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蜀七
滕璟:“至于我的家将……他虽丧于你手,但既非战场,两人互斗,有输有赢,并不怪你。”
云青岑:“你还挺通情达理,我接触的人不少,也不知道哪个是你的神魂。”
滕璟说道:“那我只能自己去找了。”
云青岑:“怎么找?”
滕璟看着云青岑,云青岑会意,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说:“将军想跟着我?”
滕璟:“若你相助,我必献厚礼。”
云青岑挑眉:“什么礼物?先说好,没用的我不要,便宜的我也不要。”
滕璟笑了笑:“我有一鞭,乃上古之神所造,此鞭一鞭能救人活命,两鞭能夺人性命,三鞭能逆转阴阳。”
云青岑的眼睛亮了:“将军不会是骗我的吧?鞭子呢?”
周旭尧送的那把刀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用,跟恶鬼对上只能用二十分钟。
滕璟抬起手,广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摊开手掌,一条长鞭出现在滕璟的手中。
云青岑的眼睛能亮了,这条鞭子在滕璟的手里看起来柔软无比,但是却泛着寒光,像是铁打造,鞭子上有蛇鳞一样的层叠的铁甲,云青岑没忍住,朝前走了一步。
但滕璟已经把长鞭了回去。
他对云青岑说:“事成之后,自有答谢。”
云青岑身后的黑雾翻涌的更厉害了,滕璟却不急不缓地说:“我劝你无论现在在想什么,都不要付诸行动,我不想伤你。”
云青岑也冷静了下来,滕璟的一个家将他打起来都那么废力,更别提滕璟本人了。
别到时候他东西没抢到,好处没拿,自己先损失一大堆。
于是云青岑敛了雾气,一脸温柔的微笑道:“能帮将军是我的荣幸。”
等到时候他拿到鞭子,再降低滕璟的防备心。
说不定东西和人,他能一起到手,到时候……
云青岑十分能屈能伸地说:“将军现在准备去哪儿?”
滕璟看向西北方向:“当然是去解决吸食孩童魂魄的妖鬼怪,此地之人都为我后人,我当庇护他们。”
云青岑伸出手:“将军请。”
他跟在滕璟的后面,和他一起离开宗祠。
不过他们两没有走正门,而是同时化为一缕飞烟。
还等在门口的周旭尧若有所觉,他抬头看去,心里知道自己不用等了。
等云青岑的双脚再次落地,他已经跟着滕璟来到了树林里。
古镇环山靠水,三面都是山,这些山有些被开发了,有些还没有,他们现在在的山就是还没开发的山,脚下也没有修出来的路,而是以前周围的人和山上的动物踩出来的土路,高低不平,还有水洼,一脚踩下去飞泥四溅。
云青岑问:“将军觉得是什么在吸食小孩的魂魄?”
滕璟:“无需问,一查即知。”
滕璟的话音刚落,云青岑就看见他一招手,数万阴兵几乎是凭空出现,滕璟一挥手,阴兵倾巢而出,如虎啸山林。
云青岑心头的热血都被鼓动了,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嘴角的笑容有些抑制不住。
山林里鬼怪多,这山里有不少槐树,槐树养鬼,也养怪。
有些鬼不愿意去城市,在这种地方能更好的修炼——云青岑都不知道它们在修炼什么,毕竟真的按照古法吸月之华,那要吸多久才有用?
真的那么干,死了两百年的鬼说不定都打不过一个刚入门的道士。
云青岑感叹道:“将军不愧是将军,有这么多阴兵。”
周旭尧他师傅传了几代,也只传五万阴兵。
云青岑之前都觉得这挺多的了。
滕璟看了眼云青岑,他声音很平静,甚至有点温柔:“自从我离开无间地狱,已聚集四十万阴兵。”
云青岑:“将军是准备跟地府硬扛到底?”
滕璟双手负在身后:“难不成束手就擒?”
