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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他点点头,答应得干脆:“行。”
“你手机号多少?”
程星灿还没松口气,忽然又听他问,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打量他:“你想做什么?”
大惊小怪,他无语地耸肩:“朋友之间换电话需要什么理由吗?”
“问题是我跟你不是朋友啊!”
别以为装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就会上当。
沉倬烦躁地皱眉:“我说是就是,别啰嗦,多少?”
手机已经拿在手里等她报数,赤裸裸地威胁:“不说也行,大不了明天我再来一趟。”
“你!”
欺人太甚!
“啧,还是别等明天了,以防万一昨晚那帮人来报复你,我等会把你送到教室吧,毕竟我跟某个忘恩负义的人不一样。”
“……”
程星灿握拳,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后者居高临下回视,姿态悠闲地一挑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程星灿败下阵来,忿忿地报出一串数字。
沉倬当即打过去,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满意地点头拍拍她的肩,一副大哥的语气说:“存好了,以后谁欺负你就打这个电话。”
“说得好像自己无所不能很厉害一样。”
她不屑一顾地撇过头:“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打的。”
要说欺负她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话别说得这么绝对,要不是你找我帮忙,我们也不会认识。”
“……你闭嘴吧。”
她现在正后悔呢。





绚烂 番外6
回到教室,一堆人凑到她课桌前,其中不乏前段时间要跟她“绝交”的姚莹莹她们,“班花班花,你竟然会认识沉倬?他真的在追你吗,你们打过啵啵了没?”
陈柏唯恐天下不乱,专挑尖锐的问题提问,人堆里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地炸开锅,姚莹莹最冷静:“你什么时候跟沉倬认识的?”
“没什么,就路上随便碰到的,他没有在追我。”
“那是你倒追他嘛?女追男隔层纱哈哈哈。”
“……我疯了吗?”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程星灿应接不暇,好在她早有预料,临上课了才进教室,不多时老师过来,各自都回了座位。
交出电话号码的后果,也就只比让他进学校找自己好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程星灿早就做好接到骚扰电话的准备,可是,打来的时间点也太可恨了,偏偏要挑她睡懒觉时。
她摸到手机,见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后直接挂掉,那头却像跟她杠上似的,又打了一个过来,,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想到那头可能是沉倬,只以为是哪个没有存号码的同学,于是便接了,软软糯糯地喂了一声。
“还在睡?”
“嗯……”
周天不用上课,她前一晚熬夜看小说到凌晨叁点才睡,到现在都还头晕脑胀,没认出来对方的声音,趴在枕头里,轻言细语地问:“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头低咒一句,没好气地说了两个字。
她没听清:“嗯?”
“沉倬!”
沉倬?
程星灿猛地翻个身坐起来,跟被浇了盆冷水一样,清醒了。
“你出来。”
“出来做什么?”
“一起去吃饭,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我不在家。”
“哦?那你在哪儿?”
她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回老家了……”
“现在在乡下,信号也不好,挂了……”
“呵,老子管你现在在哪儿。”
他恶狠狠地说:“十分钟,上次送你回家的位置,晚一分钟你就死定了。”
说完就挂,没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
程星灿抓一把乱糟糟的头发,烦躁地踢走被子跳下床。
夏末秋初,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他倚靠机车等在树荫底下,她拼尽最后一口气跑到他跟前,弯着腰大口换气。
沉倬收了手机,啧啧摇头,“头发都没梳,就这么急着想见我?”
“难道不是你让我十分钟赶来的吗?”
程星灿带了根头绳,勉强缓过气后站直腰将头发拢到耳后扎了个低马尾,问他:“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她才不信就只是找自己吃饭。
他嘴角含笑:“真就吃顿饭而已。”
“那不应该去找你妈妈吗?!”
“别啰嗦,上车。”
一回生二回熟,程星灿现在对他这辆车倒没这么抵触了,但也有必要提醒他,“现在是白天,路上到处是监控。”
圆溜溜一双眼警惕地打量他。
他轻蔑一笑:“我要对你有什么歪心思,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你!”
“上车,别让我再说一遍。”
去吃的火锅。
暑热天两大享受,其一空调房吃西瓜,再者开空调涮火锅,程星灿掐着时间捞起一大勺肥牛,再将其中一片卷成小卷裹上脆嫩的黄瓜丝,荤素搭配一同送到嘴里。
他坐在她对面,手撑头似笑非笑望着她,“刚才死活不肯过来,现在吃得倒挺开心。”
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她挺直腰背坐正,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睡觉被吵醒,还不能吃回本吗?”
