貌协会,选员工都要选长得好看的,更别说朋友和……那什么了。
苏铭想到这儿,脸有点红,把薯片包装撕开,像是掩饰什么一样一片又一片没停顿的吃起来。
别墅的院子里,冷风吹拂,云青岑把两包烟递给周旭尧说:“你拿去抽吧。”
周旭尧受宠若惊,接过烟的时候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议,云青岑却忽然说:“这个镇的大姓是滕,至今每年还要祭祖,有宗祠。”
周旭尧的表情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他:“祭到哪一辈?”
云青岑:“一千多年前的祖宗还在祭。”
周旭尧都无语了,他只能说:“祭得够久,能祭到一千多年前的……全国上下一只手数得过来。”
谁家的族谱能记到二十代都算了不得了,更别说一千多年前,那得多少代。
是这个古镇特有的生态促成了这个结果,因为基本都是一个姓,祭得是一支祖宗,才有这个可能。
云青岑:“我今晚要去他们的宗祠看一看。”
周旭尧当然不会让云青岑一个人去,他跟着说:“我跟你一起去。”
云青岑点点头:“凌晨三点到四点最好。”
这个点,哪怕是夜猫子都该准备睡了,或者是在被窝里看手机。
古镇内都是石板路,车进不来,所以也不担心交警。
他们聊过之后就回到了室内,其他人零食都吃得差不多了,云青岑出去说了一声之后,他们就一起去了古镇,古镇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玩的,街道两边的建筑虽然都很有风味,但除了专门来拍照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只是看看。
卖东西的铺子倒是很多,还有卖蚕丝被和丝绸睡衣的,就打开店门,让游客看到蚕茧和他们怎么绞丝。
还有卖牛肉干和小玩具的,更少不了景区特有的“特产店”,这些特产全国各地都有,实在没什么特色。
但云青岑一行还是买了不少东西,颜钰买了三条丝巾,林苗买了几包牛肉干,另外两个员工一个买了件真丝睡袍和几条丝巾,另一个也买的是丝巾,毕竟这玩意拿回去送礼比较拿的出手,又因为淡季,所以东西买的比旺季的时候便宜。
为了刺激消,丝巾还是买三送一。
苏铭带着相机,还给云青岑拍了很多照片,以及无数张合照。
晚饭也是在古镇吃的,吃的也简单,有河鲜有炒菜,还有店家自己酿的米酒。
天黑之后古镇的灯亮起来,灯笼连成一片,也很适合拍照欣赏。
就在他们在路边买烧烤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喊了一嗓子:“归兮——魂来——”
林苗问烧烤摊的老板:“老板,今晚有活动吗?”
老板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憨厚:“这是我们当地的习俗,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持续一个月,本来停了二十多年,后来不是游客来了吗?我们镇长觉得这也是个特色,就又开始了。”
云青岑又掏钱让他烤了六十块钱的串,老板就笑呵呵的边烤边说:“这可不是传说,这是真实的故事。”
一般讲故事的人都要来这么一句。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但估计他自己都不信,听的人当然不会怎么信。
“我们这个镇周朝的时候就有了,这可是有记载的,那些考古学家说也说有。”老板拿蒲扇扇了扇碳,边扇边说,“一开始我们这镇是个屯兵的城,应该比现在大,后来战乱就毁得差不多了嘛,当时这个镇是一个将军坐镇,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家将的后代。”
“这个将军死得早,二十五六就战死了。”老板说,“好像是因为他坑杀的战俘太多,当时的皇帝赐死了他。”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107节
老板想了想:“就跟那个白、白什么来着?”