云青岑叹了口气:“将军有胆量。”
他都有些羡慕了,滕璟确实有光明磊落的资本,人家强,不仅强,还有这么多阴兵。
地府都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调出四十万鬼差——毕竟地府是地府,掌管地府的却不只是一个阎罗王,十殿阎王,人一多,效率就没那么高了。
更何况地府还没有高科技。
阴兵扫荡山林去了,云青岑就找了个块石头,弄干净了以后就坐上去,抬头看了眼依旧被云遮住的月亮,他拍了拍手,看滕璟寻声望过来才问:“将军以后准备怎么办?找到那缕神魂之后。”
滕璟摇了摇头:“走一步是一步。”
云青岑:“不投胎转世,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
滕璟笑了笑:“你又为何不去投胎转世,反而吸食我的家将?”
云青岑摊开手,很无赖地说:“因为我无聊,而且也不愿意被人操控,不希望每天都担心地府派鬼差来抓我,不过我跟将军你不一样,我不会聚集这么多阴兵,目标太大,你现在能掩藏天机,但不代表你以后也能。”
滕璟:“不劳心。”
云青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软硬不吃的人——或者鬼,他盘着腿,托着下巴,像个幼稚的少年:“将军,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挺不识趣的。”
滕璟:“你是第一个。”
云青岑一跃而起,他站直了身体,走到滕璟的面前。
滕璟比他高,高出大半个头,云青岑仰着头看滕璟,他已经很久没有仰着头看人了。
但这并不让云青岑生气——等他把滕璟摸透了,想到了办法,他连滕璟都能吃。
如果吃了滕璟……
他该变得多强大啊。
就连地府都能硬刚。
所以云青岑不介意低头——他以前在郑少巍面前低头的时候也不觉得自尊心受辱。
人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代价。
没要多久,阴兵就来回报了,十多个阴兵押着一只怪过来。
这只怪长着一颗人头,身体却还是鸟的身体,长出了双手,腿却还是鸟的腿,它的嘴也比普通人更凸,它一边被押着往这边走,一边伸着脑袋叫个不停。
只是它的叫声在林间回荡,却没有引来任何回应。
“这是只什么?”云青岑很少见到妖怪——妖怪比鬼少得多,多数都藏在这样的深山里,不修炼个几百上千年都不敢进入人类世界。
多数妖怪修成人身就耗尽了全部力气,更别提害人了,能害人的,至少都有千年道行。
滕璟:“鸟。”
云青岑:“……”
他知道是鸟,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不过似乎是什么品种也不重要。
那只鸟被强行押跪在了泥地上,它抬头看着云青岑和滕璟,绿色的眼睛满是愤恨,张嘴说话的时候,它的声音粗粝难听,像是有人掐住了它的脖子,它恶狠狠地说:“都是鬼怪,你们抓我?”
滕璟:“你吸食孩童魂魄,认不认?”
鸟呸了一声:“什么时候鬼不害人,还不让妖害?装的人模狗样,你们早就不是人了。”
鸟胆子很大,很莽,它抬了头,让云青岑和滕璟看到了自己的颈部:“要杀就杀。”
滕璟问:“你不为自己辩驳?”
鸟歪头看着滕璟:“辩驳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神经病!”
云青岑微笑着说:“你不替自己解释解释?”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109节
鸟一脸严肃:“我吃人,就像人吃猪,有什么好解释的,人还打鸟吃呢!怎么不抓个人问他怎么解释?我活到这么大,不吃人我吃什么?吃草啊?你们把我抓了,要杀就杀,我赶着去投胎,反正下辈子也是畜生道,早点送我去,我早点修炼。”
鸟还恨恨地说:“你们这些鬼也是莫名其妙,没事干了,你们鬼也害人啊,鬼还比我们妖怪多,闲得没事干。”
云青岑:“你说的也有道理。”
鸟翻了个白眼。
云青岑:“但是道理都是跟着立场变的,下辈子你要是投胎当了人,你的立场就跟现在不同了。”
鸟大笑了几声:“当人?我肯定当不成。”
投胎成人不容易,尤其是畜生道的,要十世没做过坏事才行,但一般畜生也做不了什么坏事,只有变成妖怪才有可能。
但已经修炼成妖的,都是奔着长生不老去的,根本不考虑投胎转世的事。
所以这些修炼出来的妖怪,一旦死后进入地府,就等于从头开始。
云青岑看向滕璟,他问:“将军想怎么做?杀了它?”