他抿唇沉吟,“是这么个理,喏,那多吃点。”
他动一动手,捞了一大勺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她碗中,快到程星灿来不及阻止,两手遮住碗,别别扭扭地说:“不用你来,我想吃什么自己会夹。”
“行吧。”
两个人各吃各的,对比她一觉睡到中午粒米未进,沉倬来找她前才吃过早餐目前还不饿,百无聊赖地拨弄碟子里的酱,见她每次捞锅里的菜都换成公筷,嫌弃地撇嘴,“换来换去的,不嫌麻烦吗?”
“讲卫生啊,避免口水交叉。”
“啊,那抱歉,我之前好像把自己筷子伸进去了。”
“……”
她猛地抬头,望着他的眼神能杀死人。
他举手做投降状:“开个玩笑。”
“哼。”
她放下筷子,举杯喝一口酸梅汁,半信半疑地问:“你让我出来,真的就只是吃顿饭?”
“嗯,挺无聊的。”
“……”
所以归根结底,她就是个用来打发时间的。
一顿火锅约莫吃了个把小时,两人一同来到前台结账,沉倬正要掏钱,被她拦住挡在前面,“我来!我带钱了!”
短短十分钟,她跳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钱包里塞钱。
沉倬把人拎到一边:“哪有女孩子抢在男人前面付钱的。”
男人?
她面露鄙夷,小声嘀咕:“拿着父母的钱,却不好好学习,算什么男人,良心不会痛吗?”
他侧头打量她:“谁告诉你我还花父母的钱?”
不是父母给的,那就只能通过其他途径获取了。
她愤怒地瞪大眼:“想不到你竟然还抢劫!走开走开,我自己来付。”
她把人推到一边,坚决不花赃款。
沉倬又气又是笑,凉飕飕地说:“你今天要敢付这个钱,就别想走出这扇门。”
“……你想干嘛?”
“抢了你。”
“……”
胆小如程星灿,默默收回将递出去的钞票。
平安无虞地走出火锅店,程星灿小心翼翼地离他几米远,牢牢攥紧自己的钱包。
车就停在门口阴凉处,沉倬跨坐上去,示意她上车,“走,带你去玩。”
她摇头:“不去了。”
“为什么?今天又不用上课。”
因为不想跟你玩啊。
她当然不敢这么答,实话实说:“我要去上钢琴课了。”
“你还会弹钢琴?”
“嗯。”
沉倬颇为意外,看向她的手,手指白净细长。
程星灿心肝一颤,抓紧钱包把手藏到背后,防备地打量他,“劝你别打歪主意,现在可是在白天……”
啧。
他兀自已发动车子,发号施令:“上车,送你过去。”
程星灿不动。
“劝你听话点。”
别做无用的挣扎。
磨磨蹭蹭的,她还是上了车。
光天化日的,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景安这座城并不大,他开车她指路,约莫半小时后,机车平稳停在培训中心楼下,她小心谨慎地下车,尽量别碰到他。
沉倬没立刻走,目送她往大门走,好心情地喊:“下次见。”
程星灿脸一黑,回过头冲他一挥拳头,火速跑进了大楼里。
鬼才想跟他下次见。




绚烂 番外7
自那天后,沉倬来找她的次数频繁了不少,每个周末必来,比生理期还准时,可程星灿并不想跟他出门。
谁会愿意跟个一旦不开心就可能暴打自己一顿的人玩呢。
某个秋高气爽的周末,他照旧打电话来她出门,他在小区门口等她。
若是在平时,程星灿忍忍就过去了,可就在半小时前,她刚因为半期考试成绩被妈妈训了一顿,心情沮丧到极点,他的来电可谓是撞到了枪口上。
程星灿还是出门了,气势汹汹走到他跟前,积压已久的怨气倾泻而出:“叁天两头来烦我?你是没朋友吗?那你真可怜!不过很遗憾,我并不想跟你做朋友,你快点走吧!”
什么都没做就挨了顿臭骂,沉倬皱眉:“你发什么疯?”
“要你管,你才发疯,你天天都发疯!”
她劈头盖脸地骂回来,骂完转过身蹲下去,没有任何预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莫名其妙。
沉倬绕到她正面,有点害怕她这副模样,伸指戳了戳她的肩,撇清自己说:“你这是干嘛,老子今天可什么还没做。”
“要你管……”
她两手抱着腿,埋头蹲在树下哭泣,周围时不时有人经过,都是先瞧她一眼,然后看向站立一旁的他,目露鄙夷,就差往他身上吐口水了。
沉倬烦闷地挠了挠后脑,鞋尖踢了踢她,“快起来。”
“就不。”
“你爸妈过来了。”
她猛地抬脸,左顾右看却谁都没看到,意识到自己被骗后,哭声更加响亮。
奶茶店里,两人面对面坐,他歪斜懒散地陷在沙发椅里,满脸不屑:“所以是因为考试考砸了?”