周旭尧提醒道:“白起。”
老板狠狠点头:“就跟白起差不多!他没后代,所以死后家将和下属敛他,都该姓滕,跟着他姓,他就有后了,世世代代都要祭拜他。”
“八四年的时候。”老板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我们这里不太平,小偷多,毕竟是个镇,又都是平房,养狗的都少。”
“正好八四年又恢复了每年一个月的‘喊魂’,就是那个月,十几个小偷先后出了事。”
老板认真道:“有几个死了,还有几个断了手脚,剩下的疯了一段时间。”
老板指着天空说了一句:“我们祖宗保佑着我们呢。”
“从那以后,每年只要是‘喊魂’月,就不会有小偷。”
听完这个其实不恐怖的故事以后,烧烤也烤好了,他们就坐在路边支着的桌椅上吃,林苗她们还叫了几瓶啤酒,老板坐到一边玩手机去了,林苗转头看了几次,发现老板没看他们之后,林苗才说:“我觉得肯定是八四年的那个月他们自己动了死刑。”
林苗笃定道:“怕事情追究到自己头上,才甩给所谓的祖宗,正好还能靠这件事吓吓其他小偷。”
苏铭也说:“反正民间故事,听听就可以了。”
他们都是不信的,因为全是无神论者,哪怕真有其事,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能在自己的知识储备里找个勉强能解释的科学道理。
他们吃了没一会儿,“喊魂”的队伍就过来了。
所有人几乎是同时看过去,这是个相当庞大的队伍,最前方是两个开路的人,就是喊号子,来回就那四个字,拖得老长。
中间就是抬轿子的人。
但抬的不是明清时候的轿子,而是更早的那种,方形底座,四周有立柱栏杆和屋顶式的盖顶,这种轿子四面都应该是帷幔,但这个轿子没有,轿子上坐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着虎纹,脸上带着面具,看身形也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之间,不胖不瘦,因为是跪坐着的,所以也看不清脸。
“这轿子像是日本的。”林苗小声说。
颜钰敲了下她的头:“应该说日本的像是咱们的。”
林苗:“我们的轿子不应该是电视剧那种吗?”
颜钰:“那你该看看赵氏孤儿,最早的轿子好像就是从战车演变来的。”
云青岑则是看着轿子上的人,那人坐的笔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
当这行人路过的时候,坐在轿子上的人忽然转过头,戴着面具的脸朝着他们。
他戴的面具看起来很有质感,不像是塑料之类的,更像是铁,这面具还很立体,花纹凸起粗犷,又有一种野蛮的力量美。
云青岑跟对方的目光对视,但仅有两三秒,对方就转过了头。
队伍继续喊着号子往前走。
云青岑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他的脸上也终于时隔多日,再次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
旁边的周旭尧看得心惊,但是没有说话。
如果云青岑对谁有了兴趣,那那个人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悲的是,周旭尧明明知道这个,知道自己也只是曾经让云青岑有兴趣的人中的一员,但时至今日,他已经离不开云青岑了。
他爱云青岑已经爱成了习惯,爱成了本能,现在要是让他不爱云青岑,就跟从他心头挖肉一样,疼不疼是一回事,而是人根本没法做到。
一旦挖走,人就死了。
所以周旭尧无论心里多不是滋味,该装聋作哑的时候他总是会装聋作哑的。
毕竟云青岑的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他当云青岑的帮手,反而比当云青岑的情人来得好。
情人总有腻味的那一天,云青岑又并不是一个“忠贞”的人,他只对自己“忠贞”,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别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真正成为云青岑的情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要时刻担心云青岑厌烦变心。
而云青岑不变心的概率太小了,大约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这么一想,周旭尧觉得自己现在跟云青岑的关系正好,他希望云青岑能适应他在身边,习惯他的存在以后再去说别的事。