滕璟点点头:“自然。”
滕璟看了眼阴兵,阴兵们马上把鸟团团围住,然后分而食之,他们扯下鸟的四肢和透露,挖出它的内脏,很快就吃得一干二净,连一滴血都没有剩下。
滕璟对云青岑说:“我的兵不太懂礼仪,还要训,现在有碍观瞻,还请见谅。”
云青岑摆摆手:“没什么,也算是让我开眼界了,你的兵都是自己找的吗?”
那得多闲啊。
滕璟:“多数都是我的族人,游荡在镇子周围,几十年前回来过一次,看他们无处可去就带在身边,如今人是变多了不少。”
云青岑揉了揉肩膀:“我得回去休息了。”
云青岑自觉已经跟滕璟告了别,刚准备走路下山,没走几步,就发现滕璟跟在他身后。
并且滕璟还不是悄悄在跟,人家特别光明正大,云青岑停下,他的目光中还透露着些许疑惑,似乎在问:“你怎么不走了?”
云青岑停下来跟滕璟讲道理:“将军,你跟着我干嘛?我回去睡觉。”
滕璟:“那我跟你一起睡。”
云青岑嘴角抽了抽。
滕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异议,但还是用很正常的语气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云青岑笑了笑,他走到滕璟面前,抬头看着滕璟的眼睛,他自己眼睛微眯,柔情似水,他轻声说:“将军前一句才是你想说的吧?”
比厚脸皮,云青岑没怕过谁,他耸耸肩:“睡也可以,将军让我看看你的脸?丑可不行。”
他眼波流转:“丑人活着都是一种罪。”
滕璟似乎不太赞同:“人生百态,丑为何是罪?”
云青岑直直地盯着滕璟的眼睛:“面具摘不摘?”
滕璟对面具倒是没什么眷恋,也不是离了面具不能活,他伸出手,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那一瞬间,日月无光。
云青岑都愣住了。
他知道滕璟为什么要戴面具了。
滕璟的脸太俊美了,他的目光温柔,五官致,他的嘴唇,眉毛眼睛,都像是造物主亲自刻画捏就,是女娲用心血造的人,月光如银辉一样洒落在滕璟的脸上,身上,看着他的人甚至不敢呼吸,似乎一呼吸,这个人就没了。
但云青岑只愣了两秒——再好看也没有他好看。
除了他以外,滕璟应该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
这让云青岑更有兴趣了。
他喜欢好看的人,但不喜欢可以控制他的人。
滕璟无论是脸和身材,都正中云青岑的喜好。
在云青岑看来,长得跟他自己差太多的,都配不上他。
但滕璟显然不是他可以随便掌控的鬼。
可如果人群中有一个人控制一切,那这个人必须是他。
而云青岑又确实喜欢滕璟的脸。
他看着这张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从来都是个很自信的人,自信到自大。
哪怕面前这位将军比他强,他也要让对方甘心俯首。
嗯,他就馋这个人的身子。
尝过之后,再把对方吃了,一举两得。
第87章
滕璟是个磊落君子, 云青岑只能找到这个词形容他,云青岑没遇到过这种“人”,他从小到大认识的人, 多数很明显的人格缺陷, 或者心理需求,没有人是完美无缺什么都不需要的。
幼年缺少父爱的人,缺少母爱的人会在另一半身上找补偿。
缺乏自信的,讨好型人格比如苏铭, 也需要补偿——当他做好一件事的时候, 他要迫不及待的寻找肯定和认同,谁能给他,他就会跟谁亲近。
再或者缺乏自我肯定的, 就给他创造一个环境,让他能找到认同感。
人人都有缺失和需求。
云青岑知道他自己也有, 但他很早就找到补偿,就是比别人更爱自己。
对他来说, 如果一件是错了,但一定不是他的错,而是别人的错,如果有人背叛他, 那一定不是他做的不好, 而是那个人不知好歹。
他从不在别人身上找补偿,是因为他自己补偿了自己。
但滕璟不一样,云青岑没有在他的言行中找到他的缺失,倒是知道了滕璟的过往, 这都不需要云青岑刻意小心的去打探, 滕璟自己很磊落的说了, 他是将门之后,从他曾曾曾曾祖父开始就当兵,家族里的男人十二岁就要进军营当小兵。
十四岁开始上战场,十六岁领兵,最能服众的那个,就能当家族里的领头羊。
而十二岁以前,他们有两个师傅,一个教武,一个教文。
滕璟不仅会带兵打仗,还会君子六艺,几乎是个全才。
但他二十五岁听从皇帝的吩咐屠城之后,他的命运就急转直下。
屠城杀降是大忌,残暴的君王才会这么做,老百姓想要的是一个仁善的皇帝,而不是酷烈之君。