“嗯……”
“哈,服了你了。”
他无语地翻个白眼:“不就是一次考试而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哭爹喊娘。”
她捧着杯奶茶,将学习的挫败都化作食欲,猛吸一口用力咀嚼口中的珍珠,“像你这种被学校劝退的人,当然不懂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揭了他的伤疤,怯怯地瞄去一眼。
她往常总端着,如今鼓腮红着眼的模样,倒跟兔子有点像,谁看了都要欺负一下的。
沉倬按耐下上手捏她脸颊的冲动,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呵,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地球早就完了。”
她抽张纸巾擤鼻涕,面前已堆着一团用过的卫生纸。
他轻啧一声,站起身说:“既然没什么事,那就走吧。”
“去哪儿?”
“吃饭,然后带你去见见世面。”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程星灿坦言:“不想去。”
“这可由不得你。”
沉倬冷笑:“不想去也得去。”
他可是没忘记,刚才有人说自己没朋友。
随便找了家餐馆解决中饭,沉倬开车带人过去,程星灿以为他要领自己去那些乌烟瘴气的酒吧,已经在心里组织好措辞拒绝进入,等下车就跟他说,然后果断招手拦车回家。
出乎意料的,终点是棋牌室。
她呵呵干笑:“这算哪门子的见见世面。”
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她虽然不会打牌,但小区门口就有家“开心棋牌”,是小区大爷大妈们饭后首选的娱乐场所,她前些年同样进去转过几回。
沉倬懒得跟她啰嗦,吩咐了句“跟上”,先两步走在前面。
跟在他坐电梯来到六楼,程星灿才发现这家娱乐会所跟小区门口的“开心棋牌”不同,进去后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桌球,还有人在玩飞镖和大富翁。
吧台设在入口处,他跟当值的服务员要了杯可乐,轮到点她的时,看她一眼,说:“绿茶吧。”
她好像挺喜欢绿色。
程星灿正忙着好奇地四处打量,闻言纠正:“要奶茶。”
“啧,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都是茶。
“当然不一样!”
差远了。
“行吧行吧,那就奶茶。”
继续往里走,他推开其中一间包厢的门,打牌的几个男女听到动静,回头见来人是他,有惊喜有意外的。
“难得难得,沉哥竟然过来了。”
“有段时间没见你人影,最近跑哪儿去了。”
……
你一言我一语,因为他的到来,好不热闹,程星灿站定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有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纹花臂的,脖子上挂大金链子的,一堆人里,就没看到一个像是就善茬的。
打完招呼后,包厢里的人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她,“你是谁?”
她摇摇头,十指紧张地抓着裙摆,望向他说:“作业还没写完,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他好笑地回望她,语气却不容反驳:“进来。”
“……”
程星灿深呼吸口气,迈步踏入。
麻将四房牌位,他既然过来了,当然不会只在一旁干站着,其中一个男生机智地主动让出位置,“沉哥你来玩,嘿嘿。”
“嗯。”
他在主位坐下,拍拍旁边的空椅,“坐这儿。”
她理一理裙摆,腼腆地坐下,脸有点红。
“会玩吗?”
他遍抓牌边问。
“不会。”
“玩过吗?”
“没有。”
“那就一边看着,学着点吧。”
她敷衍地点头:“嗯。”
说那个男生机智,不是没有缘由,一上桌沉倬就连着自摸叁把,其中一把还是清一色,发挥异乎寻常的猛,其余人也算看出了门道,恍然大悟:“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找不到你人……”
原来是忙着泡妞。
众人的目光落在程星灿身上,一个穿黑色吊带的女生打趣说:“洋洋她们几个要伤心啦。”
他往中间推牌,懒洋洋地吩咐:“都少说两句,青花你也是。”
他对兄弟的女朋友相对比较客气,那个女生笑眯眯地点头:“行行行,我们都明白。”
程星灿直觉他们可能是误会了,但人家偏不挑明,她也不好解释,只能暗自着急。
“哎呀,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生嘛。”
脸上有道疤的男生击掌开口,顿时好多双眼睛看向他,八卦之火再压不住,“蒋子你认识这妹子?快说说怎么回事。”
叫蒋子的男生用简洁的语言还原了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场景,被迫回忆起黑历史,程星灿缝他嘴的心都有了。
纹花臂的男生总结:“所以,这是英雄救美,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啦?”
“应该是这样。”
……
一个两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就算了,竟然这么八卦,真是人不可貌相。
程星灿羞恼地捏拳:“才不是这样的,我那天晚上已经报答过他了!”
请他吃宵夜了。
“那天晚上就报答过了?!”
浮夸的语气,加上震惊的表情,程星灿就知道他们绝对想歪了,越描越黑,焦急地推了推旁边的人,“你快解释清楚啊。”
“解释什么?”
还装单纯无辜。
程星灿真恼了:“沉倬!”