他不一定要成为云青岑的爱人,只要他能占住云青岑身边的位子,云青岑一旦有事第一个想起的是他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云青岑的脑子里还浮现着刚刚坐在轿子上的那个人,因为戴着面具,所以更显神秘,更让人想一探究竟。
就像一个不着寸缕的站在面前,多看几眼也就没感觉了。
但是当一个西装革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站在眼前,就会让人忍不住想扒掉他的衣服。
越禁欲,越诱人。
云青岑笑了笑,所以说人的本性就是犯贱。
唾手可得的不会珍惜,反而见怪不怪,轻易就能扔开。
半遮半掩,看似难以得手的,才叫人魂萦梦绕。
坐了一早上车,下午和晚上又在古镇玩了那么久,回去之后除了云青岑和周旭尧以外,其他人都累了,他们都准备洗漱之后就睡觉,睡得很早也很快,晚上十一点,所有人都回了房间。
云青岑则是躺在床上玩手机,韩楠他们出去闲逛了,至于被困在这房子里几只鬼也被韩楠领了出去。
这几只鬼云青岑没有管,放他们离开这房子已经算是云青岑“善良”了,要是再让马哥引渡他们去地府,那云青岑就可以标“圣父”两个字在头上。
他看了会儿信息,给每个人都回信,聊了一会儿才道了晚安,然后去看微博。
之前的事已经平息了,辱骂云青岑的人都消失了,倒是到了几条莫名其妙的私信,云青岑看了一眼就抛到一边,转去看起了电影。
等到了凌晨四点,云青岑才离开房间,周旭尧已经等在门口了。
“走吧。”云青岑换好鞋,跟周旭尧一起走出了门。
晚上寒风呼啸,云青岑不觉得冷,他的目光看向古镇祠堂的方向,那边似乎跟其它地方没什么不同。
但云青岑就是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一如他晚上见过的那个脸戴面具的男人。
都等着他去揭开那层神秘的纱。
第86章
当地的祠堂是近代修的, 后来“家族”里但凡有挣到钱的,稍微有本事的人,都会捐钱再次维修, 修祠堂当然不会用差的木料, 云青岑刚走进祠堂, 就能闻到木头的清香,并不陈腐, 顶梁的柱子上有写祥云花纹,梁上还有镂空的蝙蝠花样。
无论是谁进了这间祠堂, 都得说建得很完美,祠堂有个露天的前庭, 正中间是一口井,两边则有几口缸,缸里有泥土和枯萎的花茎, 再往两边就是有屋檐的走廊,这里是不许游客进来的, 一般是镇里商量大事的时候和祭祖的时候才开。
从前庭走进去,就是正厅了, 正厅里有一个木制高台, 最下面一层摆着烛台,上面的就是牌位了。
有些是旧的, 有些是新的,最顶上,最高的那个牌位一看就是这几十年新做的,刻着两个字——滕璟。
就在云青岑要在往前一步的时候, 一阵阴风忽然刮过, 头顶的月亮被云遮蔽, 他脚下的影子都模糊了许多。
周旭尧站在祠堂的门口,从云青岑踏进这座祠堂开始,这座祠堂就像是被无形的罩子给罩住了,他无论怎么叫云青岑的名字,里面的云青岑似乎都听不见,而他也走不进去,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符,手里也没有黄纸和朱砂,就算以血为砂,没有可以承载的“纸”也不行。
那阵阴风还没有消散,云青岑发现这风像是有自我意识,它从他身边穿过,又似乎忽然察觉了他的存在,然后又转头回来,把他围绕在中间,云青岑有些好奇,他一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他伸出手指,果然又一缕风缠住了他的指尖。
云青岑笑了笑,他回了手,转头看向通往后院的门,那股风似乎簇拥着他,轻柔的推搡他走过去。
这是第一次云青岑不抗拒被“引导”,他跟着这股风穿过祠堂旁边的小门,跨过门槛,脚踩在石板上,入目是一颗桂花树,现在还枯着,只等季节到了就能再次飘出桂香。
祠堂的后院有两排厢房,不过里面放的都是祭祀用的杂物。
云青岑不用开门进去就知道,他站在桂花树旁边,那阵围绕他的阴风就散了,明明旁边是颗枯树,但云青岑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桂花香。
很淡,但就是因为淡,所以才让人忍不住轻嗅。
云青岑微笑着提高了音量:“装神弄鬼这么久,不出来吗?”
云青岑瞬间敛了笑容:“不出来我就走了。”
他的话落音,院子里却依旧寂静无声,没人也没鬼,更没有怪。
云青岑等了一会儿,他利落的转身往外走,刚刚敞开的那道门却在他眼前关上。
云青岑冷笑了一声:“藏手藏脚的,以为我出不去?”