滕璟这个将军当然就成了众矢之的,皇帝是不能有错的,所以当然是领兵的将军有错。
一杯毒酒就要了滕璟的命。
云青岑听完之后问滕璟:“你就不恨吗?明明不是你自己的主意,结果不管生前死后都是你担责任。”
滕璟走在云青岑身边,山中的雾气围绕着他,让穿着一身古服的他看起来像画里的人,滕璟摇摇头:“为何要恨?不是我做,就是旁人做,我滕家世代为国尽忠,若我一人能换天下太平,舍一条命如何?”
云青岑:“……”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他肯定会骂对方神经病。
他也明白滕璟是从哪里找到补偿了——这片土地。
可能他生前还有怨恨,还有缺陷,但是死后,尤其是离开无间地狱之后,他在这个国泰民安的土地上找到了补偿。
他的牺牲不是毫无意义的,即便没几个人记得他,即便他所在的朝代早就没了,但他只要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有他的一分功劳,他就能自我肯定,承认自我价值,而且他的家庭近乎完美,没有情感上的缺陷,也可能是那个年代宗族观念很强导致的。
他的父母就是标准的严父慈母,并且很恩爱,虽然他还有几个庶母,但他的庶出兄弟都在他身边当亲兵,给他跑腿。
滕璟是被众星拱月养大的,把他养的如皎皎明月,虽然兵行诡道,但他不会觉得这样不符合道德仁义,他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屠城杀降他也没有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相反,他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
“对上,我听从军令。”滕璟是这么说的,“对下,我护我国百姓,何错之有?”
“仁义恩慈,都是胜者才能讲的道理,若我输了,当日便是我国百姓横尸街头。”
云青岑是真的服了,他第一次碰到这么难啃的馒头,不对,是石头。
但滕璟也不是无欲无求,他离开无间地狱,就是因为他要得到真正的自由。
生前他困于家族,困于忠君爱国,困于种种道理,死后,他有被困在无间地狱,他从没有一天自由过。
这也能算缺陷,但云青岑弥补不了这种缺陷。
不过滕璟对云青岑还是很尊重的,动不动就要对云青岑拱手,云青岑不知道怎么回礼,而且总觉得坐起来不伦不类。
滕璟行礼的时候动作很美,行云流水,每个动作的角度似乎都会是测量好的,云青岑还觉得有点魏晋遗风,自然又不失优雅,虽然在行礼,虽然行礼的时候会低头,但不会让人觉得他真的在低头。
云青岑对滕璟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不过在快到别墅的时候,云青岑对滕璟说:“将军,你要是要见人的话,还是换一身衣服比较好,你这一身像是在演戏。”
滕璟也不坚持,他看了眼云青岑的衣服,然后也给自己变了一身,只是大了一号,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兄弟,只是气质迥异。
滕璟一看就知道有大将之风。
云青岑怎么看都一身慵懒,适合在家睡觉。
“不过我住的地方没有空房间了。”云青岑对滕璟说,“所以你还是用魂魄的样子跟着我比较好。”
滕璟也不觉得这是在折辱自己,他觉得云青岑说的有道理就会听,当将军的嘛,就得学会纳谏,这是美德。
于是就变成云青岑在前面走,滕璟飘在他身后了。
到别墅大门时候,云青岑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周旭尧,周旭尧看到云青岑以后就快步走过来,他满脸都是焦急,但目光却迅速落在了滕璟的身上,滕璟察觉到周旭尧不善的目光之后,竟然施施然行了一礼,周旭尧却没有理他,而是直接握住了云青岑的手。
“你没事吧?”他把云青岑上下都打量了一边,确定云青岑没有损伤之后才松了口气,他还有点怨气,但不敢直白的表露出来,只是低声说:“我当时看着你离开祠堂,只能回来等你。”
云青岑笑了笑,他另一只手覆上周旭尧的手背,温柔地说:“当时事发突然,我顾不上你,我知道错了。”
云青岑认错认得很爽快,周旭尧的怨气迅速消失了,他只是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周旭尧才问云青岑:“这位是?”