“啧,头一次听你喊我名,难得。”
他大手一挥:“别聊了,认真点打牌。”
说到麻将,他的下家顿时叹气:“没有意义,反正都要输给沉哥你。”
“就是就是,还是老杨动作快,果断让位。”
“切,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忽然站起身,下巴示意她:“你来。”
话题转移到打牌上,程星灿好不容易缓口气,一连摆手:“我不会。”
一听就没看他打牌,沉倬气笑:“上桌打两把就会了。”
“我真的学不会……”
对这种娱乐项目,她向来没什么天赋。
“学不会今天就别想走了。”
“……输钱了可别怪我。”
是他逼她打的。
“轮得到你掏钱。”
他信心满满地说,让位到一边,“坐下打骰子。”
程星灿在主位坐下,捏拳为自己打气,争取不给他输光。




绚烂 番外8
打牌这件事上,沉倬自诩即便对方是牛都能给他教会,程星灿深以为这其中夸张的成分居多,不过她也不是笨牛,在边打边学了两把以及他的不吝赐教中,她逐渐领悟到了些门道,说白了,就是自己尽快胡牌,尽量扣别人要的牌。
他点了支烟,赞赏地评价:“总结得不错。”
眼角眉梢尽是骄傲得意,狐狸尾巴翘到天上了,花臂大哥嫌弃地切了声,挫他们的锐气,“说得容易,真会打才算厉害咧。”
“就是,嘴皮子功夫谁都会。”
另外叁家看她慢吞吞的连出哪张牌都得纠结,压根就没把她放眼里,侥幸胡一两把,也只是踩狗屎运了而已。
小菜鸟一只,就是给他们送钱的吗,叁家都牟足劲专做大牌,一般小牌都看不上,要的就是沉倬输的裤子都不剩。
程星灿的打法恰恰跟他们相反,都是能胡则胡,没想到打大牌也不会打,以听牌为目标,然后坐等着抓牌自摸或者他们放炮。
牌桌一个永恒的不解之谜,那就是新手的运气总是比老将好,在连着付了几把鸡胡的钱,钱包明显瘪了不少后,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
抓到张九万,程星灿理了理手中的牌,不太确定地说:“好像又糊了……”
说着轻手轻脚的把牌推倒给他们看。
蒋云正在打清一色对对胡,被她半路截胡,捶胸顿足嗷嗷叫嚣:“沉哥你是不是帮忙藏牌了?!肯定是!”
花臂大哥推倒手里的牌:“奶奶的,我也是清一色,差一张就听牌了。”
“别啰嗦,给钱给钱。”
沉倬掸了掸烟灰,拍拍桌子。
程星灿虽然已初步学会打牌,可对算钱还是稀里糊涂的,沉倬自觉充当算账的那个,挨个跟他们收钱。
轮到最后一个蒋云时,一百块找不开,她弱弱地说:“要不算了吧……”
“那怎么行,亲兄弟明算帐,先欠着,胡一把就给他找了。”
“好吧……”
程星灿也觉得自己飘了,就运气好胡了几把而已,怎么就骄傲自满了呢。
她打骰子发牌,再接再厉。
时间一晃来到傍晚,两个人走出棋牌室,程星灿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他们以后在路上碰到我,会不会揍我……”
头一次打牌,没留神就吃了叁家……
“有这个可能,所以你最好抱紧你学长的大腿。”
他将整理好的钱递给她:“拿着。”
程星灿赶忙推回去,“我不用,你自己拿着吧。”
开始就说好输是输他的,赢了自然也该他收。
沉倬强硬地塞回到她手上,“给你你就拿着,放心吧,这些钱没一张是去抢去偷的。”
以为她嫌钱的来路脏,他些许不耐的解释。
她咬了咬唇:“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不能收。”
她坚持把钱退回给他,头低下去说:“我回家了。”
委委屈屈的样子,搞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似的,沉倬把人拉住,“没见过你这样的,忙活一下午一分钱不要,先吃了饭再回去。”
这些钱说到底是她的劳动所得,他如果将其据为己有,传出去他也不用在景安混了。
为今之计就是全部花掉。
出来玩了大半天,是时候回家回去面对糟糕的考试成绩,她不太确定地说:“我还是回去吃吧,家里应该已经做好我的饭了……”
“哦,那就看我吃,吃完再送你回去。”
“……”
事实证明,她不可能忍得住不吃,他也没兑现吃完就放她回家的诺言。
金秋时节,沉倬载她去海鲜城吃螃蟹,餐毕返回取车时经过步行街一排富丽堂皇的金店,无意间瞟到她脖子上用红绳挂着的长命锁,想到包里还没花完的钱,不由分说拉着人走了进去。
“你要干嘛?”
“进去看看。”
程星灿懵了,不懂他进珠宝店干嘛。
也搞根大金链子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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