云青岑目光阴狠,从齿间挤出一句:“小心一点,别被我抓到。”
云青岑一脚踹开这扇木门,当门朝两边敞开,男人就站在门口。
刚刚坐在轿子上的男人现在出现在这儿,他依旧是一身黑袍,上面是黑线绣的虎纹,在月光下浑然一体,只有行动时,那虎纹才随着被风吹起的猎猎衣袍泛出流光,他脸上的面具依旧狰狞粗犷。
云青岑看着男人,男人也看着他。
“滕璟?”云青岑微笑着问。
滕璟的声音沙哑,他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而是说“客人既然来了,不多留一会儿?”
云青岑挑眉问:“我留下可以,你用什么招待我?”
云青岑的话刚说完,滕璟一挥衣袖,刚刚还空荡荡的祠堂里,现在摆满了案几长桌,有来往的宾客,高台上的牌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歌姬舞姬的歌舞,旁边还有人弹奏助兴,这些鬼似乎还活着,行为举止跟活人没有区别。
他们甚至还会互相问好,拱手作揖,穿着华服,佩戴玉饰。
滕璟忽然说:“这里当年不过是宴请宾客之地罢了。”
滕璟再一挥手,这幻象就瞬间如海市蜃楼般消散。
云青岑打量着滕璟,他饶有趣味的说:“我听说你死的时候才二十五。”
滕璟微微点头。
滕璟的声音里有笑意:“我的家将死在你手上。”
云青岑转年一想就知道滕璟说的是谁了,他表情温柔,眉目含情:“不该说是死吧?”
滕璟:“你能吃他,是你的本事。”
云青岑忽然问:“我问一下,你吃小孩吗?”
滕璟冷淡道:“吸食孩童魂魄,下贱勾当。”
云青岑:“……”
还是古人说话有意思,像他就一定不能把下贱两个字说的这么有韵味。
不过云青岑更好奇地说:“我既然吃了你的属官,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吃了?”
滕璟忽然笑起来,似乎是在笑云青岑的不自量力,但云青岑却并不觉得被冒犯,也不觉得滕璟讨厌——实在是因为滕璟的声音和仪态,实在是太好了。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108节
就算是将军,滕璟应该也是儒将,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不会让人觉得难听,哪怕只听声音不看脸,也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心有丘壑,清风朗月般的人。
云青岑对长得好看,声音好听的人,总是会多一点耐心,尤其是这个人还让人他觉得新鲜。
“你死了一千多年,一直待在这个镇子上?”云青岑问。
滕璟:“当年杀降,去到地府论罪,滕某被关入无间地狱,近年才得以重见天日。”
云青岑叹了口气:“能说白话吗?”
滕璟转头,那琥珀色的眼眸穿过面具看向云青岑,他笑道:“还不够白?”
云青岑撇了撇嘴:“大将军,这个古镇有怪吸食小孩的魂魄,你知不知道?”
滕璟:“正是为此事前来。”
云青岑:“哦,那你准备怎么解决?”
滕璟奇怪的看了云青岑一眼:“卑劣之鬼或怪,自然要烟消云散才符合天道。”
云青岑眨眨眼:“你自己逃出无间地狱,还符合天道?”
滕璟:“此二者并无相关。”
云青岑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大将军就请吧,我跟着大将军,看看你要怎么让鬼魂怪烟消云散。”
“至于大将军你为什么把我困在这儿,给个解释怎么样?”
云青岑摸摸自己的下巴,很不要脸地说:“是不是看中了我的美色,要强抢民男?”
滕璟:“……”
云青岑笑起来:“大将军,给个理由,你才能走。”
云青岑舒展了一下身体,他毫不避讳的当着滕璟的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我会来这儿,应该也不是意外吧?”
原本云青岑以为滕璟不会接话,但滕璟却光明磊落地说:“机缘巧合。”
云青岑笑了笑:“你把我困在这儿是机缘巧合?”
云青岑身后黑雾聚集,像乌云一样翻涌,戾气丛生。
然而滕璟就像是没有看到,他冷静地说:“逃离无间地狱时,我分出一缕神魂探路,这缕神魂之后再无踪迹,此番之举是为无心,也是有心,你身上有我那缕神魂的气息,不过你来此地,确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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