云青岑微微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滕将军,滕璟,这个古镇的滕姓就是从他开始的。”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 第110节
周旭尧这才正视滕璟,但他对滕璟没有一点好感,甚至还带着敌意。
如果滕璟长得丑,周旭尧还能热情的跟人打招呼,毕竟能被云青岑带回来,就证明这个人对云青岑有利用价值。
但滕璟不仅长得不丑,还很俊美,加上又被云青岑带回来,周旭尧的心在醋里泡着,脸上还要挤出一个笑容:“滕将军。”
这三个字怎么这么烫嘴呢?
滕璟倒是适应良好,他对周旭尧点点头,还拱手说:“叨扰了。”
周旭尧很想嘲讽一句,但他忍住了。
云青岑又对滕璟说:“这是我朋友,周旭尧。”
滕璟:“周公子。”
周旭尧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他终于忍不住说:“你叫我周先生就行。”
滕璟疑惑道:“竟是先生?”
看起来不像教书的。
云青岑:“现在先生的意思就跟你那时候的公子差不多。”
滕璟叹了口气:“斗转星移,不过区区……”
云青岑打断他的话,得他发散:“不区区了,已经一千多年了。”
滕璟又叹了一口气。
周旭尧却问:“不知道滕将军住哪儿?”
滕璟很有礼貌的摆摆手:“不劳心,我不必休息,跟云先生一起就行。”
“我有要事托付云先生,寸步不离才好。”
周旭尧的脸都快绿了,看着云青岑的眼神里满是委屈。
那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云青岑:“这样吧,滕将军反正不需要睡觉,想待哪儿都行,只是女孩的房间你不能进去。”
滕璟:“在下并非登徒子,非礼勿视谨记在心,必不冒犯居于此处的姑娘。”
等滕璟先进去后,云青岑才留在后面对周旭尧说:“你你的眼神。”
周旭尧看着云青岑,他抿着唇说:“他有什么事要托付你?他自己不能做?”
周旭尧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他想怎么样?跟你寸步不离?他难道还想住进你家去?”
周旭尧表情有些扭曲:“他配吗?”
云青岑拍了拍周旭尧的肩膀,他认真地说:“旭尧,不要急,也不要气,你应该看得出他的本事。”
周旭尧的表情慢慢冷静下来,他抹了把脸:“你是准备……”
云青岑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做没好处的买卖?”
周旭尧彻底平静了。
云青岑回了放在周旭尧肩膀上的手,他轻声说:“旭尧,是我没给你安全感吗?”
周旭尧愣了愣,云青岑却接着说:“还是你觉得我随时会抛弃你?”
云青岑拍了拍周旭尧的脸颊,他声音温柔:“不会的,你放心。”
“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你还不懂吗?”
这句话一出,威力无穷。
周旭尧的耳朵红了,他低着头,像个娇俏的小媳妇,轻轻地“嗯”了一声。
眼里的敌意和愤怒还有委屈都消失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哄。
云青岑:“那就进去吧,好好睡一觉,你现在是活人,明早就不要早起了,睡吧。”
云青岑体贴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自己不是云青岑的朋友,而是云青岑的十世金孙。
周旭尧虽然心里清楚云青岑体贴别人的时候,任何人都会产生这种错觉,但这依旧让他心潮澎湃。
只要云青岑一天没有对他失去耐心,还愿意哄他,他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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